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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驾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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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年轻貌美,耶律淑哥就满心欢喜,拉着母妃的手撒娇。
“先梳头吧!仔细耽误了时辰!来人,给公主梳头。”
乌兰夫人只是笑笑,扯开话题。
不是她心疼这一盒宫粉,淑哥是她唯一的孩子,心肝宝贝一样,别说一盒宫粉,就是要她的心肝,她也舍得。
可这玉露宫粉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玉露粉细白滑腻,上了脸又特别服帖,时间再长也不会掉妆,那是因为它是铅粉。铅粉有毒,用多了脸坏的越快,纯属饮鸩止渴。
她年老色衰,只图陛下一夕之爱,才用这东西。淑哥还如此年轻,倘若就用上这个,不消几年,脸就坏了。
今天不得不用这粉,也是因为淑哥的脸色着实太难看,普通的粉已经盖不住。这样的日子,不能让孩子出丑丢脸,万般无奈只好暂时用一下。
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这病来的蹊跷,治得也蹊跷。问她怎么回事,又含含糊糊不肯明说。
总叫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菩萨保佑!今天这大喜的日子里,可一定要太太平平的!
乌兰夫人在心里默默祝祷,亲眼看着奴婢们伺候公主梳起高鬓,再换上嫁衣,又拿出金光灿烂,宝光烁烁的华丽首饰一一戴上。
白粉敷面,华服裹体,满头珠翠,打扮出一个富丽华贵,花容月貌的新嫁娘。
孩子大了,终于要出嫁。她心里是满心欢喜!
只可惜,虽然嫁给了皇帝,可她也只是一个妾室。妾室没有出席婚礼,当着众人的面接受两个小辈磕头行礼的资格。
只有皇后才有这个资格!
不过幸好,淑哥嫁过去是正妻,不必想她一样委屈一辈子,永远低人一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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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的本座让大家久等了!哦呵呵呵!爱我,你怕了吗?
☆、第一百六十章 拜见帝后!
萧继远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去皇宫里迎娶吉乐公主。
末璃扮作一个小侍卫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把她如同宝贝似的挂在裤腰带上,他也是情非得已。她就是个大宝贝,两国天下社稷都系在她身上,搁哪儿他都不放心,唯有带在身边一眼不错的看着。
然而这样也还是不放心!
这皇宫里见过她的人满打满算有四个,除他之外还有二皇子,郡王爷以及公主殿下。要是被那三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对此末璃是满不在乎,拍着胸膛表示“小问题”罢了。她有江湖不传之秘——易容术!所谓易容术,也就是化妆啦。抹点泥灰,贴上小胡子,换上大齐的衣服再带上皮帽子。好端端一个粉白漂亮的娇娃儿就变成了一个干瘦如猴,灰头土脸的小瘪三。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
头一个先倒胃口的就是萧继远,差点一口老血喷洒满地。
丑就一个字!她可真舍得下手糟蹋自己的好脸!
末璃表示,皮相乃是浮云,灵魂才是永恒!本皇内心美美哒!
如此一番易容之后,倒确实不必担心她会被人认出。然而带着这样一个灰头土脸干瘦如猴的侍卫去迎亲,也是够丢脸。
好在这一趟他也不打算露脸,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兴事。
一脸阴沉的驸马爷带着一脸灰土的小侍卫,从将军府一路到皇宫里。
大齐的皇宫果然很简陋,除了外面一圈的宫墙又高又厚又结实,皇宫里面的墙都很矮,一排排低矮的屋子连在一起,一点也不气派,还不如鎏玥富贵人家的院子来的漂亮宽敞。
大齐的皇帝皇后,后宫妃嫔,就住这种地方?她也是醉了。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些低矮的房子只是给位分较低的宫妃居住。皇帝皇后依照祖训住在帐篷里,得宠的妃子和已经生下皇子的嫔妃都可以有自己单独的帐篷。
在大齐,住屋子不算尊贵,住白羊毡围起来的帐篷才显得尊贵。
耶律淑哥封了公主,又被赏赐了公主府,故而拥有属于自己的帐篷。虽然不大,而且只允许用杂色的毛毡,但在皇宫里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居所,而且还帐篷,就足矣显示身份的尊贵。
她是当红的炸子鸡,故而今天在帐篷里的人很多,人人都乐于讨好她和驸马,来锦上添花。
萧继远才刚进宫,就有人把消息通报到公主的帐下。
听说驸马爷来了,帐篷里的人顿时一个个都紧张起来,生怕哪儿还有缺漏,到时候就惹了笑话。
虽然知道萧继远的脾气古怪,但毕竟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礼,耶律淑哥也难免心怀忐忑,也跟着紧张起来。
“快那镜子过来给我看看!我脸上的妆可还好?”
女奴双膝跪地,高高举起手里的铜镜,好让她照脸。
“粉是不是有点散了?再给我补补!胭脂也淡了!这头上的簪子是不是歪了?再拿个镜子过来,我要看看后面的头发,可还整齐?”
时间越紧,这不确定的事就越多,她的心也越乱。
“都好!公主花容月貌,不上妆也是最漂亮的。”
“簪子没歪,头发没乱,都好好的。”
众人连忙给她宽心。
这一来二去,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就到了帐篷门口。
“来了!来了!驸马爷来了!”
来了!终于来了!耶律淑哥蹭的一下站起,心咚咚直跳,整个人都热起来。
怎么办?她的脸色可好?她的衣服可整齐?她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心里一头乱!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扶公主坐下。今天是公主的大日子,可别乱了章法!”威德郡王妃站起身,开口。
声音并不响亮,然而自有威严。
帐篷里乱作一团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两个女奴上前,扶着耶律淑哥坐下。
耶律淑哥看了郡王妃一眼。
郡王妃也看着他。
“公主不必忧心。皇后娘娘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自然会把你顺顺当当的交到驸马手上。公主千金之体,又怀着孩子,还是多加小心珍重为好。皇家儿女,要端庄,不要一点事就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噎的耶律淑哥一口气堵在胸口,又不得发作,只能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母妃呢?母妃在哪里?她满帐篷寻找乌兰夫人,然而却不见自己母亲的身影,心里一片怅然。乌兰夫人乃是侧室,而且不姓萧,所以连出面接待驸马的资格都没有。
郡王妃也不姓萧,可就因为嫁给了姓萧的,就能高人一等。而且拿着皇后的鸡毛当令箭,还能用长辈的身份把她这个姓耶律的也压下一头。
萧氏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有皇后在前面做榜样,难怪底下人一个个有样学样。萧继远如是,郡王妃亦如是。
究竟是谁给了萧氏这样的胆子?再怎么说,这大齐的天下也是耶律氏的。皇后能耀武扬威,称皇称霸,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她膝下的六皇子能继承大统。可难道皇后就忘了,这六皇子姓得可是耶律,不是萧。
用力绞了绞手指头,她咬着牙恨恨想到。
帐篷外传来鞭炮声,威德郡王妃用眼色示意帐篷里的人都打起精神,自己也理了理衣摆,整了整发髻,抬起下巴,在上首端坐。
女奴把门帘撩开,早已经等候在外的萧继远躬身歪腰钻入帐篷。
末璃被留在外面,睁着一双大眼睛恨不得从门帘缝看到帐篷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
她可好奇死了!偏偏萧继远不带她玩!
这是好玩的事吗?萧大人幸好不知道她的心思,否则又要被气到吐血。
他在帐篷里怎么说怎么做,她是一点也看不到。站在外面吹着冷风牵着马,耳朵里灌满各种敲打吹弹,即吵闹又无聊。
等了好一会,帐篷里的女奴才把门帘左右撩起,大大的敞开了。
从里面鱼贯而出一列穿戴的花枝招展,五色缤纷的年轻少女和贵妇,手里都拿着一个小巧的银盘,盘子里装着香料彩珠和一些奶酪。这些都是来给公主送嫁的女宾。
女宾们站在帐篷口,最后出来的是萧继远和耶律淑哥,两人被郡王妃一左一右牵着手。
到了屋外,郡王妃说了一些吉祥话,就把两人的手牵到一块。女宾们就把银盘里的香料彩珠和奶酪往两人身上撒,送上各种祝福。
接受了众人的祝福,萧继远就牵着耶律淑哥的手过来,把她送上马车。
大齐民风彪悍,男女之防没有鎏玥那么重。新嫁娘无需蒙头盖面,众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欣赏。
人逢喜事精神爽!末璃瞧着公主倒是个喜气洋洋的样子,尤其是被萧继远牵着手的时候,低着头红着脸,娇羞带怯,十足小儿女之态。
萧继远的脸色倒是比刚才好了一些,就算在不开心,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能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就算不顾及公主的脸面,也得顾忌帝后的脸面。
毕竟,接下来他们可是要去面见帝后,总不能还板着个脸,跟被人欠了钱似得。
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大齐的帝后,末璃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
公主上了车,驸马爷上了马,随从也一个个该上马的上马,该赶车的赶车,掉转头浩浩荡荡朝着帝后的帐篷而去。
帝后是分开居住的,按照规制要先去帝宫,再去后宫。
队伍很快就到了帝宫门口,众人都下了马。御前侍卫把其他人都拦在宫门外,只允许两位新人进去。
见不到皇帝的面,连帝宫里面都不许进去,这多少让末璃有点失望。好在皇宫里墙矮,稍微踮一下脚也能看到里面。
巨大的白色帐篷高高耸立,上面果然是一个金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气派。
帝宫里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铁甲武士们手持钢刀来回巡逻,密不透风!
两位新人虽然进去了,可也被拦在帐篷外,不得其门而入。只好在帐篷前磕了头,算是给皇帝老丈人行过礼了。
在帝宫这里碰了壁,多少让所有人心情有些低落。尤其是耶律淑哥,原本以为自己是受宠的公主,出嫁之日定然能得到父皇当面的祝福,风风光光从皇宫里嫁出去。结果,却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
难道父皇对她的赏赐和宠爱都只是表面功夫?又或者说,那些所谓的赏赐和宠爱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嫁的是萧氏。父皇若是不做出宠爱她的姿态,又怎么能显得出萧氏的尊贵!
所以她到底如何其实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工具罢了。重要的是皇家和萧氏的再一次紧密结合!
想到这里,不免让她打心里冒出一股寒意。虽然嫁给萧继远一直是她的愿望,而这个愿望也确实抱有她个人名利上的私心。可那个当女儿的不希望自己被父母宠爱,那个当女人的不希望被自己未来的丈夫喜欢。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愿望,可贵为金枝玉叶的她却偏偏得不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富贵?人人都只是在演戏,带着一个假面具过日子。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利益。
她看向萧继远,忽而觉得这个男人离得她好远。远的她从心里生出一个疲倦,都有些迈不开脚步去追赶他的背影。
队伍离开帝宫,转到去后宫。所幸皇后娘娘“平易近人”,让整个迎亲队伍都能进到宫里。更是亲自派了人在帐篷前迎接,带小两口进去。
末璃照旧是在外面等,后宫里的风景比帝宫好太多。帝宫那儿地方大,帐篷前后都是一片开阔。然而开阔归开阔,却是一点装饰也没有。即不种树也不养花,就光秃秃一块大平地,一览无余。
哪像这后宫里,种着树又养着花,还有穿戴华丽的宫女走来走去。虽偶尔带刀披甲的侍卫走过,但也是神色轻松,喜气洋洋。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很放松。
看来这大齐的皇后是个有情趣的,至少比老皇帝会过日子。
但其实这是末璃不懂!皇帝乃是一国之君,生命安全关乎国本。为了保证皇帝的安全,避免产生视觉死角,所以帝宫前后才会一片开阔,一览无余。这样一来,就算有刺客也无藏身之处。难看是难看了些,但安全第一。
后宫里看似有花有树有情有趣,但能藏人的地方也多,这就带来不小的安全问题。
但似乎大齐的皇后并不担心这些,连巡逻的侍卫也比帝宫少得多。
皇后娘娘热情,然而两位新人也没在她宫里待多久,很快就出来。
进去是两人,出来的时候后面有跟了四个。都是年轻的女子,个个都长得漂亮,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这四人穿戴华丽,不似宫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这四个尾巴出来,公主的脸色很不好,厚厚的宫粉都盖不住她脸上的不悦和疲倦。萧继远的脸色也不好,两人打从出来就一言不发,到了跟前是自顾自上马上车。
这是怎么了?在皇后那儿吃排头了?末璃偷偷看萧继远,心中疑惑。
萧继远不搭理她,她又偷偷回头看公主。
公主脸色难堪,恨恨的盯着那四个尾巴。
四个尾巴谁也没看她,对她的眼神也是视若无睹,统一的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坐在马上的萧继远。
哎哟!大事不妙!瞧着这个架势,敢情不是在里面吃了排头,而是皇后娘娘送了大礼!一份不能拒绝,叫人咽不下又吐不出的厚礼!
这四个尾巴,是皇后娘娘赏赐给萧大人的侍妾吧!
至于原因嘛……她同情的目光落在公主的肚子上。
呵呵!公主有孕,不能侍寝,所以就由这四位美人代劳。皇后娘娘,就算要挑拨小两口的感情,你这一手也太心急了吧。
啧啧!这大齐的后宫,也是精彩的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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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学了,亲们的作业都做完了吗?哦呵呵呵
☆、第一百六十一章 帝后双临
拜见完帝后,小两口就能正式回家。大齐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嫁了人也得住到夫君家里去。
好在将军府里已经收拾停当,特别辟了一块向阳朝南的好地方,围上篱笆,搭上帐篷,专供公主居住。
但因这四个侍妾的关系,回程途中公主就耷拉下脸,一言不发,毫无喜气。
萧继远也是一脸麻烦缠身的表情,可别人又不知道他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大礼,都以为他这是摆脸色给公主看。
有人觉得他是恃宠而骄,有人则觉得是公主太霸道,更有人已经把宫里的消息传出去,说是小两口没见着皇帝的面,只怕是已经失了宠。
说什么的都有!
喜宴照例是要办,而且必然是大办。
虽然边疆局势一触即发,然而在西京却丝毫感受不到。达官贵人们络绎不绝,骑马坐车,拖家带口,往将军府里赶,参加婚宴。
厨房已经准备了大半月,如今正戏终于上场,顿时就忙的不可开交。
客人来得多,有脸的没脸的,近的远的,香的臭的,个个都围着萧继远一个人转,把他转的头晕目眩,分身乏术。
这一回他可不敢把末璃再带在身边。二皇子和郡王爷都会来祝贺,万一撞上了就可难以收场。
末璃就被他关在卧室里,倒是挺安分,说不让她出去,她就老老实实寸步不离。
也没心思出去!外面人太多,吃的喝的又都不是她喜欢的。光是闻着那股羊肉的骚气,就熏得头疼。
小将军仍旧潜伏在马房,倒是时常抽空过来瞧她。两个隔着窗子说会话,听着外院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迎来送往,只觉得大齐人和鎏玥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样要吃喝拉撒,一样要婚丧嫁娶!都是过日子,太太平平的有什么不好,干嘛非要打得你死我活?也是想不通!
半夜里萧继远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隔着一整个院子,他打个嗝她都觉得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心想今晚他要在这儿,她可得出去躲躲了。
结果这位新上任的驸马爷刚跨进院子,就被贴身的随从拽回去,一路带到公主住的院子。
哪有新婚之夜,小两口分开睡的道理!
萧继远迷迷糊糊被人掺进帐篷里,倒头就睡。
耶律淑哥还在为那四个侍妾生气,本来她也该去前面招呼客人。可因为有了身子,又不大妥当,为避免劳累,只好躲在帐篷里休息。原本她还担心皇后那四个狐狸精趁机越蛆代庖,幸好萧继远把回来就把那四人打发的远远的。倒是没让她难堪到底。
可她等了一夜,就等回来一个醉鬼。这新婚之夜,就听他满鼻子打鼾,满嘴巴喷酒气,进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睡得跟死猪似得。
这叫她情何以堪!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新婚之夜!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在达成目标之后却越来越远,越变越走样,越来越不堪!
荣誉的背后是难咽的苦酒,偏偏这杯苦酒还是她自己亲手酿的。再苦,也只好咬着牙硬吞!
双手抚着肚子,隔着三步远她面无表情的看了躺在床垫上睡死过去的萧继远,忽而觉得好累。
累的她不想再和他吵,和他闹。只想把这场婚礼赶紧渡过!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女奴上前道。
“这床上哪里还有我睡的地?”她冷笑一声。
“奴婢再给殿下铺个新的床?”女奴小声道。
“不必了!你们几个把驸马抬过去一些就行!”
“公主,夫人吩咐了,请公主当心身子!不如让驸马挪个位置吧?”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难道新婚第一夜,我就把驸马赶出去分床睡!这传扬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儿搁!外面可有四个狐狸精还等着和我分半边床呢!”她眉梢一挑,森然道。
女奴不敢在多言,纷纷低下头去。
“还不快点铺床!”
“是!”
大家七手八脚把萧继远抬起,往边上挪。
萧大人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把推开这些娘子军,坐起身。
“这是在哪儿?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帐篷!来人,给驸马上一碗醒酒汤!”
萧继远抬起头,眯着眼看她。
哪里还用喝什么醒酒汤,看到她的脸,他的酒就醒了大半,蹭一下就站起来。
“你要干嘛?”耶律淑哥愣一下。
干嘛?当然是回去。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朝卧室走得,怎么就到了这儿?
眼神落在她的肚子上,他皱了皱眉。
“我回自己屋里去睡。”
一听这话,好容易压下去的气又拱上来!耶律淑哥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就这么急着要让我出丑吗?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今天也不能出去!”
她面色狰狞,恶狠狠瞪着他。
残妆剥落,脂粉凋零,露出底下灰白难堪的脸色。
这让萧继远愣了一下!虽然他不喜欢耶律淑哥,但印象中她还算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盛装打扮之下也可称明艳动人。怎么十天半月不见,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仿佛生生老了十岁!
原本这位皇女虽然刁蛮任性,可言语眉目之中仍带着一股少女之气,尚可称天真活泼。可如今她的双眼里尽是怨愤和狰狞,叫人觉得很陌生。
她这是怎么了?
本来就不讨喜,现在更是惹人嫌。
他心中懊恼,愤愤一甩袖。
“公主有了身子,就该好自珍重!萧某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
说罢,就头也不回掀开门帘而去。
什么意思?他说她不珍重,不懂分寸?难道新婚之夜,她和他不该同床共枕吗?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了身孕这件事,在萧继远的眼里仿佛就是故意避开她的绝好借口!
他就是故意躲着她!不想和她同床!
“萧继远!你给我回来!”耶律淑哥在背后大叫。
她越是喊,萧继远就越是跑得快!
看着他头也不回飞奔而去的身影,耶律淑哥内心恨意滔天。
他就非得这样对待她?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该在今天冷落她。新婚第一夜,他就不再她这儿睡,往后就更不会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在将军府的众人眼里,还会有半点主母的威严?
这往后的日子,谁还能服她!
那四个狐狸精,指不定背后会怎么笑话她!
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
不!绝不认输!
一把握紧拳头,她恨恨的摁住自己的肚皮!
只要她肚子里这块肉还在,他就别想摆脱她!一个带着耶律氏血统的萧姓孩子,从出生就注定高贵非凡!那些女人们,就算能爬上萧继远的床,也休想夺走她正妻的位子。而只要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活着,那些女人就算生下再多的孩子,也只能一辈子当耶律氏的奴婢。
萧继远不爱她又能如何?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他就必须承认这个孩子和她在这王府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等着瞧吧,曾经她也以为女人能靠着美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但现在她不会再傻。美貌有什么用?在血统面前,美貌一无是处!她是耶律氏的后人,他是萧氏后人,老天爷注定他就必须和她绑在一起。
咋们来日方长!慢慢斗!
*
末璃一个人在卧室里和衣躺了一夜,压根不知道发生在公主院子里的事。
萧继远回途半道上被冷风一吹,清醒过来,想到自己一身酒气,怕冲撞了她,就掉头去自己的书房凑合了一夜。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忙婚礼的事。萧继远用冷水洗脸,硬生生激出精神,换了衣服重新出去。
末璃冻了一夜,早上醒来在屋子里跑了十来圈,才暖和过来。
小将军听说她脚冷,偷偷塞给她一个手炉,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公主第二天依然没有露面,说是身体不适,要在帐篷里继续调养,不便见客!
众人浑浑噩噩又混过一天,总算到了婚宴最后一天。
这一天谁也不敢偷懒,因为宫里的贵人会来。
一大清早,宫里的人就来将军府里指点众人该如何摆设,在何处接待。并传下圣旨,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会在正午时分,双双驾临,为二位新人祝福。
这消息一出,整个西京都轰动了。
那些传言小两口被挡在帝宫门前,已经被陛下冷落的消息顷刻之间就被粉碎。帝后双临,说明萧大人和吉乐大胜公主仍旧是最受宠的当红炸子鸡。
耶律淑哥听闻帝后驾临,也是受宠若惊。心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皇后娘娘来不来,她无所谓。但父皇能亲自来,就说明她在父皇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有父皇做她的靠山,她就更不怕将来的日子了。
皇后娘娘的面子再大,能比皇帝的大?
她可是御封的皇女!岂是皇后娘娘送的那些贱人能比!
听闻帝后驾临,在卧室里躲猫猫的末璃也吃了一惊。进宫去瞧,不让见,结果亲自来。难道是事情有变?
萧继远也在心里暗自担忧。
被陛下拒之门外,他就有些不安,总怀疑是不是已经事迹败漏。
此刻皇帝亲临,难道是想要抓现行?
也许,他应该把那小妖怪转移,确保万一!
------题外话------
开学忙忙忙!一团乱!燃尽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皇后萧沵
皇帝陛下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如今大张旗鼓的在众人面前露面,从表面上看自然是对公主殿下和将军大人这一对小两口的宠爱。然而深究细里,却是耐人寻味。
御驾的排场足足铺了半个西京城,为了保证帝后的安全,坊间各处全都是官兵把守,严阵以待。尤其是将军府附近,就是个重兵把守,滴水不漏。
街头巷尾俱是灯火通明,人人无所循形。天还没黑,坊间街巷里走动的老百姓们就都被赶回家,此后便不许随意走动。否则就当刺客处置,格杀勿论!
直到天黑掌灯,帝后的车驾才缓缓而来。大齐的风俗和鎏玥不同,御驾出行不会鸣锣开道,鼓乐伴奏。而是要求安静肃穆,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说话。这样一来,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护卫们时刻警惕的耳目。
御驾在前,凤驾在后,帝后二人并非同行,而是分了前后。
皇后萧沵端坐在凤驾里,贴身伺候的女官尔姑就坐在她的脚边,像一头警惕而忠心的猎犬,虽是保持警觉。
四周无人说话,只有踢踏的马蹄声和车轮转动的轱辘声,单调的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她此刻心情忐忑,虽眯着眼却并无半丝睡意。
公主出嫁,帝后亲临将军府为二人祝福,这是何等的荣耀。但众人只看到表面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却不知这帝王的宠爱如同薄冰一般,脆弱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怀疑。
越是接近皇权,越是如履薄冰。稍有差池,这脆弱的信任就会被踩碎,整个人就掉进刺骨的冰洞里,被水下的激流裹住,拖入无尽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此刻,她和萧继远,都是在这薄冰上起舞的人。
脚下的冰已经发出哔啵之声,这是冰层快要破裂的警告。然而大戏已经开场,人人都进入角色,容不得谁在此刻退场。
进,则还有生机。退,只能是死路一条。
陛下自壮年登基,到如今花甲之年,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想要和这头老狼勾心斗角,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唯一的依仗,便是膝下的孩儿以及——时间。
狼王英勇无敌,决胜千里,可那也已经是曾经。此刻坐在前方御驾里的男人,虽雄心壮志未泯,但身体已经老朽。
年轻时不知节制的征战,换来的是年老时无穷无尽的伤病。老天爷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年轻的时候不知节制,不懂养生,自以为天下无敌,不死之身。但天下谁能真正无敌?谁能真正不死?就算斗得过天下人,也斗不过老天爷。
人人都会老,人人都会死。草原上最强悍的狼王,也不能例外。
这一次陛下久居不出,便又是一个重要的信号。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
郡王爷从鎏玥搜罗了郭神医的神药,刚到她手上就敬献上去。但她知道,陛下是不会用这药的。
倒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这多疑的男人谁也不信。年轻的时候他就只相信自己,年纪大了,越发顽固,更是谁也不信。
这样也好,谁也不信,谁都提防,以至于草木皆兵,身边连一个贴心人都留不住。
天下人有私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到了这位老人的眼里,任何一点私心就都成了他怀疑的证据。
萧继远是个难得的人才,懂兵法又知天下大道,还有一点鎏玥文人的酸腐气,颇有点将就忠君爱国的正道。这样的人,本该拉拢重用,委以重任。
可陛下终归是对他不放心!只因萧将军迟迟不肯接受皇女耶律淑哥,他就怀疑对方藏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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