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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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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还觉得,只要他自己施舍一点关心在意,旁人就该感恩戴德无限感动。
    凭什么啊?
    男女之情,本就是相互平等的。
    怎么能一个像乞丐一般,乞求另一个的一点施舍与在意呢?
    这样的感情,在上一世,她就已经受够了。
    那种心酸,痛苦,委屈,挣扎。
    造就了她最终的卑微,以及凄惨的下场。
    她抬起眼,怯生生地看向杜少凌,迟疑了一瞬,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地问道:“陛下是想嫔妾今晚侍寝么?”
    杜少凌笑意微敛,“你不愿?”
    花慕青再次咬住唇,挣扎了好一会儿,轻轻点头,“嫔妾不愿。”
    杜少凌眼神微冷,“为何?”
    花慕青看着他,大概是被他的神情吓到了,往后缩了缩,却还是说道,“我,嫔妾,私心里,一直,一直对皇上有所介怀,一直把陛下当作了另一个人。所以,嫔妾”
    说的语无伦次。
    杜少凌却明白了,只笑问:“你是觉得朕是另外一人,如今突然知晓朕的身份,还无法接受?”
    花慕青红着脸,点了点头。
    杜少凌眼里再次浮现笑意,“那你便不要把朕当作皇帝。”
    花慕青一惊,露出不解。
    杜少凌继续道,“你只把朕,当作你初次相识的那位公子,你不是嫔妃,朕不是皇帝。你我乃是素人身份。如何,可能接受得了?”
    花慕青装出一副被杜少凌这样的言语给震惊到,又满是感激的模样。
    猛然红了眼眶,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深深福身,“多谢陛下体贴,嫔妾感激不尽。”
    杜少凌很满意花慕青此时这般的温顺。
    点点头,将她扶起,笑道,“可还有什么其他心愿么?今日乃是你的及笄生辰,朕,都可以满足你。”
    杜少凌以为花慕青会提出位分或者给自己争取利益的事。
    通常的嫔妃这种情况下,也只会索要这些物事。
    可花慕青却在短暂的静默后,轻轻开口,“嫔妾想陛下今晚,与嫔妾行嫁娶之礼。”
    便是百姓之中,嫁娶之时的行礼一节。
    做丈夫的,其实只能跟正妻行这种叩拜之礼。
    而花慕青身为一个皇帝的妾氏,完全没有资格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
    可她不但提了,而且似乎还十分坚持!
    杜少凌看着她,脑子里,却是回想起,宋云澜嫁给他时,那场低调又无人祝贺的婚礼。
    片刻后,他微微一笑,点头,“朕答应你。”
    福全倏然变色。
    花慕青却终于在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下,露出欢喜的神情来。
    一双眼里,全是笑意,对杜少凌笑道,“多谢陛下!”
    杜少凌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只是,朕许不了你多大的场面,今晚,就在悠然宫,朕与你共拜天地,结为夫妻。可好?”
    花慕青高兴地连连点头。
    杜少凌也是笑起来,对身后的福全道,“安排内务府,去悠然宫好生安排布置。”
    福全看了眼径自欢喜而毫无所查这与天子的婚礼意味着什么意思的花慕青。
    躬身,“嗻。”
    “那嫔妾便先行告退了。”花慕青说着,行礼完转身就急匆匆地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杜少凌,脸上通红地说道,“陛下,您要早点来哦!”
    说完,慌忙跑了。
    杜少凌负过双手,失笑摇头。
    福全在他身后低声问:“陛下,这样,真的可以么?”
    能与杜少凌叩拜天地的,只有皇后啊!

第两百四十七章 狂怒的贵妃娘娘
        
    杜少凌收了笑意,转脸,看身边败落而毫无姿色的芙蓉菊,淡淡道,“不过就是哄小女孩儿高兴的东西罢了。她本就不愿进宫,如今得了慕容尘的后助,也该好好地哄在这后宫里,一心为朕才是。”
    他边说着,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来,“毕竟,朕的江山,还要九千岁,继续去浴血拓展疆土啊!”
    福全了然,点点头,“那奴才亲自去安排。”
    杜少凌笑了笑,“去吧。”
    花慕青跑出御花园,就慢下了脚步,一直跟在她身后只做了空气的春荷,终于上前。
    便见花慕青的脸上,果然再次一副冷意萧然。
    她看了眼前后,低声询问:“小姐,您今晚,当真要与皇上行礼侍寝么?”
    花慕青当即冷笑出声,“他做梦。”
    春荷松了口气,却又不解,“那小姐缘何要对皇上提出那般的要求来?”
    花慕青眼神幽幽,娇软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寒人心骨的冰冷。
    “自然是要躲过今晚的侍寝了。”
    “小姐有何主意?”春荷忙问。
    便听花慕青说道,“只是会受些苦,回去后叮嘱鬼三几个,在千岁殿下回宫之前,莫要让他知晓。”
    这一听,就感觉不妙。
    春荷皱眉,“小姐难道要自伤?若是千岁殿下回宫后知晓,怕是”
    “无妨。”花慕青想到那人,脸上便是一层自己都没察觉的软色,摇摇头,“等他知晓,今晚的侍寝之祸也已经躲过去了。到时我自会引了他的怒火去别的方向。”
    春荷还是担心,可现下,也只有听花慕青的法子了。
    只但愿,不要叫花慕青伤到哪里才好。
    “小姐需要奴婢做什么?”
    花慕青一笑,眼里谋算的光泽微微闪过,对春荷低声道,“让福子到外头去传,就说皇上今晚要和慕贵人行夫妻叩拜婚礼,并许诺慕贵人将来尊荣无限。嗯,消息务必要传到华榕宫。”
    春荷呆了一瞬。
    随即明了地点头。
    “砰!”“哐啷!”“稀里哗啦!”
    花想容宫里不时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以及女子失狂的尖叫。
    宫门紧闭。
    院子里跪了一圈儿的宫人。
    门口还有两个头上鲜血淋漓,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贱人!贱人!贱人!!!”
    花想容将一枚金色的簪子,狠狠地扎在地上的一人身上,鲜血迸溅得她浑身都是。
    可她还是像失心疯了一般,拼命地往下扎。
    地上原本跪着的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断求饶,“娘娘,娘娘,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这人是谁!
    竟是上午被杜少凌贬去洗衣局,来寻求花想容帮忙,却被发疯的花想容抓住泄愤的王珊儿!
    此时,她原本娇柔的脸上满是惨白以及迸溅的血迹,痛到整张脸都变了形,哪里还有曾经的骄矜姿态。
    卑弱乞求,连赖狗都不如!
    她抓着花想容的裙角,声泪俱下,“娘娘,饶命啊!娘娘,我再也不敢冒犯您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花想容呀呲欲裂地瞪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忽然一抬手,金簪一下划过王珊儿柔白的脸颊!
    “啊!!!”
    王珊儿尖叫,捂着脸,大量的鲜血,从她的指缝汨汨地流出来。
    她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看手里的鲜血,又一把捂住脸,发疯地叫了起来。
    含萃从后头一个手刀劈过来。
    满身是血的王珊儿,一下子软倒在地。
    “拖下去,扔进私牢。”
    含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两个太监立刻过来,娴熟地将王珊儿抬起来,往华榕宫后面一处废弃的宫室走去。
    整个大理朝,只有几人知晓。
    花想容,在华榕宫这座废弃的偏殿底下,藏了一座私牢。
    里面塞满了这些年冒犯过她,让她不开心的“罪人”。
    用来满足她变态扭曲的心。
    表面上,她是温柔纯洁的白莲花,私底下,她却是折磨人生不如死看人痛苦便高兴发狂的蛇蝎妖毒!
    知道花想容这个秘密的,除了花想容,含萃,以及方才那两个专门带人过去的太监。
    便还有,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慕容尘。
    以及,苏锦,还有花慕青。
    苏锦就是被慕容尘从那私牢里救出来的。
    花想容自己恐怕都还不知晓,这私牢里,有个人,已经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救了出去。
    毕竟,私牢里那么多人,每天都有被花想容折磨致死的人。
    花想容只怕是以为,这个曾经刺杀她和杜少凌的宫女,早就死了,扔去乱葬岗,被野兽啃得干干净净了。
    经历过私牢,苏锦才更加看清楚花想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毒妇。
    她告诉花慕青,那个私牢里,大多数人,只是因为一点小错事,就被花想容折磨得不成人形。
    花慕青得知私牢这一事后,才更加深刻地明白,花想容的内心,只怕比她想得更加睚疵必报狭隘恶毒。
    所以,她就是故意要用花想容最在乎的东西,来刺激她。
    让她来对付自己。
    果不其然,花想容在得知“皇上要与慕贵人于今晚在悠然宫成婚,并许诺慕贵人皇后之位”的事情,发疯得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将王珊儿刺得半死。
    还不解气。
    伸手又去拽旁边一个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宫女,又要去扇她的脸时。
    含萃上前,按住花想容的手,“娘娘!”
    “松开!放肆!”花想容一个反手!
    金簪一下子划到含萃的手臂上,狰狞的血口里,鲜血猛地涌出来。
    含萃脸一白。
    花想容眼里的失狂,才终于停顿下来。
    在看清面前受伤的人竟然是含萃时,突然一个颤抖,将那簪子一下子扔到地上。
    “砰。”
    簪子落地,尖头的血,迸溅到地上。
    花想容上前就要去捂住含萃的手,惊慌至极地问道,“含萃,含萃!你有没有事?痛不痛?来人,宣太医,快去宣”
    “娘娘,奴婢无事。”
    含萃的声音有些哑,她避开花想容的手,“莫让血迹脏了娘娘的手。不用宣太医了。”
    太医一来,看到这满宫室的血腥,那还得了?
    花想容却盯着含萃手上的血,六神无主了,急得团团转,“那,那该如何是好?”
    忽然,看到尚衣局才送来的鸾凤长袍,一下子扯下来,也不顾那衣服价值千金,直接就捂在了含萃的手上。
    “娘娘,脏了您的衣裳”
    “现在还管这些做什么!”花想容急怒,又看左右。
    见那些宫女太监还跪在地上,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都是死的么!没看见含萃受伤了!去拿金疮药来!含萃有事,本宫叫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宫人们一抖,连忙退下,找药的找药,收拾的收拾。
    含萃看了看花想容,微微一笑,“娘娘过虑了,这点小伤,对奴婢来说,并不值什么。”
    花想容却红着眼眶,焦急地说道,“别乱说话,从前的那些跟你都没有关系了!你现在是本宫跟前正正经经的大宫女,世家的小姐都没有你金贵!不许轻贱!”
    含萃动容,等金疮药送来,花想容又亲自给她上药包扎。
    她看着花想容温柔细致的动作,想到当年,她是如何把自己从那死人堆里带回来,又如何对待自己亲如姐妹。
    如今身为高高在上的贵妃,却还是对待自己这般温柔亲善。
    她忽然开口,“娘娘,奴婢帮您杀了花慕青?”
    花想容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却摇了摇头,“本宫不想你去冒险。皇上和九千岁现在她身后,一旦事发,本宫也保不住你。”
    含萃却苦笑,“奴婢本就是死人一个,这条命也是娘娘给的。只要娘娘高兴,奴婢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花想容再次眼眶泛红地笑了起来,将含萃的手轻轻放下,看向她,“不必再说了。本宫就只你一个依靠了,你若出事,叫本宫以后该如何是好?”
    含萃看着她,片刻后,握住花想容的手,“娘娘放心,奴婢以后,都是娘娘的依靠。”
    花慕青点点头。
    这时,宫人来报,“娘娘,内务府周德,前来求见。”
    周德,内务府管事。
    花慕青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含萃起身,帮花想容换了一套衣裙,洗去脸上的血迹。
    然后来到正殿。
    一身一等太监服饰的周德立刻跪下,“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花想容懒洋洋地坐下,“起来吧,什么事啊?”
    周德小心地觑了眼上头的花想容,然后赔笑,“乃是悠然宫那边的事情,奴才有些拿不定主意,特来求娘娘的意思。”
    悠然宫!
    花想容撩开眼帘看他,“什么事情拿不定主意啊?”
    周德弯了弯腰,“悠然宫今晚的安排,本是皇上吩咐,大总管福公公亲自操办。可奴才瞧着那边的动静也忒大了点,尤其,悠然宫今晚,竟然还吩咐内务府,赶紧制出两套民间嫁娶的新人喜服,奴才想着这个不太合规矩吧?便来请娘娘示下”

第两百四十八章 另有计策
        
    “哐!”
    花慕青手里的茶盏砸了下来。
    滚烫的茶水兜头便洒下来,描绘金牡丹的茶盏一下子砸碎在地上。
    周德一下子跪下了下去,大呼,“奴才知错!请娘娘降罪!”
    花想容却冷声道,“你知错?你知何错?”
    周德说不出话来。
    花想容又道,“悠然宫得了皇上的旨意,也不能越过这后宫的规矩去!民间的嫁娶喜服?她也能想得出来?把皇上当什么?自己的新郎官么?皇上可是天子,一朝天子,由着她这般随意折辱的?”
    周德可是人精,一听就明白了,立马高声附和,“不错,慕贵人确实越矩了。那奴才就吩咐下去,不要再给悠然宫那边继续安排”
    不想,花想容却突然打断他,冷冷道,“传旨下去,悠然宫慕贵人,不分尊卑,冒犯天颜。带来华榕宫,本宫要亲自处罚。”
    周德一惊,迟疑一瞬,“娘娘,今日可是皇上吩咐,是否”
    花想容却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
    周德连忙改口,“是,奴才这就去传话!”
    说完,爬起来就跑了。
    含萃站在花想容身边,低声问道,“娘娘,今日皇上本就不悦,是否不能再触怒了?”
    花想容却淡定地站起来,笑道,“他恼怒又如何?他能掌握的,不就是那把椅子罢了?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他跪在本宫面前,求本宫看他一眼!”
    含萃早知花想容的心思,自是不讶。
    这时,正殿侧门,一黑衣人蒙面,悄然出现。
    含萃看他,花想容只抚了抚手上的护甲,“如何?”
    那人沉声道,“查到琳琅阁老阁主的消息了,该是宫里的人。琳琅阁剩下的一半势力,都在那人手里。”
    花想容点头,“继续查。另外,让你们撒出去的人,都撒好了吧?”
    那人低低一笑,“娘娘竟是这般不相信我琳琅阁众人的实力么?当年云后可是”
    “放肆!”花想容猛地喝道,“办好你的事!再多嘴多舌,便废了那根舌头!”
    那人也不恼也不惧,只是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朝含萃看了一眼。
    含萃掏出一袋金子,扔了过去。
    那人抬手一下接住,掂了掂,“多谢娘娘赏赐。奴才得了消息再来。”
    说完,一个纵身,没影了。
    屋顶上,鬼六无声无息像完全融于暗夜里一般,静静地趴着,眼里,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花慕青来到华榕宫前时,已是暮色四合。
    秋日的太阳落山后,气温就会急剧地下降。
    春荷给她披上披风,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宫门,扬声道,“悠然宫慕贵人,奉召,特来拜见贵妃娘娘。”
    无人应答。
    花慕青静静地看着那朱漆的大门,笑了笑。
    也不让春荷继续敲门。
    秋日傍晚的华榕宫前,长街萧索,寒意入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天都完全要黑了,有一个小宫女到宫门前掌灯,这才发现门口的花慕青。
    装模作样地惊呼了一番,匆匆跑进去传禀。
    这一通传,约莫又过了两刻钟的时辰,才见花想容跟前一个新提上来的二等宫女,慢慢悠悠地走出来。
    上下看了圈花慕青,然后客套又不屑地笑道,“贵人小主,我家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已经先行歇下了。传了话下来,说贵人小主今日所犯之错乃是冒犯天颜,本该重罚。只是毕竟小主身娇体弱,只在这华榕宫宫门前,跪上一个时辰,自行回宫即可。”
    这秋日寒凉的晚上,竟然叫花慕青在长街上跪一个时辰?!
    若是她真的是个体弱不堪的,这一跪,怕是半条命都能没了!
    不过花慕青倒是微微意外她本以为花想容那性子,肯定是要让自己见血呢!
    没想到,竟然只是罚跪?
    看来,给她的刺激还不够啊!
    花慕青微微一笑,毫无反抗地跪了下去,同时口中还温顺地回道,“多谢娘娘,嫔妾知错,甘愿受罚。”
    有慕容尘的天阴之功护身,跪一个时辰,算什么呀!
    她跪得高兴。
    可就苦了后面满心担忧的春荷,以及趴在华榕宫宫墙上盯梢的鬼六!
    这到底要不要跟主公禀告啊!
    预感有场滔天怒气,会震死他们这帮做属下的啊!
    那二等宫女见花慕青居然顺从地跪下了,还有点意外,不过却挑了挑眉,没说话,转身就将大门一把关上。
    只留花慕青带着春荷,跪在这长街上。
    虽是入夜,可这长街上,还有偶尔来往的宫人与后妃,众人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花慕青只当不见,暗暗运用内力,保持身上不受寒气侵袭。
    一边脑子里还在想着,今晚终于算是躲过去了。
    花想容这一闹腾,杜少凌应该又要分了心思去周全她。自己就能安生一段日子。
    现下只要尽快找到天凰,再图谋后事。
    扶起天凰,杀了杜少凌和花想容,然后带着晟儿,找一方青山绿水的院子,高高兴兴地生活着,该是多么欢喜的事啊!
    欢喜么?
    可眼前,为什么,又总出现那个妖魔鬼仙的脸?
    花慕青的心思晃了晃。
    这时。
    华榕宫的宫门,突然“哐啷”一下,又打开了。
    方才掌灯的小宫女,跟没看见门口有人似的。
    “呼啦”一盆热水,泼了出来!
    那水竟一下子洒到了花慕青的半边身子!
    春荷当即大怒,“你干嘛!”
    小宫女丝毫不惧,抬起下巴,“谁让你们跪在正门口的!不知道往旁边跪着啊!碍着人泼水,横什么!”
    说完,竟然还十分嚣张地将大门砰地用力关上。
    春荷气的要死,脱了身上的披风要给花慕青披上。
    却被花慕青拦住。
    “等下演的夸张些。”
    春荷一愣。
    “杜少凌来了。”
    花慕青笑了起来。
    看到悠然宫掌事太监打扮的鬼三一脸焦急无奈地引着杜少凌朝华榕宫走来。
    逼散脸上的血色,颤巍巍地晃了晃,往旁边一倒。
    春荷一把将她抱住,大哭,“小主!小主!你怎么啦!小主啊!你才伤寒刚好,受了惊吓,又被这样罚跪吹风,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

第两百四十九章 嫔位
        
    春荷换了口气,接着哭,“今日是你的生辰之日,无人给您庆祝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如此受苦啊?我的小主,您好命苦啊”
    鬼三的表情僵了僵。
    鬼六差点从墙头摔下来。
    花慕青躺在春荷怀里,嘴角抽了抽过了啊!过了!
    这时,杜少凌走过来,一见春荷怀里的花慕青,小脸惨白,弱不禁风,登时心头隐约火起。
    “来人!送慕嫔回宫!”
    慕嫔?
    这就升位分了?还是嫔妃?!!!
    侍寝都还没侍寝过,居然就连升位分,甚至一跃成了嫔位!
    别说杜少凌的后宫了,就是整个大理朝的先朝,也没有这样的例子啊!
    花慕青差点没直接笑出来。
    只是眼皮子到底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知道定是遮掩不过杜少凌,索性又这么颤抖地睁开眼,一副无辜隐忍无奈可怜的样子,在看到杜少凌的时候。
    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小花花绝对是影后级别的戏精
    杜少凌心头一软,一下子弯腰,竟亲手将她抱起来,看她浑身都湿了,又匆忙解开身上的纹龙明黄披风,将她牢牢实实地裹住。
    一边还伸手,摸了摸她被水打湿的鬓发,用拇指,擦掉她脸上的泪。
    小小的一张脸,像个小桃子一样,捧在他的手心里。
    偏偏要哭,却又一个劲忍着,鼻子通红,脸色发白,只嘤嘤软软地缩在自己的披风里。
    杜少凌原本只有半分的心思,现在也似乎多了四五分。
    这样的娇人儿,合该宠着护着,好生地疼惜才对。
    怎能就叫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呢?
    他放低了声音,柔声道,“莫怕,莫怕,想哭就哭出来,朕在这里,无人反欺负你。”
    花慕青本来强忍的眼泪,又春风带雨地滴落几滴。
    却是咬着唇,轻轻地摇头,“本就是嫔妾得意忘形了,不该跟内务府讨要民间嫁娶的新人喜服。冒犯了天颜,嫔妾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几个字,说得真是愁肠千结,颤在人的心尖子上。
    杜少凌一皱眉,“何来罪该万死!莫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今晚行礼,本就是朕许你的,自然要你高兴!内务府那帮狗奴才,朕这就”
    话没说完。
    华榕宫里,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戴镜花绫披帛,以及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精致打扮过的花想容,扶着宫女的手,走了出来。
    仿佛就像没看到花慕青似的,对杜少凌福身行礼,温婉含笑,“参见陛下。”
    杜少凌看了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暗光,抬了抬手,“免礼。”
    花想容一笑,站起来,这才看了眼缩在杜少凌怀里的花慕青,微笑,“妹妹可是受了罚,心里委屈了?”
    花慕青咬唇,从杜少凌怀里挣脱出来,摇头,“本就是嫔妾犯错,娘娘责罚也是应当的。嫔妾不敢言委屈。”
    装模作样嘛,谁不会啊!
    鬼六趴在墙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底下的两个女人各自演戏。
    一边还拿着小笔,唰唰唰地写着什么。
    鬼三站在春荷旁边,无声地看了眼他的方向。
    宫门前,花想容又端雅秀芝地笑了笑,点头,“你知错便好。今日,本是你跟陛下的好日子,按理说,本宫不该坏了你的兴头。可这宫里不比民间,规矩不能坏。能与皇上行叩拜天地之礼的,唯有皇后。”
    皇后两个字一出来。
    杜少凌微微变脸,花慕青却像是吓到了一般,剧烈一颤。
    春荷忙上前扶住她。
    花想容看着花慕青苍白的脸,再次微笑,“今日本宫可当你是年纪小不懂事,又无人提醒。可这事,若是传到言官口中,你以为,那些大臣们,会轻易地这般放过你么?”
    花慕青的眼眶又红了。
    再次要跪下去,口称知错,却被杜少凌从旁边拉住。
    花想容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又对杜少凌温柔一笑,“陛下,您这般护着她,可至少也该教她什么是规矩才是。”
    杜少凌此时心头已是不悦,可花想容的话里话外,却是一个错也挑不出来。
    他顿了顿,就听花想容又说道,“不然,咱们知晓她是无心之失,可有心人再心存捏造让外臣知晓。外臣那些口诛笔伐,就算九千岁,怕是也护不住她的吧?”
    花慕青看着花想容,心想,这女人,当真不是自己当年以为的那个战战兢兢微恐一个不是惹了自己不快的小女子了。
    看她这般思虑说话,行事周全,当真如一朝皇后一般。
    端庄大方,典雅尊贵,事事上心。
    明明存的就是恶毒谋害的心思,面上,却能做的这般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果然,一旁的杜少凌松开她,沉默了片刻后,点头道,“爱妃说的不错。”
    花想容一笑,花慕青低下头去,揪了揪帕子。
    接着却听杜少凌又说道,“可若是罚跪也就罢了,缘何还要让你宫里的宫女,泼了慕嫔一身的水?她本就身子娇弱,气体虚寒。”
    杜少凌的意思很明显了。
    这秋日里跪着这青石板已是寒凉入骨,再泼了水,必然重病一场。
    到时莫说侍寝,就是一条小命,怕都能被今晚这一出给折腾没了。
    花想容眼里冷笑凶光涌现慕嫔?竟然就这么升位分了?反而弄巧成拙了!
    片刻后,又恢复惊愕不解。也是个戏精
    旋即皱眉,看向身边新提上来的二等宫女白霜,“怎么回事?”
    白霜一慌,砰地一下跪在地上。
    花慕青听着那声音都觉得骨头疼。
    “娘娘,是奴婢擅作主张,让慕嫔跪在宫门外的。奴婢见您最近操心得夜不能寐,便擅自没有通传。是奴婢的错,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花慕青勾了勾唇真是好奴才啊!花想容跟前,似乎从来都不缺这样时时替她遮掩丑事恶行的奴才。
    只是,这些奴才的拉拢,靠的是收拢,还是血腥呢?
    杜少凌已经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花想容像是明白过来,无奈又失望地叹了口气,对杜少凌福身行礼,“看来是臣妾驭下不严,才叫慕嫔妹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接着又说道,“臣妾今日本是想让人传妹妹过来,责罚几句,便好生送回悠然宫的。不想,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无人通传,说妹妹来了。方才知晓陛下前来,看陛下带着妹妹,还以为是妹妹受了委屈,陛下这般纵容,臣妾才言重了几句。”
    说着,再次看向花慕青,眼里脸上,净是歉疚,“妹妹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今日幸得陛下及时前来,若是真的叫妹妹受了寒生了病,本宫心里定然也是极其不好受的。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
    堂堂贵妃,竟然这么温言软语地跟自己告罪。
    花慕青心头嗤笑这规矩呢,她立起来了,杜少凌说不出话来。这人情呢,她维护住了,杜少凌只会觉得她当真是心善温柔,事事为自己考虑。
    花想容啊花想容,难怪后宫众女争奇斗艳,唯独你,能独宠六宫了。
    一出一还,当真做得天衣无缝无可挑剔。
    花慕青抿抿唇,偷偷地看了眼杜少凌,才小小地摇头,“嫔妾不敢,本就是嫔妾的错,叫娘娘费心了。娘娘千万不要内疚,都是宫人们的不是”
    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还忌惮地看了眼跪在地上,早已面如死灰的白霜。
    杜少凌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似是给她鼓励和支持。
    然后对花想容说道,“爱妃今日也是用心良苦,倒是朕刚刚竟错怪你了。”
    花想容毫不在意地柔和浅笑,“本就是臣妾的分内之事,不敢说苦。”
    杜少凌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只是你这性子到底还是太软和了些,宫里的奴才这样三番五次地自作主张,终归不是个事。今日便以这个宫女杀鸡儆猴,叫他们知晓什么是规矩,该好好地服从主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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