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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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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只见过那个年轻人两次呢。
一次是他从辽东回来,秘密见过他。一次是他从陕榆回来。两次他都很风光。
俞谨白!
这个人真有舅舅说的那么可信么?
一个肯为舅舅豁出命的人,就一定肯听舅舅的话,一心一意来帮他么?
他近来为了摆脱困境,走出的每一步棋,几乎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而他自己呢?他总觉得自己在一步步走入对手布下的陷阱中。
这其中,真的没有俞谨白的功劳么?
他最隐秘最信赖的帮手中,唯有俞谨白是后来新加入的。在俞谨白接近他之前,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处于过这样的劣势之中。
永宁公主眼瞧着太子陷入了沉思,迟迟不再理会他,便叫道:“皇兄,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如果俞谨白是个不可信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太子又问道:“你可知道,方侯爷是怎么知道仇无宴做的丑事的?”
永宁公主回道:“不是说,方侯爷发现了仇无宴贿赂敌军的明珠么?”
“是怎么发现的?”
永宁公主道:“闲远对我说,是方侯爷底下的人给他送来的皮货里夹着的。他后来才发现的。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些皮货是从敌军首领的营帐里缴获的。方侯爷这才起了疑心,将此事秘密禀奏了父皇。”
准确说来,后来是皇帝的人查出来仇无宴干的事的。方天德最初,顶多是怀疑仇无宴。因为辽东,只有仇无宴仗着背后的靠山,大肆劳民伤财采东珠。也只有仇无宴守的城池曾在面对敌军两次大肆围攻时,离奇解了困境。敌军竟然莫名其妙的撤走,转道去攻击别的城池了。
永宁公主道:“这些事,皇兄以前都问过我的,我也是说过的呀。”
太子道:“可我却一直没查出来,究竟是方天德哪个下属,向他敬献了那批皮货。”
他仔细查了从辽东回来的战将们。那些曾经得过方天德提拔,而且有能力吞掉大批战利品的武官,他几乎一个都没放过。可是却毫无头绪。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很清白,不像是会跟当朝太子作对的人。
如今细细想来,他当初似乎落了个俞谨白哪!
俞谨白当初是游击将军,而且一直都是打先锋。他若是想要贪墨战利品,不但有权力,也有足够的理由。只怕任谁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的。毕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回来的军功。
可是据说,这位游击将军很清廉。他缴获的战利品,几乎都上缴了,自己截下来的很少。
事实真的如此么?
永宁公主不满道:“皇兄,你怎么又来怀疑我的夫家?”
太子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先给方侯爷礼物的人,未必就是方侯爷的人。或许只是想挑拨我和方侯爷的关系,故意这么做的。”
永宁公主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了,她道“我这次来,是来劝哥哥一句的,不要再跟太子妃嫂嫂闹别扭了。”
太子不悦道:“她娘家人做出这种事来,难道我不该好好杀一杀她的威风?别尽给我惹是生非。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你怎么忽然来管。”
永宁公主道:“我原来自然是不会管这些的。可皇兄近来的处境,不是不大好么?若这种时候,皇兄与嫂嫂还不能一条心,那岂不是更不妙了?朝堂后院都起火。那些事又不是嫂嫂授意娘家人做的。嫂嫂如今也收到教训了,让她教导娘家亲戚一番也就是了,何必要跟她继续死僵着呢?”
太子道:“这倒是正理。”
永宁公主嫣然一笑,又欲开口,张了张嘴,却又没说话了。她本来是想说,闲远说的都是正理。这话本来就是闲远跟她说的,她认为有道理,才来跟太子说的。只是太子似乎很瞧不上她这么听信方闲远的话,她还是不说了。
太子却道:“有话就说。”
永宁公主道:“皇兄,我觉着皇兄如今应当暂避风头,近来什么也不要做,静观朝堂局势就好。皇兄稳住了莫要乱动,才好看清楚朝堂上究竟哪里有异动。若是皇兄因为暗地里有人做手脚,便做出对抗的行动,见招拆招固然好,却也难免让自己落个做得多错得多的下场。”
太子道:“这番话就不是皇妹能说得出来的了。”
永宁公主只得道:“是驸马跟我说的。”
太子叹了口气。妹妹已经不是他的妹妹了,是方闲远的老婆。
他们兄妹正在说话,一时忽有乾清宫的太监来传圣上口谕,要太子即刻进宫面圣。
☆、第290章 驸马
太子妃瞧着太子的脸色,也不自觉的跟着有些害怕。
她递了一盏茶过去,太子哆哆嗦嗦接过来,几乎是强逼着自己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
永宁公主瞧着像是不妙,忙问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太子对永宁公主道:“皇妹,你若早来劝我就好了,我也不至……”
太子话未完,有人来报说:“太子,满先生到了。”
太子擦了一把额间的冷汗,道:“快请去外书房”又对永宁公主和太子妃道,“我去去就来,你们自便。”
待太子去了。太子妃这才对永宁公主道:“你劝太子的那些话,底下的人都和我说了。”
永宁公主道:“这起子嚼舌头根的奴才。”
太子妃道:“是我诧异,为何太子忽然又不叫我继续住小佛堂了,我这才问了问。”
永宁公主道:“原来是这样。”
太子妃道:“我听着,方驸马倒确实是一心为着太子好的。方才太子也说了,公主就该早些来劝他。”
永宁公主道:“还是嫂嫂明白事理,皇兄那会儿的态度好生奇怪,我听着,他竟像是疑心我的夫家。莫不是他身边有什么人在挑拨吧?”
太子妃道:“太子又不糊涂,公主还是莫要多想了。太子方才不是也说了么?还是应该多听妹夫的。只是……也不知父皇到底跟太子说了些什么,怎地将他吓得这个样子。幸好满先生来了。他主意一向多,太子的谋士里,满先生最了不得了。”
……
太子听了满先生的话,不由蹙眉道:“俞谨白有几个胆子?你叫他,他都不去见你?”
满先生道:“是。无论我悄悄发多少讯息给他,他都不肯出俞家大门。俞夫人进来似乎是病了,俞谨白说他要日夜不离守着妻子。属下已想法子拿到了俞夫人的药方,看起来,她应当病得不轻。虽无性命之忧,但也有些危险,需要人悉心照看治疗。”
太子却道:“他就算家离死了人,也不能抗命!这么没规矩,谁给他的胆子?舅父这是送了个什么人给我!”
满先生对俞谨白这一点,也颇为不满,道:“太子说很是,这个俞谨白是属下见过最没规矩的了,镇日里好似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除了俞夫人,也未见他将哪个人放在心上过。”
太子听到这里,眼睛微眯,道:“他对萧夫人和方侯爷,是什么态度?”
满先生道:“看起来,似乎也没多么放在心上。”
太子道:“俞谨白不愿离开家门也罢。你莫要理会他,也不要再将咱们的消息传给他。你再帮我查一些事。”
满先生道:“但凭主子吩咐。”
太子道:“俞谨白在辽东时,都与哪些人交好?我要再仔细查一查这个人。虽然他是舅父送我的人,咱们也不该大意。早先咱们对他过于放心了。我总觉着他近来的表现大不寻常。”
满先生倒也没觉得俞谨白近来的表现有什么不寻常的。他觉得俞谨白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自由散漫,谁也不心上。既然太子开口了,满先生自然也没意见,只是这种事,又何须太子交代呢。他道:“俞谨白在辽东时,几乎与人人都交好,不过,与他交情最好的人是穆振朝。”
“穆振朝?就是后来父皇查仇无宴时,查出其实是冤死在仇无宴手下的守备?”
仇无宴这个蠢货,无胆杀敌,倒是敢对自己人下手。
也怪穆振朝自己不好,仗着功夫好,便什么事都敢探查一番,结果送了命。
满先生听到这里,心下不由一个激灵,道:“太子莫非是怀疑俞谨白么?属下记得,穆振朝的尸体还是俞谨白最先发现的。”
穆振朝遭到暗算,身负重伤,却依然逃了,只是依他的伤势而言,应当是跑不远的。可惜仇无宴的人没来得及找到穆振朝,就被俞谨白抢先一步找到了。
仇无宴的人找到穆振朝时,人已经死了。俞谨白说他看到穆振朝时,他人已经死了。后来,俞谨白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况且,他也不是仇无宴的人,他跟在郭总兵身边比较多,仇无宴也摸不着他的人。
满先生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细细说与太子后,太子这才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也不早告诉我?”
满先生本想说,当初是太子毫不犹豫决定用俞谨白的,他能说什么?但这么说起来,好像在跟太子顶嘴,更像是推卸自己的责任,他便没说了。何况,这件事里,他也确实有责任。他知道俞谨白是范佩行的人后,纵然心里有过怀疑,却也觉着俞谨白既然是范佩行的人,必然是不会对太子不利的,所以,应当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满先生也只得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
镇南侯府,内书房。
方天德看过了宫里送来的密报后,又递给了萧桐,道:“太子果然沉不住气,向申淑妃下手了。皇上十分生气,这次不止教训了太子,还将书案上的一本《资治通鉴》丢在了他身上。”
萧桐匆匆看过密报后,道:“活该。太子为人实在不怎么样,也没有用人的眼光。不过是占了个嫡长的身份,又深得圣上喜爱,才做了一国储君。他将来若真正成为一国之君,大康还不定怎么乱呢。”
方天德道:“阿桐,我今日还有件事要与你说。”
“什么?”
方天德道:“我瞧着闲远近来越发没什么精神了。咱们夫妻一定要做这样的事,他除了帮咱们事成之外,也别无他法。可让他做这样的事,也着实难为他了。”
萧桐叹息一声,道:“我并没有叫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对公主说一些对太子有利的话罢了。”
只不过故意说得晚一些。太子每每吃过亏后便会发现,他这个妹夫的话说的都很对。
萧桐只是要方闲远帮方家营造一个对太子很忠心的假象而已。
方天德道:“话虽如此,到底也是在叫他利用他的妻子。”
萧桐眸中晦暗不明,幽幽道:“这件事应当不会连累出嫁的公主。待事情了结,闲远依旧和公主是一对恩爱夫妻。闲远心里会因为此事,对公主心生愧疚,往后只会待公主更好。长此以往,他总会忘掉那个女孩儿的。”
至于公主,只要她这辈子不会发现方闲远利用过她,便会拥有幸福人生,哪怕太子有一日倒了。若公主哪一日发现了,只怕会伤心一场。可她也顾不得太多的人了。她也像想谁都对得起,但是偏偏她就要面对这样的取舍,她只能舍了公主。
方天德听了萧桐的话,面色稍霁,道:“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你不知道,闲远这么大的人了却干了什么事。他竟买了几个糖人带回公主府去,特特给公主吃。据说上次,闲远悄悄带着公主溜出公主府玩耍时,公主爱吃那个。”
萧桐听了这话,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才是她长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只要她再将事情做得隐秘些,让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发现闲远利用过她。公主和闲远日后,只会越来越好。
☆、第291章 纷乱
俞宅近来的日子颇有些让人不习惯。
杨家后来买得那些奴仆,根本没有过为了配合主子撒谎而对外演戏的经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这批人近期都被勒令不准踏出大门一步。一直在外头采买日常用品,帮杨雁回抓药的,都是萧桐另外送来俞家伺候的人。
杨雁回颇有些假戏真做的模样,每日里除了看俞谨白练功,和俞谨白一道去给向经天夫妇请安,再然后就是吃饭,其余时候,就喜欢赖在床上。
俞谨白拉她去后头宋嬷嬷带着人开辟出来的菜园子里走动走动,散散心,她也爱理不理。
俞谨白干脆也和她一道赖在床上,和她一道读她手里的话本。
“这《西游记》你要看几遍?”俞谨白很快就对话本失去了兴趣,毕竟里面的故事都太熟悉了。
杨雁回道:“好看呀,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读这个。”
俞谨白抽出杨雁回手里的话本,道:“还不如我练功好看。”
杨雁回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不如你现在就去练功?我跟着去瞧。”
“不去了,还是继续歇息罢。”俞谨白清晨早已练功了的,他还没到有力气没处使的地步。越是到了这样的关头,他便越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不过此时此刻反正无事,俞谨白便又翻了翻手里的书,这一翻,他便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儿的地方。俞谨白指着书的扉页右下角,一个红色的私章道:“这里怎地有个季字?”
杨雁回想了想,道:“这一套《西游记》,不就是季少棠送我的么。我后来明明买过新的了。”
俞谨白道:“你的《西游记》是季少棠送的,《金、瓶、梅、词话》是小穆送的,其中有几回还是他自己亲笔抄写的。那请问,你手里的《水浒传》是谁送的?”
杨雁回脆生生道:“焦云尚”瞅了一眼俞谨白一脸的郁卒,她接着道,“才不会送我书呢。他不认得几个字,也不会想着送我书的。那是我二哥早先买的。”
俞谨白道:“你这说话大喘气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儿么?”
杨雁回便咯咯笑道:“就是故意逗着你玩儿呢,怎地了?谁叫你又多心乱想?”
“我几时多心几时乱想了?”他若是那样的人,前些日子管什么季少棠?
俞谨白正说着,秋吟进来了,没直接进入卧房,只是在外头套间里说话。杨雁回问她为何事而来,秋吟便禀报道:“爷,奶奶,崔婶子和柳婶子都说这几日心里不踏实,身上也不大好,莫不是冲撞了什么,想去庙里拜拜菩萨哩。她们好说歹说,求我来问奶奶讨个恩情。”
杨雁回道:“不行。你直接去告诉她们,这几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出去,也不要来问我讨恩情。”
秋吟只得领命去了。
杨雁回这才对俞谨白道:“我瞧着,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俞谨白道:“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或者,等外头的人不再探听咱们这边儿的消息了,也可以让萧夫人送来的人,轮番带着她们出去透口气。”
杨雁回道:“萧夫人手底下的人,真是与普通的奴仆大不相同。”
俞谨白道:“萧夫人身边的人,都训练有素,轻易不会将主子的任何话传出去的。”
杨雁回道:“这点我倒是极佩服萧夫人的。我自问,若让我管家,家里的下人连萧夫人手底下的十之一二都不到,我也未必就管得住他们的唇舌。”这大概也是萧夫人敢放心和俞谨白做戏欺骗世人的原因之一吧。知情的奴仆们,是不会在外头乱嚼舌头根的。
俞谨白笑道:“我娶你来,也不是为着叫你操这些闲心。我是为着要你过得更开心。”
杨雁回撇撇嘴。她先前还觉得,总因为自己而给俞谨白惹来一些本不必承受的闲言碎语,心中很是不好过。她只想让他过得更好,并不愿意他承受一点点麻烦。如今才知道,这小子要干的事,万一真惹了麻烦,可比她惹来的麻烦要难解决多了。
俞谨白道:“雁回,你莫要如此呀。怎么瞧着,似乎是对我很不满呢?我就说么,不能将我的事都告诉你。看看看看,耍小脾气了吧?”
杨雁回佯怒道:“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两个人正玩笑着,翠微匆匆又来了,人在外头,便已扬声道:“爷,奶奶,萧夫人要请爷过去侯府呢。”
杨雁回道:“谨白,这该如何是好?”
俞谨白道:“萧夫人明知我近来不愿见人,还要找个时候见我,必有蹊跷,我还是要去见一见她才是。”
……
俞谨白为了不惹眼,只乘了一顶小轿,悄悄去了镇南侯府。
萧桐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才不过在家中几日,脸已经胖了一圈,你可有练功,可有操心你应当做的那件事?”
俞谨白道:“有师父在,我便是想偷懒,也不敢哪。况且,也是因着有师父在,雁回便费了些心思,每日里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我跟着沾光罢了。”
萧桐道:“你将自己说的好生委屈呀。莫非你师父不在,雁回便饿着你不成?说起来,我倒是想起她做的那个酸汤乌鱼了。虽说手艺差点儿,但用了心思的,一样好吃。”
俞谨白笑道:“干娘就不要总是取笑我了。这回找我来,又为了什么事?”
萧桐道:“你近来怎么总在家里躲着,连我的门儿都不肯踹踹,更别提旁的地方了。我怎么瞧着,陕榆你是不想再回去了?”
俞谨白道:“陕榆我反正是不会回去了。我劝干娘你也莫要跟那边有牵扯。”
萧桐双眸微眯:“谨白,你这就不厚道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赌上了身家性命帮你外祖一家平反,你背着我们自己做小动作,居然还敢瞒着我?胆儿肥了呀!”惹急了,她就揍这小子一顿!
俞谨白轻轻咳了一声,道:“干娘,你这次叫儿子来,到底所为何事?就为了问这个?”
萧桐道:“你这心也真够大的。你每日里就真不听听外头的情形么?冯家现在已是乱了套了,你也真坐得住。你现在不是,愿意认你那个爹了么?我怎地瞧你也没有多关心他?啧啧啧,真是不孝。”其实她不是很在乎俞谨白孝顺不孝顺冯世兴,只要死小子不敢在她面前充大就行。
俞谨白道:“这个罪名好大啊,儿子好怕啊。”
萧桐道:“冯家的家产那么多,兰馨当年的嫁妆也很丰厚。她如今人虽然已经回了本宗去,可那些家产,陆陆续续抬了数日也没有抬完。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对劲呀。冯家二房三房的人,怎么可能由得兰馨将冯家的家底掏空呢?自然就闹上了。事情一闹大,冯世兴和离的事也就传开了。”
这事儿惹得圣上很不痛快。
真以为自己是戚少保呀!戚少保还是解甲归田后,老婆才离开戚家的。
☆、第292章 惊变
冯家乱是必然的。
这是俞谨白早就料到的,也是当初冯世兴、方天德和俞谨白在俞宅密谈时,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当时他们三个便已想好了,冯世兴将家产都送给温兰馨,必然很难掩盖风声。而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冯家的人必然会大闹。而一个被皇帝亲自下旨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这么被赶出夫家,只怕又要引起京城内一阵不大不小的波动。
既然混乱无法避免,那不如将计就计。
是以,俞谨白便对萧桐道:“那就让冯家乱吧,越乱越好。关我什么事呢?干娘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让我不要插手和过问任何冯家的事。”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毕竟已经和冯世兴父子相认了。
萧桐道:“叫你来就是打算让你去搅和的更乱。当初冯家三兄弟分家,除了不能分的,冯世兴都分了。出了那样的事,他也没亏待了两个弟弟。那两房不成器,家底败的差不多了,就盯上了冯家的东西。那都是冯世兴挣来的,兰馨辛苦打理积攒的,人家爱怎么花,关他们什么事。也该给他们个教训!”
俞谨白道:“不能啊,儿子近来正躲在家里装死。”
萧桐威胁道:“你到底去不去?你两个弟弟还小,大哥是驸马,总不能叫他们去!”
俞谨白摸摸鼻子:“去。”毕竟是他的事,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去呢。
……
俞谨白乘着小轿返回俞宅时,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拦住他的是满先生。俞谨白以前都是去那个小院里见满先生,还是头一次被满先生亲自找上门来。
不得已,俞谨白只得随满先生回了那个神秘的宅子。
满先生将俞谨白让进房里,这次,他并没有给俞谨白奉茶,只是问道:“你近来不是连家门都不出么?怎么今日有闲心去管冯家的破事?我瞧你方才揍冯曙、冯晟几个人时,下手可够狠的。”
俞谨白道:“没办法,萧夫人让我这么干的。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脸面,又不能让自己的下人去打,只好叫我去了。”
“关她什么事?她不是一向都跟冯世兴不对付么?”满先生奇道。
“萧夫人讨厌冯家二房三房哪!”
“冯家二房三房的人,又碍着萧夫人什么了?”
俞谨白道:“满先生在京中这么多年,可曾听过安国公无子的真实原因?”
满先生道:“自然听过的。有人说是安国公在战场上受过伤,很难再生了,有人说是一位温夫人昔年小产伤了身子不能生了。有人说,安国公能生,不然温夫人怎么会有孕?毕竟温夫人有孕,已是安国公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了。若非安国公不能生,早纳妾了,何至于迟迟无后。也有人说,安国公那么惧内,就算温夫人不能生,他也不敢纳妾。双方各执一词啊,倒也是京中高门世家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俞谨白道:“高门世家拿这个做谈资,未免有些太无聊呀。”
满先生道:“事关冯家巨额财产与安国公世子之位,难免惹人关注些。”
俞谨白问道:“依着满先生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相信满先生的简介,和那些俗人绝不会一样的。”
满先生被恭维的还算心情不错,便道:“依着我看,安国公是因为内疚。堂堂一品大员,又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人,还真能怕了一个女人不成?”
俞谨白神色不变,道:“先生怎么会有这番见解?”
满先生道:“要知道也不难。安国公曾养过外室的事,也并非人人都不知道。冯家的下人,嘴巴也不见得就多严。”
“满先生连这个都知道?”
满先生道:“我不仅知道安国公养外室,还知道他的外室和儿子,都死于大火之中了。那位温夫人,原本怀孕后胎相就不大好,得知安国公在外头养了野女人,连野种都有了,所以才会小产。”
俞谨白道:“不愧是太子的智囊,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满先生道:“知道这个并不奇怪,我还知道别的。”
“愿闻其详。”
“温夫人之所以知道安国公在外头养了野女人,都是冯家二房三房的人故意刺激她,所以才告诉她的。冯二老爷和冯三老爷在外头查到了这些,便由着各自的老婆去刺激大嫂。呵呵,高门里的*事,真要往抖一抖,那也真是多得很。”
俞谨白的手心微微有些湿润。满先生说的确是实情。他没想到的是,满先生竟然连冯家这种恨不得瞒得死死的*都能挖出来。那么,若他还想查,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当初是老安国公夫妇护着,冯世兴和温兰馨夫妇不能怎么样。待老安国公夫妇相继离世,事情已过去了好几年,冯世兴便也没有再对弟弟和弟妹如何。只是从此,他也再没管过两个弟弟。那两房人,就是有事求到他跟前,他也未必肯理会。除非事情影响到他和温兰馨的面子。
甚至后来,萧桐请红衣出马,将冯家二房作弄了个底朝天,冯世兴知道背后耍手段的是萧桐后,便也没理会此事了。
据雁回说,她曾经在秦家见过温夫人和冯二太太吵架,冯二太太为了气大嫂,口不择言,说冯世兴暗中关照他们,给过冯家二房银钱。不过俞谨白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俞谨白面上全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笑脸,道:“满先生真是厉害,说的一点儿不差。萧夫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与温夫人一向交好,素来不喜欢冯家二房三房的人,这一次,冯家二房三房竟然想跟温夫人争产,萧夫人又怎会坐视不管?所以才派了我去教训人。”
满先生道:“叫你去,你就去,你也真是听话。”
俞谨白道:“这是国舅爷吩咐的,让我一定要想法子讨萧夫人的欢心。”
满先生道:“国舅爷还要你效忠太子呢。你怎么不听了?”
俞谨白道:“我没有不听呀。”
“那为何我传召你不来?”
“你又不是太子。”
满先生被噎的没了话。
俞谨白又道:“近来又不会有什么事,你动不动传召我,我哪里分得出时间给你?”
满先生好笑道:“你都不来听我说究竟何事,便知道没什么事?”
俞谨白道:“太子近来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所以我想着,也不会有什么事。我闭门不出之前,太子也确实没说过要我做什么。毕竟我应该回陕榆去的,太子就算要做什么,只怕也想不到让我去做。”
满先生道:“那你怎么知道,再往后太子也不会有事叫你去办呢?你无故殴打世家公子,真以为京城是陕榆,任由你横着走?”
俞谨白道:“不过就是打了两个不成器的祸害,满先生至于为此事便将我叫来,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数落我一通么。我倒是觉着,我这么做,未必不能帮太子。近来朝堂异动,偏偏很多事矛头都隐隐约约指向太子,只有冯家大乱这一件事,那是既妨害不到太子,又能将圣上和百官的目光吸引过来。”
满先生这次给俞谨白倒了杯茶,道:“算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俞谨白接过来杯子,道:“多谢赐茶。”他笑着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满先生瞧着俞谨白,面上忽然慢慢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俞谨白心中一惊,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他也是跟着向经天在外历练过的人,在外住宿,也不是没遇到过黑店,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满先生这里着了道。刚才那杯茶,他并没有喝出任何不对劲来。然而看到满先生诡异中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他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喝了下过药的茶。
俞谨白忽然出手,直接锁住满先生咽喉:“姓满的,你干什么?解药呢,我数三声,你给我拿出来。”
满先生没想到俞谨白喝过茶后,还能有这么快的身手,也是大惊失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道:“不过是一点迷药,没有解药。太子又不会害你,你急什么。他不过是想让我带你去一个极为秘密的地方,而那里却不能被你发现究竟在哪里罢了。”
俞谨白看起来并不好过,似乎也不过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在撑着,满先生的话说完后,他便撑不住了,一头栽了下去,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
一直到了天黑,俞谨白都没有回到俞宅,杨雁回不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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