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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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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早已经预料到皇上对太子迟早会动手,可这样的手段,这样的罪、名,郑皇后还是险些没有晕过去。
  “皇上当真好狠的心呢。”郑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娘娘,您这个时候可不能倒下去,否则,那便是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没有了。”赖嬷嬷急急安抚道。
  郑皇后望着赖嬷嬷,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半晌之后,终于是平静的开口道:“你放心,本宫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的。”


第261章 西北
  太子被押解回京,消息很快传了开来,一时间,京城一片哗然。
  谢元姝闻着这消息时,多少是松了一口气。虽她早就料到太子难以逃过被圈禁的结局,可真正等到太子这样被屈辱的押解回京,谢元姝还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毕竟等这一日,她已经等了许久了。
  芷东和芷青几个丫鬟正收拾着往西北去要带的行礼,闻着这消息,两人也忍不住感慨一句:“殿下让郡主早些离京,该也是不想让郡主看到这京城接下来的乱象呢。”
  谢元姝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半晌之后,开口道:“那些嫁妆也未必都要带着,也省的日后再回来时,再折腾。”
  一句话听的芷东莫名其妙的。
  可她也没有多想,毕竟郡主的性子就是如此,何况也不必仗着这几十台的嫁妆充场面。
  就镇北王老王妃亲自陶了银子给郡主修一模一样的凤昭院,又有谁敢怠慢了郡主去了呢?
  而远在西北的镇北王府里,镇北王老王妃刚闻着孙儿和郡主要回来的消息。
  这一年多未见自己的宝贝孙儿,镇北王老王妃可不是想念的紧。
  这原以为入京为质,事情不必如此顺利。可如今,因为这韩谢两家的联姻,皇上想必也不得不顾忌些了。想着这些,镇北王老王妃便忍不住感慨一句,“这次确实是多亏韩谢两家联姻呢,否则,如何能这么快就全身而退。”
  封嬷嬷听着,也难掩笑意道:“是啊,老夫人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世子爷能平安回了西北,如今,总算是能安下心来了。”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只是那位怕是该气晕过去了。”
  封嬷嬷口中所说的自然便是东府的昭华大长公主了。
  亏她能耐,之前故意借着回京省亲让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了韩庆。
  可如今,东宫这样岌岌可危,宁德公主没了皇后做倚仗,虽是公主之尊,可这些日子,处境如何能不尴尬,更别提她性子骄纵的很,韩庆这一个月里十日里有八日都是歇在陈氏屋里的。堂堂正房夫人却连陈氏那个妾室都不如,这可不让府邸的下人们都看了笑话。
  可昭华大长公主却不怕闹出这宠妾灭妻的笑话,不用想,她心里也是有掂量的,许她也想借着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日后能得了好处吧。
  镇北王老夫人听着这话,嘲讽的勾勾唇角,“她倒是打的好算盘。可她怕也没想到,世子爷能这么快就回京,太子又接连遭了皇上的忌惮,就这往泰山祭天,你看着吧,少不得要闹出什么事情呢。毕竟皇后娘娘都敢混淆皇室血脉,我就不信了,这样的罪责,皇上还当真能忍着。”
  镇北王老王妃这会儿还并不知,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把太子押解回京了。
  封嬷嬷听着,点了点头,又道:“这太子若是真的倒了,只怕那位便愈发看重陈氏了。可她若还想着借此能绊倒世子爷,那她便是痴心妄想了。”
  “陈家是大皇子的岳家不假,可依着谢家和陈家的嫌隙,谢家怎可能看着陈家拿大。”
  “便是郡主,如此聪慧之人,又岂会看着那位这样闹腾。”
  这外头的人都以为,郡主只是迫于御旨赐婚才不得不嫁给世子爷,可她作为老王妃身边的贴身奴婢,又怎会不知,世子爷和郡主是怎么一回事。
  这若不是彼此倾慕,世子爷怎会花心思替郡主修了这凤昭院。
  郡主也是,若不是心里有世子爷,怎么可能拿了体己银子出来,让世子爷军、需所用。而且,又岂会这么快就和世子爷回西北。
  毕竟谢家以军、功起家,就依着谢家的地位,还有凤阳大长公主对郡主的宠溺,不说五年了,这三两年总是可以先住在京城的。
  可既然这么快就回西北,可见郡主并非是骄纵之人。
  这点封嬷嬷能想到,镇北王老王妃自然也不会想不到。
  她如何能不欣慰,也因此,之前难免有些提着的心,这会儿也终于是放下了。
  可也因此,她倒是有些担心起自己那侄孙女来。
  封嬷嬷见自家主子眉头微蹙,怎能不知主子的顾虑,想了想,便道:“老夫人,这事儿您又何须忧神。郡主身份尊贵,等到那日回府表姑娘给郡主请安,只要她不愚笨,也就知道知难而退了。”
  闻言,镇北王老王妃点了点头,笑着道:“希望如此吧。否则,那便是我白疼她这么些年了。”
  在镇北王老王妃和封嬷嬷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孟青茹也闻着了世子爷和郡主要回西北的消息。
  丫鬟涟云担心的看着她,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开口了,“姑娘,这郡主回西北,必然是好大的架势,您真的要继续留在府中?”
  孟青茹闻言,却是勾了勾唇角,道:“京城那些流言蜚语你又不是没有听到,郡主和表哥一个清冷,一个倨傲,根本就是连表面儿的相敬如宾都做不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退缩。”
  说着,她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道:“我之前也担心表哥对我无情,可有了郡主这样骄纵的对比,表哥定能看到我的好的。”
  “三少爷不也一样,娶的还是公主。如今宁德公主怕是连里子和面子都没了,既然陈氏可以这般得意,我为何不能?”
  “何况,姑祖母这么些年宠着我,也不是假的。届时,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听着姑娘这话,涟云却愈发有些琢磨不透了。
  这世子爷给郡主修凤昭院,难不成也只是做给大家看的。
  东府的正院里,宁德公主一身深紫色兰花银线褙子,梳着流云髻,可妆容再如何精致,脸上的憔悴是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
  虽早就知道谢元姝会回西北来,可想到她若是回府看到自己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宁德公主如何能不动怒。
  要说这天下,她最不想在谁面前丢脸,便是谢元姝了。
  可老天爷却偏偏和自己作对,她大婚那日,本就因为和陈氏同一日出嫁,而失了脸面。
  可她却笃定,太子哥哥既然往泰山祭天,母后必定能东山再起的。
  可谁能想到,那郑氏竟然假孕,如此混淆皇室血脉,宁德公主当然不觉得她有这样的胆子敢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可若要让她相信,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后背就一阵凉飕飕的。
  父皇是什么性子,早就和母后没了情分,若因着这个,下了狠心废掉太子哥哥,那她在这镇北王府,岂不连最后一丝倚仗都没有了。
  想到这些,她一把便摔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可下一瞬,她瞧着镜子中自己狼狈的样子,终于是没忍住,低泣出声。
  如嬷嬷看她这样伤心,轻轻叹息一声,道:“公主,大婚前娘娘把奴婢指给您,让老奴帮着您出谋划策。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您这个时候就认输,淳嫔娘娘若是知道了,岂不更伤心了。”
  “要奴婢说,您不如和姑爷服个软,如此,也不至于等郡主回来时,让郡主看了您的笑话。”
  如嬷嬷的话更是让宁德公主心里一阵酸涩。
  让她低头,她倒是想低这个头,可陈氏那小妖、精也不知怎么把韩庆给迷、住了。
  韩庆愣是能从自己身上找出数百条的错处来。
  还有昭华大长公主,真是会见风使舵,之前多少还训斥韩庆几句,可自打闻着郑氏假孕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她竟然连过问都不过问一句。
  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宁德公主如今算是知道了。
  “公主,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如今是看着郡主得意,可您不也看见那表姑娘依旧住在府中,这若不是有不该有的心思,她何以还这样舔、着脸面继续住在府邸。”
  “想来,老王妃也是想抬举自己这个侄孙女儿的。所以公主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不如郡主。这到头来到底谁看了谁的笑话,且还不一定呢。”
  如嬷嬷的话让宁德公主身子猛地一僵,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这谁不知道谢元姝是迫于父皇的旨意才嫁给韩砺的,若说自己倨傲只有一分,那她就有十分。世子爷绝对不会受得了她的。
  如此,她只怕在这府中比自己都不如。
  毕竟,陈氏没有娘家倚仗,可那孟家表姑娘,可是有老王妃这个姑祖母的。
  自己确实不该这个时候,就看低自己的。
  这么想着,宁德公主浅浅勾了勾唇角道:“嬷嬷你吩咐厨房做了宵夜来,今个儿我亲自给姑爷送到书房去。”
  看她终于想明白了,如嬷嬷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们这些当奴婢的,可不是和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这些日子生怕公主一根筋呢。
  “公主,您能这样想就对了。您毕竟是少爷的嫡妻,又是御旨赐婚,又岂是那陈氏能比的。比起公主金枝玉叶,少爷是疯了,才会看上那陈氏。”
  宁德公主知道如嬷嬷在担心什么,她若有所思道:“嬷嬷,你放心,我再不会这样愚蠢了。之前我是不屑这些小伎俩,如今,我才知道这有些时候,是不得不低这个头的。”


第262章 奉茶
  时间很快就过去将近一个月,这日,镇北王老王妃终于接到了消息,说是世子爷和郡主,约莫明日就要回府了。
  孟青茹闻着这消息,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心里别提有多不忿了。
  这按说从京城到西北,即便不快马加鞭,十几日前也该到了。可如今却晚了这将近半个月,可见是那永昭郡主在路上摆谱,要不就是真的被凤阳大长公主给宠坏了,吃不得丁点儿苦,才耽误了这行程。
  可偏偏,这府邸竟然没人敢说谢元姝骄纵,反倒是说表哥宠着郡主,怕舟车劳顿累坏了郡主。
  闻着这些流言蜚语,孟青茹心里如何能不酸涩。
  这么想着,她便坏心眼儿的开口道:“姑祖母,这京城往西北的路程虽远,可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这次回来,也没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茹儿心中不免担心,这难不成是郡主路上水土不服,才耽搁了行程。”
  镇北王老王妃捻着手中的佛珠,听了她这话,缓缓开口道:“郡主的来信中,倒是并未提及此事。”
  什么?谢元姝什么时候给姑祖母写过信了!
  孟青茹诧异极了,她几乎是日日侍奉在姑祖母身边,这段时间更是因为谢元姝要回西北来,她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想讨姑祖母的欢、心。
  她怎么丝毫没有听说,姑祖母接到谢元姝的来信了呢?
  只是不等她多想,老王妃就又开口了,“郡主毕竟是第一次离京,路上即便有人贴身侍奉,总归也是有些不便吧。可这孩子,倒真是个孝顺的,给我信笺中,竟然只提及了沿途的风土和人情,却丝毫没有任何诉苦的意思。”
  听着姑祖母言语间对谢元姝的满意,孟青茹脸色更是一阵苍白。
  她这会儿也有些迷糊了,这谢元姝不是和表哥不和吗?怎么还特意给姑祖母写了信笺,这明摆着是故意讨好姑祖母呢。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样的疑惑,等她从老王妃院里离开时,整个人都有些神游九霄的。
  看她离去的背影,封嬷嬷嘴角含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道:“老夫人,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表姑娘怕是不适合再这样继续呆在府中了。她方才那番话,竟敢故意存了心思挑拨您和郡主,当真是辜负了老夫人往日对她的宠爱呢。”
  镇北王老王妃捻着手中的佛珠,这心里又岂能不失望。
  平日里,她宠着这侄孙女,也因此,对于她心里那些不甘心,她也睁一只眼闭只眼。
  她只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可没想到,她竟然敢生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你说的是,等明个儿郡主回府之后,就派人给孟家传句话,让孟家来接人吧。”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这一个多月的奔波,谢元姝在马车进了城门时,终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马车里,芷东和芷青也难掩兴奋。
  “郡主,方才闻着车外的动静,好像是二公子亲自前来迎接世子爷和您呢。”
  谢元姝点了点头,接着她的话道:“二少爷自幼就追在世子爷身边,兄弟情分自然不一般。”
  “郡主,好像韩家三少爷没来呢。这奴婢虽听说镇北王府这东西两府一直都不和,可今个儿这样的日子,这韩家三少爷却这样不露面,可见昭华大长公主殿下有多宠着她这孙儿了,否则,但凡是有脑子的,何以会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
  听着她的话,谢元姝噗嗤笑了出来。
  她倒是不在意韩庆有没有来。
  毕竟韩庆从始至终,都未入过她的眼睛。
  想来世子爷也是这样的,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来或不来,又有什么重要呢?
  很快,马车就到了镇北王府门口。
  因为世子爷归来,韩家一派的喜气。
  谢元姝瞧着眼前这和京城大婚时无异的喜庆场面,都不由小小惊讶了一番。
  韩庆却得意的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说你都是新嫁娘,若不是你不同意,我都想在西北重新办一场婚礼呢。最好是大闹十日。”
  谢元姝听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在众人的簇拥下,谢元姝很快到了老王妃在的荣晖堂。
  “孙儿给祖母请安。”
  “孙媳请祖母安。”
  瞧着眼前的郎才女貌,镇北王老王妃心中怎能不满意。
  这孙媳妇,身份高贵且不说,回来第一日也没歇息片刻就往她这里磕头请安,即便是活到她这个岁数,也觉得体面的很呢。
  镇北王也是满脸的笑意,按说他常年征战在外,和谢敬一样,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之人,可今个儿,他却怎能抑制得住心中的欢喜。
  而这样兴奋的情绪,要从半个月前,他接到儿子的密信开始。
  他这些年坐拥西北,备受皇上猜忌,也只盼着子孙能永远安居在这西北,平平安安,享受荣华富贵。
  他怎能想到,韩家有一日,竟然能有资格去争那个位子。
  他更没有想到,谢家得天独厚,竟然甘愿放弃这个机会,转而支持韩家,而有了谢家的支持,那个位子对韩家来说,可谓是志在必得。
  当然,他也知道,谢家支持的并非他,而是儿子,可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任何的不甘心。
  他自己的亲儿子,何况就这么一个嫡子,他又岂会和他有相争的心思。
  他这些年征战在外,打下的天下,不也是给他赚的。
  所以,他现在是怎么看自己这儿媳妇,怎么觉得舒心。
  是以,在谢元姝给他磕头请安时,他接过茶杯的手,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
  而这一幕看在孟青茹眼中,差点儿没气得晕厥过去。
  她这姑父她是知道的,平日里最是不苟言笑,可如今,却险些失态。
  这哪家当公公的会这样给儿媳妇体面,难道就只因为谢元姝出身高贵,又被皇上亲自册封为郡主吗?
  只没等她多想,就听外头有丫鬟进来回禀:“回禀老夫人,东府那边来人了。”
  这镇北王府东西两府不和,这几乎是西北无人不知的事情。
  可今个儿这样的日子,昭华大长公主也不可能就真的不露面。这样,岂不更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所以,即便她心中再不愿意往西府来,今个儿也还是来了。
  很快,昭华大长公主就缓步进来了,身后跟着宁德公主和陈莹。
  这一幕,倒是极其罕见呢。
  毕竟这阖府谁不知宁德公主和陈氏不对付,今个儿却一块现身,可见也是心里有计较的。
  昭华大长公主今个儿过来,自然也是存着讨了新媳妇的茶喝的心思。
  她倒不是故意和镇北王老王妃相争,而是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撇开别的不提,谢元姝在她面前,总归是晚辈的。
  可让她意外的是,谢元姝只如常的对她欠了欠身,并未有任何敬茶的心思。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
  自己认为本该理所当然的事情,这谢元姝竟然这样不知规矩,虽往日里就知道她骄纵的性子,可即便是这样,昭华大长公主还是格外的下不来台,再没这样难堪的时候。
  这样的愠怒中,昭华大长公主几乎没动脑子,低斥道:“我这过来讨了新媳妇的茶喝,这不过分吧。这便是宫里的公主,也未敢如此没规矩。难不成谢家平日里便是这样教导子孙的。”
  早就知道昭华大长公主来者不善,可谢元姝还是没想到,她如此脸大,如此不知自己的身份。
  既然她自己不要脸面,那她又何须有顾及。
  这么想着,她微微勾勾唇角,似笑非笑道:“这我还从未听说,哪家的新媳妇入门,要给一个妾室跪着奉茶的道理。”
  说着,她又笑着道:“难不成您这些年在东府当惯了老祖宗,还真以为自己是镇北王府真正的老祖宗了。”
  昭华大长公主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可就是这些年没能逼的老王爷休掉那孟氏,自己取而代之。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别提心里有多不甘心。
  可她从未想过,有人敢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不留丝毫情面的,这样让自己难堪。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怎敢……”
  昭华大长公主说着,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过来。
  谢元姝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对着她身侧的嬷嬷道:“嬷嬷还是扶了你家主子回去吧。否则这若是气晕过去倒在这荣晖堂,传出去岂不真的成了笑话。”
  在场的人早就听说过谢元姝的威名,可如今亲眼看着,却都不由有些惊呆了。
  便是镇北王老王妃也未料到,自己这孙媳妇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可她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可以说,当年从昭华大长公主殿下御前请旨求太、祖爷赐婚那日起,她便再未有过这样的畅快。
  宁德公主面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由脸色讪讪的。
  因为陈莹的存在,她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去帮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说话。可面对谢元姝的盛气凌人,她心中也恼火的很。
  觉得她碍眼极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在京城可以为所欲为,如今来到西北了,她都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第263章 罪己诏
  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谢元姝第一日入门,便不知不觉在府中立了威。
  也因此,接下来的几日,都格外的顺利。
  不管是开祠堂祭拜先祖,还是和府中诸人的相处,谢元姝倒从未觉得有什么难的。
  毕竟她自幼也算是常出入宫廷,比起宫里规矩的繁琐,韩家这些又怎么能比得上。
  “郡主,这韩家的晚辈瞧着倒是极其有规矩的,只是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那表姑娘孟氏,看郡主的眼神有些奇怪呢,按说她也是个恬不知耻的,既然知道郡主已经和世子爷大婚,若是个知羞的也该处处避开郡主。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存了和郡主相争的心思。”
  芷东自幼侍奉在谢元姝身边,虽是奴婢,可也是跟着郡主时常出入宫廷的。自然也练就了一手火眼金睛的本事。
  要她说,这位表姑娘,比起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还要让人碍眼呢。
  谢元姝闻言,合上手中的话本子,倒也并未因此事动怒,反而是云淡风轻道:“她若想这样自取其辱,我又怎会赶她离府。左右这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也不是我。”
  见郡主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芷东松了口气道:“郡主说的是,是奴婢多心了。”
  话才说完,就听丫鬟进来回禀说:“郡主,孟姑娘过来给您请安了。”
  这当真是巧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芷东神色有些不悦,看着自家郡主道:“郡主,您若是不想见,奴婢这就亲自去打发了她。”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元姝虽并未把这孟青茹放在心上,可她也不愚钝,自打她入了这镇北王府,这孟氏便总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自己,那眼神即便不用看,谢元姝也知道里面的不甘和愤恨。
  所以今个儿她既然主动上门,谢元姝又岂有不见的道理。
  只谢元姝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从未想过,这孟氏一进门就哭着跪倒在了地上。
  谢元姝自幼在京城,又岂会被这些小伎俩吓到。
  她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不等她开口,芷东便不悦道:“孟姑娘这才进门就弄了这样一番场景,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家郡主欺负了你呢。”
  孟青茹却像是丝毫没有听到她言语间的嘲讽,突然哭的愈发厉害了。
  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谢元姝不觉有些头痛。
  这还真是个麻烦呢。
  而这孟青茹确实也很上道,见她这神色,终于是开口了,“郡主,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侍奉表哥身边吧。我绝不敢有和郡主相争的心思,还求郡主成全。”
  这到底是哪跟哪呢?
  谢元姝确实是有些糊涂了。
  这时芷青缓步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道:“郡主,奴婢方才已经差人去打听了,听说是孟家来人接表姑娘回府呢。若府中传闻没错,这该是老王妃的意思。”
  谢元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把视线重新落在眼前的孟青茹身上。
  见谢元姝这样看自己,孟青茹直接就磕起头来,“求郡主成全,求郡主成全……”
  很快,地上就见了血。
  谢元姝看着眼前这情景,半晌终于是开口道:“我和你虽并不相熟,可瞧你也不是愚笨之人。既然是老王妃有心让你回孟家去,这事儿,你与其求到我身边,不如直接去求世子爷。只要世子爷点头,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孟青茹直接就懵了。
  依着那日谢元姝对昭华大长公主的不屑,她该不是这样的性子的。
  她其实已经算好了,谢元姝会羞、辱自己,而只要她肯羞、辱自己,那她嚣张跋扈的名声就会愈发被人指摘。
  毕竟,这整个西北谁人不知道,若没有她,自己原本该是表哥的嫡妻。
  是这镇北王府的世子妃。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瞧着没脑子的郡主竟然直接就把难题抛给了表哥。
  她这正不知该如何闹腾下去时,只听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可不正是韩砺来了。
  这个点儿,表哥不该往西北军、营去练、兵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谢元姝却是笑的很欢快,有些揶揄的看着韩砺。
  见她眼中的笑意,再想想她方才所说那番话,韩砺的脸色如何能好看。
  “孟氏,我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今个儿这事儿不会追究。可日后这样拙劣的演技,别再让我看到,更别污了郡主的眼睛。”
  随着韩砺的话传来,孟青茹面色突然变得一阵苍白。
  表哥怎么能如此狠毒呢?
  自己待他一腔热、情,可表哥,怎能这样羞、辱自己。
  下一秒,她有些歇斯底里的道:“不,表哥。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而这一切,若不是有皇上御旨赐婚,我定会顺利成为表哥的发妻。这一点,便是这整个西北的人都知道。”
  韩砺像是看个疯子似的看了她一眼,根本不给她任何闹腾的机会,直接就摆了摆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外头两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见状,孟青茹整个人愈发疯癫了,“表哥……”
  可这话还未出口,就被侍卫堵了嘴,押了出去。
  见韩砺这样丝毫都不留情面,谢元姝似真似假道:“你这样不给孟家面子,也不怕孟家和你离了心?”
  韩砺上前笑着搂了她在怀里,“孟家人聪明着呢,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一直把控大同。”
  说着,他顿了顿又道:“祖母确实是这些年偏宠她一些,可祖母既然能给孟家传了话,让孟家亲自来接人。可见,心里已经对她颇为失望了。这人都贵在有自知之明,她这样闹腾伤了自己的名声是小,可对于祖母来说,有这样一个侄孙女,祖母脸上怎么会好看。”
  话已至此,谢元姝自然不会再把时间浪费在孟青茹的话题上。
  尤其今个儿早上她接到大哥的飞鸽传书,说是太子在押解回家的路上,染了风寒。加上忧思过甚,这即便是回京,许也就剩半条命了。
  对此,谢元姝挺惊讶的。
  她未想过皇上会如此心狠,这太子都没被正式问、罪,就这样损了身子。
  而且,比起身子,精神上的折、辱,对太子来说更是难以磨灭的打击。
  这些,皇上不会不知道,却放任手下的人如此。可见,帝心难测呢。
  可郑皇后又岂会丝毫没有动作,谢元姝几乎可以想象到郑皇后的不甘和怨怼。
  若依着这局势,许过不了多久,京城就该真的变天了。
  而事情和谢元姝所想无异,半个月后,谢元姝就接到了太子回京被圈禁的消息,几乎圈禁的消息传来没过多久,太子就自缢身亡了。
  闻着这消息,谢元姝久久未回过神来。
  可毕竟她重活一世,不难理解太子何以有这样的结局。
  上一世,太子虽被圈禁,可并未有之前这接二连三的灾、难和羞、辱。
  可这一世,太子又哪里还能有别的选择呢?
  而让众人更没想到的是,太子自缢身亡没多久,京城就传出皇上因为太子自缢身亡悲痛欲绝,突然生了悔意,几乎是日日睡不安稳。
  这样没过多久,皇上就病倒了,更是在这病榻上,下了罪己诏。
  “世子爷,瞅着这时间,皇上该撑不了多久了。只怕这宫里,如今已经是郑皇后的天下了。否则,怎么会有这莫名其妙的罪己诏。”
  谢元姝浅浅笑着看着韩砺,心中也忍不住的感慨不已,这天下,确实是皇上的天下。可这虎毒都不食子,皇上这样对太子,如何能不让朝臣们心生计较。何况,皇上近些年愈发猜忌心重,这样的战战兢兢中,只怕谁都要替自己脖子上的脑袋考虑。
  就凭着皇上这早已经枯了的身子,这个时候,大家跟着皇后娘娘走,许还能保了荣华富贵呢。
  毕竟这京城防卫早已经掌控在了郑晟手中,如今郑晟虽不再是成国公府的嗣子,可又岂能真的和郑家脱、了关系。
  韩砺笑了笑道:“这多亏大哥往东北去剿流、匪,让皇后以为自己成功的把谢家的力量支开了去。否则,事情何以会这样顺利。”
  是啊,若不是演这样一场戏,事情怎能如愿按着自己的计划来。
  谢元姝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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