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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真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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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皇帝陛下平日在妻儿面前总有种不靠谱的感觉,事实上他也只在妻儿跟前这般,搁着外人看来,这位陛下英明神武,虽然难缠了些,但心机手段帝王之术那用的可是出神入化的。唐茶见父皇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放下了心。想想也是,父皇如今家庭和睦,国家日渐昌盛,若是没有把握去送死的事,他哪里会做的。
  怪不得母后虽有些担心,但却并未阻止他呢。
  长安城中最近暗流汹涌啊。
  自从陛下御驾亲征的消息放了出去,长安城中的青年俊杰们都开始跃跃欲试了。这多好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啊,周围能征战的国家都被差不多被踏平了,如今就剩下这倭国,打完这一次,还不知下次出兵要到猴年马月呢!
  一时间俊杰们都削尖了脑袋,怎么着也想挤进随行的队伍中去。就算上不了战场,能在后方护着陛下也是好的啊!
  什么?刀剑无眼什么的,这些俊杰可是不怕,能有胆子想着随驾出征的,无不是家里培养出来的精英子弟,盔甲内穿上家传的软甲,带着宝刀,多年名师教导出的武艺,怎么也比那些山野武夫半路出家的匪徒强啊。
  再者,指挥的将领只要不是傻的,都不会真的放这些俊杰们去到打仗的最前线啊,听不听指挥不说,这些人都是日后陛下要用的着的,万一真弄死了几个,不会陛下,光他们背后各自的家族都不依的。
  这样的背景下,原本就在皇帝跟前当差的带刀侍卫们,便招来了无数人的眼红。
  多好的运道啊,陛下出征,带刀侍卫们肯定是要跟着去的。这打胜了归来,立刻人便跟着镀了一层金,逼格提高了不知多少,日后入仕铁定是顺顺的,毕竟,跟陛下一起征战,说穿了也算是有一份面子情的。
  这年头,谁家没几个拿得出手的俊杰啊,朝中大臣们想着法子塞人,嫡子要留着看家,那嫡次子,嫡次孙,庶子什么的不要太多哦,以后分家产分不了多少,能自己凭本事挣些功业也是好的。
  皇帝陛下被朝臣们吵的脑壳疼,干脆来了个大混斗,带刀侍卫们自个儿先比试一场,取一半拔尖的,剩下的一半名额则是那带刀侍卫中被刷下的,跟想要随军的俊杰们大混斗,争取余下的名额。
  如此一来,倒是堵了大半人的嘴。最后跟着陛下出征的名单也出炉了,陆宁便在其中,出人意料的,之前被人看好的周若岩却是落选了。
  这没选上的带刀侍卫们也不得闲,皇帝走了,你们就留下守卫这宫里的安全吧。保护宫中的贵人们,也是份功劳不是?
  如此一番,皆大欢喜,技不如人的便看家,有那本事的便跟着陛下出征了。一行人选了个黄道吉日,拜别家中父母长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长安,开赴战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各位,这章比较难写,改了半天才弄好,今天更新晚了~~明天会准时更,对不起小天使们哇

  ☆、落井下石

  
  皇帝陛下一离开,长安城中便开始了戒严,往日的宵禁查的更加严格了,为防止宵小作乱,负责城中安全的宿卫军早早的把城中小混混头目们都单独提了出来,告诫他们约束好手下的人,现在非常时期,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平日里打一顿关几天能解决的。
  宿卫军统领陆老将军,因年岁较大,上不了战场,便卯足了劲头的梳理起城里的治安来,不论白天夜晚,都有军队四处巡逻着,这种情况,连平日街上小偷小摸的情况都少了许多。
  这城里有陆老将军看着,宫里的安全则是由北衙禁卫全权负责,统领的人则是皇帝的大哥,唐茶的皇伯父,荣亲王。因是外男,总不好经常出入后宫,这皇后娘娘的手中便掌着策卫的令牌,负责后宫安全事项。
  而陛下没带走的带刀侍卫们,则让唐昊带着,一来给他些人手让他学学统筹规划之事,二来这些人都是城中大臣世家的子弟,先弄个面熟,等日后唐昊长大处理政务后,也有些能用的人手。
  唐昊一看,哎呦,父皇真的给了他一堆人,顿时高兴坏了。他想着,大的地方他也管不了,要真有歹人起了坏心,那入口之物便是最好下手的,于是便命这些带刀侍卫着重巡查御膳房附近。
  这些侍卫每日无事便在御膳房附近悠转,他们大多底子不错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帅哥谁不爱看啊?
  御膳房的小厨娘们小宫女们闲着的时候,便会送一些小点心给他们吃,一来二去的,大家便开始熟络起来。有时小宫女们要去远点的地方送饭食,便会专门派出侍卫跟着她,免得路上被人在吃食上做了手脚。
  特别是些冷清的地方,更是如此。
  其中小宫女们平日最不愿去的地方,便是宫里的大牢了。此地外面看着就是个寻常的宫殿,可那阴森森的气氛,就连春日的暖阳都照不进来似得。看守的侍卫会自去饭堂吃饭,可这犯人却不能让他们乱跑吧,这还得有人去送。
  这一日碰巧送饭的小宫女着凉害了肚子,还未到大牢,肚子便痛得不行,陪着她来的侍卫一看,便让她赶紧先去方便,自己则帮她送进去。那小宫女本就对这差使怕的不行,见这侍卫自告奋勇的,想想又不是什么大事,便道了声劳烦,先自去方便了。
  牢头一看来人也是见过的,问清了缘由,便让他进去了。
  大牢里没关几个人,那侍卫端着食盒,不一会儿便送的差不多了。
  这最后一人,是位犯事的奉仪,在最里面的牢房,又黑又潮的,连油灯都照不亮,平日牢头都懒得去看,怕沾上晦气。
  这侍卫倒是不怕,反而面带笑容的走了过去,往里面看时,便看铁牢里黑乎乎的,地上铺着杂七杂八的干稻草,上面还有洗不掉的血迹,他把饭菜放好,拍了拍门,轻声道:“放饭了!”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传来移动的声音,还伴着铁链的碰撞声,一双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极快的伸向了那菜盘子。却被那侍卫一把抓住了,他猛的一拉,那犯人便被他拉到了光亮之处。
  许久不见光,那犯人赶紧遮住了眼睛,就听一个调笑的声音轻声道:“哎呦呦,这不是名满京城的康家大小姐吗?果然是天姿国色的,就算在牢里关了这许久,还是貌若天仙一般啊。”
  那犯人正是康瑶,她被关在牢里,不知外面时间过了多久。牢里又没有地方给她洗澡换衣,就连每日的方便之事也是在这牢房里解决的。此时她虽没有镜子,但也知自己如今的模样怕是不堪入目的,这人如此说,摆明了就是在嘲笑她。
  果然,那人继续说道:“这衣衫褴褛,头发杂乱如稻草,脸色蜡黄蜡黄的,再加上满身的恶臭,一般这般模样的只有外面的乞丐了,可偏偏康小姐你这般,却还是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姿的,不愧是名门康家出来的闺秀,普通人果然是配不上你的”
  康瑶在牢里吃尽了苦头,一身傲气早就被磨平了,此时眼前这人她虽只见过一面,但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他如今这般无礼,康瑶也只往回缩了缩,完全不敢回话。
  那人见她这般,觉得有些无趣,眼睛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点子。
  “啧啧,如今陛下御驾亲征,宫里无人主事。你若是求求我,我说不定心情一好,就能带你出去。”
  “周,周公子,你能带我出去?”康瑶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这地狱般的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周公子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语气轻佻的说道:“怎么不能?你到底是个美人,弄出去收拾干净了,还能用一用。”这长相出众脾气又有些无赖的侍卫,不是周若岩还能是谁。
  康瑶听到他这般直白的话,只得跪下,对着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求公子带我出去,出去后康瑶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我?你既然要做牛做马了,就换个称呼吧。”
  “贱。。。。。。贱婢求求主子,带贱婢出去吧。”康瑶咬牙说道。
  他们康家虽不是世家,但也是后期的新贵之家,他爹想更近距一步,从小把康瑶与她妹妹真是当贵女一般的养着,吃穿用度跟大家里的姑娘是不相上下的,如今她沦落至此,不得不磕头求人,磕一下头,她心中便有什么渐渐的碎了般。
  周若岩看她匍匐在地,姿态摆的的低,口中又自称“贱婢”不由觉得心中舒畅许多。
  “人生真是世事无常。前年我父亲一时想不开,让我娶你过门,啧啧,这送去的礼物无不是当时珍品,你们收的也挺痛快的。谁知人心不足啊,这不,陛下要选秀女的消息一出,你们便翻脸不认人了,啧啧啧,还派人到处放话说什么,周家大房没落,癞□□想吃天鹅肉什么的,硬是把我娘给气病了。”
  “我本来就不想娶你,婚事没了便没了,可你们万万不该四处散播谣言,要是说我便罢了,却是说道我妹妹头上去了,搞的她一早订好的婚事没了,只得进了这皇宫!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困在这宫里了!”
  周若岩一边说着,一边扯过了康瑶的头发,他语气阴森,偏嘴角还带着笑:“你坑了我妹妹,我便坑死你!”
  他贴近了康瑶,在她耳边轻声道:“从高人那求来的香可是好用?康老爷重金买回的生子药可是有效?”说完,拍拍康瑶的脸颊,看着她瞬间灰败的脸色,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你,你这般恶毒!害我全家!你,你不得好死!”康瑶这才反应了过来,激动的说道,若不是脚上被铁栏拴着,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周若岩两口才解气。
  周若岩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地上的蝼蚁一般:“害你全家?你若是不贪心,谁都害不了你!是我逼着你点香的?是我逼着你用药的?有本事做下了,便要有本事抗住了。”
  “姓周的!我要告诉陛下,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弄的鬼!”康瑶大声喊道,远处走廊的衙役听到这边有动静,便都看了过来。
  “陛下?陛下御驾亲征去了,没个把月是回不来的。就算你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牢里疯了的还算少吗?”周若蓝轻笑一声,像是腻味了这个游戏一般,伸了伸懒腰。
  “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告诉你吧,你父亲扛不住刑罚在牢里自尽了,你娘亲和妹妹被发卖了,你娘亲卖到哪里我不知,不过你妹妹,现在可是官窑里的头牌呢!多少人排着队去给她捧场,你就放心吧,有那百八十个便宜老公照顾着,她可好得很呢。”
  说完,便也不管康瑶,收拾好那食盒转身便走了。
  康瑶隐约听到牢头的声音问道:“刚才怎么了?何事喧闹?”
  “就是我看她怪可怜的,就跟她说了几句话,谁知她突然冲我大喊大叫的,说我是什么凶手,倒真是吓我一跳。”周若岩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哈哈,你们带刀侍卫平日都是在陛下身边当差的,自然是没见到过这般场面。这犯人原先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如今进来了,天差地别的,受不了发疯的大有人在呢。”牢头毫不在意的说道。
  “还是您见多识广,这大牢还是得由您这般经验丰富的才镇的住!”
  听了周若岩的话,那牢头心中颇有几分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康瑶却觉得身子越来越冷,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一阵风吹过,挂在走廊上油灯突然的就灭了,她整个人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出了牢房,周若岩是心情大好,看着匆匆而来的小宫女也并无半点不耐之色,反而颇有兴趣的与她说笑了几句。
  待做完今儿的任务后,周若岩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往侍卫所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悠转到这儿来,德妃娘娘也不管?”
  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是来看看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乱

  
  “找我?”周若岩算算日子,了然的说道:“哦,是啊,东西给我吧。”
  来人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有些恼怒,直接取出一物直直的向他扔去。
  周若岩反手一接,拿到手中的是个小小的玉瓶子,他熟门熟路的把盖子一拔开,从中倒出一枚药丸,闻闻味道,便扔到了自己口中,嚼把嚼把咽了下去。
  “这丸子的味道还是这般难吃,怎么不多加些蜂蜜甘草的进去。”
  来人一听这话,顿时气笑了:“你可真是天下少有啊,这是解药!解药懂不懂!没的吃你就死了,如今主子每月一枚的赐给你,你还嫌它难吃!难吃便不要吃了!”
  “是是,主子给的我就要感激涕零的跪着接下。他给我灌了□□,又每月按时给了解药,真是让我感恩不尽啊。”周若岩一丝诚意都无的说道。
  “你记得,要不是主子,我们一家早就死了。这些磨难又算的了什么!”
  周若岩撇撇嘴,也不与眼前之人争辩,转身便想走。
  “你刚去了大牢?是去找康瑶出气?如今后宫将乱,你小心些,别要坏了主子的大事!”
  “耽搁不了,你放心。”周若岩突然笑了起来,问那人道:“到时你可下的了手?我的好妹妹。”
  来人正是周若蓝,她微微皱眉,顿了不过片刻后,便说道:“一切以主子的大事为重!主子说,现在后宫防卫薄弱,让你找个机会,看能不能。。。。。。”说道这里,周若蓝也有一丝不好意思,用眼神给了她哥哥一个“你懂得”意思。
  谁知周若岩完全不配合,悠哉的抠了抠鼻子,问道:“能不能啥?”
  “你说是什么!主子让你进宫不就为了那点事儿吗?唐茶殿下周围护卫森严,你不好下手。唐诗年纪小,你下手了也没什么用,唯有唐田她还被淑妃关着呢,你,你自己把握时机去。。。。。。”剩下的话,周若蓝一个姑娘家,实在说不出口,便狠狠的瞪了周若岩一眼。
  周若岩点点头,好奇的说道:“哎,这是多大的仇啊,主子怎么非要跟公主们过不去呢。”
  周若蓝是知道些许内情的,她淡淡的说道:“无非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说完上下打量了周若岩一眼,说道:“你自作主张在大庭广众下失了随驾亲征的机会,这让主子很是生气。皇帝陛下提拔我的分位,为的就是让周家大房为他卖命打仗,多好的机会却是被你浪费了!过不了多久,主子便要起事了,你仔细些,莫在犯错。”
  看着周若岩不以为然的样子,周若蓝气的肝都痛了,她见左右为人,干脆上去狠狠的给了周若岩几脚,周若岩见势不对,急忙闪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说着:“亏你进宫了,要不哪个冤大头肯娶你!”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剩下周若蓝在原地气的直咬牙。
  正准备往回走,突然看到前方假山后似有人影闪过。她猛然上前,定睛一看,却是不知谁丢下的帕子,正挂在枝头上,轻轻动着,远远一看,不正是像人的衣角一般。
  周若蓝还不放心,左右右右围着假山都仔细查看了一遍,假山中就那么大的位置,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她看过了。旁边的亭子里空无一人,她这才放心的走了。
  待她离去,这周围便是一个人都无,过了片刻,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却是周若蓝又回来了,她看周围真的没人出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回德妃的宫里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旁边满是残荷的湖面突然冒起了泡泡,从水底冒出个脑袋来,那人口中叼着一根空心的管子,他熟练的游上岸,拔出藏在湖边岩石堆中的衣裳,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便急急的向蓬莱宫的方向跑去了。
  等他走后片刻,旁边的凉亭上也翻下来一人,这次却是往长乐宫的方向去的。
  唐茶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唐昊说起徐家的事情,见青杏步履匆匆的进来,便知有事,她看了眼唐昊,说道:“昊儿如今大了,让他听听也无妨。”
  青杏便一五一十的把手下之人探听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唐昊听了,倒抽一口气,说道:“姐姐,咱们赶紧唤人把他们拿下吧!这摆明的就是要趁着父皇不在,出来闹事的啊。”
  唐茶摇头道:“拿下他二人容易,但你可知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周家也算是长安城内的大家子了,就这么被这人掌握到了手中,其他的家族说不定还有的牵扯。好不容易逮到了线索,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姐姐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唐昊也不笨,立刻反应的过来。
  “此事母后想来也知道了,她必不会妄动的。估计等下便会唤我们过去交代一番。”唐茶说道:“就是那周若蓝在德妃宫中,这要是突然发难起来,我怕德妃娘娘和四妹妹落到她手里,到时该要受罪了。”
  “德妃娘娘宫里也有侍卫,该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得手吧。”
  “她要得手还真挺容易的。德妃对她没有防备,成日让她跟四妹妹一处玩啥,这她手头上又是练过功夫的,有心算无心,只要趁着只有她们三人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擒住德妃与三妹妹,这不就成了。”
  唐昊点头道:“那得找个由头,要么把那周昭训弄出来,要么让侍卫过去贴身看着。”
  两人正商量着,便听到外面宫女传来的消息,果真是徐皇后派人来了,说是让他们姐弟二人速去蓬莱宫,瓜瓜闹着要见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唐茶翻出了皇帝临走时给她的令牌,带在了身上,命护卫跟在一旁,护着她与唐昊二人,一路去了蓬莱宫。
  唐昊此时听了周若岩的事,心里便开始琢磨起来。
  周若岩他接触的也挺多的,平日看着属于腼腆那一类的。之前唐田对他有意,每日来看他还送些吃的,都能让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谁想内里竟然是漆黑漆黑的,演技着实不错啊!
  连带着剩下的带刀侍卫们,唐昊也起了疑心,周若岩整日的跟他们混在一起,谁知道有没有收买一个两个的,到时候他们突然出手,把自己抓了,那娘亲姐姐真的是没法了,只得乖乖投降。
  如今忠奸难辨的,只有干脆全都不用,让侍卫们干些小事好了。
  手里一下子没兵的唐昊,不由眼馋的看了看唐茶的令牌,这可是翎卫的令牌呢。可惜自己年纪小,要不说不定能问父皇要个勋卫的令牌来玩玩呢。唐茶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便把令牌贴身收好,对唐昊使了个得意的眼神,转身便进了蓬莱宫。
  徐皇后对宫里发生的事,比唐茶那可是清楚的多。她也不多啰嗦,让这姐弟两统统跟着自己住在蓬莱宫中她的屋子里,连唐昊的含凉殿都不准回去了。
  “母后,不至于吧,含凉殿就几步远,周围也有人看着,我就不跟你们住一起了吧。”唐昊一个人住惯了,突然要跟母亲姐姐住一个屋,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敌暗我明的,怎么防备都不过分,你就住外屋,我带着你姐姐跟着瓜瓜住里面的屋子,又不是跟你睡一张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外面宫女侍卫守着,管是谁来,没有主子令牌的,眼生的统统砍了。”徐皇后抱着瓜瓜,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说道。
  “这不就打草惊蛇了吗?这么大阵仗的,宫里一下子就知道了。”
  “天气寒冷,陛下又出征了,本宫忧虑过重,偶感风寒。你们姐弟俩不放心瓜瓜,便过来侍疾顺便照看瓜瓜。”这消息已经由何院判领头散播出去了。
  “这。。。。。。倒是可行。”唐昊心想,好歹是分了两间房,这还是差不多。
  唐茶唐昊贴身侍疾的消息一出,倒是没起什么波澜。
  反正这两姐弟爱粘着徐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后宫中人都知道,别人是晨昏定省,这姐弟两是只要一有空闲便猫在徐皇后这儿,特别是徐皇后生了瓜瓜以后,恨不得让人时时刻刻把徐皇后和瓜瓜围起来,生怕他们有个什么疏忽的。
  连朝中大臣也有所耳闻,私下里赞扬他们慈乌反哺啊,寸草春晖什么的,倒是让唐昊唐茶在百姓中又刷了一把声望值。
  至于外面守着的侍卫嘛,皇子皇女皇后都聚在一堆了,加强些防备也是应该的。
  这般布置下去,唐茶倒是有些担心唐诗那边,徐皇后则笑道:“难道光你布置了人手?我和你父皇都甩手不管了吗?德妃外粗内细,只要我派去的人稍微在她跟前儿显个形,不用说什么,她便知有事要发生,自会加强了警惕。”
  “倒是淑妃那边有些难办,她向来自个儿管子儿的,到时真有事,怕是那些侍卫不顶用。”徐皇后担忧的说道。
  不得不说,皇后娘娘竟然一语成箴了,不过出事的并不是淑妃,而是被她关禁闭许久的三公主唐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周末注定是个拼命码字的周末。。。。。

  ☆、半步深渊

  
  临华宫中,跟往常一般,静悄悄的。
  淑妃喜静,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平日里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早就练就了一身落叶无声的绝技,如今陛下离京,这宫里啊,便是更加的清净了。
  唐田闭门思过的小院更别提了,院里连只猫都无,一地的落叶也无人清扫,旁边唐田往日种的花草早就死了一大半,剩下的半死不活蔫蔫的,让人看了便觉得有种衰败之感。
  门外两位守着的丫鬟,也不嗑瓜子聊天,只安安静静的坐着绣花,偶尔低声说几句话。
  唐田坐在里屋之中,抱着她的首饰盒子。一件件的珠宝首饰,被她拿出到了桌上,摸摸看看,在自己头上比划几下,便又一件件的放了回去。
  接着她便鞋袜一脱,趴在床上发呆,看着窗外透进的亮光,呆呆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地上的角落里,扔着一本撕碎的《女则》,落满了灰尘,也无人进来收拾。
  看着外面的亮光渐渐暗了下来,外面按时传来拍门的声音,间杂着宫女的声音:“殿下,用晚膳了。”说完,门吱呀的开了,一双手收走了唐田吃剩的饭菜,迅速的放下新的食盘,便赶紧又关上了门,锁头一落,宫女们也各自吃饭去了。
  唐田趴在床上,恍若未闻一般。这样的日子她过了许久,每天人越来越迷糊,有时会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唯有周若岩是她经常想起的。
  她胡乱的把杯子一裹住,也懒得去梳洗了,衣服都没脱,便闷头大睡了。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边轻声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十分温柔,熟悉的让唐田以为又是一个好梦,她勉强睁开眼,便看到一坨黑影坐在床头,她头皮一麻,刚想喊人,嘴巴却被人捂住了。
  “殿下,是我,莫要出声。”
  唐田一惊,立马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日夜苦苦思念那人,忍不住扑入了他的怀中,眼泪忍不住的直往下流。
  “周,周大哥,你终于来了。”唐田许久不曾说话,声音略有些沙哑。
  周若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唐田才缓过神来,她有些羞涩的从周若岩怀中出来,这才瞧见,旁边的桌上点着一只小小的香,味道冷冷的,让屋内许久不曾打扫的臭味冲淡了许多。
  唐田脸一红,这才想起自己多日未曾熟悉了,此时一定是蓬头垢面的了,顿时手脚无措起来。周若岩却毫不在意一般,见桌上茶壶中没有水,便从自己随身带着的水袋中,倒出一杯水,寻了一个未摔烂的水杯倒了进去,递给唐田。
  “喝点水吧,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陛下如今御驾亲征,宫里的安全由我们侍卫负责,我这才能寻个机会来找你。外面的宫女都睡了,你放心,无人能发现的。”
  唐田接过杯子喝下那水,蜜桃的甘甜让她忍不住一饮而尽。两人面对面坐着,唐田却觉得身体有些热了起来,她不安的动了动,周若岩却突然抱住了她,说道:“殿下,如今便是咱们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唐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只傻傻的顺着周若岩的话头问道。
  “陛下离京,让我统领这侍卫所,如今后宫的安全都由我负责,只要宫中贵人们平安无事,待到陛下回来,这便是大功劳一件,我到时趁机提出要求娶您的事情,陛下有五成几率是会准的,到时你就能离了这鬼地方。”周若岩在唐田耳边轻声说道。
  “才只有五成把握?”听到周若岩要求娶自己,唐田一下子激动起来,听到只有五成把握时,不由的惊讶出声。
  “我虽立功了,但跟着陛下出征的青年才俊们也不少。殿下您不知长安城中有多少人想娶您,到时若是跟陛下一起出征之人也请陛下赐婚,陛下的心里,八成是会偏向那边的。毕竟战功可是比防卫之功更让陛下看重。”
  “那,那该怎么办?”唐田有些慌了,一想到要嫁给个不认识的武夫,她便一百二十个不愿。。
  “这剩下的五成便要委屈下殿下了。”说完,轻轻的把唐田放倒在了床榻上。
  “不,不可如此。”唐田一下子明白了周若岩想做的事,想起上回,她有些脸红却还是说道:“这般行事,被人发觉了,那该如何是好。父皇若真是让我嫁给别人,我就跟他说,我心仪与你,非你不嫁!”
  周若岩微笑的看着她,轻声道:“江山社稷与殿下您在陛下心中哪个重要,我并不知。但陛下对您是否也如对唐茶殿下一般,爱护非常呢?如是这般,您倒也不必担心,想必陛下不会用您换一个对大庆有用之人的。毕竟你们父女情深,不是区区利益就能让陛下放弃您的幸福的。”
  唐田听了这话,心里顿时塞塞的,总不能跟情郎说,父皇的确不看重自己,用自己笼络个有用的人才是非常可能做的事情吧,跟唐茶比,呵呵,那真是比不过。
  周若岩见她不出声,轻笑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陛下若是不同意我娶殿下,殿下便说已经怀了我的骨肉,陛下再如何,对自己的外孙怕也是下不去手的。到时,我必定有十分的把握,能娶到殿下您。”
  “到时明媒正娶,谁也说不出什么,就算陛下心中一时不喜,待到咱们的孩子出生,殿下经常带进宫来看看陛下,我再多立下一些功劳,时间久了,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
  唐田左思右想的,却觉得身上有越来越热,跟周若岩挨着的地方,偶尔传来一阵阵酥麻之感,再加上好不容易有了能出去的盼头,她这心里也松动了一二,最后她忍着害羞轻声问道:“这如今也只有这样办了,只不过,那,那孩子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周若岩见她点头,便轻笑道:“一次不行便二次,多来几次就有了。”那笑容温柔无比,却不达眼中,他眼底一片冰冷,顺势压了上去。
  一夜无话,到了快天明时,周若岩才从临华宫离开。
  他面若冰霜,似无目的走着,走着走着竟到了德妃娘娘的宫殿附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周若岩一屁股坐下,掏出块帕子,便轻轻的擦起了自己的手来,直到把手和脸自己的擦了好几遍,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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