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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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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德一愣,这才想起,慕容尘在来这里之前,是刚刚从宫中出来。
稍稍意外,“你已想到帝极这一关,所以方才是去见了皇后?”
慕容尘没回答,算是默认。
苏元德倒是有些感慨地看向慕容尘。
他以为慕容尘还是个需要他庇护的孩子,却不想,他想到的事情,慕容尘早已事先做好了防备。
虽是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慕容尘在这许多年的磋磨与煎熬中,确实成长为了一个在智谋与心性上,都让他惊叹不已的厉害人物。
也就是这样的慕容尘,让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心疼他受的苦,无奈他,已受不了管教。
那个花慕青,若是一心向着这孩子也就罢了。若是不行
苏元德按下心思。
对慕容尘说道,“帝极与方楚荣,本是相识于微末。帝极曾经上位艰难,是方楚荣举全家之力,助她登位。只是,在那场残酷的夺嫡之争中,方楚荣的全家,都在那无数的阴谋算计里死了。只留下一个方楚荣,也差点死在先皇的误会之下。”
闻言,慕容尘垂下眼睑,掩下眼底那丝丝暴虐的情绪。
这样的情形,让他想起了曾经有过相同遭遇的宋云澜。
苏元德看了眼慕容尘,继续说道,“当时方楚荣已嫁给先七皇子,便是当今的帝极。因着被先皇误会,景昭明也差点被直接废了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直到”
苏元德又顿了下,“直到方楚荣,用刚刚出生的孩子命,填了景昭明的清白,先皇才按下了要废他的心思。”
慕容尘微微抬眸,看向苏元德,“以婴孩之命,换他清白?”
苏元德点头,“当时夺嫡之争,异常残酷,你看景昭明子嗣众多,可留下来的,却没几个,对吧?当时大多数,都死在了那场夺嫡之争中。其中,他的侧妃侍妾所生的不管,方楚荣可就生了那一个,本是景昭明的第六子,也是正经得嫡子。”
“可就有人担心他嫡子平安,会更受先皇。便买通了司天监,说他将要出生的那第六子,乃是帝位紫星,将乾坤罩主,白虎反扑之势的杀君之人。”
慕容尘闻言,神情冷凝。
夺嫡之争中,向来不忌手段算计,可连一个婴孩都不放过,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帝王,只怕江山社稷,都要陷入一片血洗慌乱之中。
“当时先皇已病危神智不清,听到此种谗言,大怒之下,就要废了景昭明。还是刚刚生产过后的方楚荣,亲手将那被活生生溺毙的第六子送到景昭明跟前,让他抱着去向先皇请罪。先皇才放过了他。”
苏元德说到这里时,脸上神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慕容尘发现,问道,“这内里,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苏元德心中吃惊,这外孙的心思与眼力,也着实敏锐了些。
便道,“在那之后,大约也就一两天的时间里,景昭明府里的一个侍妾,也生了一个男娃,便是如今的王,景浩。”
慕容尘眉头一拧,看向苏元德,猜到了他的意思。
第六百四十章 凶险
“后来便有人猜测,景昭明送到帝极跟前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方楚荣所生的第六子,这个侍妾所生的排行第七的景浩,才是真正的嫡子。”
苏元德叹了口气,摇摇头,“只是,当时先皇已不再信任他人,因着景昭明亲手以孩儿性命换他信任,便对他多几分看重。后来先皇渐渐没了意识,命我辅助景昭明监国,景昭明便借机,将那些人一举铲除。”
之后,便应该是帝极与苏元德之间的明争暗斗,苏元德没有多说。
慕容尘想了想,问:“那景浩,果然是方楚荣所生?”
不料苏元德却是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当时有人为了查证,曾找到给方楚荣接生的宫内嬷嬷,证实了被溺死的,确实是方楚荣的孩子。”
“据那嬷嬷所言,方楚荣这一胎生的极为艰难。之后在子嗣上都会极为艰难,故而,从那之后,方楚荣再无子女。”
苏元德说完,慕容尘就似乎想到了什么。
问道,“那景浩在十二年前坠马致残,可有缘由?”
苏元德没想到他居然聪明的能想到这一层。
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当年之事,也是极少人知晓。我事后命宫中线人稍稍打听,得知,景浩当时,是从宫中出来的。而他当时在宫中御花园,曾遇到方楚荣,说了几句话,回去后,便失狂纵马,却不知为何,突然坠马,以致终身半身不遂。”
慕容尘沉眸,陷入思索。
苏元看着他,这孩子当年站在帝极身旁,一脸嚣张暴戾的凶相,原本经过这许多年,已是极难看见。
却不想,如今,他居然又暴露出如此烦躁之状。
露出这样的破绽,就因为那一个花慕青?
他皱了皱眉,还是觉得,这个少女,对慕容尘的影响太大了。
正想着,就听慕容尘问:“所以,帝极屡屡不杀方楚荣,乃是因为她曾用自己的孩儿,换了帝极一命的缘故?”
听这语气,分明是不信的。
苏元德微微一笑,看他,“你如何以为的?”竟没直接说,反而是考校起慕容尘。
慕容尘看了他一眼,说道,“此种不惜利用女子以及无辜孩儿的性命,换取自身安危的男人,断不会念及旧情不忍痛下杀手。但凡是有一点触碰他利益及底线的,他就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除掉。”
譬如当时宠冠后宫的周丽芳。
慕容尘绝对相信,周丽芳的所作所为,帝极必然知晓。
可他却一直没有动她。
反而在慕容尘找到跟前,直接戳破时,毫不犹豫地一刀将她捅了个对穿!
他不在乎她私下到底做了什么丑事。可却在乎她没有将事情遮掩住,闹将出来,坏了他的颜面!
就因此,便将他宠爱多年的女人,丝毫没有怜悯迟疑地,杀在了眼前。
苏元德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除非利益勾结与势力忌惮,以景昭明的性子,绝对不会准许方楚荣在他跟前这般几次三番地做下手脚而不管无视。”
他又看向慕容尘,“只是,他二人之间的事,连我也不尽得知。只是当年却听过一个传闻。”
停了停,才说道,“听闻,方楚荣手里,似乎有个帝极的把柄,是当年帝极为求方家相助时,亲手送上的。只是那把柄到底为何?若是真正受帝极忌惮,缘何方楚荣如今又是此番境遇?又或者这个把柄足够抱住方楚荣的命,却不足以让她索取更多?这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尘点头。
今夜倒是得了不少陈年旧事,倒是让他对之后的夺位计划有了更清晰的想法。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回花慕青的下落。
今夜他特意前来镇远侯府,也是思量苏元德是否有线索或情报。
不想,苏元德不肯相助,反而对花慕青还生了忌惮之心。
如此一来,慕容尘本想将苏慕的下落告诉他的心思,也按了下去。
便道,“之后在帝极那边,若是孙儿有行动,还需请外公相助。”
苏元德点头,“如今我虽然兵权已交,但好歹手里还有点东西。你且放心去做,如今局势这般紧张,只怕,随时都会彻底崩垮,怕是很快,帝极那边,就该有个定落了。”
慕容尘点了点头。
又听苏元德叮嘱了许久,才从镇远侯府离开。
回到宸王府的时候,已经寅时末了。
夏日的白昼来得早,已经能天光从天边亮起。
慕容尘只要一想到,昨晚一夜,花慕青不知在何处,又遭受如何境遇,便满心戾气,恨不能将这掩盖天光的黑暗给彻底撕开,好好地看一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正好这时候,散开各方的鬼卫也纷纷赶回。
鬼三第一个禀告,“四公主昨日强行请了姜堰的女儿到府上,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姜蓉蓉便招了,说庞泰早在半月前就没了行踪。不过,在他失踪前,曾经看他跟府上一个送菜的汉子说过话。四公主那边已经追查下去了。”
慕容尘没说话,又看鬼五,鬼五道,“帝极昨儿个在王爷去过金凤宫后,果然也去了一趟,之后不久,王便以政务要事于漏液求见帝极。在此之前,帝极跟前,有个叫红梅的宫女,给王那边递了信。”
慕容尘长眉微拧。
鬼二在旁边低声道,“殿下,是否要追查下去?”
今日慕容尘与苏元德见面之后,心中有些原先不明的事情,已经隐隐有了方向。
略一沉吟后,说道,“去查一查,景浩昨夜进宫后去了哪里。还有金凤宫,再派两人密切监视,方楚荣但凡有一丝动作,即刻来报。”
顿了下,又道,“查一查,景浩名下的房产。”
鬼三鬼五齐齐应下。
鬼六又上前,道,“其他诸位王爷与公主那边,并无其他动静。只是康王与邵王,结伴去了一趟天音阁。”
这个时机,这个点,太寸了。
“派人跟着他俩。”慕容尘道,“另外,查一查他们府内女眷的动向。”
“是。”鬼六应下。
第六百四十一章 察觉到了
鬼十又上前道,“回禀王爷,多福寺那边,有一处竹园,周围有至少二十个暗卫监视护卫,属下一时靠近不得,不敢打草惊蛇。”
慕容尘一直冷沉的神色微微变化,顿了顿,说道,“让天音阁的瑶姬过来一趟。”
这一次,鬼十还没应下,倒是鬼二答应,“属下过去吧,正好问一问他们那边可有小姐的行踪了。”
慕容尘点头,转身进了书房。
鬼六看了眼鬼二,与其他人各自散开。
慕容尘走进书房内。
再次来到那博物架边,看着架子上放着的崭新如初的红豆灯笼。
静静地凝视许久后,抬手,轻轻地摩挲过灯笼罩面。
寒霜密布的脸上,一片无助与茫然。
“娇娇,我该如何是好?难道要杀尽所有人,才能护你周全么?”
白梅庄。
天光启明,花慕青从一桶冷水里站了起来。
浑身的衣裙湿漉漉地沾在身上,她却丝毫没觉得不适。
身上一夜的灼烧终于压制了下去。
没想到,神智清明下,感受到的那股劲力,竟如此煎熬。
可想而知,当时慕容尘是忍受了多大的辛苦。
纵使那般,慕容尘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对自己做到那最后一步。
现在回想起。
当时的那种情形下,其实就算慕容尘进行到最后,她也不会有多大的不愿不悦,可慕容尘还是没有继续。
为何?
只因为自己那句不肯?那句要到大婚后?
然而他二人,早有了肌肤之亲,这些言语,不过是她因为初次自己的主动后,一时的抹不开情面罢了。
慕容尘那样心思的人,自然是能看出自己的尴尬与羞窘。
之前的嬉闹玩弄,不过也就是逗她的意思。
可那个时候,他居然没有顺水推舟,强行忍耐。在如今花慕青自己都得知这酒劲后,便不得不另外多想缘由了。
毕竟当时,慕容尘所遭受的效力,因着徐琳的那个荷包,更是翻了数倍!
这样都不碰自己以求纾解,又是为何?
花慕青忽而想到了慕容尘之前总喜欢牵着自己的手,似是无意地把玩捏弄的小动作。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手上痛感的所在。
顿了下,伸手一捏。
“!!”
神情骤变!
居然没有一丝感觉!
若是慕容尘捏了自己这痛感处,自己毫无反应的模样被他瞧见,他还能猜不到?!
再想起林萧的突然离开。慕容尘几次三番的试探与小心维护,多番忍让,更加宠溺纵容。
以及那次,在这样可以随11情11而为之的情况下,他都能强行忍耐,不怕伤了自己,也没有碰她的情形。
花慕青心头陡然酸楚无限。
几乎顷刻就要落下泪来!
她猛地闭上眼,咬住了红唇几乎能确定,慕容尘,知晓了。
她想瞒他,想偷偷地将余毒清了,不让他担心不让他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去。
他又因为心疼她,不多问不多说,只默默地守护宠爱,将所有的好,都给了她。
偏偏这时,没用的她,还是被人给带到了这种地方。
还不知慕容尘如今,要急到什么样子。只怕会担心自己遇险,又害怕他身体撑不住,更怕她连面都见不上,便会再让他经历一次生不如死的生离死别。
可她如何又不怕呢?
她也怕,再留他一人,苦苦煎熬啊!
她只想与他,安稳快活地过完剩下的日子啊!
可为何,她与他,却又总是这般阴差阳错,多舛艰难?
花慕青浑身是水地站在净房里,一手紧紧地抠在桶壁上,浑身发抖。
“小姐?”
这时,梅蕊含笑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可是起身了么?奴婢进来伺候您?”
花慕青募地睁开眼,眸中泪意尚未褪去,血丝染就,潋滟夺人。
她顿了顿,哑着嗓子道,“不必了,把衣衫给我放到外间就可以了。”
“是。”
梅蕊应下,转身离开。
花慕青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宝石戒指。
轻声道,“莫急,哥哥,我一定会,尽快地回到你身边的。”
景浩从宫中出来后,并未直接去白梅庄。
早知慕容尘定然会派人监视龙都内所有可能认识花慕青的人,他便若无其事地回了王府。
入了书房,便直接掀翻了一张台面,气狠了地凝视着一个方向,不断喘气。
身后,有个谋士上前,低声道,“王爷,何事如此动怒?”
庞泰也不知何时到了宸王府,站在书房靠门口的方向,垂眸,不动声色。
景浩难掩失控地吼道,“那个女人!竟然还不承认!不承认我才是她的枉费我昨晚怕那老东西害她,特意赶进宫去!她到底为何要这么对本王!本王可是她的亲生孩儿!”
那谋士看了眼愤怒的景浩,倒是笑道,“王爷当真是不明白为人父母之心。娘娘这是在护您周全啊!”
景浩还是不甘心,“如今又没有了威胁帝极性命、要她拿自己孩儿的命去换的人,她为何还要推拒本王如此!”
谋士摇摇头,“王爷这就不明白了,娘娘分明是害怕帝极对您的忌惮,这才不能相认,要保您安危啊!”
景浩皱眉,“帝极如何又对本王有忌惮了?”
谋士笑道,“您忘了当年司天监对娘娘之子的批命之言了?”
“帝位紫星,将乾坤罩主,白虎反扑之势的杀君之人。”景浩喃喃自言。
也就是这一句,让他笃信,自己就是皇后之子,是那命中注定的下一任龙国帝君!
谋士看着轮椅上已经冷静下来的景浩,笑道,“就算当年是有人进谗言,可终究,这命格压在王爷身上。当年先皇忌惮,如今,帝极又怎么可能不心有芥蒂?”
景浩皱了皱眉,在金凤宫被方楚荣再次冷漠无视的暴躁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
他看了眼那谋士,冷笑,“一个拿女人和孩儿性命换取帝位的没用男人而已,也好意思忌惮本王?笑话!”
谋士笑了笑,“可娘娘到底还是想护着王爷周全,这才不相认的。王爷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待您夺得大业,奉娘娘为太后,到时,娘娘可就是您名正言顺的母亲了。王爷可要体谅娘娘的良苦用心,切莫自乱了阵脚。”
第六百四十二章 决定
“不错。”
景浩再次恢复了那片儒雅风和之态,笑了笑,看了眼那谋士,又道,“如此一看,倒是本王过于过于焦虑了。宫内外也都布置好了吧?”
谋士神色一凛,点头,“早已布置妥当,只等王爷一举发难,宸王这一次,必定逃脱不了。”
景浩俊雅的脸上,浮起一抹狞色,“好。三天之内,我要慕容尘,血洒龙渊宫!”
谋士面带喜色,朝景浩行礼,“恭喜王爷!宸王一死,龙都再无人能与您相争!大业到手,指日可待!”
景浩笑了笑,又看了看天色,对门口的庞泰说道,“本王暂时去不了白梅庄,你去那边看一眼,盯紧景如兰,寻个合适的时机,再把那个乔兰儿带过来。”
庞泰明白景浩所设计的计谋里,能让慕容尘一败涂地的关键,便是这个乔兰儿。
微微一笑,点头,“是。”
便躬身一瘸一拐地退下。
那谋士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等人走远了,才凑到景浩耳边,低声道,“王爷,这个庞泰,到底是外人,只怕不经用。”
景浩也扫了一眼,淡笑,“他是最了解慕容尘的人。等慕容尘死后,自然再无留他理由,到时杀了便是。”
谋士点头,“王爷正当如此。”
多福寺。
苏慕跪坐在小佛龛前,默默诵经。
旁边伺候她的老奴,一身尼服,躬身靠近,低声道,“夫人,最近外边儿,有些不太平。”
苏慕转动念珠的手猛地顿下来。
却没动。
良久,她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与慕容尘几乎像了八分的眼!
她凝视着佛龛中大慈大悲的观音像良久,终是轻叹一口气,轻声念道,“南无大悲观世音。愿我速乘般若船。愿我早得越苦海。愿我速得戒定道。愿我早登涅槃山。”
老奴满面愁容,“夫人”
苏慕笑着摇摇头,扶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窗边,看外头密密重重的竹林,纵使清幽雅致,却终究叫她困顿窒息到几乎无法呼吸。
她又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只怕从前的一切,终是我的奢望了。去告诉十三,让她来一趟,我有事吩咐她。”
“是。”
老奴应下,脸上的凄苦难过越发明显。
金凤宫。
方楚荣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那盅帝极赐下的汤药。
只需一碗,便能叫她彻底脱离了这苦海。
外人都以为帝极为何不要她的命。
却不知,帝极每个月的初七这天,都会让太医院给她准备这一碗毒11药。
只要她愿意,随时,结果自己性命的东西就在眼前。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赴死,又知她不肯,便从那一年直到现在,二十多年来,每月每月地这般逼她!
揪其原因,不过就是因为,那一年的初七,正是苏慕嫁给容止戈的好日子。
呵。
她让慕容尘误以为,帝极对苏慕不过是利用居多,就算心有他情,也不过是偏执的占有欲和自私的贪婪罢了。
可这世上,唯有她,是知晓,帝极对苏慕的爱,是多么的疯狂而隐忍。
只因为,苏慕当年答应嫁给容止戈之前,是跟自己见过面的。
帝极就固执地认为,是她怂恿了他最爱的女人离开他,选择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所以帝极心里恨毒了她!
不要她的命,却就是为了这般月月折磨,叫她受尽生不如死的极尽磋磨!
就算后来,他也想利用自己做遮掩那强占了苏慕11身11子一事的幌子,可都不忘,每月这时,给她送来这药。
这毒,是帝极让太医院专门给她配制的药,喝下后,不会立刻死,那药会一点点腐蚀掉人的内脏六腑,最终叫人痛极,以致肝肠寸断而死!
这药,曾是帝极在苏慕死后,他发疯试图逼迫她喝下药时,被她最贴心的乳母嬷嬷给抢去喝了后,她亲眼看到的药效。
她到现在都记得,帝极抓着她的头发,叫她看着那乳母死后七窍流血的惨状。
扭曲而疯狂地对她说,“朕要你生不成人!死不成鬼!你们,你们全都该为她陪葬!她本该是朕手中的至宝,却被你们生生毁了!是你们!!!”
她当时怎么回他的?
哦对了,她当时讥讽地大笑,“第一个毁了她的,就是你!你以为她怎么死的?不是你,她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笑话!”
然后,她就被帝极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之后,每个月,这毒药依旧会按时送来,那个高高在上令九州都敬仰的男人,还会命送药的太监宫人,轮番地对她进行辱骂。
仿佛这般的折辱她,便能叫他从那早就泯灭的良性里,找回一点对苏慕的爱与维护。
即便,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自以为是的假象罢了。
往事不堪,她笑了笑,抬手,一把掀翻了那精致精贵的药碗。
站在一旁的李德海习以为常地低下头,“奴才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奴才告退。”
说着,便要离开。
忽然听方楚荣在身后说道,“李德海,可知道你那干儿子李顺,到底在哪儿么?”
李德海步子一顿,回头,看向方楚荣。
片刻后,又对方楚荣躬身低笑,“那小子因着身体不适,在自己的寓所休息了几日。不想竟劳动娘娘过问,奴才替他,谢过娘娘。”
方楚荣看了他一眼,冷笑。
李德海又行了一礼,便领着身后的小太监出了金凤宫。
那小太监刚进宫不久,托人找关系到了御前伺候,本来只是个扫地的,如今却被带来给皇后娘娘送药!
甚至还叫他说了那样牵扯朝廷秘史的羞辱言语!
小太监自觉被委以重任,心里十分洋洋得意。
便上前,凑到李德海身边,陪笑道,“李公公,今日这皇后娘娘不曾喝药,若是触怒了帝极怎么办?奴才这就去太医院,再吩咐人熬制一碗药来?”
李德海看了眼这小太监。
这么多年来,这样自作聪明的奴才不少,安分老实的也不少。
他基本完事都快忘记了这些人的长相。
第六百四十三章 叛
李德海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头,那血味,是日日浓郁,扰得他半夜都睡不着觉。
早就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是善终不了了,才想收个干儿子,好歹晚年过得顺遂一些。
可哪知,那没用的东西,也就这么早早地没了。
人的消失,跟慕容尘肯定有关系。因为在李顺消失后的不久,就有鬼卫给他送了个口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知晓,李顺坐下的那些事,他掩藏的那些秘密,终究是藏不住了。若是戳到帝极跟前,他也必定便是一个死。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如今这个李顺的事,居然还牵扯了那个冷落多年看着似乎没有势力却又让帝极从不曾忘记的皇后娘娘。
他心里头隐隐有了猜测。
也知道,自己这回,怕也是抽身不得了。
他抬头看了看这宫墙上方,浓黑到月色都看不见的夜,心里头轻叹。
就算不得善终,却还是想活命。
他,总该再找个靠山才是。
而要让对方能够庇他一命,唯有,拿至关紧要的关窍去换命了。
“李公公?”旁边的小太监见他不说话,笑着又问了一声。
李德海收回心思,看了眼那还稚嫩未脱的小家伙不过也就是个一心为活命而刻意钻研的小子罢了。
可他,也没有办法啊!
收回视线,摆了摆手,“处理了吧。”
后头跟着的两个侍卫即刻上前,不等那小太监反应过来,便一掌敲昏,扛着离开。
李德海想起了那口填了二十年的井。
只怕,内里的白骨森森,都快将那口井填满了吧。
唉。
翌日。
擅长易容,扮作李顺在西寓所装病休息的鬼五,见到了一脸平静的李德海。
笑着起身,阴阳怪调地笑道,“干爹来啦?”
李德海看了他一眼,走到床边,低声道,“昨夜金凤宫那位有意招揽咱家。咱家心知自己的分量,还不至于在帝后之间能够得以全身而退。只想问问宸王殿下,可能于大功得成后,饶奴才一命?”
鬼五笑了,看向李德海,“且看你能给出的东西,能不能换你的命了。”
李德海又看了看鬼五,随即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鬼五脸色骤变,猛地看向李德海。
随即起身,撕下人皮面具,快速离开。
李德海看着地上的那张与李顺一样的人皮面具,弯腰,捡起来,拍了拍灰,收进袖子里。
宸王府。
慕容尘坐在书房,看着眼前所写的近期种种线索。
都说明,有人要对他动手!
李德海只想换命,却不会彻底背叛帝极,所以并未给出更多的消息。
如今,尚不知晓,动手的人是谁,而花慕青,又是否在即将动手的人手里头。
他盯着面前的一团乱麻,突然一下将那纸,狠狠地攥在手里!
眼神阴戾,玉面煞罗!
这时,鬼三突然走了进来,低声道,“王爷,帝极宣召,要您即刻入宫。”
慕容尘缓缓抬眸,菱唇微勾,“终于是来了。”
只消今日他们敢动作,他就能即刻查出花慕青的下落!
鬼三被他脸上耸人的神情惊得后背生寒,“王爷,这次入宫,只怕凶多吉少。您看是否要带多几人?”
慕容尘站起来,冷笑,“去通知镇远侯,告诉他,本王被宣召进宫,他自会安排。”
帝极若真是要杀他,也只有苏元德能拦得下来!
鬼三点点头,转身便去。
慕容尘走到书房门外,鬼二鬼五神色凛然,紧跟其后。
慕容尘邪眸为抬,朝皇宫方向扫了一眼,冷笑朝前。
鬼六站在宸王府森冷寒寥的大门旁,满心紧迫。
一刻钟后。
突然,又一辆马车急速停在宸王府门口。
还站在大门旁的鬼六一惊,抬眼,便见瑶姬从车上匆匆下来,眼神微变。
“王爷呢?!”瑶姬面有急色。
鬼六皱了皱眉,“一刻钟前进宫去了,发生何事?”
瑶姬脸上神情骤然难看,“有庞泰的消息了!”
鬼六大惊,“如何?可是寻到小姐了?”
瑶姬却摇头。
原来,之前慕容尘召她前往宸王府,乃是将近期从景如云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瑶姬。
毕竟,与庞泰接触过的那个送菜的汉子,也只有常年混迹市井街头的人,才更容易查探。
果然,有了这条线索后,瑶姬很快就查出,那个与庞泰接触过的送菜汉子,不止给詹事府送菜,也是给王府与其他几个贵人府中送菜的。
她派人暗中追踪那送菜的人,不想,今日一早,竟然正巧看到,庞泰再次出现,与那送菜的汉子说了几句话后,便坐上另外一辆马车,朝龙都外去了!
瑶姬当即便叫人立刻跟上!
又赶紧亲自前来通知慕容尘!
可慕容尘却进宫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见她神情难看,鬼六想了想,说道,“王爷这次进宫,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十分危难。宫内外,鬼卫早已布置周全,原本是想在宫中直接对上那幕后之人,探出小姐下落,再命鬼卫即刻行动,前往救出小姐。”
瑶姬一听,便是皱眉,“那若是鬼卫都去救小姐了,王爷那边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鬼六顿了顿,摇头,“王爷说,有镇远侯相护,当是无事。”
“什么当是无事!”瑶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换小姐的下落!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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