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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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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裴钱才道:“你不后悔?”
“我为什么要后悔?你想要的未必是别人想要的,但愿你从不会后自己的选择。”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裴钱都长长会想起齐思远的这句话,可等到他真正觉得后悔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果然,半月后,从边关传来了齐思远的死讯,齐国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而最伤心的人,自然是皇帝。
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善兵阵,他只是想借小儿子给大儿子一个立功的机会,却从没想过他死,听闻这个噩耗,皇帝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齐思远的死,瞬时乱了齐国的军心,而这挽救军心的人,自然是初次归国的大皇子齐道远。
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两边朝臣难以辨别的神色,齐道远面无表情的快马加鞭。
十日后,不负皇帝的期望,他大挫辽军获胜,两国与阵前谈和,看上去谁也没有讨着便宜,而彼此却获得了满意,呼延楮得到了自己求了很久的解药,而裴钱终于如愿以偿的变成了齐道远。
没想到自己筹划了半生的计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实现,当初的那些筹划和算计几乎没有用上,一时间,裴钱有些不适应,只要空下来,整个人就会沉溺在这种想不通里。
尘埃落定,等齐道远班师回朝的那天,皇帝册立太子的圣旨颁下,这次,再没有人反对,因为国内已经没有可继承之人。
为了再给齐道远的帝王之路增加些砝码,在齐道远班师回朝后的第七天,一道赐婚的圣旨传遍了整个王朝。
皇帝替他挑选的太子妃,那正是那日在街上一眼将他认出来的庄静。
刚刚定下太子妃没有几天,皇帝便又传了几道圣旨,钦定了几个文臣家的女儿做太子的侧妃。
娶了她们,就意味着他在文臣武将中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直到这时,裴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走神的这些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猛然间想起夏清杺,他下意识的反对。
听到他反对的理由,皇帝笑笑,回忆起往事,半晌才道:“父皇庆幸你有喜欢的人,可你如果只是裴钱,这人你倒是可以争上一争,可你现在是齐道远,你母亲替你盘算的好,让你离了这牢笼,可你却偏偏回来了。”
“我想清楚了,我不想做这个皇子,也不想做这个皇帝。”
“太晚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如今,这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齐国的太子,那裴钱,你是万万做不回去了。”
“如果我就是要做呢。”
“我自然多的是法子让你做不了。你不要以为,你能平平安安的在梁国那么久都是因为你的经营,我不肯对你动手,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而那梁国的太子妃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为什么?”
“你只知道当初我冷落你母后是因为皇贵妃,可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同你母后这么多年的情义,怎么会因为一个外人而有所生分,你母后不想你受苦,所以借着这个理由将你送走,没想到被思远的母妃钻了空子,害你吃苦。”
当年的旧事娓娓道来,裴钱才真正明白,当年的变故,都是演戏,为了让他过的无拘无束,他的父皇和母后设计将他送出宫外,没想到后来出了差错,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明,便来不及说明。
但是让皇帝没想到的是,因为如此,自己的儿子误会至今,反而让皇帝发觉他是继承皇位的好苗子,于是皇帝将错就错,这些年,种种考验,将他培养成合格的皇位继承者。“否则,就凭你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在他国混的风生水起,能将自己的身份瞒的那么久?如果不是你刻意透漏,那萧天成就是对你怀疑,查来查去也只知道你是裴家后人罢了。”
说完这些,皇帝见站在殿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于是接着道:“你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挣来的?我用你弟弟给你换来的皇位,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听到这些,裴钱突然冷冷一笑,斜视着上面的人,“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信?”还好进宫的时候,他做了一番布置,如今想走,宫外的那些人,自然能护着他离开。
似乎是看透了裴钱所想,没等他再开口,皇帝便直接冲着门外拍了拍手。
瞬间,紧闭的宫门从外推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鱼贯而入,然后将挂在身侧的包裹放在身边,解开,里面是几颗人头,仔细看时,正是裴钱布置在宫外的那些手下。
挥手让那些人下去,皇帝看着底下的裴钱道:“如何,你是否还觉得父皇是信口雌黄,如果你不信,父皇有的是手段让你相信。”
说完,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玉佩扔在了地上。
那玉佩和地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低头看时,那块玉佩已经碎成两块。
再仔细看,这已经碎了的玉佩,正是早些年他送给夏清杺,自送给她后,她就一直带在身边。
直到现在,裴钱才突然明白了刚刚皇帝那句话的意思。他有心试一试皇帝究竟有何手段,可如今,却不敢轻易拿夏清杺冒险。
见自己的儿子面对这个局面似乎很气馁,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让他离开,可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却又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你好好听父皇的安排,父皇不会害你的,如果哪天父皇不见了你,那你就只当世上从没有过夏清杺这个人。如果你觉得父皇只是这么说说,那你尽可以试试。”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裴钱已经全然没有了退路,似乎只有乖乖接受皇帝的安排。
可他经营至今,如何又能随随便便的听人安排,与其被人主宰,不如做那个主宰者。
………………这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梁国皇宫,夏清杺正打着哈欠从奶娘的怀里接过闹腾的孩子,抱在怀里晃了晃,贴着他的小脸道:“阿元,阿元。”
怀里的小人听到叫声,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只乐。
前几天两人吃饭的时候,萧天成盯着坐在一边傻乐的儿子看了会儿,然后冲她道孩子越来越大了,连个小名都没有。因此饭后两人饶有兴趣的就孩子的名字探讨了好久,最后决定小名叫阿元。
外出归来的萧天成刚迈进内室,便看到这温情的一幕,缓步过去,也跟着歪着床边,伸手逗弄夏清杺怀里的孩子。
见状,满月便静静地带着屋里的人退了出去。
阿元见到萧天成,张着小手想让他抱,不得已,夏清杺只能将他抱了过去,点着他的小脑门笑道:“你个小家伙,果然是有了爹忘了娘。”
因斜扭着太累,因此,她说完这句话就想直起身子。
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她的“嘲笑”,想要挽回面子般的伸着胖乎乎的小胳膊小手抓住她的衣袖直往她身上凑。
逼不得已,夏清杺只能往萧天成的身边凑了凑,冲他笑道:“这小子,倒是会哄人开心。”说着,便伸手捏了捏孩子的脸颊,顺势就要躺下。
萧天成单手抱着孩子,一手将夏清杺拎了起来,不自觉的柔声道:“过几日是皇贵妃的生辰,父皇说了要好好操办,我们也想想送些什么。”
听到这个,夏清杺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半坐了起来,斟酌道:“母后的事情,她有大干系,即便最后知道是父皇的主意,可你……?”
“可我如何能够心平气和的去替她庆贺生辰?之前我对她确实是有芥蒂,可时间长了,也就想明白了,这样的结局对母后来说,未必不好。”
听到萧天成说,夏清杺先是跟着点了点头,然后不死心的说道:“其实母后可以搏一搏的,这么些年,父皇都没有动母后,可见在父皇的心中,母后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其实在她看来,皇帝心中对皇后究竟是什么感情,其实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够说清。
“搏一搏?这么多年了,可依旧不还是这个结果?其实以母后的精明,未必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可事关父皇,她先乱了阵脚,总想着替他分忧,替他解难。”
事实上,在他的印象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母后做出的决策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打开了困顿的局面。
最后,夏清杺做出总结性发言,“可见,如果一个人真的恨上一个人,就算那个人做的再多也是错,这人生,还真的是一步都错不得。”
怀里抱着儿子,萧天成扭头看着身边的人,笑道:“嗯,那你有没有走错过?”
听出了萧天成话里的意思,夏清杺顾左右而言他,“人生哪有那么多路要走错。你呢?有没有走错过路?”
“走没走错过只有走过才知道,但愿没有走错过。”
萧天成说的坦诚,夏清杺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同道:“但愿我们都没走错过。”
因为话题突然有些沉重,看着萧天成怀里还不知人间疾苦的阿元,夏清杺不得不提起一个话题,“你打算如何安置阿元的生母?”
提到这个,萧天成神色一暗,隔了好久才道:“她已经去了,母后办的,为的就是替你去掉这个后顾之忧。”
初次听闻这个消息,夏清杺“啊”的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派人打听过了,她家里人这些年都病死了,就算是想要补偿,都无从下手。”提到这个,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夏清杺抱着阿元叹息一声,心里下定决心不管以后是否有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对他好。
自己的孩子?细品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再抬眼看了下身边的萧天成,夏清杺羞得满面通红。
见夏清杺的脸突然变红,萧天成不解道:“你脸怎么了?”
夏清杺不好意思给他解释,只是扭捏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未来的一些事情。”
“未来的事?”
见萧天成有问到底的意思,夏清杺更加羞涩,恼羞成怒的推了萧天成一把。
没承想力道没有控制好,反而将萧天成推了一个趔趄,而在他摔下去的瞬间伸手下意识拉住了她的衣袖。
因此,下一刻,夏清杺抱着孩子跌在了萧天成的身上。
还没坐稳,夏清杺就急急忙忙的检查孩子的安危,所幸摔倒的时候孩子夹在两人的中间,毫发未伤。
刚松了口气,刚转过头想责备萧天成几句,就被他突然拉到怀里,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嘴唇上就有了温软的触感。
见夏清杺大睁着眼睛,萧天成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拂过她的眼。
从抗拒到接受,夏清杺觉得自己转变的很快,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她就已经接受了萧天成,因为他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而裴钱,真的好像自己经过的一场梦境。
其实这些天,萧天成也感觉到了夏清杺的这种变化,心里既惊喜又忐忑。
过了好久,被两人挤在中间的小宝宝终于忍不住张嘴哇哇大哭。
听到哭声,两人慌忙分开,夏清杺红着脸低头看孩子,不肯说话。
拉着夏清杺从地上拍起来,就着她的手拍了拍犹自啼哭的孩子,然后揽着她的腰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萧天成便喊人进来抱孩子。
从门外进来,满月一眼便看见夏清杺的一脸春色,于是趁着替她收拾的时候笑着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真的准备好做一个太子妃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收拾好后,两人一起出门,因为想同满月说话,所以夏清杺故意跟在萧天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骄阳似火,转眼间天气转热,夏清杺抬手遮在眼前,轻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许多事情,与其挽留不是自己的,不如抓住一直在身边的。”
其实,她不是自己想明白的这些事情,而是经过皇后的那件事情,她才真真实实的明白,等,是永远等不来的爱情的。
那些天,她想了很多,仔仔细细的想了裴钱同她说过的话,然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让她取空白圣旨做什么?如果觉得她重要,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留。
说起来,那些年的种种,都好像是一场梦。而人,好像必须要做过了这些梦,才能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行到花园的时候,萧天成扭头道:“你们这悄悄话也说完了吧?”
夏清杺讪讪一笑,尴尬道:“说完了,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就跟我来吧。其他人不用跟着了。”
遣退众人,告别满月,见四周无人,夏清杺很自然的挽着萧天成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萧天成很是受用,只是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了,这宫里,处处都是眼睛,我当记着自己的身份,按照规矩,不管身边有无他人,我都应该恭敬的在你身后两步远的位置跟着,可如今,你我心意相通,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吧?”
“那你刚才怎么不挽着我?”
“这个……一句老话说的好,树要皮人要脸,你不要我还要呢,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你这样处理……甚好。只是有件事情为夫不明,还请夫人解答。”
“什么事?”
“你我成婚至今,一直遵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夫人刚刚的话,为夫可就理解成……”
“理解成什么?”
萧天成沉吟半天,最后挽着她的手清晰地说:“自然是补上洞房花烛的***苦短了。”
听到这句话,夏清杺羞的满脸通红,扭捏地锤了他一下,小声道:“讨厌。”
……
夏清杺同萧天成且行且谈,不知不觉被他带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
夏清杺抬头打量了一番,觉得略略有些眼熟,因此转头笑道:“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可惜没进来过,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你的秘密?”
这句话本是她的玩笑话,可没想到的是,萧天成带她来这里,果然是来看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看着屋里挂满墙壁的画像,夏清杺反而没有惊讶,而是转头同身后的萧天成说:“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以为你只是跟我说说而已。”
在他们微服出访的时候,萧天成曾经跟她说过,从认识她的那天起,这些年,他有时间就会画一些她的像,从小到大,已经画了不知道多少副。
如今,这些画像统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有她高兴时的,有她哭泣时的,也有她发呆时的。这些画像将她描绘的很是传神,如果不是将她放在心上,如何能将她的一颦一笑置于纸上。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萧天成对她的情义,也是她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拷问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裴钱,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
如今,看到这些画,回想之前的种种,夏清杺终于发觉自己的心意,此时此刻,以后的时时刻刻装着的,都是他。
因此转身抱着他,笑道:“我现在才开始爱你,会不会太晚?”
☆、结局(一)
听到了心里早就想听到的话,萧天成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转身将她拥在怀中,笑着说:“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无论你爱不爱我,我始终在你身边。”
反手将萧天成抱住,夏清杺笑的很是满足,将心安定下来的感觉,原来如此惬意。
“如今,我有妻有子,生活真是别无他求了。”
听到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点了点头,跟着道:“是呢,如今看来,这日子竟是这样完美,真的是别无他求了,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给了我这样完美的生活。”
“嗯,是的,上天果然是眷顾我们。砝”
……
说着说着,夏清杺突然沉默,隔了好久才轻道:“以前,我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如今,自己身在其中,原来才晓得这情话无论怎么说,都是好听的。”
听到这话,萧天成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听,那以后我常常说与你听?遒”
明知道萧天成的这句话是玩笑戏谑,可夏清杺还是忍不住的点头道“好”。
兜兜转转,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伶俐的宫人早已察觉到主子的欢喜,早早的收拾好一切,将偌大的房间留给了夏清杺一人。
梳洗完的夏清杺不安的坐在床边,看着案头的烛光发呆,心里清楚的知道,今天她要面对的,是迟到了很久的、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不知怎地,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因心思不在,所以夏清杺并没有注意到萧天成进来,而他甫一进门,便被呆在一边的夏清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柔和的烛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光辉,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半晌,萧天成才轻道:“想什么呢?”
猛地听到萧天成的声音,夏清杺被唬的一怔,慌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想起等下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尴尬地不知道手脚搁在哪里。
觉察到夏清杺的紧张,萧天成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蹙眉道:“今日我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你先睡吧。”
听到这话,夏清杺如获大赦,长长的舒了口气,想着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并没有意识到萧天成这话里的敷衍。
看到夏清杺的动作,萧天成无奈的笑笑,转身先去梳洗沐浴。
因为有心拖延,因此等他回来的时候,一直神经紧绷的夏清杺早已入睡。
脱鞋上床,刚刚躺好,夏清杺便循着他的味道摸了过来。
一手揽着她的腰,萧天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相拥入眠。
这天夜里,夏清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直到几天之后,萧天成等到她适应了所有的转变,两人才迎来了迟到的洞房花烛夜。
那夜,鸳鸯帐内,她的太子夫君曾玩笑地说:“你放松点行吗?这简直比第一次还紧张。”
那夜,直到红烛燃尽,涌动的情潮才慢慢停歇。
那夜,在她混沌的记忆里,全是萧天成的温柔和缱眷。
第二天的时候,夏清杺羞的满脸通红,始终不肯与萧天成发生眼神上的接触。
面对夏清杺突然的转变,萧天成虽说有些不适应,但却似乎很享受她偶尔这样的羞涩。
好时光持续的时间不长,当萧天成和夏清杺两人终于能像以往一样正常相处的时候,夏清杺接到了皇帝要为皇贵妃大肆举办生辰的圣旨。
直到这时,夏清杺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隋轻晚的信息。
如今,皇帝的这个圣旨是不是正式宣布了隋轻晚的回归?
因为有皇帝的旨意,但又因为萧天成的关系,这个生辰宴会的准备格外累心,既不能太过隆重,又不能显得不够重视。
接连几天忙碌,大事小事都得关照,因此她便没有发现几日未见满月。
直到宴会那天,当着满堂宾客,满月披头散发手持剪刀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虽然面上带着伤,但却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她说的是在夏清杺筹备宴会的这些天,自己被无缘无故的禁锢在皇贵妃的寝宫,严刑拷打,要她答应陷害太子妃,她誓死不从,趁着皇贵妃今天出来赴宴,宫内看管不严,她才拼死逃了出来。
此言一出,满室宾客哗然。
听到这话,夏清杺才意识到自己忽略满月很久,刚刚要替她出头,可这想法还没落定,坐在上首的皇帝便先发了怒,指责满月一个小小的侍女诋毁皇贵妃,罪责当死。
看着跪在上的满月,即便是惹怒了皇帝,但夏清杺不忍她受委屈,向前一步就要挺身而出,却被身边的萧天成拦了下来。
夏清杺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摇头,因此心下略微迟疑,可就是这一刹那的迟疑,满月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剪刀捅进了自己胸口。
“我一个奴婢,自然比不上皇贵妃的肉贵命娇,可我即便就是个奴婢,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今日我以死明志,还望皇上明察。”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夏清杺还没缓过神来,萧天成已经先她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
愣愣的看着满月的尸体,夏清杺只觉得眼泪不可抑制,根本不知道萧天成对皇帝说了什么。
等她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转头怒视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隋轻晚,只一瞬,便计上心来。
栽赃这种事情,谁还不会,只不过之前顾念她可怜,可如今,自己对她已经没有半点怜悯,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让她给满月偿命。
稍稍思索,夏清杺便哭着道:“父皇,之前满月同我说过类似的事情,说皇贵妃要她陷害我,我一直以为是她小孩子胡说,没想到是真的,满月虽说是个奴婢,可从小和儿臣一起长大,家父还曾说过她是我的半个妹妹,如今……”
话到这里,夏清杺没有再说,将结局留给了皇帝思考。
因为事情闹的太大,皇帝不好不秉公办理,大肆拷问,最后得到的结果果然如同满月当日在殿上所言。
皇帝龙颜大怒,在事发后的第七天,一张圣旨将皇贵妃送入了冷宫。同时赞赏满月忠心护主,破例下旨厚葬。
当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萧天成才跟她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满月的事情,不是皇贵妃所为,而是萧天成刻意为之。
听到这样的消息,夏清杺怒从心来,鄙夷的上下打量了萧天成几眼,不肯相信他是这种卑鄙的人,原来明明说过不在意隋轻晚对皇后的迫/害,如今,却为了说过不在意的事情逼死了她最在意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满月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的身份是什么,她的身份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这样争吵,而两人最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满月和夏明远是什么关系恐怕你早就清楚了,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利用了她想认祖归宗的心理办了点自己的事情,你呢?你敢拍着胸口说你从来没有利用过她?你如果真当她是亲姐妹,为什么不让她认祖归宗,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噼里啪啦一席话,萧天成将夏清杺说的哑口无言。
见她无话可说,萧天成冷冷一笑,继续问道:“如果你能让她如愿,她也不会求到我这里,关于你的身份,还需要我多说吗?”
说到这里,夏清杺神色慌张,急忙打断道:“我的身份怎么了?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吗?”
“是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皇室血统,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啥父仇人,而仇人的女儿竟然是自己喜欢了多年、如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都没有做好准备就迎接到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真相。
所有的秘密突然间真相大白,比萧天成更难接受这一切的是夏清杺,努力隐藏了那么久的事情,还是这样摆在了面前。
萧天成难以接受,夏清杺无法面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尴尬无力的维持着。
几天后,夏清杺以外出礼佛为由暂别了皇宫。
没几日,宫里便传来了皇帝禅位的消息。
☆、结局(终)
太子变成了皇帝,她这个太子妃自然也是要进宫受封的。
被人郑重其事的迎进宫中,如今分配给她的院落,就是原来皇后的那所宫殿,想起皇后的那些往事,夏清杺心中抑郁。
她没有追究皇帝的死因,如果说皇帝是她父亲,那对她来说,真的太遥远,也太陌生,在她的认知里,父亲就是夏明远。
可是,满月的死,让她不能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站在夏明远的面前。
关于萧天成的身世之谜,关于满月的死,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站在谁的面前,他都不能做到无动于衷眭。
不知道是因为政务忙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回宫几日,夏清杺都没有见到萧天成。
萧天成登基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关于她的册封,没有丝毫的动静,整个宫中,她好像没人遗忘了一样。
在宫人惴惴不安的眼神中,夏清杺却愈发清醒了起来,居然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裴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如果当初和他离开,现在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局吱?
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好笑,裴钱的消失,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怎么能谈得上和他一起走。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脑中来了又去,直到一日午后,宫人来禀说夏老爷求见。
听到这个,夏清杺有一瞬的迟疑,但还是让宫人将自己父亲请了进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慈爱的父亲苍老了很多,见着他的一瞬间,夏清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双膝跪地道歉道:“爹爹,是我没有保护好满月,你责罚我吧!”
夏明远见状急忙也跟着跪地,颤声道:“你如今身份贵重,这个父亲担待不起,个人有个人的命,满月她……”
提起满月,老人也是热泪纵横。
因为两人情绪激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能够真正的说些什么。
只等情绪稍稍平稳,夏清杺才开口道:“满月一直以来最看重的是自己夏家人的身份,如今不在了,父亲就让她如愿吧。”
“嗯,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父亲想女儿做些什么?”
“我想替满月求个殊荣。”
听到这里,夏清杺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因此点头应承了下来。
“等这件事完了,我就辞官归隐了。”
虽然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清杺又觉得有些惊讶,不由追问了句为什么。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也到了该致仕的年龄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送走自己的父亲,夏清杺整个人的情绪更加低沉,可想起自己刚刚应承下来的事情,又不得不去见萧天成。
宫人们见她提出了去找皇帝,一个个面有难言之隐,细问一下才知道,萧天成近日都宿在皇贵妃的宫中。
夏清杺不信宫人的胡言乱语,直言要亲自查看,见拦不住,宫人只好陪着前往,可夏清杺却不要任何人的陪同,孤身一人去了皇贵妃的宫里。
可当真正的走到了皇贵妃寝宫的门口,她又停了下来,望着那个宫门愁眉不展,既害怕宫人说的话是真的,又不知道自己见到萧天成应该怎样开口。
就在她踌躇之际,萧天成贴身伺候的太监领着一队宫人从皇贵妃的宫中踱步出来,远远的看见她,一愣,然后遣了身边的人返回去禀报,自己则快走了几步赶上来请安。
夏清杺闻声抬头,还未说话,便隔着这太监的肩膀瞧见萧天成从不远处大步而来。
因为隔着“家仇”,两人之间带着旁人都能看得出来的疏离和尴尬,静默了片刻,还是由萧天成开口:“你找我?”
听到这话,夏清杺竟微微地松了口气,接着他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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