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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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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痛苦了!
还有这个杨雁回,真是太狠心了。她又不是没和他单独会面过,还不止一次呀。怎么他来了,她就偏偏要躲起来?分明就是还在故意跟他合气呀!
俞谨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吃亏了。
毕竟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来杨家这一趟,居然不能见到未婚妻,那简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一直到了不得不离开杨家,俞谨白都没能见到杨雁回一片衣角。
俞谨白客客气气的告辞离去了,但其实很生气!!
杨鸿看着妹妹,摇头叹气:“你说你是图什么?”
杨雁回道:“就该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杨鸿觉得这真是个蠢招,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说你这是图什么?难道你不想见俞谨白?”
杨雁回却道:“莫非我能直接去厅里见他么?”
杨鸿道:“那会儿娘明明让他去后头瞧咱家后头院子里的一株梅花去了。又叫你去后头看看那群小鸭子,你怎么不去?”真是浪费了娘处心积虑给她们两个制造的独处机会。
杨雁回装傻道:“我才不去,鸭子有什么好看?”
……
俞谨白回去后,只得重新数着日子过。一直到出了正月,萧桐复又上了杨家的们,给两个孩子正式定亲,婚期定在四月。
杨雁回觉得,俞谨白和小子,真能遇见贵人。听说他在辽东时,先是得到郭总兵的赏识。回京后,也是郭总兵将他引荐给萧桐夫妇的。紧接着,这小子就得了萧桐的青眼,被萧夫人收为义子。连亲事,都是萧夫人给他做主。当然了,也没少了张老先生。到后来,张老先生也出过几次头。
张老先生对杨雁回倒是极满意的,后来私底下还对俞谨白道:“这位杨姑娘心肠好,你不在以后,来咱们育婴堂好几次。每次都带了吃的穿的。”
俞谨白:“……”其实俞谨白也觉得杨雁回心肠很不错。他们初次相识那日,杨雁回就因为他是个孤儿,便不忍心追究他偷鱼的事了。但是他觉得,张老先生得出杨雁回心肠好的依据给弄错了。杨雁回去育婴堂,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私心是为了看看俞谨白有没有消息了。这么一想,俞谨白觉得张老先生的依据虽然错了,结论却非常的正确——杨雁回真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了。
至于杨家那边,在年前萧夫人为两个孩子说亲后,便开始着手给杨雁回准备嫁妆了。
各种上好的布料,又是请了庄大娘、焦大娘一起来,几个人一起动手做的新被子,锡器、金银首饰,全套的家具,样样都准备的很齐整。
闵氏给女儿准备的压箱底银子是二千两。还表示,以后花浴堂的分红,杨雁回必须自己收着。
杨雁回说,只要她出嫁后,带了了人去花浴堂,娘不收她的钱就好了,花浴堂那地方,她不想管,只是偶尔有兴致了,想过去玩玩而已。一边又庆幸,俞谨白住的那所宅子,距离青梅村不远。无论是回娘家,还是去花浴堂,都极方便的。
闵氏倒不这么想。她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女儿了。到了关键时刻,她才发现,家里的底子看着厚实,但还是要顾及两个儿子以后的婚事和在官场上所需要打点的花费。能给女儿的,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多。
杨雁回倒是觉得这些也不少了,还道:“那些布料,我做一辈子衣裳穿也尽够了。光被子都准备了三十多床。我哪里盖得了那么多?绣鞋给我做了也有六十双。我一天穿一双,两个月都不带重样的。我自己的润笔攒了好些,娘又陪送我二千两压箱银子。这二千两银子,单在京中买两进的宅子,也够买好几座了。真的够了。我又不是不能挣钱。”
闵氏听的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嫌家里给你备的嫁妆多。”
杨雁回笑:“往后大哥二哥进了官场,用钱的地方多着哩。娘就不用指望他两个做贪官了,只等着往里头填银子吧。”
不巧这话却被正走到门外的杨鹤听到。杨鹤老大不高兴了,一脚迈进来,道:“你就这么小看你哥?”
杨雁回忙讨好的笑:“是太看得起两位哥哥了。就知道两个哥哥将来若是去做官,绝不是贪污受贿的主儿。”
其实想想要离开这个家,要离开爹娘和两个哥哥,杨雁回心里还是怪怪的,很不舒服。越是临近四月,她心里便越觉得焦虑、紧张、不舒服。心说,婚期也定得也太急了些。萧夫人怎么定得这么急?倒和俞谨白真像是母子了,婚期都定得这么随俞谨白的意。至于要做新娘子的欢喜,她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闵氏偶尔也会流露出不舍的目光和神色来,但也都很好的控制住了。
女儿要出嫁,对杨家来说,既是一桩大喜事,却也掺杂了即将离别的淡淡愁情。想想以后,女儿便是俞家的人了。杨家人也唯有在人后,偶尔叹口气。
随着婚期渐渐临近,杨雁回是越发不舍。
婚前一日,闵舅舅一家都来给杨雁回添妆。年前才出嫁的闵表姐,也来给她添妆。庄秀云出手很大方,送来一套赤金头面。葛倩蓉着崔姨妈送来一盆珊瑚盆景,两袋金锞子。崔姨妈添妆的是一对嵌宝金钏。绿萍也使人送来一对翡翠镯子,一对翡翠如意,一副鸽子血耳环,一对祖母绿戒指。杨莺没这么有钱,但送来的东西,甚是精致,一看便是巧手之人自己做的。是她自己以青藤编织的屏风。
要论手巧,自然是杨莺的。
要论贵重,自然还要属绿萍送来的贵重。杨雁回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杨雁回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却成亲最早。如今她还没有嫂嫂,好在两个哥哥都很上心,自然也要表示一番。杨鸿不知从哪淘来了几方徽墨,杨鹤送的是墨烟冻和两个紫铜香炉。闵氏虽不曾短了两个儿子如今的花用,但兄弟两个日常应酬开销比往年不知大了多少,又没成亲,闵氏也不会给很多。是以,他两个钱不多,拿出这些来,也算是十分尽心了。
杨雁回左瞧右看了一回后,颇受感动。
秋吟如今很能体会小姐的心思。
她是杨雁回唯一的陪嫁丫头。本来闵氏说要多买几个下人,跟着陪过去,专伺候杨雁回。杨雁回如今却早已不习惯丫头、媳妇子一大堆都围在身边的生活了,便没要了,仍旧是只要秋吟跟了过来。就算闵氏要买,也只管给她自己挑便是。毕竟秋吟虽说是杨雁回的丫鬟,但也不是没有服侍老爷太太。秋吟一走,家里伺候的人手肯定又要不够了。闵氏因想着两个儿子如今也该跟上小厮了,便没再帮女儿买丫头,只管给两个儿子一人买了一个清俊小厮,另又买了两个丫头在家伺候。
反正秋吟是必须要离开杨家,跟着小姐走的。不然闵氏也怕给女儿换了丫头,女儿会不习惯。想想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秋吟便很理解杨雁回的焦虑不安。
只是,再怎么焦虑不安,成亲的大喜日子,还是到了。
☆、第185章 正常章 (二更)
杨家这次为了女儿的亲事,再次大摆三日流水席。婚礼当天,杨家的亲朋好友,更是挤了满院子。
杨雁回天未亮时,便早早的起来梳妆,换了一身正红遍地洒金大袖衫,身披霞帔,头戴凤冠,更显得肌映流霞,艳若桃李,端的是倾国之姿。
闵氏怔怔瞧着女儿。女儿素来便是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今日用的胭脂水粉,却是往常甚少用的。搽粉后,却依旧不能再给杨雁回提升几分丽色。
在闵氏看来,什么美貌不美貌,倒也无甚重要的。只是往后想想女儿便真的不能在身边了,她的笑声里,这才填了几分愁情,只是仍旧不免喃喃道:“我们雁回长大了,也要嫁人了。”
杨雁回闻言,不由一阵心酸,抱着闵氏,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娘,我还是不想嫁人,留在娘身边多好。”这可是真心话啊!
闵氏道:“傻孩子,女孩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杨崎也在一旁劝道:“爹瞧着谨白人不错,住的也离咱家不远,你也算是还在爹娘身边了。”
杨雁回觉得这可差多了。想想以前,一早起来,最先看到的人基本就是爹娘。以后的话,早晚总是要面对的人,却成了俞谨白……
她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要改变很多了。以前其实也早知道,只是没有临出门子前,更加深刻清醒的认识到。
原来嫁给俞谨白,一点也不开心。
这么久了,她根本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婚期越近,心情越差。今早,是最不开心的时候。
杨雁回忽然嘤嘤哭起来:“我真的舍不得爹娘啊。为什么女孩儿一定要嫁人啊?”
闵氏道:“傻孩子,快别哭了,看你这妆都哭花了,又要重画。给谨白看到,以为你不乐意嫁他呢。”
闵氏和杨岐如今一口一个谨白,叫得可亲热了。
杨雁回委委屈屈道:“本来我就不乐意。”
杨崎叹道:“都什么时候了,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又叫一旁的喜娘,赶紧帮着补妆。
……
一时迎亲的队伍到了。杨家本就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再配上外头鼓乐喧天,气氛更是喜庆。
外头早已乱哄哄的传开了,“大家快来看,都说俞经历旁边那个,是萧夫人的长子,方驸马。”
“是那个从什么什么葡萄人那里,学来的种薯蓣的那个驸马么?”
“走走走,瞧瞧去。”
杨雁回虽在屋子里,但村里的人普遍嗓门大一些,尤其是在闹哄哄的婚礼上,许多人要扯着嗓门说话。这话她自然也听到了。居然连镇南侯世子,太子胞妹永宁公主的驸马,方闲远都来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这场婚礼,其实算是很了不起啦。她很喜欢吃红薯,一直觉得方驸马了不起,没想到连方闲远也来了。
……
杨雁回的紧张,终结在俞谨白终于破门而入,将她迎入花轿后。
待真的上了轿子,便也就顾不得伤心、紧张了。终归还是嫁给她等了许多年的人了不是?
俞谨白这边,也是热闹非凡。同僚来了许多,萧夫人、张老先生都在。育婴堂的孩子们也来了好些。拜高堂时,方天德夫妇、张老先生,一起坐下来,受了夫妻的大力参拜。
……
礼毕后,杨雁回被送入洞房。进洞房来瞧热闹的,多是俞谨白同僚的女眷,或者育婴堂的孩子们。
杨雁回发现有人进来,又不能随便掀了红盖头,心中着实忐忑不安。她坐在明知下面铺满了枣子、花生、桂圆、栗子、莲子等等的床上,心里的念头竟然是,赶紧将红盖头掀了就好了。一个人,被这般遮头盖脸的,着实的憋闷。
直到俞谨白进来了,在喜娘的指引下,给杨雁回掀了盖头,杨雁回这才觉得好过多了。
俞谨白瞧着美人,竟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颇有些紧张严肃。
杨雁回见他这副样子,心下觉得好笑,原来俞谨白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她怕自己的笑容给人看见,忙低头做害羞状。
新娘子这般好容貌,果然引得围进来观看的人,啧啧一阵赞叹。有个小女孩儿还道:“新嫂子真是好看,俞大哥真是有福气。”
杨雁回听出来这的育婴堂一个叫念珠儿的小女孩儿的声音。心说,往后定要送念珠儿她最喜欢吃的点心,还要多送几包。小丫头多会说话,可不就是俞谨白有福气么。
待俞谨白也坐在杨雁回身边后,傧相便开始念撒帐诗: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虫宾)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听得众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杨雁回在心里啧啧啧,偏要生个女孩儿怎地?
这么一想,她自己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刚进了新房就想着给俞谨白这个混账生孩子了……
再偷瞧俞谨白,这小子坐得端端正正,腰背挺直,目不斜视,简直像个强撑着场面的呆子。
都说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俞谨白这也是第一次娶妻呀!亏得她还以为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也会如此紧张。这么一想,杨雁回就更想笑了。
待坐床撒帐结束后,闹房的人便上来翻床,还一边唱着吉祥如意的翻床歌:
“一翻金床得贵子,二翻珍球铺满床,
三翻三元及弟,四翻子孙满堂,
五翻五子登料,六翻黄金万两,
七翻仙鹿献瑞,八翻吉福呈祥,
九翻一禾九穗,十翻世代团圆。”
新房里欢声笑语不绝。众人将翻出来的桂圆、花生、红枣、栗子等等干果,全部分出去大家吃。完事还要再唱:
“再来翻,再来翻,翻了床里翻床前。
翻你豆子两三斗,翻你花生两斤半。”
待翻床完毕后,众人这才铺好床,重新请新人归坐。夫妻俩喝了交杯酒,众人便散了出去,也好让新人安歇。洞房里除了新婚夫妇外,最后唯有秋吟是不走的。
俞谨白眼瞧着众人都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为防有人闹洞房,他特地先起身,将门窗检查一番,关得紧紧的,这才又返身回来。
待看到秋吟时,俞谨白不由一怔————他差点忘了杨雁回的这个小丫鬟了。俞谨白实在不习惯他和老婆亲亲爱爱甜甜蜜蜜时,旁边还有个不相干的人看着,于是,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小丫头支开。
当然了,这种事他是不好出面的,得老婆出面。毕竟这是杨雁回的丫鬟。于是,俞谨白就去看杨雁回。杨雁回只是坐着不肯言动。
俞谨白比了好几个眼神,杨雁回完全不能会意,只是问:“你眼睛怎地了?被沙子迷住了?”
俞谨白:“……”
没辙了,俞谨白只得忍着不适,坐到杨雁回身旁,将美人拥入怀里。好吧,他试着习惯一下,做这些亲昵举动有旁人看着是什么感觉。
杨雁回很不耐烦的推开了他:“你做什么?”
俞谨白怔住了。新婚之夜啊,他能做什么?这丫头居然还没消气么?新婚之夜,她要玩什么把戏?
杨雁回却是一本正经对秋吟道:“闹腾了一天,累煞我了,秋吟,你倒杯茶来与我喝。”
秋吟应了一声,忙倒了茶端上来。杨雁回接过来,一口气喝干了。
俞谨白忙问道:“怎么喝得这样急?你是不是渴坏了?还喝么?”
杨雁回喝过了茶,这才道:“不喝了。我估摸着天色还早,谨白,咱们不如聊聊天吧?”
聊天?这个要求好好怪异啊。多么的浪费大好光阴哪?毕竟*一刻值得千金呢!
俞谨白虽是这么想,但仍是顺着老婆的意思道:“你说聊什么?”
杨雁回道:“还是你说聊什么。”
俞谨白笑道:“不如我们聊聊大家最近都看了什么话本?”
杨雁回立刻看穿这小子的用心,便道:“那咱们就聊聊我最近读的话本吧。”
“你在读哪个?”
“《醒世姻缘传》。我很喜欢里面的薛素姐。”
俞谨白的脸色“唰”一下便白了,怔了足足快一刻钟,这才恢复正常,嘿嘿笑道:“咱们还是换一个话题聊吧?”
杨雁回道:“也好,不如咱们聊聊历史人物吧?我最近很喜欢读史书。”
俞谨白便问:“你喜欢哪些历史人物?”
杨雁回道:“比如于千啊,王守人啊,前朝的孝宗皇帝啊,对了,有个大奸臣叫岩松的,坏是坏,倒是也怪有趣的。”这些人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身居高位,却没有小妾,只有一个老婆。哪怕是孝宗皇帝朱佑樘,都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其他妃嫔。王守人虽然有两个老婆,但却是原配多年无所出,后又亡故的情况下,王守人才续弦的。杨雁回觉得自己若不幸身故,又没生个一男半女的话,还是应该让俞谨白续弦的。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宽容。
俞谨白立刻表示很懂:“这些人物,我也都很喜欢。除了岩松。不过那岩松虽然坏了些,倒是也有需要我虚心学习的可取之处。你放心,我保证比他们做得更好。”
杨雁回笑眯眯的问:“你是想学习他们哪些可取之处呢?”
俞谨白道:“于千的忠心卫国,王守人的知行合一,岩松的小心谨慎……”
反正就没有一句杨雁回想听的。杨雁回觉得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她打断道:“你千万别再跟我说要学习朱佑樘做一代明君。要换一个优点。”
俞谨白便笑呵呵道:“我可以学习朱佑樘忍辱负重。他身世坎坷,明明是皇子,却在冷宫长大,皇帝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终于有一朝,父子相认了。他的生母却又被人害死了……”
杨雁回忍不住打断他道:“这些我都不想听。你怎么不学学朱佑樘不要三宫六院,只有皇后一个老婆?
俞谨白佯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要我学习这个,这容易。”
杨雁回道:“你若是做不到呢?”
俞谨白道:“你懂不懂三从四德啊?新婚第一夜,就逼夫主发誓以后对你一心一意绝不纳妾么?”
杨雁回想了想:“三从四德?那是什么?我好像听过。”
俞谨白立刻谆谆善诱:“对,肯定听过,你好好想想。”
杨雁回道:“我想起来了。”
俞谨白:“说说。”
杨雁回道:“说的是女三从,男四德。”
女三从,男四德?这什么鬼?俞谨白道:“我却不记得了,愿闻其详。”
杨雁回道:“三从便是叫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个我会做到的。我会好好辅佐你的。”
“放心,我不会有叫你从子的机会的”俞谨白道,又问,“那四德呢?还望夫人指教。”
杨雁回道:“老婆说你,你要听得,老婆打你,你要挨得,老婆想花钱了,你要挣得,老婆想吃的饭菜,你要做得。”
杨雁回也不理俞谨白已目瞪口呆,继续振振有词道:“其实这也是我辅佐你的一部分,老公犯了错,老婆一定要罚的。免得老公不长记性,不能及时改过。”
“怎么样……算是犯错?”
“比如,纳妾了,*了,与其他女人暧昧不明了,攒私房钱了,对老婆关心不够了,不敬岳父母了……”
俞谨白忙道:“这些太容易了,我保证不犯错。雁回,我觉得我们该歇着了。”说着,搂住老婆的细柳腰身,就要亲上去。
羞得秋吟忙转过头,避开了去。
杨雁回拍开他手,推开他脸,道:“有丫头在呢。非礼勿动!”
亲自己老婆也叫非礼?俞谨白一阵胸闷。
杨雁回又道:“我们在有夫妻之实前,还是应该立好规矩。”
“什么规矩?”
“比如你犯了错,该怎么罚。”
“你是想怎么罚?”俞谨白问。他觉得杨雁回可能藏了搓衣板在这屋里。
杨雁回清清嗓子,道:“秋吟。”
秋吟会意,连忙取了一盏油灯过来。杨雁回指着那灯,道:“若是你犯了小错,我们就小小的惩罚。比如,补阙灯檠。”要玩就玩新鲜的。
还不如跪搓衣板。俞谨白苦着脸道:“你嫁我之前怎么不说你有这么多规矩?”
“你没问。”杨雁回一脸无辜。
“我也有很多规矩,也需要你守。”俞谨白觉得他应该平衡一下。
“从今以后不能有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了?凭什么?”
“老婆的话要听得。”
俞谨白:“……”
杨雁回道:“我们接着说我的规矩,如果夫君犯了严重的错误……”
“不用说了”俞谨白道,“只要你今晚从了我,往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顺着你。”
杨雁回登时满意了,这才朝秋吟挥了挥手。秋吟连忙放下灯,快步出去了。
替他两个关上门的一刹那,秋吟还听她的新姑爷不满的嘀咕道:“雁回,你上辈子一定是陈季常的妻子柳氏。”
☆、第186章 洞房
俞谨白三下五除二褪去衣衫,就要和娇妻洞房。杨雁回觉得俞谨白这个样子很猴急,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看似油嘴滑舌不正经,实则很是规矩的少年。当年若非形势所迫,他连拉一拉她的手,都是没有过的。只是不忿时捏过她脸蛋。其他的什么抱啊,摸摸小脚丫子啊,那都是没办法的事。如今不比当年了,她现在是这小子的老婆了,他搂腰、亲脸,都做得相当顺手啊。
杨雁回觉得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脸儿羞得红扑扑的。其实她觉得做这些事一点也不美好,反而觉得很可怕。《金、瓶、梅、词、话》读多了就是不好。她看时,尚为天真不解人事的少女,是以,看到那些淫、荡段落,是绝不会有美妙的感受的,只觉得粗暴、丑陋、恶心。她喜欢读的是故事罢了。如今想一想她也要如书中的淫、荡、妇、人一般,做那些事,俞谨白在她眼里,也忽然间就变成了淫、欲无度的西门庆。
杨雁回越想越觉得可怕,在俞谨白轻轻将她按倒在床上后,杨雁回终于受不了啦。刚才捉弄俞谨白的那股子劲儿,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还不待俞谨白有进一步动作,她便小声嘤嘤嘤嘤闭着眼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俞谨白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准备强、奸身下的无辜少女……他只是想先帮她脱掉衣服而已啊。然后,才好在床上大杀四方,让她感受一下他当初身为游击将军时的勇猛吗。
杨雁回哭着哭着,忽又睁开眼,推开俞谨白坐了起来,道:“我……我怕……我受不了……我们……我们还是做些别的有意思的事吧?”
洞房花烛夜,不过这个做什么?俞谨白一脸的郁闷。
杨雁回虽然是活了两辈子,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又是紧张又是害怕,抽抽噎噎几声后,这才不哭了。
俞谨白倚着床柱坐着,无奈的瞧着杨雁回。他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也没哭成这样啊……
本来就没经验,再遇上个不配合的老婆,还能不能洞房了?她方才还是神采飞扬,气势汹汹的做派,真要上战场了,就成了柔弱小娇花了。真是色厉内荏啊!
杨雁回瞧俞谨白一脸的郁闷,便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俞谨白发现老婆大人还是很顾及他的心情的,这才不那么郁闷了,倾身握住杨雁回的手,打量她一番。大红衣衫衬得肌映流霞,粉腮托泪,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忍不住道:“这么漂亮的媳妇儿,竟然给我得了去。改明儿要是给我那般同僚知道了,岂不是要羡煞我了?”
杨雁回十根削春葱般的手指,给他一双略粗糙却厚实温暖的手握住,不由又面红耳赤低了头。只是一双手被他包住,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俞谨白柔声道:“你若实在是怕,今晚便算了。待你不那么怕了再说。”
杨雁回一喜:“真的?”
俞谨白道:“自然是真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呢。”
杨雁回更加安心了。
俞谨白又道:“你方才很怕么?瞧你吓得一头汗。”
杨雁回摸了一把额头,道:“也不全是怕,也怪热的。”如今已是四月下旬,她还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俞谨白便道:“你穿的太厚了,我帮你脱了外衣,也好松快些。今晚你自己先睡。我到书房凑合一晚。”
杨雁回道:“我自己来,我又不是不会脱衣裳。”只是她已是手软脚软,连衣服系带都摸不准了。
俞谨白叹口气,道:“还是我帮你吧。”
他先帮杨雁回除去霞帔,接着,三两下便将她衣衫剥去,丢在地上,只剩了一件绣五彩鸳鸯大红肚兜还穿在身上。再细瞧他的新娘子,香肩圆润,肌肤莹白如玉,再加一双美眸受惊小鹿般忽闪,更是无比勾人。
杨雁回一阵纳闷。她自己脱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脱。为什么这小子给她脱衣服,看着慢条斯理的,实则三两下就将她扒光了?这是用的什么手法?
杨雁回羞得拿起一张薄被,挡在身前,道:“脱……脱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俞谨白觉得杨雁回这样子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啧啧,那刚才干什么还要装得好像母老虎?
俞谨白道:“你一个人睡,又是陌生的新房间,会不会怕?不如我一会出去叫秋吟进来?”
杨雁回点头:“嗯,好。叫秋吟进来陪我一道睡吧。”
俞谨白觉得自己的待遇还不如秋吟。秋吟都可以入得红绡帐里,陪伴美人入眠,他这个做丈夫的却被老婆赶出去睡书房!还是在他没有犯错的情况下!
俞谨白又道:“若是平白就叫我去睡书房,我可不去。”
杨雁回道:“你方才自己说去睡书房的。”
俞谨白忽笑道:“你亲我一口,我才去,不然就不去了。”
杨雁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看来这小子还是要占些便宜,尝些甜头,才肯叫她今晚好过了。
俞谨白催促道:“新婚之夜,要对夫婿温柔一点,快来。”
杨雁回觉得这家伙一张脸,在烛光映照下,还真是比白日里更英俊迷人了些。亲一口就亲一口。这么想着,杨雁回便探出身子,朝俞谨白脸上印了个香吻。
俞谨白伸手,将美人拥在怀里,不待她樱唇退开,忽然便亲吻了上去。
杨雁回再想抽身,已没机会了。俞谨白先是来势汹汹亲上来,接着便一点一点,撬开她唇齿,杨雁回先是躲,再是终于忍不住迎合,很快便被他亲了个七荤八素。
唇舌纠缠间,俞谨白慢慢将她压了下去。杨雁回这才别过头,强行躲开了他的亲吻,伸手去推他肩头:“不……不行,我怕。”怎奈这小子肩头硬邦邦的像两块生铁,全不似肉身,她推不动。
俞谨白轻声安抚道:“不要怕,雁回,我们是夫妻了。”
杨雁回额上一层细细密密的全是汗,道:“我娘说会疼。”
俞谨白道:“我温柔些,不会疼。”
红绡帐里很快一片旖旎。窗外已是一片静悄悄,一弯上弦月透过芭蕉,在院中洒下一片清冷月光。清风穿过几簇修竹,竹影摇曳。若有人于此时,躲在纱窗下偷听,定然可听到里头传来一个女子呜呜咽咽的声音:“俞谨白,我挠死你,我咬死你,你说不疼的。”
☆、第187章 尴尬(二更)
杨雁回一觉醒来时,仍觉全身酸软无力,赖在床上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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