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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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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氏动容,不由拿了帕子掩面就哭了起来。
  阮嬷嬷暗暗叹息一声:“太太,我们也别先自己吓唬自己。这说不准,也只是个巧合。”
  很快到了第二天
  因为轩哥儿的事情,昨个儿谢元姝几乎一夜都没睡着。
  芷东看她这样,如何不知她是在后怕。
  其实芷东又何尝不怕,这轩哥儿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府中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
  等谢元姝简单的用了些早膳,便丫鬟进来回禀,“郡主,卢家公子差人送了些南方的话本。”
  太子大婚已过,而她的婚事,施家卢家靖南王府愈发牟了劲儿。
  “就放在那里吧。”谢元姝懒懒道。
  那丫鬟把话本交给了芷东,又缓缓回禀道:“公子还送了请帖来,说是要在京郊一处庄园中举行品茗宴,想邀郡主前去。”
  谢元姝本是不想去的,可想到做戏也得做足,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告诉他,那日我若是有时间的话,会去的。”
  而此时的卢家父子,因为求娶谢元姝之事,有了些争执。
  虽皇上有心让他求娶郡主,可不管是施家,还是靖南王世子爷,不到最后一刻,谁又敢说自己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凤阳大长公主格外宠着郡主,几乎是当眼珠子捧着,卢潜便和父亲商量,不如他在京城买了宅子,说是要在京城小住个两三年。
  这样,也算是求娶郡主的筹码了。
  凤阳大长公主必定是想让郡主承欢膝下几年的。
  卢管却是有些觉得不妥,“你这孩子,这京城可不比两广,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若有个什么差池,你让我怎么和你祖母交代?”
  卢潜笑着道:“父亲,儿子知道您怕皇上留了儿子在京城做质子。可老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又凭什么能成功求娶郡主。”
  卢管来回的踱着步,心情烦躁极了。
  这京城可是是非之地,他怎能舍得儿子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父亲,儿子心意已决,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让步的。比起卢家满门的安危,比起谢卢两家顺利结盟,儿子甘愿冒这个险。”
  “不瞒父亲,儿子已经差人给郡主传了话,请郡主参加品茗宴。届时,儿子会和郡主提及,会在京城置办宅子,留在京城两三年。郡主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用心。”
  卢潜的声音果断坚决,卢管心中再是不忍,可也知道,他所说不错。
  这个时候,又怎能乱了阵脚。
  他们这次入京,可不就是为了能卢家日后的荣宠。
  “品茗宴?你可邀了谁?”卢管转移话题道。
  卢潜笑道:“京城诸位贵公子肯定得请的,只是儿子犹豫了一番才给那韩家三公子也送了请帖。毕竟韩家世子爷也在,会不会到时候有些尴尬。”
  卢管摇摇头:“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该请的都请了,至于他们自不在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若没有皇上下旨赐婚的旨意,这韩庆请不请也不无谓。可既然皇上下旨,那还是不该给韩庆难堪。”
  说罢,卢管忍不住唏嘘一句:“这好在皇上没有想把宁德公主指给你,否则,有这么一个发妻,可麻烦大了。”
  卢潜点点头,“是啊,这几日见着韩家三公子,面上儿虽带着笑,可谁看不出他是在强颜欢笑。人都说娶妻娶贤,我看他日后有的受了。”
  这边,韩庆才刚接到了帖子,听说卢潜还请了韩砺,他心中就一阵不快。
  昭华大长公主看他这样,沉声道:“既然卢家公子下了帖子,那你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你如今才是最得意的人,皇上把宁德公主指给你,可那韩砺,却是在京为质,所以,要没脸也该是他感到没脸。断然轮不到你在这里窝火。”
  韩庆自然知道祖母说的是真的,可也可能是从小他就处处被韩砺压制,所以才会心头一阵烦躁。
  “祖母,您放心,孙儿隐忍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失了稳妥。”
  “只是那日宁德公主也去,孙儿想起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的很”
  昭华大长公主转着手中的檀木佛珠,缓缓道:“她虽是公主,可未必还敢给你没脸。想必皇后娘娘早就训斥过她了,她还能当真没有一点儿收敛不成?”
  “她即便不顾及自己,也该想想淳嫔娘娘。皇后若因此故意拿捏淳嫔娘娘,甚至是安顺侯府,她怎可能就这样冷眼看着。除非,她想当这个罪人。”
  韩庆看着祖母道:“祖母,便是为了能当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孙儿也没什么委屈的。那日,一定不会让人因着此事,闹出更多的流言蜚语的。”


第156章 醒悟
  品茗宴的请帖,这会儿也送到了宁德公主手中。
  若依着宁德公主往日的脾气,早就撕了这请帖,可此刻,她瞧着母妃羸弱的样子,到底是没敢再惹母妃伤心。
  自打那日母妃气急给了她一巴掌,之后去了坤宁宫,回来之后就病倒了。
  宁德公主委屈极了,可看着母妃狼狈的样子,心里如何能不急。
  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皇后娘娘会让母妃在坤宁宫门口跪了半个时辰。
  她如何能看不出,母妃这是惊惧交加,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些年,母妃为了她,日日讨好皇后娘娘,也因为这样的小心翼翼,她们母女的日子过得不算艰难。
  如今,皇后娘娘这样给母妃没脸,她如何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因为她的不懂事才迁怒到了母妃。
  这两日,她守在母妃身边,等到了夜晚,满室的静寂中,她想了好多,其实母妃说的对,她和韩庆的婚约,又岂是皇后娘娘故意拿捏她,盖因为父皇不放心西北,才想了联姻这一招。
  想借着和她的联姻,提携韩庆,让韩庆和韩家世子爷兄弟阖闾。
  所以说,她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即便她心里还是不甘心,这会儿也再不敢任性妄为了。除非,她真的想逼死母妃。
  “公主,您休息一会儿吧,奴婢侍奉娘娘就好。”
  宫女阿宁小声对她道。
  宁德公主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什么,这时,只见淳嫔慢慢睁开了眼睛。
  宁德公主再忍不住扑倒她在怀里,哽咽道:“母妃,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这样任性妄为了。母妃,您一定要好好的,您若有什么意外,女儿也不要活了。”
  淳嫔眼眶红红的,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还疼不?那日是母妃不好,母妃不该打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母妃还关心她疼不疼,宁德公主忙摇了摇头,“母妃,早就不疼了。都是女儿的错,若不是女儿不懂事,皇后娘娘怎会给您难堪。”
  说着,她声音颤颤道:“女儿真的太傻了,以为皇后娘娘宠着我,就把自己当做了皇后娘娘嫡出的公主。可实际上,不过是闹了笑话。”
  淳嫔紧紧握着她的手,缓声道:“皇后娘娘的性子,即便你是她嫡出的公主,怕也难逃这样的命运的。皇后娘娘如今,除了想把太子殿下推上那个位子,眼里何曾还有别的事情。”
  淳嫔说着,又忍不住想起了她跪在坤宁宫门口的屈辱。皇后娘娘那日只是对她稍加惩戒,可她怎能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在警告她,她这些年所有的荣宠都是她赏赐的,她若是不识抬举,不仅仅是她,便是安顺侯府,她也能治罪。
  淳嫔又惊又怕,不由想到前些日子她暗中让大嫂帮着给宁德相看婚事,之后就听闻皇后娘娘有意把箬姐儿指给郑晟,皇后娘娘其实早就看到了她的小把戏的。
  这么想着,她后背一阵发凉。她不由想到早些年,她日日告诫自己,不要往了谨慎二字,这后宫中度日,唯有让皇后娘娘抓不了错,她和女儿才能平安无虞。
  可显然,她有些太心急了,也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赏的,皇后娘娘又岂容她背地里有别的心思。
  宁德看她的神色,知她心中的不安,忙宽慰她道:“母妃,卢家公子要举行品茗宴,也给女儿送了请帖来。听说韩家三公子也会去。”
  说着,她顿了顿,强忍了委屈又道:“女儿也准备去赴宴,所以母妃您别担心了。皇后娘娘若是知道女儿赴宴,肯定不会再为难母妃的。”
  淳嫔明白她的妥协,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安顺侯府,可心中却有些百感交集。
  那日,她说女儿太过天真,恨自己没教导女儿什么是人心险恶。
  可一夜间,女儿就真的长大了,原这些是她盼着的,可也不知为什么,看着突然懂事了的女儿,她其实更伤心了。
  人都说皇家的公主享受万千荣宠,可谁又知道,在这样的荣宠背后,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母妃,女儿好怕,父皇要让韩庆和韩砺兄弟相争,可之后呢?等到太子哥哥登基,怕是会和父皇一样,依旧不放心西北。韩庆毕竟也姓韩,女儿到时候该怎么办呢?若是有了子嗣……”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宁德公主浑身一个瑟缩。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些,她可以逼迫自己和韩庆做到相敬如宾,可若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可到时候,若是朝廷想彻底铲除韩家,她该怎么办?
  她没说的是,可能都无须等到太子哥哥登基,父皇就容不得韩庆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她更是觉得自己进退两难。
  知女莫若母,淳嫔起身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道:“好孩子,你别胡思乱想。皇后娘娘为了让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不会容许皇上对韩庆动手的。至于等到太子殿下登基,韩庆的势力怕早已经脱离了皇后娘娘的掌控。昭华大长公主不蠢,戚家也不蠢,韩砺的前车之鉴,他们又岂会没有半点儿防备。所以,你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若这招险棋走好了,你不仅是身份尊贵的镇北王妃,到时候,怕是连皇后娘娘和新帝都要忌惮西北。而母妃,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经过那么一跪,淳嫔对郑皇后的忠心,早就不复存在。她这会儿,如何能不替女儿做打算。
  果然,听了她这些话,宁德公主神色缓和了许多。
  甚至是,因为这番话,她觉得即使嫁给韩庆,也不再那么可怕了。
  昭华大长公主殿下虽是镇北王的妾室,可这些年在西北,也无人敢惹。而她,若成了正在的镇北王妃,又岂能连昭华大长公主都不如。
  淳嫔宠溺的捋了捋她的头发,沉声又道:“好孩子,你能想明白,为自己谋划,母妃即便现在死了,也能瞑目了。”
  宁德一把握紧她的手,“母妃,您放心,今日的耻辱,我一定会找了时机讨回来的。这些年我们在皇后娘娘面前小心翼翼,总有一日,她有求得着我们的时候。”
  往日里,即使是私底下,宁德公主提及郑皇后,也都尊称一声母后。可现在,她只称呼她为皇后娘娘,可想而知,她是真的伤心了。
  淳嫔看她这样,心疼道:“母妃不敢奢求别的,只盼着你能早日大婚,给韩庆诞下子嗣,这样,谁也动不了你的位子。”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下,才开口道:“母妃知你瞧不上昭华大长公主的做派,可她毕竟是韩庆的祖母,虽不是亲生的,可你也该给她体面。万不敢像之前那样,口无遮拦。”
  宁德抬头看着她,“有昭华大长公主在,她自诩镇北王府东府的老祖宗,又哪里会有女儿的地位。您放心,女儿知道怎么做。可总有一日,女儿不会容许她这样把控东府。否则,等到韩庆取代韩砺,她对我来说,威胁就更大了。”
  淳嫔有些没明白,可转念一想,是啊,昭华大长公主不会对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无动于衷,想必会和女儿生了嫌隙。
  而且,她这几日也偶有耳闻,似乎昭华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求了恩典,想带了那裴家姑娘往西北去。只她也只听了那么一耳朵,又怕引出流言蜚语,所以就藏在了心里,未和任何人说。
  这会儿,听着女儿这话,她才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宁德公主的脸色很不好看,眼中带了一丝厌恶,道:“裴氏毕竟和太子哥哥议过婚,她这样护着这裴氏,还要带回西北,许她早就琢磨着把裴氏安排侍奉韩庆了。”
  宁德公主说着,一阵恼羞成怒,又道:“果然她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年主动求了太、祖爷给老王爷做妾,现在,又想把自己的侄孙女指给韩庆,她们裴家,怎么就这么喜欢上赶着给人做妾呢?”
  宁德公主这话不可谓不毒,淳嫔急急捂了她的嘴,道:“这也是我们自己猜想,做不得准的。”
  宁德公主冷哼一声:“母妃,我哪里会把她放在眼中。她既然喜欢做妾,那便让她做吧。她还敢不敬我这个当家主母不成?”
  慈宁宫里,郑皇后正和郭太后喝着茶。
  郭太后也听说淳嫔病了的消息,不免提点郑皇后一句,“宁德不过是孩子气了些,你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让淳嫔这样难堪,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郑皇后哪里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今个儿过来可是想和姨母商量往畅春园过寿的事情。
  郭太后看郑皇后一身明黄色锦绣凤凰褙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骄傲,心中也谈不上是喜还是怒。
  可她也知道,自己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皇后有这个心挽回上次丢的脸面,她又岂能拖后腿。
  何况,她想起皇帝登基那年,她就是在畅春园过得寿,若借着这次,拉近他们母子关系,也未尝不可。


第157章 不得已
  “回禀太后,太子妃娘娘过来给您请安了。”郭太后正暗自思询着,这时有宫女进来回禀道。
  闻言,郭太后眉头微蹙,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顾氏受伤的事情来。
  她老了,可并不糊涂。好在这顾氏是个知规矩的,没闹腾到她面前来。否则,这若传出去,岂不让人看了笑话。
  很快,顾潋就进来了。
  只见她一身淡紫色绣牡丹纹褙子,戴着羊脂玉簪子,脸上的妆容精致。可谁也都能瞧得出,她今个儿的妆容比大婚那日还要浓烈。不用想,定是为了遮盖额头的伤口。
  “孙媳给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顾潋恭顺的欠了欠身。
  看她这样懂事,郭太后暗暗叹息一声,道:“好孩子,快起来吧。”
  许是郭太后眼中满是慈爱,顾潋不由想到了家中的祖母,眼眶就不由有些泛红。可她到底还是忍住没落下泪来。
  这时,郑皇后开口道:“说来,你和太子大婚也有些日子了。作为东宫的女主人,也该邀了诸人往东宫吃吃茶,赏赏花。这样太子脸上有光,你也得了体面。”
  顾潋心中猛的一咯噔,皇后娘娘这是在怪她?
  可她又何其无辜,额头这伤口,今个儿勉强才能出来见人,她如何敢私自拿了主意,惹出流言蜚语。
  郭太后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不赞同的看了郑皇后一眼,开口道:“哀家知道你受了委屈。只是,你母后说的也对,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你毕竟是东宫太子妃,日后是要入主坤宁宫的。这个时候,请诸人往东宫去,谁也不可能不给你体面。”
  说罢,郭太后又道:“不过比起这些,你还是抓紧给太子生下子嗣的好。这女人啊,只有有了子嗣,才安稳了。这六宫也一样,谁不是母凭子贵。”
  面对郭太后的教导,顾潋就是再委屈,也不敢吱声,唯有点头应是。
  郑皇后见她这样,心中一阵不喜。这小家子气的样子,怎配当东宫太子妃。
  可她没想过的是,若不是太子这样糊涂,日日让顾氏战战兢兢,她又如何会是这样的性子。
  毕竟在皇后娘娘面前没这个体面,顾潋又吃了半杯茶就退下了。
  看她离去的背影,郑皇后冷哼一声,不满道:“皇上当真是眼拙了,怎么偏偏就挑了这样的人当太子妃。”
  郭太后眉头微蹙,低斥一句,“皇后慎言!”
  郑皇后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口无遮拦了,可心中到底是气不过,觉的顾氏配不上太子。
  郭太后岂能不知她心中怎么想的,不免提点她几句,“皇后,要哀家看,顾氏恭顺,守礼,是难得的好孩子。何况,这门婚事还是皇上御旨赐婚,你心里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该流露出来,让人捉了把柄的。”
  “何况,顾氏现在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又怪得了谁?太子大婚那日,皇上给了太子没脸,就已经让顾氏害怕了。偏偏太子糊涂,毕竟是他的发妻,他怎好把怒火发在顾氏身上。也是这孩子老实,没往哀家身边诉苦。哀家看你,该提点太子几句,这事儿若是被皇帝知道了,岂不觉得他对皇帝心生怨怼,才如此对顾氏的。”
  郑皇后嘴上说着是,可心中却着实不屑。
  顾氏这样的性子,谅她也不敢闹腾开来。至于太子,她才觉得太子委屈呢。
  娶了这样的太子妃,即便换做是她,她也不会给顾氏好脸的。
  郑皇后没发觉是,原先她碍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想让太子尊顾氏这个嫡妻,可现在,大婚过后,她早已经把这一切都抛在脑后了。
  对她来说,顾氏最大的作用不过是替太子生下皇嗣,仅此而已。
  郭太后知道她听不进自己的话,可还是不免再多嘴一句,“皇后,别的哀家不管,可太子便是再糊涂,也该顾及皇帝的面子的。”
  郑皇后不想再提这事儿,又把话题转到了畅春园过寿一事上来。
  “母后,皇上登基那年,畅春园过寿,您住的是迎春殿,这次,我差人重新修缮迎春殿,母后觉得可好?”
  郭太后微微一怔,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确实想这个寿辰办的热闹些,可又怕惹了皇帝的猜忌。
  不待她开口,就听郑皇后道:“母后,皇上这些年以孝治天下,这次重回畅春园过寿,又岂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心生不喜。要我说,皇上也想让母后寿辰那日,热热闹闹的呢。”
  “毕竟近来宫里是连着几桩喜事,这太子大婚之后,宁德和惠安也相继要出嫁的。皇上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动怒。”
  既然已经答应在畅春园过寿,郭太后也不想在这些小细节上和皇后有什么争执,终还是点了点头。
  郑皇后见她松口,笑着又道:“母后,这次寿辰,我准备弄个镀金身的大佛摆在畅春园……”
  话还未说完,就见郭太后神色严肃的看着她。
  看她这神色,郑皇后又如何不知道,姨母是在担心什么。
  为了能拉拢韩庆和戚家,她除了自己的体己,还向姨母讨了她所有的银子,这会儿手头如何还能有银子。
  可她贵为皇后,太子又刚刚大婚,底下自有揣摩她的心思办事的人。
  不过一个镀金的大佛,当真还能难住她不成?
  看郑皇后这神色,郭太后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只还是不免担心道:“哀家觉得这镀金大佛就免了吧,太张扬了。”
  郑皇后素来知道姨母的小心谨慎,可既然她要出这个风头,就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让步。
  她安抚郭太后道:“姨母,这贺寿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您只要当好您这老祖宗就好。”
  郑皇后既然有这样的心思,自然不会瞒着众人。
  所以,不过几日的功夫,皇后娘娘为了替太后娘娘贺寿,准备镀金的大佛摆在畅春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饶是知道郑皇后想借着太后过寿挽回颜面的谢元姝,也不由有些惊呆了。
  凤阳大长公主也忍不住讽刺一句,“郑皇后这样张罗太后的寿辰,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才是。”
  谢元姝笑着道:“母亲,要女儿说,郑皇后越发张扬才好呢。这样,皇上心中又如何能没有计较。”
  要知道这畅春园过寿,皇上没说准,可也没说不准。
  可皇后却偏偏弄的这么大架势,这根本就容不得皇上说不准,不是吗?
  皇上猜忌心又那样重,自然不会不让皇后敬孝,可回过神来之后,难保不秋后算账。
  所以,谢元姝都有些盼着郭太后寿辰那日了。
  这时,有丫鬟进来传话,“回禀郡主,韩家世子爷方才传了话过来,说是查了赵氏那婆母常在的那家赌、场,当日赵氏的婆母运气极好,更是接连两场都赢了钱。之后,贪心不足,才欠下了五百两银子的赌、债。”
  “只是,世子爷刚准备拿了那赌场老板审问,却发觉那老板不见了。世子爷已经安排了人四下搜寻。担心郡主心急,所以特意差人先回禀郡主一声。”
  闻着丫鬟的回禀,谢元姝眉头微蹙,摆了摆手,就让她下去了。
  凤阳大长公主也是脸色阴沉,这个时候,这赌、场老板不见了?事情不可能这样巧。
  如果说,她这几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为谢云菀找借口,那么现在,事情只怕真的是那孽障做的。
  只是,这孽障倒也颇有手段,竟然已经发觉她们这边知道了此事,不用想,依着她的性子,想必是下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而这赌、场老板,想必也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才躲起来的。
  所以现在,她们一定要抢在谢云菀灭口之前,找到这赌、场老板。
  而此时的沉香院
  短短几日的功夫,纪氏瞧着憔悴的许多。
  这时,阮嬷嬷缓步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太太,事情已经办妥了。您无需再担心了。”
  纪氏眼中涌上几丝不安,看她这样,阮嬷嬷低声道:“太太,您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虽是为了大姑娘收拾烂摊子,可也是怕弄得阖家不宁。您半分都没做错。”
  纪氏拿起桌上的茶水,却感觉手指忍不住的颤抖着。
  半晌,她开口道:“嬷嬷,我真的没做错吗?”
  “若是殿下和郡主发现我背后动手脚,岂不……”
  说着,她浑身一个瑟缩,脸色更是白的可怕。
  她没想过这样的。生了那样的孽障,她有苦无处说。她也不想替她收拾这烂摊子的。
  天知道她听说是菀丫头身边的伴雪收买了那赌、场的老板,她心头有多惊讶。
  那最后一丝的期待也没有了。
  可她不能倒下去,她不想看着这个家就此倒下。她辛辛苦苦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甘心就这样败了。
  阮嬷嬷安抚她道:“太太,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安排出去的人处理的很干净,不会有人发觉的。其实,您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谁又能知道您的苦衷呢?”
  “若大姑娘不是您生的,您还能辩解几句,可她毕竟是您肚子里出来的,之前的事情您没被她连累了,可这次谋、害轩哥儿,又如何能轻飘飘就过去。”
  “所以,您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家好,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第158章 不怕
  很快到了第二天,谢元姝醒来用了早膳,便懒懒的靠在大迎枕上看起了话本子。
  没一会儿,芷东便走了进来,小声在她耳边回禀,“郡主,世子爷又差人传了话来,说是找到那赌、场老板了,只是那人已经死了。”
  谢元姝合上手中的话本,眉头微蹙。
  其实在昨个儿她听说那人没有踪迹,心中就隐隐觉得有些疑惑。
  韩砺亲自差人去寻,不该丝毫迹象都没找到。
  也因着这样的揣测,她昨个儿大半夜都没睡着。
  按理说,赵嬷嬷还一如既往的往府邸来,谢云菀那边不会察觉她们已经疑心她谋、害轩哥儿。她这会儿该是等着看戏的。
  所以,她不至于这个时候对赌场老板下杀、手。
  毕竟,此地无银三百两,她若动了杀、心,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她没这么蠢。
  可既然不是她,又该是谁呢?
  只她还没想通,就见萧瑗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谢元姝也没瞒着宝桐,昨个儿就写了信给宝桐。
  所以,见她急急的过来,谢元姝并没觉得诧异。
  看她脸上一片慌乱,谢元姝拉了她的手坐下,安抚她道:“你看你,我信中已经说了,轩哥儿没有什么事儿。早知你吓成这样,就不该这么急的告诉你这事儿的。”
  萧瑗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急急问她:“郡主,这事儿当真是大姑娘做的?轩哥儿也算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她怎能这样狠毒。”
  说着,她脸色更是苍白。这若不是被郡主察觉出了端倪,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是何种处境。
  见她脸色苍白,谢元姝紧紧握了她的手,道:“我也是后怕的很,卫氏去的早,若轩哥儿真有什么闪失,砚青又如何能不伤心。”
  萧瑗也是神经紧绷,斟酌了下,她又开口问道:“即便真是大姑娘做的,她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如今我们也只是揣测,若没有证据,她又如何会承认?”
  这话确实是戳中了谢元姝的心事。
  见她面色不虞,萧瑗道:“郡主,可是还没寻到那人的踪迹?”
  谢元姝暗暗叹息一声,“寻倒是寻到了,只是人已经死了。”
  萧瑗眼中更是惊讶,目瞪口呆的样子让谢元姝也是暗暗叹息一声,“只是我觉得此事蹊跷的很。毕竟赵嬷嬷还如常往府中来,谢云菀该是乐得在一旁看戏才是,为何会冒险杀、了这赌、场老板。她若早有杀、心,也该在一开始谋划的时候,就下了这狠心,不至于等到现在才想到这赌、场老板是个祸患。”
  想着轩哥儿自幼就没了母亲,那么小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好不容易长大了,却险些丧了命。谢元姝如何能不恨。
  萧瑗也是满满的疑惑,是啊,若不是大姑娘做的,会是谁呢?
  下一瞬,她的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吓得她差点儿没晕过去。
  看她吓破胆的样子,谢元姝静静的看着她,“宝桐,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萧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毕竟是自幼就入府陪伴她左右,谢元姝看她这样,几秒之后,她也猛的怔在了那里。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可若不是这样,谁还这样费尽心机替谢云菀收拾烂摊子呢?
  “郡主,许我们也是自己吓自己,大太太不会这样的。大太太最是心慈,这些年都鲜少训斥下人们,又怎么会动了杀、心呢?”
  谢元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上一世的记忆,她不想去怀疑纪氏。可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纪氏有很大的嫌疑。
  她不至于就是真的为了护着谢云菀,而是为了自己。
  毕竟若真的证明谢云菀对轩哥儿下了毒、手,她即便没有嫌疑,可毕竟生养了谢云菀,母亲和大哥就是不说什么,她心中又如何能安宁。
  何况,她是大哥的续弦,谢云菀之前或许也只是争强好胜,不会真的牵连到纪氏身上,可这一次,再不一样了,再怎么样,她也不该对轩哥儿下手。
  轩哥儿若是没了,砚青若因着伤心自此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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