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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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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骨扇,可解的,是毒11药。这软媚香,可不是毒11药。”
花慕青只顿了一下,就猛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当即意识到自己现在这般坐立难安的焦躁感是怎么回事了。
立刻就要起身,跃下树去。
却又听慕容尘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青骨扇虽不能解,可却也化解了不少药效。”
花慕青心头微松,看向慕容尘,“殿下可有解药?”
上回就是慕容尘救的她,这一次应该,也可以的吧?
可慕容尘却仿佛没有听到,只是勾唇慢悠悠地说道,“且加上你体内有天阴之攻,那内力阴寒,毒药一旦入体,你无意动用内力,却将药性蔓延到了血液里,所以现在”
花慕青这回已是有些呆滞了。
她方才只有在从雅间出来,遇到司空流和褚厚录时,为了避免二人看出自己不同,所以动用了一些内力,让自己看得虚弱无力。
这样居然催动了体内软媚香的药效??
难怪慕容尘刚刚是抱着自己飞过来,又让自己停在这树上不能乱动的。
原来是为了避免药效发作得更加厉害?
她蹙了蹙眉,“那我这是殿下,给我解药吧?”
许是药效的关系,她的语气里,都不自觉地发嗲娇绵,甚至带了点撒娇讨好的意味。
慕容尘血红的菱唇越发勾起。
看花慕青那雪白的脸蛋上,霞红晕染,丰唇水润,一双眼,因为药效的关系,娇滴滴缠绵绵。
像盛满了水的月下池塘,那一双眸子,便是池塘里的月,晃荡荡的人的一颗心,都跟着恍惚起来。
他笑了笑,坐直,看向花慕青,“你要解药?”
花慕青一脸认真并没有地点头,“看在我这么努力帮您的份上,您就再帮慕青一次吧?”
慕容尘轻笑出声,愉悦的嗓音从他的嗓子里传来,有低低沙沙幽幽凉凉的声音,一点点的摩擦着花慕青的后脊椎骨。
那笑声勾人得厉害,更是引得一股让人越发难耐的酥麻,顺着脊背,爬上了她的头皮。
她一下子抓紧手里价值连城又通体清凉的青骨扇,浑身一阵发麻紧绷。
幽香的口腹之中,发出一声渴求又呻吟一般的低吟。
嗯,药效终于发作了。
慕容尘失笑,伸出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花慕青的下巴,“自作自受的小家伙。”
花慕青气恼这分明是她刚刚吓唬褚思璇的话呢。
这厮,又在落井下石,看她笑话!
气恼地瞪了一眼过去。
却不知晓,因着这药效的关系,自己这一眼,分明是含娇带嗔,媚丝勾人!
慕容尘一笑,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回一收,半强迫地让那小丫头靠近些许。
同时倾身,吻了过去。
花慕青倏地瞪大眼。
一手抬起,要去打他,却被抓住,一下子朝后,按倒在了树杈上。
她挣扎着另一手又要去推他。
却也被按在了头顶之上。
她茫然又惊吓地瞪大眼,只看到慕容尘一双斜眸飞扬。
长睫如鸦翅,黑瞳里,仿佛浮起惯常嘲弄的讥笑,却又隐藏着几分,她从前世就好像经常看到,却又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有点伤,有点怀念,有点痛,有点忧思。
药效又一次翻天覆地涌上来。
浑浑噩噩的情绪以及前世的许多记忆,走马观花地淹没了她的意识。
她无意识地张开了唇,松开了紧绷的牙关。
慕容尘勾唇一笑,趁势而入。
一个,是轻如烟尘。一个,是紫如妖兰。
两人搂在一起,极尽缠绵,隔过层层漫漫的紫薇花枝,一青一紫的身影,纠缠轇轕。
花慕青,一身青衣,仿佛是夏日里,那漫天的青云,统统下凡,化作的是那一丛缥缈,如雾如雪如烟霞而漂浮不定的花中青妖。
慕容尘,一身紫袍,便如这身后,摇曳满开的枝头紫薇,在他那勾人的一颦一笑间,化作人形,以紫为眉以花为眼的紫薇之仙。
青妖,紫仙。
缱绻不尽。
她的发丝,缠住了他的发。
他的紫衫,盖住了她的裙。
有一张青紫交替的两人,死死地缠在了一起。
又是避开漫天摇曳,花瓣纷落的紫薇花枝头。
一双绝代的人儿,仙魔之姿,侧颜倾城。
远处。
“砰!砰!”
鬼二拿着玉齿,恶狠狠地敲在廊下偷看的鬼三和鬼六头上。
两人一起捂着脑袋,回头哀怨地看鬼二。
鬼二瞪眼,“敢偷窥主公!当心主公挖了你俩的眼珠子!”
鬼三撇嘴。
鬼六夸张地瞪眼。
鬼二白了两人一眼,“赶紧滚蛋!”
鬼三和鬼六这才扭头就跑了。
鬼三顺道还把手里刚刚慕容尘吩咐的解药塞进鬼二手里。
鬼二拎着看了看,转身,淡定地一扬手。
“咚。”
扔水里了。
花慕青发现,每次跟慕容尘见面,大多数都是以自己最后昏迷,然后醒来时,是在自己闺房里的情况结束。
现在连惊讶都不惊讶了。
只是,一想到慕容尘之前竟然抱着自己那样霸道又强势地缠绵亲吻,那摧枯拉朽一般地在她口舌之中掠夺
她面皮一红。
下意识地摸了摸唇畔。
半晌,忽然脸红红地憋住一句,“这厮,难道从前宫里那些女人,都是这般调教出来的!!”
说不出来为何,一想到慕容尘从前是负责秀女选拔的,以及他从前说的调教人的法子什么的。
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不过这不痛快,很快就被她彻底忽略了。
因为,花峰让人来请她了。
此时已是入夜。
其实花峰之前已经派人来过好几回,都被春荷以小姐要休息为理由推辞了。
花慕青抵达书房的时候。
花峰已见了怒色,不过看到她时,到底还没像从前那般恣意发火。
只是十分不满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慕青也不在意,笑着上前。
花峰看了她一眼,问:“如何?”
花慕青屈膝,先是行礼,“慕青今日是死里逃生,父亲。”说着,竟哽咽起来。
花峰一惊,忙将她扶起,连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说啊?”
当然是没听说关于花慕青的事。
今日一早,那王丞相的小子,在金禧楼后头的一条无人巷子里,抓住堂堂开国侯的小侯爷司空流,和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上都护府的大小姐褚思璇私会。
当即发狂失控,闹将着,把两人硬是拖去了京兆府尹!
一路是边走边骂。
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
花峰派去的人打听到,花慕青确实也去了金禧楼,只是之后不知去向,然后下午又悄悄地回了府。
他以为事情办成了,可又不见她来回禀,只好派人去三番五次地催。
只听说这丫头竟然在休息,真是把他气得不行!
还以为这丫头是事情没办成,躲着他呢!
现在突然听到花慕青这么一说,立刻想到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计较,当即说道,“二丫头别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为父替你做主!”
花慕青心说,这花峰果然是个老辣的。
便顺势站起来,一双美目里全是叫人不忍的泪花。
叫旁边的一众奴才下人看到,都是心生不忍,恨不能替她擦去那泪水!
她含泪说道,“父亲,今日今日女儿在那金禧楼,原是巧遇了舅舅和表姐。”
这个花峰自然知晓。
本就是他探听到褚厚录要与司空流见面的消息,才让花慕青去碰一碰运气,看可能从褚厚录口中得出一点半星的态度,他也好做对策。
却还作势说道,“嗯,那都是自家人,你这又是怎么受了委屈了?”
花慕青眼睛一眨,泪水就下来了。
她颤着一丝儿声音说道,“父亲,女儿今日看到舅舅与表姐,自然是要上前招呼的。舅舅”
她抿了抿唇,在一众下人旁观的面前,极尽娇婉地说道,“他瞧着似乎不太喜欢女儿,可也没为难女儿。倒是表小姐”
“她怎么了?”花峰立刻问,“可是说了什么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欺人太甚
花慕青咬了咬那绯红的樱唇,真是委屈极了,“她却是要跟女儿一起坐坐说要喝一杯茶,可一进那雅间里头,便对女儿发难,说她与那王枫的行事,是我算计的。可那天女儿分明被千岁殿下拘着,哪有机会去那样算计于她。她实在是”
“欺人太甚!”
花峰分明知道那是花月芸设计的,现在说出来,不过也是刻意为之,顺着花慕青的话发火而已,接着又关切地看花慕青,“之后呢?她可是为难你了?”
藏在房梁上的暗卫鬼三心里嘀咕这位大小姐,用起他家主公的名头,真是一点不客气。
花慕青却是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只是”
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花峰着急,“莫怕,尽管说与父亲。”
花慕青张了张唇,却未语脸红,羞愤欲死的模样,眼泪更是哗哗地往外流。
这张沉鱼落雁弱柳拂花的容颜,此时真如那三月的江南雨水浸透了一般,叫看得人,心里头都生了怅惘心疼之意。
花峰越发焦躁。
旁边的春荷倒是当机立断,立刻站出来,还带着怒气地说道,“老爷,也不怪小姐说不出来!这话要是说出来,让旁人知晓,小姐的名声清白,也就毁了!”
花峰立即看她,“你说!”
春荷看了花慕青一眼,像是请示,又自作主张地说道,“老爷不知,今日那表小姐对小姐是百般刁难责骂,小姐都不与她计较,甚至还请她喝茶!谁知道,那送上来的茶水里,也不知是被哪个糟烂了心肝肺的东西,下了药!”
“什么?!”花峰大惊,这事怎么一点没打听到!
却听春荷又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药,瞧着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姐和那表小姐喝了茶,都立刻不舒服起来!奴婢原想着,立刻带小姐回来,谁知,舅老爷却带着司空府的小侯爷赶了过来,看见小姐和表小姐一起,竟然要小侯爷,送表小姐和小姐一起!”
花峰心下当即咯噔一下。
随即便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下子联系到了一起!
分明就是花慕青和褚思璇不知道被什么人下了药,褚厚录却打得好算盘。
指望用自己女儿和花慕青去勾住司空流。
好拿住司空流的把柄,也就能将这原本能联姻的开国侯府依旧握在手里!
甚至还能拿捏他花府!
而这司空流的意思,他也能想明白。
男人么,对有点姿色的女子投怀送抱,何乐不为,更何况是他这个女儿花慕青,那生得,就算杨玉环再世,也比不过其二分颜色吧?
花峰自己是个好色的,倒把司空流那点子心思猜透了。
只是
花峰又蹙眉,上下看花慕青,“那你又是如何到下午才回来的?难道?”
他这么说着,心里倒也想着,假若花慕青真与那司空流成事了,倒不如将她送进开国侯府,也是个联姻关系,上都护府那边。倒有个对应了。
花慕青差点没被他眼神里的算计给恶心出来。
撇开眼,只做出娇滴滴受尽了委屈的落泪姿态,只是一双泪水灌满的眼睛里,全是毫无情绪的冰冷。
春荷又在旁边愤愤不平地说道,“老爷,那舅老爷分明就是用心险恶!小姐怎么可能让那司空小侯爷相送!别说他从前对小姐就有着不干净的心思,今日要是让他送小姐,还不指定会做出什么下等的事情呢!”
春荷再次恢复正色的样子,“所以啊,当即我们就去寻了那回春堂的大夫,让大夫给开了药,又在那里熬制喝了,才赶回府中的。方才小姐一直在休息,等药效过了,这才赶来见老爷的。”回春堂是慕容尘自己产业,倒是不怕露馅。
这便一切都通了。
难怪王枫能撞见司空流私会的是褚思璇,想来当时若是花慕青没及时离开,那花府这一次,恐怕也是要名声扫地了。
花峰虽然心里有些惋惜,可到底还是庆幸。
点了点头,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也罢,今日之事,不要对外声张了。至于上都护府那边”
“父亲。”
哽咽的花慕青突然转过脸来,轻轻地唤了一声,又朝左右看了看。
花峰当即明白,遣退下人,还算慈祥地问:“要说什么?”
花慕青略迟疑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说道,“今日表小姐,不知为何,还跟女儿提过一种叫做”
她又犹豫地看了眼花峰,才说道,“七星海棠的东西。”
“什么?!”
花峰失态地叫了出来,一下子盯住,花慕青,“你说什么?七星海棠?!”
那不是从老夫人身上查出来的那种慢性毒药么?!
花慕青像是被她吓到了,惊慌地瞪了瞪眼,往后缩了缩,才小声说道,“嗯,女儿记得那是一种毒11药不知表小姐为何要提起”
花峰却是瞬间想清了这一直查不出的关窍!
怒声道,“好啊!原来药的出头在上都护府,难怪我一直抓不到!褚秋莲,你这个人面蛇蝎的毒妇!来人,来人!!!”
花慕青离开的院子时,花峰已经带着人,火冒三丈地朝褚秋莲那被软禁的锦绣堂冲去!
春荷看着花慕青慢慢淡淡的笑,心头惊骇难休。
低声问:“小姐,老爷会杀了夫人么?”
“不会。”
花慕青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一双水眸,浅浅地看向花峰离开的方向,“他还想着褚秋莲交出解药呢。”
只可惜七星海棠,无解药啊!
春荷倒是有点遗憾,“直接杀了就好了,免得再作妖。”
花慕青却是轻笑这摇了摇头,又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低低如莺语般,笑道,“杀不得呢。去,吩咐人,把花峰要杀了褚秋莲以及褚秋莲多年来给老夫人下慢性毒药的事,透给花良才和花月芸吧。”
春荷一愣,随即一笑,转身去安排。
花慕青扶了扶手里的青骨扇,唇畔笑意盈盈你们不动,便让你们动起来。
入宫前,总要把你们,一个个地解决干净才好呢。
作者题外话:等下还有一章。
第一百四十章 来自前身的记忆
这一场老夫人的寿宴里唱起来的戏,便以彻底毁了褚秋莲在花家主母的地位,告一段落了。
起始,便是因为花慕青这个身子的记忆。
花峰与宋晚香偷11情的事,被褚秋莲知晓。
当时褚秋莲却并没有告发两人,而是将宋晚香叫去,威胁她,并让她准备一种叫做七星海棠的慢性毒药。
这一次的密谈,被那天偷偷躲在假山后,祭奠自己亡母的花慕青听到了。
真正的花慕青不知道七星海棠是什么,可她却知晓啊!
一步一计。
花府的两个女主人,一个即将无药可医,一个即将受尽屈辱而死。
花府,失去了上都护府的支持和庇护。
接下来,便是做什么呢?
花慕青低笑,转手,摘下一朵开得皎洁的木芙蓉,凑到鼻前轻嗅,低声吟道,“毁了吧”
“混账!”
司空流气急败坏地一把掀了桌子,茶盏摔倒一地。
他愤怒地转身,大骂,“混账!王枫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竟然敢!我要去杀了他!”
这两日,这个无赖一天到晚地让一群地痞在开国侯府门前敲锣打鼓,说他司空流怎么勾引旁人未婚妻!
引得满京城,甚至连皇上都知道了。
杜少凌本要指派他一番重任的,闻言,也偃了心思,还把他叫到御书房责骂了一番。
他这心里简直如火中烧!要去杀了王枫,却被小厮死死拦住。
偏在这时,有个身穿灰马褂却看出有身手做派十分像军人的男人跑进来,在司空流耳边急急说道,“小侯爷,不好了,二少爷”
“什么?!”
司空流听完,骤然目眦欲裂!
上都护府。
“啪!”“啪啪!”
褚思璇和宋晚香一起被褚厚录扇在了地上。
宋晚香原本就被打肿的脸,又出了血,她浑身颤抖地爬起来,想挡住褚思璇。
却被褚厚录上前,又一脚踹到了地上。
褚厚录冷笑着,朝她扔出一张纸,“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宋晚香拿起那纸一看,随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那上头,正是花峰的笔迹。
大致的意思便是那一日的事情,原是他酒喝多了,没有认清楚人,才误把勾11引他的妇人当作自己府里的哪个姨娘,没想到竟是嫂夫人。他深以为歉,希望舅兄不要计较。且若是舅兄不计较,他也不会计较舅兄算计花慕青一事。
毕竟这事若是暴露,让王丞相知道那天金禧楼真正发生的事情,以及褚思璇是怎么才会跟司空流在一起,怕是上都护府也不好向王丞相和皇上交待。
褚厚录一番算计,没想到却被王枫抓了个正行,没把控住司空流,还引来开国侯府与丞相府的震怒。
现在又被花峰这样明言暗示地威胁。
火冒三丈,几乎气死。
见宋晚香看着那书信,竟然哭了出来。
又怒又笑,“你倒是个痴情的。怎么,不是还要维护那姓花的兔崽子么?怎么不说话了?还以为人把你当什么?谁不知道那花峰府上女人不说一窝也有十七八个,就你这样的?还觉得人对你是真心?不知羞耻的东西!”
说着,又是一脚踹上去!
“噗!”
宋晚香吐出一口血,一双眼,却是依旧呆滞地看向那边掉在地上的书信。
褚思璇哭着扑过去,抱住她,“娘!娘!”
宋晚香却是慢慢地抬起了头,最后又看了眼那书信,然后看向褚厚录,麻木僵硬地说道,“若是我死了,你能不能放过璇儿?”
“娘!”褚思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褚厚录却是略一皱眉死了?倒是能让上都护府以丧事暂时避开这段时间的风头。
至于褚思璇,为母守丧,也是不能嫁人的。
守了三年的丧期,便是老姑娘了,还有什么人要?
自然就是废子一颗,倒是无需留在这京城是非之地,连清白性命都保不住。
便冷漠地点了点头,“可以,我会将她送到庙里去。也会让人照应她。”
“爹!”褚思璇疯了一样地看向褚厚录。
宋晚香却是苦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流下泪水。
她摸了摸褚思璇的脸,颤抖地说道,“娘的床头柜里,还有些体己,你拿去,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
褚思璇一个劲地摇头,“不要!娘啊!不要,你不要死!不要!”
宋晚香却闭了闭眼,最后又看向那落在地上的信纸,想起那个温儒雅的男人,最后一次温柔地对自己说,“不用担心,我有计较。”
她的心里,痛到几乎滴血。
她又颤抖地摸了摸褚思璇的头发,干哑着嗓子道,“以后不要欢喜别人了。欢喜的时候甜,可以后,你这心里苦啊。”
“不要”
褚思璇哭着摇头。
却看到宋晚香艰难地爬起来,然后一转身,狠狠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褚思璇茫然地抬着手,手指只来得及抓到一片衣角。
她看着那边倒下去的娘亲。
良久,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这一夜。
花慕青得知了宋晚香的死讯后,并不意外。
以花峰的性子,必然会让宋晚香做替死鬼的。
春荷笼着灯与苏锦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手上一叠写满了字的纸。
“拿去烧了吧。”
昏暗的光线里,听不清她的情绪,“不必点灯了,你们都下去吧。”
春荷与苏锦对视一眼,接过那叠纸,退了下去。
走到外间,用灯光一照,是一本往生经。
给谁抄的?
春荷心里大约猜到个人,没说话,低声吩咐苏锦,“到后面没人的院子里,找个通风的路口,烧了吧。”
苏锦点点头,回头看了眼那黑堂堂的屋里,离开。
第二日。
上都护府发丧。
据说是上都护的发妻宋晚香,因为急症而死。
毕竟死人为大,就算之前上都护府出了诸多丑闻,可京城众人也不再多加议论,最后还有背后偷偷说了几句的,便也罢了。
皇上一直只当并不知晓上都护府的小姐与开国侯府的小侯爷那一日闹得满京城风雨的私会之事。
此一事,便彻底不了了之。
王枫与褚思璇的婚事自然也就没人再提。
又过了不久,又有人听说,褚思璇被人送到上都护府在乡下的一座庄子里去了。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车子行到半路,竟被人劫持了,那褚思璇也不知去向。
人人都说褚思璇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到底褚思璇去了哪里?却无人知晓。
只在靠近边关的某处繁华热闹到处都是不同面貌的外族人与大理朝的一处新置办的三进院宅子里。
一身素衣头戴白花的褚思璇打开那陌生人塞给她的包裹。
内里装了厚厚一叠银票,以及一张便签,上头锵劲飞凤地写着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她转脸,摸了摸另外一边,她从娘的床头柜里翻出的另外几张薄薄的几张银票。
分明就是两样啊!
她慢慢地放下便签,良久,走到屋外。
外头,阳光正好,风高气爽。
又是一夜。
“嚓嚓。”
窗棱的边,有细微的声响。
花慕青从黑暗中起身,回头,自月色下,看到窗户边那站在月光里的人,低低一笑,“我猜你也该快来了。”
外头的人抬头,赫然正是庞曼。
她纵身跃入屋内,看一脸镇静的花慕青,皱眉,“你为何要约我?”
那一天的帕子,正是花慕青暗自邀约庞曼相见的暗语。
花慕青轻轻一笑,示意她坐下,“我猜二小姐应该对我有诸多疑惑,便请二小姐前来,为二小姐解惑。”
庞曼脸色却不太好看,甚至有些阴沉地看向花慕青,“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慕青却神色安静,依旧带着微微笑意地说道,“曼小姐可知道苏锦为何愿意跟着我么?”
庞曼眉头一皱。
便听花慕青极其镇定地说道,“因为我要为云后复仇。”
“!”
庞曼猛地瞪眼,随即浑身杀气陡然张开!
她警惕地瞪向花慕青,“你是谁?!!”
花慕青却丝毫不在意她如此的剑拔弩张,反而依旧神色温柔甚至平静地看向她的眼睛,一点点的笑,在她唇边浮现,“我是血凰,梦蝶姐姐原本二号是梦蝶,但是为了后面统一,所以修改为梦蝶,有疑惑的小仙女们记得注意下哦。”
庞曼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的难以置信与惊骇根本无法形容心里此时的惊涛骇浪!
她以为,以为暗凤队,自从云后死去后,便彻底湮灭在这大锦朝不见天日的暗夜里了。
谁知
她眼前竟陡然出现了一个当年的同伴!
而且还是当年云后最信任,甚至意欲培养为替身的四号血凰!
当年的暗凤队,除去云后,彼此之间根本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每一个人与云后都是单独联系。
所以庞曼也不知道,那个作为云后替身的血凰,早就因为背主,被云后亲手杀了。
而庞曼一直都未曾担心过自己暗凤的身份会暴露。
第一百四十一章 化茧成蝶
而现在,面前的花慕青,不但认出了她,竟然还自称血凰!
这天下,除了云后,怕是也只有血凰,能知道暗凤其他人的身份了吧?
她心中惊骇裂变。
却还是不肯相信,“你说你是血凰?你可有证据?”问这句话的意思,大约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心里,隐约是期待花慕青真的就是血凰的。
花慕青一笑,“能证明我身份的,自然只有云后了。”
庞曼眉头一皱,却听花慕青又道,“不过我却听云后提过,梦蝶姐姐手腕上的那枚血蝶,乃是云后亲自纹上去的。她还对姐姐说”
“蚕茧破蛹,化茧成蝶。”
“蚕茧破蛹,化茧成蝶。”
花慕青与庞曼同时出声。
花慕青轻笑,庞曼震惊地看向她。
半晌,她艰难地再次在桌边坐下,看向花慕青,“你当真是血凰?”
花慕青含笑点头,“我自知现在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不过,姐姐,若不是我,也无人知晓你的身份。”
说着,又看向庞曼,“姐姐,你就真的愿意眼看着云后离世,暗凤队从此在人间消失么?”
庞曼脸色难看,沉默片刻后,又道,“那不然又能如何?暗凤队本就是”
话没说完,忽听花慕青又低低问道,“姐姐,若是我猜的没错,你,也是想给云后报仇的吧?”
庞曼眼睛又一瞪,却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否认,她皱了皱眉。
花慕青却似没有看她,只是转眸,看向窗外那一轮弯而纤细的新月,在如此夜色下,清冷孤零。
她勾了勾唇,又道,“姐姐,我觉得,暗凤队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应该没有一个甘心的。”
庞曼浑身一震,她看向花慕青,或者说,她透过花慕青,似乎真的又看到了那个当年坐在天下最尊贵的凤椅上,却又最寂寞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后。
那眉眼是陌生的,可神态里的清冷高傲,与生俱来的睥睨与骄态,简直尽显无余!
若说方才她还有所怀疑,可此时,她已经完全相信,这个真的是血凰!
只有云后亲自培养的影子,才能做到与云后那般神似吧?!
她顿了顿,沉声道,“我不知道其他人,可我要亲手弄死花想容那个蛇蝎毒妇!!”
花慕青轻笑,转过脸来,点头,“我知道的。你们,都不甘心。”
花慕青说的是你们。
庞曼深深地看向她。花慕青对暗凤队,好像有着无法言说的绝对信任。
这种信任,从前,只有云后那般毫无保留地给过他们。
她咬了咬牙,终于起身,单腿跪在花慕青的面前,落地有声地说道,“你既是血凰,那便是云后离世后的暗凤队止住。属下为暗凤队二号梦蝶,愿奉您为主,听您一切调遣安排!”
花慕青脸上的笑容徐徐绽开。
她并没有起身,而是单手向前,手心向上,托在了庞曼的面前。
庞曼眼瞳巨颤!
这分明就是云后从前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缔结主仆之约时,做下的结约之誓!
她浑身寒毛倒竖,头皮发麻,连舌头都僵硬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抬手,搭在了花慕青的手心里。
花慕青倏然用力握住,低头,毫无躲闪,坚定不移地望向她的眼睛。
两人起身相对而视,同时低声似乎默念了千万遍的话语,脱口而出
“从此,生死由天,富贵有命。你我缔结此生,誓共难誓不离弃!飞凤九天,凰临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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