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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宠神医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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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他是在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他吸入了有毒的气体。”
“啊?我……”那妇人低着头,说话有些支吾,张然漠忽然有些奇怪了,一个妻子怎么可以在丈夫生死边界的时候如此的镇定!她的手,很细嫩呢。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的手,她收了收手。
“我哪里知道,当家的从来不愿意跟我说。”她的解释显然是让张然漠无法接受的。
“好了,这里有大夫照顾,你就算要参加,也等以后吧。”他退了一步,拉她进屋里。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妇人。
她想大概这个人是王爷的人,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了。不过她却咬住了那句,你就算要参加也等以后。他的意思是她以后可以自由进入这里。
她们离开后,那个妇人跟着大夫抬着人离开了,一路上似乎小声的濡泣着。很远了,人都离开了,一旁的大夫才问她,“这次回来什么时候离开。”
“王爷真的爱上了她?”她还是不怎么相信,那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作假。他是那样的冷傲的一个人。
“八成是真的。我们兄妹这次回来众将士还不知道。既然王爷让我们帮忙,那估计我们应该有一个短期的假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好。”
“你这次这样的爽快。”
“我不和你一路不过是因为我想和王爷都待一会,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你,莫要太难过。”
“我会的。”
而另一边,屋子里已经准备下了一桶热水,她颇为不解,看这样子,他竟要在外面过夜吗?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她倒可以容忍,可他的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住得下去?还是说这个王爷,其实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不由得觉得他比那些伪善的公子哥,要好的多。
“洗洗睡了吧,明天你自己回府,我可能一早就要离开。”就为了在离开之前可以多看她几眼,他才非要带她到这个地方,当然第二个原因是为了化解她吻宋君成的那件事造成的后果。
“王爷要去哪里?”她一边走进屏风,一边开口问道,不过她并未期待他会真的给答案,毕竟,堂堂王爷的行踪为何要向她报备。
“西域不知哪里得了消息,说我边防守兵极少,可趁机图之。”事实是,他的确存兵很少,可那地易守不易攻,其是他留下的兵虽少,可却个个精良。对方并没有讨到好处,还被擒了几员大将,听闻西域公主也不幸被抓,所以西域迫切的请求谈判,说什么他们也不知守将怎么擅自决定进攻的。
第三十六章 错认风波
她脱衣入桶,热水温暖了她的全身。她舒服的靠在桶边,这才慢慢思索他的话。若真是被图了,他还会如此冷静么?不过,她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一向稳的住的,就算真的被人夺了地方,也必然可以不动神色。可他常年征战,真的会被人给夺了地?他怎么可能随意留一点小兵守重要之地!这么看来,西域并没有讨到好果子,那他此去会谈很多的条约,那他肯定要离开很久咯。这才是她最关注的事情,这段日子静霜她们应该快到了吧,那倒可以趁他不注意,网落一些羽翼,再做逃走的准备!
想着想着,她就想欢乐了。一边心思飞了十万八千里,一边手还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水。沉思的很欢乐。忽然破窗子里吹了一阵冷风,她吸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水都冷了,起来吧。”他见她似乎快要醒过来了,冷不丁的蹦出这样一句话。虽然嘴上是很不耐烦,可是刚刚他可是看得很欢快的。
她连忙用手护住胸,王爷可真是一点也没有作为大人物的自觉性,总干些小贼干的事,她严重鄙视他。眼神太过直白,某王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半天才到,“快起来,我不看你就是。”
可饶是如此的君子了,张然漠还是不相信他,硬是看着他走出去了,才快速的起身穿衣。穿好后,又稍微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结果川北王爷已经就寝了。
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奇异感觉,那是一种本来以为会被一阵暴风雨的欺凌,结果当你准备好一切后,只来了一阵小微风……这川北王爷最近已经把她当丫鬟使唤惯了,今天什么风吹了,他竟然自己把衣服脱了,上床躺好了。
“过来睡觉,一会身体都凉了。”他说,她就照着做了。毕竟这个人嘛,占久了便宜就会上瘾,只是她是被占久了便宜。她现在对他的使唤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能够较为正常的面对他的邀睡。有时还会想,这王爷暖床倒是不错,又有档次又温暖。
爬进里卧,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张臂把她往怀里一带,手自然的环着她胸前。鼻尖闻着的是她身上的体香,每晚抱着她睡,他觉得特别的安神。就像小时候,只是那个时候抱着他的是她,而现在抱着她的却是他。人生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随时颠倒转换着。
“漠漠,你对小时候有印象吗?”他声音浅浅,听起来就像是快要入睡之前了。
“小时候?”她迷糊,可听这话,莫非他对她并非偶然,原来小时候有所交集?于是她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小时候,是否遇到过这样一号人物。然而小时候,她身边的男性只有宋君成,而且那家伙来张府还八成是为了张然茹,其余的…着实没有。于是她进一步的想到,莫非是他弄错了人,错把自己当成了谁?最后她就有些恐慌了,由她自我检讨了一下,倘若她的护身符便是被当成了某人,那没了护身符,细数她干过的哪一件事不是死罪?
“我…其实记不得太多了。”她给了一个安全的答案。
“那你记得些什么?”他问。
……张然漠瞬间有想扇自己一耳光的想法,直接答不记得了,对方由于不甘心。再提示一下,没准她还可以凑一些答案出来,可是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很有可能穿帮,不,是绝对会穿帮!
可是一句话也不说,那更容易穿帮。她思索来,既然能够把人弄错,说明两人已经分离很久了,那她说一些日常生活上的事儿,是可以蒙混过关的。毕竟,既然能够把两者弄错,说明生活上至少是有一些相似点的。
“我记得小的时候被人冤枉,也记得自己每年得到的东西比某人少,还记得爹来看我的次数,也记得娘来看我的次数…”她数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他听着很心酸,连忙打断了她。
“不要说了。”
“…”张然漠心一下提了起来,不会吧,真的穿帮了?
“以后我每年送你一样东西。”他说。
……这个答案,虽然相当的文不对题,可是至少透露了一个信息,她还可以继续忽悠下去。只是,为什么要给她东西。
“我其实不在乎那些东西,我只是觉得很孤单。”没有人在乎,关心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有那么一些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我也不是给你东西,我只是要陪着你,想着你,把我认为你喜欢的东西给你。”他会每天看她无数次,他会记得给她带东西,他会永远不冤枉她。永远听她的解释。
“我不喜欢的,还是不要强加给我。”她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呢。
“那么告诉我,什么是你喜欢的?”他问。
“这…我却也说不出来。”她犹豫着,她喜欢的无疑是自由,可他会给吗?不,他不会的。即便他给,给的也是他所认为的自由,不是她要的。
“那好,以后我将它们呈现在你的面前,要的留下,不要的,那你就扔了吧,如何?”他说的真诚,难得的没有冷漠,他今天貌似挺好说话的,她想。
“呃…好吧。”她支吾道,心中却想,川北王爷可真狡猾,虽说不要的扔了就是。可她分明不是个败家的人,扔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睡吧,不早了。”虽然他的答案有些支吾,可他已经当成同意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要继续问她小时候的事,而她也不会提。得了这样一句话,她放心了,终于可以睡了。
二人相拥,不一会就睡了过去。夜风微微,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却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第三十七章 王妃求放过最后一片肉
次日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时。川北王爷已经走了,枕边人忽然的空了,她心中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惆怅感来。这才想起他昨晚说过今早就要离开。强大如她,立刻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淡淡的失落,毕竟这种感觉她已经习惯了多年,现在来说不过是驾轻就熟了。
她自个儿洗漱好了,准备出去觅点食,然后发现…川北王爷走了,自己一不识路,二不识人,别说回王府,就单这么吃个饭都成了问题…
熟料一出门,就见到了川北王爷的军师,他白衣似雪,手拿着把扇子,同那些医师打扮的人,在一旁开会。张然漠兴致盎然的看着他的扇子,还有那些背着医药箱的大夫。这些人不论走到哪里,仿佛都要带一些显示他身份的东西,也不管这些东西的轻重,不累么?还有那把扇子,莫非也是不分春夏秋冬都有扇着?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的想笑。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军师停了下来,对那群人说了几句结束语,他们就散了。军师缓缓的走了过来,开口道“虽然王爷已经帮你平了这次事件,但你要是敢有背叛王爷的行为,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这是来宣战?啧啧,这可不是已经对她不客气了?川北王爷一走,就忍不住伸出了爪子,想来,这只爪子是很早以前就想伸了吧,他也真够能忍,“你多虑了,我的胆子没有那么大。”
“最好。”她没有用其他的糖衣炮弹粉饰,而是坦诚的说她没有胆,这反而让他觉得她是真性情,敢作,敢为,敢言,敢说!这样的人本来应同王爷志气相投,同我们混成一团,现在怎么会成这样?真是让他有些费解,军营的弟兄也最喜欢这种侠气的女人,她到底做了些什么,竟让大家都不喜欢她,也真够有本事的!
“王爷有没有让你带我去吃饭?”她目前可没有心思研究白衣军师的心路十八弯,比起那些她比较关心自己的胃。
“有。”这个时候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想吃饭,她心理可真够强大,把他的威胁当成什么?开胃菜!要是换成其他女人……哪里会这样。
“带这么强的语气做什么,我就吃你一顿而已。再说花费可以跟王爷报账,你担心什么?”
某军师气愤的瞪了一眼随意扭曲他意思的张然漠,到底是她心宽,还是他心窄!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到,“有是有,但是此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只有粗茶淡饭,你必须将就。”
此言一出张然漠脸色刷的就变了。
军师见张然漠小脸一白,心情舒畅起来,王爷交代过,带她到前面吃好的,可他今日偏不这样干了。
“军师所言差矣,我同王爷走来的时候,分明有些店,再说都不行,也可以先回王府,再吃东西。”关键不是有没有,是他不肯带她去,她清楚的很,所以她才脸刷了一下白了。
“白某可巧有要事缠身,没法带王妃立刻回府。”哟哟,王妃的记忆力倒还不错,可惜了,川北地形复杂,只有一夜的记忆,是断记不住的。他想她那么聪慧,定然不会冒险独自回府的。
“哈哈,那无妨,军师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想要虐待她,门都没有。她现在最怕的是他为了虐待她,而虐待他自己。可要她自己回去,她又不敢,一夜的记忆本就不全,还因为川北王爷一路调戏,更是心神不宁,不说能够记住八成的路,就算记住二成的路,她都觉得不可能的。让她自己回去,不是她把路找丟了,而是路把她给弄丢了。
某军师勾唇笑了,这可全都是她自个说的。他笑得太明目张胆,张然漠只觉得后背发凉…至于吗?她就吃一顿而已,有必要这样深仇大恨吗?
后来…
在一群军大汉中间,她俏丽的站着,明明她是佳人,该是被唐突的。可奇怪了,在这一群规矩的大汉面前,她硬是生出了一种唐突了他们的感觉。
“兄弟们不用拘谨,这位就是我们胆大包天的王妃,她断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大家自然相处就好。”某军师毫无半分压力的给她抹黑。
“……”张然漠虽然对那句她断然不是大家闺秀耿耿于怀,可是不得不投以感激的目光,虽然前面他对她甚有敌意,可好歹关键时候不曾掉链子。
这样一句话后,众将士明白了,这姑娘不是单身,而且还是王妃。那便不用维持形象了。他们还明白了,这位姑娘不是普通的闺中小姐,可以接受他们的军汉形象,且心理强大,否则也不会入得王爷的眼,毕竟王爷是那么变态的人。当下四处落座了,碗筷齐动,竟把她当空气。她此时此刻才生出了一种被唐突的感觉…她瞪了军师一眼,她真想收回感激他的那些目光,这那里是在帮她?他分明是让她更难堪!
“王妃你坐啊,开饭时间是很宝贵的。”其中一个好心提醒她一句,以免她没抢到饭菜。
经过唐突和被唐突的心路历程和肚腹高唱空城计之后,张然漠在这片汉子面前忽然镇定了,端起碗拾起筷子,分秒中后好吃的通通的往碗里去了,开玩笑,银针她都使得出神入化,这两根筷子,还能玩得比他们差?再说,她医阁的一群,抢得可比他们厉害多了。
某军师本来气定神闲的咀嚼的口顿下了,她…适应能力着实强悍,这手速也着实强悍,似乎收到目光太过激烈,她抬头,看静止的他们,咽了一口饭后,“兄弟们都吃啊,开饭时间很宝贵的。”
这句话奉还回去后,激起了众人的不甘落后的斗志,顿时桌上群筷乱舞,好不热闹,眼看桌上的美味要没了,她也大动起来,由她的加入,饭桌上更加的热火朝天,抢得开心。
最后一片肉被她旁边的小个子抢到,她于是开口道,“兄弟,懂不懂礼让啊,我是女子。”
那兄弟下的肉掉在桌子上,王妃那里像女的,她那碗里的肉都要冒出来了,为什么不肯放过他手中的这一片呢?想着他看肉已经掉在桌上,心中更加悲哀升起来…为什么王爷不把王妃带走,呜呜呜,王妃放过我的一片肉吧。
第三十八章 初遇
看那个士兵玄然若泣的模样,张然漠有些不忍心,她默默的把碗中的肉分了他一块,“吃太多了,容易长胖。”其实本来她也不是贪吃这些,她只是觉得抢起来有趣,这是她活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刺激。
“那王妃可要少吃一些。”没曾想到,这一句话却给了他们理由。
军师带头从她碗中的夺肉,顿时她碗中的肉被洗劫一空,她哀怨的看向军师,“你信不信我告状去?”
综合考虑了一下,军师默默的把自己碗中的肉放了一片放在她的碗中。王爷要是知道他欺负她,可不扒了他的皮,现在的王爷啊…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似乎没有那么变态了,多了一些感情,多了一些喜怒哀乐。她大概从来不知道,也许以后也不会知道,王爷在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她一直认为王爷是这样一个喜欢说话,甚至会带着温柔带着调笑戏弄她,询问她,陪她玩,陪她逛街,为她铺路,为她紧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原则的男人。
她会以为这本来就是川北王爷的姿态,并不会发现这个改变是多么的巨大,大到让他们都觉得害怕,怕有那么一天,她离开了。这个澎湃的世界将会崩溃!连他以前的冷酷都回不到了。
她浑然不知道军师的想法,哈哈大笑起来,为了军师被自己吓着拿出一片后而开心,“有趣。”原来世间竟有比自由更有趣的事!笑完说完,她大口吃饭,此时那些军士已经大口喝酒了,她看了好几眼,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
“王爷可没让我给你酒喝。”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不愉快,果然她应当同整个川北军相处融洽的!
“王爷不也没准你带我到这里吃吗?”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某军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只喝一杯。”
“一碗!”凭什么大家都用碗,她却用杯!说着,她抢过一个碗,喝了一碗酒。四周的将士为她的豪爽而大声喧闹,而她却有些迷糊了。果然,这东西只有懂的人才喝得爽!
某军师扶住了她,这下闯大祸,这件事,千万不可以让王爷知道啊!“你们准备行军,我先送王妃回府。”
众将士欢声笑语的应下了,这下承认王妃是女人了,喝酒不如男!
张然漠一路昏昏迷迷的,一睡就做了一个极长的梦。
梦里她还很小,她藏身在门后面。而她的娘亲在屋子里。其实娘根本不野蛮,娘只是天生活泼。而此时娘的脸色苍白,她奋笔疾书,窗上立着的是一只信鸽。而她就在门口看着,看着娘的汗水一路的流。可她不敢去打扰,娘说,不准她去打扰。
忽的,信写好了。娘亲吐了一口血,将信绑在了鸽子的脚上后,把鸽子放飞了。而娘亲也终于因为体力不济倒下了。她从门外冲了上去,娘亲却已经气绝身亡,竟一句话也没同她说。
当时她只觉得全身麻木,呆呆的坐在地上,神思游离,分不清处现实和梦境。虽然她感觉到全身麻木,可是却还是能够清晰的记住后来发生的事。
后来爹来了,同公主商量后事。以及她的抚养问题,隐约听到了娘是为了救爹而受伤的,最后死亡的。再后来,她被公主下了药,哑了嗓子。她以为她要死了,可是最后命运只要了她的嗓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运。可是那一刻她是无助的。
那一刻,天昏地暗,四时不继,时间仿佛定格,又仿若到了尽头,她甚至想要去追逐她的娘亲,离开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
她从张府跑了出去,在茫茫人海中穿梭,世界那么大,人海那么广,可她谁也不识,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跑着。从早跑到晚,她也不记得跑了多久,走了多远,只是那些令人生厌,令人绝望的地方,早已不见,四周十分的陌生。她知道或许并没有走多远,事实上她离开张府的时间并不多,即便是偶尔出行,也多在马车,故而即使走了没多远,她也觉得很陌生的,不过只要陌生就足够了,足够安抚她孤单的心情,足够让她的疯狂冷静下来。
后来天下起了雨,她又一次狂奔,却是为寻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可四周都是土,翻来覆去都是泥,转来转去还是土。什么都没有,除了土,除了泥,除了那广阔无垠的孤单。她蜷缩在路上,安静的等待死亡,甚至想问问无常,像她这样的死了,她算是个好人,还是坏人?而公主又是什么人?她爹,她娘呢?都是什么样的人。
“你这样会生病的。”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宋君成,那时的他还是个少年,看不出风采的普通少年。可他却在她心中那样的光彩照人。
“我是死神约定的人,该死了。”她答,抬头间却将他记在心中,这是她人世间最后见的一个人,他同她没有仇恨,没有阴谋,甚至他曾经关怀过她,不想要她死。
他蹲下身,白色的衣衫沾满泥水,可他却毫不犹豫将她抱了起来,“死神,你信这个?我却从不信。”
那一刻,她记住了眼前的少年,记住了那句,我从不信。不信死神,却不代表不信死,人注定会死的,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办法抵挡死的到来。可死神却是不存在的,没有人的命运是提前被书写好的,她信他,决定要活下去。
她记得他抱着自己走了很远很远,他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小亭里。他说去给她找点吃的,让她等他。她点头答应,可她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或者说没有醒着同他再见面。
她体力不支,又心力交瘁,在坐了一会儿之后,就昏倒了过去。她醒的时候隐约记得有个人抱着自己,他是那样的暖和,他是那样的紧紧的抱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唯一,是他今生最重要的。朦胧间她见他哭了,她想他是在心疼自己嘛?她伸手环住了他,安抚到,“别哭,我没死。”
第三十九章 否认
她本来还想说,她会活着,她会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她却累得不能多说一句。她的眼皮很沉重,可是她神智还算清醒的陪着对方。
再然后…他离开了,但是他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答应我,为了我活下去,千万别失约。”
后来她彻底醒来的时候,已是三天后,听说她昏倒在凉亭中,是爹爹亲自去找回自己。可她却高烧,昏迷了三天,她曾试图问过她的身边是否有其他人,可结果却令人失望的。从那之后她的声音彻底的失去了。那一段时间也是爹爹来看她时间最多的时候,在那之后她就成了一个废人,即便她会很多的东西。可是在那之后,她却开始顽强的活下去了,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轻易的放弃生命,她努力的活着,为了那个约定。
师傅是偶然遇到,可自从他来后,她的生活开始翻天覆地的转变。
喉咙再现声音不是梦,医术成了她的特长,她过的很舒心,赚钱,存钱,想着办法离开这里去寻找心中的人。然而宋君成的再次出现,却让她的生活再次颠倒。那是两年后的一天。
虽然两年过去,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宋君成,可他却不认得自己了。她不知道他如何认识张然茹的,可张然茹病了,他却来了。他忙得顾不及多看她一眼,自然也想不起她。她时刻的关注着张然茹的病情,想着只要张然茹好了,他就可以理自己了。也是那是,在偶然间发现了灵芝草有问题,却因此被他误会。很多时候她会想,大概,错乱便从那一刻开始。
她猛的醒了,看着床幔,旁边空荡荡的,川北王爷不在。她才又回忆起今天的全部,她应该是回府了,是的回府了。她撑起身子,扶着额头,酒还真不是常人便可以豪饮的。苦笑一下又陷入了沉思。
“宋君成,我们本不该错过的。”她低喃,忽的起身,有些误会该化解了,我们误会的那些岁月该停止了,无论你爱不爱,我都不想继续误会下去了。因为我打一开始便是对你示好的。
此刻在外城刚扎下营的某王爷收了一封快马传书,上书今日所发生的全事,说的全是张然漠今日的丰功伟绩。当然省略了喝酒的那一段,他还想要自己的脑袋,酒后风流的事,自古就有。王爷只怕不想多想,都没有办法。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她过得更欢快。”不过,真的不出意外,她的个性很适合大家,如果拥有这样的快乐,她会放弃离开这里嘛?他不由的想着这个问题。
“王爷,军师让属下顺便带了一句话。”看着自家王爷心情很好,这个小侍卫也就心中放松了一些。天知道他一直只送小军小将的信,可今天偏偏不巧驿头身子不舒服,这又是个急件。这种场景,他着实担心了很久,毕竟王爷可是闻名天下的冷王。
“说吧。”
“军师说,若王爷要回信,就要抓紧时间,也可早日到达。”
川北王爷本没有那个打算,不过听这个提醒倒有些想了。“你到外面候着,嗯,去外面吃点东西,待我信写好,你就赶回去吧。”
“是。”那小侍卫没想到王爷会这样的温和,外界传闻可真的有假。王爷明明很温和的,他喜滋滋的去了外面,完全不知他的这位王爷的温柔是对人的。
这边厢,王爷绞尽脑汁的写信,那边厢,张然漠却在同宋军成长谈。
她在监狱的外面,看着里面的人,里面的人正面无表情的打坐。外面的守狱成员正严阵以待的看着里面,虽然对王妃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可王妃同宋君成总归有些关系的,要是王爷不在,王妃和宋君成有了些什么,那他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呀!王爷本来就凶,要在发怒,可还得了?
“宋君成。”她说,却忘记了要如何开头,他们错过的岁月太多,她都已经无法开头了。
“不知,王妃有何事。”他着重咬重了王妃两个字,大半夜的来找他,他实在想不出这是这样理智的她可以做出来的事。她那样的聪慧,自然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既然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来见自己,为何开口却不说呢?
“宋君成,你…我,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句王妃让她心灰意冷,如果说曾经还有所希翼,那是因为君未成婚我未嫁!那么现在…那一句我们之间有很多的误会,她再也说不出口。我们,从来没有我们,只有我和你。
“你和我之间还有很多的事没有说清楚,既然你快要死了,不如我们说清楚吧!”她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是来解除误会,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有吗?”他反问,心中疑惑更加多起来,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为什么要说这些让别人容易误会的话,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多么的危险嘛?稍有一句落别人手中,就可以掀起大风波。“我同你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什么可以说的。”
他再次提醒她。可今日的她却十分的糊涂,似乎怎么样都听不懂他的话中话。
“我…”她哑言,他这样着急的撇清关系,难道以为她要污他么?他倒从来不客气,用最恶毒的心态来想她。她也来脾气了。
“你可不可以公平的对待我和张然茹。”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是他的恶语让她终究平静下来了,那股冲劲已经不见了。
他不答,也不看她。似她并没有说话,他也并没有听到。可他心中却有着极快的考虑她说的话。公平,他不是一直公平的对待她们二人?她以为他天生想要针对她么,他也不想。可她的所作所为,让他如何去关爱她,他做不到。
她靠着栏杆,慢慢的滑在地上,站着说话果然累,靠着杆,她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月亮。
“宋君成,你也许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张府吧。”她声音凄清,在凉凉的月色中,带着点凉凉的飘渺。话中的她,是那样的孤单。
倘若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对立,他或许会很爱怜她,会成为她的朋友,在她孤单的时候陪她击退孤单,可她们对立。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想死,你救了我,你或许已经忘记了救过我吧,那你现在一定后悔救了我吧。”
如果她一直纠结的就是这个问题,那他想他可以给她一个解释。
“不,我记得。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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