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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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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居然说,这份订婚书不是他写的?
那她手里拿着的这么多年的东西,又到底是什么?
会是谁?又是为何,要给她这么个东西?
她根本不能接受。
多年的痴恨,成了一场恐妄的虚幻!
其实若是仔细想想,乔兰儿便能明白,当年明明是自己的父亲有意加害慕容尘,意图加官进爵。
慕容尘当年虽小,可不是个傻的,不可能发现不了父亲的意图。
又怎么会给她送上这样一份订婚书呢?
可她当年拿着订婚书时,却是真心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她将来一生的依靠了!
所以,在全家被落罪,而慕容尘不管不顾时,才会那样恨到心头滴血,恨不能叫他用命给自己的清白,给全家人的性命去陪葬!
可现在,慕容尘居然说,这份订婚书,是假的!
怎么可能?!
乔兰儿死死地攥紧手指,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慕容尘,又看向旁边笑得眼波流转娇色盈盈的花慕青。
心头忽然明白——慕容尘这是当着花慕青的面,不肯承认呢!
第六百一十九章 解释
顿了顿。
她忽然再次跪下,泣泪哭道,“王爷,奴家知晓您与小姐两情相悦,本不该拿出往事来搅扰您如今欢喜。可奴家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奴家并不期望用这订婚书让您承认什么,只求王爷,将奴家从天音阁救出去!”
瑶姬刚刚跑到门口,陡然听到这么一段话,气得几乎火冒三丈!
一头就冲了进去。
怒骂,“好你个没脸没皮胡乱污人的刁女子!天音阁怎么着你了?还要叫王爷救你?!”
边说,还边撸起袖子走过来,厉声道,“行!你觉得我这天音阁不好,是吧?行,我今儿个就叫你知晓,什么叫不好!看王爷救不救你!别有居心的贼女子,看我不……”
伸手,一把揪住乔兰儿的头发,就往后拽。
乔兰儿被拽得摔倒在地,也不挣扎,只哭成个泪人儿,朝慕容尘看去,“王爷,救我,王爷,求求您了,奴家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认定了那份订婚书是真的,慕容尘只是当着花慕青的面不敢承认罢了。
也就是认为,慕容尘对她,定然还有几分心思的!
且,她刚刚那句‘什么都不会说’,完完全全的一句威胁。
如果慕容尘不救她,她说出订婚书为真,且慕容尘其他的秘密来,那可就不好了。
不想,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叫瑶姬看得那是怒发冲冠。
劈手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还敢威胁王爷?胆子倒不小啊!你咋地不上天呢?”
说着,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叫你浪!你浪!”
乔兰儿完全被打蒙了。
趴在地上,颤抖而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朝慕容尘看去,“王爷,你真的如此无情么?”
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样子,真是扮得足足的。
她不信,就这样,慕容尘还能无动于衷。
谁想,当她一眼看过去时,登时浑身发寒,泪容僵滞。
慕容尘,竟然正专注地帮花慕青整理鬓发边的一根玉色发簪。
还有些不满地说道,“怎么不戴本王送你的那根?若是不喜,明日本王带你去翠云阁重新买一套。”
花慕青斜了他一眼,“我不爱那些花花俏俏的。”
随后,又朝乔兰儿的方向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责怪瑶姬,“瑶姬,下手这般没轻重,瞧瞧,好好的姑娘,叫你打得,脸都破了。”
乔兰儿登时惊慌地摸脸——她最引以为傲的脸破了?
随即,摸到一点潮湿,放下手一看。
指尖上,全是血!
她浑身发抖,登时所有的理智与情感,都在看到血与想到自己这绝容天下的脸被打破时,而彻底爆发了!
然而。
就算恨不能此刻能扑过去手撕了这对狗男女。
她却还是将心头的那股狠戾怨毒,死死地隐忍下来。
她低下头,浑身颤抖地哭道,“是奴家的错,奴家不该……不该以为王爷……奴家,奴家……”
话没说完,竟然哭着夺门而出!
可她那句‘不该以为王爷……’的话,却实在容易叫人遐想连篇啊!
瑶姬气得手痒——刚刚根本就是扇得轻了!
皱了皱眉,扭头看花慕青,“小姐,是属下失职,竟然叫这般居心叵测之人进了天音阁,本是想利用她放长线钓大鱼的,不想竟然闹出今晚这乱子来。属下会立刻命人将她绑起来,彻底消失。”
花慕青却笑着摆摆手,“无妨,你也是无心的,无需自责。好好地将她看起来,暂时不用动她,这样标志的人儿,留着有用呢。”
最后这句话,说得当真是怜惜温柔极了。
可瑶姬却只觉后脖颈寒气直冒,赶紧行了个礼,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门。
然后就去追那不知跑哪儿去的乔兰儿了。
雅间里。
门刚关上。
花慕青脸上的语笑嫣然,便顷刻消失。
她淡淡地扫了眼身旁的慕容尘,冷笑着戳了戳手边的订婚书,“嗯?订婚书?这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她此时的模样是冷淡的,疏离的,甚至有些抗拒抵触的。
可慕容尘,简直爱死了她眼里藏着的那点子星火般愤愤不平的醋意!
勾了勾唇,捏住她戳着订婚书的手指,笑道,“这个本王可解释不了,本王是无辜的。”
还扮上了!
花慕青一下抽回手指,“无辜?你要是什么都没做,人家十多年前就能算计上你了?叫堂堂龙都第一的花魁惦记了十多年,宸王殿下,您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慕容尘差点都笑出声来。
这小丫头,吃味起来,竟然跟个小炮仗一般,这嘴皮子利索的呀!
偏偏面上却极致忍耐,满是无奈地摇头,“谁叫你男人太能耐了呢!十多年前就被人用尽心思算计。只可惜,那乔钧太没用,算计没成,人先被帝极弄死了。”
花慕青皱眉,刚想问,乔钧还有那乔兰儿,到底跟慕容尘是个什么干系。
却又猛地反应过来,差点被这家伙左右了注意力。
立马气恼地瞪了他一眼,“你少顾左右而言他!如果你们当真没什么,方才为何支使了鬼六离开,留你二人独处一室?”
慕容尘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慕青几乎气死,拿手就打他,“你还敢笑!不许笑!快说……呀,慕容尘,你干什么!”
被慕容尘拦腰,一把给抱到了他的腿上。
娇白的脸蛋上,登时云霄蒸腾,拿拳头砸他,“放开我!不许你抱!我还生气呢!”
“哈哈哈。”
慕容尘甚少这般放声而笑。
那笑声朗朗,微带那股子惯有幽沙低哑,苏苏沉沉地仿佛流沙过隙,摩擦心尖儿都跟着一起酥麻发痒得厉害。
花慕青气急咬唇,脸上越发红晕。
慕容尘抱着花慕青的腰,笑了好一会儿,才将头往她肩膀上一靠,叹着气说道,“可爱死了,我的小花儿。”
花慕青这回,一下连脖颈与耳尖都红透了。
很想推开肩头的这颗大脑袋,却抬了抬手,又下不去。
便听慕容尘轻声道,“不过是想看看她干什么罢了,倒是叫你这般生恼。倒是哥哥考虑不周了。娇娇,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花慕青那颗心啊,随着慕容尘这几句话,一点一点上浮,几乎都飘到了嗓子眼。
下意识想抓紧些什么,不叫自己的神智,也跟着这颗心一起飞走了。
就这时。
突然,露台那边。
“娘亲!爹爹!”
晟儿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两人都是一怔。
花慕青下意识要站起来。
那边,鬼五却突然一蒙晟儿的眼睛,大叫,“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便抱着还乐呼呼傻笑的晟儿,一个转身,飞了下去。
惹得晟儿又是一顿大笑大叫。
“……”
花慕青猛地转脸,瞪慕容尘。
慕容尘却无所谓地端起自己的酒盏,送到花慕青的唇边,慢吞吞地说道,“嗯,晚上回去打鬼五一顿板子。”
花慕青简直对这人都没辙了!
又横了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掉那一口酒。
还剩下小半盏,慕容尘便端到自己嘴边,一口饮下。
花慕青无声地清了清嗓子。
又听慕容尘说道,“我让人给晟儿寻了个先生,明日带你去瞧瞧。”
花慕青倒是意外,随即欢喜几分,点头,“嗯。”
慕容尘看她这个模样,愈发心中软若春煦,笑了笑,继续倒酒,两人共饮。
……
只说天音阁外。
乔兰儿哭着一直冲出烟柳街,却被一人突然拦住。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一把拽进了一条巷子里。
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车帘撩起。
本是拼命挣扎的乔兰儿,一眼看到马车内里坐着的人,就安静了下来。
捂住她嘴的人松开手,后退,守在巷子口。
巷子外,瑶姬与两人,追了过去。
乔兰儿在马车外跪了下来,“参见……文王殿下,九公主殿下。”
马车里。
景浩文手里拿着一串念珠,正慢慢地转着。
景如兰走下车来,站到乔兰儿身边,看了她一眼,随即,劈手便是一个巴掌。
乔兰儿本就被瑶姬打烂了脸,这一下,顿觉肌肤撕裂尖刺般疼痛。
她一下歪倒。
又赶紧跪直,低下头,“奴婢该死。”
景如兰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冷笑,“你还知道你该死?谁给你的胆子,叫你轻举妄动的?嗯?!”
乔兰儿低着头,不说话。实在不知,为何他们会知晓自己今晚做了什么!甚至还出现得这样快!
景如兰将染血的帕子砸在她的头上,讥讽,“不说话就以为我们不能知道么?那天音阁里,我们放着的人,又不是你一个!”
乔兰儿一惊,没想到景浩文竟然对天音阁布置这般周密!
景如兰还在嘲弄她,“一个个都下贱的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怎么,慕容尘好不好勾引?你不是这龙都第一的花魁么,比徐菲那种中人之姿可是貌美了许多,怎么,如今却也不成事,反落个如此下场?!”
乔兰儿一惊——徐菲?徐菲怎么了?
其实,她一直以来的直接联系人都是徐菲。
所以,刚才看到景浩文与景如兰直接出现,她才会大吃一惊。
难道是徐菲出事了?
她心中疑惑,却不敢抬头询问。
景如兰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冷笑道,“你们倒是难得能成了姐妹的人,呵,都是一个货色!今日,徐菲擅自做主,试图勾11引宸王,却反被宸王抓住,如今下落不明了。”
第六百二十章 暴露
乔兰儿当即如当头棒喝,身子歪了歪,差点没倒下去。
“怎么会?她怎么”
其实,徐菲那场算计,是景浩安排的。
只是,徐菲自作主张,没有一见面就立刻给慕容尘用了那香囊里刺激的药。
偏又做出一副温婉知事的样子,引着慕容尘去了那水榭。
然后又被景如兰发现,给阻拦了一步。
就顺势推出她早就发现不对劲的那个丫鬟,挡住景如兰更多的疑问。
然后快速回到水榭那边。
偏偏都近了慕容尘的身,却又想故作姿态地叫慕容尘以为她不是有意引诱。
直到景如兰派出跟着她的两个人上前,意图强行抓走慕容尘。
徐菲才彻底放下脸面。
可谁想,那水榭边,居然还有个花慕青,以及原本该被引开的两个鬼卫!
鬼卫也就罢了。
景浩给慕容尘喝那种酒,本就没将鬼卫的阻拦看在眼里。
毕竟,若是慕容尘真的看中了徐菲,要她伺候,鬼卫也拦不住不是?
错就错在。
徐菲自作主张将慕容尘引去那水榭,想做个花前柳下的好印象。
而花慕青偏偏就出现在那里!
有了这么个慕容尘放在心尖儿上的女子,哪里还能有徐菲什么事?!
当即,慕容尘就把花慕青抱走了。
景如兰派去的两个人也被杀了,还扔在水榭里的小屋里头,徐菲也不见了踪影。
后来,镇远侯府发现里头的死尸,居然还有个前段时间在康王府门口闹出乱子的吴昊,以及景浩邵的一个亲随!
更别说景浩派去抓花慕青的那两人,以及景如兰让跟着徐菲的另外两人。
这下可炸开了锅!
寿宴时还强压着没露出风声,可当天寿宴过后,苏元德就进了宫。
直接上言,说有人利用他的寿宴,做乱子。
恐是夺嫡之争,有意牵扯镇远侯府,求帝极彻查!
帝极大怒,当下命令暗卫,召所有亲王以及分过府邸的公主们进宫!
不管是残废了的景浩,还是常年只做富贵闲人的其他几个亲王,尤其是当事者景浩康与景浩邵,景浩,景如兰。除了,慕容尘一如既往的不见踪影。
景浩当即便知晓,他是再藏不到龙都这滩龙争虎夺的浑水之下了。
苏元德这一招,直接将所有人都暴露在了帝极的怀疑之中。
可到底,花慕青那时,为何会去那水榭处?
仿佛有个人,窥探了那天所有的布局,轻而易举地破了他所有的精心安排。
而这其中,却又看不出到底是谁获利。
他原本认为是慕容尘,可细细一想,慕容尘其实也没在这场布局中获得什么好处。
那么会是谁?
试图要将他们全部暴露在帝极眼里,引起帝极的怀疑,让龙都的局面,更加混乱?
苏元德又为何进宫那般上奏?
徐菲的无意,真的只是无意?
还有慕容尘,花慕青,牵扯其中的无数道线。
景浩本想从乔兰儿这里找个突破口,看看花慕青是否在暗中安排了什么,以便窥探慕容尘的布局。
不想,如今,竟然连这颗棋子也废了。
他闭眸转着手里的念珠,忽而想起今日帝极说的话。
“你们几个没成家的,看来也是该成个家,收收性子了。”
成家?
赐婚。
景浩眉头一动,忽然想到什么。
外头,景如兰也因为她一向在帝极与外人跟前都是胆小如鼠的模样,反而会有亲随被发现死在镇远侯府,而被帝极质疑责问。
早就一肚子怒火。
见乔兰儿这个模样,笑得越发讥讽鄙夷,“她怎么?她怎么了?不是你的好姐妹么?你还能不知道她的心思?那慕容尘不是你的未婚夫么?怎么她就看上了呢,呵呵呵。”
乔兰儿嘴唇发白,看着极尽嘲弄的景如兰,说不出话来。
景如兰忽然又想到,这么个贱人,居然还跟自己同名了一个字。
这么骂她,跟嘲讽自己似的。
当即心里更加龌龊,抬起手又要打她。
却听马车里,一直不曾开口的景浩淡淡喝道,“够了。”
景如兰手上一顿。
便看景浩睁开眼,看向底下的乔兰儿。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却又伸手,一把将乔兰儿拽起来,朝马车边推搡,“上去!王爷要见你!”
乔兰儿其实一直很害怕这个看上去温雅无害的王殿下,脚下有些发软。
却还是无从反抗地,被景如兰又从后头狠狠退了一把。
惊恐地看了眼里头端坐如雅士的景浩,攥了攥发抖的手指,跪了下来,“见过王殿下。”
景浩手里的念珠没停,甚至都没看向乔兰儿,只淡淡地问道,“你今夜擅自行动,暴露了身份,可想过之后要如何行事了?”
乔兰儿低着头,“奴婢不知。”
景浩如果在天音阁若是还有其他安排,定然会将她这段时间的行事都禀报过去。
可她却丝毫不知,还只与徐菲单线联系,甚至还隐瞒了不少消息。
这么想来,乔兰儿不由又浑身发寒。
景浩定然也是知晓自己之前的自作主张与有意隐瞒了!
她又看了眼车内那笑得让她不寒而栗的景浩,咬紧了牙关,又道,“奴婢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
闻言,景浩看了她一眼。
乔兰儿登时已经,瑟缩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奴婢今日以身涉险,就是想知道,慕宸王殿下,如今是否对奴婢还留有情意”
不想,话没说完,站在车外的景如兰毫不掩饰嘲弄地笑了起来,却顾忌景浩,最终也没说什么。
那讽刺的笑,叫乔兰儿又是羞耻又是恼怒。
攥了攥手指,又道,“方才奴婢发现,宸王确实十分介怀当年送与家父的那份订婚书。”
说完,果然看景浩提起几分兴趣的模样,便鼓足勇气,快速说道,“奴婢想,若是宸王如此介怀那份订婚书,当年只怕另有隐情,能令他至今还十分担忧。若是殿下能从中抓住什么把柄,不怕宸王不倒。”
话音落下,就满心期待地等着景浩追问当年到底有何隐情。
第六百二十一章 故意勾引
不想。
景浩却只是将念珠握在手里,慢悠悠地问道:“你如何能认定,宸王对那份订婚书十分在意的?”
乔兰儿一愣,随后道,“他在那花慕青面前,表现得太自在了,似乎完全不把那份订婚书当一回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借此掩饰他当年费尽心思也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
再次将景浩朝当年之事上引。
景如兰很是厌恶她这般的拿乔卖关子,当即沉了脸,隐现怒意。
可景浩倒是一直笑如和风地看着乔兰儿。
直看得她心底发慌地低下头去。
才笑了笑,再次转起念珠,问道,“他当年有何秘密,至于如今都这般忌惮隐瞒?”
乔兰儿一喜,连忙要开口,可刚吐出一个音,又为难地看向景浩。
随后,在景如兰如刀子的逼视下,俯身以头触地,颤声道,“奴婢之父当年对宸王调查颇多,内里情由,也是奴婢知道的最多。奴婢愿意将一切告诉殿下,只求殿下,能庇佑奴婢。”
车外,景如兰直接就上了车,指着乔兰儿怒骂,“好你个贱婢,七哥问你话,你只管老实回答就是!还敢拿乔要挟!”
乔兰儿颤抖起来。
本就是那一颦一态间便叫人心生怜惜的龙都花魁,虽然被打烂了脸,那股子风流情致却依旧如影随形。
这么害怕起来,当真如狂风骤雨般饱受摧残的小花。
叫人恨不得都给她拢起来,好生地护着。
景如兰一看她居然还敢在景浩面前做出这种姿态,登时气得不行,拿手又去扇她,“还敢勾引我七哥!做这般下贱的模样,脏了我七哥的眼睛!”
“公主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王殿下,您救救奴婢”
景浩不悦地皱了皱眉,“老九!”
景如兰举在半空的手猛地顿住,回头,看到景浩的神色,咬了咬牙,放下手。
恨声道,“七哥,这贱婢太猖狂,竟然敢在你面前拿捏做乔,简直可恶至极!”
景浩却没理她,只是摆摆手,“你出去。”
“七哥!”
“出去。”
景如兰几乎气死,眼神跟刀子一般,在乔兰儿身上狠狠地剐了几下,才转过身去下了车。
景浩又扫了眼旁边一直未动的护卫。
护卫立刻上前,将车帘拉上。
景如兰顿时一股恶气,只将那乔兰儿恨了个对穿!
车内,景浩看向乔兰儿,“说吧。”
乔兰儿还在哭,“殿下,您也看到了,若是没有个庇护,只怕奴婢一离开这儿,不止宸王那头,连九公主都不会放过奴婢的。求求您,奴婢今后,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话没说完,景浩却笑道,“你的承诺,叫本王如何相信?”
乔兰儿一怔,抬起一双波光潋滟的泪眼朝景浩看。
景浩笑了笑,继续转动手中念珠,“你擅自做主的时候,可曾想过,若是你被慕容尘怀疑,他又不动声色,借机放长线钓大鱼,找出你的背后乃是本王。嗯?”
最后这一声轻哼,登时叫乔兰儿后背发麻。
她立刻摇头,“不会的,殿下,他不敢如何对我,我可是知道他”
差点脱口而出,却又及时止住话头。
只凄凄切切地看向景浩。
景浩却没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微笑着垂眸,似乎陷入沉思中。
乔兰儿还残存一丝希望。
不想,没开口的景浩,却含笑说道,“这是本王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乖乖地把你知晓的,全都说出来,不然,本王可以把你交给老九。”
乔兰儿骤然色变,满脸惊恐,“殿下,不要!”
景浩却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
乔兰儿顿时满心死灰,心中知道,这场自己试图利用慕容尘的秘密打动景浩,以图一个庇护之策,是失算了。
景浩,根本就不在乎她能不能主动说出来。若是落到景如兰手里,只怕她将会生不如死,到时,哪还有什么秘密能藏得住?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放手一搏。
手指微收,再次轻声道,“殿下,奴婢曾经听父亲提及,宸王殿下的身世,并非外人所以为的。他其实”
又看了眼景浩,咬了咬牙,“他其实,根本就不是帝极所生!”
她就像是终于吐出了极其重要的秘闻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偷偷地看景浩。
然而,端坐在那边的景浩,却连眉眼甚至神情都没有变过。
乔兰儿顿时慌了,“殿下若是不信,我有一个匣子,在天音阁的屋子里,您可以让您在天音阁的人去拿。里头就有我父亲当年留下的证据!”
话音刚落,却看景浩居然绽开一抹极其难得的明显笑意。
他连着摇了及下头,“当年还以为乔钧是个人物,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蠢材。倒是本王看走眼了。”
乔兰儿大惊,景浩这是不相信她么?那该怎么办?
正惊慌间,又听景浩笑意转冷,讥讽而凉薄地说道,“是不是帝极亲生的,有什么所谓。只要帝极认为那慕容尘是他亲生的,那他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孙,何人敢质疑?”
乔兰儿瞪大眼,竟忽然明白过来,当年乔家,为何会突然被满门降罪了!
合着这里头,真正的缘由,就是因为他慕容尘?!
她当然不会想到,若不是他父亲故意算计慕容尘,又怎会招来如此灭顶之灾?
她满心怨恨的,是这人,害了她全家!薄情寡义,冰冷残忍!简直就是个祸害!
猛地抬头,无法接受地摇头,“既然如此,那他为何又要在花慕青跟前多番遮掩?总不可能是,他与花慕青情比金坚,那道订婚书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丝毫不能动摇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吧!”
乔兰儿这话本是激愤之言。
可一直沉静内雅的景浩却突然抬起头来,朝乔兰儿看了一眼,仿佛她说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乔兰儿愣了愣,被他看得浑身发寒,“殿下,奴婢失礼,求殿下恕罪。”
从今天开始,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单更,十分抱歉。
第六百二十二章 想做什么
景浩却捏着念珠上的一颗珠子,不知想到什么。
喃喃自语道,“情比金坚?呵,慕容尘,看来你也不是那般无坚不摧啊”
说着,朝外唤了一声,“老九。”
站在车边的景如兰立刻掀开帘子,“七哥。”
景浩笑道,“这个带下去,不要动她,本王另有安排。”
景如兰皱眉,乔兰儿却隐隐地松了口气。
随后又听景浩说道,“去查一查,花慕青最近的行踪。”
景如兰立刻问:“七哥,你想做什么?”
景浩笑着垂眸,看手里那串价值千金的念珠,缓缓道,“试一试慕容尘的软肋,到底有何妙趣。”
说话的声音温温润润,却又无端带着一股叫人头皮发麻的阴森可怖。
乔兰儿只当什么都没听到,恭顺地下了马车。
景如兰瞪了她一眼,上车,有些不赞同地说道,“七哥,现在动她是不是太早了些?而且,也无需你亲自动手啊!帝极不是准备给宸王赐婚方家的那个刁蛮千金么。”
景如兰一边说,一边看景浩的神色,见他没有什么神态变化,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
“到时候,只需要将慕容尘与花慕青的风声朝外一放,以方家的手,自然能叫她消失得干干净净。慕容尘再因为此事与方家有了嫌隙,若是愤然抗旨拒婚,让帝极更为不满,这才是七哥你能出手的机会啊。”
越说底气越足,“所以,七哥,那个什么花慕青,且容她再嚣张一阵子,过段时日,赐婚旨意一定,方家动手,她的下场,呵呵哎呀!”
猛一声惊呼。
景如兰一下子捂住额头。
低眼一看,就见刚刚砸向自己的念珠,正是景浩刚刚握在手里的那串!
登时一惊。
抬头,“七哥”
然而,下一刻,便见景浩抬起手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到跟前。
一双素日里温雅内秀的眼,此时早已阴鸷森狞遍布。
残忍地看向她,冷声道,“本王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左右置喙了?忘记本王今日对你的警告了?”
景如兰看着那双眼,就像被凶兽盯上了似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而浑身颤栗。
连忙跪了下去,与方才乔兰儿匍匐在景浩脚边的模样一般无二!
“七哥,我,我,奴只是担心您。奴之错了,求殿下宽恕。奴再也不敢了。”
小心害怕的样子,哪有之前威胁乔兰儿时的凶悍霸道。
景浩收回手,神情转瞬恢复那片淡雅的微笑。
点头,“这是最后一次。好好地去做本王吩咐你做的。花慕青,本王不许任何人伤她。”
景如兰暗暗心惊。
点了点头,跪着退出车外。
扭头一看,乔兰儿正垂首站在一边,似乎什么都没听到看到。
却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看了眼马车的方向。
然后走过去,狠狠地掐住乔兰儿的手背,阴笑,“走吧,大美人儿,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能耐,能得了我七哥的庇护。”
乔兰儿被她掐得整条手臂都抽搐了。
一张脸上也因为裂口刺痛难受。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怨言,低着头,被景如兰拽走。
普通无奇的马车,慢慢地行出烟柳街。
与满面铁青空手而归的瑶姬,擦肩而过。
翌日。
花慕青对着镜子郑重地收拾了一番后,出了院子,就见锦沐笙站在院门口的那棵绿叶成荫的紫薇树下。
此时花期已过,百年老树虬结的树枝上,只有郁郁葱葱的树叶。
遮蔽了上午已经渐渐发热的日头。
却又无法掩盖树下那人,满身比盛夏更灼人的风华。
阳光从树缝里落下,斑斑驳驳明明晃晃,映在慕容尘那张亦正亦邪又明艳瑞丽的脸上,愈发显得他遗世独立,魅若仙魔。
花慕青微微晃神间。
等着的慕容尘已经转过身来,眸光依旧淡淡的,可内里的一抹柔色,却清美如春水。
朝花慕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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