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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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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凌冷眼骤然眯起。
随后就看花慕青端着茶托,一步一小心,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隔着远的距离,都能清晰地看到她那葱白柔嫩的手背上,明显红了一片。
杜少凌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又看到,体元殿外头的长廊里,一人紫袍翻飞,大步而来。
冷笑收去,挑了下眉。
而这时,看台上,花慕青恭恭敬敬地来到罗德芳面前,低下头,“请太后用茶。”
罗德芳瞟了她一眼,端起茶杯,送到嘴边。
才喝了一口。
“噗!”一下子就吐出来!
忙不迭地站起来,抬起那长长护甲的手,就朝花慕青那如花似玉的脸上狠狠扇来,“贱人!你想烫死哀家?”
“啪!”
却是罗德芳的手,被人从旁边一把攥住!
痛得她又是惨呼一声,尖叫,“何人放肆?来人,有刺客!有刺”
一扭头,看到居高临下冷面如妖魔的慕容尘。
剩下的话,登时卡在嗓子眼里。
周围所有的宫人全都跪了下去,高呼,“参见千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罗德芳瞪着眼,下意识地惊惧了片刻后,又再次底气不足地喝道,“慕容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哀家不敬!”
不想,慕容尘却拎着她,声声如夜鬼地狞笑,“罗德芳,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连本督的妹妹也敢欺辱?”
罗德芳眼瞳骤缩,霎时白了脸这女人,竟然是慕容尘的妹妹?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可分明是她刚刚拿着的金册里写过了,她自己没仔细瞧,花慕青话里头又藏了半句,一旁的宫人只当她是知晓,故意要落九千岁的脸面呢!
她张大嘴,刚要辩驳几句,就被慕容尘一甩。
“哐啷!”
狼狈地摔倒在地,一下子撞翻她刚刚坐着的赤金凤椅,以及旁边的茶几。
茶几上摆放的瓜果全都洒下来,淋了她满头满身,极其狼狈!
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浑身发抖,要站起来,却试图几次都没爬起来。
旁边跪着的宫女太监,却一个也不敢擅自起身,上前去扶这位一国太后。
慕容尘又转脸看了眼旁边低着头,像是委屈极了的花慕青,视线落在她通红的手背上,又是一阵冷目含霜。
他再次看向罗德芳,幽声道,“太后娘娘身为一国太后,为尊不体,罚抄写金刚经一千遍,奉烧先皇。”
周边所有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慕容尘竟然敢这么对待堂堂太后?甚至连皇上可都不敢这么责罚太后!
罗德芳更是失控地尖叫,“慕容尘,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对我!”
慕容尘却是一挑眉,“哦?太后娘娘,莫不是连本督也不认识了?不如本督让你再叫你好生瞧瞧,本督是谁?”
说完,竟是猩唇勾起,露出一个森森诡谲的笑意来。
他邪眸转动,落在脚边那一地俯身,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身上。
然后像是与人说笑一般地,轻渺渺低笑道,“坤宁宫阖宫,从今日起,断月银一年,任何人不得对坤宁宫私自派送钱财事物。违者斩!”
所有人都傻了眼,连戏台那边原本还只是看花慕青被羞辱的几个秀女,都吓得花容失色。
这就是堂堂九千岁?竟然能这么随意处罚当今皇帝之母?
众人只以为慕容尘这是要生生逼死坤宁宫一众,断了他们的后路时。
谁想,慕容尘又勾着唇,笑道,“另,今日坤宁宫一众奴才冒犯了本督,本督看在太后娘娘的脸面上,就不要死罪了,来人”
坤宁宫所有的太监宫女瞬间冷汗如泥!瑟瑟发抖!
慕容尘那说话声分明就是低凉甚至有些轻柔的,可落到意中人耳里,却成了催命夺魂的刀子。
一下一下地割在众人的身上,只觉皮开肉绽,眼看就要被生生推上黄泉路!
然后,就听慕容尘的话音幽幽落下,“坤宁宫所有奴才,仗责一百,立即行刑。”
仗责一百?!
那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刚刚那个带着花慕青去倒水,故意将开水泼洒在花慕青手上的宫女登时尖叫出声,“太后娘娘,救命啊!”
“啪!”
罗德芳刚一抬头,就听到一声木头断裂声。
便见那个贴身伺候多年的宫女,一下子被无形大力掀起,撞断了后头的高台护栏,直直地摔了下去!
“啊!”
底下的宫女太监尖叫起来。
罗德芳颤巍巍地挪过去,往下一看七窍流血!
“啊!”她也跟着怪叫一声,眼皮子一翻,倒了下去,却没有晕,只是靠着旁边的柱子,惊惧又怨毒地瞪向慕容尘。
又有姑姑要去扶她,却看到慕容尘妖孽紫兰的衣角,浑身一颤,不敢动弹。
作者题外话:小花儿和小尘尘的身世都非同一般,后面会给仙女们慢慢揭晓。看到你们最近似乎催更催的心力憔悴所以,加更一章吧?今天中午前还有两更,保证下午要上学的小仙女们也能看到哈。群么么。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间炼狱
花慕青抬眼,就见慕容尘笑意越发森浓,猩唇轻噏,“行刑!”
一众司礼监侍卫,当即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如狼似虎地将一个个宫女拖出去,扔在那体元殿的空地上。
抡着军棍,一下下夯实地砸了下去!
“啊”
鬼哭狼嚎,惨叫不绝。
罗德芳浑身发抖气喘如牛。
她是皇太后啊!竟然被个阉人如此对待!
眼看慕容尘竟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终还是不甘地尖叫起来,“慕容尘!你敢这么对哀家,哀家让皇上砍了你!”
“呵。”
不想,慕容尘却再次嗤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却更像是催人命的无常鬼吟,叫那边早已被眼前血腥场面吓得花容失色的几个秀女,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骇人的毛骨悚然。
几人就见,慕容尘那极致魔仙一般的绝色深眸,讥诮地看向罗德芳,几乎是毫无所惧地笑道,“是么?那请太后娘娘一定要去试试。”
说完,扭头,转身要朝下走,却见花慕青站在原地不动。
慕容尘回头看了她一眼,旋即一抬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手心里,慢悠悠地往高台下走。
同时还不阴不阳地来了句,“本督妹妹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明日的选秀就去不了了。劳烦太后转告皇上一声。”
罗德芳一下子白了脸。
她之前就听说九千岁妹妹要进宫,而且杜少凌还特别照顾。
现在慕容尘这样肆无忌惮地惩罚了她的宫里人,又突然要把花慕青带走,不能参加明日面见皇上的选秀了!
她的颜面何存?
更重要的是,她要如何跟皇上交代?!
她最近才因为面首之事可能被皇上发现,而心有余悸,再惹了九千岁,让皇上可以用来拉拢九千岁的妹妹没能进宫。
那皇上会不会把身为太后的她送出宫去?
不,不行啊!
她连忙站起来,追着慕容尘,“九千岁请留步”
却只看到,体元殿殿门,紫袍翻腾如浪潮,将那一枚娇小柔软的小花儿,护在一片紫芒之中,纵然离去。
罗德芳一下子僵硬地后退两步,再次摔倒。
体元殿里的行刑同时结束,一众司礼监侍卫,扔下满是血渍的军棍,片刻不留风地旋即离去。
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血肉模糊的尸身。
偶有几个,能发出低微的痛呼。
罗德芳看着眼前犹如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竟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对面戏台上,几个秀女,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抖如筛糠。
体元殿的偏殿里,已经无人。
杜少凌在回去的路上笑着摇了摇头。
福全看了他一眼,低声询问,“皇上,那花慕青,该如何安排?”
杜少凌笑着说道,“把悠然宫留给那丫头。”
福全暗惊,那可是杜少凌还是皇子之前所住的地方,地方虽然不是冷宫,可到底从前因为他的身份,而多有偏僻。
如今杜少凌做了皇上后,内务府特意重新将那宫室修整过,如今更是修葺一新环境清幽,连杜少凌都会偶尔过去休息一晚。
现下,竟然要赏给花慕青了?
“嗻。”
“还有方才那个站在花慕青旁边的丫头,是哪个将军府上的来着?”
福全想了下,说道,“是骠骑将军的二女,蒋薇。”
“嗯,明日留牌。宫室就安排在那丫头旁边的”
“兰馨殿?”福全应道。
杜少凌点点头,低笑,“那个时候,那丫头居然还有心思护着别人。瞧那蒋薇也不像是个落井下石的,与她做个伴也好。免得那丫头在这宫里头无聊。”
福全点点头,想了下,又问,“陛下准备何时让花慕青侍寝?奴才”
“不急。”杜少凌却笑着打断她,却没再说话,“体元殿那边,好好地清扫干净。”
福全看了看他,“嗻。”
花慕青被慕容尘一路拽着,径直到了的,竟是司礼监在宫里办事的议事堂。
原本议事堂里还有几个鬼卫和司礼监的侍从,一见慕容尘进来,刚要行礼,随后又看到后头的花慕青,齐齐一愣。
对视一眼,集体无声迅速退下。
“松开我,痛。”
花慕青终于出声,一把挣脱慕容尘的手心,有些力竭地径自坐到旁边的大椅子里,揉了揉手腕,又去看手背上的红。
皱了皱眉。
正低眉瞧着,却从上方落下一个小的白瓷瓶,她下意识接住,抬头。
慕容尘已经坐到议事堂上头的金丝楠木主位上。
依旧是那副松散慵懒的模样,侧着身子,拿起一本奏折。
花慕青打开瓷瓶,闻到里头一股子清凉的味道上好的金疮药。
抿了抿唇,轻轻地往手背上倒了一点。
随即又吃痛地低低抽气。
便听慕容尘在上头凉声道,“不是能耐么。怎么刚进宫,就被个老妖婆给整治成这般了?”
花慕青就猜到这厮嘴里没好话。
撇了下嘴,一边慢慢地将药揉开,一边道,“故意做给杜少凌看的。”
慕容尘一挑眉,“你如今毫无内力,如何察觉他就在那里的?”
花慕青将药揉开后,又撅着嘴巴吹了吹,慕容尘的视线落在那嘟起的小唇上。
樱粉嫩红,忽然莫名想到这张花瓣一样的小嘴儿,尝起来的味道,竟有些忘了。
旋即听到花慕青嘟囔道,“我瞧见他躲在那旁边的偏殿里,鬼鬼祟祟的样子。”
慕容尘抬眼,就看到小丫头一脸鄙夷的不屑样子,“再说了,以他那绵里藏刀的性子,最是喜欢做这种偷听偷看的事情,还以为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呢。”
慕容尘的眼神冷了几分,刚要说话,花慕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哦,我从前听云后说过他是这样的人。果然不假。”
慕容尘眼中的冷色散去,片刻后,嘲弄地低笑了一声,拿起奏折,继续翻看。
花慕青偷偷瞄向他脸色的眼珠子,这才悄悄地收回来,心说,这厮果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太不好对付了!
无聊地看了看这议事堂周围,跟从前她的议政厅也没啥区别,甚至还有几分相似。
十分无趣。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爹?
又等了片刻,见慕容尘依旧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样子。
索性自己开口道,“殿下不让我参加选秀,那我之后要怎么留在宫里?”
慕容尘一挑眉,只看着奏折,慢吞吞说道,“自会有你的去处。”
花慕青点点头,也是猜到会是如此,杜少凌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她出宫的。
便自顾自说道,“如此也好,倒有理由不用侍寝了。不然每次侍寝还得想法子把那狗东西弄晕,也是麻烦。”
她自己说着,却没注意到,那边看着奏折的慕容尘,幽长斜眸,侧过脸,朝她扫了一眼。
眼里略略浮起几分笑意。
嘴上却偏偏极欠地说道,“哦?小花儿真的不想伺候当今皇上?”
花慕青立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要伺候那脏东西啊!都不知道抱过多少女人,要不是为了,为了给云后报仇。我连碰都不想给他碰一下!”
慕容尘这回倒是轻笑出声,像是有趣地放下折子,看向花慕青,“小花儿竟然嫌弃他脏?你可知这天下有多少女人恨不得能爬上他的床”
“停!”
花慕青一蹙眉,“我不想跟殿下议论这样的话。我今生哪怕嫁给个太监,也不会去伺候那种人。”
嫁个太监?
慕容尘挑了挑眉。
花慕青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意思,就跟自己说愿意嫁给慕容尘似的!!!
怎么怎么能说出这样不羁的话来!
当即脸色绯红,匆忙避开慕容尘别有意味看过来的眼神,望向外头,拿着手扇了扇面上。
又突然想起一桩事,猛地站起来,说道,“对了,殿下,如今我既在您这里,也算是得了个空隙,可能去见一见晟儿?”
她昨夜就想去悄悄地看一看她的孩子了。
可谁想半夜竟冒出那么个脑残东西来,耽误了她的时间。
如今一有机会,自然提出要去看一看孩子。
慕容尘见她急不可耐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模样,笑了笑,“可以。”
花慕青一喜,却听这厮又来了句,“不过”
“不过什么?”花慕青问。
慕容尘站了起来,一直走到花慕青跟前,笑道,“不过,你的身子也算恢复差不多了。从今夜开始,本督每隔几日,会再次为你疏通脉络。”
花慕青一听,就蹙了眉她本是打算进宫后,不说每晚,也至少每隔几天就能悄悄地去看一看晟儿的。
慕容尘恐怕也是看出了她的意图,这才特意说出来。
咬了咬唇,略一思忖,“是,听候殿下吩咐。那现在能去看晟儿了吧?”
慕容尘被她的急切逗笑了,抬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尖,然后转身,竟是亲自带她前往冷宫。
花慕青跟在后头,走了几步,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无声地吐出一口略显紊乱的气息。
前头,慕容尘慢悠悠地勾起唇,黑如星辰的眼里,翻出点点熠熠笑意。
“爹爹”
花慕青愕然地看着刚刚开始学说话的晟儿,抱着慕容尘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唤他爹爹?!
慕容尘转眼就瞧见她瞪大眼,一副受到惊吓的小模样儿。
“他,他怎么唤你”花慕青瞠目结舌。
慕容尘却没理她,只把一个精巧的机关小老虎塞到晟儿手里,又将他放到地上,由着他自己摆弄。
才漫不经心地对花慕青道,“我照看着他,他唤我爹爹,也未尝不可。”
花慕青眼皮子直抽他是当今皇子!知道被他叫做爹的,该是什么身份么?是天子!天子!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旋即脑子又一转,哎?不对!
她又没准备让晟儿做皇子,叫慕容尘一声爹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好歹这厮在晟儿最危难的时候,护着他,周全着他,也是能比父亲的了。
只是
她这心里头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蹲下去,陪着晟儿玩那机关老虎,还斜斜地飞了眼慕容尘抢我娃儿的大混蛋!
心里吃醋,可随后见晟儿竟然聪明地将老虎的前肢一下子转动开,变成一个虎伏猛兽的姿势!
登时高兴得直拍手,抱着晟儿的脑袋就大大地亲了一口,“哎呀,晟儿好聪明啊!”
晟儿也是知道自己被夸赞了,咯咯直笑。
举起机关老虎递给花慕青,奶声奶气的嘴巴里,又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花慕青僵住,慕容尘一挑眉。
还以为这连及笄都未到的小丫头会再次被吓住。
却不想,她竟然一下子落下泪来!
接过机关老虎,一把将晟儿抱起来,颤着声连连点头,“好,好孩子,以后,以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了!莫要怕,娘亲会保护你的!”
大约是感受到了花慕青的情绪,晟儿渐渐地不笑了,看着那边的慕容尘,却又跟着笑起来。
“爹爹”
露出嘴里几粒小米牙。
慕容尘负着手,看花慕青又松开晟儿,迅速擦点眼泪,满脸是笑地再次与他一起玩耍起机关老虎。
脑子里莫名浮现的,却是那个女人与晟儿在一起的景象。
会也是这般?
极尽慈爱与温柔?
一个尚未出阁的少女,怎么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转开视线,看向冷宫的窗外。
秋高气爽的天,却满是禁锢与压抑,雨后初晴的日头晒不进这遍布瘴气沼泽的深宫。
一步入,如何脱身?
脱不了,便是步步沦陷了吧?
当夜。
花慕青也没有回储秀宫,春荷也被接来了司礼监在宫里供给慕容尘休息的宫室里。
明面上,花慕青被安排在了慕容尘所住的青玄宫偏殿,可现下,花慕青却红着眼眶,趴在慕容尘宫里的那张金丝楠木大桌上,满脸不高兴地戳着手里的一个圆布球。
这球球正是刚刚晟儿送给她的。
她本想趁机在冷宫陪晟儿睡一晚的,却怎么都拧不过慕容尘。
硬是被这个混蛋以要疏通经络为由,拽回了青玄宫。
现下只能玩着晟儿的玩具,慰藉思念。
可脸上还是一个劲地没好气离开那会儿,听到晟儿唤她娘,她又是哭了一阵。
第两百章 夜色里
春荷推门走进来,见到花慕青这副样子,也是低笑,“小姐莫恼,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万事小心也是为了小姐与大皇子的安全。”
花慕青自然知晓,可心气不顺跟她能不能接受又是两码事。
她对慕容尘,似乎总是不自觉地更放肆,更任性。
没个好脸色地坐直,嘀咕,“等我有了位分,我就要把晟儿接到自己跟前养着!”
听着像是赌气的话。
可春荷知道,花慕青从不说随便的话。更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当即微惊,“小姐竟是这般打算的么?”
花慕青点头,刚要说话,慕容尘也从外头大步踏入,“也未尝不可。”
两人看他,春荷放下茶点,躬身退下。
花慕青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他。
慕容尘勾唇,拿起桌上的云片糕吃了一口,便走到那边书桌旁坐下,拿起毛笔似乎在写信,一边还对花慕青说道,“给我端一碗吃食来,饿了。”
花慕青愕然这厮也有饿的时候?
不怪她会一直以为这家伙跟妖魔谪仙一样,不需要进食。
也是因为,上一世,他们有次大军被突围,陷入危机,整个军队只余她跟慕容尘等二十多人脱困。
却又被泥石流冲散,将她跟慕容尘困陷入山谷之中。
足足七日,连物都打不打一头,只靠采野果而食。
唯独有一晚,她饿得瑟瑟发抖。
慕容尘竟是在那深冬里淌入冰河之中,抓了一条大鱼,烤熟后,全都给了她!
她本要与他对半分食,却只听这厮说,“我不饿,你吃吧。冻坏了身子,还是我的拖累。”
她当即赌气,竟真的将那整条鱼吃了。
也没见那厮有一丁点的色变饥馋模样,不由气馁。
如今再回想往事。
花慕青突然又想起了从前似乎没有在意过的事情。
比如那次深谷之中,慕容尘虽是嘴上不饶人,可摘到的果子,抓到的大鱼,全都给了他。
而他总是面色发白,嘴唇发紫。
她以为他是被冻的。
如今想来,莫不是,一直强忍饥饿,也不叫自己有一点子难受?
尤其下了冰河抓鱼的第二日,那厮的面色就极其不好。
她早已察觉出他内力紊乱,要替他把脉,可他竟是怎么也不肯。
幸好当天下午,就与大军重逢,她当即被拉去处理军务。
等回过神来时,已不见了慕容尘数日。
特意去寻过去,却发现,他面色比以前更加惨白,整个人,都好像从原先的妖魔,化作了阴森可怖的恶鬼模样。
她几乎以为他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在发什么呆呢?我的吃食呢?”慕容尘拿手敲了敲桌子。
花慕青募地回神,转脸,看了看如今依旧常年面无血色的慕容尘。
与曾经记忆里那个英姿勃发的男儿郎,似乎真的差异了很多。
她迟疑了一瞬,忽然问道,“殿下,您从前可因为受过寒毒,坏了内力?差点没了性命?”
慕容尘的笔骤然停下。
幽诡的深眸掠起一层晦涩暗潮。
片刻后,猩唇勾起,看向花慕青,“怎地?打听本督的软肋?好有机会拿捏本督?”
花慕青登时翻了个白眼,心说,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你会为我这般不要性命。
瘪瘪嘴,转身,给慕容尘盛了一碗清凉爽口的银耳冰糖粥,端过去。
正好慕容尘写好了信,正在封口。
见到那粥,笑了一声,“拿走,本督不爱吃甜食。”
“”
花慕青心说,我泼你一脸你信不信!真讨厌!
冷着脸将碗往桌上一放,转身,蹬蹬跑了。
慕容尘失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片刻后,视线落在左手手腕上。
撩开衣袖,能看到手腕往上,一根紫黑的血脉,慢慢朝心脏的方向延伸。
天阴之功本就阴毒无比,而那日深入冰河之中,却又正好是他气虚体弱之时。
叫寒毒侵了内力,之后又不得疏散一直强行压制。
导致寒毒猛烈爆发,确实差点没了性命。
虽是靠他强大的意志力撑了过去,可到底伤了根本。
天阴之功的寒毒,已经到了无法压制,每年都会爆发一次的程度。
如今看来,这一次的寒毒,怕是又要到了爆发的时候。
有阎王敌林萧在跟前,他倒是不怕。
只是寒毒爆发,他便至少要消失一个多月。
那丫头才入宫,一个月,她能安然度过?
掩下袖子。
端起那碗早已凉了的银耳冰糖粥,顿了一下,慢慢地饮下。
一个时辰后。
花慕青已经洗好躺在床榻上把玩着晟儿的那个小布球。
一边琢磨这之后要如何行事。
想着想着,便要昏昏欲睡时,却听到床帏外头,有人靠近。
她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春荷,便嘀咕一声,“熄灯吧,我困了。”
接着,灯灭。
花慕青还没反应过来这灯怎么灭得这么快,如水的月华,就从侧殿的雕镂窗户上,倾泻下来。
一瞬,让她想起从前在凤鸾宫,深夜里,见过无数次的寒凉孤寂之夜。
只有她,与那月光,无声对坐。
她有些怔然地看着那洒落在地上的影子,床帏,却突然被人掀开。
花慕青一惊,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却看到了来人的身影。
慕容尘。
手中动作顿住。
片刻后,翻了个白眼,拉了拉里衣衣襟,坐起来,“殿下,您怎么又这样?”
慕容尘低笑,大喇喇地坐到花慕青对面,“又怎样?钻你这小女子的床帏?行那不能为外人道的所事?”
花慕青气结,这混账玩意儿,嘴上惯来这么气人!
夜色下,两人相对,却与这朦胧昏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
花慕青只觉,对面这人,面色幽白,却又鬼惑勾人。
像极了那出没在夜色里的月下妖,与半遮半掩间,勾得凡人心思乱动。
明明危险,却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一瞬,便会见那模糊诱惑的极致诡美之后,獠牙血口,慢慢张开。
刹那,便将她这凡人的身心命魂,全吞了个干净。
她垂下眼睑,避开慕容尘那双纵使昏暗中,依旧邃深似长空的星眸,低声道,“殿下可是要给慕青疏通经络?”
第两百零一章 暧昧
慕容尘勾唇,“不然小花儿还是想要本督做点别的好事?”
花慕青手指蜷了蜷真想给这家伙一巴掌。
于是转身,便要解开里衣。
却不想,听到慕容尘一声低笑,“小花儿原来竟这般主动,来不及在本督面前更衣解带了么?”
花慕青僵住,回头看他,“殿下,莫要玩弄慕青。到底”
慕容尘却伸手抓住了她还放在衣襟上的手指,拉到自己跟前,随后抬眼,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幽然挑唇,“今日,咱们先从别的地方开始。”
这话说得,当真是暧昧至极!
什么先从别的地方开始?!
说得就像她是那物,他是那猛兽。
在将她生吞活剥之前,一点点地先好好地从细小的地方,围堵,逼迫,截杀。
最后,将她逼进自己早就设下的陷阱里。
然后好一个人,尽情地享用。
花慕青被自己这匪夷所思的想法给震得满脸通红。
当即要拽回手。
却不想,慕容尘竟然将自己的五指,穿插11进了她的五指之中。
十指交叉!
花慕青的心跳一下子就停了。
这样亲昵又亲密的接触,她重活两世以来,都没有这般经历过!
连被慕容尘强迫亲吻时,都不曾有过现在心底那骤然僵滞,又瞬间翻天覆地鼓动起来的躁动。
她要往回缩,可慕容尘却牢牢地控住了她。
他的手指,慢慢收紧,以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将她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然后抬眼,看了她一眼。
花慕青呼吸一凝,十分磕巴地开口,“殿,殿下,殿下,您不是要要要疏通脉络么?为,为何要握着慕青的手”
手字根本没发出声音来。
花慕青还是头一次在慕容尘面前露出这般底气不足软弱可欺的样子。
慕容尘挑眉,看了看花慕青一个劲往往回收的手臂,又看了看花慕青那柔嫩被自己拿捏在指间的手。
突然像明白了什么的,再次挑起斜眉。
哦?小丫头的手,竟是这般碰不得的?
笑意更深,难得见她这般模样,倒是反而起了一层恶劣的心思。
他笑着,越发紧地扣住花慕青的指尖,甚至故意地用指尖往她被强行挤开的指缝里碰了碰。
“啊。”
花慕青募地轻吟,又猛然僵住这声音怎么?!
她一下子咬住下唇,拿起另一手去推慕容尘。
慕容尘却笑得更加坏意。
竟不顾她的推阻,慢慢地撩起她被抓住的那只手的衣袖!
自下往上,一点点地推起。
一截白玉皓腕,一段琉璃肌肤。
在月色下,在黑夜里,仿佛遮掩埋葬了多年的宝物,漏了光,惊艳了尘世。
只是如今,这一切的美,都尽显在慕容尘的眼前。
慕容尘的眸色渐深。
直到那半截袖子被推起,露出肘窝附近的那颗守宫砂。
花慕青不停地吸气。
明明只露出半截手臂,她却像整个人都袒露在慕容尘面前一样。
浑身敏感得,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有针扎般的疼痛。
她咬得下唇都快出血了。
却听慕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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