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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活不过十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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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无际的平静。
  她是真的这么打算的,若是他不答应,待官府做主后换上一身囚服,从此两不相欠。
  她竟然恨他到了这个地步。
  程晨一一扫过在座的所有人,苏瑜苏长明正担忧的注视着苏文锦,母亲与姐姐正紧张的看着自己。还有一人,那位孟太医,程晨找到他的身影,却发现念儿正紧紧抱着孟凡的脖子,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心口疼的像在滴血,妻子想要离开自己,儿子却在另一个人的怀中,看向自己的目光全然就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他像是抱了最后一丝希望艰难痛苦的开口,“文锦,你不要逼我。”
  苏文锦站在黑夜中,转过头来轻声一笑,“我没有逼你,是你在逼我,是你逼我不得不这样做,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两年时间罢了。”
  是你一步一步将我推到了这个不可挽回的地步,又怎么谈的上我逼你。
  程晨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踉跄后退几步才艰难的稳住脚步,他的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情景,与苏文锦相识时还是小小的模样,喜欢上她时已经发现再也离不开她。
  想起苏文锦嫁给他时娇俏的模样,想起当念儿出生后苏文锦欢喜的模样,却在一瞬间只剩下她冰冷的声音。
  “是你逼我的。”
  他不可能看着她去牢中,他还是喜欢她。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所有人都有些冷意时,程晨终于艰涩的开口,“我不逼你了…我答应你,和离吧。”


第109章 
  程晨终于答应和离了; 苏文锦在听到这句话时; 是一刹那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虚脱。
  是轻松; 但长期的压力下骤然的轻松; 一瞬间就变成了虚脱。
  程晨临走前看了一眼苏离; 却不想孩子是最通人性的,对于亲人排斥不喜欢的人有着天生的抗拒。在程晨转头看他的一瞬间,苏离惊恐的紧紧抱住孟凡的脖子; 将小脸藏了起来。
  程晨眼中酸涩难当; 一个经历过沙场杀过人的男人,就这么差些哭了出来。
  他待不下去了,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如释重负的表情; 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亲热的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苏文锦说孟凡是苏离的救命恩人,这大抵是真的。但那人对苏离的疼爱; 以及偶尔转头看向苏文锦时担心的一抹柔情。
  那个人分明对苏文锦有意。
  是不是等不了多久,苏文锦就会嫁给这个男人,从此真的再无关系?程晨不由攥紧了拳头,深沉的目光终于从苏文锦身上移开,转身离去。
  和离是和离,再嫁却不同,程晨勉强能接受前者,后者,根本不可能。
  程芸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来到苏家,如今跟着程晨离开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那孟凡不是奸夫; 程晨本不想和离,却因为此时刺激真的和离了。
  程芸几乎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将自己藏在程夫人身后,那日程晨掐着她脖子的窒息感还隐隐记得。程芸不由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生怕程晨一把捏死她。
  好不容易回到程府,程晨一直没有说话,程芸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溜走,背后便传来程晨阴测测的声音,“今晚留你最后一晚,明天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程芸下意识想回嘴,但一转头对上程晨铁青的脸色,什么话都顿在了嘴边。求救似的看了程夫人一眼,程夫人转过头去没有理她。
  程芸只能认命的点点头,小声的答应了。
  程家一众人终于离去,早已过了平日休息的时候,苏离趴在孟凡怀里已经睡熟了。苏文锦要接过孩子,孟凡却没有松手,抬抬下巴示意苏文锦走在前面,亲自将苏离送了回去。
  苏文锦心中越发不安与惭愧,孟凡是苏离的救命恩人,他是府上的贵客,却因为自己和程晨被莫名其妙的卷了进来。程晨手下没有轻重,苏文锦担心的又看了眼孟凡的手,孟凡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待将苏离安顿好,苏文锦站了许久后才低声开口,“孟大哥,对不起。”
  孟凡这才活动了下已经发麻的手腕,挑眉道,“你又有什么错?”
  “程晨他…”苏文锦顿了顿,程晨许是不会再乱说什么,但是程芸却不一定,孟凡只要出现在这里,总会引起一些流言蜚语,“以后…孟大哥还是少一些过来吧…对你不好。”
  “是你不愿意我再来?”
  “当然不是”,苏文锦连忙摇头,她只是觉得愧疚难安,却也没有好法子。
  孟凡闻言笑了笑,声音也不由轻柔不少,“那便无妨,今晚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
  说罢,在苏文锦未成回过神时转身离开,留下怔住的苏文锦,一直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已经和程晨和离了,但是程晨离开时满脸的戾气,苏文锦不知这种逼迫下的和离到底会有多大的作用。孟凡的意思,让苏文锦有些害怕,她担心程晨这个疯子还会做什么。
  却不想,几日后,朝廷一道圣旨从此让苏文锦安心了下来。
  朝廷派往杭州的两名,,,其中有一人正是程晨。
  绝不是贬谪,况且程晨本家便在杭州,无论是谁看都是陛下看赏的表现。程晨在接到圣旨时就像被一道惊雷劈过一般,周围还有同僚在不停的恭贺,众人眼中的羡慕根本不用掩饰。
  程晨却觉得像被泼过了一盆凉水,在初春的早晨完全没了思考。
  任期五年,五年后可返回京城,回到京城定又会升迁。但是五年后的苏文锦,若是他离开了京城,只留下苏文锦与孟凡在这里,五年后再回来,一切已经不可以控制。
  程晨眼中瞬间聚起一抹疯狂的情绪,身旁的老胡将军一把抓住他惊吼一句,“你想干什么!世子还让我盯着你说别让你干傻事,我之前不大明白,现在倒是明白了。你想干什么,陛下有心提拔你,你想拂了陛下的好意落个什么罪名?”
  “我不能离开京城!”程晨疯了似的吼道,“只要一离开,什么都没有了!”
  老胡不明所以,程晨疯完后这才猛地想起老胡的话,世子说早些盯着他,是不是世子早就知道。
  这才慌忙去找齐光,待闯进齐光的书房后,这才发现齐光脸色也是奇差无比。屋里除了齐光,还有一人,正是枢密院的张英。
  张英本已想办法将程晨的名字压了下来,但是送到陛下手中的名单中依旧有程晨。不能怪他们不妥当,只能怪徐子越太恐怖,手伸的太长,让人防不胜防。
  程晨听罢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阵子才开口问道,“是…是徐子越动的手脚。”
  齐光沉默,程晨却是明白了齐光的意思。
  他就说为什么这种机会会给他,分明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却能落在他的头上,原来是徐子越动的手。他从未与徐子越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个妹夫极有本事,就连世子也忌惮三分。
  徐子越为什么会做这个手脚,只不过是为了将他调离京城。
  徐子越的主意,苏文锦又怎么会不知道。
  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而来,程晨声音微微发抖,“还…还能不能换…”
  “陛下已经下了旨”,齐光终于开口了,别人不知他却知道程晨为何如此不愿意,“你若抗旨,惹怒了陛下我也救不了你。两年,你去杭州两年,我想办法让你回来。”
  程晨苦笑,只要自己不在了,五年和两年又有什么不同呢。
  若是他抗旨不去,从此丢了官职,变成普通人一个,又能做的了什么?
  只是临走前还想再见一次苏文锦,程晨站在苏府门口许久,苏文锦却始终没有请他进去。程晨苦笑着离去,就此一别,怕就是永远了。
  他这辈子最爱的人,终于要离开他了。
  苏文锦得知程晨离京后已是程晨离开后的第二天,程晨接旨后第三天便赶往了杭州。苏文锦这才想起那日程晨在苏府门口只求见她一面,她本以为程晨又要胡搅蛮缠,原来是告别。
  心中升腾起一种难言的寂静,苏文锦只觉得脑中空了许久,这才缓缓有了知觉。苏离正趴在她膝盖上,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幕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苏文锦轻轻笑了笑,将苏离抱在怀里,眼中一阵酸涩,似乎是有泪水滑落。
  几日后,苏文锦抱了苏离来徐府找苏文卿玩。徐老太太极喜欢苏离,逗着苏离玩了好一阵子,目光却是时不时的去看苏文卿。
  虽然没有明说,但苏文卿哪里不明白徐老太太的意思,这分明是问她你们何时才能有个孩子。
  人老了总是喜欢热闹,喜欢孩子,徐府如今最小的徐心葵也慢慢有了女孩子的模样,已经很久没有小孩子了。
  但是徐子越并不是徐家人,就算是孩子也不会是徐家的孩子。况且她身子不好,两人的房事也并不频繁,成亲到现在,所有加起来一个巴掌就可以数的过来。
  苏文卿低头笑了笑,徐老太太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也便再没有打趣她。
  因为苏瑜的原因,苏文卿有意让徐心梅也与苏文锦熟悉起来。三人在这边说话,苏离却因为见到了团子兴奋的不得了,整整一个早上一直趴在团子跟前玩。
  一人一猫,瞧着倒是十分有趣。
  待用完午膳,初春的下午并不燥热,苏文锦想去听戏,苏文卿因为没有什么大事也便一起去了。青园的戏园子里重了许多桃花,如今满园桃花落英缤纷,桃花香味处处可闻。待进了后院,时不时可以遇到京城的各家贵人,苏文卿却惊讶的发现,江澄与江琦也在青园。
  江琦与江澄都在,大抵江夫人也在里边。
  但是江澄的相公,程斐却不在。
  苏文卿听安庆说起过,江澄如今终于想通收了心,前些日子还与程夫人一同出来游玩过。婆媳似乎很不错,但至于程斐,安庆倒是不知道。
  江澄也瞧见了她,苏文卿不好躲着这便上前问候一声。两人曾经是最看不惯对方,如今却也能心平气和的问候一句你最近如何,罢了又问候一声江澄身边的江琦,这才离开。
  苏文锦没忍住又看了江琦一眼,回头来小声问她,“你与那位公子相熟?”
  江琦?wWw。shukuai。coM
  苏文卿摇头,“只有一面之缘,怎么了?”
  苏文锦道声无事,等走两步再回头看去,那兄妹两人还站在原地说些什么,江琦的目光正巧又看了过来。
  苏文锦叹了口气,心道自家妹妹真是撩人而不自知,适才就觉得江琦一直在盯着苏文卿看,还以为是看错,如今一看并未错。
  只不过有了徐妹夫,苏文卿定是再看不上任何人了。五叔前天与她说,程晨这次外调是徐子越施了手段。
  她不懂这些官场的事情,但五叔面容复杂的赞叹徐子越手段太厉害,想来是真的极厉害的。
  转眼便快到长公主的寿辰,徐子越深知苏文卿不会备礼物,今日回来时便将准备好的礼交给她。
  苏文锦接过盒子,这是用青玉打磨的一个三尺长的盒子,玉质干净无疵,上面雕了精致的纹路。就连盒子也这般精贵,苏文卿小心翼翼的打开后,发现里边陈放了一柄玉扇。
  与盒子不同,玉扇是细腻的白玉,触感冰凉。待打开后,苏文卿惊叹一声,一为画上的画工所惊讶,二是瞧见了上面的署名。
  宫灵。
  宫灵先生成名已久,如今一画难求,徐子越居然能求得宫灵先生画一副扇面。
  “长公主爱画,尤其是喜欢宫灵先生的画。不喜的人自是看不出它的金贵,但看在长公主眼中却是千金难求。”
  苏文卿没有问徐子越如何讨到宫灵先生的出手,徐子越总是无所不能,苏文卿有时甚至在想,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第110章 
  苏文卿从来不怀疑徐子越什么; 更何况是这些并非感情纠葛的正经事; 徐子越若是让她放心; 苏文卿便真的能完完全全的放心。
  实在是太珍贵; 苏文卿将玉盒小心的盖好让绿袖收起来; 回头走至徐子越身边; 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目,有些心疼喃喃道,“最近怎的这么繁忙; 你都有多久没有安稳的睡一觉了。”
  自从西北大胜后; 徐子越就变得异常忙碌。
  徐子越抓住她的手,轻笑一声拉她坐在一旁道,“繁忙这才说明陛下重用我; 有什么不好的。可是一个人觉得无聊?”
  “不是,就是心疼你罢了”; 苏文卿叹了口气,心道从今日开始,让厨房熬些参汤给徐子越补一补吧。
  转眼便到了长公主三十五岁寿辰,陛下有心要替她大办,寿辰当天一大早长公主便进了宫,听说太后亲自主持了一场小型家宴。待出了宫后,才是邀请众位小姐夫人来定国公府一聚。
  徐府中王氏与苏文卿皆收到了定国公的帖子,因着是一门所出,就算两人再如何不喜对方,此刻却得一同前去。
  王氏近日心情一直很不错; 徐心莲在太子面前得宠,半月前更是诊出有了身孕,如今愈发受宠。王家徐家皆为太子一党,徐心莲得了太子喜欢,就连徐贤近日也喜气洋洋的,更不说是王氏。
  徐心莲受宠,太子妃又是个不管事不争执的性子,苏文卿想起太子妃恬淡的模样,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去和徐心莲斗。
  定国公府的宴会从下午,时开始,客人们却是要早上至少半个时辰。苏文卿与王氏并非同乘一辆马车,只是待到了定国公府时需要一同前去拜寿。
  长公主嫁给定国公时不过十七岁,如今也不过三十五。苏文卿在三年前安庆的及笄礼上见过长公主一次,容貌出色贵气逼人,皇家的气质在长公主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待马车缓缓到了定国公府,朱红的大门气势磅礴,两侧的石狮似乎也比旁人家要威武不少。苏文卿今日只带了绿袖一人,两人随着迎客的婆子走在王氏身后,听到王氏身边的丫鬟兴奋的与王氏小声说,“夫人,您说娘娘会不会前来。”
  这丫鬟倒是极会讨王氏喜欢,无论徐心莲来不来,这句话却是王氏喜欢听的。毕竟徐心莲受宠,现在又有了身孕,太子若是允许她同太子妃一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苏文卿瞧不见王氏的表情,但听到王氏止不住的笑声,看来王氏对这丫鬟这句话满意的很。
  今日如此盛宴,太子若是真是允许徐心莲前来,女儿以后在东宫的地位只会更稳。王氏也曾去过东宫几次,见过太子妃与其他几位侧妃,太子妃性格有些懦弱又是个没心机的,向来不管事。倒是有一位侧妃性子极为要强,只不过如今哪儿争得过徐心莲。
  “婆媳”两人相对皆是无言,穿过了花团锦簇的垂花门,苏文卿瞧见不远处是一个不小的校场。定国公家世代武将,如今一瞧,府上的格局确实与其他府上不一样。
  待穿过一条长廊,这才渐渐到了长公主的住处,王氏许是终于紧张了些,适才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意终于渐渐的收敛起来。负责迎客的婆子低着头将帘子打了起来,早有去通报的丫鬟急忙跑了出去迎人。苏文卿与王氏随着丫鬟走近正室,屋内十分宽敞,正堂桌上是官窑的青瓷,中间插了新摘的桃花。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周围非常安静,待随着那丫鬟转过一间小隔间这才浅浅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站在门外就能听见一个响亮的女声,苏文卿对这个声音倒是记忆犹新,这是皇长妃的声音。
  徐子越同苏文卿说过,定国公府的人并不喜王家人,苏文卿余光瞥了王氏一眼,果然王氏此刻有些紧张。帘子掀起,苏文卿与王氏走进后,目不斜视的与长公主请了安。
  长公主命她抬起头来,苏文卿这才瞧见这屋中的人。
  坐在最上座的两人,一人贵气逼人,正是长公主;另一人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却是齐老太君。
  齐老太君三年前曾经来过徐府一次,听齐老太君与徐老太太的谈话,齐老太君当年甚是喜欢母亲,所以在临走前还特意送给她一串珠子。
  就算是长公主,在瞧见苏文卿时也微微怔了一怔,罢了才轻轻一笑看了安庆一眼道,“我如今倒是信了。”
  安庆抿唇一笑睨了苏文卿一眼道,“我何时骗过母亲。”
  苏文卿不知道众人在说什么,但是这些话实在是有些熟悉,大抵又是在说她的容貌。苏文卿听到类似的话实在太多,如今又是安庆说出来,苏文卿倒是没有什么反感之意。
  周围众位夫人听到长公主与安庆的话,又难免应和两声,苏文卿只能低头做羞涩状。
  适才进来时极快的看了一眼,屋内大抵有十几位夫人,有些夫人身后还站着家中的女儿。
  昨天晚上时苏文卿听徐子越说长公主这次大寿请了哪些人家,苏文卿听完也不由惊讶,这排场也太大了些。
  徐子越笑着敲了她一记道,“齐光如今还未娶亲,长公主正好借此寿辰瞧一瞧京中的贵女,虽说是寿辰,却也是在选儿媳。”
  不说齐光如今是怀化大将军,就算是他的身世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更何况齐光相貌英俊又是才华出众。这便说的清了,瞧不见身后那几位,苏文卿用余光只能瞧见自己右侧的一位妙龄女子。
  只是苏文卿蓦地又想起了齐光那日痛苦的模样,他说本该嫁给自己的女子如今已经嫁做人妇。
  若是真的如此,长公主今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想替齐光选妻,齐光也不一定领情。
  适才不掩声音的皇长妃坐在右侧的首位,第二位则是安庆,太子妃并未到场。苏文卿听长公主说话,心道长公主倒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大抵是因为安庆真的在长公主跟前说过许多自己的好话,长公主对她很亲近。
  倒是一旁的王氏有些被晾在一边。
  长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文卿猜不透她的想法,待将备好的礼送上去,长公主这才倒是真的极为高兴。
  王氏到底备了什么,王氏不想让苏文卿知道,苏文卿也没有什么兴趣,总之不会比得过表哥的。如今献了上去,苏文卿微微诧异,居然是一朵不小的红珊瑚。
  红珊瑚难得,徐府中也未曾见过,王氏不知从哪里寻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长公主眼神未变,徐家难得一见的红珊瑚,长公主却并非没有。
  但到底是用了心的,长公主让人将红珊瑚收了起来道,“这般珍贵的东西,徐夫人有心了。”
  王氏急忙应了一句,长公主抬头瞧了苏文卿一眼,这才结果苏文卿的礼盒。
  送礼大多都是用各类贵重木料雕琢的礼盒,像苏文卿用玉盒倒是少见,长公主转头对齐老太君笑道,“这盒子就这般精致,我倒是有些好奇里边是什么了。”
  只是如此说说,却不想打开后,长公主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亮了。
  苏文卿微微松了口气,心道表哥果然神机妙算。
  长公主本觉得这扇子倒是精致,也极有创意,待打开扇面,这才惊喜的发现,这扇面上的泼墨居然是宫灵先生的手笔。
  长公主喜欢画,尤其喜欢宫灵先生的墨笔,但是宫灵先生却并不会因为她身份尊贵就能为她画上一副,宫灵最长讲究的是缘分,若有眼缘就算送你一副又又何妨。
  长公主自己不过有两幅宫灵先生的真迹,收藏在府中也是舍不得挂起,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文卿年纪轻轻居然这般通透,竟然有这般精巧的心思。
  长公主对这玉扇的喜欢毫不掩饰,这玉扇本就选了上好的白玉,又经过玉器师父精细的打磨,这才做成了这把扇子。
  扇子双面皆有图绘,宫灵最擅长水墨画,墨笔白玉,结合的完美无缺。长公主越看越喜欢,竟不像其他礼物一般只让收走,就这么拿在了手中看了又看,罢了递给身旁的齐老太君笑道,“宫灵先生许多年未见,如今这工笔真是越发出神入化了。”
  齐老太君细细打量了这扇子,也不得不承认这礼物实在是好。精致又用心,尤其是对了长公主的心思。
  一把扇子,长公主再看苏文卿时已经称得上和颜悦色,“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欢宫灵先生墨笔的人不少,却鲜少有你这般聪慧的。”
  苏文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最不会送礼的,当初无论是给安庆的琴,还是给徐心梅的波斯猫,如今的这把折扇,皆是徐子越所想。
  不由微微颔首道,“公主赞缪,臣妇初来京城实属有心无力,是夫君说公主精通画艺,尤其喜欢宫灵先生墨宝。公主既然喜欢,臣妇与夫君自然也是欢喜的。”
  长公主终于将扇子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玉盒中让丫鬟悉心收好,“我倒是见过徐大人几次,早知他是才学出众的天才人物,皇兄对他赞不绝口,今儿我倒是真的见识到了。你这孩子也不贪功,也是个好心懂事的。”
  说罢示意早早备好回礼的丫鬟,分别为王氏与苏文卿送上一份回礼。
  定国公府备好的回礼皆是有定数,若是长公主着重夸赞的便回礼一份南海珍珠,若是并未多言的便是一些其他东西。
  那丫鬟恭敬的将盒子送上,王氏收到的是一副金镶玉的手镯,苏文卿瞧见王氏的脸色有些僵硬。本是特意备好的礼物,却并未得长公主青睐,又如何不恼。
  待苏文卿转头看到自己的那份,却是惊讶不已。
  这是一只项圈,一只系了一颗鲜红的血石的项圈。
  苏文卿出身苏家,如何价值连城的珠宝未曾见过,却也没有见过如此色泽的血石。鲜红欲滴,比血色多几分通透,静静的镶在精致的圈内。
  听闻匈奴单于有一颗价值连城的血石,苏文卿微微抽气间心想,不知这颗血石与匈奴单于那颗相比如何?
  长公主真是喜欢极了这扇子,这般贵重的回礼,苏文卿接过礼盒时,感觉到手指在轻微的发颤。
  王氏自也是看见了苏文卿收到的回礼,与自己那副镯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王氏强压着怒气谢了礼,退回到位子上一时不想言语。
  没有人瞧见长公主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苏文卿虽说送的礼极好,但一斛南海珍珠已够,这颗血石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丫鬟们拿错了?
  但既然已经送了出去,没有收回的道理,心道待宴会完后让人查一查罢了。


第111章 
  待众人出了正堂后; 长公主留了几位王妃与几位夫人说话; 皆是几位盛名在外的诰命夫人; 身后站着低头含羞的妙龄女子。
  长公主特意留人; 众人自是明白长公主的用意。被留下的自是喜不自胜; 若是分明带了女儿却视而不见的; 只能黯然退出去。苏文卿同几位较为相熟的夫人一同走出去,这才想起适才留下的一位好像是庆国公府的孙女。
  娇俏的五官,一双杏眼瞧起来多了几分天真与憨态可掬; 一身粉色长裙越发显得面若桃花。
  原来徐子玉上一世的妻子是这个模样。
  想不到之前原来也是打过齐光的主意; 后来才退而求其次,嫁给了徐子玉。
  待众人走后,长公主笑着让几位夫人坐近了; 仔仔细细的将几位闺秀细细打量了一遍,又问了她们平日在家做什么读什么书;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毅英公家中的女儿身上。
  毅英公亦是武将,长公主嫁的是武将,至始至终喜欢有些英气又懂些拳脚的女孩子。只是依照自己儿子的倔性子,生怕自己替他做主,害的儿子又偷偷溜走,没有特意表现出什么,一会儿便让人出去了。
  王氏今日自从长公主赏了回礼后便一直心情不佳,她已经没有女儿能再与齐家做亲家,倒是并不在意长公主留了谁。
  说话间时不时向垂花门方向看,苏文卿转过头来与适才与她说话的那位夫人展颜一笑道; “夫人若是想来便来,我每日也是无事。”
  王氏这般心不在焉,许是还在等徐心莲。不一会儿王氏身边的丫鬟从外边跑了回来,在王氏耳边耳语几句,王氏眼睛骤然一亮,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来客是不会从这里经过,但只看王氏的表情,大概是太子妃此次真的带了徐心莲来。
  不管是太子妃甘愿带着她,还是太子的意思,徐心莲能出现在这里就能说明她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苏文卿一直不太明白徐心莲对自己的敌对来自哪里,当初自己刚刚到徐家,徐心莲便不喜欢自己。后来因为王氏总是处心积虑的对付她,苏文卿还了手,惹得徐心莲越发处处与她作对。
  当初徐心莲出嫁前特意寻她说话,仰着下巴告诉苏文卿,欠她的她总会还回来。
  在嫁到东宫的这段时间,徐心莲的背越挺越直,只要回到徐家便想寻苏文卿作弄一番。苏文卿性子温和却也不是好欺负,徐心莲两次都没讨到好,越发变本加厉。苏文卿烦不胜烦,以后只要徐心莲回府她便去苏家。
  不知何时江澄走了过来,几位夫人在苏文卿江澄脸上不经意的瞥过。江澄当年喜欢徐子越的事情不是秘密,如今这两人站在一起,也不知会不会剑拔弩张。
  不想江澄与苏文卿打声招呼后便与她闲聊起来,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说起家常事,只能尴尬一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闲聊一阵子后,没一会儿正堂那边的丫头们蓦地忙碌了起来。众人皆是好奇,一问才知道是太子妃生了病并未到,结果东宫让徐侧妃过来拜寿,惹恼了长公主。
  几人顿时回头去看苏文卿,苏文卿嫁进了徐家,徐侧妃是徐家的姑娘,这两人其实是姑嫂关系。
  苏文卿也是诧异一则诧异太子妃居然未到,二则诧异徐心莲居然真的来了,三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妃无法过来,请侧妃来一趟也不是什么不可。
  可长公主偏偏就怒了。
  江澄的关注点到不在太子妃怒了这件事上,她将目光从正堂的方向收回来缓缓道,“太子自赏花宴上对徐侧妃一见钟情,听说自从徐侧妃进东宫就格外受宠,今日居然能替太子妃走一趟可见是真的得宠。只是不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本是好意,现在倒成了罪过。”
  “许是失了分寸吧”,苏文卿淡淡一笑,徐心莲并不是冲动愚笨的人,此次惹怒了长公主,许是太子宠的久了忘了身份,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徐心莲被太子的恩宠蒙了眼,太子又因为女色软了心,本想来宴会上出一把风头,结果一不小心闪了腰。
  王氏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苏文卿靠在美人靠上收回的视线。
  其实与她没有多大的干系。
  待安庆小心的从里边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安庆如今身子开始显怀,走起路来不像以前那般灵活。众位夫人也知道安庆与苏文卿交好,各做借口去了别处,身旁的小丫鬟们机灵的将软垫放好,安庆与苏文卿坐了这才开口道,“东宫今儿来的迟,母亲本就不太高兴,结果后来太子妃未到却来了徐侧妃,母亲这便忍不住生气了。”
  苏文卿诧异一笑,“长公主气性是真的不小。”
  “不是不小,而是气性可大了,父亲娶了母亲这么多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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