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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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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承平帝更耿耿于怀的是,到底是谁,对镇北王下了这毒手?
他虽也很不甘心镇北王借着这次攻打阿穆尔丹,再次立功,稳固自己的位子,可他为了江山社稷,也暂且只能忍了。
而除了他,会是谁,这样沉不住气?
皇后?
承平帝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不会的,她没这么大的胆子。她便是为了太子,也不会这样拎不清。
而唯一的可能,就唯有昭华大长公主了。
她莫不是倚仗着有戚家在,以为就能彻底扳回一局?
想到这样的可能,承平帝眼神一阵阴冷,可这个时候,他又能如何?他即便心中觉得昭华大长公主此举愚蠢至极,也得留着这棋子的。
这样沉默半晌之后,承平帝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砺,开口道:“罢了,朕便准了你的求旨。只是,幼姝这孩子,性子骄纵,被朕宠坏了,前些日子为了卢家公子,都能当面给太子难堪,她若做了你的世子妃,只怕你们两人,还有的磨呢。”
承平帝这话,当然是故意让韩砺现在就对谢元姝心存嫌隙了。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这样的做法,在韩砺眼中,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第176章 臊得慌
谢家
谢元姝正陪着母亲吃茶,大太太和三太太也在。
对于阿穆尔丹集合数个部落率兵南下,三太太饶是平日里不管事儿,这会儿也不由有些担心。
“母亲,这阿穆尔丹卷土重来,这次可比三年前更强大了。因着这事儿,这几日京城可是人心惶惶,我可是听说,已经有人家收拾了细软,以备不时之需呢。”
好多事情,只凤阳大长公主,谢元姝,还有谢敬知晓。也难怪三太太会说出这样的话。
凤阳大长公主自然也不会怪她失言,安抚她道:“镇北王手中数十万精锐,也不是摆设。那阿穆尔丹怎能在镇北王手中讨着好。”
三太太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轻抿一口茶,笑着道:“母亲说的是,这镇北王可是将才,这些年,镇守西北,阿穆尔丹想必这次也不会讨着便宜的。”
这时,纪氏开口道:“说来,也挺奇怪的。阿穆尔丹怎么如此大的能耐,能集结数个部落,放下前嫌。这一般人可做不到的。难不成,阿穆尔丹身边有了高人相助。”
凤阳大长公主看她一眼,笑着道:“放下前嫌,这岂是字面上那么简单。各部落之间的利益纠纷,还有过往的仇恨,岂是一下子就能放下的。这次集结这么多部落,确实是能让阿穆尔丹嚣张不少,可未尝不是一把双刃剑。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了内讧,也有的是。”
一旁,大太太正要接话,这时管事李德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回禀殿下,方才从乾清宫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镇北王回西北的路上遇刺了。”
这可是非同小可呢,听着他这话,凤阳大长公主拿着茶杯的手也不由僵了僵。
熟料,还没等她开口,李德不着痕迹的看了谢元姝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三太太可是急坏了,忙道:“李管事,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
李德躬身回禀道:“方才国公爷传了消息回来,说是镇北王世子爷这会儿在东暖阁,御前请旨,求皇上把郡主许给他做世子妃。”
谢元姝轻抿一口茶,含笑的看着母亲。
凤阳大长公主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心中如何能不感叹,韩砺这招,实在是高明,即便换做是她,怕也做不到这样的缜密。
大太太也吓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德,“这事儿可是真的?”
在纪氏看来,皇上有心撮合郡主和卢家公子,这事儿她也琢磨不透殿下和国公爷的态度,可她也是听说郡主因着卢家公子,给了太子殿下没脸的事情的。
这个时候,却突然冒出韩砺御前请旨赐婚。
这真的是太让人惊讶了。
可下一瞬,纪氏心底却猛地一咯噔。还是说,其实一开始,韩家世子爷就打算这么做的。
皇上有心把郡主指给卢家公子,打的不就是让卢家和谢家两虎相争的主意,国公爷自然不想这样。可卢家这样费尽心机的求娶郡主,可想而知,是想结盟,利用郡主捞一个异姓王的。
国公爷和殿下这么宠着郡主,又岂肯让卢家这样利用郡主。
有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韩家和谢家早就暗中结盟。所以,这样仔细想想,其实一开始,国公爷和殿下其实就瞒了众人。让皇上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
其实,为的就是今日,给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这样的可能性,纪氏猛的看向凤阳大长公主,又看了看谢元姝。当她看着两人脸上的从容镇定时,终于是确定了自己的揣测。
可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她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殿下和国公爷这样瞒着府中的人,为的就是不惹了皇上的猜忌。
见纪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可到底是没失了分寸,凤阳大长公主赞许的看她一眼。
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太太和三太太也知母亲和郡主有体己话要说,就都退下了。
凤阳大长公主笑着招手让女儿坐在她身边,想到终于是事成了,她的声音不由有些哽咽,“我的幼姝,我的幼姝……”
谢元姝偎依在母亲怀里,笑着道:“母亲,世子爷用心良苦,给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这赐婚的旨意,想必皇上不会不准的。我们谢家,日后也再不用这样战战兢兢。”
想到上一世,谢家的满门覆灭,谢元姝此刻也不由湿了眼睛。
凤阳大长公主难掩感慨道:“母亲也是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了,唯一放不下的,可不就是你,还有谢家的安危。如今,你嫁给世子爷,韩家和谢家的联盟就更稳固了。”
谢元姝呸呸两声,看着母亲道:“母亲,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百岁的。”
凤阳大长公主笑了笑,宠溺的摸着女儿的脸颊,“这之前啊,只想着你要往西北去。可如今,旨意眼瞅着就到了,母亲虽有这个心理准备,可现在竟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谢元姝如何不知道母亲舍不得她,笑着道:“母亲,我又不是现在就要离京了。皇上虽说是赐婚,可也不可能这么便宜就让世子爷回了西北去。所以说,这起码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能留在您身边呢。”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想惹了女儿伤感,忙敛了敛神,转开话题道:“世子爷这样聪慧,把你交给世子爷,母亲也就放心了。”
谢元姝笑了一笑,“如今不管是皇上还是外面的人都以为我钟情于卢家公子,女儿还得演些日子的戏呢。否则,依着皇上的疑心,察觉出我们和韩家早就结盟,岂不坏事儿了。”
听她这话,凤阳大长公主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想到皇帝的猜忌心,她还是不由沉了脸,“母亲早该看出他是个凉薄的人,也亏得你和你大哥早做打算,否则,这次他算计谢家和卢家,我们可就被动了。”
谢家这边还没等来旨意,宁德公主在宫中,却已经听说,父皇准了韩砺的求旨,把姑母许给了他做世子妃。
“怎么会这样?父皇是疯了不成?”宁德公主如何能不动怒,她自幼就不喜谢元姝,碍着她的辈分,她处处被她压制。如今,她要嫁给韩庆了,她如何能想到,她竟然还是胜了她一筹。
凭什么?
她嫁过去就是世子妃。而她,即便也是父皇指婚,可依着谢家人对姑母的恩宠,韩庆如何会是韩砺的对手。
“母亲,我该怎么办?父皇怎么会让姑母嫁给韩砺呢?”
说着,宁德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原以为我离京了,再也不会被姑母压着了。可老天爷却和我开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淳嫔也诧异极了,怎么会这样?
若郡主嫁给韩砺,那韩庆还有机会取代韩砺吗?
这是她最担心的。
可下一瞬,她又想到,郡主那骄傲的性子,为了卢家公子能当面给太子殿下难堪,未必就满意这门婚事。
想着这些,她抓了女儿的手,安抚她道:“你姑母那骄傲的性子,未必谢家和韩家这样的姻亲能换来两家的结盟。”
宁德公主怔了怔,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淳嫔笑着道:“郡主之前可是中意卢家公子的,可韩砺却这样御前求旨,这分明就是逼迫皇上赐婚。郡主这样骄傲的人,如何甘心当了你父皇和韩家之间的棋子。”
听着母妃的话,宁德公主终于是止住了哭声。
可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觉得谢元姝真的是碍眼极了。
淳嫔如何能不知她心中的纠结,缓声道:“你姑母嫁给韩家世子爷,你且看着把,两人能相敬如宾才怪了。嘉敏公主都能和驸马闹腾成那般,你姑母的性子,和世子爷只怕比这更不堪。而你,还怕什么?她纵然嫁给了世子爷,还能威胁到你不成?”
宁德公主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水,“可我真的不想看到她。何况她还比我高了辈分。日后,我到底是叫她姑母还是叫她大嫂。女儿只要一想起这个,脸上都臊得慌。”
淳嫔拍拍她的手,“这些都是小事。你又何须真的计较这个。”
说着。淳嫔顿了顿,又道:“韩家世子爷这个岁数了,还未成婚。母亲可是听说,那孟老夫人准备把自己的娘家侄孙女指给韩砺的。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这孟家姑娘得委屈做妾了。”
“可即便是妾,有孟老夫人在,谁还敢给她委屈受了。何况,她和世子爷应该也算是青梅竹马,你姑母未必就能得意了去。”
听着这话,宁德公主总算是心口没那么堵了。
是啊,若有了这孟家姑娘,姑母还怎么得意呢?
她怎能比得上这孟家姑娘和韩砺青梅竹马的感情呢?
“母亲说的是,这姑母之前多骄傲啊,仗着父皇对她的恩宠,连我都不放在眼中。现在韩家世子爷突然御前请旨,她心里也该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分量了。”
“她原和卢家公子的婚事就要定了,这会儿却被韩砺横插一杆,不知多恼羞成怒呢。所以说啊,人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第177章 最可怜
昭华大长公主府,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比起初始时闻得镇北王遇刺的消息,昭华大长公主这震惊还没多久,便又听说,韩砺御前请旨,求皇上把永昭郡主指给他为妻。
昭华大长公主如何能不知韩砺的用心,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震,道:“他哪来的这胆子,敢这样对皇上咄咄相逼!就这样不知所谓的性子,若皇上真的允了他,他日后还会把谁放在眼中!”
一旁,韩庆也是青筋暴起,只他觉得韩砺这样做,只怕是惹怒龙颜。
这天下毕竟是朱家的天下,皇上不会这样受他的威胁的。
“祖母,您放心,皇上不可能给他这样的体面的。他这样,皇上一怒之下治罪都是轻的。最好,皇上直接砍了他的头才是!”
听韩庆说着如此不知轻重的话,昭华大长公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孙儿一眼,道:“好了,现在又岂是说这番话的时候。这会儿外头可都在传,是我在背后动的手脚。可我又何其无辜,我就是再想扳倒西府,也不会在阿穆尔丹集结数个部落率兵南下这个时候,对他下杀、手。”
“外头有那些流言蜚语,已经让我很被动了,可你,怎么还说这些糊涂话。”
韩庆气呼呼道:“祖母,这些年您处处被孟氏压制,如此好的机会,您怎能错过?阿穆尔丹还当真能打入紫禁城不成?您不妨和皇上说,让他借着这个机会治罪韩砺,他这样逼着皇上赐婚,根本就是有不臣之心。而阿穆尔丹那边,戚家自然会迎敌而上。何况,朝中也不是没有带兵之人,孙儿不知道,这绝佳的机会,祖母怎么就这样战战兢兢。”
昭华大长公主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第一次觉得孙儿真的单纯极了。可这心中虽恼,也不可能真的就给他没脸。
她暗暗叹息一声,沉声道:“孩子,戚家如何能和镇北王手下的数十万精锐相较。你以为皇上怕的是什么?他是怕镇北王和阿穆尔丹转而结盟,互相划分利益,打入紫禁城呢!这样,又岂是戚家能对付的了的。戚家军不被打的丢盔弃甲才是。”
韩庆被昭华大长公主这番话说的一阵哑口无言。
可他心中如何能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韩砺处处都比他强。
他以为,自己此番入京,能让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他,总算能够扬眉吐气了。
他以为,这次镇北王会灰溜溜离京,而韩砺依旧不过是质子,留在京城。
可怎么转眼间,竟然就会这样呢?
镇北王遇刺,韩砺却敢如此胆大的跑到东暖阁求皇上赐婚,让他羞愧而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没有这样的胆子。
这根本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和皇上在赌呢。
可若是输了呢?
所以说,他早就说了,韩砺根本就是个疯、子。
可偏偏,他连这个疯、子万分之一的勇气都没有。
想到这些,他紧紧攥紧了拳头,胳膊上已经是青筋暴起。
“祖母,他不要命了?他怎么敢这么逼皇上?”
看着孙儿眼中的不忿,昭华大长公主第一次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她这些年,处处都不服气孟氏,觉得孟氏不过是运势好些,才暂时胜过她一筹。
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同样都是孙儿,韩庆比韩砺当真是差远了。
哪怕他有他半分这样的胆色,她也就欣慰了。
可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她就给压了下去。
她疼惜了这么多年的孙儿,她怎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让他和她生了嫌隙。
“祖母,皇上把永昭郡主指给韩砺,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比孙儿要胜一筹?孙儿才要娶宁德公主,他便给了孙儿这样一击。孙儿如何能不猜想,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祖母和孙儿这样难堪!”
昭华大长公主看他眼眶红红,隐忍许久的怒火,再也没忍住,厉声道:“好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祖母也唯有盼着你日后能争气些,这样,才不至于这样次次被他压制。”
敏锐如韩庆如何能不知道,祖母觉得自己不如韩砺。
他恼羞成怒的看着昭华大长公主,可也知道,自己不能放肆。
昭华大长公主并非他的亲祖母,这些年,也因此他虽然得祖母的宠爱,可也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放肆。
也因为这样,他越发视韩砺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到底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每次都向着他。
知道他情绪不稳,昭华大长公主打发了他下去,看他离去的背影,昭华大长公主忍不住叹息一声:“也怪我没福气,没能生养子嗣。若非如此,如今又怎会所有的指望都在庆哥儿身上。”
杨嬷嬷心里猛地一咯噔,这可是殿下这么些年,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看她神色不安,昭华大长公主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
可这个时候,她心里也苦的很。
瞧瞧人家的孙儿,都敢这样和皇上对着干,都敢豁出命去求皇上赐婚。换做是韩庆,怕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
这样的区别,昭华大长公主如何能自欺欺人的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殿下,三少爷最是孝顺,也是难得的好孩子呢。”除了这个,杨嬷嬷还能说什么。
好在,昭华大长公主听了这话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杨嬷嬷迟疑了下,又道:“殿下,奴婢知道您担心世子爷娶了郡主,您日后再没有机会扳倒西府。可奴婢倒不这么觉得。”
“之前永昭郡主因为卢家公子而当众给了太子殿下没脸,这事儿您也是知道的。这若没有世子爷今个儿这御前请旨,怕是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把郡主指给卢家公子。郡主又是那样骄傲的性子,恐因此和世子爷生了嫌隙,也有的是。”
“而凤阳大长公主又那样宠着郡主,谢家几位爷也是,所以这虽说是世子爷御前请旨,可若真的因此两家结盟,奴婢觉得还要另说呢。”
说着,顿了顿,她又道:“何况殿下您难道忘了那孟家姑娘了。这些年,孟氏一直都想着把这侄孙女指给世子爷做世子妃。这虽说是突然有了这样的变数,可这些年来两家也心照不宣了,孟氏大抵只能屈居给世子爷做妾了。”
“可这事儿怕又会引来郡主的震怒,要知道,谢家几位爷身边从未有妾室呢。所以奴婢说啊,殿下您根本没必要为这件事情烦心。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砺请旨这件事,未必真的能给我们东府造成什么威胁呢。”
说罢,杨嬷嬷又道:“如今这当务之急,殿下该让皇上把陈家姑娘顺势指给三少爷才是。”
提及这事儿,昭华大长公主眉头微蹙,道:“只怕皇后会不愿意给这个体面呢。皇后这些年玩、弄权、术,难保她不揣测我的用心。”
杨嬷嬷却道:“这事儿您又何须经过皇后娘娘。直接给皇上写了请安折子,不就是了?”
昭华大长公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杨嬷嬷轻声解释道:“太子大婚那日,皇上给太子殿下没脸,可见皇上是防着太子殿下呢。如今,皇上许也暗中担心,皇后娘娘和您暗中联手呢。这个时候,您写了请安折子递上前,正中了皇上的心意呢。”
说完,杨嬷嬷很是得意。
昭华大长公主的嘴角也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是啊,她之前一直想着如何说服皇后娘娘。
可实际上,她根本就不必如此。
只要摸准了皇上的心思,一切就成了。
“去,去娶了纸和笔来,我这就写了折子递到御前。”
且说祁王府这边,外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祁王府内宅却是丝毫不知。
盖因世子妃姚氏,闹腾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暗中嚼舌根到了姚氏面前,说是当初王妃娘娘听了高术士的话,为了替二少爷冲喜,二姑娘亲自算计谢云菀落水,才有了之后谢云菀进门的事情的。
姚氏听着这话,怎能不心痛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儿。
她满心笃定,是因为谢云菀才导致自己的孩儿没能来世间一面。
气呼呼的就跑来谢云菀屋里闹腾起来。
一个巴掌下来,谢云菀直接就被她给打懵了。
面对姚氏满目的怒火,谢云菀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那日自己落水,可不就是因为水榭那边侍奉茶水的丫鬟不小心弄脏了自己的衣服,朱宝茹差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带自己去换衣服。
之后便是自己落水。
一直以来,她心中也不无疑惑,总觉得事情蹊跷的很。
而今天,她终于明白了。
她以为,祈王妃带了朱宝茹亲自往谢家去说亲,是看得起自己,没想到,到头来,只是因为听信了术士的话,想要替朱裕冲喜。
事件可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若不是伴雪扶着她,谢云菀都有些站不稳。
姚氏看她狼狈的样子,却是哈哈笑了出来,嘲讽的看着谢云菀,“哈哈!原来你也被蒙在鼓中了!我以为这祁王府我是最可怜的,没想到,其实你才最可怜!哈哈!”
第178章 以死相逼
甩下这句话,姚氏便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伴雪看着自家姑娘脸上的伤痕,忙去拿了膏药过来。
只这才刚转身,便见谢云菀大叫一声,下一瞬,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伴雪怎能不知姑娘伤心至极,她也吓坏了。原以为是祈王妃看重姑娘,才亲自往谢家去提亲的。可到头来,竟然是为了给二少爷冲喜。
姑娘那样骄傲的性子,如何受得了这个。
可事已至此,姑娘已经嫁到祁王府了,还能有别的什么法子不成。
“姑娘,您消消气儿。如今,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云菀如何能甘心,就差撕碎手中的帕子,气呼呼道:“当初我跪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求她们成全我,嫁到祁王府。我以为我是个聪明的,可今个儿我才知道,原来我才是世间最傻的那个。”
“冲喜!冲喜!她们怎能这样欺辱我。我怎么说都是谢家嫡出的大姑娘,她们怎能这样作践我!”
谢云菀说着,再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从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她以为,朱裕不往她房里来,她如今还是清白之身,已经是让她极其没脸了。可现在,戳穿一切真相之后,她发觉自己竟然这样卑微。
她们怎么能这样呢?
她该怎么办才好?
伴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姑娘,奴婢知道您气不过。可眼下即便您想要回忠国公府去,又如何能回得去?”
自打姑娘出嫁,可从未踏进过忠国公府一步。
即便如今生了这样的事情,姑娘有回头的心思,可国公爷又如何能轻易就息了怒火。
谢云菀的眼中也充满了无助,如果不是今个儿姚氏闹腾那么一场,她起码还能欺骗自己说,是那朱裕瞎了眼,宠妾灭妻。她虽然不甘心,可暗中也不是没有想过,算计朱裕,只要自己能有了她的孩子,那些妾室又怎有可能爬到她头上。
可现在,让她如何放下身段去这样做。她还没有这么下、贱。
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她虽和朱裕大婚,可阖宫内外谁不知道她是清白之身,这桩婚事其实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现在,她不要再继续这样的错误了。
不要再这样被人羞辱了。
这么想着,她打发了伴雪收拾东西,就要回谢家去。
伴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可劝慰的话还未说出来,便听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
可不是祈王妃和朱宝茹来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谢云菀自嘲的勾勾唇角,也没和往日一样,给祈王妃行礼。
祈王妃暗暗叹息一声,她也未料到,会有人在姚氏跟前嚼舌根,事情会闹腾成这样。
可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一心为了儿子,她怎么就会错了呢?
何况,当初那纪氏是准备让谢云菀嫁给侯家二公子的,她这一出手,起码也算是成全了谢云菀,让她不用离京外嫁。
仔细说来,她其实是帮了她的。
可谢云菀又怎会这样想。
她眼中充满怨恨的看着祈王妃,哽咽道:“你怎能这样做?你怎敢这样?”
歇斯底里的样子让祈王妃瞬间冷了脸,也不怕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只听她一声厉喝,“不知规矩的东西!好歹你也是嫁到王府来了,该尊称我一声母妃。可你看看你现在这疯癫的样子,传出去可不让人笑话?”
谢云菀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反问她道:“母妃,我要怎么继续称您为母妃?原来,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傻子,都是为了给朱裕冲喜。所谓对我的看重,也都是个笑话。也是我太蠢了,活该被蒙在鼓中。今日若不是世子妃闹腾一场,我怕是要糊涂一辈子了。”
祈王妃如何听不出她言语间的怨怼,暗暗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是瞒了你,可你也扪心问问自己,这桩婚事,你难道就丝毫没有获益吗?若不是我这么做,只怕你如今已经离京嫁给侯家二公子了。”
“哦,对了,还是给侯家二公子当续弦。若这么说来,我救了你才是,起码你嫁到祁王府,你该有的尊荣,我都给你了。在这府中,谁不尊称你一声二少夫人。”
谢云菀自认也算见过过不少人,可还是第一次见祈王妃这样恬不知耻的。
她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这样的本事,让她都自愧不如。
她气呼呼的开口道:“你给我了尊荣?真是天大的笑话。如今阖宫内外谁不知道我还是清白之身,比起尊荣,我怕是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我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错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再继续这样欺辱我。”
说罢,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了,气急败坏的就要冲出房间去。
只她才一只脚迈出去,却听身后祈王妃讽刺道:“好!你走!你尽管走!可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忠国公府,如今怕是没有你的位子了。回门那日,你都未踏进忠国公府一步,你以为,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回去,就能够让国公爷改变了主意。”
谢云菀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哭着就跑了出去。
看那她离去的背影,朱宝茹开口道:“娘,我看她真的是失心疯了。她离开我们祁王府,才要后悔死呢。”
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祈王妃心中其实又怎么能好过。
这哪家不是想着能够合家欢快。
何况,今个儿姚氏这么一闹腾,二儿子势必会听说,日后怕是更加不会亲近谢云菀了。
此刻,祈王妃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就因为这一桩婚事,祁王府被多少人笑话。
朱宝茹自然知道母亲的心事儿,她微微一笑,开口道:“母亲,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全错了。起码二哥现在好好的,不是吗?”
看她如今还知道宽慰自己,祈王妃心中更是一阵怜惜。
因为宁德公主闹腾那么一场,女儿的婚事也只能这样仓促安排下去。
她心中如何能不愧对女儿。
想着这些,她拉了女儿的手,哽咽道:“好孩子,是母妃让你受委屈了。”
“可惜,祁王府虽说是宗亲,这些年能自保已经是拼劲了全部的力气。若我们能和谢家一样有军、权,又何以至此。皇上又何以这样压着你郡主的封号。”
话才说完,就见段嬷嬷急急急走了进来。
“回禀王妃,方才从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镇北王遇刺了。镇北王世子爷御前请旨让皇上把永昭郡主许给她为妻,皇上竟然准了。这会儿,旨意也已经下了。”
祈王妃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嬷嬷。
这阖宫内外可都知道皇上是想把郡主许给卢家公子的。怎么突然间,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朱宝茹不由感慨一句:“人都道皇上宠着姑母,可看看现在,为了不得罪韩家,皇上竟然改了主意,把姑母指给了韩家世子爷。”
“这世家的女子,又有哪个能真正由得了自己。即便是姑母这样,也竟然这样身不由己。”
朱宝茹这番感慨,让祈王妃更是伤心不已。
凤昭院
皇上下旨把郡主指给韩家世子爷,芷东和芷青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可想到往日里,世子爷隔三差五就送了东西给郡主,两人又不免觉得,这桩婚事倒也不差。
起码,她们看得出,世子爷是把自家郡主放在心尖尖上的。
谢元姝正逗着雪团玩,一桩心事终于落定,她如何能不高兴。
却在这时,有丫鬟急急进来回禀:“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大姑娘在后门闹腾起来了!”
谢元姝抬眸看着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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