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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凰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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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希望我的小涵儿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及笄的那一天,而那天我将用龙辇迎娶你,让你做我的妻,一生唯一的妻。”
    上官宸如立誓般,郑重其事地与梓涵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
    梓涵被他的郑重其事所感染,抬首与之对视,见他眼底深处那一抹认真,微微动容,随即窝进上官宸的怀中,竭力汲取他身上特有的龙诞香。
    良久,整个乾清宫中一片温馨之气。上官宸听到自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低头望去,只见梓涵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般垂下,被他允吸略显红肿的粉唇微嘟,这小模样煞是可爱。
    上官宸情不自已地贴上梓涵的粉唇,辗转半响,直到被打扰休憩的梓涵不满地嘤咛出声,上官宸这才作罢,放过其红肿的粉唇,薄唇轻扫过娥黛间,在每一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动作轻柔地抱着梓涵走至内殿的牀塌前,小心翼翼地把梓涵放置在明黄色的龙塌上,随即也翻身而至,揽其入怀,为梓涵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得以安憩,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断,可见他的喜悦。
    而正在上官宸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之时,付公公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启禀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奏。”
    上官宸不满地蹙起剑眉,轻轻拍了下嘤咛的梓涵,直到梓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作罢!他知道,付公公定然有难以抉择的事前来禀奏,若不然,他绝不会如此。
    想是如此想,但上官宸依旧很是不满,满脸阴骜的俊彦,当触上梓涵的恬静的娇颜时,瞬间烟消云散了,颇为不舍的把梓涵的小脑袋放置在龙枕上,旋即起身下了塌,吻了吻其额头,这才转身离去。
    待上官宸轻声出了大殿,给候在殿外的付公公使了个眼色,只见付公公忙不迭地上前关上殿门,随即欲开口禀报,则被上官宸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上官宸拾步而去,付公公紧随而至,待远离正殿一段距离时,上官宸这才不耐道:“什么事,说吧!”
    “启禀皇上,送吴美人前去落雁宫的宫人回来说,吴美人在走至御花园之时,整个人很不对劲,好似中了媚药那般。”
    上官宸桃花眼微眯,冷光乍现,付公公见此垂下头,继续道:“在途中,吴美人被郭贵人截了去,声称亲自送吴美人前往落雁宫。”
    “若你只是为了这点事迫不及待得前来禀报,自己下去领罚吧!”
    付公公一听,腿下一软,不敢再耽搁,如是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当下疑惑不已,随即遣暗卫前去查探,适才暗卫前来禀报,吴美人所中之媚药原本是要下在大小姐身上的。”
    “哦?继续。”
    “是,吴美人身中媚药则是‘胭脂睡’,必须由童男才解此药,而吴美人身边名唤小七子的太监前去寻人。据暗卫探查得知,这个小七子是个假太监,身怀高强的武功,有可能是武林中人。”
    上官宸毫无所觉般,问道:“那个女人查的怎么样了?”
    付公公心知上官宸口中的那个‘她’意指睡,随即硬着头皮答道:“回皇上的话,暂时没传来消息。”
    “朕要三天之内得到结果,否则,提头来见。”
    “奴才遵命。”
    “把后宫那些女人引至落雁宫。”
    “奴才遵旨。”未说完的话,付公公心知肚明,皇上这是不准备姑息养奸了,随即领命而去。
    上官宸立在原地,一双犀利的桃花眼眺望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一阵阵烦躁感涌来,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念想,相反感到极其厌恶。
    自小,他看着皇宫中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长大的,亲眼目睹了父皇在世时,后宫的那些女人为了引起他父皇的注意,不折手段地互相争斗,而他自开始的愕然,到后来的冷然,甚至到麻木。
    九岁之前,他麻木的面对一切,面对母后的逼迫,九岁以后,他坦然接受这一切,甚至是欣喜地接受这一切,一切皆为她,那个此刻在乾清宫中熟睡的她,想到此,上官宸脚步轻巧地往正殿而去······
    今日的皇宫,注定不会太平。

  ☆、111。第111章

梓涵坐在偏殿的软榻上捧着一本史书,看似看的津津有味,实则心神早已神游,想到适才她在上官宸的怀中醒来之时,心中那一瞬间的安宁,那种即舒心又安心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心,跳的骤快。
    而上官宸则笑得如春日的暖阳般暖入心脾,梓涵见此则小脸通红,凤眸含俏,待上官宸离去之时,她忙不迭地回了偏殿,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时,罗女官的叹息声打断了梓涵的缭想,顺声望去,只见罗女官心不在焉地不断往外张望。
    见此,梓涵略显诧异,放下手中的史书,淡声问道:“可是发生何事?”
    梓涵此刻的问话实则正中罗女官的下怀,罗女官忙不迭地走至梓涵身前,回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听说好像是落雁宫中出了事。”
    听到此话,梓涵深邃的凤眸中利光一闪即逝,小手支起下颌,语气淡然地问道:“可知是发生了何事吗?”
    “奴婢不知。”罗女官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梓涵,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你如此好奇,那就去看看吧!回来说与我听。”
    理应高兴的罗女官,此时却踯躅不已,喏喏道:“可是······”
    梓涵自然知晓她的担忧,为这一份体贴感到窝心,虽然这一份体贴中含有上官宸的威严,但不妨碍梓涵对罗女官的好感。
    “去吧!我等你回来说与我听。”
    “是,奴婢定不负大小姐所望。”说着,罗女官欣喜地行了一礼,得到梓涵的点头示意,这才往外走去。
    梓涵看着罗女官的背影略显出神,她大概能想到落雁宫中出事的是何人,应是吴美人无疑,若无意外的话应是那枚不知名的褐色药丸所引起的。
    这个皇宫处处充满危机,她还真是欢喜不起来呢?以现在二人间的进展,上官宸定不会在此刻同意让她离宫的。
    但一个大臣之女,若长久居于乾清宫,不说大臣瞧她不起,就连自己,也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可是该怎样才能让上官宸同意,准许她回府呢?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也许这个人会帮到她。
    想到此,梓涵心中略显放心,一切皆等罗女官回来再做打算。随即重又舀起搁置在一旁的史书,继续看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罗女官一脸惊异未定地回来了,看到梓涵认真的样子,缓了缓心中的余悸,前去倒了杯茶端至梓涵面前,随后乖乖地立在一旁。
    在罗女官进殿的那一刹那,梓涵就已敏锐知晓。这一切皆因前世毁容,脓血糊住双眼之时,那时的她,任凭自己的双耳去适用这周遭的一切。
    身边虽有下人,但以她当时的情景,谁会用心来服侍一个既失去宠爱,又没钱的大小姐呢?没有心腹的陪伴,她只能自己靠自己,用双耳代替双眼去适用这周遭,她早已习惯了用双耳去倾听,重生而来,亦不例外。
    梓涵的视线一直放在手中的史书上,淡淡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回大小姐的话,宫中突现贼人,大内侍卫前去追赶,待追至落雁宫之时,恰巧撞破了吴美人与一侍卫苟且,所以······”
    “哦?”早已在意料之中的结果,梓涵听后不觉惊诧。
    梓涵深思半响,原来吴美人使的竟是这等卑劣的手段,万幸的是,当时她已看出吴美人眼底的阴霾,这才处处防范与她,若她没有防范,那么此时,她定会如吴美人这般,甚至更甚······
    最让梓涵匪夷所思的则是,为何大内侍卫会如此凑巧地追至落雁宫?而又如此凑巧地撞破此事?
    这一点是梓涵如何也想不通的,自古以来,皇宫中的大内侍卫隶属皇上手中,只听从皇上的命令,难道说,这事······是皇上?
    良久,对于此事,梓涵脑中浮现出大概的轮廓,这算不算螳螂捕蝉麻雀在后?而这麻雀则是上官宸。
    想到此,梓涵心下惊诧,皇上的心机以及韧性,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就连这狠戾手段,又有几人能做到?心下喟叹,事已至此,去追求这些又有何用,况且,上官宸做这一切为的是谁?
    不知当吴美人知晓,设计她的则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时,又会是泽阳的一番光景?想来,不论如何,此事已被人撞破,那么吴美人的下场定然好不到哪去,这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亦是解脱。
    吴美人不值得可怜,相反会觉得可悲,一个女人,爱到如此求爱的地步,就显得卑微如尘土。梓涵不想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随即放下此事,悠然道:“不知娉婷郡主可否还在宫中?”
    “回大小姐的话,郡主已回王府,不过娉婷郡主临走前,对奴婢说过,明日会前来探望大小姐的。”
    原本听到娉婷郡主已回王府,梓涵心中颇为遗憾,待听到后来之时,凤眸幽光乍现,罢了,回府之事,是急不得的!
    梓涵不知的是,在她想如何回府之时,昌邑侯府中发生了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而另一边,在御书房的上官宸,正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只见上官宸颓然地坐在御案后,一双如黑玉般的眸子此刻毫无神彩。
    付公公立在一旁,正浑身瑟瑟发抖,他多想此刻有个地方让他躲藏起来,哪怕那个地方是地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上官宸阴沉且晦暗不明的声音在整个如死狱般的御书房中响起。
    单膝跪在御案前方的黑衣男子,声音冰冷且没有感情地道:“回皇上的话,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他还说了什么?”
    “盟主让属下转告陛下,虽她是地狱之人,但她对皇上毫无敌意。”
    听此,上官宸蓦然起身,手握成拳,暴怒地锤向赤金的御案,霎时手上鲜血淋淋,怒声道:“地狱之人?朕不允许你如此说她。”

  ☆、112。第112章

面对上官宸的怒叱,黑衣人毫无所觉,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如死人般,那样了无生气。
    上官宸感觉此刻,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烧灼着自己,没有纾解之法,恨不得仰天长啸,吼问上天,为何要跟他开如此玩笑。
    随即步履沉重地步出御案,双目如嗜血般瞪向单膝跪地,没有丝毫情绪波澜的黑衣人,冰冷如千年寒冰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此人是在哪寻来的?”
    “属下不知。”
    “嗤······不知?好一个不知。”上官宸不怒反笑,抬脚踹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把黑衣人踹翻至地,很快,黑衣人重又单膝跪在原地,好像适才的一脚如错觉一般。
    上官宸戾声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朕不信,一个不知所谓的江湖术士的话岂可相信,莫不是身在江湖这几年,他脑子里莫不是也皆成了草包不成?”
    也许这番话是说与自己听的,上官宸陷入了自欺欺人中,随后想到什么,瞳孔猛然一缩,继续道:“朕要他亲自把胡诌的江湖术士给朕带来。”
    “属下遵命。”随着话音落下,好似一阵风吹过,御书房中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影。
    付公公看到上官宸鲜血淋淋的手背,身子也不抖了,动作麻利地前往后方取来金疮药,上前为上官宸上药。
    只听,上官宸呢喃道:“小付子,你说这是真的吗?”
    付公公心下叹了一口气,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无数的劫数,而辛大小姐则是皇上唯一且最至关重要的一劫,且命,且幸。
    “皇上,奴才不才,奴才不知这些什么地狱啊,什么冤魂啊!奴才只知,若辛大小姐是地府上来索债的冤魂,那么她定不敢站在太阳底下,。”
    付公公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般响至上官宸耳边,上官宸蓦然醒悟过来,猛然挣开付公公上药的动作,起身,在御案前来回踱步,嘴角噙着难以言喻的笑意。
    “是了,是了,就算她是地狱前来索债的冤魂,但那又如何?她依然还是朕的涵儿,就算最后她要离朕而去,碧落黄泉朕定要把她追回来,她只能属于我——上官宸。”
    想通这些,上官宸脸上笑意不断,付公公见此,知晓上官宸已然想通,也不由得咧嘴一笑,但目光触上上官辰鲜血淋淋的手背时,惊呼声脱口而出,“哎呀皇上,您的手还在流血呢!这万一让大小姐看见了,还不得跟着难受吗?”
    很显然,付公公这无心之言取悦了上官宸,笑骂道。:“你这奴才,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这么长此以往,朕不得被你拍不知所以然了?”
    此时的上官宸心情甚是愉悦,付公公见此,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笑道:“奴才说的是事实,别看咱们辛大小姐面冷,实则是个心热的人,皇上,您看奴才说的是不是?”
    “哼······算你还识相。”极其护短的上官宸,听到付公公毫不掩饰地夸赞梓涵,比当事人都高兴。
    付公公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这条小命再次保住了,为此,抿嘴一笑,笑得更加放松,隐隐还有丝得意掺杂其中,继续上前为上官宸上药。
    上官辰也不阻止,任由付公公为他上药,御书房中原有的阴霾之气,已慢慢地消散开来。
    待伤口包扎完毕,上官宸猛然想起吴美人之事,冷然道:“落雁宫那边,可有何动静?”
    付公公立在一旁,肃然回禀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按照皇上的吩咐,以贼人之名,让大内侍卫从中追赶,待赶至落雁宫,‘不小心’撞破了吴美人与侍卫苟且,此时,后宫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不知为何,马婕妤与郭贵人皆不在场。”
    上官宸听后,冷声哼道:“哼······如此便便宜她们了,不急,她们一个都跑不了,朕是时候收拾她们了,把落雁宫之事,放出皇宫。”
    听此,付公公不可思议地看着上官宸,不解为何要把此事闹大,这若是闹大,名誉受损的则是皇上自己,被自己的妃嫔戴绿帽,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掖着藏着都来不及,为何还要闹出皇宫?
    上官宸冷然一笑,这么做自由他的用意,如此大好时机,怎么能不为他所用呢?
    “晚膳在偏殿用。”
    “奴才遵旨。”
    付公公见上官宸已然恢复常态,没有把适才的事放在心上,不由地暗暗擦去额角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想到适才的情景,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背襟再次被冷汗浸湿。
    那黑衣人自进来后,行完礼,只此一句:“辛大小姐是地狱中前来索债的冤魂。”随着这句话落,御书房中,整个气氛凝滞在一起。
    付公公识的适才的黑衣人,他是七皇子暗卫之首——凝夜。
    这七皇子说起来也是皇室中的另类,自小便与皇上、娉婷郡主格外亲近,但他这个人,平生最是不喜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偏爱江湖中的肆意快活,粗茶淡饭。
    皇上与七皇子兄弟之情颇深,在得知七皇子的这一爱好时,在多次挽留无果后,大手一挥,赐予七皇子富饶的南北庶地,让他做一个挂名的逍遥王,肆意江湖。
    而七皇子颇有番作为,仅仅两年时间,竟在江湖之中,创建了自己的门派,从而成为武林正道之首——武林盟主。
    两个从小便交好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则是自愿混入草莽之中的皇族后裔,身份地位天壤之别。而他们二人非但没因此而起生疏,反倒越显亲密。
    逍遥王自是知道皇上与辛大小姐之间的那段渊源,所以,在前些时日,逍遥王外出时,出手搭救了一老游僧,而老僧一眼便识穿了他的身份,逍遥王便让老僧为皇上卜了一卦,这才有了后面的‘自地狱中上来索债的冤魂。’
    这时,小许公公的禀报声打断了御书房中的宁静:“启禀皇上,昌邑侯爷求见。”

  ☆、113。第113章

上官宸诧异地挑挑眉,不解为何辛文清会在此时求见,他只知,若此时与辛文清见面,势必会提出要接梓涵回府之事,而这事则是他远不想见到的。
    随即淡然道:“他可有说是何事?”
    “回皇上的话,昌邑侯爷说有急事禀奏陛下。”
    上官宸沉思半响,正在思量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打发辛文清回去,谁知,娉婷疑似质问的话语在脑中响起:‘堂兄,您该为梓涵着想一下,毕竟她未及笄,只是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闺誉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
    想到此,上官宸只能就此作罢,他不能如此自我下去,若继续这样下去,终会使得梓涵声誉严重受损。遂语气颇为不情愿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奴才遵旨!”
    不一会,小许公公与辛文清一前一后自从殿外步了进来,只见辛文清硬挺地面容上一派肃然,待走至御案前,撩起藏青色的衣袍,跪地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官宸站起身,用没有受伤的手就势一扬,隔空虚扶道:“爱卿不必多礼。”
    小许公公见此,忙不迭地上前搀扶辛文清起身,怎知,辛文清摆了摆手,推开小许公公欲搀扶的双手,依旧故我地跪在地上,垂目敛眉。
    上官宸见此,剑眉一跳,不好的预感跃上心头,既然躲不过去,那就逃避吧!随即用受伤的手抚上额间,暗下里给付公公使了个眼色,付公公见此,暗笑于心,佯装担忧地问道:“皇上,可是不适?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不碍事。”随即转首看向辛文清,语气颇为无力地问道:“辛爱卿如此急切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原本来此之前无比强硬的辛文清,此时见到如此‘憔悴’的上官宸,则心下不忍,踯躅不已,不知该如何启口。
    毕竟与一国之君的龙体相比起来,他的事确实算不得要事,待想要就此作罢之时,脑中又浮现出在府中****以泪洗面的夜氏,只得把到嘴的‘无事’咽了下去。
    吱唔道:“回皇上的话,实则······实则是贱内忧心小女,引得夜不能寐,微臣这才斗胆前来······前来恳求圣上,允小女回府······”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凝固,付公公与小许公公暗暗对视一眼,随即垂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生怕受到牵连。
    上官宸暗自叹息,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若此次再用旁的理由搪塞过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连‘孝’之一字都搬出来了,若他拒绝,那么无视‘孝’,这一顶大帽,定然会扣在头了,可见这次辛文清要接梓涵回府的决心。
    “你······”
    未待上官宸的话说完,辛文清顾不得冒犯圣上的不敬之罪,连忙接过话茬道:“皇上,这于理不合啊!还望皇上看在小女尚且年幼的份上,多多体贴一二。”
    上官宸何尝不明白辛文清的话里的意思呢?但咽不下心中那口气,随即冷声道:“明日朕便派人送辛大小姐回府,不知昌邑侯爷可否满意?”
    此时,上官宸的语气满是不悦,由辛爱卿改成昌邑侯爷,可见他心中的不快。
    辛文清听此一怔,旋即便回过神来,谢恩道:“臣谢皇上恩典。”
    “哼······”上官宸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见辛文清没有告退的意思,上官宸挑了挑眉,双眼略显不快地问道:“昌邑侯爷可还有何事?”
    “回皇上的话,不知微臣可否与小女见上一面?”
    “朕已经答应了昌邑侯爷,难道昌邑侯爷以为朕会食言不成?君无戏言,昌邑侯爷。”
    “微臣不敢,实则是臣念女心切,若······”
    上官宸不耐烦地打断辛文清要说的话:“好了,小许子。”
    “奴才在。”
    “请大小姐来此一遭。”
    “奴才遵旨。”
    小许公公领旨待要下去之时,上官宸终究是不舍梓涵劳累的,只得反口道:“罢了,还是朕亲自带昌邑侯爷过去罢!”
    辛文清见怪不怪,在他知晓上官宸对梓涵的心意之时,就已看出,上官宸在情感之上与他是同一类人,他才会放心的把梓涵交于他。
    待上官宸偕同辛文清到达乾清宫之时,梓涵依然坐在软榻上看书,午后俏皮的日光照在梓涵的绝色的小脸上,整个人熠熠生辉,上官宸看的心中一动。
    随身而侍的付公公待要出声唱礼之时,被上官宸阴骜地眼神一扫,顿时歇了声,乖乖地立到一旁垂头敛目。
    梓涵在如此认真的情形下,依旧保持着特有的警惕,在纷沓的脚步声响起之时,梓涵便已分了心神,抬首望去,看到上官宸身后的辛文清之时,眼睑猛的一跳,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皇上万福。”梓涵抛开心间的烦躁,平静地起身行礼。
    见梓涵屈膝行礼,上官宸忙不迭地上前扶起她,柔声道:“涵儿不必如此多礼,可还在看书?别累坏了眼睛。”
    梓涵但笑不语,走至辛文清面前,道:“女儿拜见爹爹。”
    辛文清见梓涵面色红润,不复病态,心下略宽,道:“涵儿不必多礼,你娘亲念你念的紧。”说着,暗下来向梓涵使了个眼色,
    听的此话,梓涵略显忐忑,随即了悟,走至上官宸面前,轻声道:“皇上,臣女好些时日未见过爹爹了,实则有些话要与爹爹说,还望皇上准许。”
    “罢了,朕还有一些要务,你们父女二人便在这说吧!”说着上官宸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地大步迈出偏殿。
    待远离偏殿之时,上官宸越想越觉得蹊跷,他没有忽略辛文清的示意,想了半响,随即对付公公幽声道:“去查查,昌邑侯府出了何事?”
    偏殿中,梓涵挥退了罗女官,只余父女二人,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辛文清这才换上愁容道:“涵儿,府中出事了。”

  ☆、114。第114章

梓涵听后心中咯噔一下,待看到辛文清苦涩的俊颜之时,心,因为未知的事而焦躁不安,不可抑制地狂跳不已,梓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良久,梓涵渐渐放松下来,紧缩的心慢慢趋于正常,平静地问道:“爹爹,发生了何事,使得您如此急迫?”
    辛文清虚叹一口气,望向梓涵,双眼中趋见茫态,待看到梓涵小脸儿上的平静时,一个激灵,整个人猛地一怔,心下讶然,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女儿已如此冷静沉着,让他这个做爹爹的都自叹不如。
    梓涵见此也不催促,眼波澄澈地看着辛文清,默默等待着。
    良久,辛文清这才踯躅道:“涵儿,你身在宫中,自是不知外界的流言蜚语,哎······你哥哥他······”
    听到出事的是哥哥,梓涵不可思议地看向辛文清,心下疑惑不已,爹爹口中所说的是出大事,可是指的就是哥哥这事?若出事的是哥哥,为何身为同胞妹妹的她,会毫无所觉?难道是说此事不甚严重?
    想到此,梓涵诧异地问道:“哥哥?哥哥可是怎么了?”
    “你哥哥他·····哎······”
    想到自己从小就聪明伶俐的大儿子,会做出此等匪夷所思之事,辛文清是如何都不愿相信的,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作为父亲,还是知道的。
    辛文清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口,踯躅不已,不知该如何将此事说与梓涵听,毕竟梓涵的性子在辛文清的眼中与夜氏无二,虽逐渐发生转变,但保不齐能不能承受的了此事。
    梓涵静等在一旁,把辛文清的为难尽收眼底,她深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特别是她以前毫无主见的性子,若一时让辛文清接受有了变化的她,恐怕一时也是难以接受的吧!
    “罢了,还是告诉你的好,你娘亲的性子若是得知此事,会·····哎!几日前,你哥哥与同窗好友······”
    原来安昌书院举办一年一度的测试,而梓桐名列前茅,在安昌书院排名前三,同窗好友借此为庆贺,拉着梓潼前往‘佳肴楼’去吃酒,谁知,当日,梓桐喝多了酒,醉倒在‘佳肴楼’。
    第二日醒来之时,却身在一家客栈中,而他的身旁竟然躺着一位姑娘,待那姑娘醒来之时,泣不成声地指责他,一口咬定梓桐强迫了她,占有了她去,而梓桐却了无半点印象,但床榻之上鲜艳的落红,容不得梓桐不信。
    而就在梓桐踯躅该如何之时,竟然有一群人破门而入,原来那名女子的父母寻她多时,听说他们的女儿被一男子强撸到这间客栈中,随即特来寻人。
    说到此,辛文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歇了下来。接下来的事,就算辛文清不说,梓涵也能猜测的到。
    那名女子的父母定然闹大了此事,要么强逼哥哥娶人,要么,就送官。若他们知道哥哥的身份,定然不会送官,那么只余一种可能,那就是强逼哥哥娶了那女子。
    想到此,梓涵稍稍放了心,只要哥哥无事便好,其他的定然好说,她唯一所求的便是哥哥平安无事。
    而这次梓涵想差了,此事远没有她所想的如此简单,她忽略了以梓桐的酒量,定不会轻易醉酒,甚至醉到不省人事。
    梓涵蹙起一双秀气的柳叶眉,淡淡问道:“可是要哥哥娶那名女子?”
    “若只是如此,那爹爹定然不会如此为难,那名女子已然定了亲事,是待嫁之人,而之所以出门,则是寻布料做嫁衣。”
    “哦?待嫁之人?有如此巧合之事?”
    辛文清没听出梓涵讥讽的语气,叹息应道:“是啊!就是这么巧,偏偏当日让你哥哥碰上了。当日,那女子的家人便把你哥哥送至京兆尹,告你哥哥强抢民女,目无王法啊。”
    “什么?哥哥现在身在官府?”
    辛文清沉重的点点头,苦涩地说道:“已在京兆尹大牢中数日了。”
    梓涵见此,倏然支撑不住,倒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般流出凤眸,她怪自己,怨自己,她重活一世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护住家人,不让亲人再次重蹈前世的覆辙,为何?为何她疏忽了,疏忽了哥哥。
    此时的梓涵自责不已,不断地在心中责怪自己,一切都怪她,怪她啊!若她早日出宫,是不是就是另一番变化了?
    其实梓涵差了,她是人,没有感天预知的能力。
    辛文清听到声响,蓦然抬首,待看到坐在地上如痴傻了一般的梓涵,忙不迭地起身,小跑至梓涵身旁,蹲下身,双手颤抖地扶上梓涵的肩膀。
    急声道:“涵儿,涵儿,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爹爹啊!若你也出了事,爹爹可如何是好啊?涵儿······”
    一个大男人,在经过近几日的惶恐不安中,压抑到了极点,此刻又见到自己的女儿这般模样,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压抑,痛哭出声。
    辛文清的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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