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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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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一个
    正是花想容与花慕青的父亲,曾经在自己脚底俯首称臣的花峰!
    脑中灵光一闪。
    一个转身,便扑了出去。
    那些仆妇,以及院里所有人都没看清花慕青到底是怎么动作的。
    便见那人已经如灵猫一般,钻到了外头,一下跪倒在迎面走来的花峰跟前。
    凄惨至极地泣声道,“父亲,父亲,求求您救救我,母亲不知为何要杀我,父亲,救命啊”
    这一招,像极了当年花想容梨花带雨以泪示人博取同情的招数。
    以退为进。
    花峰皱眉,看了眼脚边这就算哭,也哭得如洛神覆泪般绝世倾城的女儿。
    抬头,环顾四周,冷声,“到底在闹什么!”
    褚秋莲立刻走了过来,温婉大方地行了一礼,尚未说话,后头的花月芸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口,“父亲,二姐姐杀人了,吓死我了,大家都看见了呢!”
    花峰脸色一变。
    花慕青心中冷笑,立刻摇头,含娇带泪地辩白,“父亲,我,我没有杀人,是,是何妈妈要打我,自己打在了我头上的簪子上,才把手戳破的,我,我真的没有杀人,父亲”
    那眼泪,像晨露一般,挂在这如花似玉的脸上。
    叫人看了,都不忍与她加重语气说话,更莫说恼怒置气。
    花峰又蹙了蹙眉,便见那边,一个满手是血的仆妇,正匆匆忙忙跪下来,满脸的横肉,张口就道,“老爷,分明是这个小贱人她拿簪子戳的我”
    “住口!”
    谁知花峰竟勃然大怒,“堂堂花家二小姐,也是你这种下等奴才能随口辱骂的,来人,拖出去,直接打死!”
    “啊?”
    何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峰后头跟着的奴才给拖了出去。
    好远的距离,还听她发出尖利的惨嚎。
    褚秋莲的脸色变了变。
    看了眼花峰的神色,斟酌了一番,还是温柔和婉地低笑道,“那仆妇不懂事,是我御下无方,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倒是我的不是了。”
    花峰淡淡地嗯了一声,又看花慕青,“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花慕青含着泪,梨花带雨地站了起来,纵使一身荆钗布衣,那娇软玲珑的身段,与天齐色的容貌,都丝毫难以遮掩!
    她抿着唇,刚开了个口,“女儿”
    大夫人就笑着说道,“原是我处事不周了。本是家丑,不该这么大张旗鼓,叫人人都看见,反倒笑话我花家管教无方,让子女做出这般丑事。”
    褚秋莲最是了解花峰,一旦涉及家族以及他的颜面尊严,涉及前途名声,不管是谁,绝对不会容忍!
    这话先是故意先埋下花峰的怀疑和怒火。
    果然,花峰立刻沉了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慕青看了褚秋莲一眼,那眼神竟似寒刃,直直词戳了一刀过去。
    褚秋莲心头一惊,再看过去时,那丫头却又是那般哀婉可怜的娇弱姿态。
    心中微疑,却还是低低笑道,“是这样的,老爷。这些日子,老夫人不是略感风寒,身有不适么。慕青这丫头素来孝顺老夫人,就主动提出要去西山的甘霖寺去祈福祝祷,我想着她一片孝心,就答应了,并让我跟前的一个伺候仆妇马婶子,和外头王管事家的儿子王二跟着,好有个照应。”
    作者题外话:看到有小伙伴留言支持,谢谢大家,小仙会努力写出更好的的。群么么。

第十章 颠到黑白
        
    云峰点头,看了眼花慕青。
    褚秋莲和花慕青同时注意到,他的神色竟然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都是意外。
    褚秋莲暗暗蹙眉,却只能继续说道,“谁料,这丫头,遣了王二,没去甘霖寺,反而去了城郊山上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庙,说是那里的菩萨更灵验。王二和马婶子顾忌她是主子,不能不从,就随着去了。可两人毕竟不放心,于是在寺庙里,悄悄地寻了一个小和尚,回来通传了一声。”
    “我觉着不太对劲,就赶紧派了人跟那小和尚去看看。谁知道,这一去,竟发现,王二和马婶子,竟然都死了!”
    褚秋莲说着,还露出十分惋惜不忍的神情,悲切地摇头,“而庙里的和尚还说,慕青这丫头,到的那天,就领了个俊俏的小郎君进门,有送饭的小和尚还听到他们密谋,说什么,今晚动手,你我就能天长地久地在一起了这样的话。”
    她眼含悲悯不解地看向花慕青,声音几乎哽咽,“慕青,母亲自认待你不薄,缘何你要对母亲身边的人,下如此狠手?就算你有心上人,也大可来与我和你父亲相商,成与不成,都能商议,你怎能要了两个无辜人的性命,你简直太让父亲和母亲失望了!”
    花慕青心中大笑私奔?密谋?
    人是她杀的没错,可事实竟然还能由着你一张嘴,随意颠倒黑白?
    她抿了抿唇,怯生生地看了眼神情中渐渐多了一层怀疑的花峰。
    多年朝堂之上,这些城府极深的大臣,一个表情,心里头到底谋算多少,她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花峰,现在的反应,只说明了一件事他早就知晓了!
    且,知晓的是与大夫人口中完全不同的事实!
    花慕青心思陡转,随即低下头,也不辩驳,只凄苦无比地低声道,“不是这样的,父亲,我没有”
    似是而非的回答。
    她毕竟还是那个软弱无能可怜可欺的花家二女嘛。
    这样的反应,很好地诠释了她现在的身份,性格,以及被人诬陷后的原本该有的神态。
    花峰果然不疑有他,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褚秋莲大惊失色!
    一双美极的丹凤眼微微瞪大,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峰,“老爷,花慕青她可是杀了人”
    话音未落,被花峰狠狠地瞪了一眼过来,“还敢胡说!”
    褚秋莲一愣,身后,花月芸被吓到一般,朝褚秋莲身后躲了躲。
    花峰看见,不由心软,放松了语气,“昨晚的事,宣王一早派人来告诉我了。”
    大夫人一愣,“怎么会干系到宣王?”
    花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恼火,“还不都是你那两个奴才干的好事!根本就是他们强打昏了二丫头,要将她卖到那下作的烟花场所!幸得宣王偶尔路过那山中小寺,听到他们暗中商议谋划,才将人斩杀,救了我花家女儿!”
    说着,又瞪向大夫人,“若是叫他们事成,我花家的女儿,竟然沦落到了那种地方,你叫我的脸面,以后如何安放?!”
    原来真正恼怒的,竟是他的脸面?
    花慕青纵使现在内里换了个人,可血脉里的亲缘关系,还是叫她心头瞬间如针扎般疼痛。
    她用力地握了握手指。
    而大夫人早就在片刻的怔愣后,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眼里的暗恼一闪而过。
    很快对着花慕青自责地笑道,“原来竟是母亲错怪你了!慕青,都怪母亲听信了旁人谗言,差点以为你唉,我的好孩子,你被他们打昏撸去,没有”
    似是故意停顿了下,“受什么伤害吧?”
    果然是花想容的亲娘,这一句话,用意简直恶毒!
    这是在暗指她已不是完璧之身?
    花慕青眸中冷光一闪,面上却只是一脸被羞辱般的嫣红如血,咬着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另一手还死死地捏着胳膊,那处有着守宫砂的地方。
    旁边的花月芸,瞧着她这样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
    也不顾人前仪态,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花慕青的胳膊,睁大眼,纯真地做着她自以为无害,却实实在在满心恶毒的事。
    比如现在。
    她抓着花慕青的胳膊,像是因为担心她,又惊又慌地哭道,“二姐,你该不会是被人哎呀,二姐,要真的是这样,你不能瞒着父亲母亲啊,他们会伤心的!”
    一边说,还一边去用力掀开花慕青的袖子,露出半截的雪白皓腕,无奈又同情地说道,“二姐,你不要难过,就算你被贼人害了,可我们是家里人,一定会保护你的,你别怕”
    话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花慕青手臂内侧那颗分外惹眼的守宫砂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
    花慕青募地往后一缩,一下子盖回了袖子,惊慌失措地颤声道,“四,四妹,你,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原本大夫人的话只是暗示,那花月芸简直就是赤11裸11裸地侮辱了!
    这要是还说她是年纪小不懂事,也许平时那般随意欺辱旁人也就罢了。
    可现在,花慕青被欺负在前,受这等平白污蔑在后。
    还再人前露了肌肤,虽说只是一截手腕,对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却已是奇耻大辱!
    尤其她一张泫然欲泣的嫦娥婉容,真是如那明月皎洁,泪光连连,让人心生不忍。
    花峰当即大怒,“花月芸,你是疯了么!竟然对亲姐做出如此下作行为来!来人,拖去祠堂,跪着反省!”
    大夫人大惊,连花月芸都被吓得呆住了。
    “老爷,老爷。”褚秋莲一下子将花月芸护到身后,一双泪目看花峰,“芸儿她只是太担心慕青了,她还小,不懂事,老爷,芸儿身子弱啊!受不住罚跪在祠堂那样冰冷的地儿啊!”
    她这么一说,花慕青的记忆里倒钻出一件事来。
    作者话:要记得多多留言哦。

第十一章 偏心与娇蛮
        
    去岁寒冬腊月时,花月芸和同族以及几个好友,为了戏弄花慕青,竟将花园的九曲回廊桥的护栏给弄断了,故意做了个虚假的架子放在原位。
    谁料,花慕青没去,花峰却路过,竟失足跌进了那冰冷的水里!
    花峰是个官且为北方人,体力不行更不会水,当即就淹了下去。
    跟着的小厮也不敢下水,扭头就去叫人。
    而躲在假山后看热闹的花月芸几人更是吓破了胆,怎么敢露脸!
    唯有被他们叫来,落后一步的花慕青看到落水的父亲,不顾那寒冬腊月冰凉刺骨的冷水,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九死一生地将花峰推上了岸。
    之后便是高烧一场,连续大病了三个月,差点没了命。
    等开春过后,才得知,父亲这三个月来一面未露过面,原来是花月芸冒了她的救人之功。
    还假模假样地病了一场。
    自那之后,花慕青的身子就越发不行了。最后,还被人那样惨害死于那破天大雨中的简陋小庙中。
    真是可笑至极。
    而那边,花峰也想起了这件事,蹙了蹙眉,果然还是不忍再加苛责,只是语气还是略显严厉地呵斥道,“那就回去闭门思过!像什么样子,你二姐的女儿家闺誉还要不要了?”
    这回大夫人终于察觉到花峰今天是在刻意回护花慕青了。
    为什么?
    正疑惑间,花月芸已经受不住花峰这样的责罚,一下子红了眼眶,“父亲,那本来就是二姐自己不对,谁让她哭成那样,我还以为她有心隐瞒呢,毕竟王二那人好赌又好色,而且还经常私下里议论二姐,谁知道他抓了二姐有没有”
    “芸儿!”大夫人一听苗头不对,立刻呵斥。
    然而不等她给花月芸圆话,花慕青已经双眼含露地望过来,委屈又可怜地问:“四妹是如何得知那王二品性如何,又经常私下议论我的?”
    大夫人一听,立刻就意识到这话是个圈套!
    她花月芸是个闺阁小姐,怎么会知道外头小厮奴才的行事言谈?
    立刻眼神如刀地看了眼花慕青,然后对花峰柔声一笑,“还不是听我偶尔提了那么一句,芸儿心思单纯,只是担心慕青,才多嘴问了一句。”
    花峰点头,看了眼花想容,“罢了,你妹妹年纪小,素来嘴上又是个直率的,你也莫要与她计较了。”
    她受了这样的侮辱与误会,差点就死在这对母女手里。
    竟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花慕青低眉,眸中冷意绽绽,口中却只是低声答应,“是。”
    那边,花月芸露出个得意的神情窝囊废就是窝囊废,打死她都不敢吱声的。
    却不料又见花慕青迟疑地抬起头,“只是”
    花月芸登时蹦了起来,“花慕青,父亲都叫你不要计较了!你这是要顶撞父亲么?”
    花慕青像是被给吓到了,惊得瞪大了眼,往后连连后退。
    一下踩住自己的裙角,堪堪就要倒地时,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双有力的双手扶住。
    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檀香,花慕青垂下故作惊慌的脸,唇侧快速抹去一丝浅笑宣王,这场戏,怎么少得了你?
    果然。
    众人一见这大宅后院竟忽然出现一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气质如兰举止优雅的尊贵男子,都是一惊。
    尤其花月芸,一眼看到这男子,竟再也挪不开视线!
    花峰不料原本站在假山后的杜少君会走出来。
    立刻行礼,“臣下管教无方,让宣王见笑了。”
    杜少君深深地看了眼身旁这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少女,若不是知道昨夜她亲手杀了两个奴才,还敢那番与慕容尘交涉。
    他可当真要被这梨花带雨的表象给欺骗了。
    信了她此时真是那受尽欺凌的可怜小女子。
    然而他却并不准备揭穿她。
    毕竟这人,可是慕容尘吩咐的棋子,要好好培养和利用才是。
    于是悠然一笑,背过手,摇了摇头,“花少卿不必如此,是本王不识礼数,擅自搀和了您的家务事。”
    花峰诚惶诚恐,“不敢不敢,还要多谢王爷救了我家女儿。慕青,还不快给宣王道谢!是宣王昨晚救了你!”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个尊贵无双眉眼如画的男子,竟然真的是大理朝宣王!
    当今陛下最信任的臣弟!拥有风雅无双塞潘安名号的俊美王爷!
    花月芸听到自己的心跳都更快了!激动得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眼里只有这数步开外的出尘男子!
    花慕青抬眼,看了眼转脸对她微笑的杜少君。
    心中却比谁都明白。
    表面上,这人深受杜少凌信任依赖,可实际上,杜少君的生母,当年的宠妃丽妃,可是死在杜少凌的手里。
    琳琅阁曾经秘密查到,杜少君恨杜少凌杀母之仇,早就与慕容尘结为同盟。
    只是,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杜少凌,就被他和花想容逼死在了凤鸾阁高台之上。
    还有她那可怜的孩儿。
    花慕青一想到她的晟儿,顿时心如刀绞。
    滔天的恨意,此时却不能尽情倾泻。
    只是对上杜少君别有意味的眼神,深深地福下11行礼,婉约似春花柔水一般,娇怜怜地道,“多谢宣王殿下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这般楚楚动人的香草美人,想必是个男子,都会心动神恍的吧?
    花慕青迅速瞥了眼那边早就失态的花月芸,果然,那张鲜花般骄傲又艳丽的脸上,立刻充满了嫉妒和仇恨!
    心中冷笑。
    杜少君暗暗笑了起来,他何尝看不出花慕青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故意刺激那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花家四女。
    笑了笑,便配合着点头,“二小姐不必如此,本王也是不忍如此绝色误入奸人之手。”甚至还主动伸手,扶了下花慕青的胳膊。
    这语气与态度,分明对她很是有些亲昵的意味。
    连花峰都看出来了,眼睛一转,心里盘算起来。
    而那边花月芸,更是恨得脸都扭曲了!
    大夫人褚秋莲见状,微微蹙眉。
    花慕青垂眸,一脸的恭顺小意。

第十二章 刻意的伪装
        
    杜少君又看了她一眼,转过脸来,对花峰低笑,“花少卿,这家务事,本来本王不该多嘴,只是,既然见到了,便想多说一句,花少卿不会介意吧?”
    花峰连忙小心赔笑,“宣王赐言,是花府上下的荣耀。”
    杜少君点点头,背过手去,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曾经对臣弟说过,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花少卿,对家务事上,还是需要多用点心啊!”
    花峰脸色一变,“是是,宣王教训得是。”
    杜少君见他如此,又客气含笑,“是我多嘴了,也是实在不忍心二小姐受如此折辱,美人含泪,总叫人心里不忍。花少卿有这样的绝色女儿,也该好自疼惜才是,怎能让她这般”
    欲言又止,眼神却落在她的衣着钗饰上。
    花峰冷汗都下来了,这花慕青是前妻所生之女,只是那前妻本是糟糠妻,留在老家的。
    后来他进京赶考,遇到现在褚家的大小姐褚秋莲,便想尽办法求娶入门。
    糟糠妻便被遗弃在老家,直到那下堂妇重病而死,花慕青才被花峰接到京城,取了现在这个名。
    原本的打算只做多养了一张嘴,也不当小姐,只等将来随便配个人家也就算了。
    谁想,她竟然还有入了宣王青眼这样的机遇!
    现在听宣王开口责难。
    花峰立刻求助地看向这个一直忽视的二女儿,只想她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不料,花慕青还是垂着眼,软软柔柔,不敢出一语的温顺模样。
    花峰无奈暗恼。
    花月芸在后头可忍不住了。
    一下站出来,对上宣王,高声说道,“宣王殿下,我父亲对我等子女素来一视同仁,您断不可因为某些人刻意的伪装,误会了我父亲!”
    这骄矜又骄傲的姿态,真是像足了一只迫不及待求心上人关注的孔雀儿。
    花慕青低笑,蠢货。
    而大夫人也被这小女儿的突然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拉她,同时朝杜少君行礼,“王爷恕罪,这孩子年纪还小,心性又直率,是不想王爷误会外子,才这般失礼,还请王爷看在她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不要怪罪。”
    花峰也连连作揖,“是是,王爷恕罪,孩子不懂事,我一定好好教导。”
    两人的言下之意,竟然都暗指花慕青是刻意穿的如此穷酸模样了?
    杜少君笑了笑,眼角的余光瞄到旁边还是素然安静的花慕青。
    那仙姿佚貌的脸上,当真是没有一丝儿受伤或者难过的神态。
    心中微疑。
    淡笑开口,“既如此,那便只当本王是多嘴了。”
    便也不等花峰再辩白什么,只对花慕青低笑,“你莫要怕,以后若有什么困难,只让人往我府里递一个帖子,能力范围之内,本王必定相助。”
    不止花峰褚秋莲花月芸,连旁边的奴才们,都大惊失色!
    堂堂宣王,竟然对花家那个奴婢不如的二小姐,许下如此诺言?!
    这意味着什么?!
    花慕青却知道,杜少君其实并不是在帮她,而是在给她拉仇恨。
    目的是什么?
    她微微垂眸,乖巧又惹人怜惜地福身,“是,慕青多谢宣王体恤,父亲对慕青很好,还请宣王不要误会父亲。”
    杜少君轻笑,若有似无地朝花峰看了一眼,“是么?那你说好,便是好吧。”
    说着,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捏了下花慕青的手,隐有暧昧地笑道,“过两日,我姑母家中有宴会,我让人给你送请柬?”
    众人又是齐齐变色。
    宣王难道真的看上花慕青了?
    这在花家受尽欺凌的二小姐,难道真要起势了?
    一时间,之前看主子眼色对花慕青很是下过暗手的奴才们,也都心慌起来。
    唯独大夫人褚秋莲,眼里凶光杀意一掠而过。
    花慕青娇婉羞赧地缩手入袖,低头,“多谢王爷,慕青必当赴约。”
    花峰一见,心里的盘算更加活络起来。
    宣王似是得了一近美人芳泽,心情大悦,面上笑意更甚,转身便要走。
    花慕青转身,看了眼五官几近扭曲的花月芸。
    然后,得意甚至挑衅地,微微勾了下唇。
    花月芸早就处于爆发的边缘,一见素来只能让她欺负的贱人竟然会对自己露出这样放肆的神情。
    哪里还能忍,一下子蹦起来,指着花慕青尖叫,“你个小jian人!刻意勾引宣王!还败坏父亲名声!当初就不该接你回来,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敢嚣张!下贱的胚子!”
    大夫人要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
    连忙将人往后拖。
    而花慕青,却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又红了眼眶儿。
    跟花月芸那娇蛮凶悍的模样一对比,简直就像野狼对上小绵羊。
    杜少君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捏着拳头强行忍住,皱眉看花峰。
    花峰几乎被这女儿气死,“还不赶紧把四小姐带回房里去,她这两天不舒服脑子糊涂,还不让她好好将养着!”
    大夫人一听,连忙赔笑,“是是,是我疏忽了,快,把四小姐带房里去。”
    花月芸偏还不肯,伸手要去抓花慕青,嘴里故意高声嚷着:“别以为你装模作样就能骗过宣王和父亲,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狐媚子!宣王,您前往不要因为这样一个放荡轻浮的女人,误会我父亲啊!我父亲对子女是最忠厚的!”
    花慕青被吓得连连后退,只惶恐地睁大眼,无辜地看义正言辞的花月芸,口中还问:“四妹,你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是狐媚子?”
    可不是,狐媚子这种市井下三滥的话语,一个闺阁小姐怎么能张口就来?
    大夫人脸色一变。
    杜少君皱着眉头,竭力忍住嘴角的抽动这花家二丫头,是真会装,真会装啊!
    花峰见他神情不对,怒气更盛,大吼一声,“还不把四小姐带下去!”
    然后又瞪褚秋莲,“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不干不净的东西,在小姐跟前嚼这种下三滥的舌根!找出来,直接打死!”
    褚秋莲跟了花峰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他这么凶。
    心下也是生恼,朝旁边的一个妈妈使了个眼色。

第十三章 暗中观察
        
    花慕青就见,那妈妈上前,一捏花月芸的脖子,前一刻还大义凛然指责她的花月芸,就晕了过去。
    微微挑眉哦?这花府的大夫人跟前儿,还有这样的练家子?
    花峰擦了擦头上冷汗,朝杜少君赔笑,“宣王殿下,老臣送您出府?让您看笑话了,见谅见谅。”
    杜少君忍笑,又看了眼那边面上惊慌眼神淡定的花慕青,摇摇头,背着手,走出了花府。
    才转过花府前门大街,马车里就钻进来一个人。
    紫袍一撩,斜靠着坐榻歪下,顺便捡了他手边那皇家御厨才出的莲蓉糕。
    杜少君摇头,放下茶碗,笑问:“如何?”
    慕容尘眉眼一挑,语气淡然,“可以一用。”
    杜少君看着他,片刻后,轻笑,“只不过一个棋子而已,怎么还值当你亲自跑一趟?”
    刚刚那场闹剧,慕容尘其实一直在暗处看着。
    慕容尘却转过那邪性如妖的眉眼,看向窗外,半晌,静冷开口,“只是要确认一下罢了。”
    “确认什么?”杜少君好奇。
    慕容尘却没再开口。
    只因,他心里的疑惑,更浓了。
    花慕青,这个花想容的妹妹,花家的二小姐,为何会与她,有同样的武功路数?
    是了,刚刚花慕青躲开仆妇们扑杀的那一个简单的基本招式,与宋云澜的身手,简直如出一辙!
    花慕青么?
    慕容尘托着下巴,忽然转头问:“你给她的字条里,写了什么?”
    杜少君喝茶的动作一顿。
    随后无奈一笑,“你这眼神也真是”那么多人在跟前都没看见,偏他站得那么远,居然发现了。
    刚刚捏花慕青手的那一下,就是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小字条。
    见慕容尘幽眸冷冷凝凝地看过来。
    龇了龇牙,摇头,“约她亥时三刻在花府西南花园的假山边上见一面。”
    慕容尘神情未变,只是看着杜少君的眸色,悄然加深。
    杜少君拿书挡住他的眼神,“千岁大人,可别这么看着我,你这眼神,真跟当初知道澜儿要嫁给杜少凌时一般。”
    慕容尘眉头一蹙,意识到心头暗恼,压下情绪。
    只再次问:“你约她做甚?”
    杜少凌轻笑,“我瞧着她像是恨极了花家那对母女的模样,索性想试试,这丫头值不值得一用,若是她过得了我这关,三日后姑母的聚会上,我准备给她点甜头。”
    慕容尘挑眉,斜眼看他,“你要动花月芸?”
    杜少君笑着点了点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计较?”
    慕容尘冷笑,“一个无脑的蠢货而已,杀了就杀了吧。”
    杜少君淡淡一笑,又自顾翻书。
    片刻后,忽听对面那邪性如妖的九千岁,淡淡开口,“今晚之约,我去。”
    杜少君翻书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又一笑,点了点头。
    花府。
    花慕青的破旧小院子外一阵兵荒马乱后,再次恢复了沉寂无声。
    她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瞧着那扇被踢飞的破木门。
    默了默,展开手里的字条。
    亥时三刻,西南花园假山。
    用指尖一揉,那以内力临时按印上去的字迹,就连同纸条,一起化作齑粉,散落无形。
    走进屋子里,朝四周看了一圈儿。
    与她前世那护国将军府嫡千金万人宠的屋子可真没法比。
    不过现在也确实不能比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护国将军府如今又是何种模样。
    不过瞧着杜少君和花峰的模样,该是距离她死,并没有多久吧?
    外头的消息,她此刻更是一点不知。
    心里也知道不能慢慢着急,索性在一张开裂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瞧见桌上一面花掉的模糊铜镜,便端过来,忐忑又不敢相信地照了照。
    镜子虽然朦胧不清,可却还是能看出。
    那里头映出的那张脸,不是她!
    螓首蛾眉,冰肌玉骨。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一双眼,如那清晨花草间的晶露儿,娇艳欲滴折彩生辉。
    当真是天生的尤物。
    难怪就算对花想容没有威胁,那已宠冠六宫的女人,也容不得她。
    花慕青淡笑,推开镜子,站了起来。
    又去打开早就斑驳掉漆的衣柜,找到了一件本是淡绿,却洗得发白的素罗衣裙。
    拿出来,上下看了看。
    既然不能暴露身份,那便将现在能用的东西,都利用起来吧。
    而现在的花慕青,最锋利也最尖锐的武器,便是这倾国覆天下的容貌了!
    一刻钟后。
    她才换好衣服。
    果然,就有个穿着桃红留仙裙的婢女,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
    一眼看到坐在破门内的花慕青,掩不住面上的讥讽,大呼小喝地嚷道,“二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这语气,哪里像是跟小姐说话,分明就是吩咐一个比她还低贱的奴才!
    只说这丫鬟是谁?正是褚秋莲房里的一等丫鬟,也是花峰的一个通房,叫楚红。
    最近褚秋莲正有意抬举她做个姨娘,她就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花慕青见她狐假虎威,也不恼,只是施施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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