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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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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了。
回到俞宅后,杨雁回便催着俞谨白先别管她的事,先去忙自己的公事。接着,她便故技重施,又写起了话本。连逼问俞谨白身世的事,都暂时抛到脑后了。秦菁这件事,她不能交给俞谨白来办,否则这小子真的去坑俞谨白怎么办。毕竟俞谨白是无辜的。
其实俞谨白那日也不过是逗她玩玩的。他并没打算去整垮秦菁的夫家,他只是想去朝秦菁的娘家下手。他是顾不上出面了,但是有人可以帮他出面。能暗中操纵御史言官弹劾人的,可并不是只有秦明杰。
……
赵先生果真去秦家将秦菁的行为告了一状。葛倩蓉听了赵先生一番来意后,对此事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她道:“我的身份,想来季太太是清楚的,我们四姑娘的事,我不好管的,还是待我们老爷回来再说。”
秦明杰回来后,听了秦菁做下得好事,冲进女儿院子里,便叫她滚回去向婆婆和女婿赔不是。若婆婆和女婿不能原谅她,她便跪着别起来了。
秦菁看着震怒的父亲,万分不解,道:“女儿也只是为了帮爹爹出气,这才去揭露杨雁回做的丑事。她若没勾引少棠,少棠怎会……”
“蠢货!”秦明杰道,“毁了女婿的前途,对你有什么好处?杨雁回的性情我不知道,女婿的性情我知道,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你平白诬赖他,他或许不同你计较,杨雁回便未必好说话了。你以为你惹得人,只是一个杨雁回吗?那杨雁回身后有俞谨白,有萧桐。”萧桐身边还有方天德,有公主!
秦菁觉得父亲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还将自己骂了一通,当下一脸委屈。
秦明杰仍旧怒气冲冲道:“我何时说过要你帮我出气了?我要出气,自会出气,你少给我添乱!”
……
秦明杰这个官做得越发艰难。那些可以风闻奏事的御史言官,终于借着《满堂娇》向他发难。说他治家不力,宠妾灭妻,知晓往日过失后,依旧毫无悔改之心,不肯大力整顿内宅,静思己过,反倒一心贪恋权势。
还不等看到秦明杰的下场,俞谨白便要走了。他这次奉命赴任,走得太过匆忙。他才走,萧桐便派了自己身边两个武艺过人的丫鬟,去俞宅服侍杨雁回。与此同时,短短两日,弹劾秦明杰的折子骤增,雪片似的飞向朝堂。内容已变成了,秦明杰纵容幼女诬蔑命妇,诬蔑举人。秦菁不贤不孝。两下一联系,颇像是秦明杰因为《满堂娇》迁怒杨雁回,便指使女儿做了大闹花浴堂的事。
杨雁回的新话本也被拿去刊刻了。她这次只写了一个不足万字的短小说。内容是讲述的一个高门官宦家里,一母同胞的三姐妹,面和心不合。长女和次女最喜欢利用脑子不灵光的幼女。有一次,长女和次女拿着小妹当枪使,让小妹去对付一个她们两个不敢惹,却很恨的人,甚至不惜挑唆小妹,诬陷别人与妹夫私通。那小妹一则愚蠢,二则其实也恨父亲将自己低嫁,不满意这桩亲事,因而并不怕被夫家休弃,甚至恨不能结束这场婚事,是以,也不在意丈夫的感受,竟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再后来,小妹的下场很惨,这两个姐姐却十分冷血,丝毫不同情小妹,反而还怪罪小妹无用,没能帮她们将那个她们厌恶的女人整垮。小妹后来郁郁而终,两个姐姐也没落了好,最后被一伙流贼闯入家里,将她两个大卸八块了。
这个话本颇有些自砸招牌。虽然依旧是文采斐然,人物活灵活现,情节也颇为曲折。并且,也是如《满堂娇》一般,写得高门内斗。姐妹反目的情节,也颇为吸引女人。
单说小说本身,依旧是一部精彩之作。但联想一下前情和文中人物的指向,众位读者便觉得,杨雁回不过是在借着话本骂秦氏姐妹罢了,结局还诅咒了秦氏姐妹一把。
不过这场话本倒是将舆论搅浑了。有人认为秦菁说的是实话,也有人觉得杨雁回说的是实话。分明是一本《满堂娇》,惹了秦氏姐妹不快,姐姐便将妹妹当枪使了。
☆、第224章 反目
秦芳看过了话本,心里恨得发狂。这杨雁回倒是有几分脑子,居然猜得如此准确。她和秦蓉正是打的这份心思。反正秦菁是低嫁,无论再怎么折腾,季家也不可能将她休回去。如果这次弄不臭杨雁回,反倒是秦菁倒霉,至少她们姐妹三人可以损失到最小。所以,秦菁就被当枪使了。秦菁再怎么傻,看过了话本,也难免不被杨雁回的妖言所迷惑。
秦芳坐不住了,坐了马车去了冯家,寻秦蓉去商量对策。
冯二太太知道是秦芳来,脸色便有些不好看。秦芳身为晚辈,仗着自己是侯夫人,却从来不将她放在眼里,每每对着她时,一张脸便要多冷有多冷。这等作态让她分外不舒服。她本就不喜欢秦芳,如今更是恨上了秦芳。看过杨雁回那个新话本的人,都在对她说,她的儿媳妇秦蓉,和威远侯夫人秦芳勾结起来,利用胞妹,对杨雁回如何如何。
因此,冯二太太便更不喜欢秦芳了。在她眼里,秦蓉一向乖巧,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定然是秦芳引诱了秦蓉做坏事。说起来,上一回她娘家有事,秦蓉代她去喝满月酒,秦芳怂恿秦蓉给杨雁回下脸子,便闹出来过一回丑事。
秦芳很快进入冯家内宅。冯家二房各处主子所居院落,不但小,且紧紧挨着。秦芳却只当这里如威远侯府或者秦家一般大,经过冯二太太院子时,也不停一停,便是冯二太太就在院子里,她也只管往更后头找秦蓉商量对策去了。冯二太太不喜欢她,她自然能感受到,是以,也懒得搭理这老虔婆。
冯二太太眼见秦芳假装看不到她,心中便更添几分气恼,打定了主意,决不能再叫这个混账女人引得秦蓉屡次给冯家二房招惹笑话了。
还不待秦芳往秦蓉的院子里去,冯二太太已先派人将她拦了下来。拦人的老妈妈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大奶奶不在,秦夫人还请回去吧。”
秦芳一怔,有些进退两难。她不大信冯二太太的话,若秦蓉不在,怎地她从进了冯家的大门,到现在一路走来,也没人跟她说一声?但人家已这样说了,她硬闯似乎也不大好看。
那老妈妈见秦芳只管怔着神不走,便又催促道:“秦夫人,请回吧!”
很快,秦蓉院里出来一个陪嫁过来的老嬷嬷。见到秦芳,那老嬷嬷笑道:“秦夫人来了?是来看大奶奶吧?不巧了,大奶奶去青云观听讲经去了。”
秦芳没奈何,只得带了跟来的人,又告辞离去了。从头到尾,没去理冯二太太。若换了以往,她来时虽不见得会知会冯二太太,但走时,还是要打一声招呼的。她还是疑心,今儿个这一出是冯二太太自作主张,阻碍她和秦蓉见面。
待上了马车后,秦芳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发了出来:“冯二太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待我。不就是个一心想让儿子过嗣给别人的老娘们儿?!秦蓉竟也将她的话当做圣旨,真的赶我出来。这是做的什么姐妹!”
一众丫鬟婆子,谁也不敢吭声,纷纷低了头!
……
秦蓉也在屋里发火,对身边的贴身大丫头道:“太太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姐姐来看我,她竟拦着人不叫进!”
若非她的人见到秦芳过来,早早告知了她,她也迎到了院子里,还听不到太太在赶人离开呢!
依着秦芳的性子,若是不信冯二太太的话,定要闯进来找她的。到时候大家脸上都难看,那么,自己在冯家的日子也就更不好过了。她嫁入冯家时,没有多少嫁妆,比秦菁的还少一些,父亲只怕是见冯曙不成器,往后也不会有大出息,便做得如此绝情。她和秦菁的嫁妆,都远远不到当初的秦芳,爹也不嫌做得难看。其实两个妹妹都不满意,却都不敢为此对大姐秦芳抱怨什么。秦菁尚好,毕竟季家那样的家境,秦菁陪送的嫁妆,够让季家那对寒酸窘迫的母子有天降横财的感觉了。但是,她不行。
苏姨娘当初应了冯家,要陪送她丰厚的嫁妆,结果,她带去的嫁妆,对冯家来说,实在太寒酸了。以冯家的家世,纵容只是二房的嫡长子,也可以娶个和她身份差不多,却能陪送更多嫁妆的女孩儿。冯二太太气恼秦家说话不算话,便对儿媳多有苛待。幸好秦蓉会做人,小意奉承,将婆婆服侍的舒服了,日子这才好过了一些。她今日,自然是不敢让秦芳和冯二太太闹起来的。只是做人媳妇要憋屈成这样,秦蓉心里着实窝火。
那丫鬟劝了一句:“奶奶莫伤心,往后日子长着呢,以后这个家是谁做主,还指不定呢。”
秦蓉想想冯二太太那精神抖擞的健壮模样,觉得距离自己当家做主,且早着呢。她叹道:“谁家的奶奶做得这般窝囊?我的命怎么这样苦?”说到后来又闭了嘴。冯家地方太小,她的话,指不定隔着墙头儿就能传到天井外头去。
秦蓉又对身边儿的丫鬟道:“咱们过去见太太去。”自己方才顺着婆婆的意思,没有见娘家姐姐,好歹也该过去领功去。
秦蓉去了冯二太太那边,冯二太太对儿媳方才的表现十分满意,还道:“不是我做婆婆的苛刻。你素来是个好的,乖巧、懂事、听说,可是回回和那秦夫人凑在一起,便要惹些事出来!”
为了秦蓉闹出来的那些事,冯二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狠狠罚了秦蓉两次,每回都让秦蓉想法子,又让她回心转意,不再气恼了。
秦蓉道:“儿媳听见外头林嬷嬷的话,便知母亲是不想让我见姐姐,又为了大家面上好看,才说我不在。”
婆媳两个还没说上两句话,冯曙从外头回来了。
冯曙生得面皮白净,只是身材过于臃肿,不过白白胖胖的,好歹也能称得上一句——长得十分和气。
秦蓉看到冯曙,却是只想叹气。冯曙性子不好不坏,只是太过无用,也没有什么心眼儿,出门交际总被人坑骗耍弄。据说他原来不这样,但后来被一个妓女坑过一个庄子后,别人发现冯世兴根本不给侄子做主,又发现他好骗,便惹来许多猪朋狗友占他便宜。
冯曙去向冯二太太请安时,秦蓉明显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难闻的酒气,想来这死鬼又被人拉去喝酒了,最后只怕付账的也是他。冯家二房虽然着实败落得可以了,但比之一般小户人家还是很不错的。冯曙每每都傻乎乎的付账。
秦蓉闻着闻着这些气味,忽觉不对,冯曙身上还有脂粉香气。莫非他竟然还被人拉去喝花酒了么?
秦蓉正皱眉时,冯二太太已十分体贴的给儿子擦过了汗,又问他出去忙了大半日累不累,叫他先回去休息。
冯曙正要走时,忽有小厮来报:“太太,大爷,大老爷要见大爷,让大爷即刻进府去见他。”
冯世兴忽然要见冯曙,倒让冯二太太和秦蓉婆媳俩慎重起来。冯世兴平日可从来想不起叫侄子们去安国公府里见他。
冯曙也有些紧张,问那小厮道:“大伯叫我去作甚?”
那小厮道:“这就不知道了,大老爷只是命人来传了话,却没说是为什么。”
冯二太太忙对儿子道:“不计是什么事,你先过去瞧瞧。记得,对你大伯客气些,嘴甜些,多说些好听话恭维他一些,听见没?”
秦蓉听了这话,心说婆婆也是知道的,想让安国公立冯曙为嗣子,还是要对人家客气一些,恭维一些也无妨。那怎么婆婆对待温夫人,态度还那般恶劣?依着婆婆的说法,温夫人不过是只不能下蛋的母鸡,待她彻底年老色衰了,安国公对她没兴趣了,自然会明白过来,这个老婆根本不算什么,还是立嗣比较重要。当然,冯二太太没有将这些难听话明着说,只是意思还是明明白白的传递给了听她那些话的人,比如,秦蓉。
秦蓉一直为此觉得婆婆不可理喻,一边想让儿子成为安国公世子,一边胆大妄为欺负安国公的妻子,闹得妯娌失和,偏偏安国公又是个十分疼老婆的男人。
冯曙听了母亲的话,顾不得与秦蓉温存,便去了安国公府。
……
秦菁看过《满堂娇》后,果然怒气冲冲来威远侯府寻秦芳,质问她到底打得什么主意。秦芳看到秦菁手里捏着那薄薄的破话本,心里便有气,她一边夺过话本撕了个粉碎,道:“你没看出来么?杨雁回在离间咱们姐妹!”她今日为了去找秦蓉商量对策,才在冯家那里受了气,如今又被秦菁质问,更是火冒三丈。
秦菁道:“我自然看出杨雁回是在离间咱们姐妹了。那又如何?只要她说的实话……”
秦芳打断她道:“什么实话?杨雁回能说出实话来?她处心积虑要坑害咱们姐妹,你还傻乎乎的被她当枪使。你若真信了她的话,倒霉的是谁?还不是咱们三个?”
秦菁被秦芳说得又有些迷糊了。
秦芳又道:“爹是如何说的?”
秦菁提起这个就委屈,道:“爹让我向婆婆和少棠道歉,求得原谅,以后不许再胡来。我说了,我都是为了爹好,爹却丝毫不领情。”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呢!!季少棠既然对杨雁回有情,就叫他们两个一起下地狱好了。她凭什么要去做小伏低!至于季少棠的前途,她才不在乎!
☆、第225章 包揽
秦芳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秦菁,只是劝她先听爹的,这种时候,万万不可以再将爹也惹怒了,也别再给爹添乱了。
秦菁没奈何,只得又气冲冲回到家里。季家老宅她自然是不肯回去的,什么向婆婆磕头认错,简直做梦。她是绝不会向赵先生道歉的。
秦菁回去后,季少棠已经在家中等她。
秦菁嗤笑:“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享受过了富贵生活,还能过得下去那穷日子,如今还不是乖乖回来了。”
季少棠在房中坐得很端正,抬眼瞧了一眼秦菁,便道:“让你的丫头、嬷嬷们都下去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秦菁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待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了,秦菁这才坐在案几旁另一张椅子上,讥笑道:“这是要做什么?又要帮杨雁回那个贱人求情么?”话到此处,忽然又厉声道,“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就算跟我父亲和姐姐都闹翻,也要把她毁了!”
季少棠目中直直瞧着前方,似乎是一点也不想看身旁的妻子,慢慢道:“秦菁,我护着你,不是因为杨雁回,而是因为,你是我妻子。”
秦菁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心里有别人,还来娶我,季少棠,你不是东西!”
季少棠道:“对,我原本不愿意娶你,我也觉得自己没用,用尽了方法,也不能劝阻我娘给我定亲。后来咱们成亲了,我想,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保护自己的妻子,本来就是我作为男人的责任,跟杨雁回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秦菁略略动容后,便冷着脸道:“你少说得这么好听,若不是被我知道了你心底的秘密,你还会说这些好听话哄人?”
季少棠这才转脸去看她:“秦菁,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再闹出乱子。事情继续闹下去,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
秦菁沉默片刻,这才道:“好。”
……
冯曙回到家里时,屁股上已多了好几道板子印。
待被人扶到床上趴着休息后,这才命人将正在服侍婆婆的秦蓉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将她臭骂了一顿:“贱妇,你做了什么,惹得大伯父生这么大气,将我好一顿教训!”
冯二太太听闻儿子受了伤,也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冯曙这个模样,就要去扒他裤子,冯曙忙道:“娘,千万别如此。”
冯二太太这才醒过神来,惊觉儿子早已成家立业,她不由哭道:“哪有这样的道理,有做爹的在,怎么也轮不到做大伯的教训我儿子。我要去找你大伯问个明白,让你爹也去。”
冯曙忙道:“娘,万万不可去。大伯父还在气头上,爹敢惹他么?你也别去,想来大伯父都不会见你。大伯母那边,你讨不了好的。”
冯二太太问道:“你大伯父这到底是为着什么?”
冯曙道:“大伯父说我……我……”说他镇日里结交狗肉朋友,胡吃海喝,不知道上进,不做正经事,如今更是治家不力,纵容妻子胡作非为,惹得冯家闹出了大笑话,身为族长,大伯父不得不教训他。若他的妻子再敢如此,大伯父便还要教训他。但他只吐出来一半的话,他道,“大伯父怪我治家不力,纵容妻子胡作非为,大伯父身为族长,只得教训我这不肖子孙。”
冯二太太对秦蓉的好感立刻没了,怒视她道:“都是你惹的事!”
秦蓉委屈道:“娘,我着实……不知哪里惹了大伯父。”
冯二太太道:“你还要装傻不成?李传书那话本里写的,到底是真是假?”
秦蓉面上立时露出一副委屈无比的模样,道:“母亲明鉴,媳妇儿绝不是那样的人,那都是李传书的诬蔑。”
秦蓉心里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不过一个话本罢了,里头写的都是些没凭没据的东西,怎么就气得冯世兴插手管这件事,还动手教训冯曙了?偏他是大伯,又是族长,还是冯家二房三房的靠山,就算这么随随便便将侄子打了一顿,冯家二房也不敢说什么。最可恨的是,冯世兴教训了侄子,还要将错算在自己头上。
冯二太太命道:“你以后不准在和那秦夫人来往。”
秦蓉闻言,不由瞠目结舌,没想到冯二太太竟然能明目张胆说出这种话。这样的事,她以行为暗示儿媳也就算了,怎能说出来?做婆婆的,竟然不许儿媳妇和娘家姐姐来往?
这种事,秦蓉当然是不能答应的,若是答应了,她便等于容忍婆婆随意践踏她了,但她也不想和冯二太太硬顶,便为难道:“母亲,我姐姐是威远侯夫人,威远侯府与咱家虽来往不多,但也是有来往的。母亲不让我与姐姐来往,咱们两家日后如何走动……”一边说着,又朝冯曙比眼色。
冯曙虽迁怒于秦芳,但还没有不讲理到冯二太太的地步,便接口道:“娘,哪有人不许儿媳妇与娘家姐姐来往的?不让她再跟着秦夫人学了不好也就是了。”
冯二太太也回过神来。对呀,说起来,这秦芳可是威远侯夫人,也是一门阔亲戚呢。虽然没见秦芳给自家带来半分好处,反倒惹了一身骚吧。况且,不准儿媳与娘家姐姐来往这样的事,若传了出去,自己定会遭人耻笑,被人说成是不讲理的恶婆婆。毕竟那秦芳虽有不是,也还没严重到这样必须断交的地步。想到这里,冯二太太便对秦蓉道:“既然曙哥儿说了,便饶你这一次,往后不许再跟着你姐姐胡作非为,你看看把家里连累的。”
……
杨雁回每日里,一边掰着指头数日子,等着俞谨白派人来接她,一边看秦家的好戏。她时常向萧桐打听朝廷里的事,得来的消息往往又快又准。
这一回,秦明杰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了。将小妾纵容得无法无天,甚至连正室都被小妾害死了。结果小妾与人私通,害他养了那么多年的便宜儿子。庶出的女儿吞正室的嫁妆,而且那两个大一些的庶出女儿还算计小女儿若此。秦菁的名声也烂透了,竟然诬赖命妇。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脸皮再厚的人,都没脸再做人了。
不久,秦明杰果然又上疏请辞了。这次,秦明杰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有的没的了,直接说自己连家都管不好,子女都教不好,无德无能,不敢再居尚书之位。
皇帝对秦家的一堆破事,也有所听闻,深觉堂堂礼部尚书家里闹出这些丑事,实在是有辱朝廷颜面。怎奈这位秦尚书是儿子当初一力保荐的,而且于公事上并无差错,贸贸然褫夺其官位,似乎有些不大合适,没想到秦尚书自己先请辞了。这可真是太好了,皇帝立刻准了。于是,秦明杰再次致仕回家。所有人都认为,他这次定然起复无望了。
杨雁回感叹,俞谨白的靠山就是硬,出手就是狠。直接干翻了秦明杰,秦菁还有什么可蹦跶的?季少棠如今才是个举人,谁知道猴年马月可以考上进士。便是他下一科就能考上,也要先从七品熬资历。秦菁如今能活得这么嚣张,不过是顶着个尚书小姐的名头。如今秦明杰又致仕了不说,秦家和秦菁的名声也被她自己作的烂透了。
俞谨白在陕榆卫安顿好后,很快寄了书信来家。信中说,他在陕榆一切都好,让雁回不必挂心,还说陕榆近期气候与京郊迥异,他先物色得力人手,待过了这段时间,他再派人来接雁回过去。
杨雁回觉得俞谨白真是太小看她了,陕榆卫的气候不好就不好吧,她不在乎,她们是夫妻,她总要跟他在一起才好呀。思来想去,杨雁回决定,要自己去陕榆,给俞谨白一个惊喜。
走之前,杨雁回心知此事不能擅专,便想回娘家将此事告知闵氏。况且她一个人带着个秋吟千里迢迢奔赴陕榆,太过危险。少不得也要闵氏帮她寻些老实可靠的人跟着同去。
才回到娘家,不待杨雁回对闵氏说及此事,便已有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于妈妈之口,传给了杨家人听。
于妈妈自镇上割了两斤新鲜猪肉回来,同时也将今日才传得满镇人人皆知的消息带了回来,她先是进了厨房,放下猪肉,这才又匆匆进堂屋里寻了闵氏:“太太,有件事……”看到杨雁回也在,于妈妈便住了口,不说了。
杨雁回笑道:“如今于妈妈有事也瞒着我了?可是嫌弃我已是个出嫁女?”
于妈妈便道:“这倒不是,只是这件事,与姑娘有关。”
杨雁回道:“妈妈先说来听听,是如何个与我有关法?”
于妈妈道:“那个季举人,他,他……县太爷训斥了他一顿,并向朝廷上了奏书,要革去他的举人功名呢。”
杨雁回问道:“季举人这是做什么了?”
于妈妈吞吞吐吐,半晌方道:“季举人他,他说,前些日子,他因生气姑娘你……忘本,做了官太太便忘了赵先生。他身为赵先生独子,成亲时,赵先生许多学生都送了礼,姑娘最是宽裕,嫁得也最好,却连一个钱的礼金都没送,着实叫他不服气。是以,他一怒之下,便做了错事。他便说了一些不好的下流话抹黑姑娘。岂料季奶奶听了季举人的话,便信以为真,这才起了误会!”
☆、第226章 休妻
杨雁回听了于妈妈的话,道:“这话是如何传出来的?”
于妈妈道:“季举人如今也是面上人。有一次去参加个什么诗会,不成想,县太爷也去捧场了。季奶奶往外传出这样的话,县太爷既见到了季举人,可不得要规劝他几句么,让他管好老婆,别做这些有伤风化的事。后来的话,就是季举人自己说的了。”
杨雁回自然知道季少棠不是这种人。可他这么说是为了什么?说季少棠成亲,她没有给礼钱,也不是什么太不合宜的事,毕竟男女有别,她要避嫌,别人还能说什么不成?
这话说出来,她是无甚损失的,秦菁的名声也能挽救回来许多。她的做法虽然太像泼妇了一些,终归也算不上无理取闹了,可是季少棠就惨了。
杨雁回道:“哪有这样说话的?知县训斥几句,便这么‘诚实’,说出这些话来?他这分明是将责任大包大揽的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就是故意的。”
闵氏叹了口气,对女儿道:“若真如你所说,倒也真是个实诚孩子。只是,他是不是故意的,都与你没有干系,也与咱们家没有干系。他成个亲,咱们杨家没有任何表示,这也同样是在说,杨家与季家没什么交情。这件事,你已经被择出来了,别再搅和进去。”
杨雁回道:“娘说的什么话来,女儿自然不会搅和进去。本就是季少棠和秦菁两口子闹别扭,将女儿无辜牵扯了进去,还害得谨白被人笑话。女儿巴不得被择出来呢。”
只是,她被择出来了,秦菁的名声也挽救回来许多,季少棠却完了。
杨雁回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证。不久,季少棠真的因为毁谤命妇清誉,被革去了功名。事情先是轰动整个丘城县,毕竟季少棠是个少年举人。年岁那么小的举人并不多,丘城县这么多年,也才出了一个,没几日,事情便在京城也传得纷纷扬扬了。杨雁回如今毕竟是个名声颇响的作者,又是萧夫人义子的儿媳妇。事情起初闹出来,也毕竟是因为秦菁大闹花浴堂时,诬蔑了杨雁回。如今,连市井百姓也多有念叨这件事的——原来上次都说杨雁回如何如何的勾引有妇之夫,其实是一场误会而已呀。实情其实是如此这般。传言里,还增添了不少老百姓自己的想象。
赵先生因为此事,一病不起。事实上,在季少棠刚刚将自己的“丑事”传出去后,赵先生便已经气病了。季少棠被革去功名后,赵先生的病情陡然加重。
秦菁自然是不会伺候婆婆的,她根本没有回去季家老宅,只管在京城的陪嫁宅子里,每日吃喝说笑,高乐不了,仿佛季少棠有没有这个举人功名,与她根本毫无关系一般。只是她这次,终于长了一回脑子,她在家中肆意享乐的事,决不允许下人们传出去。
季少棠每日里煎汤喂药,照顾赵先生。赵先生躺在病榻上,瞧着儿子很快便熬得干瘦下去的面庞,着实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秦菁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你寒窗苦读多年,就这么被革了功名,真是太冤枉了。她倒好,人影也不见一个。”
季少棠放下手里颇有些烫的药碗,坐在榻边,劝道:“娘不必替儿子心疼了。功名丢了,儿子不走仕途,也可以做别的行当谋生。”
赵先生闻言,更是心如刀割:“都是我不好,你本不愿意娶秦菁,是我逼着你娶她。其实当初……如果我不是一心逼着你考功名,娶个高门女……或许,你早是杨家的女婿了。”娶杨雁回,总比娶秦菁强千倍百倍。
季少棠打断母亲,道:“娘,莫再说这些了。雁回已经成亲了,她们夫妻很恩爱,这些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也不要提雁回和杨家了,只会给他们带去无妄之灾。”就好比这次。他闲着没事,看李传书的话本做什么呀?!偏偏还被秦菁发现,他好端端收藏者那么多李传书的话本,还为此大闹一场。
赵先生听了,更是心酸:“闹到今天这一步,都怪我当初糊涂。你为了考下来这个功名,耗费了多少心血……却……”说到这里,又惨笑一声,“我几乎忘了,你考了那秀才后,原本就是想教教书,或者开个书铺的。连这功名,都是我逼着你考的,还累得你大病一场。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考了。可是当初若没让少棠考功名,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做爹妈的,哪有不盼着孩子成材的?孩子不肯努力读书、学手艺,爹妈哪有不逼着的。娘……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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