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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封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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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香染坊的时候,还跟老板娘有说有笑,一出了门,似乎就一下子沉默下来了。
“没什么。”苏沫摇了摇头。
上天厚待,让她重活了一次,本来,只是想将欺负自己的王慧一干教训教训,远离慕容寒。安安稳稳的过今生的日子。可如今,却已经越走越远了,已经无法回头了。
苏沫最近总是不时的露出这样的表情,翠枫等虽然担心,却也无法。而且,知道她是无可奈何,连劝慰都无法劝慰。
走了几步,苏沫便上了轿子,两人的小轿,晃晃悠悠的往苏府去。
苏沫在轿子里坐着,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却不料轿子猛地往前一冲,她也跟着往前一冲,虽然两手及时撑住了门框,却还是差点跌了出去。
外面,也同时传来翠枫的一声尖叫和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段时间真是事件一桩接着一桩,她可不认为能有这么好命,又撞出来一个能帮忙的乌木。
苏沫一把掀开门帘,只见外面已经一团糟了,应该是前面的轿夫被突然从巷子冲出来的人撞到了,因此才跌了轿子。
冲过来的,是个穿着破烂的半大小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因为冲到了轿夫所以冲势被挡了下来,然后被后面上来的几个人一把抓住。
“竟然敢骗我们爷的银子,简直是找死。”赶上来的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一手扯着小孩的领子将他压在地上,一边一脚踹了过去。
小孩子不会什么功夫,被一脚踢中腹部,痛苦的扭曲起来。随即肩上又被补了一脚。
“小姐。”翠枫着急的扯了扯苏沫的袖子,虽然骗钱不对,但也不是死罪吧,这么打,是要出人命的。而且看那孩子年纪轻轻的,能有多么的罪大恶极,得了这点教训,也就足够了。
苏沫有些犯愁的无奈摇了摇头,无论几个男人打一个小孩子是不是过分,但她现在自顾不暇,是真的不愿意管这些闲事。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在自己面前被打死,这种事情,苏沫却也做不出来。
转头看了眼林申,苏沫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住手。”
有了上几回的教训,苏沫现在出门,若是带着乌木,那还少带几个小厮。若是乌木有旁的事情要做,都会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以备不时之需。
几个男人围殴一个孩子,这事情正常人都是看不下去的,几个小厮也早就想上前阻止,一听苏沫下了命令,连忙冲上去劝架。
几个黑衣人都有些意外竟然有人会管这闲事,但见有人阻止,总归是停下了动作,转身看向苏沫。
看到苏沫的瞬间,他们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管闲事的,竟然是个女子。但是意外归意外,在嵊州,能出入带着一群丫鬟小厮的,可见自有身份,因此带头的护卫皱了皱眉,道:“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苏沫笑了笑:“只是看他快不行了,想求个情,不过是个孩子,无论做错了什么,也罪不至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强扭的瓜不甜
“小姐认识他?”护卫踢了脚蜷缩在一旁的少年。
“不认识。”苏沫道:“不过看着可怜罢了。这孩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
“小姐,这东西可不值得同情,他设局讹我们爷的银子。”那护卫愤恨道:“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发现了竟然还敢跑。”
那少年本来以为这回就是不被打死也要丢了半条命,一见竟然有人出来替他求情,几乎是看见了希望一般,挣扎着连滚带爬的到了洛芊芊身边,解释道:“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骗钱,我娘快病死了,大夫不肯赊药给我,我……我只是想弄点银子给我娘抓药,真的,我不骗人……”
“哪个骗子被抓了,不是这么说?”护卫根本不信:“给我抓了送到衙门去,好好地让他知道,以后出门要带着眼睛,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小姐,求你让我给娘亲抓了药,然后,然后再抓我走吧。”少年不是什么硬汉子,也不知道是痛还是伤心,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苏沫叹了口气,道:“你骗钱,真的是给母亲抓药?”
“是真的,不敢骗小姐。”少年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那我姑且信你一次。”苏沫道:“这位大哥,他骗了你们爷多少银子?”
“银子倒是不多,十两。”护院似乎并不将这钱放在眼里。只是有些意外,这种麻烦的事情,旁人都是躲也躲不及的。竟然会有人管。
苏沫笑了笑:“那您看这样行么,他骗的银子,我来帮他赔,但并不是放了他。我叫两个小厮跟他一起,看看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母亲病重等着救命,那请你们爷网开一面,念他一面孝心。就饶了他一回。若他说的是假话,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我就将他送去衙门,该如何惩治,就如何惩治。”
这事情若是不碰着,那也就罢了。苏沫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既然碰着了,也没法子当做没看见,由着一个半大孩子在自己面前被打死。但苏沫不是个没有原则不分是非的人,也没有见人就救的心肠。
如果这少年说的是事实,那么就是情有可原,苏沫可以伸手拉他一把。对苏沫来说,百十两银子罢了,不值什么,举手之劳。但对对方来说。可能是两条人命。
但如果这少年只是个骗子,那么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就算罪不至死,也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求饶哭两嗓子,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做过得。
苏沫的话说完,那护卫脸上现出了点为难的神色,还没说话,只听见有人拍了两下掌,从巷子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人。苏沫真的有些后悔走了这条路。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嵊州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嘉恩候慕容寒。这少年也是倒霉。偏偏挑了这么一个惹不起的人去得罪。
“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慕容寒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温文有礼的样子。
但是无论此时的慕容寒是多么英俊潇洒,多么的温和有礼,他在苏沫的眼里,也依旧是个人渣,是个恨不得让他去死的仇人。
那一瞬间的神色是不能骗人的,也隐藏不住,即便苏沫很快的调整了表情,逼着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慕容寒也还是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厌倦。
想他慕容寒要身份有身份,要长相有长相,要钱财有钱财,是嵊州城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无可相比。他还从来没有见到哪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厌恶,而且,他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曾经得罪过苏沫,在他面前留下过坏的印象。
“原来是嘉恩候。”苏沫收敛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道:“这孩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骗你的钱。不过嘉恩候何等尊贵的身份,希望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略加惩罚也就罢了,留他一条活路。”
慕容寒看着苏沫脸上那种几乎隐藏不住的厌恶,一笑:“二小姐都开了口,这个面子我还能不给吗?梅十。”
“是。”刚才和苏沫说话的那护卫恭敬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你跟着这少年去医馆,看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要是实话,就给他些银子让他买药渡日,再给他把伤治了。”慕容寒道:“若是骗人的,就送去衙门。依律法判处,该如何,就如何。”
“是。”梅十应着,将那孩子从地上拉了起来,那孩子这会儿倒是有眼力劲儿了,一个劲的谢谢慕容寒,又再谢谢苏沫。
慕容寒笑笑,并不放在眼里,转对苏沫道:“如此处理,二小姐可还满意。”
苏沫点了点头:“侯爷心善,自有好报。天色已晚,我先告辞了。”
苏沫这一声自有好报是句好话,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种诅咒的感觉。而且见少年的事情解决了,她是半句话也不想再多同慕容寒寒暄,立刻便想离开。
慕容寒摸了摸下巴,伸手一拦:“二小姐留步。”
苏沫无奈的停下脚步:“侯爷还有什么事情?”
“二小姐,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这个问题慕容寒其实已经想过一次了,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原因来:“我总觉得二小姐对我的态度和旁人有些不同,因此想着,是不是曾经有什么无意之举令二小姐不满,才会如此。二小姐不妨说出来,或许是个误会,也好容我解释。”
慕容寒虽然知道自己如今介入了苏恒一事,可能会叫苏沫不高兴。但苏沫讨厌他并不是这一次的事情,而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甚至于在定亲前突生重病的事情,似乎也是另有隐情。
慕容寒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苏沫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见都不曾见过,何来得罪之说呢。何况他在外面的形象一贯保持的极好,不应该有什么负面的消息被苏沫知道。
苏沫看着一脸真诚的慕容寒,无法对他说,我们之间不是误会,我说不出你哪里不好,是因为你哪里都不好。除了这一副皮相,你的血是黑的心是冷的,如果有机会,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然后也丢在大雪的夜里,让你尝一尝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些对她来说即久远又还在眼前的画面和记忆一阵阵的涌了上来,苏沫闭了闭眼,逼自己露出点微笑:“侯爷多心了,只是姐姐是侯爷的妾侍,我自然是要和侯爷保持距离的。免得有人说闲话,不但于你于我都不好,府里的二夫人若是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话多少还算是光冕堂皇,姐夫和小姨子,是一定要避嫌的。其实跟慕容寒走近一些,叫他冷落苏辛,这是打击苏辛甚至打击王慧的一个极好办法,但绝不是苏沫会用的办法。
她宁可多费些时间多费些精力,也绝不想和慕容寒扯上半点关系。这男人就像是洪水猛兽,毒疮毒蛇,叫她连看也不想看一眼。
苏沫这么说了,慕容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开些,目送她上轿。
夜色已经有些低沉了,慕容寒站在巷口,看着晃晃悠悠的轿子消失在街的尽头,久久没有说话。
“侯爷。”慕容寒身边一个亲信道:“侯爷,您是不是……对这苏二小姐有兴趣?”
看来这亲信是常年跟在慕容寒身边的,对他的想法了若指掌,也什么话都敢说。
慕容寒这才收回了视线,笑了笑:“真没想到,苏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天差地别。苏辛就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无是处,可这苏沫,却叫人刮目相看。”
“确实如此。”亲信道:“路遇不平,即能挺身而出,又不是单纯的心善,能分是非。说话也有条有理,不卑不亢,这苏二小姐,比她姐姐可强的多了。”
“恩,确实强得多。”慕容寒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还有些遗憾:“可惜啊,现在进门的是苏辛而不是苏沫。”
“这有什么可惜的。”亲信笑的猥亵道:“侯爷若是喜欢,再将苏沫也娶进府就是,姐妹俩一起,别有一番滋味。”
慕容寒目光沉沉的:“强扭的瓜不甜,你看着苏沫的样子,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我,怕是不易。而且她是苏府的嫡女,苏家虽然不是做官的,但有钱自然不肯屈就。那一个女儿嫁我做妾已经是因着约定无法,再嫁一个,苏晟也不会愿意的。”
“这个侯爷请放心。”亲信笑的更是猥亵:“若是让苏晟开口嫁女儿,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若是苏二小姐哭着喊着要嫁,或者,非嫁不可呢?交给小的去办,保证不出三天,苏晟就得求着侯爷娶他的女儿。”
慕容寒看了亲信一眼:“好,那就交给你了,苏沫与苏辛不同,我要她心甘情愿的,最好,是心怀感激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抓奸
胭脂坊的生意可以说很顺利,苏沫的心情本是很不错的,但是遇到了慕容寒后,却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苏沫对这个男人太了解,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只怕他对自己已经起了兴趣。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苏沫其实也明白,越是拒人千里,对慕容寒那样没有受过挫折的男人来说,越是种挑战能让他有非得到不可的兴趣。
但若因为这个原因,让她对慕容寒强颜欢笑,她又实在是做不到。
不过唯一有区别的是,上一世,她将慕容寒的兴趣和殷勤当做是爱。但是这一世,她知道那只是一种不怀好意的占有,而即便是慕容寒真的有爱,她也只会当做一场笑话。
不知道慕容寒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苏沫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却又想不出个头绪。进攻自然是最好的防守,但在力量有限的情况下,却也只能小心防备,静观其变。
苏沫回到府后,一直有些心绪不宁,好在没有什么急事,吃了晚饭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夜色渐深,苏沫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只听见窗外发出了一点想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
苏沫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凌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半夜爬窗子成了凌霄找她的正常途径,而且两人都不觉得奇怪,就这么默认着延续了下来。
所以当听见窗子外有声音的时候。苏沫也并未有太多想法,更别说提起警觉,开口喊人什么的。而是起身披上了外套,心里一边想着,凌霄这时候来找她有什么事情,一边的往窗口走去打算放他进来。
凌霄不会无事献殷勤,这么晚来找,定然是有正经事情的。苏沫半点儿也没有多想。
刚走到了窗子边上,只来得及打开窗户。还没待多说一句话,却听见门外一阵骚乱。然后啪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苏沫这院子平日是没人来的,都这个点了,自然更没有人来。而且也不可能不经过通传便这么闯了进来。
外面院子里那一干丫鬟小厮都不是死的。更何况苏沫还特意叮嘱过,无论什么人,不经她同意也不能放进来。因此她相信,即便是王慧,也不可能私自闯进她的卧室。
那么在苏府里,唯一有这权利的只有一个人了,就是苏晟。
虽然苏晟是他的父亲,但这么晚了,也没有一声不响的闯进她的卧室的道理。苏沫心里一沉,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让苏晟发现她半夜和一个男人私会的事情。无论这男人是不是品行端正,无论是不是有私情,这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这些想法极快的在苏沫脑中转了一遍,本来已经将窗上的搭扣打开,此时便想再将它扣上。
她不担心凌霄会冲进来,凌霄不蠢。即便在外面也应该听见屋子里面的动静,自然会寻一处隐蔽的地方躲着。
不过外面的人动作实在太快。或者说太心急,苏沫还没来得及将窗子扣上,便一起转进了内室。
屋子里点了一盏灯,虽然并不太明亮,可却足够看的清楚室内的情况,也足以看清楚苏沫正站在窗边,窗子的扣,是打开的。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苏晟,不用说,王慧紧紧的跟在苏晟身边,此时见苏沫站在窗边,一下子脸上的神色都变了,几乎是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苏沫的手,似乎生怕她在众人没看清的时候把窗子又扣上了。
因着是小姐的卧房,因此苏晟身后并没有跟小厮护院,但跟着几个粗壮的婆子,似乎是来抓奸的,也不知道是来抓贼的。
王慧一把抓住苏沫的手后,便转头道:“老爷,老爷你看,二小姐果真跟人半夜私会,这窗子还开着呢。”
苏晟脸色很难看,估计任哪个父亲看见自己的女儿半夜三更跟人约会,脸色都不会好看的。他先没走过去,反倒是对外面道:“给我把二小姐的院子围起来,有贼进了二小姐屋里,仔细的搜。搜到了堵上嘴捆进来。”
王慧这些日子安分守已,话也不多说一句,事也不多做一件的,因此让苏晟开始的气也消了不少。但也没打算这么就原谅她。
谁知道今晚,王慧急急忙忙的找到苏晟,说她的丫鬟下午出门,无意遇到了苏沫和一个男子相约,晚上在闺房私会。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苏晟一听,先是勃然大怒,但是紧接着王慧便开始诅咒发誓,又叫他心中开始有了疑惑。
毕竟这事情不是王慧说说就能成的,是真是假,一看便清清楚楚,想诬陷也诬陷不了。
苏晟正要唤人,王慧却道不可声张,一来,为了二小姐的名誉,二来,如今府上的下人都对二小姐高看三分,只要一点儿风声出去,就一定有人会通传过去,苏沫有了准备,那男人自然不会再来。如此,治标不治本,毫无意义。
苏晟一想也确实如此,虽然他不相信一贯温顺有礼的苏沫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女儿的清白何等大事,便还是跟着王慧一起过来了。
谁知道进了房间里一看,还真看到了苏沫站在窗边,窗子开着,似乎真的是等人的样子。
苏晟当下心里就一咯噔,然后赶紧喊护院抓人。这人一定得抓住,要是跑了跟苏沫继续不清不楚,那女儿的声誉就毁了。而且,抓住了还不能叫乱说话,也不能说是抓奸,只能喊抓贼。
若说这是哪个姨太太半夜跟别的男人私会什么的,那苏晟自然是毫不留情的一查到底,叫他们有多难看就多难看,有多丢脸就多丢脸,即使不要他们的命,也要他们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
可这是自己的女儿,即便是再做了什么错事,再怎么生气,也要先保住,然后再教训。
苏沫开始惊了一下之后,便镇定下来,细细一想,很不对劲。
开始的那一刹那,苏沫觉得不会有事的,因为开窗子和与人私会,并无直接的联系。开窗子可以说是放人进来,也可以说是吹风透气,这又不是寒冬腊月的,没人规定了晚上睡觉必须门户严实。
何况凌霄的本事她是见过的,那是真正的高手,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自然能躲的严实,是不可能给这些护院抓住的。找不到人,只听王慧的猜测,一面之词,说不定她还能反咬一口。
但是再一想,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凌霄来找她,这事情怎么也不可能会被王慧察觉,那么王慧今日气势汹汹的却前来,也就另有所为。
苏沫这么一想,随即紧张起来。王慧如今在苏晟心中的形象地位是一落千丈,自然做事会更加小心谨慎。她这么晚了过来抓奸,自然不会是信口开河,给自己找麻烦。而一定是志在必得。
可自己并未约了任何人前来,她为什么能志在必得。第一,她知道了凌霄的行踪。第二,她替自己准备了一个男人。
苏沫觉得以王慧的能力和手段,今日之事,应该是第二种猜测无疑了。
翠枫和翠秀两人是紧跟着苏晟身后进来的,苏晟来的太快,外面的小厮不敢拦,等她们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苏沫摆了摆手,示意想帮自己说话的翠秀稍安勿躁,在苏晟面前,她们两还没有说话的资格。反倒是容易叫王慧抓住了错处杀鸡儆猴。
定了定心,苏沫道:“二夫人,你可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二小姐,事到如今,你也别否认了,我和你爹,都知道了。”王慧不傻,一开口便扯上了苏晟:“女儿家大了,心事就多了,想嫁人了,这都很正常,谁没年轻过,但是一个闺阁女儿跟男人半夜私会,成何体统。若是叫人看见了听见了,莫说二小姐婚事成了难事,便是对咱们府上其他小姐的名声,都有影响。”
闺阁中女儿的名声从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沫若是才貌俱全,风光高嫁了,日后她的妹妹,比如二姨太的女儿苏灵,在婚事上都能得到助力。同理,若是苏沫有什么不堪名声在外,旁人说起来,也会连带着苏家所有的小姐一同非议,不会单挑着谁。
不待苏晟说话,苏沫便上前一步,沉声道:“二夫人,你说话可注意着些。就凭我开窗子透透气,就说我与男人半夜私会,这有些不妥吧?我这闺房又不是牢房,怎么连窗子都不能开吗?”
苏沫说的也有道理,苏晟略定了定心,摆了摆手:“都别吵,王慧,今晚你说的话,可都是实话,沫儿品行一向端正,若是你信口开河诬陷她,可别怪我不顾情分。”
“老爷我怎么会诬陷二小姐。”王慧笃定的很:“是春梅听的真真切切的,半句假话都没有。这会儿我估计那男人还在院子里呢,老爷吩咐下人好好地找找,一定能找出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不清
一时间,房间里沉默的很,苏沫不知道王慧到底安排了什么,一时不好接话,免得多说多错,想着索性静观其变,看看后面的情况再做决定。
而苏晟心里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可是看王慧言之凿凿的样子,却又觉得不像。毕竟这不是信口胡说别人就会相信的事情,要是找不到证据,哪怕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而王慧,却特别笃定的样子,似乎好不容易抓住了苏沫的一回话柄,所以坚决不会撒手。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但是外面却热闹的很,几十个家丁举着火把,拎着灯笼,在翠竹轩的前院后院地毯式搜索。
过了一会儿,有人小跑着过来,是一个护院头头。小姐的闺房他是不敢进的,因此脚步声就停在外面。
“老爷。”那人道:“有发现。”
“发现什么?”苏晟心里一紧,快步走了出去。
苏沫将衣服整了整齐,也跟着走了出去。
只见那护院两手拿着块布料递过来:“老爷,我们刚才出去的时候,看见墙边似乎有个人影,等赶过去时,那人已经翻墙走了。但是衣服被树枝扯住,留下了这个。”
一块被撕开的深色的布料。
苏晟气的手都有些抖,拿着布料冲苏沫道:“沫儿,你怎么解释?”
“爹,这能说明什么?”苏沫皱了皱眉:“既然府里进了贼。那就应该加紧防备,或者,报官让官差来抓人。女儿心怀坦荡。行的正坐的直,没有什么好怕的。”
“进了贼?”王慧嗤笑一声:“老爷说进了贼,那是给二小姐留了面子,二小姐自己也还真说得出口啊。这么大的苏府,贼哪里不来,偏偏到二小姐的院子里来,还黑灯瞎火的。骗的二小姐开窗子,这贼。只怕是家贼吧?”
“我知道二夫人能说会道。”苏沫道:“不过俗话说得好,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二夫人若是有什么真凭实据就拿出来。若是没有,仅凭这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布,就想泼我这盆脏水,也未免可笑。”
可怜苏晟在处理生意上是一把好手,跟无数奸商诈徒打过交道,生意场上的什么陷阱都能一眼识穿,但在后宅里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家长里短,勾心斗角什么的,就远不如用半生钻研琢磨的王慧了。
看着气势汹汹的妻子和女儿。苏晟只觉得这笔哪一场生意都要难谈,本来精神就有些不济,这会儿。头也有些痛了。
苏晟摆了摆手:“都不要说了,一块布料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沫儿院里的保卫确实也差了一些,要多调些人手过来,万一这真的是进了贼,那就太危险了。”
苏晟这是有些和稀泥的态度了。但苏沫不知道王慧准备了什么后招,不敢将话说的太死。因此也就没出生。本来料想王慧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岂料她也顺水推舟道:“老爷说的极是,二小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什么贼人恶人进了摸进了小姐的闺房,丢了银子是小,损伤了小姐的名声,可就事大了。”
苏晟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不料院子外面一连声的小跑。
“老爷老爷。”一个小厮跑的气直喘,冲到了苏沫房门外,这才停下脚步。
“怎么了?”苏晟看着小厮那惊慌的样子,只觉得没来由的烦躁:“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爷,嘉恩候来了,在外面等您,说有事情要找您。”小厮一口气说完,这才喘了口气。”
“嘉恩候来找我?”苏晟奇怪了一下,随即心里一急,不知道是不是苏辛出事了。
他实在不知道夜这么深了,嘉恩候来找自己做什么。可嘉恩候和苏辛不是普通的夫妻,无论苏辛出了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是慕容寒亲自上门来说。嘉恩候府里有那么多下人,慕容寒只要一句话什么都能做的到。
不过嘉恩候上门,无论他是不是自己女婿,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是无论如何要见的。苏晟当下整理了着装,让王慧回自己屋里休息,苏沫也老实在院子里待着,家丁护院将二小姐的院子牢牢地守卫起来,便迎了出去。
送走苏晟后,刚才一直平静的表情,也终于沉了下来。
翠枫小心的关上了门,走进了内室,这才皱着眉头道:“小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半夜的,老爷和二夫人突然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苏沫冷笑了一声,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只唬的两个小丫头一惊一乍的。
苏沫在听见窗外有动静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凌霄,还没有多惊慌。但两个小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她们小姐真的有跟男子半夜私会的历史和习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了坏人。
进一步想到,既然王慧不早不晚的带着人上门抓奸,那么十有*,这个坏人一定是她安排的,而且不好说是派来做什么的,也许是见机行事。要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跟苏沫私会毁她名声,要是没被发现,就杀人绑架,也未可知。
翠枫翠秀越想越是觉得可怕,越想越是觉得不安全,暗下决定以后无论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乌木离府了,这苏府虽然有不少下人,但如今唯一叫人放心的,竟然只有乌木。
苏沫总算是知道些内情,她隐约能猜出王慧的布置,却想不到这么晚了嘉恩候来做什么,因为了解嘉恩候,因此她知道这两人联手的可能性很小。
虽然慕容寒和王慧都不是好人,但是坏人也分三六九等,慕容寒一个有着爵位的侯爷,和王慧一个深宅夫人,就算他们俩在看自己不顺眼这件事情上有着惊人的一致,也是不可能合作的。
慕容寒虽然人品差极,但终究是个有身份的人,看不上王慧这样的合作伙伴。
苏沫想想不放心,出门唤来林申,让他去大厅打探打探消息。幸亏在王慧被软禁的这段时间里,她没少在府里做些拉拢的事情,虽然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培养出自己的亲信,但是自己院里的人做事情,却要方便了许多。
林申领了命便一溜烟的去了,这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等着消息的翠枫和翠秀都有些倦意了,这才听见门轻轻的敲了两声,林申压了声音道:“小姐,是我。”
苏沫精神一震,翠枫连忙起身出去。
这个时候苏沫是不便见林申的,丫鬟小厮间没那么多讲究,不一会儿,翠枫便问清楚,进来了。
翠枫的表情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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