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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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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秀云问道:“你真不知道?”
杨鸣上前,将杨莺扯过来,又敢庄秀云离开:“你才是个娼妇,让人休了还不知廉耻闹到公堂去。走走走,赶紧走,少来我们家骂街。”
庄秀云不理会杨鸣,只是看着杨莺,道:“小莺,你从生下来,过的那有限的几天好日子,就是养在你二婶身边时。你可不能没了良心,帮着别人谋害她。”
杨莺面色青红不定,忽然挣开杨鸣,跑出篱笆墙去,沿着黄土小路,一径狂奔,所去方向,正是杨崎家。
杨鸣喝道:“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庄秀云先前也不知杨莺是被人蒙骗了,还是素来胆小怯弱,被爹娘兄长一番恐吓,就真的做了这样黑心烂肝的事。现在看她这番模样,倒不像是知情的。是了,她这么个小女孩,真让她故意送毒包子给人,她又如何能神态自若,不叫人生疑呢?
她忽又转头,死死盯着杨鸣,怒道:“你们竟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叫她一个小女孩儿,亲手将下了毒的包子拿给她二叔吃!若小莺日后真有个好歹,也是你们一家子逼的。她日日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仨臭虫,最后就落这么个下场,真是不公道。杨鸣,等你和你那不要脸的爹娘遭报应的那天,全青梅村都会喊一声好的!”
……
牛捕头万万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户人家,不过是他挥挥手,就能抄得乱七八糟人仰马翻,还要送钱给他讨饶说好话的农户罢了,虽说家境尚算殷实,但也是小门小户,没有族人依傍,祖上也没出来过啥光宗耀祖的人物。却不料这胆大包天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开口竟然是拿当朝二等侯爵、一品诰命夫人来压人。
他待要信她的话,却又觉匪夷所思。待不信她的话,可眼见得这村里无人笑话那丫头,显见得都是深信不疑的。倒是跟他来的一般皂隶各个好似听了笑话一边,嘲笑这丫头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两片嘴唇子一开一合,就能跟萧夫人攀上交情了!
众村民听了杨雁回的话,更是不怕了,一个个更是挺身上前,说什么也不叫一干皂隶将人带走。
杨岳只觉得这帮村民怎么就变得他不认识了呢?他可不记得自己结交过哪个村民竟然这么血性正义,甘愿冒险维护友邻,他平日净得一些白眼了。虽腕上还是一阵阵剧痛,他仍旧忍痛叫道:“你们都疯了么?竟敢为了这么一个□□得罪官差。再这么下去,要给青梅村招祸的!”
杨雁回冷笑:“我娘平日里广结善缘,所以乡亲们信他。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因为你没结过!还有你!”她又指向杜丰收,“我才不信今儿你们是碰巧来的。现在是我们家告状,差爷要拿人回去问话,也该是拿了杨岳和你们父子两个,你们定然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勾搭在一起害我们。当日你们杜家往我家鱼塘里投毒害我们,我们已经放你们一马了,既然你们变本加厉的害人,咱们就一起算算总账!那日你在我们家,可是当众承认过的,往我家鱼塘投毒的,就是你儿子杜清生!”
众村民都道:“对,我们作证!”“那一日,为了求饶,这父子两个丑态百出。当爹的叫儿子跪着哭求人家,还差点没当众把他那两瓣屁股打烂。转脸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只怕是因着那一场打,反倒更记恨起人来了呢。”
一个村民忽大声道:“差爷今日若是来抓这杨岳和杜家父子的,我们绝不拦。他们平日做的那些恶事,我们都愿往县衙作证。”
闵氏瞧着众人,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不管往日里相熟不相熟的人家,这会都来护着她。
杜丰收眼见牛捕头被吓住了,便大声道:“你们杨家别乱吹牛,萧夫人岂是你们能结交的,还动不动搬出来吓人,也不嫌牙碜。”
杨雁回拨开人上前,用力一口浓痰啐道他面上去:“你不就是身后有个害得自家满门灭绝的贼婆娘撑腰?一个小妇罢了,你也当佛祖供着,真是丢尽了你们杜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改明儿今天这事传到杜太公耳朵里去,我看他还认不认你这个子孙,你们一大家子都等着被族谱除名吧!”
还不待杜丰收回过神来,杨雁回又指着他道:“我今日好叫父老乡亲,叔叔婶子、大爷大娘们知道知道,你们道这厮为何忽然又生起了贼胆,敢和人勾结起来,做这样丧尽天良的勾当?想来也有从留各庄那边听来过由头的。这贼忘八他借着威远侯小妾的势力,想横行乡里呢!”
罗朝霞算个什么东西。上回平白无故拉了杨家做脚踏板,她还没怎么着呢,她手底下的这帮蠢货,又想借着她来踩杨家。
牛捕头只觉得今番这情形着实诡异。闵氏一个打理家业的妇人,平日里也是指挥惯了雇工、家仆的,现在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躲在人后满面泪痕,一声无法言语。这杨家的女儿反倒厉害的什么似的,啐骂村夫,顶撞官差,一副天皇老子都不放眼里的架势。
他哪里知道,杨雁回也是硬撑起来的气势。闵氏已是连番受惊,又被人扣了污名,她再不拿出气势来,真由着闵氏被人带走了,那才真是倒了霉了。
闵氏待回过些许精神后,自也不会任由女儿一味逞强,便也大声替自己辩白道:“我的两个儿子,都要考童子试了。我做娘的,怎会这时候去害死他们亲爹,让他们考不成试,还要回家守孝。天下哪有这么狠心的娘?我是被人冤枉的。差爷若真要拿人,也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只拿我一个,我们家现在也要打官司呢,一告杨岳图财害命,二告杜丰收投毒害人。待我回家看过了我男人,再请人写好了状子,自会去县衙喊冤。到时候,我和这群豺狼一起上公堂受审,看看害人的到底是哪个。还请差爷莫伤我友邻。”
……
秦家门上的人如今虽不如以往那么多那么有声势了,但威风不减,加之秦家人骤入小宅,门户反倒更严谨了。可是,依然有他们觉得不对劲,却仍能成功入内的客人————比如绿萍。
不对,现在不能直呼绿萍了,现在人家是侯府贵妾了。其实往常也不能直呼的,那时候她是二小姐的贴身丫头,真个就是副小姐,他们见了只敢叫姐姐。
可是侯府的姨娘,怎地也不见坐轿坐车,孤身一人,抛头露脸的,就来了秦家呢?
绿萍根本等不及他们往里头报,便已闯将了进去:“我是来找我娘的,你们都给闪开。”
她身份不同以往,且她娘又是太太心腹,门上的人自是不敢拉扯她的,可她这样乱闯,也太没个规矩了,只得又命人几乎前后脚的跟了她,进去二门上禀报。
绿萍却是一径跑到了太太处,说是找崔姨妈的,实则却是直接跪到了秦太太跟前。
她心知自己跑去鱼塘也无用,是以,只是先前故意往鱼塘的方向跑,引着别人往歧路上追她,她自己却是来了秦家外宅,幸好这宅子不似老宅的地段好,不过紧紧挨着城门一带罢了。
看起来老太太今日又不在,她也只好求到太太跟前来了。幸好她本也只是想来求太太的。
葛倩容见她忽然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左右丫头、妈妈都来不及挡驾,心下不由惊奇。一个做了小妇的,也敢这样来她的地盘闹腾不成?想来必有原因,便命人去前头守着,不许放人进来,尤其不能让那边的知道这边厢发生了何事。
崔姨妈眼见女儿如此无状,也是不明就里,忙斥责她不该冲撞惊吓了太太,训了几句后,又问她到底何事。
待绿萍将因由说出来后,葛倩容道:“秦夫人现如今是侯门贵妇,她要背地里下手整一个村妇,我能怎么办?”
绿萍道:“太太是她的嫡母,太太的话,她总要听进去三分的。”
葛倩容仍是不肯松口救人。
崔姨妈也跟着女儿一起跪下来,求葛倩容施以援手。她们娘两个,如今能求到的身份最高,又能辖制秦芳的贵人,也就这一个了,哪里容得葛倩容坐视不理。
葛倩容往日的温善全然不见了,只是冷笑:“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崔妈妈,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如今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这是求我呢?还是威胁我呢?平白无故的,你说让我为了你们的亲戚得罪秦夫人,我就得去么?不过是个给我送鱼吃的,若真出了事,我不吃鱼也不会有个好歹,若真想吃了,我让谁送不成呢?也不见得新来的就不如他们杨家的。”
绿萍立刻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平白无故让她做这事,她自是不肯的。可若不是平白无故,是有好处的呢?
绿萍一狠心,咬牙道:“太太,只要你能救救我姨妈,你……我……我将我知道的,她们娘儿两个干得黑心事,全都告诉太太。便是太太要我去老爷面前作证,我绝不打一个磕巴。”
“你……你疯了?”崔姨妈听女儿如此说话,不由瞠目结舌。
☆、第112章 听兄命携母妹夜奔
苏慧男在厅中坐卧不宁,另外三个姨娘有斜眼偷着冷笑的,也有不声不响刺绣的,还有回屋躺倒在床上,只当不知道的。
如今家里地方小,苏慧男连跟心腹说几句悄悄话也是千难万难的。眼见得出去打听的妈妈来回话,她没奈何,只得扯了人,进了她那卧房里去,让一个丫头在门外头看着,她自己关上门,和心腹妈妈低语。
那妈妈却是低声道:“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太太那里向来是油泼不进,如今又更添了老太太的人,那门户更是严谨得什么似的。”
苏慧男心中着急,口不择言斥道:“你也真是不中用,这么点事都打听不出来。”
妈妈只得道:“只是听洒扫院子的人说,跑得很急,应该是有急事。”
苏慧男啐道:“我是让你打听这个吗?她急三火四的闯进来,谁也知道她急!”现在问的是为什么这么急!
就怕秦芳不听她的劝,偏要急三火四的去惹绿萍,再把这臭丫头逼急了……
想了想,苏姨娘便道:“你派两个人,一个去侯府,一个去姑奶奶新买的别墅那里瞧瞧,看看姑奶奶近来有没有做什么。快着些。”
那妈妈即刻领命去了。
……
云泽云浩回到育婴堂时,尚未进大门,便看到俞谨白从里头出来。二人面上皆是一喜。俞谨白面上却是难得不见嬉笑之色,眉宇间凝着一股轻愁,对他两人道:“我不日将出远门,特来向张老先生辞行,要有日子见不到你们两个猴崽子了。”
云泽道:“俞大哥要去哪里?我们也正要寻你呢。”他两个忙带了俞谨白,寻了僻静之处,将在杨家鱼塘所见之事,悉数告知于他。
待讲完了方才所见之事,云泽道:“我瞧那个杨姑娘厉害得很,青梅村的村民又齐心,想来杨太太今儿个定然能逃过一劫。只是往后就说不好了。”
云浩又道:“我们往常去杨家鱼塘,见过杨太太两次,她生得慈眉善目,又行止端庄,不像是个浪荡的妇人。况且她那个大伯哥和杜家的人,确实名声都很差。我觉得那杨太太,定是被人冤枉了。”
俞谨白问:“那个穆知县,是个什么样的官?”他近来太忙,没工夫注意这些芝麻官。他只知道那个芝麻官的儿子,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
云泽道:“这个穆知县……呵呵……就这么说吧。咱们这一带有个汤泉寺,寺中佛祖灵验,且有两眼温泉,是以,在这方圆几百里,那是极有名的。左近府、县,常有善男信女不惜奔波劳苦,跋涉数日,成群结队而来。前不久,有位女香客打南边的县里来,结果在丘城县城被一个登徒子非礼。这位女香客十分生气,不顾同行人的劝阻,将这登徒子一状告到县衙。结果……穆知县把这女香客好一顿教训,说她少女嫩妇只该守在闺门,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她做下这等辱没门庭之事,便该被拶子拶一顿手指,念是初犯,也就罢了,只赶出去便是。待训完了,便直接将人撵了出去。不几日,咱们丘城县便行下一张牌来,严禁妇女上庙,以正风俗。俞大哥,这下你可知那穆知县是个什么样的官了?”
听起来,杨闵氏若落在这么个父母官手里,定要吃大苦头的。她有男人,有儿子,有大伯哥,却偏偏每日里抛头露面打理家业,如今又和伙计被人正堵在草屋里。纵然她真是无辜的,只怕落在这个顽固不化的穆知县眼里,也纯属活该。
俞谨白心说,情况已是紧急若此,小丫头该急坏了。看来临走前,他还是得再帮她一回呀!这个没良心的小妮子,这么些日子不见,只怕该忘了他了吧?
……
一众皂隶心知是带不走闵氏了,那牛捕头又担心杨雁回所言非虚,听闵氏要告状,便也只得暂时罢手,让闵氏先回家去了。
因崔三已被杜家几个雇工,扭送往县衙去了,牛捕头料想不一会便会有其他快手奉命前来青梅村拿□□问罪,便没离开,仍旧领着一众皂隶在村口处等着。
杨岳夫妇便很殷勤的招待他们进家里来坐下吃茶歇息,等候其他快手。两个人伙同儿子,又对牛捕头说了好些是非颠倒的话来编排杨崎夫妻不提。
待闵氏回到家中,见了早已危在旦夕的杨崎,方知女儿在鱼塘所言,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以免她更加方寸大乱。
杨莺跪在炕下,早已哭成了泪人。看到她两个进来,只是喃喃解释:“我不知道包子里有毒,我不知道……”
闵氏脸色蜡黄,呆站半晌,忽然拉开个大衣橱,从里头抽出一把解手刀来,抛下刀鞘,只操着雪亮的利刃,一气冲了出去:“我捅死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再给他们对命去!”
庄伯母和庄秀云忙在后头追她!
左邻右舍也正好都来杨家看杨崎到底什么情景,眼见如此,也都急忙将闵氏拦住了。二黑娘劝说道:“你杀了他两个,你再对了命去,让你的儿女怎么办?”
闵氏闻言,解手刀落地,终于忍不住,嚎啕痛哭起来,众人怎么也解劝不住。
杨雁回出得街门,见娘这样,也是悲从中来,但也少不得忍悲上前劝道:“娘,咱们还是先回去照看爹。”
不一时,忽闻巷子外头一阵快马疾奔之声。两匹快马在外头生生定住,杨鸿、杨鹤下了马,箭步冲来,将闵氏围住。闵氏只得先带两个儿子回家看杨崎。
原来崔三才被扭到县衙,高主簿便知杨家出了事,忙差了人,往闵家给杨鸿送信。杨鸿惊闻家中生变,便雇了两匹头口,和弟弟快马加鞭回来了。
杨鸿听完了前因后果,只得对杨鹤道:“你先带雁回和娘出去躲一躲。官差还会再来拿人,这一拨是奉命来的,真闹起来,要吃大亏。可也不能让娘被他们带走。天色已晚了,若娘真被带了去,那穆知县必定不问案,少不得要先关上一夜。娘怎么能去坐牢呢!雁回也不能在,谁知他们见不到娘,会不会又抓别的女眷比监。”方才那么一场闹腾,只怕雁回将牛捕头那一拨皂隶快手得罪狠了,若真能得了知县的令,还不得发疯报复回来。
杨鹤只得答应一声,道:“我先和娘、妹妹,去镇上找一户人家投宿,好歹避一避那群豺狼。”
闵氏又担心丈夫,又怕去坐监,那种地方,哪里是良家妇女能待得的。那里头的种种可怕情形,单听人说一说,就能吓得人三魂去七魄。
杨鸿劝道:“娘只管去,舅舅已请了县里一个行医数十载的老大夫,稍后就到,有两位老大夫在,爹必不会有事。”
庄山和也催促他们娘母子三人快去。
杨雁回忙去收拾了几件衣裳,又从大哥手里接过银两,便拉了闵氏要出门。杨鹤将骡车拉出去在街门外等着。
外头天色将将擦黑,左邻右舍还未散去,雇工们也在门外等着好些。大伙自然都不拦她们,由着她母女两个去了。
杨鸿独自坐在炕沿上,看着半死不活的杨崎,眉峰紧蹙。
片刻后,他忽又立起来,对庄山和道:“大伯,那作恶的夫妻两个也真是不知死活,这时候还不知道逃走。但只怕他二人脑子忽然清醒了,情知这次算计不过我们家,他们便要到大霉,弄不好便要趁夜离去。”
庄山和道:“这个事你别出头,他如今还顶着你大伯的名头。案子还没查,你做侄子的不好就欺到他头上去。我带人去看住他。”
庄山和话落便去了外头,叫上一伙杨家的雇工,去了杨岳家里,先就铁桶一样的围了。
杨鸿独自看家,又着于妈妈去请了庄秀才来,要商量着写状词。
焦云尚原本在一旁劝解杨莺,叫她起来,闻听此言,便起身道:“我带人去围了杜家。他们人手再多,还能翻出我手心去不成。包管我往他家大门外一戳,他们家就没人再敢出大气。”说罢也去了。
……
杨鹤赶着骡车,才出了村不过一里多路,就见另一条路上,果然又来了一伙皂隶快手进了村。
杨雁回掀开帘子看了看,连催二哥快着些。杨鹤哪里用她催,自然加快了速度。骡车正走着,前面忽来了一伙人挡路,生生将她们的骡车拦了下来。
为首的中年矮个子男人,精瘦精瘦的,一脸凶相,恶狠狠道:“我们家丢了个丫头,遍寻不着,我们夫人怀疑人就藏在你们家,藏在这车上!”
杨雁回和闵氏俱是一惊,掀开车帘往外瞧,只觉这伙人颇为眼生。母子三个只说是遇见了拦路的强盗。真是奇了怪了,这村连着村的地界儿,怎么会有拦路的强盗?
☆、第113章 三姐生恨大义灭亲
闵氏一左一右,搂着一双儿女,不满的瞧着面前的贵妇人。也不知这秦芳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侯门贵妇,天色已晚,不回侯府去,却来这荒郊野外的别墅里过夜。还要强行将她母子三人,“请”来此处!
秦芳面上也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咬牙道:“绿萍到底在哪,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
要不是绿萍跑了找不回来,她早该回京了。都这时辰了,她是回不去了。只好早早便打发了人,赶在夜禁前,回侯府报霍志贤说,她今儿忽然病了,便在别墅歇下了。这话总比她带出来的姨娘跑了,到现在还找不到人好听些。若是霍母发现了此事,会是怎样的震怒,她也顾不得了。
闵氏好笑道:“你们侯府的姨娘,你来问我?秦夫人,我知道我那日将你得罪狠了,你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可秦夫人也该想想,那日若早早依了我,让我带了绿萍去,哪里就有后来的变故了。夫人便是如今不高兴,可也跟我们没关系。”那日的事,要说气,她比秦芳还更生气。哪里就轮到秦芳为这事,一直盯着杨家不放了?真是好生不讲理的妇人!
杨雁回听秦芳问的奇怪,略一思忖,便也大致猜到是何事了。想来是秦芳今日来了这里,刚巧听说了杨家鱼塘出事,指不定这个毒妇做了什么,气得绿萍偷偷跑了。所以这毒妇便认定绿萍跑去了杨家。
秦芳早已被闵氏的态度激得大怒:“贱妇!竟敢如此跟我说话,真以为我不敢将你们怎样?我便是将你打死在这里,看谁又敢来同我言语一句!”
杨鹤也怒道:“你也是侯门贵妇?我们村里哪怕最不讲理、最粗俗的泼妇、恶妇,也不似你这般,动不动便要打杀人命。你既请了我们来,那我们便是客。秦夫人,这世上没有谁像你这般待客吧?”今日若非有母亲和妹妹在身边,他绝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跟了这帮恶人来了这么个宅子里。
秦芳被这一家三口气得头昏脑涨:“小小年纪,说话这般无礼,成庄头,给我教训他!”
闵氏立刻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挡在儿子身前,道:“你若真敢动我儿子一根手指头,我便真的带人闹到你侯府大门前去,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秦芳几乎给气个倒仰,手指着闵氏:“贼□□,偷汉子的女人,还敢在我面前嚣张?!”
“你这不是贼喊抓贼?”杨鹤年少气盛,根本不怕秦芳,又恼她行止不端,便道,“我虽年少,却也有些身量了,目下虽未及十四,却也快了,有那家里长辈着急的,这个年纪已成亲了。我既不是你家小厮、雇工,也非你家亲眷,好端端的,你将外男强行虏到自家别墅,是要做什么?”
成庄头闻言不好,觉这少年太放肆了,忙上来拉了他,要带下去打。杨鹤并非秦芳买来的奴仆,又怎会听他管教,反倒因幼年时习武,动作敏捷,一反手拿过了成庄头来,一把掐住咽喉,怒视秦芳:“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便这么掐着你,看你的人待如何。”
他这么一抓成庄头,其余人竟真的不敢随意上前了。
秦芳怒极反笑:“不过是仗着背后有萧夫人,便敢如此。真以为萧夫人一时兴起跟你们杨家的女儿多说了几句话,你们就要上天哪!我再说一次,今儿要是不交出来崔姨娘,你们仨谁也别想囫囵个离开。你们全家都别想好好活着!”她就算真弄死了这三个人,萧夫人还能为一家八竿子打不着的升斗小民,将她怎么着?
秦芳正在发作之际,她身边的管事妈妈被人悄悄招手叫了出去,不消片刻,便又匆匆进来,面色十分难看,凑近秦芳附耳说了几句话,秦芳面上陡然变色,又反复小声确认道:“这贱婢竟然跑回秦家去了?”
管事妈妈低声劝道:“夫人不能动杨家的人。”
秦芳又怕又惊,思量半晌后,面上却只显出一个冷笑来:“既是如此,我更不能放人了。绿萍敢这么对我,我必然要惩治她!她在乎杨家,我就偏要动杨家的人!”
杨雁回听她们主仆两个说话,听得又不太分明,但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便道:“秦夫人,你这别墅是想引来四方人马么?想来官府和青梅村的人,早晚都会寻来的。秦夫人还是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吧。让我们母子三人离开,我们便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是秦夫人执意不许我们走,一会找来的人多了,那可就好看了。”
秦芳发狠道:“你倒是提醒了我,官府还在找你们呢!”又喝令左右道,“他们几个想跑呢,还不押送回青梅村去,交给官差!”
这下,其余人等也顾不得成庄头了,上来拉的拉,扯的扯,要抓了他们三个人去。
杨雁回怒道:“秦芳,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管事妈妈忙道:“且慢”忙又附耳对秦芳道,“秦夫人,苏姨娘说了,这几个人不能动,定要先稳住他们。”
秦芳咬牙道:“我早忍了他们许久了。”今日杨家这几个贱人好容易又落在她手里,就这样放了,叫她如何甘心?
秦芳冷笑,又道:“我就不信绿萍敢说出对我不利的话。否则,她岂非比我更惨?那些事,都是她自己做的,和我没有半点干系。她敢说出去,我这个出嫁女更是不会再受半点牵连,反而她自己,指不定怎么倒霉呢。做丫头时,谋害故主子嗣,如今做人小妾,又诽谤正室,她难逃一死。她老老实实闭嘴装死人,什么也不说,我还忌惮她三分。如今她敢去找太太,倒勾起我许多火气来。我堂堂威远侯夫人,还能被她拿捏恐吓不成?”
她自出嫁后,生生受了许多闲气。日常交往的贵妇,家里的婆婆、霍志贤那群娇妾美婢爱姬,还有个每日里不声不响却怎么看怎么碍眼的大嫂。
这些人通通都那么烦人!以至于她出嫁后,比在家中时束手束脚多了!
现如今,她手底下的洗脚婢和洗脚婢的亲戚,她还动不得了么?她先弄死了杨闵氏这贱妇,回头再收拾绿萍。就算绿萍和葛倩容将那些事抖搂出来,让爹知道了,先别说爹信不信,便是信了,又能如何?有她在,有大哥在,爹还真能弄死她们的生母不成?
一边说着,她又骂起一干下人来:“你们都是死人哪?我说的话没听见?给我押到青梅村去!人家若问,只说大晚上的,看到这么一伙人鬼鬼祟祟起了疑,再一看,不就是今日被人抓奸在床的□□要带着儿女逃跑?你们便抓了送回来了。人若再问的话,只说是威远侯府别院的下人,不许提我。听到没?”
于是,闵氏三人便又被押送了回去,骡车也丢在半道上无人照管。
后来到杨家的这伙皂隶,因高主簿早已打过招呼,是以,并没有乱翻乱动,只是客客气气让杨鸿将人交出来。
杨鸿正和人周旋着,不成想娘和弟妹全被人押送回来了。杨鸿又惊又怒,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自绑缚良民!”
一众人理也不理,便又走了。
杨雁回冷笑道:“那些人是威远侯夫人别院里的下人。如今天色都黑成这样了,秦夫人却在别院里召见外男,真是笑死我了。”这人哪,行事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否则如秦芳一般,一夜间名声就要烂掉!
其实她自己也冲动过,幸好还没有昏头涨脑到秦芳这个地步。她觉得秦芳已经在这场婚姻中,被折磨成疯子了。
既闵氏已回来了,皂隶们少不得要拿人回去。何况那牛捕头也不会放任她今夜在家。
杨鸿虽急,却也无计可施。
闵氏情知今日之事难了,便昂首道:“我跟你们走便是,左右不过是在那种地方呆一夜,又有什么好怕的了。”
庄秀云看了一眼杨莺,忽然道:“小莺,你快告诉差爷,那包子馅到底是谁调好的!”若此案开审,那几个包子便是证物。包子馅有问题,这是很容易便能查出来的。
杨莺不防她忽然一句话,将众人注意力转向自己这边来,一时怔住了。她怎么能说是她娘调好的包子馅呢?
庄秀云将她从地上扯起来,道:“你跪着有什么用呢?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死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难道你要跟人说,那包子是你做的,是你自己要送的?就算你这次躲过了,没做了替死鬼,你早晚让人折磨死,作践死!”
杨莺吓得连连后退:“秀云姐……你今日……怎么变得这么……这么可怕呢……”她怎么不像往常那么温柔了呢?怎么能逼她说这样的话呢!
很快,杨莺便被庄秀云逼到了墙脚。
此时,焦云尚不知因何事,匆匆赶来,还不待说话,看到一屋子的皂隶,又见闵氏母女回来了,不由吃了一惊。
屋子里一番变故,惹得左邻右舍看情形的人,各个伸长了耳朵,又恨不能眼珠子也直接伸进屋里去。
庄秀云又道:“小莺,你醒醒吧。你做再多,你爹娘都不会喜欢你,他们这辈子,不会有醒悟的那天了。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能挑出毛病来,打你,骂你,厌恶你。你死死守着一个‘孝’字有什么用呢?等你真有被折磨病,折磨死那天,那两口子也只会说你是病死的,跟他们没关系。旁人也只是叹口气,可怜你两声罢了。你姐姐的下场,你是看着的。你只是第二个杨鹂!他们都敢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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