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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的白月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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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诚明差些以为认错人,犹豫片刻才道:“你为何这般打扮?”
现在还想管着她吗?
姜悦娘就是故意穿成这样为促成和离,语气淡淡:“我喜欢。”
她眸色冷漠极了,与她的衣着形成鲜明的对比,连诚明心头暗恼,但他克制下来,妻子还没有恢复理智,他不想跟她计较:“刚才我见了恩师,那边已经安排好,如果一切顺利,清儿也许月内就能归家。”
真有这么容易?
姜悦娘不信,如果是,他们早就把那暴君弄死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她拿起桌上的和离书:“我今日是来与你和离的,签字画押吧……请人写的和离书,不似你文采斐然,如果觉得不合适,你可现在重写一份。”
和离书?
她竟真的要跟自己和离?连诚明面色微沉:“悦娘,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姜悦娘把和离书塞他手里,“你自己看吧,我已经画押,就差你的。”
他低头瞄一眼,心头如被重锤敲击。
“悦娘,”他突然把和离书往地上一扔,“岳父岳母可知此事?你竟如此胡来,你疯了不成?”
不是疯了是什么?
这还是那个温婉体贴的妻子吗?还是那个为怕他淋雨,撑着伞在值房外面等候数个时辰的女子?还是那个担心他的病,三天三夜不睡在旁照顾的女子,是那个要跟他永生永世,不会分离的妻子?
她现在说要和离!
面前的男人脸色铁青,一双长眸瞬间如含了冰霜,但姜悦娘并未退缩,她把和离书捡起来:“连诚明,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告诉那逆贼,告诉他,你们的大计!”
“你,”连诚明惊怒,一把扣住她手腕,“你敢!”
“我就敢。”姜悦娘仰着脸,美目中满是坚决,“你把清儿弄进宫,我便不想活了,你如果不跟我和离,我就拉着你一起死,拉着你恩师一起死!”
他脸颊上显出了青筋,微微跳动,手指不由用力:“悦娘,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几何时,他为百姓得罪国公爷,差些被暗杀,姜悦娘也不曾劝他罢手,这次的事,他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那逆贼提前选秀了,他也不知!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为了大燕,为了天下所有的百姓,连女儿都能理解,她为何不行?
“悦娘,你到底怎么了?”他想在她脸上找到答案。
可能是再也无法忍受了吧,姜悦娘笑笑:“连诚明,我其实一贯如此。”
这些年,她只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
她姜悦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我就是这样不明事理的,所以你还是放我走吧,省得连累你,连累你恩师。”姜悦娘把和离书扬一扬,“你松手吧,在这上面画押,我以后不再碍你的眼。”
冷静的语气让连诚明也跟着冷静下来。
他手指松开,又恢复了平时淡定自若的模样:“你真的希望我这样做?”
“是。”
“悦娘,你别忘了谦儿。”那是他们的儿子,姜悦娘也不要这个儿子了吗?
“谦儿已经长大,不再需要我,他也会理解我。”姜悦娘把和离书铺在书案上,拿来红泥,“连大人,你日理万机,何必在这件事上多费唇舌?大燕还等着你去救,我一介妇人不知朝廷大事,只会拖你后腿。”
她在自嘲。
连诚明听出来了,走到案前徐徐道:“你最好不要后悔,悦娘,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他不信,姜悦娘真的愿意离开他!
然而她已经铁了心肠,姜悦娘一笑:“就算有后悔药我也不会吃。”
她这辈子喜欢错了人,她认。但女儿,她绝不会扔下不管!
连诚明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感觉有种陌生的惊艳,他的妻子以前从来不这样穿,后来嫁给他偶尔为之也是因为参加盛宴之故,今天竟然……
她性格大变,可见是伤心透了。
连诚明手指沾上红泥,心想,就算为安抚她便先签了这和离书,不然凭她现在这种状况,定会坏了大计。
他按上去。
终于成了,姜悦娘看着这指印,想起当年他迎娶她的那一刻。
她坐在花轿里,鞭炮声也听不见,满心想着她成为他的妻了,觉得此生心愿已足。
这些年,也确实该满足了,她伴他晨起,伴他日落,伴他走过山山水水。其实连诚明是什么样的人,她会不清楚吗?她只是不想承认——连诚明从没有真正的喜欢过她,把她放在心上。
她转过身,想说一句道别的话,然而却什么都想不到。
就这样吧。
她走出去。
连诚明看着姜悦娘的背影,心里想得却是,她一定会后悔,在她平静下来以后,她一定会后悔做这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洗澡那里改了,有空的妹子可以重看一下哦~
另,这文里姜悦娘是很关键的人物,所以前期戏份是有点多,但女主也不少,双线并行吧~
第5章
又过了数日,暴君仍没有露面。
连清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很无趣的话本,跟宫女闲聊:“别的妃子……”能算妃子吗,好似没听说那暴君封谁,她入宫之后也没有名分,“她们都住何处?”
芳草回答:“因未册封,就住在叠翠殿附近一带,像望风阁,清辉殿,说起来,主子这扶玉殿算是宽敞的。”
该不会是特意优待她?连清心头咯噔一声:“那她们可曾侍寝?”
“不曾,”芳草停下手中绣活,宫中众人也都很疑惑,既然选了十数人入宫,本以为要选后,选妃,可竟然毫无动静,不过戚星枢性子本就古怪,根本不知他的心思,“听说昨日有个小主子去献媚,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皇上给踹湖里去了。”
连清:……
这莫不是个不近女色的主?那为何要选秀呢?遮人耳目?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连清反复揣测。
手边突然有动静,锦灯拿着抹布来擦美人榻。
这姑娘最近对她紧追不舍,她在窗边赏花,锦灯就跑来浇花,她看书,锦灯就来点油灯,总之是无处不在。连清心想,那些官员还挺有眼光的,瞧瞧这人选,多有毅力啊!
锦灯又给她使眼色。
连清不理会,站起来跟芳林说:“总坐着不好,得多走动走动。”
芳林还没动作,锦灯一个箭步上来扶住她胳膊:“主子,奴婢扶你去吧。”
“不……”
“不”字还未说出来,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疼痛,那姑娘的手指真有力,她低头看去,发现那手指不止有力,手掌还挺大,手指也特别长,骨节分明。
“我今日要把话跟你说清楚,你最好给我一点时间。”
哇,威胁她啊!
连清想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模样,进行呵斥,但下一秒她就听到锦灯说:“这里到处都有耳目,你想被那逆贼发现吗?”
这句话让连清成功闭嘴了。
她现在的愿望很卑微,就是养老罢了,可不能到最后连养老都不行,英年早逝,不,少年早逝。
连清低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锦灯扶着她慢慢走:“你心里没鬼的话,为何要听从?”
连清:……
这人挺阴险!
“我胆子小。”她抽了抽胳膊,没抽出来。
锦灯冷笑:“我去确认过了,你是连府唯一的姑娘,那么你绝不会一无所知……药在哪里?”
药被原主吃了啊,连清头疼。
她一心要瞒过去,结果这锦灯不简单,这个姑娘真不简单,她知道不能再装傻了,不然锦灯闹起来,她们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没看那个小主子只是去献媚就被踢河里了?要是暴君知道她们要毒死他,不定怎么折磨。
“我入宫之前,在路上不慎将药丢失。”连清劝锦灯,“此计已无法实施,锦灯,天意如此啊!”
丢失?
这雷胜甫什么眼神,怎么会选中她?连药都拿不稳!
锦灯皱眉,又看一眼连清,心想白瞎了这张脸。
也罢,只要有这张脸,早晚能迷住那逆贼,她低声道:“药没有了可以再送入宫,你记得,千万莫再丢失。”
连清:别啊……我不要药啊!
“再行送药会否危险,万一被发觉如何是好?”连清耍心机,“锦灯,你没听说吗,那逆贼不近女色,我根本不能接近他,不如就此罢手。”
“你接近了吗?”锦灯嘲讽,“你日日在殿内吃喝玩乐,并不曾付诸行动,如何知道不能接近他?”
她在养老啊!
懂不懂?连清撇嘴:“你怎知我去了不会被踢下河?”
“动动脑子,”锦灯挑眉,“你好歹是连府千金,连大人解决了多少棘手之事,你一点没学到?”
那狗比义父,除了会送女儿还会做什么?
提到这个,连清就不开心:“我就是什么都没学到!锦灯,我告诉你,我就是一草包,你指望我还不如指望一块石头!”她活着已经很累了,还让她去弄死暴君,有天理吗?
看她耍赖皮,锦灯板起脸:“你知道为了这个计划牺牲了多少人,逆贼一日不除,朝纲不振,我们大燕铁定灭亡。那逆贼攻下京都,本就是为了毁了它!”
神经病吗?连清不语。
锦灯道:“你等着瞧吧,别以为你不管,天下就能太平,你就能保住命!”
她转身而去。
连清被她一通斥责,什么心情都没了。
这锦灯到底什么人?为何非得要杀暴君?连清回想起她的语气,不说拿她当主子了,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难道说,这也是什么富贵人家送进来的千金?
那不是同病相怜?
哦,不不,锦灯跟她不是一类人,她才不会被洗脑,她不会让任何人打搅她的养老计划!
连清整理一下袖子,去看海棠花。
算算时间,已经有半个多月。
戚星枢翻着奏疏看,越看越没劲。
这些朝廷官员十有六七都痛恨他,因为他囚禁了那个英明的皇帝,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死,然而奏疏里一字不提,十分虚伪,他把奏疏往地上一扔:“抬去通政司,让他们自己批,喜欢怎么批怎么批。”
“皇上,通政司哪里敢做主?”董立劝诫,“皇上,有些紧急之事,还得皇上拿主意。”
戚星枢斜睨他一眼:“那人怎么样了?”
没头没脑的,但董立知道他的意思。
前阵子他把那块鸡血石给戚星渊送去,他只问了一句,都烧光了吗?
他说是。
戚星渊就再没说话了,原本英俊神武的天子憔悴不堪,但身姿却仍那么挺拔,不愿屈服。
先帝有六位皇子,戚星渊是三皇子,拔除所有障碍坐到龙椅,原就有世人欠缺的毅力,胆量还有手段。可惜在位不过四年,就被他一手带大的五弟给废黜了,还囚禁在冷宫。
冷宫原是关押妃子之处,如今用来囚他一个帝王,可见羞辱之意。
可董立连叹息声都不敢发出:“还是老样子。”
戚星枢笑,笑得阴森。
片刻,他指指奏疏:“你来批。”把桌上御笔直接投掷在董立的身上,“今天批完,不然要你脑袋。”
董立不敢违抗,蹲下来捡奏疏。
戚星枢往外走去。
阳光大好,却不能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那个连清到底在做什么?”他问小黄门砚田。
砚田在扶玉殿安插了人,如实回禀:“并未做什么,跟别的小主子一样,一日三餐,辰时起,亥时睡。”
“还有呢?”
“赏花,吃点心,看星星,喂鱼……”
这是干什么来了?他让她入宫可不是为让她享乐,那一干官员不是想要利用她杀了自己吗?
戚星枢突然转身,走向扶玉殿。
殿外的宫女看到他,无不震惊,他沉声道:“都跪着,一个都不许出声。”
宫女们应诺。
他走进去。
主殿的屋檐下不知何时挂了一副秋千,有个小姑娘坐在上面,惬意的荡着。她穿着一件粉色绣梅花的褙子,里面是雪白的中衣,宽大袖子随风飘摇,好像天上的云朵。
看着真逍遥啊。
戚星枢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他快步走过去。
黑衣玉面,分外醒目。
苑中的宫女们马上发现了,纷纷跪下拜见。
动静传到芳草耳朵里,她惊呼:“主子,皇上来了。”
正在荡秋千的连清差点没摔下来,心想她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那个大boss来扶玉殿了?
“哪里,在哪里?”她稳住秋千。
芳草指着前方:“那边。”
一眼看去仿佛是看到一团乌云,漆黑漆黑,然后乌云最上方有一张脸,因为阳光的关系,她看不清楚,但分明感觉有股浓浓的王八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那步子迈得多大啊,那身姿多雄赳赳气昂昂啊,再加上跪了一地的人——没错,是那暴君。
“快,扶我下来!”裙子太长了,不方便。
结果宫女们还没来得及伸手,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别下来,给朕继续呆着。”
连清茫然:……是在说她吗?
她看一眼芳草,芳林,她们都把手缩了回去。
真的在说她。
连清顿时有种坐在老虎凳上的感觉。
大boss慢慢走近了。
她心跳如鼓,根本不敢看这个人,垂着头拜见:“我……”不对,“妾身见过皇上。”
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戚星枢盯着她:“继续荡啊。”
声音仿佛天生带着阴冷,如同腊月的风刺骨,连清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不,她不要死。
她前世就没活够,这世还这么早死,对得起自己吗?
连清遵从皇命,开始荡秋千。
还真荡了?
戚星枢两只手抱在胸口:“荡高一点。”
连清就又高了一点。
“再高一点。”
我去!
这暴君有病吧?连清咬牙,荡得更高。
可小姑娘力气小,再怎么用力又能有多高?戚星枢旁观片刻,突然上去,扣住她肩膀猛地往高处一推。
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小鸟,一飞冲天!
连清脸色苍白,有点想吐,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又一推。
啊啊啊……
连清从来不知道荡秋千特么这么吓人,她紧紧抓住了绳子,在心里把那暴君骂了几百遍。
变态,神经病!
智障!
要是现在给她一颗药,她分分钟把他给毒死!
戚星枢玩弄了一会儿,扬长而去。
连清从秋千上下来,老眼昏花,腿脚发软,一下扑倒在某个宫女怀里。
“没事了,别怕。”那宫女安慰她。
锦灯?
靠,再丢脸也不能在她面前丢脸!
连清挣扎着要起来,手一下没注意拍在了锦灯的胸口,然后她发现,很平!
作者有话要说: 戚星枢:朕也很平,不信来摸。
锦灯:……
连清:丑拒!
第6章
真的很平,似乎一点胸都没有,可是锦灯这么高,照理应该发育了……
就在连清琢磨这事儿的时候,锦灯一把扯开她的手:“主子,奴婢扶你去躺一会儿吧?主子吓坏了吧?”
语气没了刚才的温和,反而有点讥诮。
她是在提醒自己,就算不去弄戚星枢,那人也会来弄她。
连清刚才是真的想毒死那暴君,不过人在危难时候,想法是不一样的,但危难过了,主意就会改变。作为一只小蝼蚁,谁还不是苟且着呢?她拂开锦灯的手,傲娇的说:“芳草,你来。”
锦灯眯眼,没见过这么草包的!
芳草来扶她:“主子,皇上刚才许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要这么耍弄别人?果真是暴君,连清不想谈这种丢脸的事情。
她管他心情好不好呢,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前世这种时候她就会买买买,工作那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买吗?可惜这里没得买,那就只能吃。连清靠在榻上叫道:“让膳房多做些点心,越甜越好。”
甜品可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锦灯:……
这反应有点奇怪!
在太极宫的戚星枢也这么认为。
“她真的要了很多点心?”
砚田回答:“是,皇上,要了马蹄糕,莲花酥,红豆卷,还有银耳羹,桂糖糕……”
看他有绵绵不绝说下去的架势,戚星枢阻止:“行了。”
砚田住口。
戚星枢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
迦蓝菩萨的生辰,许多香客前去拜佛,其中不乏有人临时抱佛脚,希冀着只花一日的虔诚就能得到菩萨垂怜,但也有从不懈怠的,好比敬王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自从周婉仪去世之后,越发信佛,亲手操写经书不说,也愿意学菩萨普度众生,多行善事。
今日,她早早出发前往云崖山的莲林寺,谁想到行到小木桥时,竟被阻拦。
前方有几人争吵:“此桥在河上多少年了,岂会塌陷?你别耸人听闻!”
“就是,还不让开,时间不早,我们还要赶路。”
“你们别冲动,桥真的不稳,强行上去会弄出人命。”有小厮耐心劝阻,“我们掌柜也是为你们好。”
“什么掌柜?你们莫不是土匪吧,是不是想收买路钱?”
老夫人也急着去烧香,与护卫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护卫去打听,随后过来禀告:“有人说小木桥不稳当,让进香的人绕路走,他们不肯,双方互不相让,这就吵起来了。那个掌柜已经派人把小木桥围住,不许旁人通过。”
“胡闹!”老夫人也不信,“这桥怎么可能会不稳,我们来来去去多少年了,今儿难不成会塌?你让他们放行,不听的话,把名号报上去。”
护卫应诺。
老夫人又命车夫把马车行到小木桥前。
谁料就在这时候,那桥突然动了起来,只听轰隆一声,竟从中间断成两截。
真的塌了?
老夫人在轿中听得分明,急忙探出头看。
前方情状吓人,她后怕不已。
阿弥陀佛!
那掌柜真的救了她一命,如果刚才没有阻拦的话,她的马车定然已经上桥……
小厮见行人都受到惊吓,又高声道:“我们掌柜愿意出资重修这座木桥,你们且先绕路走吧。”
活菩萨啊,这般善良!
老夫人很想与之见一面,急忙让护卫去问。
“我们姜掌柜已经去莲林寺了。”小厮回答。
小木桥断了,那只能从别处走。
老夫人感慨,跟季嬷嬷说:“今日碰上好人,那是我们的运气啊!”
“老夫人吃斋行善,是老天保佑。”
老夫人摆手:“再怎么归于老天,也不能抹去那个掌柜的好心。”
季嬷嬷笑起来,建议:“老夫人既然感念这位掌柜,寻到他,重谢一番就是。”
“我也有此意,不过他今日不止救了我,还救了别人,真是功德无量。”老夫人一想,“说他在莲林寺,莫非也是个信佛之人?”应该是了,不然岂能做出此等善举?
老夫人更急切的想要认识。
因为绕路,比往常足足迟上半个时辰,老夫人一到寺庙门口就让护卫去寻找那位掌柜。
知道姓姜,好找。
只是没想到竟是个女子,老夫人见到她的时候,颇为惊讶,这女子还生得如此出众,不过她神色颇是忧愁,似乎有什么心事。
“姜掌柜,”老夫人表达谢意,“今日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就要葬送在此了!”
“不用谢我,老太太,此乃菩萨之意。最近我时常进香,有日突然在桥上摔了一跤,竟发现底部木板有腐朽之相,我便请一位木匠过来相看,他说此桥要断,我这才命人阻你们去路。”姜悦娘抱歉,“耽搁你们时间了。”
“什么耽搁时间,我们谢你还来不及。”老夫人看她做善事还不占功,更是钦佩,“反正你是救了我,我一定要谢你。”
姜悦娘推辞:“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你还修桥呢,”老夫人想帮忙,“修这座桥可要花费不少银子,你一个人承担会吃力吧?”
姜悦娘面上闪过一丝哀伤:“哪怕献出所有的钱财我都愿意,只要老天垂怜……”她没有说下去,话头一转,“老太太,我铺里事情多,就不与你多说了,上完香我还得回去。”
老夫人急忙问:“你开的什么铺子?你叫什么?”
“我叫姜悦娘,至于铺子,好几家呢。”
“是个大掌柜啊。”老夫人觉得姜悦娘身为女子,如此能干实属罕见。
“都是得益于我父母,我不过是帮下忙。”姜悦娘道别。
老夫人问不出什么,但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是做生意的,这就容易了。
不出两日,姜悦娘收到一封请帖,来自于敬王府。
她微微一笑。
老太太并不知姜悦娘所作所为,只当是因连诚明之故,斟酌言辞:“是否那边还请了连大人?莫非他们并不知你们已和离?”
姜悦娘自不会说:“可能是吧,我去一趟便知。”
因为连清入宫一事,女儿突然信佛了,时常去莲林寺上香,期望菩萨保佑连清,老太太知道她心里苦,拍拍她的手:“出去赴宴也好,别总牵挂清儿,连大人不是会想法子的吗?”
姜悦娘点点头,即刻前往敬王府。
戚星枢是三个月前攻入京都的,登基后很快就封谢峤为敬王,但并没有赐下府邸,听说老夫人与谢峤都不愿搬家,故而只是将谢府的门匾换一下。
府内花草繁密,姜悦娘随管事行到苑中。
她故作不知,询问:“为何老夫人会请我?”
管事笑而不答。
风和日丽,老夫人已经设下宴席,见到姜悦娘,亲自上来迎接:“姜掌柜,又见到你了。”
“你……”姜悦娘极为惊讶,“老太太,你原来是敬王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平日里穿着朴素,带的护卫不过就两位,不相识的只会觉得她是富人家的老太太,绝不会联想到王府。而当年因周婉仪牵连之故,谢家嫌少与官宦来往,多年不曾请客入府。
至于姜悦娘,早年连诚明在外任官,她随之东奔西走,近年才回京都,也不曾来过谢家。
“都一样,有什么区别?”老夫人招呼她坐,“你啊让我一阵好找。”
“老夫人还在惦记断桥一事吗?你实在不必放在心上的。”
“救命恩人,能不放心里?”老夫人觉得无论如何都得重谢姜悦娘,只是拿钱财未免俗气,“修桥的事,让我也出一半的力气,还有,以后若有我可以帮忙的,你尽管提。”
“老夫人……”
“不要推辞,”老夫人打断她,“你不接受,我晚上会难以入眠。”
“是啊,姜掌柜。”季嬷嬷插话,“老夫人心慈平日就喜欢帮人,如今被你救了,这份恩情她一定要还,不然难以心安,你莫再拒绝了。”
“是。”姜悦娘本来就想要这个人情,顺水推舟。
说得会儿,老夫人似乎还在等谁,突然低声吩咐季嬷嬷,季嬷嬷正待要派人,就见远处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笑道:“老夫人,不用去找了。”
老夫人抬起头看到儿子,高声招呼:“你总算到了,快来见见我的救命恩人!”
此事当天母亲便告知他,说前往莲林寺的木桥断了,有一位姜掌柜适时阻止,救了她,还要自己出资修桥。
那木桥是有些年头,但也不至于突然断掉吧,不然京都城内那么多桥,每日无数人践踏,岂不是要断的七七八八?谢峤大踏步过来,他倒要看看这位大善人是谁?
姜悦娘急忙起身:“民女见过王爷。”
竟是个女人。
谢峤微微一怔。
姜悦娘抬起头,露出一张素净的脸,眉若青黛,眼如秋水,唇不染而红,难得的丽色。
如果是男子,他自会怀疑是有人想从老夫人身上着手捞些好处,现在是个女人……谢峤想到他同戚星枢攻入京都之后,他被封敬王,投怀送抱的女子数不胜数,他目光突然变得犀利。
有意思,手段层出不穷。
这又是哪一方想塞进来的绝色少妇?
作者有话要说: 姜悦娘:你想多了。
谢峤:呵呵,你最好不是勾搭本王,不然……
姜悦娘:告辞。
谢峤:……
第7章
谢峤内心已经明了,大马金刀坐下。
老夫人之前许下承诺,将此事告诉儿子:“那修桥的银子我打算出一半,算是桩功德,还有,以后姜掌柜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有要你帮忙的,你不得拒绝。”
帮忙?
谢峤端起茶喝,是要他收了她吗?他淡淡一笑:“行啊,”转头看向姜悦娘,“姜掌柜,你现在可有要本王帮忙的?”
他目光如刀锋,姜悦娘心头一凛,谨慎的回答:“是老夫人仁厚,一直惦念此事,我原说此乃天意,何须道谢。”
这谢峤在老皇帝的折磨之下隐忍多年不发,一直到戚星枢掌握兵权方才从京都消失,直至领军杀回京都,那是何等的毅力?她今次设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尽量不留下把柄才会实施。
现在,自然不会着急,以防露出马脚。
“那是没有什么可帮的了?”谢峤看向母亲,“姜掌柜能出资修桥,可见财力丰厚,能有什么麻烦?”除非是涉及朝堂之事,不然什么不是钱能解决的。
老夫人心想也是,不过在莲林寺她曾见姜悦娘面露忧色,应该还是有事,只是不肯说。
等以后慢慢再问。
老夫人让奴婢倒酒:“姜掌柜能喝吧,这是果子酒。”
“可以喝一点。”她幼时常跟父亲哥哥出去,生意场见得不少,酒是能喝的,只是嫁给连诚明之后很少碰触。
姜悦娘端起酒杯。
几盏之后,脸色还是有些红了。
老夫人笑:“我自己不喝,但喜欢请别人喝,因这果子酒是庄上送来的,我们管事亲手酿制,对身体好,不过看来,你还是不胜酒力啊。”
她完全没醉,只是容易上脸。
姜悦娘扶额:“这酒似乎有些后劲。”
原本她的容色是清丽的,非常干净,但此刻却仿佛涂抹了胭脂,绽放出了逼人的艳色。
与之前那些庸脂俗粉有天壤之别,谢峤看在眼里,忽然有些意动。
只是不知姜悦娘的背后是谁。
梁王?成国公?还是雷胜甫?雷胜甫应不至于那么蠢,他不可能让自己去对付自己的表外甥戚星枢。多是前两者,为了保命,想让自己在戚星枢面前求情。
说起来,他这表外甥做事是有点过激了,事情正越来越不受控制,长此以往……
谢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夫人怕姜悦娘醉了,见吃得差不多,让丫环扶她去客房:“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姜悦娘当然没醉,但现在与老夫人越亲近越好,就没有拒绝:“多谢。”
她半靠在丫环身上往外走。
客房位于怀香院,寻常嫌少人去,苑中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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