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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窈窈惑君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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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届了,本来也已经决定参加了,谁知又临时放弃了。如果不喜欢也罢了,他又偏偏躲在这云层中观看了几。  倾陌知道若是他参加了,虞越定然来不了,于是找了个借口放弃了。果然那个人与其他人不一样,不到三千岁,竟然拿了第一。他收了脸上的笑,见着下面众人离去,便也转身离开。  “虞大哥,”疏忆远远地追了过来。  虞越并不知道她是喊自己,毕竟她从来不与任何人交好,可是这里姓虞的就两个人,她偏头对虞无睚道,“有人喊你。”可一想又不对啊,外人还有辈分比他高的吗?她便转头看去,神啊,她怎么追来了?虞越下意识竟然是逃跑,幸好生性淡泊的身体比脑子迟钝,否则传出去岂不让人啼笑。  疏忆已经到了身前,眼神晶亮地问道,“前两日你为何要让我?”  “我没有让你,”她的语气甚是坦然,让人难以怀疑。  可疏忆是当事者啊,还以为她不愿意是在为自己着想,心中更是欢喜,道,“你瞒的了别人可瞒不住我,那我可是尽了全力的。”  “我也尽了全力,”虞越不咸不淡地开口。  “我知道,”疏忆道,“你在尽全力疗伤。”  被看出来了,虞越又被赌的无言以对。  “这位师妹,你叫疏忆是吗?”傅央开口问道。  疏忆还尚在欢喜中没有走出来,点头道,“傅央师兄好。”  傅央心里顿时一片明朗。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结局篇之神魔之战其三

  这两百年来,虞越都未再去过魔域,当然魔君也从未来找过她,两人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而这个原因,桑劫算做其中一部分,于是他主动去找虞越请罪。
  “姑娘,我承认我是想杀了倾陌,你若真想报仇尽管杀了我就是,此事与魔君无关。”当日桑劫答应帮助倾陌消灭妖王,可是他仅仅配合倾陌将妖王打伤后便转身离开了,如果没有倾陌,魔君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可是现在他后悔了。
  虞越沉下脸来,从她被魔君带走时,她就隐隐约约觉得桑劫不可能会真心帮倾陌,可那时魔君郑重向她保证过倾陌不会有事,她便选择信他们一次,可最终还是错信了人。她冷言道,“在我还能控制自己时,马上离开。”
  “你尽管动手就是,”桑劫神情泰然自若,真以为她不会动手。
  虞越一瞬间拔出背后的剑,横在他的脖子间,她恨不得马上磨出一条血痕来,想着能用他的鲜血祭剑,虞越心头隐隐间有一股冲动。
  “有些话即便你杀了我,我也是要说的,”桑劫站在她面前,不闪不躲。
  虞越冷眼蔑视着他,不发一言,她正在集中精力地控制着自己。
  “你可知我为何要置倾陌与死地?”
  虞越冷哼一声,还能为何,肯定是为了魔君,好衷心的属下,只是以他人性命为代价的衷心却让人不齿。
  桑劫看得出她眼中对自己的恨意,并不在乎她是否愿意听,反正趁她还没有出手前,先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干净了,否则突然死了,用一条命却还是没有将事情办好就太不值当了。“不管你是否还恨魔君,至少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包括当年的那场大战。”
  虞越漠视着他,“恨不恨有什么要紧,无论如何我也已经死过一次了,所有的恩怨不应该全部抵消了吗。你来找我,不过是想告诉我倾陌的死与他无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必多说,可是你是他的人,他再无辜,我也不可能原谅他。”
  难道真是自己做错了吗?他以为只要倾陌死了,魔君或许就会有机会了,至少曾经他觉得只有眼前这个人才配得上魔君,也只有她能如此牵动魔君的心。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他们两人越离越远,那么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是否这样还能弥补自己的错。
  下定决心后,桑劫便笑了,“其实三万年前,魔君便知道你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魔君提出要带皎魄离开之前,仙翁神君曾去找过他,“你与皎魄走得如此近,对她来说便是害了她。”
  魔君问他,“就因为她是神,我是魔吗?”
  “我能看出整个天界之人的缘分,她的有缘人并不是你,你再多纠缠也不可能与她有一个好的结局,又何必执着呢。”
  魔君的神色暗了暗,随即恢复如初,就是是不是,也无需你来告诉我,我要听她亲口说出。因此第二日他便提出带皎魄离开,而她不管是否真心愿意,但是确实答应了他,因此他下定决心,日后带着她离开天界魔族,再也不让她见到天界之人,不管她的有缘人是谁,不见便只能是他。
  难怪仙翁会说三万年前的那场神魔之战多少因他而起,他留在天界守护菩提果是对自己的惩罚,也难怪他会如此帮助倾陌,这是他欠皎魄的。
  “有人告诉过魔君,是我们误会了你,那时你并非有意毁约。”
  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两个,她和南宫廷。他怎么去见过魔君了?而且还背着自己去的。虞越暗暗皱眉,南宫廷肯定还有事瞒着她。
  “魔君总是觉得是他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你就不会死。可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难道那时你对魔君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吗?”
  看着虞越神情微怔,握剑的手轻轻颤了一下,桑劫喉咙动了一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碰到了。
  当时有没有为他动心,虞越不知道,可她能肯定那时魔君明知道她心里的人不是他却还要带她走,难道他就没有一点错吗?现在这个人跑来这里兴师问罪,将一切错都怪罪在她头上,她能给他好脸色吗?“如果我说我对他动心了,你会不会也给他一剑?”
  桑劫怔住了。
  虞越冷笑,“既是如此,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你看清楚,皎魄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虞越。”
  “你以为你的命真是众神救的吗?”桑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以为连众神合力施展的九天炼神阵都困不住魔君,最后还有能力封印他吗?”
  虞越果真陷入了沉思中,这一点她倒真没有想过,不是他们说魔君是因为看到皎魄自杀而晃神才落入下风的吗?不过以他的能力,就算被封印也应该能挣脱出来才是。
  桑劫继续道,“你应该也想到了吧,以魔君的能力,怎么可能被封印三万年之久呢?除非他是自愿。”
  虞越面色沉重地审视着他,可是怎么都看不出他在说谎,以她对此人的了解,他确实不屑说谎,就连他算计倾陌都承认的堂而皇之,不过也不能说明他不会说谎,以他对魔君的衷心,恐怕什么都做的出来。
  桑劫任她怀疑着自己而不点破,而是继续说自己的话,“所有人都以为魔君是见了你自杀才失神被困,其实不是,那时他见你死在他面前,没有片刻犹豫地将自己一身的修为散去,只为了聚集你的魂魄,因此才被神族之人有机可乘。”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在你心里,在你们所有人心里,上神是最慈悲与光明的,你自然不会相信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你想想,皎魄的神力为何出现在魔域?可是你的魂魄当你的魂魄被众神招回去时,我却没有能力阻拦,否则你现在便是我魔族中人,自是不会再对我的话有任何怀疑。”
  “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至少有一个人可以证明,那个人就是妖王饬嫠。你对他应该有所了解吧,他的能力从何而来,他分明野心勃勃,却又对你一往情深,你以为他那真是喜欢你吗?他的所有力量都来自魔君,那是魔君被封印时留在人间的思念之情,是对你的思念。”
  “仙界之人用仙气遮挡住你身上皎魄的神力,为的就是让魔君以为你死了,所以他才带着满腔的愧疚留在幽海异境中三万多年,直到我用你的血将他唤醒。”
  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顶多不过说明了神界之人会把握时机,而输者才会认为那些举动是趁虚而入、卑鄙无耻。虞越收回手中的剑,冷眼斜睨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桑劫的脸色也难看起来,我说了这么多……额,到底想表达什么?告诉她魔君对她有多好吗?还是趁机贬低神界?想了想,桑劫说道,“我想让你去看看魔君。”
  “然后呢?”虞越漠然地问道,“与他在一起还是……杀了他?”
  看着丝毫没有动容的神情,桑劫大概已经猜出两分了,今日这趟或许是白跑了。他还是没能为魔君做什么,当年的救命之恩以及知遇之情,不但还不了,现在反倒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导致这个人疏离魔君,而魔君又无颜见她。“我只是想告诉你,魔君是心甘情愿为你做的这一切,你不该疏远他。”
  虞越冷笑,既是心甘情愿,又何必来告诉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吗?“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吗?”
  桑劫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喃喃道,“你果真不是她,否则不会这般冷血。”
  “我冷血?”虞越清冷地哼道,如果我杀了魔君,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如此多情地在我面前与我说话,“魔君是为我做了很多,可怎么说,我也因为他死过一次,难道还不够偿还吗?”
  “你那是自杀,”桑劫突然暴了一句。
  所以我就是该死的吗?虞越转过身,实在不愿与他再多纠缠,“如果他没有与神界交战,如果他没有灭杀神界之人,我会被逼的自杀吗?”说完便潇洒的离去。
  “有一句话魔君不愿告诉你,他是想让你认为是他亏欠了你从而不会拒绝他对你的好,”桑劫看着她的背影提声说道,可是丝毫不见她停留,便又加了一句,“当年,是神界先动的手。”
  虞越果然站住了,没有再走一步。
  那时魔君去找皎魄问一个原因,被洛乔神君带着众神阻拦在幽海异境之上,魔君只说明来意,不愿与他们起冲突,毕竟这些人都是皎魄的族人,不管她因何失约,至少他不愿伤害她。
  可是当魔君无意中踏入众神提前布好的九天炼神阵之中时,司讫神君见是一个好机会,便率先出手,却没想到未能困住魔君,反倒另几位上神伤亡。
  直到皎魄的自杀,才扭转局面,却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魔君自愿散去修为拯救皎魄。
  这便是天界对那场神魔之战一直避口不谈的真正原因,也是丹穴开始探查这件事却又突然收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在所有人心中,上神至高无上、慈悲悯怀,就连虞越都一直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魔君身上,这样一来,似乎魔君没有什么错,反倒是她亏欠了他很多。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自愿的吗?魔君不愿说不过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他总不能找虞越全部讨回来吧。
  当年就是因为她与魔君走得太近,才使得魔君出现弱点,既然无法回报,那就远离吧,虞越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再次抬起脚离去。
  “总有一天,你会去找魔君的,”桑劫挑起嘴角,在她身后说了最后一句话。君子窈窈惑君心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结局篇之成亲

  “小越,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南宫廷深情款款地看着面前之人。
  虞越的手抖了一抖,手中的棋子偏移两格,使得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突然扭转为一方呈现压倒式胜利。
  南宫廷立刻笑了,挑起一枚烟子落下,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还记得我说过,只要能顺遂自己的心意,有时候用些手段也是可以的。现在你的棋艺可真是越来越高超了,想赢你,我只能智取。”
  虞越愤恨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嘲笑?”
  南宫廷无谓地笑了笑,“至少现在被人笑话的同时我还能得到一份胜利的喜悦,可是我若是输了,也是要被人笑话的,那样我可什么都得不到。”
  “万一你到最后还是输了呢?”
  “无非是笑一声与两声的区别罢了。”
  虞越气咻咻地看着他,早就知道他这人脸皮厚,怎么就大意了呢?
  其实南宫廷问出这话时完全是自己的真心,可是看到她的反应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终究她还是不属于他的,罢了,又有什么要紧呢,至少她以后的幸福,会有自由的缘故。
  南宫廷起身看了看天色,又陪她度过了未眠的一夜,以后她不会再失眠了吧。“今日我有一朋友成亲,陪我去喝杯喜酒吧?”
  虞越略显惊奇,这两日天上没听说过谁要成亲啊,难不成疏忆不在,她就这么与世隔绝了?“你哪个朋友成亲,我怎么不知道?”
  “凡间的。”
  虞越更是惊讶,这人天天都往她这里跑,什么时候还去凡间结交朋友了?况且什么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你什么时候在凡间也有朋友了?”
  南宫廷见她只是说话,却没有任何行动,便走到她旁边,伸手将人拽了起来,两人边走边说,“日前不留意碰上的。”
  本来以为他只是找一个借口带她去凡间散步,没想到他竟真的将她带到了凡间一处宅子内,还是一户有身份的人家,原本络绎不绝的宾客都在相互寒暄,此刻见这两位公子到来,竟然都将视线投到了他们身上。
  “不知两位公子是何人?”竟然被门卫拦住了。
  南宫廷递过去一份喜帖,根本没有理会那人,带着虞越径直走了进去。
  “人家似乎不太认识你啊,”虞越打趣道,现在更加证明他就是随意找了个理由将她骗了过来,“你这喜帖哪来的?”
  “刚顺手顺来的,”南宫廷将偷窃一事说得如此光明磊落及荣耀至极。
  虞越暗暗无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避开这么多双眼睛,所以她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让那个罪魁祸首坐在外面,替她挡去那一道道灼热的眼光。她看着南宫廷一派悠闲、任君欣赏的模样,说道,“你就不能低调点?一会要是抢了新郎的风头,小心人家把你赶出去。”
  南宫廷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面具递给她,“你要是介意就戴上这个吧。”
  有这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都被人看了这么久了还戴着有什么用,不过虞越还是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戴在脸上,至少一会要是被人赶出去,没人看到她的脸。
  南宫廷嘴角微微上扬,口气甚为肯定地说道,“一会不会有人注意我。”
  难不成他想一个人落跑,让她一人在这丢人不成?虞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心留意着南宫廷的举动。
  直到众人喧哗着新郎与新娘出来,他们周围的人也还是很多,虞越不满地低声抱怨道,“你不是说新郎出来就没人注意你了吗?这下看你怎么收场,要我说我们现在离开吧,万一一会儿新娘再看上你,你可别说认识我啊。”这说着,她就将身体向外挪了挪。
  南宫廷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她的方向,这眼神,仿佛要告诉周围的人,他与她关系非比寻常,其实他看得不是她,而是她的身后。
  虞越见他眼神如此热烈,脸涨得慌,硬起语气说道,“这位兄台,还请不要如此看我,在下与你不熟。”
  “可否与我成亲?”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虞越突然间身体就僵住了,刚刚进来时就觉得今日这场面似曾相识。
  周围的宾客也都被震惊在原地,原本热闹的婚姻此刻居然一片静谧。
  那个声音的主人以为她没有听清,或者是当成了幻觉,又问了一句,“可否与我成亲?”
  虞越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一转身,会看到另自己失望的一幕。
  南宫廷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看她,“你不答应,我可答应了啊。”
  是真的!虞越猛然起身,转了过去,两百年了,这张每天都会出现在她脑海中的脸此刻终于跳到了她的眼前,她的眼睛都被雾气晕染模糊,他真的回来了。
  “倾陌?”新娘揭开了盖头,走到两人身旁,甚是煞风景,她故意忽略掉倾陌刚刚的话,很友好地看着虞越问道,“这位是?”
  虞越这才注意到两个人都是大红的喜服,看来如果她不来,他真的会娶这个人,就像当年一样,她无动于衷地离开。所以这次,她开口说道,“我来做一件遗憾了三百多年的事。”
  三百多年,莫非这个人脑子不正常么?新娘问了一句,“什么事?”
  虞越眼睛一直瞅着面前那人,眼珠都不敢转动一下,生怕不留神这人又丢了,她的眼中淡出点点笑意,“抢亲。”
  倾陌嘴角上扬,迎着阳光的面容突然变得格外耀眼,他伸出手来,不再问她是否同意,牵着他便转身走向大堂。
  “倾陌,”新娘一脸难以置信。
  倾陌突然顿住脚,转过身,众人还在猜测他会如何向新娘交代,而人家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位正主,只是将眼神停留在南宫廷身上,这是又看上这位仁兄了?也是,谁让他长得这么好。可是倾陌缓缓说道,“谢谢。”
  南宫廷大方承认,“历经三世的赌约,我输了。”如果早上他问出那句话时,虞越有一丝一毫的动容,他就会自私地留下她,因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能走进她的心了,可是,她眼中对他的感情,有愧疚,有欣赏,有惊叹,有喜欢,却唯独没有爱。
  “倾陌,你怎么可以……他可是男子啊,”新娘的脸色已经扭曲到狰狞,盯着虞越的眼神都是一团火。
  两人不理会她,径自走了进去,倾陌对着双亲说道,“爹,娘,今日我要娶的人是她。”
  “你这不是胡闹?!”楚父脸色烟的难看,经过这一闹,脸面都被丢尽了。
  “陌儿,终身大事不可儿戏,听你爹的话,快去向琳琳姑娘道歉,”楚母还是很怜爱地劝道。
  倾陌并不理会他们的话,只是吩咐一边的侍从,“将另一套喜服取来。”
  “公子,府中没有新娘的喜服,”侍从说道。
  “我房间,备用的那一套。”
  侍从很快就跑去取衣服,不消片刻,便送了过来,倾陌接过衣服,将鲜艳的外套披在了虞越身上,说道,“这次还是要委屈你。”
  虞越无所谓地笑了,只能委屈她了,一个仙,一个是凡人,能在一起吗,所以她问道,“他们喊你倾陌,你姓什么?”
  众人皆汗,弄了半天,这两人还不认识。倾陌答道,“楚。”
  拜堂时,上座的二老不肯接虞越的那盏茶,她将茶捧到他们面前,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人这才喝下手中茶。果真如南宫廷所言,所有宾客都被这个惊世骇俗的婚礼吸引了目光,哪有人还在乎他。
  婚后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人仙有别,不能结合,所以两人从成亲便开始分房睡。引得外人猜测连连,可是这两人白天又在一起说说笑笑,场面好不融洽。
  倾陌问,“你对我爹娘说了什么?”
  虞越答,“你书中不是有记载吗?”
  “我忘记记下来了。”
  虞越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说明这句话,便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是个姑娘。”
  额,就这么简单?不过他的故事中他父母都希望他快些成家,只要是个女子去,估计都是愿意的,所以能接受也很正常。
  “你说了什么?”倾陌问她。
  “我不是男子,”虞越说道,她不是故意瞒他的,就是想告诉他他们心有灵犀。其实她说的是:今日是办喜事还是丧事,你们自己选。楚家只有倾陌这一条命脉,他们也不敢冒险啊。
  那位被抛弃的新娘并未死心,见倾陌与虞越并不像表面那么要好,便想钻空子,没事就喜欢去楚家。楚父楚母肯定不会拦着她,一来本身就是他们楚家先对不住人家,二来如果倾陌会为她改变主意也好,哪怕将她纳为妾呢,楚家也不会断了香火。
  这一日琳琳姑娘又来了,只听亭中某两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
  虞越说,“要不你自杀吧。”
  倾陌摇头反对道,“饬嫠为我施了咒,如果自杀的话,还要再入轮回重新做人,我忍到二十五已是不易,不能再从头来过。要不你杀了我吧?”
  虞越认真想了想,“这个方法倒可行,只是我下不了手啊。”
  “找个人来做吧。”
  虞越点头,“那得趁我不在时,否则你想死都困难。”
  听着这对话,琳琳姑娘差点摔倒,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冲着虞越甩口道,“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竟让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甘心娶一个男子,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虞越突然下定决心地对倾陌说道,“我决定不杀你了,我想看看你年老之后的样子。”
  倾陌脸色骤然一烟,要是丑了不把你吓走了?于是他说道,“虽然我不能自杀,但是可以算计自己。”
  两人自说自话,完全没把多出来的那个人当回事。
  直到她忍受不了,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抽出怀中的匕首向虞越刺去,哪曾想竟然刺入了倾陌的体内。
  虞越眼神怔怔的钱,马上就要去救他,倾陌拦住了她,笑道,“在这里等着我。”
  琳琳一直哭着求虞越救他,虞越心一狠,愣是逼自己笑出了声,“好,我等着你。”
  可是等了一会,倾陌的脸色都白了,伤口虽然没有复原,但是血已经没有再流出,人却是死不了的。
  虞越与倾陌的脸都烟了,倾陌这才想起魔君的话,让他品味人间百岁人生,差一年都是不行的,看来他是不可能死于意外了,除非自杀,可是自杀后魔君会再送他进入下一轮回。他这样做,究竟是要干嘛?难不成就想折磨折磨这两人?
  虞越只好将行动不便的倾陌扶回了房间,不同于这两人,旁边那位大小姐的心情可真是好。她找到空子,当即对倾陌说道,“这个人对你根本不是真心,他以为你死了,刚刚一直笑个不停。”
  听到这话,倾陌嘴角牵出一抹笑,无力又温和地看着虞越,“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她真心的笑,也值。”
  “他长得再好,终究也是一个男子,你究竟喜欢他什么?”琳琳仍旧不罢休地追问道。
  虞越挑眉看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倾陌神情专注,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脸,“遇见你,我才长出一颗心。”
  可琳琳姑娘仍旧不依不挠,这下反倒是她盼望着人死一般,喋喋不休地开口。
  虽然死不了,但是这活着多受罪啊,虞越头疼,直接吩咐人将她请了出去。
  等倾陌好了,虞越带着他去魔域找魔君。本来一肚子的火,可见到人时突然熄灭,这个脸色白到透明,行动中都透着体力不支的人是魔君?
  桑劫见他们到来,便对虞越打趣道,“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找魔君的。”
  “魔君怎么了?”虞越诧异地问道。
  “你说呢?”桑劫反问她。
  肯定是为了救倾陌,虞越心里明白,再看魔君时,眼神中满满地盛满感激。
  魔君语气中都透着一股虚弱,“我说过他不会有事,自然不会让他出事,虽说过程出了些变故,但终归没有让你失望。”
  虞越的眼圈红了,因为这件事,自己还连带着憎恨了他两百年,这两百年内她一次都未来找过他,而他也从未去找过自己,原来他是在救倾陌的性命,如果她能来看上一眼,或许今日就不会这么愧疚了,她半天只开口吐出两个字,“谢谢。”
  “你不用谢我,”魔君说道,“本就是桑劫错在先。更何况如今的我不会再被仙界忌惮,倒也活得轻松。”
  原本想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倾陌看到她为难,自然也不会提出来,凡人就凡人吧,不过百年罢了。他紧紧握住虞越的手,两人现在在一起就好。
  离开时,桑劫送他们出了魔域,才对倾陌说道,“我到现在还是想让你死。”
  倾陌笑得不惧,“我知道。”
  倒是一旁的虞越警戒地防着他。
  桑劫见她如此,无谓地大笑道,“既然魔君不惜自己所有修为救他,我自然不会再杀他。魔君让他在凡间历经百年,是因为他的仙身还尚未完全做成。”
  “我可以带回仙界自己做。”
  “魔君想救的人,从来不会让其他人插手。”
  于是两个人忍了,只好乖乖在凡间待了百年。
  那个琳琳姑娘也算痴情,等了倾陌一世,最后虞越都感动了,也不再对她有偏见,她来时,三人也能和谐相处,谈笑风生。
  倒是倾陌不满她的此举,问道,“你就不能为我小气一次?”
  虞越笑着回应,“我在考验你的真心。”能得一真心也是不易。
  百岁之后,倾陌回到了天界,果真告诉了她什么是真心。
  虞无睚再无颜反对这两人,答应了两人的亲事。所有天虞弟子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他们的大师兄竟然是师姐,而且长得如此惊绝艳艳,难怪是男子的妆扮也会迷了他们的眼。
  傅央也是一阵唏嘘,说道,“难怪上次若锦找我说我认错了人,那时我还不解,以为是他认错了。原来在人间的那人真的是你。不过师兄,额,师姐,此事你万不可让疏忆知道。”
  于是,傅央多了一个把柄在虞越手中。
  寒玉书调侃一句,“小越,到了现在应该称呼我一声师父了吧?”
  虞越反驳一句,“以后喊你叔父岂不更亲近?”
  寒玉书可是铁定了心思,“我就是想收你这个徒弟,你喊我爹都不成。”
  于是,虞越十分无语,但也心甘情愿地喊他一声师父。
  成亲那日,远远就听见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倾陌,我记得你这可是二婚啊。”
  待见到来人时,倾陌的脸色沉了沉,此人正是历劫回来的沧澄。他还不知道沧澄喜欢的人是谁,哪里会待见她。
  倒是虞越先开了口,“无妨,反正我也是再嫁。”
  这已经是这两人第三次成亲了,天界竟然鲜少有人知道。
  沧澄原本还一副傲慢的模样,可见到一旁那个显眼的身影时,所有的话立即被震惊取代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廷,“你……你是?”
  就连她身后的莹光脸色也变了一变,异常晶亮。
  南宫廷并不理会他们焦灼的目光,转头对羌韬说道,“你不是说近日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吗?现在礼成了,我们走吧。”
  说完,在众怒葵葵之下,两人消失了身影。
  倾陌与虞越终于将满室的客人送走,天色已经完全烟了。两人坐在房间,举起酒杯,携手共饮。
  看到倾陌脸色绯红,虞越忍不住打趣道,“都成了这么多次亲,你还不好意思啊。”
  倾陌虽然是不好意思,但面上还是得镇静,不能总是被夫人笑话,“虽说成过几次亲,可从未洞房过。”
  难道他与沧澄在凡间时成亲也一直将人搁在一旁不管?难怪那时沧澄一心想要她死,不过虞越没有开口,目光狡黠地说道,“要不……”
  倾陌又怕她说出赏月的话,突然覆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留下一室温馨。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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