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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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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叫她很不服气。谁不信他?她以前可相信了好么!可他还不是照样骗她。好吧,或许不算骗,但至少是对她有所隐瞒。
何况,他有信她吗?
“信任是相互的。要我信你,也的你先信我。”
“我信你,你转头就把我卖给展万钧,叫我如何再信你?”
又是这茬!她朝天翻个白眼,咧了咧嘴,随即一扭头,直勾勾看着他,认真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前尘往事如烟云,我们都翻过去不提了!从今往后,你敢不敢信我?”
她这副样子,却又是不同以往,叫他心里一阵恍惚。
信她?如何信她?这么多年来,对着这张脸,他已经不敢信了。
“你看你看,应不出来了吧。你就心虚!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如何要求别人?还说我不信你。明明是你不信我!”
对,他不信她。他就是没法相信她!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就不信我。”
你什么也没做,但你又什么都做了!祁进的眼神突然黯淡,流露出一丝哀伤。
“好吧好吧!我不说你了!那要不我先信你吧。总得有人先付出,我来吧!”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一丝讨好和安慰。
不要她的安慰,假惺惺。他下意识想要甩开她的手臂,可身体微微一动就僵住,缓缓扭过头去,看着她。
末璃撅了撅嘴,自以为可爱的咧嘴一笑。
“呐!我们重归于好了,对不对?”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痴心妄想!他心里愤愤不平。
可她笑容如此灿烂,面容如此鲜活。白的脸,亮的眼,红的唇,时隔多年,重现眼前。
眼里仍有算计,但少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若即若离的玩弄,多了几分怯生生的真诚。
从未见过的她!他以前竟然不想要,不珍惜。
此刻要,还来得及吗?
心随意动,身随心动,末璃只觉得自己扶着他的手臂被用力一拽,哎呀一声就扑进他怀里。
祁进也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她也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少惊慌。
可等对方的脸从天而降,薄唇落在她嘴唇上。
小皇帝的脑袋就轰的一声,炸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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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别当神仙,当男人!
她的唇,是热的。祁进心想。
他的唇,是冷的。末璃心想。
*
祁进的吻冷而且轻,一吻便止。末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
她心想,就当他是无意的吧。不然大家可就都尴尬了。
祁进也略觉得尴尬,但眼前的人是货真价实的存在,比起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的影子,是活生生的。回想起来,他竟从未曾如此接近过她,也不知这吻就是这样一种滋味。
早就设想她的唇是软的,滑的,但未曾想到还会有温度。
所以,她也不过就是个人罢了。有血有肉,温暖动人。
此刻,她是人,他也是人,谁也不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冰冷无情。她温暖,她动人,他是人,便被心动,情动,意动,身动。
他低头,迫近,想要再吻一个。
多美好的唇,多美好的人,值得一尝再尝。
没想到对方还会再来,叫末璃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睛瞪得溜圆,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拿开!”祁进伸手就撕,蛮不讲理。
喂!这是在马车上!外面好多人!别闹!
骂又不能骂,打也打不过!她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恨不得拿锤子砸他脑袋。好好的做你的神仙,别当色令智昏的男人!
两人在车厢里无声的撕巴了几下,啪的一声脆响,一切突然就停住。祁进表情一僵,浑身一震,整个人如同被点穴一般,不动了。
末璃也没动!被推翻在车里,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瞪着对方,右手竖起,手心发烫。
车厢里昏暗,只看到祁进的眼是亮的,看不到他的脸是否已经红了。但她这一巴掌打的用力,她的手心肯定红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都打了,还能当没发生过。反正这事她绝不背锅,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许她反抗吗?当她是什么!
才刚说要彼此信任,就这样信任?
她怒气冲冲,理直气壮,毫不退让,死死瞪着他。
过了一会,对方似乎是招架不住,心虚了,别开头,松开手,退到一边,扭头抱膝,不搭理她。
她一骨碌爬起。
哟哟,这什么态度?又傲娇上了?打他怎么了?难道他不该打?
亲就亲吧,被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可一回就够了吧,怎么还来第二回?怎么还强来?讲不讲理!
他傲娇,她还一肚子气呢。
也不知道刚才闹出的动静,外面知晓不知晓。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懊恼死了!
正懊恼着,忽而马车就停了。
她立刻警觉,爬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回事?
祁进扭头,拉长着脸看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眉心皱拢。
这死样,看的她就来气,一瞪眼喝道。
“拉你一下怎么了?车怎么停了?到哪儿了?我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我!”
理直气壮!
祁进不说话,一脸生无可恋的别开头,皱着眉自顾自生闷气。
嘿!德性!她手心发痒,五指抽搐。要么再打他一巴掌,要么掐死他,总之看他这模样她就不爽。
可如今他是她的护身符,免死牌,打不得骂不得。神经病的心思不能猜,如今连行动也不能猜了。
倒霉!不管了,反正她现在就和他绑定。管他去哪儿,要死要活在一块!
想到这里,她脸皮一厚,心肠一硬,眼皮一翻,鼻子一哼,伸手一把挎住他的胳膊,整个黏在他身边。
被这热烘烘暖绵绵的一团黏在,长生子轻轻一颤,垂下眼皮,嘴角无声无息的微微一翘,笑了。
*
车停在皇后的宫里,闲杂人等都被打开开,只剩下皇后的銮驾和这两装着“鬼”的马车。
拢着衣袖怀抱着暖炉,皇后站在冷风里恭迎神仙大驾。心里很是好奇,究竟是哪个紧要的人物竟然能牵动长生子的心,惹得神仙亲自出手相救。
然而这人被祁进拢在厚实的大氅里,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旁人只能看到从披风底下露出的一双鹿皮小靴,靴子这么小,一看便是个女人。
所以冲冠一怒为红颜!萧沵微微一挑眉,眼神好奇,大胆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在祁进脸上打转。
白眉白发,白肤白面,这白如美玉的神仙依然是冷若冰霜,面无表情。若不是眼中含着光,真叫人觉得他就是一尊玉像。
可没想到,这白玉雕就的神像竟然也逃不开温柔乡英雄冢!原来这天下,也有他愿意垂青怜惜的女子。
神仙有情倒也无损他的风采,反倒多添了几分人情味,让他这冷冰冰的模样也透出几分禁欲深情的感觉来。
就不知,这样风华绝代的神祗改用何等的绝色美貌才能打动?
对着萧沵好奇大胆的目光,祁进破天荒的觉得有些心虚。
对她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手臂把依偎在怀里末璃又拢了拢紧,低头转身就走。
“神仙!”萧沵在背后喊了一声。
祁进停住脚步,微微侧头。
“这是我的宫邸,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人,总该让我知道,多了谁吧。我可是担着干系的。”
多一人少一人,其实她压根不在乎。打从让萧继远进她的凤邸,这心里的大主意就已经拿定了。
但祁进把人护得这么严实,有一副舍不得让别人看的宝贝劲,就越发惹动她的好奇心。都说女人是猫,猫的好奇心那可是死都拦不住。
尤其,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好奇心就越重。
她倒要瞧瞧,这把神仙都给迷住的绝色,是个什么样。
祁进眉头微微一皱,毫不客气就把不悦之色摆在脸上,闭着嘴就是不开口。
萧沵对此丝毫不怕,如今可是他求着她,他不说,她可以等。
花点时间给这个漂亮动人的神仙,她乐意的很。在这皇宫里,整天就瞧着那老不死的鬼脸,可憋死她了。如今逮着这个漂亮神仙,多看一眼都是她赚了。
这一个沉得住气不开口,一个厚着脸皮就不走,倒叫闷在大氅里的末璃又是尴尬又是憋气。
伸出一根手指头捅开一条缝,她凑脸上前,细声细语的开口。
“末瑰见过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了。”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大氅就被祁进蹭的又拉上,裹紧,密不透风闷住。
她气得伸手就往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让她透口气会死啊!再闷下去可真死了。
祁进吃了疼,硬生生忍住,一把掐住她的腰,紧紧往自己怀里一帖。
妈呀,她的鼻子都要被撞扁了,疼得眼泪都冒出来,忍不住在他怀里抽泣了一声。
好痛!委屈,不开心!
这保护欲过度的模样叫萧沵都大开眼界!竟然是连让人看一眼都不肯,就这么宝贝?
末瑰?这女人姓末,是皇族!等一下,她微微皱眉,忽而怀疑起这大氅里的小人儿究竟是不是一个女的。因为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要说是个男的,也可以。
但若是个男的……姓末的皇族……又会是哪一位?
她心突然一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向祁进的眼神也更加探寻而富有深意。
祁进依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冷冷瞥她一眼,淡淡开口。
“末瑰乃是鎏玥玉容公主的闺名。”
他怀里的是一位鎏玥的公主?可公主怎么会在这儿?鎏玥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让一个公主出来抛头露面?竟然还能同时勾动长生子和萧继远?
这位公主,可真是好手段!倒叫人更想认识认识了!
“既然是公主远道而来,何不让我亲眼一见?”
这一回,祁进是连话都懒得说,森然回头冷冷一哼,随即就裹着末璃大步而去。
末璃一时都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拖得踉踉跄跄。
他如此无礼急躁的态度,也叫萧沵愣了一下,随即掩嘴噗嗤一笑。
好好好,惹得神仙当场翻脸,叫她是越发想要见见这位“公主殿下”了。她瞧着长生子遇上了这位殿下之后就自己从神坛山跌落,变成了一个男人呢。
变成男人才好!这样俊美的人做神仙太可惜,做个男人,尝尝人间的七情六欲,为情所苦,为爱所困,这才不枉在人间走一遭。
*
“你要假冒玉容?”
“是啊!不可以么?”
末璃坐在帐篷里,手捧着一杯热奶,用手在鼻子前煽风,大口呼吸空气。
憋死她了!他干嘛非得把她闷在斗篷里不让见人!皇后又没见过她,就算见面了也不会知道她是谁,怕什么。
“玉容已经死了。”祁进冷冷看着她。
“死了才好,死无对证。她要不死,我还想不到假冒她呢。”她满不在乎哼一声,低头喝了一口热奶。
好烫!猫似的吐了吐舌头。
外面办喜酒,大鱼大肉。结果她窝在卧室里连碗热汤都喝不上,也是醉人的很。到这会肚子都饿的咕咕叫,好容易养好的胃只怕又要遭呢。
看到她这可爱的样子,叫祁进皱了皱眉。
“你说你是玉容公主,别人就能信?”
“我说别人不一定信,但你说别人一定信。你不会揭穿我的吧?”
他别开头,哼一声。
傲娇!教科书一样的傲娇!口嫌体正直!说一句“是,我和你是一伙的”,会死啊!
哦对,傲娇说这个会死,她懂。
所以这一声哼,她就当他是应承了。
把杯子里的热奶吹了吹,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眼下。
“诶对了,你再给我弄一身衣服来吧。我总不能穿着这一身破烂去见皇后。唉,刚才不见也是对的。公主可不能穿我这样!”
她说着,伸手掸了掸自己这身不合体的装束。
她不说祁进倒还没怎么在意,她这会一说,一掸,他立刻瞪起眼。
“这什么衣服?”
“萧继远给我的,说是他自己的衣服。嘿,他也真拿得出手。让我穿他的衣服!你看这多不合体!这么大!这么长!”
祁进哪里还听得下去,光是听到萧继远的衣服这几个字,脑子就快炸了。
“给我脱了!快脱了!你傻啊!一个陌生人给你衣服穿你就穿?你有没有脑子?”暴喝如雷。
“诶!他也不能算陌生人吧。穿穿衣服怎么了!他也是好心!”
“闭嘴!脱!”听不下去,一句也听不下去。不光听不下去,更看不下去。她的身体怎么能被别的男人的衣服包裹,怎么能。
脱掉,统统都脱掉!
“打住!你别过来!我自己脱!”看他脸色陡变,双目喷火,她是心有灵犀,连忙把杯子里的热奶一口喝掉,扔了杯子蹭就跳起来,往后退了三步,伸手一指他喝道。
祁进停住脚步,双手握了握。
“那你赶紧脱!”
“别光催我脱啊。你倒是把换的衣服拿来,总不能叫我脱了光着,冻死我啊。”
恨恨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咬了咬牙,扭头就冲出帐篷。
末璃长吁一口气,跌坐在毛毯上。
妈呀!他真是说神经就神经,太吓人了。
小心肝扑扑跳!
才喘了一口气,这发神经的男神就嗖的又回来了,吓得她蹭的就从地上蹿起。
“拿去!赶紧给我换了!”愤愤然摔下一大包衣服,他恨恨道。
“好好,我这就换,你先出去。”
他瞪眼。
“出去啊!”她也瞪眼。
还想看她换衣服不成?做梦去吧!
瞪着眼把祁进赶走,她上前一把拖过那包衣服翻了翻。
诶,好眼熟啊。这不是她送给耶律淑哥的衣服么?怎么到了他手上?
欸,管他呢!有的穿就好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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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叻,我需要你们的热情哟!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与玉荣公主末瑰相比,末璃是自叹不如的。
公主若是娇花,那她就是干豆苗。公主前凸后翘,她横看如门板,侧看似竹竿,扁就一个字。
但大齐人又没见过真的玉荣公主,所以她怕个毛啊!
不就是前凸后翘么!好容易的!分分钟变身易容术!至于脸,她自认不输。
一番盛装打扮,她便由男转女,华丽丽转身成了玉荣公主。
这是一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较量,来吧,皇后,我不怕你哟!
然而看到浓妆艳抹的她,祁进眉头皱的能夹死活人,眼神阴兀,杀气腾腾。
“这是策略,策略而已!难道你希望我顶着个小傀儡的身份去跟那女人谈判?皇后非活吃了我不可!”她连忙给男神顺毛。
“有我在,谁敢!”
是是是,你能耐。但这一次能不能让她出出风头啊。再说了,他就是个双面碟,墙头草。皇后娘娘傻了才会信他好么!
他的本事无人不服,但信他为人,纯属见鬼。
“我来我来。你是神仙,别管这些世俗之事。”
呵呵!世俗之事!他管的还少?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说到底就是不信他呗。
爱谁谁!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说动皇后。
被轻视,末璃扬起下巴傲然一哼。小瞧人了吧!真以为没了他,她就不成事?等着瞧吧。
用力一托高耸的胸,挺胸收腹,屁股一紧,她就上阵了。
皇后娘娘,我来啦!
瞧着她的“前凸后翘”,扭腰做姿,祁进的脸更难看了。
有些东西她是不同,但本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任性妄为,装模作样,小鸡肚肠,多疑多思。她的本事他哪会不知,但她越是有本事,他就越是心里烦!
她本事大着呢,大到能飞出他的手掌心,飞到谁也捉不到她的地方去。
对男神心里的纠结,末璃压根没心思。她装着公主的模样,摆出一副金枝玉叶,婀娜多姿的模样,一扭一摆就进了皇后的帐篷。
帐篷里无人,只有皇后一个,看到她,愣了一下。
公主果然绝色!肤如美玉,面如桃花。浓眉大眼,星眸花唇。身姿婀娜,窈窕有致。桃形的脸蛋还有一丝未脱的稚气,非但无损她的妩媚,反而更添几分纯真。
瞧着,倒像是个可人疼又可人爱的好宝贝。
然而,真纯真可爱的小宝贝又怎会冒着风雪横跨敌国,深入敌后里通外敌?
长生子宝贝她,萧继远护着她,公主的纯真可爱乃是一柄利器呢!专杀男人!这小丫头,鬼的很!
当然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却不知道利用,那也是蠢蛋。由此可见,公主到是不是蠢的。
不蠢就好!
咧嘴一笑,摆出亲切的脸面,皇后伸手招呼。
“好漂亮的妹妹。快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末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咧着嘴上前,屈膝行礼。
“末瑰拜见皇后!”
萧沵伸手挽她,又拉住她的手,笑眯眯道。
“免礼免礼!我可一直盼着你来!你来了,我心里就有了底。”
“我也早盼着见您。”末璃也笑。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握着手彼此看了一会,萧沵便让她坐。末璃也不客气,落了座左右看看,若有所思。
“放心,我这儿安全的很。里外都是自己人。”
是啊,都是你的自己人,你很安全,我就未必。末璃笑笑。但既然来都来了,难道还要斤斤计较。机会难得,时间宝贵,还是少废话,多做事吧。
于是她开门见山。
“我此行来的目的,想必皇后心里是明白的吧?”
萧沵微微一笑,把头一摇。
“公主的目的,我可不明白。”
诶?刚还一副咋们是要好的小伙伴,转眼就不认账了?她一挑眉,却是噗嗤一笑。
“娘娘心里有什么不明白,只管问。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是!人心隔肚皮,凭啥别人就要明白你呢?都是隔空喊话,谁敢当真?大家彼此手里有什么底牌,什么条件,都还未知呢。
自己当面将了对方一军,但公主笑眯眯一点也不介意,是个沉得住气的,萧沵便微微一点头。
“你们是真心不想与我大齐开战?”
末璃一点头。
“真心!”
“这真心,又是谁的意思?小皇帝?还是摄政王?抑或是长生子?”
“都是。”
“这可就不对了。”萧沵笑着摇摇头。
“为何?”
“公主别拿我当深宫妇人,不知外面的事。长生子他老人家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这回两国交战,他可出了不少力。话说,公主倒是好手段,竟然能说得他老人家回心转意。”
末璃哈哈一笑。
“娘娘说笑了,神仙的心思凡人是猜不透的。娘娘说两国之战是长生子挑起,那我可是不依。娘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将计就计么?”
她一句将计就计,就想把祁进开脱,拉到自己阵营,可萧沵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那么容易上当。
“若是将计就计,公主此番又何必来找我。索性将到底,你鎏玥岂不大获全胜?”
末璃幽幽叹口气。
“不怕娘娘你笑话,大获全胜说得容易,做的难啊。”
“有何难?鎏玥外有神仙和公主,内有摄政王和皇帝陛下,里应外合,我大齐可不是对手啊。”
“娘娘说的在理。可打完了大齐,我鎏玥只怕也是元气大伤。天寒地冻,民生疾苦,不忍心啊。”
“公主倒是个体恤爱民的。”
“富贵荣华,谁不爱。好好地,谁又想打仗。这战乱一起,苦的是老百姓,也是我们这些皇宫里的金枝玉叶。”
“怎会?再苦也苦不到公主。”
“娘娘这话就见外了。娘娘也是女人,怎会不懂战乱之下,金枝玉叶又算得上什么。若是我鎏玥胜了,大齐后宫的金枝玉叶会是什么下场?反之,若是大齐胜了,我鎏玥的皇家儿女又会如何?娘娘不会不懂吧。”
“我当然懂。可这也是我们身为皇族的命啊。”
“命?想不到娘娘是信命的人。”
“不信命又能如何?前世修的今生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娘娘认为自己的命运会是如何?佛主可又保佑你?”
萧沵抿嘴一笑。
“佛主自然是保佑我的。否则我又怎会当上这一国之母,还生下六皇子。”
“是啊,娘娘命好,佛主保佑。末瑰的命就不好,佛主只顾着保佑娘娘,没保佑我啊。”末璃叹了口气,看着皇后。
得知祁进护着的是玉荣公主,她当晚就找人过来打听了一番。公主的身世也是略知一二,十四岁之前荣华富贵,恩宠之极。十四岁之后,天翻地覆,风雨飘零。
但就是这样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小丫头,愣是在激流之中站稳脚跟,接着自家丈夫的势重回权力的舞台,周旋其中,长袖善舞。
是个相当有能耐的人!
但她就是不明白,公主坐在这里代表的是那一方势力?是皇族,亦或是摄政王一党?
“只要公主潜心礼佛,一心向善,佛主定然也会保佑公主。”
“礼佛是自然的,向善也是应该的。佛主怜爱众生,我也是感同身受。故而自请出塞,面见娘娘,商讨这国泰民安的大计。娘娘既然信佛,又受佛主保佑,定然也是怜惜众生,一心向善之人。还请娘娘垂怜天下人,化干戈为玉帛。”
“好一句化干戈为玉帛。我是个心软的人,公主这番话可说道我心坎里。只是这国家大事,哪能由我们女人说了算。”
“娘娘又说笑了。您是国母,膝下又养着未来的帝君,您的话怎么会没用呢。萧大人可是跟我说过,娘娘的肩膀上,可扛着大齐的一半江山呢!不过依我看,娘娘肩膀上扛着的,可不止大齐一半的江山。”她一顶高帽子顺手就拍过去。
萧沵一听这话,掩嘴一笑,摆了摆手。
“萧大人真是爱说笑。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当妻子的替丈夫分忧,当母亲的为孩子着想罢了。”
哎哟喂,您就别谦虚了好么!赶紧的挑起重担,干活吧。只要您愿意,当太后,当女皇都不在话下啊。
“娘娘说的是呢!娘娘可真得替陛下分一分忧,也真得好好替六皇子着想着想。好好的江山,好好的百姓,好好的天下,这要是战乱一起,可怎么得了。他们男人就知道打仗,荣华富贵都从战功里来,烧杀抢掠一时痛快。可这往后的苦日子,还不是要我们女人挨。我们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这话让萧沵点了点头,随即便问。
“那公主又是如何为自己打算的呢?”
嗯,说到底她就是想知道,这玉荣公主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掺和进来呢?是人都有私心,她的私心是什么?
末璃想了想,这叫她怎么说呢?站在公主的立场,她会怎么打算呢?
“不怕娘娘笑话!若是我末家有男儿丈夫可以顶天立地,又何须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就是希望国泰民安,陛下能好好的,朝廷能好好的,天下都好好的,我也能好好的继续当公主。”
她说道让陛下好好的,萧沵就懂了。公主是保皇党的,但保皇党式微,又如何能做的了鎏玥天下的主?
说到底,鎏玥的江山可是掌握在摄政王展万钧的手里。这事,要是展万钧不点头,那可是办不成的。
“有摄政王在,鎏玥的天下定然是固若金汤,公主不必担忧。”
末璃一听这话就知道话中有话。
“娘娘不必担忧。王爷亦是赞同议和的。王爷心系天下,自然也希望鎏玥安安稳稳,百姓安居乐业。陛下体弱多病,王爷为了天下尽心尽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君臣一心,绝无二意。”
君臣一心?这话就鬼扯了。末家男儿都被展万钧砍光了,这位摄政王打什么主意,谁不知道。
整个皇族子弟就剩下傀儡小皇帝和这位玉容公主,而公主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她是展万钧的侄女,而是悖逆太子和前皇后没对她一个女孩子下手。展万钧若是有心,蛮可以早些打进宫去,把惠妃娘娘和末珏小皇子一起救了。可他没有,可见一开始就打算牺牲了这母子三人。
也是公主命大,竟然没死。
这也就难怪公主是保皇党,而不是摄政党。
依她之见,不是展万钧和小皇帝“君臣一心”,只怕是保皇党联合上了长生观,逼着摄政王一起罢战。
至于长生子和公主什么关系,其实也并不重要。公主张口闭口跟她说佛主,说明什么问题?真的是公主潜心礼佛吗?她礼佛还敢跟长生子走那么近?
这尊佛的不是公主,而是展万钧。展万钧尊佛,那必然抑道。难怪长生子扭头和保皇党联合在一起,这是动了他的根本。
看来,鎏玥内部也是四分五裂,矛盾不断。
这要落在老皇帝眼里,只怕更是攻打鎏玥的佐证。可她没那么傻!鎏玥四分五裂,派系林立,难道大齐就内外一心,牢不可破?
人家摄政王和小皇帝矛盾重重,她这当皇后的还和老皇帝同床异梦呢!
他竟然听信谗言,认为她母强定会欺压弱子,简直可恨。六皇子是她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她能对这孩子不利?平时也不见他多喜欢六皇子,这会子到来装什么慈父心。说到底,他哪里是不放心六皇子,他是不放心耶律氏,不放心萧氏。
深吸一口气,萧沵缓缓一笑。
“你们王爷和陛下能君臣一心,可真叫人羡慕。也不怕你笑话,陛下原先和我也是同心一体,只可惜听信了身边小人的谗言,总认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我多说几句,他就烦了。再说,他就恼了。可我哪能不说?这天下是他的,将来也是六皇子的。当娘的,能不心疼孩子?”
“娘娘说的是!您可不就得替六皇子打算打算。”
“说道打算。我瞧着妹妹是个聪明伶俐,又生得如此美貌。不知你家里可还有姊妹,挑一个年纪相仿的给了我的六皇子吧。我们结一个亲家。”
诶诶诶!怎么从国家大事就说到结亲家了?她的兄弟姐妹都被展万钧砍光了,哪里还有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给六皇子。
何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能每次两国议和就拉一个女人出来当添头啊,难道议和是白纸黑字盖上玉玺都说了不算,非得押上几个女人才算动真格!
“这,只怕宗室里的那些丫头都不堪大用,叫娘娘笑话。”
“不会!我们大齐就讲究结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家并成一家。到时候你我成了一家人,又怎么还能动兵戈之事。依我看啊,不光我的六皇子要娶一位鎏玥的公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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