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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窈窈惑君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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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度日如年嘛。”
  她一副了然的样子,举起扇子半掩着面坏笑起来。
  我也陪她干笑了两声,便将手中的箫递给了她,“现在可否带我去见一见冬雪姑娘?”
  她接过寒玉箫,眼中露出精光,连连点头,“公子楼上请。”还亲自将我领到冬雪的房间,最后带上门时,眼中大有尽兴之意。
  尽管房门已经关上,但丝毫没有影响到房间内的光线,我看了眼两旁的窗户,采光度极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鲜花的香味,这都已经入冬了,还能有这样的待遇,看来冬雪在这里被看得很重,这对我来说却是麻烦,假如她很不没用,甚至招这里的人烦,估计我不用花钱,那老板娘都巴不得我赶紧将人带走,现在这种情况,我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倾家荡产也要把她带出去,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啊,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不是说了吗,这几日我要休息,不许任何人进来。”纱幔内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比曲赭汐的声音还要冷,曲赭汐语气中的冷只是一种漠然,是看不进世事的淡泊。可是这个声音中含有的是满腔厌世的消沉,没有生气。我想起悦悦的话,她真的变了,已经完全不是我认识的人了吧,这两个月她还活着只是仇恨在支撑着吧。可不管怎样,我都要带她离开这里。
  我冲进去,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拉,“跟我走。”
  “放开我,”她突然挣扎起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这才看清原来她在喝酒,此时脸已经红到滴血,却还是舍不得丢下手中的杯子。她看着我,眼神犀利,语气尽是尖利,“哟,原来是姐姐来了啊。来,看看我这里怎么样,足够迎接姐姐的归来吧。”
  她定是喝醉了才会说出这番话,我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你先跟我回家再说。”
  “家?我这样的人哪里还配有家?”她冷笑,眼中噙着泪,只是倔强地不肯流出,伸手去拿杯子,我气急,一掌扫过,桌上的杯子连着酒壶全部四散落地,应声碎了一片。她更是恼怒,嚯地站了起来,“曲悦,你说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还回来做什么?呵,差点忘了,有曲将军帮你,你怎么会死呢,”说着她竟然笑了,看得我只觉得钻心的疼,“你猜昨日我路过城门时看到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忙解释,看她此刻如此恨我,定是看到曲赭汐送我回来后我和他道别的场景,她肯定误会我了。
  “那是哪样?”她并不愿听我解释,“如果你不回来,我就会以为你死了,至少那样我会觉得还有个姐姐是真心待我的,我这不堪的一生中还会有一缕阳光,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让我生命中最后的微光都破灭了。”
  我听得泪流满面,她现在已经恨透了我,而我又能做什么才能让她相信我是真心待她和大娘的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我只能这样苍白无力地向她道歉。
  她甩开我,嗤笑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定是和曲将军在哪里快活吧,曲悦,我真没看出来,你竟还有这样的本事,连一向拒人千里的曲将军都能勾搭上。若是这样,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去柢山为我娘寻药,你知不知道,我娘到死都在担心你的安危。”
  “不是这样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在和你解释好不好”。
  “硕七凌本来对你还有所忌惮,可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大的胆子了吗?因为他说你死定了,根本没有人可以从柢山上活着下来。”她没有理会我,继续说道,“可是你回来了,有人若是得到这个消息,你猜会怎样?我要是你,与其在这劝一个心灰意冷之人,还不如回去救更重要的人。”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救更重要的人?悦悦,糟了,硕七凌本来以为我死了,现在若是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定然不会放过悦悦,怎么忘记这件事了呢?
  想到悦悦有危险,我已经站不住了,还是先带她走再说吧,“你先跟我回去。”
  她并不依我,反而说道,“我哪里都不会去,你若觉得还有时间,大可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姐姐,我可是想念你的紧呢。”
  我没办法将她打晕了拖出去,可又没有时间继续留在这里劝她,心里还怕悦悦真的会出什么事,便只好说道,“我先回去,晚点再过来找你。”
  我一路狂奔着赶回了家,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生怕再出什么事。
  当我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时,我只觉得心里一沉,听到硕七凌厉声喝道,“赶紧堵上嘴巴拖回去。”
  悦悦一直在挣扎,可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又怎么是这一群莽汉的对手呢?我恨极了,咬的牙齿都在颤抖,我冲上前去,大声喊道,“给我住手。”
  硕七凌一个机灵,心知不好,马上把悦悦掳到自己面前做挡箭牌,拿出一把短匕放在他颈肩,这才有几许胆色,这样的人怎么就不去死呢?可如今悦悦在他手上,我不敢再前进一分,生怕吓的他手打颤,我骂道,“硕七凌,谁借你的狗胆敢动我的人?”
  他仗着悦悦在他手中,所以有恃无恐,只听他冷哼一声,说道,“本大爷做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心情,这人我动就动了,你还能怎么样?”
  我很气恼他的手抚上悦悦的脸,冲他怒吼,“放开你的狗爪子。”
  “你给我站住,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宰了她。”见他手中的刀都快割破悦悦的皮肤了,我只得站定脚步,他不放心,又说道,“后退。”非要我退到安全的范围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让你死,”他恶狠狠地说道,“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敢恐吓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让你死。”
  原来这几年他对我有着这样的恨意,究竟是他掩藏的太好还是我对自己的用处太过自信啊,“没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哼,是吗?”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这天下就你一个除妖师?我如今已经找到了一位,而你,活着就是一个障碍。”
  既然他对我再无顾虑,那么只能让他顾忌我,我说道,“放开悦悦,否则我让右庭府不得安宁。”
  他不但不怕,反而大笑起来,笑声中讽刺意味十足,他以为我一个弱女子毁不了他的右庭府吗?我每日招回几个魂魄在右庭府走上一遭,看他们还如何过活?他笑毕,说道,“你活不过今天了。”我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眼神扫过,他的那些跟从纷纷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向我走来。我终于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是现在就想让我死吗?他也太看不起我了,就凭这几个人也想动我吗?
  见他们手中的棍挥向我,悦悦吓得大声叫嚷着,“小娘亲,快躲开。”
  我并没有动作,冷眼看着他们被我周身的阵法弹开,我得意地着看他。
  他并没有生气,这倒不像他一贯的作风,我心里一紧,他若碰到不顺自己心意的事时从来没有这样淡定的时候,难道他这次对于至我于死地胸有成竹?可这几个人显然靠近不了我,那么他的自信从哪里来呢?真的有不长眼的高人愿意帮他?
  当我还在猜测时,只听他说道,“你有本事就一直躲着,可是那些棍子若是落不到你身上,那便你女儿来替你吧。”
  我大惊,恨恨地瞪着他,原来他的自信是悦悦啊,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悦悦,他的刀还贴在她的颈中,我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在他没反应过来前救下悦悦,怎么办呢?我不能让她出事。
  他又在示意那些随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向我,无奈地撤掉了周身的阵法。悦悦一个劲挣扎着让我快走,看到她脸颊上的泪,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啊。
  当一棍落到我背上时,我咬了咬牙,没有多疼,幸好师父给了我这么好的体质。
  “娘亲,你快走啊,别管我了。”
  看着悦悦声泪俱下的模样,我心里一阵揪的紧,笑着说道,“悦悦别哭,我没事。”
  硕七凌心里更加不爽,吩咐他们下重手。几记闷棍闷在我身上时,我咬牙撑着,这次却是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咬牙忍着不在悦悦面前倒下。
  硕七凌见他们仍旧打不倒我,只得将手中的匕首抛给拽着悦悦的那个人,他亲自上阵。
  我真得很想一脚踹死他,看他那一身肉,若是倒在地上肯定是起不来了,想着他四脚朝天的模样,我反而笑了起来。
  他大怒,一棍狠狠打在我身上,当时我就疼懵了,你大爷,下手可真重。
  眼见他第二棍又要落下来,我想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这笔账只能做鬼再讨回来了。我闭上眼睛,死便死吧。

  ☆、第二十六章 又欠他一次

  上天待我果然不厚道,这悲惨的一生终于还是没能熬过二十岁。倘若真让我的命运如此不济,为什么硕七凌不被我克死,怎么说我也和他打了四年的交道啊。可能我和他走得还是远了些,那我死后一定时时跟在他身后,让他家破人亡。
  我闭上眼睛是因为不想看到硕七凌眼中的得意,也不想看到悦悦眼中的痛苦。可是当我闭上眼睛时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是要死了吗?怎么没有感觉到更强烈的疼痛,还是说我身上的疼痛已经到达了极限,或者是我已经被打懵了?师父说人死后通常七天才会聚齐魂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怨念太深的人死后魂魄一直难以散去。看来我要化为恶鬼了啊,我这样的恶鬼,应该不容易被收了去吧,至少可以熬到我报完仇,师父亲自来收了。
  “曲,曲将军?”这不是硕七凌的声音吗?怎么离我这样远?而且听音中气不足好像受伤了,难道被我周身的戾气给伤的?我竟这样厉害么?我睁开眼睛,决定趁着他无法还手时了结了他。这一看不打紧,这不是曲赭汐吗?他昨日不是回军队了吗,怎么此刻出现在这里呢?
  终于遇到救星了,我大喜过望,激动得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抱着他的胳膊问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有危险,”他说道。我还想问问他听谁说的,突然听到悦悦在叫我,“小娘亲,你怎么样了?”
  我这才看到那个泪人,该怎么办呢,我的软肋还在硕七凌手里,现在指望我是不可能安全救出她了,不过有曲赭汐在,我再无用都没有关系。我便问道,“你能帮我救出悦悦吗?”
  硕七凌听到我的话,立刻想要从地上起身,估计也怕没了悦悦这道护身符。
  比他更快的是曲赭汐,硕七凌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时,曲赭汐便已经到了悦悦身旁,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悦悦见自己脖子上没有了那把匕首,伸手打开那个小厮的手,还骂了句“流氓”便跑到我身后。
  我此刻完全被震撼住,一直知道曲赭汐的身手好,竟然会好到这种程度,刚刚他是怎么出手的我都不知道,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还抱着我。
  我很尴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抱着多难为情,虽说我脸皮厚些,可当着悦悦的面,我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便挣扎着下来。他也考虑到我的难堪,便放下我让悦悦扶着。
  而那边硕七凌竟然还没有爬起来,只得找两个人过去搀扶。
  “他要起来了”,悦悦指着硕七凌说道。我看过去,真是难为了那两个人,居然把他给扶了起来。紧接着我就看到曲赭汐手中的匕首一亮,我吓了一跳,他莫不是要杀了他吧,还当着小孩子的面?我赶紧阻止道,“不要杀他。”
  曲赭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手中的匕首还是被他扔了出去,钉在硕七凌的胳膊上,只听到杀猪般的吼声响起,“曲赭汐,你竟敢伤我?”
  我吓得赶紧转过头,却见悦悦竟是满脸的兴奋,我心里一惊,即便再恨一个人,也不能磨灭了自己的本性,她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能有如此报复的心态呢。我赶紧挡住她的视线,不能让鲜血迷糊了她的眼睛。
  她见我挡在身前,便收回视线,眼神中带着几分责怪,“小娘亲,你为什么要放过他?”
  我看到她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不好,让她一个孩子面对这么多事,我以后得好好教导她,不能让她心里有任何仇恨,所以我说道,“悦悦,不管他有多恶毒,你都要记着,自己心里不要有仇恨,有些事娘亲会担着。”
  “可是冬雪姐姐。。。。。。”
  “我就是为了你冬雪姐姐才放过他的,”我抱着她说道,“等你冬雪姐姐的事解决了,我再和他算账,娘亲只要你好好的知道吗?”
  “曲赭汐,你给我等着,”硕七凌虽然恨到眼圈发红,可对曲赭汐还是有一份畏惧,毕竟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左庭大人的儿子。等哪天左庭大人老了,他便没了依仗,还是要向曲赭汐低头。而他现在唯一敢和曲赭汐作对的勇气便是曲赭汐随时可能战死沙场。
  硕七凌一路嚎叫着被抬着带走了,路上曲赭汐踢了一块石头绊倒一个人,硕七凌又摔了个四脚朝天,嚎叫着被几人搬走。不知我有没有记错,绊倒的那个人正是用木棍打我的人。我偷笑着看向曲赭汐,想不到他还有这样腹黑的一面,而那位始作俑者仍旧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的剑呢?”我这才留意到他手中空无一物。
  “那边,”他指了指我身后,庭院不远处一把长剑静静地插在地上,可惜了一把好剑,却没选好自己的主人。
  “这是你家,”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他突然又抱起我向里面走去,我慌忙大喊,“等一下等一下,你的剑不要了?”
  他并不回头,“别人拿不走。”
  对呀,我怎么就忘记那把剑一般人拿不动呢?他走进屋内,眉头一皱,看着面前的床再不前进一步,只是默默地杵在那里。
  我急了,想要催促他一句,赶紧把我放下,我的背很疼。他抬起脚便向外走去,还不忘对悦悦说一句,“跟着。”
  “这是要去哪啊?”
  他并不理我,抱着我便走,真的就没管那把剑。我也没再问他什么,估计是想带我去就医吧,我想说反正我的身体很快就能好,不需要浪费钱财,可是看到路人那打量的目光时,我还是把头埋在他怀里比较好,这么丢人的一幕别让人认出是我。
  他一路向北走,绕了两条胡同才到一个院落,房子看着挺不错,只是缺了点生气。他说这是他回燕都后住的地方,以后这里就归我了。
  我躺在床上,软软的,很舒服。可他一个将军住在这里不觉得寒碜吗?我问道,“你不是有将军府吗?”
  “人多嘈杂”。
  听他说这四个字后,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吵了他,他再一反悔,把我赶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处理,有什么事就去曲府找我。”
  “今天的事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想起硕七凌临走时放出的狠话,我真怕会为难了他。
  “若不是你阻拦,我便杀了他,”他说这话时,一股寒气溢了出来,让我生生打了个冷颤,也没有再问他究竟会不会给他惹来麻烦。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杀了他,估计自己应该不会有事吧,我认识中的他可不是那种会鱼死网破的人。
  见我没再说什么,他又说道,“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转身,我赶紧对悦悦说道,“快去送送曲将军。”我看那小丫头有点不愿意,可能是被他震慑到了,便做了个恐吓她的动作,她还是乖乖跟了出去。
  悦悦出去了一阵才回来,不是不愿意送吗?怎么还去了这么久?她回来后坐到我旁边,说道,“小娘亲,你从哪认识的这曲将军,这人可真是奇怪。”
  我想肯定是一直沉默不爱搭理人才让她觉得这人奇怪吧,不理就不理吧,不和他说话就是了,将人送出门后赶紧回来照顾我啊。可她并没有立时回来,应该是和曲赭汐说了什么吧,可是他们之间有话可说?我也觉得奇怪,便问她,“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悦悦将她送曲赭汐出门后的情况告诉了我。当时她将人送出门后,心想怎么说这人也救过我们,便客气地和他说句话,于是问道,“你还会来看小娘亲吗?”曲赭汐突然站住,把悦悦吓了一跳,心想没有说错话吧,却听曲赭汐问道,“你今年几岁?”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可总也不像怀有恶意,悦悦老实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小娘亲说她忘记我什么时候出生的了,估计我在六到八岁,我想快些长大照顾小娘亲,所以现在我八岁了。”这回答可真老实。
  “你父亲呢?”
  “小娘亲说他游历天下去了,以后就会回来,可我觉得他不要我们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回来过一次。不过从小到大,娘亲只和我提过她师父这么一个男子,我觉得我爹爹就是她师父。”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对他说,总不能因为人家救我们一次,就不存一点防备吧。还好这些话都是我骗她的,当时捡到她后本想着帮她找找自己的父母,可一直未能寻到,而她又口口声声喊我娘亲,这也算我们之间的缘分,更何况其他孩子都有爹娘,我怕她心里不舒服,便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至于他父亲嘛,我当时一心想要嫁给我师父,而且他也说过日后若是我还愿意他便娶我,所以他父亲就是我师父了。
  “好好照顾她,”曲赭汐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已经走远了。
  “你说他怪不怪,他都没回答我到底会不会再过来,反而还问了我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看着她嘟囔完,我当时就笑欢了,这样的事我都碰过多少次,早成习惯了,今日看到别人受挫,真是一爽事啊。
  她见我拿她取乐,竟嘟起嘴来,挪到一边凳子上不理我,我收了笑,哄她道,“其实我是在笑他,虽说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吧,但是你回答他的问题不也相当于没回答?”
  她一想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便转过身来,说道,“小娘亲,你说我今年究竟多大了?”
  “八岁啊,”我说道,“反正是在六到八岁,不是你说八岁的吗?”当年我捡到她时,她都会认人了,当然只管我一个叫做娘亲,大娘说她最少有两岁,可按她的个头看顶多也就四岁,所以我也说不好她到底几岁。
  她很不高兴,“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啊,哪有娘亲不记得自己闺女年龄的。”
  我也想记得啊,可问题是她不是我闺女啊,真是让人为难,我不得不再编一个谎言,“当时娘亲不是生病了嘛,那几年的事都不大有印象,总之就是迷迷糊糊地把你生出来了。”
  “那你说说我爹到底是谁?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支支吾吾得说口渴想喝点水,她便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水。眼见着茶壶都倾斜到底朝天也没倒出一滴水水来,她打开壶盖,撇了撇嘴,“没有水。”
  “还是我去烧点吧,”这下又休息不成了,忍着浑身的疼痛,我掀开被子想要爬起来。
  “小娘亲,”悦悦跑到我身边又把我按了回去,再把被子给我盖了回来,“这点小事还是我去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学会很多东西呢。”
  我也可以像大娘夸赞我一样夸她一句,“悦悦长大了。”
  她提着茶壶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一声大叫,伴随着茶壶破碎的声音。我暗道,真是不让人省心,指不定又磕碰到哪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正想起来,悦悦惊恐地跑了进来。
  外面突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曲姑娘,将军让属下送些衣物,可否方便送进来。”
  我和悦悦对望一眼,问道,“是在问你吗?”
  “当然是你了,我和他又不熟。”我心想有几分道理,可再想想又不对,我和他也不熟啊。还是先让人送进来吧,“送进来吧。”
  有两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一个人背了一个大包裹,另一个人提了个食盒,他们把东西放下后,朝我拱了拱手,“告辞。”便退了出去。
  “我记得刚刚看到三个人啊,”悦悦疑惑地说道。
  “姑娘,属下能否进来”,这时又有一个男声在外面响起,看来应该是悦悦说的第三个人,我心想送东西怎么不一起送到,还留一个在外面,难不成怕我这屋子小了站不下?怎么可能,昨日之前这可都是曲赭汐的住处,他虽不大会好好享受,但也不会委屈了自己,这屋子再来是个七八个人也都可以落脚啊。
  得到我的允许后,那个男子走了进来,手中同样提着一个包裹,只是比上一个小上许多,那人将茶壶放在桌上后说道,“方才让姑娘受到惊吓摔碎茶壶是在下的不是,这是赔给姑娘的,希望姑娘不要嫌弃。”怎么这么客气?不过这话应该是对悦悦说的,我示意她回话,她客客气气地回答,“大哥哥不必如此客气,你也不是有心的。”
  “姑娘不嫌弃就好,在下告辞,”说完人便走了出去。
  悦悦跑过去打开那个包裹,“哇”了一声从里面拿出三个白色茶壶,形状各异,还佩带了几个杯盏。然后她又打开那个盒子,惊喜地看向我,“小娘亲,这里还有吃的,热着呢。”
  这人真是心细,不但送我房子衣服还送来饭菜,改日再去向他道谢,我示意悦悦赶紧趁热吃。她取出一碗粥递给我,然后就着几个小菜吃得特别香。
  饭后她将东西收拾了一番,然后打开那个大包裹,里面有很多衣服,有我的还有悦悦的,都是棉绸衣料,摸着特别暖和,这下我终于不用担心会冻到悦悦了。
  衣服旁边还有两瓶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的,还有一些散失银两,这人真是心细。
  悦悦用惊异的眼光瞅着我,问我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交好的,我也在郁闷,虽说在柢山出生入死过几次,可我们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啊,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也算是交好?我只得敷衍地说道,“这就是娘亲平日里待人友善的缘故啊,所以你也要心存善念,日后肯定也会得到他人的相助。”

  ☆、第二十七章 讨价还价

  我实在太过疲累,便让悦悦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等我睡醒已是落日十分,我动了动身子,还是挺疼,估计得些时日修整了。悦悦倒是挺勤快,将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见我醒来,她兴奋地倒了杯水递给我,“小娘亲,你好些了吗?”我点了点头,“悦悦不用担心,娘亲的身体好着呢。”
  她将茶杯放到桌上时,我看到桌上放着的是我的包裹,看来是悦悦回去拿的。我走过去打开,里面还有一个布包,装的是鲑的尾巴,我千辛万苦找到的,还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可是现在它却没有任何用处。我问悦悦大娘和盲爷爷葬在哪里,她说在城外西南方向的小树林旁。
  我换了身衣服,让悦悦掺扶着出了城。
  她带着我来到大娘和盲爷爷的墓前,看着面前的两座新坟,我心里产生浓浓的悲怆和悔恨,两个月前他们都还鲜活地站在我面前喊我丫头,可再见时却成了天人永隔。
  我跪下,取出包裹着鲑尾的包裹,将它埋在大娘的坟前,“大娘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当初我不该信任硕七凌,应该早对他有所防备的,是我害了你们。我没有救出冬雪,什么都做不好,对不起。”
  悦悦看着我也哭得伤心,安慰我道,“小娘亲,这不是你的错,都不是你的错,盲爷爷和大娘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他们不会怪我,可是他们的死多少也与我有关系,当初我若早和硕七凌拉远关系,早对他有所防范,他坏事做尽时我没有帮助他驱除冤魂该有多好,他本就该有一个悲凉的下场,可如今因为我却还要多添几条无辜的性命。在没有找到一个让冬雪活下去的希望前妻,我却不能动他。原来我这么没用,不但保护不了身边的人,反倒让他们因为我一次次陷入绝境,师父,这就是你说的我和别人不一样吗,除了自保,我只会给身边人带来祸患。
  “大娘,我曲悦发誓,即便付出这条命,也一定会为你报仇,会把冬雪救出来,一定会为她找到活着的信念,”我郑重地向大娘起誓,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不惜生命想要做到的事。
  最后我在大娘和盲爷爷坟前拜了几拜才起身回去。冬雪我要尽快救出来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她整颗心都会沉入黑暗,我怕会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我将悦悦送回了家中,在屋子周围布上阵法,并嘱托她好好休息万不可跑出屋子。虽说她已经答应我好几遍一定不会走出屋子,可我心里丧失了安全感一般总是怕再出事,最后还是不放心又再屋子外围设了一道防止她出来的阵。其实这些都是多余,我这屋子是曲赭汐的,定然会有人守护在周围,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些。
  我现在身上没有钱,肯定是进不了花楼的,幸好早上已经知道冬雪住在哪间房,便隐了身走了进去,忽视掉那些让人脸红的场面,我直径跑进了冬雪的房间。
  进入房内关好门,看到冬雪一个人趴在桌上,哭的伤心,我也伤心,走近她,说道,“冬雪,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抬头见是我,慌忙用袖子擦干泪水,眼中摒除了伤感,取而代之的是很厉,“你还来做什么?现在我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知道她恨我,她在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对我已经不再信任,对所有人都不抱希望。这样的她让我更加心疼,我宁可她打我骂我然后还像以前一样喊我姐姐,向我哭诉她所有的苦。我拽起她,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带她回家找回以前那个会笑的她。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对于我的触碰已经厌恶到了骨子,竟愤怒地抓起桌上的杯盏扔向我。
  我不躲不避,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恨,我也是愿意的。可她看到杯子砸在我额头上竟然没有半分动容,难道真的对我冷淡至此了吗?她冷冷地瞥视着我,“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曲悦,我告诉你,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即便你死了,我都不会为你流下一滴泪。”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那个大娘闯了进来,看到我们这一幕先是一怔,随即走了过来,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这是对待顾客的态度,不管喜不喜欢都会这样,我早上就见识过,她走到我身边,绕着我转了一圈才说道,“哟,小公子,怎么来了也不知会姐姐一声?”
  我知道她已经识破了我就是早上前来的人,知道我不是男子竟然还说出这番嘲笑的话,可我现在理亏,只得笑着回应她,“姐姐这是哪里话,你别管我是男是女,只要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打紧?”
  “小妹妹说的极是,”她将手伸向我面前,我正在揣度她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想和我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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