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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黄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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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平日的意气风发,牛气冲天,此时的赵雅跟所有陷入相思的小女人无异。从女人的视角看过去,小礿知道赵雅是真的喜欢上哥哥了。
小礿端着盘子连忙起身,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脸上的淡定就会伪装不下去。她难过,却不纠结:无论是岳小姐,还是赵雅,都是哥哥必然会面对的诱惑。
第九十八章 给你劈腿的机会
净远一身俗装,依旧那么英俊、儒雅。他轻轻牵起小礿的手,眼里的宠溺也只增未减。
净远这趟来南京,没有穿僧装,也没有去别的寺院挂单。他的心思已经表露得很明显了:他不想继续“修行”了,他是以“俗人”的身份来南京看小礿的。
小礿没想到哥哥真的会来,她问他是怎么说服师父,净远说,师父什么都没有多问,可能已经打算顺其自然了吧。
小礿和净远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净远下榻的宾馆。净远抱着小礿认真地亲吻着,温柔而专注,而小礿却有点心不在焉,极少迎合。
如果是以前,她会幸福得眩晕。而现在,她总觉得这份幸福还没那么实在,她和哥哥之间还隔着未知的变数。
“怎么了?”净远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剥去她的外套,把她塞进被子里搂住,打算好好跟她谈谈心。
“没怎么,”小礿心虚地回答。她心里一直存着赵雅的事,想提前跟净远透个气,“我有一个同学想认识你,我们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净远点着头说“好”,脸上却是有疑问的。小礿的同学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认识他?
“不过,”想起去年的事,净远笑着警告她,“可别玩以前那样的把戏了!”
想起那个岳小姐,小礿尴尬地笑笑,心想,岳小姐怎么能跟赵雅比!有些女人擅长勾起男人的性欲,适合一夜情;有些女人却愿意付出纯纯的爱情,可以恋爱一辈子。
不知道哥哥最后会跟什么样的女人过一辈子?哥哥是“唐僧”,那他的“妖精”在哪里?
小礿从被窝里钻出来,拎起自己的外套。
“要回去吗?”净远看着她穿上外套,不敢阻止,眼中的失望却很深。
小礿不敢看他,她怕一对上他的目光,就会心软,就会跟自己妥协,然后留下来,然后使赵雅无机可乘。
“回去了。”小礿淡淡地说道,没有解释什么,穿好衣服,径直向门外走去。
净远把小礿送到学校,依旧温和儒雅地笑着,在她的额头亲下一个依依不舍的吻,然后看着她回寝室。
小礿的心像被掏空似的,她站在寝室的门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敛去了所有的负面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寝室,趴在赵雅的耳边,说:“明天一块儿吃中饭吧,我哥哥也在。”
赵雅愣了一下,平静地说:“好。”
以赵雅的个性,越是平静,就越不正常。她在心潮澎湃了吧,小礿酸酸地想。
第二天中午,净远如约而至,对赵雅彬彬有礼,温文而雅,而且还找好了家环境不错的餐馆。
赵雅很体贴地全点了些素菜。
小礿很违心地装出一副准小姑子的模样,适当地穿针引线,尽量给赵雅和净远提高靠近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故意想帮他们作媒,三个人吃完饭一出餐馆,小礿就接到了杨直的电话,“黄小礿,我在字画街,你来不来?”
她总不能说不去吧,不然在赵雅面前显得毫无诚意。小礿挂掉电话,朝赵雅和净远嫣然一笑道:“杨直找我有事,要不赵雅你带我哥哥随便逛逛,我办完事就过来。”
她有事,总不能拦着她吧。赵雅和净远都说了“有事直管去,不用管我们”之类的话,目送着她离开。小礿离开前深深看了净远一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比如“偷着乐”或“你又搞花样”之类的表情,可惜净远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平时的从容、淡泊。
自从跟杨直说明自己有男朋友之后,杨直对她丝毫没有介怀之心,两人还是经常像以前那样一起去字画街逛,偶尔搜罗一些小玩意儿回来。
从字画街拐出来,就是古玩街。小礿一出路口就遇见了黄镛。
黄镛看见小礿时,永远都是惊喜的。他看了一眼杨直,问她:“听说净远在南京,没来找你吗?”
小礿闷闷笑了一下,不无苦涩地回答,“我有个同学喜欢他,我正为他们创造机会呢。”
黄镛瞪大眼睛,一时有点确定不了她这话是真是假。他讪笑两下,打趣地说:“你不要净远了?”
小礿撇撇嘴角,“说不定是他先不要我呢——美女如此多娇,他说不定马上就会折了腰。”
黄镛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你倒淡定……”
小礿也笑了起来,“相爱分手,都很正常,又不是在古代,非得从一而终。”
她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心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净远之于她,岂止只是男朋友。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想念与快乐,失去了净远之后,她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她还不敢去想像。
她的话惹得黄镛好一会儿的沉思,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容恢复了往日的明媚,“这个时代就是好,结合了还可以分手……”
“这个时代”!搞得自己像从古代来似的!小礿在心里不屑着。
“结合了还可以分手”!听黄镛的口气,好像在预祝她跟哥哥分手成功呢!这鸟人!
这时候还没开春,户外的冷风呼呼吹着。黄镛心疼小礿,喊她和杨直去店里坐坐。杨直很识趣地跟小礿告了别,一个人先回去了。
小礿也有些事想跟黄镛聊聊,就没跟杨直回去,跟着黄镛走进了“如玉楼”。
小礿大摇大摆地趴在黄镛的办公桌上,想着赵雅现在肯定使着浑身解数,勾引哥哥,心里像哑巴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
黄镛搬来条小凳子,挨着她坐下,第一次变得很八卦,“你为何给他们创造机会?要是净远跟她真的好上了怎么办?”
小礿没好气地斜睨了黄镛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黄镛还有“包打听”的潜质。
估计是黄镛对自己还没死心,小礿猜想。他可不想在黄镛面前贬低了哥哥。
小礿认真地想了个很具哲理的回答:“水库里的水满了要决堤,你说是把堤坝筑高呢,还是开闸泄洪?”
“自然是开闸”黄镛笑咪咪地回答。
“那就对了嘛,”小礿老神在在地说,“哥哥要不要决堤我不知道,先给他开个口子,他爱去便去,爱留便留。去了,他就是别人的了。留了,说明他真的是我的。”
黄镛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你真的做得到!”
“我做得到。”小礿认真地说,“虽然有点困难,但做得到。”
第九十九章 感谢这个时代
黄镛叹了口气,有点不屑,“那是因为你对净远还不够在意!”
“就因为在意,所以才更害怕以后会有不好的结果。”小礿倔强地为自己辩解。
黄镛不说什么,显然不同意她的看法。他呆呆地看着小礿,目光却没有焦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嘉祥公主的丈夫和如锦不那么坚持已见,哪还会会以后的悲剧!”小礿不依不饶地说。
黄镛也认真起来,“嘉祥公主和驸马固然不合适,但她和宁非扬结合,也未必是幸福的。”
“可至少他们互相喜欢。”
“可喜欢之后呢,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磨难的,如锦这样的女子会不断出现,难保他们的感情不会变质。”
见小礿不语,黄镛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嘉祥公主的悲剧在于,她从小在越女寨长大,性格太不羁。在她的观念里,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只要维持不下去就可以随时解散,她从没有想过,如果婚后生活不美满,她该怎么过完这一生。”
小礿无可辩解,黄镛说的确实是朱延祗的性格。
“小礿,”黄镛语重心长地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自由,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所爱,自由地离开不对的人,你说对不对?
“对。”小礿无可否认,喃喃地承认。
黄镛认真地凝视着她,清澈的瞳孔里全是小礿的影子,
“如果嘉祥公主生活在这个时代,她的结局肯定会美好得多。宁非扬走后,她不必勉勉强强地嫁人。就算嫁了人,过得不好,也可以离婚。她有机会认识很多的男人,不会只有她的丈夫和宁非扬。”
黄镛忽然苦笑起来,“我相信,如果换个时代,嘉祥公主不会嫁给她丈夫,也不会嫁给宁非扬。”
那我呢,小礿傻傻地想,是不是既不会嫁给黄镛,也不会嫁给哥哥?
没错,她应该感激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这个时代的宽容,她肯定得听从师父和哥哥之命嫁给黄镛,就算不嫁给黄镛,她也不可能跟一个和尚在一起。就算跟哥哥在一起了,她也不可能在感情遇到挑衅的时候,大大咧咧把爱人推给别人。
如果生在朱延?的时代,她得忍受老公的一屋子小三,还得将错误的婚姻进行到底。
“小礿,”黄镛走到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水库里的水还不想决堤,不防让他安心地留在身边,等哪天他有决堤的趋势了,再开个口子让他离去也不迟。”
小礿笑了起来,心情阴转多云,“我不正在试探他想不想决堤吗?”
黄镛笑着取笑她:“幼稚。自已给自己添堵……”
说到“幼稚”,小礿发现,她刚认识黄镛那会儿,黄镛和这两个字倒非常相配。将近三年过去了,黄镛整个人变化极大,除了数码设备还一概不懂,车子还不会开外,日常生活已经不需要依赖岳风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正常。
“黄镛,”小礿忽然不怀好意地问,“嘉祥公主的老公叫什么名字?”以黄镛对嘉祥公主的了解,还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反问她。
“我知道?”小礿当然是知道的,但她想不起那个名字她有没有在黄镛面前出口过。
“在常静大师房里,你说起过。”黄镛提醒她。
“哦,对。”小礿终于想起,她确实说起过“黄乐鸣”这个名字,“黄乐鸣……”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想着黄镛应该知道嘉祥公主的丈夫也叫“黄镛”,可他却从未提起……
“乐鸣是他的字,他名叫‘镛’。”不等小礿开口问,黄镛主动回答道。
“跟你同名吗?”小礿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一时有些吃不准小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不知道。”小礿咬定了撒谎道。
“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小礿追问。
黄镛为自己刚刚的主动爆料有点后悔,丧气道:“我以为你知道了那么多,这个肯定也知道——嘉祥公主的记忆里有这个的……”
小礿吃惊不小,瞪大着眼睛还不敢承认,“什么……记忆……”
黄镛好笑地看着她,“从你那天坐在凤栖塔下做恶梦,我就知道了。你那天明明在喊“黄公子”,难道是在喊我呀?”
原来黄镛早就知道她在戴项链了。
小礿讪笑了两下,缩在椅子上,像个小无赖,“我还没梦到那么多呢……”
小礿的样子,让黄镛的目光柔和起来。他摸了一下小礿的辫子,温柔地问:“有没有在《黄氏族谱》上找到这个名字?”
黄镛连她拿了族谱这事都知道!
小礿惊骇地躲开黄镛的手,感觉自己像个自力量力的小野兽,不怕死地在跟比自己强无数倍的猎人周旋,被猎人捉到手里了还纳闷自己是怎么被捉住的。
小礿的样子,让黄镛打心底里发笑,“净远的大伯无意中跟净远说起你去过黄家村,还拿走了族谱。净远就把这事告诉了我。”
小礿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哥哥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黄镛笑看着她:“这得问你呀!你拿族谱是为什么?你以为我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的。”小礿在黄镛面前向来是不客气的。
黄镛马上老实的回答:“除了那个名字没别的了。”
“真的?”小礿不确定。
“真的。”黄镛的回答非常确加肯定。
凭小礿的黄镛的了解,他回答地那么痛快,应该没在撒谎,黄镛撒谎是看得出来的。
“该你回答了?”黄镛不客气地提醒她。
小礿歪在椅子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下,给了个半真不假的答案,“跟哥哥回黄家村的时候,我在家里见过那本族谱,那时哥哥不让我看。我前段时间跟同学去老家附近玩,顺便回去了一趟,发现族谱让哥哥收起来了,我就更奇怪了……”
“是吗,”黄镛故作不解地问,“净远好端端的不让你看族谱干吗?是你误解净远了吧?”
小礿皱着眉头没回答,黄镛撒谎一点水平都没有,他这句话在她听来欲盖弥彰,反而让她确定,自己没有误解哥哥。黄镛和先祖同名,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哥哥虽然一向迂腐,但对这件事的紧张好像已经到了夸张的地步骤。还巴巴地打电话通知黄镛,何必如此!
第一百章 黄镛的爸
她一心不想打草惊蛇,这次还是惊动了黄镛和哥哥。
她叫小礿,他叫黄镛。几百年前的那对夫妻也是这两个名字,这是巧合吗?
黄镛说过,师父和林玲给她取名“小礿”,撮合她跟黄镛,是为了延续几百年前的故事,那黄镛的名字是不是也是源自另外一个“黄镛”呢?
绝对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黄镛原本姓黄还是姓俞?他们为什么挑中黄镛作为这个故事的延续者,就因为她长得像他的前妻,他肯定会爱上她?
不,这当中的巧合也太多了!黄镛爱上她,只是几年前的偶然事件,而他的名字,却是从一出生就起好的。就算他几年前改过名字……
“黄镛,你一用这个名字的吗?”小礿问他。
“嗯。干吗这么问?”黄镛回答得非常自然。
“没什么……”小礿摇摇头避开这个话题,确定黄镛没有在撒谎。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人为的必然了。有那么一双幕后的黑手,在操纵着她和黄镛的命运。从他俩一出生开始,就给他们取了这两个有特殊含义的名字。可他们怎么能预测黄镛一定会爱上她?难道她长得像他的前妻,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小礿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有股冷气从脚底冒上来。她这张脸可是纯天然的,绝没人为加工过的。
如果黄镛的名字也是阴谋的一部份的话,黄镛的父母肯定也是参于其中的。那两个曾经在阿尔泰呆过的医学博士,难道跟林玲方达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小礿觉得这个假设很说得通。唯一的疑惑就是,为什么在她出生的时候,他们就能预测她以后会跟黄镛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小礿想起在林玲房间见过的图片,那幅模拟出来的她的脸部图像……她有些明白了,她一出生,他们就已经知道她日后的长相了。
可那时黄镛才二十岁都不到,未来的一切巧合似乎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
小礿想得脑袋发僵,却总是绕来绕去避不开,为什么她会和黄镛老婆长得一模一样这个问题。
这场阴谋是怎么操纵的,可能只有那群幕后黑手清楚了。
……
见时候差不多了,小礿给净远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净远在电话里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愉悦,似乎跟赵雅相处甚欢,
“小礿,你忙你的吧。我们正在美食街,回来得很晚了……”
美食街!他一个和尚去美食街干吗?想破荤戒了?
净远在电话里语气,欢快得一点都不像他,赵雅还在旁边“咯咯”地笑着。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黄花岛?”小礿发现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把净远介绍给赵雅,根本就是在自己心上捅刀子。
“噢,我想多呆几天,赵雅说,这几天她都会陪我的……”净远的话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只半天不到工夫,哥哥整个人都变了。从“唐僧”直接变成了“猪八戒”。
小礿不知道净远是什么时候挂掉电话的,黄镛的喊声让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而通话已经结束好几分钟了。
男人都是一样的吧,无论是哥哥还是黄镛,内心都住着一个“猪八戒”。“唐僧”再正经,只是没遇上他的“妖精”而已。
对这个结果,她不知道该大哭一场,还是该庆幸自己睿智,这么快就试探出了哥哥的不专一。
小礿浑身顿感无力,她的手一松,手机掉在桌面上,砸开了后盖。黄镛帮她捡了起来合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我喊净远过来吃晚饭。看你的样子……”
小礿倔强地抿着嘴,“不要。他们正相处得如火如荼呢,我才不要夹进去!我看他是不想回黄花岛了!”
小礿的酸样让黄镛觉得好笑,“净远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认真的人,对感情应该也一样。他应该三天后回黄花岛……”
“你怎么知道?”小礿奇怪黄镛怎么知道哥哥的心思。
“他没跟你说,三天后他要在南京见常静大师的一个老友吗?”黄镛问。
“没说……”小礿咕哝道。
“三天后,净远会到我家里去,你也一起来。”黄镛说。
“你也认识师父的朋友吗?”小礿问。
“我不认识,”黄镛说,“但听说过这个人。他还想看看你。”
“他知道我?”小礿心里又不安起来,她发现跟师父有关的人,都对她有份不寻常的关注,就像林玲夫妇那样。到后来,都被证明是师父那个阴谋集团中的一员。
“嗯。”黄镛只点了一下头,有些话欲言又止。
“他是什么人?”小礿问。
“他叫俞明生,是个医生。”
俞明生!那不是黄镛的爸爸吗?赵雅查来的黄镛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的。
黄镛怎么说跟他不认识?
小礿此刻非常非常想问一句“他不是你爸爸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时候不到,不宜打草惊蛇。
“他干吗想见我?”小礿问了个很顺理成章的问题。
“你跟你姐姐的出世,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你小时候他还见过你,他想看看你长什么样了!”
原来那个俞明生,跟林玲方达是一伙的,帮着打造了她跟姐姐两个生命。
他跟黄镛这个“儿子”不认识,跟她倒见过面,匪夷所思!
第一百零一章 黄镛的爸
之后的三天里,小礿一次都没见过净远。净远没打过她电话,她也识趣兼堵气地不打给他。
赵雅每晚跟净远玩到十点多才回来,回到寝室时,脸上的兴奋尤在,深深刺激着小礿。
三天后的下午,小礿在去食堂的路上接过了岳风的电话,岳风说,他正在她的学校里。
在去校门口的路上,小礿老远就看到了岳风和黄镛,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岳风和黄镛正在埋头走路,老人却在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待他的视线落到小礿身上时,顿时停住了脚步,就这样远远的凝视着小礿,忘记了走路。
老人凝视小礿的目光专注得过了份,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人,倒像在看一件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东西”。
他跟林玲和方达一样,也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小礿。
走近了些,岳风和黄镛和看到了她。黄镛向小礿介绍说老人就是“俞明生”。
“俞老先生好!”小礿礼貌地打了招呼,心里却对这个人存满了疑问。
俞明生是个戴着眼镜的瘦小老头,脸绷得紧紧的。话不多,眼神却很丰富。他对小礿的问好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紧盯着小礿的脸不放。
从第一眼看到小礿到上车,俞明生的目光就一刻都没离开过小礿。就是坐在车上,他也一直通过后视镜打量坐在后排的小礿。
小礿让他看得浑身发毛,这眼神,哪里像在看“人”呀!
“小礿,”俞明生忽然开口,声音中不带一点感情,“你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又是这个问题!跟师父和林玲夫妇一样,他也担心她会得黄家村女人的遗传病?
“很好。”小礿淡淡答道。
俞明生又细细打量了她几眼,补充自己的问题,“我是说,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什么生理上的缺陷,或者体质上的不足。”
“没有。”小礿语气平淡,心里却有点窝火。这老头的口气完全是医生问病人病例的口气,难道是他的职业病?
同样是她的“创造者”,生过她养过她的林玲夫妇,对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这老头就算对她没有任何情份,至少也该有人与人之间起码的礼貌吧。
“那就好,”俞明生总算移开了视线,也座位上调整了一个坐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脸部线条也跟着松驰起来。
原来这老头刚才紧盯着她看时,自己也是紧张的。
俞明生紧接着加上来的一句话,又差点把小礿惊骇死,“有机会了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这老头是什么心态呀!好端端地做什么检查?非得证明她身体有病才甘心?
“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小礿再次强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礼貌。
“我给你做的不是常规的体检。”俞明生不顾她的反对,固执地坚持,口气坚定得像在命令。
“那是做什么检查?”小礿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像个实验品。
老头没有说话。
小礿生气了,凭什么?连检查什么都不告诉她!她又不是他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我不做检查。”小礿的语气有点不快了。
“行。”老头毫无情绪得答应了,“不过,”他又加上了一个条件,“你让我抽点血带回去。”
小礿忍无可忍,“给个理由先!”
听出小礿有发飙的架式,黄镛先来解围了,他握住小礿的手,对俞明生说:
“俞先生,小礿不愿意就算了吧。”
黄镛叫他俞先生,不是叫爸爸!而且听语气两人之间确实很陌生,应该如黄镛所说,之前两人是不认识的。
俞明生似乎不明白小礿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纳闷地解释,“只抽一点血就够了,对你身体毫无损伤……”
小礿非常无语,没好气地回敬,“你在大街上随便拖住一个人,不给理由就想抽血,人家会愿意吗?”
“可你不是大街上的人哪,你是小礿呀!”俞明生还是很不解。
小祗发现自己正在跟一个思维方式完全不正常的人说话,
“我是黄小礿怎么了,我跟你又不认识,初次见面,你就上来要给我做检查,还不告诉我检查些什么。还要抽血,我能愿意吗?”小礿的声音开始提高。
黄镛和岳风通过后视镜面面相觑,都有些着急。
岳风出来解围,“俞先生,小礿跟任何人没什么不同,她跟别人一样正常地长大,接受一样的自由思想。”
岳风说的是什么话!她当然跟别人一样长大了,试管婴儿就得跟别人不一样,一辈子当实验品吗?
经岳风一提醒,俞明生终于醒悟过来。他从座位上转过头来,再次打量了小礿一番,目光中有了生气,是人看人的那种眼神。
俞明生看看小礿,又看看黄镛,再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扬了扬眉毛,认真地问黄镛:“满意了吧?”
黄镛苦笑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用表情明确表示,他跟黄镛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的。
看着黄镛失落的表情,俞明生替他打抱不平了,“小礿,他好不容易才再次见过你,你这样对他,他该多难受呀!”
什么叫“好不容易再次见过”?她以前跟黄镛认识吗?小礿给了黄镛一记疑问的表情。
黄镛心虚地别过头。他见俞明生这人一点都不靠谱,生怕他的嘴越说越漏,只好不客气地打断他:“俞先生,我们的事自己会解决的,您就别操心了。”
俞明生一听不乐意了,像职业操守受到质疑似的,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们俩的事,我花了半辈子心血了……不光是我一个人,还有那么多人,你算算看一共有多少人……”
说着,俞明生认真地扳起了手指头,“我跟我老婆,方达两口子,常静……我们这一代就差不多有十个人了……”
小礿吓了一大跳,“这一代”!还有上一代吗?她竖着耳朵想听俞明生继续派算下去。
黄镛和岳风都急出了冷汗,恨不得立即堵上俞明生的嘴。
“吱——”岳风踩了一记刹车,俞明生中断了刚才的话,回过身去看向岳风,“怎么了?”
“那不是净远师兄吗?”岳风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人道。
第一百零二章 嘉祥公主的长相
不远处,净远正和赵雅有说有笑地相偕而行,状甚亲密,俨然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一车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只有小礿,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黄镛看着她,目光有点复杂。
岳风朝净远喊了起来。净远听到声音和赵雅一起走了过来。
三天不见,净远仿佛一下子开朗了许多,他笑着把赵雅介绍给众人。俞明生看了一眼赵雅,直白地问净远,“是你女朋友吧?”
净远迟疑地摇了一下头,含蓄地笑了笑。那表情分明就是“现在不是,但马上就是了”。
俞明生了然地点点头,“不错,漂亮又大方的姑娘。”
净远咧嘴笑笑,露出漂亮的牙齿。
小礿的牙都快磨碎了,跟哥哥认识了二十多年,他从没笑得那么欢快过,她一直以为是哥哥矜持,原来是因为他还没遇上他的真命天女……
只有俞明生没心没肺得笑着,岳风和黄镛都敛声屏气地频频看向小祗。
“师兄,你是去我们那里吧?”岳风问净远。
“是的。要不我做你们的车走吧。”净远说。
净远跟赵雅亲热地道了声别,上车坐在小礿身边。
后排的座位上,小礿坐在中间,净远和黄镛坐在她的两边。小礿如坐针毡,心里气闷不已。
一个月都不到前,她还跟哥哥如胶似漆,不惜跟黄镛翻脸。来南京才几天工夫,哥哥就在黄镛面前上演他跟别人的爱情,还当着她的面。
夹在他们中间,她就个天大的笑话!
三天没见,净远似乎也没什么话跟她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忙着和俞明生打招呼。
净远和俞明生也是第一次见面。
看到净远有了女朋友,俞明生明显心情大好,
“那姑娘挺不错的,你就跟她谈谈恋爱好了,小礿是黄镛的……”
其他四个人头上都有乌鸦飞过。坐在后排的三个当事人,瞬间脸变得通红。
“我不是谁的!”小礿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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