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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等嫡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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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长明山再次沸腾了起来。
    容定远带着一众侍卫急促促的赶了过来,一出事,便有侍卫第一时间去给他报了信,因此,当他赶到的时候,那屋子的周围仍旧围满了青青绿绿的毒蛇,看上去,好不壮观。
    “来人……放火!”
    蛇怕火,容定远毕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立马便吩咐人去寻了松油过来,正欲往上浇,却闻二夫人哭着说道:“大老爷,大小姐还在里头睡着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人还能活么?
    即使她还活着,容定远也不会再容她在这个世上了,在大齐,蛇是凶物,人一旦沾染上了蛇,便会被人视为不祥之人。
    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不可能会容这样的女子入门的。
    容定远的双目紧紧一拧,冷冷斥道:“这般情形下,怎有活口?”
    意思是,今儿个,容暖心无论生与死,她都必须死,说罢,容定远双手一沉,侍卫立即将屋子的周围泼上了松油,无数火把掷了过去,浓烟四起……
    伴着不断扭曲的蛇声,与那痛苦磨擦所发出的‘咝咝’声,当真是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容家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容定远的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了,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他,也在心中暗暗估量着,是不是府里有妖魔作怪,寻思着得请个高人,在府中做做法事了。
    容蕙乔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快意,嘴唇止不住的扬了起来,看着那越烧越旺的大火,她的心里是越来越痛快。
    正在众人都怀着各异的心思瞧着这场大火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自容定远的身后响起:“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容定远猛的回头,一双眸子瞪得滚圆,似是活见鬼一般,进而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便深深的捏住了容暖心的肩膀,狠狠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里头的人是谁?”
    容暖心似乎睡意未退,微微揉了揉双眼,疑惑的说道:“惜玉妹妹不愿意与我同睡,我便跑去与老夫人同睡,怎么?老夫人没有同你们说么?”
    容定远的手微微一僵,这么说来,这屋子里的人是朱惜玉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容暖心,进而像发了狂似的冲进了已然烧成火山的屋子。
    容暖心看着容定远的背影,心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恨,若说之前因为母亲的那丝心愿,她还对容定远存着什么幻想的话,那么,这一刻,她心中的父亲的形象便完完全全的死绝了。
    方才,知道里头的是她时,他毫不犹豫便命人烧了屋子。
    但如今,他知道里头的人是朱惜玉时,他却是不顾自己的性命,冲进里头去救人。
    容暖心勾了勾唇,冷冷的笑意自唇间逸出。
    良辰担忧的唤道:“大小姐……”
    下头的话,已被容暖心一个手势给制止了,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容暖心痛不欲生。
    重活了一世,她早已将血缘关系看得比水还淡,只要母亲平平安安的,她便心满意足。
    没过多久,‘呯……’的一声脆响,那屋子上的一根柱子轰然倒榻,侍卫们早已做起了灭火的工作。
    容定远却是不负重望,自那火海之中将朱惜玉救了出来。
    人是救了出来,但定眼一瞧,朱惜玉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惨不忍睹,若不是胸间还微微有些起伏,只怕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她还活着。
    “来人,救表小姐!”容定远急急的将朱惜玉安置在了就近的厢房。
    刘大夫立即上前诊治。
    众人都退了出去。
    这一夜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夜未眠,容定远的人整整在寺中盘查了一夜,却一丝线索都没有找出来,如今,那间屋子已然烧成了灰尽,所有的证据只怕都已经烧毁了。
    异日清晨,守了朱惜玉一夜的容定远终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
    “大老爷,奴家有事相告!”一出门,容定远便瞧见二夫人含着泪水跪在门前。
    他疲惫的拂了拂手,示意她起来说话。
    “大老爷,昨儿个夜里,寺里突然有贵客到访,原本安排给我们容家的厢房,便腾出来一间,大小姐也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硬要与表小姐同睡一间,这一点,我们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况且,戌时奴家可是亲眼瞧见熄了灯的,却不知怎的,大小姐又会跑到老夫人的房中,奴家觉得这里头必有蹊跷……”
    二夫人说完这话,眼中却是满满的正气之色,似乎真有多么心疼朱惜玉的遭遇一般。
    确是,与朱惜玉同睡一间房是容暖心提议的,这一点,容家的所有人,以及寺中的小尼都可以作证。
    容定远微微一怔,眼中由起初的疲惫,慢慢的充血成了愤怒。
    也不等二夫人起来,他便怒气冲冲的让人去唤了容府所有的人以及了缘师太和那通报的小尼过来。
    “昨儿个夜里,是谁与惜玉一同睡的?”容定远问出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冷冷的盯在容暖心的身上不放。
    俨然已经将她列成了头号嫌疑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容暖心的身上,甚至连老夫人也不能否认,起初容暖心是与朱惜玉同睡的,到了后半夜,却不知怎的,竟又跑来她的房中。
    “父亲!”容暖心义正言辞的往前一跪,那双漂亮的杏花眼中坦然无畏,却也坚定无比:“若是父亲执意要怀疑是暖心害惜玉妹妹,我也无从争辨……”
    “好,好,好,好个容暖心,我容府便是出了这样的女儿么?”容定远一听她说‘无从争辨’,心中更是认定了今夜害朱惜玉的人便是她,因此,他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三步半作二步走到容暖心的面前。
    扬起大手便要狠狠的赏她一巴掌。
    容暖心却是无畏的扬起小脸,唇边挂着清冷的笑意:“堂堂定北候,不问青红皂白便枉下定论,简直是笑掉世人的大牙!”
    确实,如今没有确切的证据,更何况了缘师太也在场,只怕他日太后问起,他也只会落得个不明是非的污名。
    想到这里,容定远扬起的手,却又不甘的放了下来。
    转身往上一坐:“那你便说说,有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他问的并不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害人,而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的清白,由此可想,容定远从一开始便没有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
    她冷冷的笑了,这一笑,如寒梅初绽,冷艳却又深不可测。
    进而,良辰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扬声喊道:“老爷,是表小姐硬要赶小姐出去的,您看看,表小姐还将奴婢打伤了……”
    说罢,良辰便抬起头来,将已然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再一咬牙,当众撩起自己的袖口,白晰的玉臂上竟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掐痕,上头的指尖印还残留着血迹。
    众人一片哗然,了缘师太不忍的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容暖心上前一步,声势逼人:“要证明我的清白,非常简单,父亲只要将良辰手上这些指甲印与惜玉的指尖对印一下,便知分晓!”
    容定远却犹豫了,他坐在那高位之上,冷冷的凝视着这一切,凝视着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中的一切,是的……计划都被容暖心搅了个天翻地覆,不能留她了……
    却在众人都僵持不下之时,一直未曾说话的了缘师太突然站了出来,半敛着双目,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轻轻冷冷:“阿弥陀佛,老身觉得此提议甚好,佛曰,得饶人处且饶人,容候爷切莫执迷不悟!”
    此话,似是针对今夜的事而言,又似有言外之意。
    容定远终是叹了一声,领着众人去了朱惜玉的病房印证那指甲印。
    好在朱惜玉虽然烧伤极为严重,却是这双手仍旧完好如初,指甲一对上去,便深深陷入那清晰的血痕里,完全吻全。
    容定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霎是好看。
    经过了这一桩事,这佛礼不得不中止,容定远率先带了朱惜玉回去继续医治,一众人等稍后才出发。
    容暖心在老夫人的房里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姐,壮子在朱惜玉的身上搜出了这个!”良辰突然紧张兮兮的推门而入,却又警惕的立即将门掩得紧紧的,进而从自己的袖口中换出一块极为奇怪的似铜非铜,似金非金的东西。
    小小的一块,两根手指大小,看上去,似是一块令牌,但上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继续盯着这丫头,我倒要看看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暖心的双眸微微一敛,一股子说不出的冷冽油然而生。
    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二夫人母女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容暖心出来,二人的眼中皆闪过一丝恨意。
    容暖心明白,她若是不死,太子始终会发现那夜与他欢好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容蕙乔。
    到那时,只怕以太子的性格必定闹得天翻地覆,当场悔婚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容蕙乔肚子里的孩子便瞒不住了。
    若是自己死了,太子也就没了这个念想,即使错娶了容蕙乔,也没有办法再追究什么了。
    “县主快上车吧,老夫人已经先行回府了!”二夫人眼中的恨意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笑盈盈的走了上来,亲切的招呼容暖心上前头一辆更为华贵的马车。
    刚上了马车,容暖心便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一抛那座榻底下,竟窝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人。
    她立即张嘴要叫,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口鼻。
    “容小姐,别叫,叫了对你没有好处!”男子邪肆的声音,伴着他炙热的呼吸在容暖心的耳边响起。
    是他!
    她立即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进而点了点头,并乖巧的举手投降。
    此时,这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若是千胤常有意要杀她,那么,即使她再奋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的,由此,她选择了顺从。
    “真是乖,本王喜欢!”千胤常低低一笑,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玩世不恭,却又邪魅至极,让人每每见到他,脑海中便涌出两个字‘妖孽!’
    “镇南王有何指教?”容暖心见他松了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千胤常倒不建意容暖心的刻意疏离,而是长腿一伸,反客为主的斜躺在了容暖心的软榻之上。
    她……不可能会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失声尖叫,一来,与男子同剩一车有损她的名誉;二来,她一叫,他定会杀人灭口。
    “小姐,可用奴婢进来服侍?”良辰许是听到了里头的细小声音,故高声喊道,作势就要进来。
    “不必了,本小姐想清静一会儿!”容暖心的声音却淡淡的从车里飘了出来,并无任何异样。
    良辰松了一口气,吩咐人立马起程回府。
    “容小姐,本王自打那日在落阳湖畔见了容小姐的第一眼起,便日夜思念,寝食难安啊,怎奈,容小姐却又无情的拒绝了本王,真叫本王的心肝都碎成了一片片啊……”
    千胤常呵呵一笑,一手捂着胸口,作出心疼至极的动作,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容暖心,将她的每一个反应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若是换作平常的小姐,早就三魂不见了七魄,千胤常自认容貌出众,身份高贵,在南边可是一方霸主,也算得上是人上人了。
    他偏偏不明白,为何容暖心一点也不动心。
    “镇南王今儿个便是要与小女子说这些么?小女子早就说过,配不起镇南王,还请镇南王多加海涵!”容暖心冷冷的回视着他,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由始至终都只藏着深深的警惕。
    她可不相信镇南王今儿个出现在这里会是个巧合。
    更不相信,昨儿个夜里的事,他没有参与,事情似乎变得越加的复杂了,复杂到连容暖心都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镇南王与容府又有什么牵连?
    “呵呵,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但县主记住,总有一日,你会求着本王来娶你……”千胤常并不气恼,似是早已料到容暖心会这么说,故凑上前在她的耳边暖昧的呵了一口气,邪魅的笑声轻轻的逸出。
    容暖心一惊,回头一瞧,那榻上哪里还有千胤常的身影,早已是空空荡荡的。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
    ------题外话------
    投票结束了,感谢参与的所有妹纸,太后知道这结果定会让部分妹纸不满意,在这里只能说报歉了,男主仍旧是千暮离!谢谢!





    章节目录 V018 太子怒打容蕙乔
    更新时间:2014…8…20 0:03:03 本章字数:8979

    一回府,容家的众人便被容定远请到了朱惜玉的院子。
    容暖心知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方才在静安寺,容定远不过是顾及了缘师太的面子而退了一步。
    此时,一回府,他便要发威了。
    容暖心随着众人一块进了屋子,刘大夫已经不在了,只余下哭作一团的下人守在那里,容定远在窗边立着,满脸阴戾,想必对这件事是极愤怒的。
    容秀梅是他的亲妹妹,如今容秀梅被强制出了家,而她的一对儿女却惨遭毒手,心里只怕是极为不安的吧?
    想到这里,容暖心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那朱旺并不在房内,好些日子不曾瞧见那人了,也不知道他整日里在做什么,容定远也不多管他,由得他出入自由。
    容暖心的心中微微诧异,这般说来,倒有些蹊跷了,就算兄妹的关系如何的不好,但朱惜玉好歹也是朱旺的亲妹妹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容定远也不可能不去通知他?
    “多可怜的孩子!”二夫人不忍的瞧了一眼那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的朱惜玉,一张本就不美的脸,此时更是被火烧得狞狰可怕,乍一看上去犹如鬼魅,可怖极了。
    她抽出腰间的手帕子,揭了揭脸上的泪珠。
    “谁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也是不忍的,毕竟是她的亲外孙女儿,如今弄得这副模样,以后还如何嫁人?
    火烧起来之时,她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晕了过去,醒来便被人送回了容府。
    因此,后来的事,她是不知情的。
    但问了好半天,容定远也没能给她一个安心的答案,似乎要等所有的人到齐了,他才肯将这事说个明白。
    秦氏有些不安,遂退了一步,握住了女儿的手。
    眼神中满是担忧,都说母女连心,秦氏微微有些感应,这事定和容暖心有关,如若不然,容定远也不会偏要等在这里。
    “老夫人,这……这事估摸着大小姐最清楚不过了,您便问问大小姐吧!”二夫人为难的瞧了老夫人一眼,用眼角的余光又瞟了瞟容暖心的脸色,见她一直抿着唇不说话,心中便也畅快了一些,只希望容定远能给这小丫头寻个理由,治个什么罪。
    太子那一头,二夫人一直是清明的。
    容蕙乔都与她说的明白了,那一晚,太子压根以为那女子就是容暖心,因此才会欣喜若狂,若是他日洞房,发现自己娶错了人,岂不是要将自己的女儿活活逼死?
    容暖心微微握紧了些秦氏的手,侧头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却是,那笑容里却是没有了平日里的明媚,这叫秦氏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若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暖心是不会表现的如此沉重的,看来,这一回,她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秦氏咬了咬牙,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容定远一定要将暖心怎么样的话,她便弃了这候府夫人的头衔领着暖心再回去从来的日子。
    想到那时的清苦,秦氏的心间却是微微松了一些,即使清苦,但她们母女却是活得简单的。
    “老夫人,昨儿个夜里,惜玉妹妹吵着不肯与我同榻,我又怕叨扰了寺中人,因此,才会跑过与您同睡的,如若不信,您可以问问良辰,她可是被惜玉妹妹打得好不凄惨!”
    说罢,容暖心的眼中亦含了些许泪花。
    即使是委屈的,但她的眼底却是冷得出奇,说到底,容定远还是不肯信她,为了一个名姓的侄女便要将她这个亲生女拉下台么?
    她本不稀罕这个名份,但重活一世,她必不会让这些人活得如此的快乐。
    老夫人点了点头,似有顿悟,惜玉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平日里对下人也是打骂惯了,因此,说她与容暖心不和,老夫人倒是相信的。
    正在这时,容定远突然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上前一步:“是,便是她千错万错,你也不该用下三流的手段引蛇来咬她,你的心肠为何如此的狠毒!”
    这便是容定远窝在心间,窝了一夜的话。
    即使容暖心早已猜到他会这般想,但真正说出来,心还是微微刺痛了一下。
    这便是她的父亲,母亲日思夜想的男人。
    秦氏震惊的看着容定远,暖心是怎样的人,她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不过了,如若不是别人先冒犯了她,她又怎会出手反击。
    以往种种的留恋,似乎便由着这句话,击得粉碎,心猛的往下沉,身子冷了又冷。
    他这般看待自己的女儿,压根就没有给容暖心解释的机会,看来,今儿个他是势必要罚容暖心了。
    当着老夫人的面,当着容家上上下下的面,她真的毫不留情面。
    “住嘴,我不许你这般污辱暖心,暖心便是这样入不了你的眼么?那好,我现在便带她带开,免得碍了你的眼!”
    秦氏一个剑步挡在了容暖心的面前。
    眼眸深处是对眼前人深深的失望,就如同那一年,他决定离开那个家跟着那个人去了军营开始,她便知道,这个男人是留不住了。
    十五年前如此,十五年后仍旧如此。
    秦氏不禁在心中冷笑,自己究竟爱了一个怎样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压根就不值得她去爱。
    说罢,她一把抓起容暖心的手,转身便要出去。
    容定远却又哪里肯让她走,快步拦了上去,冷冷道:“便是要走,也要罚了再走!”
    “好,我便代她受罚!”秦氏冷笑了一声,扬声应道。
    两人的关系从未变得像此刻这般僵持,容暖心知道母亲定是对容定远死心了,如若不然,她绝不会这般强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真有证据证明是我容暖心所为,我甘愿受罚,但是,如今无凭无证,即使告到皇上那儿,我也不怕……”
    容暖心握了握秦氏的手,第一回感觉母亲是与她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母女对视一笑。
    容定远的眉心拧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跳,眼中的血丝似乎便要迸了出来。
    “我便不信,我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治不了!”突然,他一场手,身后的人立即将他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家法递了上来,是一条手腕粗的棍子。
    看来,容定远是势必要给容暖心一个下马威了。
    “住手,住手……”老夫人急得大叫了起来,却被二夫人强行挽扶到了一边,眼看着那棍子就要落下来了。
    “唔……”一直昏迷不醒的朱惜玉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吟。
    紧接着,那对久久不曾睁开的眸子拉开了一条细缝。
    容定远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先看看朱惜玉的情形如何,只见她那张已然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微微往众人的方向侧了一下,一双痛苦迷茫的眸子突然紧紧的缩了起来,进而带动了面部的其他表情,被烧伤的嘴巴微微张了张,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想必是声带烧坏了,除了刚才的那一声呓语,如今她即使再痛苦,也只是不甘的瞪着眼,嘴里奇怪的张着,模样真真的吓人。
    在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之后,朱惜玉却又激动的狂蹬着双腿,似乎见了鬼一般。
    容暖心恶趣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黄色牌子,正是昨儿个壮子在她身上搜出来的。
    而朱惜玉之所以会突然着了魔一般,想必便是与这块牌子有关!
    “老爷,老爷……德馨郡主来了!”门外突然传来家丁急急的报喊声,众人未来得及迎出去,便见一名妙龄少女匆匆走了进来。
    她身着桃色对襟长裙,袖口与领口都像是撒花似的绣着无数的花瓣,衬上她原本就白晰的肌肤,真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妙人儿。
    “容候爷,本郡主有事相告!”德馨郡主扫视了一圈,发现容家的人都聚在了此处,心中暗道甚好,便也不再绕弯子,上前便直言道。
    “郡主请讲!”容定远弯腰微微行了个礼,心中却是狐疑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郡主一个女儿家竟会独自跑到容家来?
    “候爷可知昨夜那突然到访的贵客是谁?”
    “不知!”容定远如何答道。
    “正是本郡主,前几日太后娘娘突发噩梦,差德馨去静安寺理佛三日,求个心安,候爷可知本郡主昨儿个看见了什么?”
    德馨勾了勾唇,脸上竟带了几丝冷意。
    容定远仍旧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只得再次说道:“不知!”
    德馨却是柳眉一勾,纤纤玉指凌利的指向了那床榻之上正奋力挣扎的女子,厉声喝道:“本郡主便是瞧见这个女子在静安寺后头的山间一路撒着香粉,撒到了后院里,本郡主当时只道是女孩儿家贪玩,却不知此人竟是如此的狠心肠,真真是可恨至极……如今整个静安寺都被封了,太后她老人家若是怪罪下来,这女孩就算有十个头只怕也不够砍的”。
    德馨话语凿凿,不留半分情面。
    却也是,替太后理佛,这是何等的大事,若是真要追究下来,只怕容家的人都要遭殃了。
    只是,容定远却又不甘的问道:“郡主何以一口咬定便是惜玉?如今她这副模样,怕也是受害者吧!”
    人证物证俱在,容定远居然还企图替她挽回局面,连德馨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故瞪了容定远一眼,冷冷道:“以这个女子的身段,只怕昨儿个整个寺院里也寻不出第二个吧?”
    提到这个,容定远终是哑口无言了。
    确实,朱惜玉那满身的缀肉,放在人群里,一眼便能认出来。
    再说了,德馨已经口口声声认定是她,自己再执意要指证容暖心,便只会触怒太后,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德馨不屑的移开目光,想不到这天底下还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别说这事不是容暖心所为,即使真是她所为,作为一个父亲,也该千方百计的替她辨解,他便好,一门心思便想将这祸事往女儿的身上泼。
    方才,她也是听了寺中人嚼舌根,才匆匆赶了过来。
    “告辞!”说罢,她转身便走,不愿再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
    “郡主,我送你!”容暖心的心里是非常感激德馨的,自打第一回见到她,她便觉得两人心意相通,奈何上一世竟没有多相处一些。
    德馨紧绷着的脸这才露了些许笑意,冲容暖心点了点头,便亲昵的挽着她的手臂出了院子。
    秦氏也随后回了院子,她对容定远终究是失望到了极点……
    “郡主,今儿个真是多谢你了,如若不然,暖心真不知道如何替自己辨解!”容暖心笑得有些凄楚,德馨毕竟是外人,竟看到了她们容家如此丑陋的一幕,心头也是有些难过的。
    “快别这么说,不知为何,我便是喜欢你,感觉能与你成为朋友!”德馨弯了弯眼眉,这一笑,哪里还有半分凌利,亲和的如同邻家小妹妹。
    容暖心却感觉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哀愁,似乎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据闻容定远连御医都请进了府,却只能保住朱惜玉的命,她那张脸却是如何也恢复不了了。
    没过几日,礼部便发了公文,容蕙乔入门的日子倒是挑得迫切,想必是太子的意思。
    皇上也不好担搁,毕竟是辱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早些办了,也早早了了这桩烦心事。
    容定南未从边疆赶回来,便又被召了回去,说是燕王再犯。
    这一日,容蕙乔在母亲哭哭啼啼的送嫁埋怨中终是坐上了入宫的花轿,夜里,按照大齐的规矩,容家上上下下是要入宫给皇上和太后见礼的。
    夜幕刚刚降临,容定远便带着容家上上下下等在了府门前,老夫人因为身子一直不爽,故自请不入宫,三姨娘也因为身子重,被容定远强行留在了家中。
    秦氏与容定远第一回以夫妻的身份出门,不知怎的,秦氏的心中竟没有半分喜悦。
    二夫人一直垂着泪,她的心中却是极担忧的,不知道洞房花烛太子那边会闹出怎样的动静来。
    到了皇宫,虽说只是侧妃,却还是大张旗鼓的准备了一番的。
    皇室的人都一一到场,庆贺声不断,到天黑透之时,宫宴便摆了起来,众人正纳闷太子怎么不出来敬礼,只闻那一头一片嘈杂声响起,千暮辰一手提着利剑,一手却是拽着一个女子的长发……
    那女子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发髻早已凌乱不堪,她痛苦的尖叫着,却没有换来那男人一丝一毫的怜惜。
    “贱人……容家好大的胆子,本宫要娶的明明是容暖心小姐,为何偏偏送这个丑八怪来我的房里?”
    太子许是喝了些酒,说起话来不太利索,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不留情的。
    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就这么被他提在手里,一路从东宫拖到这里,脚踝处早已划伤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乔儿……”二夫人没料到太子竟会这般狠心的对待一个女子,她心疼的正要扑了过去,却被身后的宫女给拦了下来。
    容定远的脸青黑一片,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入门的第一日,便被夫君揪着头发打。
    这打的何止是容蕙乔,根本是容家的脸面。
    容定远的拳头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转瞬间,他便作了一个久久未曾想通的决定。
    既然皇上如此的辱他容家,那么,便休怪他无义了。
    “混帐……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已从高位上走了下来,一把夺过千暮辰手中的利剑后,便扬手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终究是将太子打醒了。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仍旧不甘的高喊道:“父亲,容家欺君枉上,儿臣要立的是容家小姐,这个丑八怪根本不是儿臣的意中人!”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容家小姐?容蕙乔便不是容家小姐么?
    真真是可笑至极。
    那圣旨上可是明晃晃的写着,容氏蕙乔,他可曾好好瞧过?
    皇上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他看着自己这个蠢笨的儿子,只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被人在暗处摆了一道了!
    但此时,却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下之急便是好好的安抚容家。
    想到这里,皇上又狠狠的掴了千暮辰一巴掌,直将他打得晕头转向的:“还不快快向容候爷认错,今儿个这事,你若是再犯的话,朕定不饶你!”
    太子不甘的咬着牙,却也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若不是他今儿个高兴,与一些狐朋狗友多喝了几杯,也不会听人的挑唆早早的便撩了新娘的盖头。
    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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