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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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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迎战,是在太子的军队到达京城之时。本应在南边镇守的路将军突然带着人马出现,双发展开厮杀。
  但是南边向来平静,路家军散懒惯了,如何与对方匹敌?不一会儿,路家军就溃不成军。那陆将军下马投降,说要效忠太子,后面的长编大论还没说出便被太子一剑挥下,身首异处。
  就在太子带领军队到达宫门之前,御林军主动地打开了宫门。
  太子坐在马匹之上,止步不前,带着微微的笑意问道:“景将军在何处?”
  宫墙之上的张统领面无表情地大声说道:“恭迎太子回宫,只是……”
  在他说话的同时,宫墙上整整齐齐地列了长长一排的弓箭手真拉紧了弓弦候命。
  张统领继续说道:“敌军不得进入宫门,否则御林军势死抵抗到底。”
  太子抬头直视张统领,说:“为何我进入京城并无受到御林军的阻拦?还有,景将军到底在何处?”此事太不对劲了。
  自从收到彩宣说二皇子已伏诛的消息后就再没收到任何自宫中发出的消息,他便有些不安了。
  原定的计划里,彩宣诱使二皇子将南边的军队掉到京中,然后他领兵进入国境,待消息传开之时,他已走了一半的路程。此时皇后控制皇宫,逼使大臣们臣服他这个唯一的储君,随后后半路程毫无阻拦地回到京中,然后……
  唯一。
  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皇叔?
  可是不对呀,御林军只听帝君令。即便是皇叔,只要还没登位便指使不得。
  “太子殿下,到底要不要进宫?”张统领问道:“若然不进,那我便关闭宫门了。”
  太子默许久才说道:“不进。”御林军只听帝令,自然是不会杀他,可景家军就不同了,说不定就埋伏在宫墙之内,等着他呢。
  他下令让军队就在宫门之外扎营,时刻关注着宫内的状况。只要等过了二十七天,父皇的灵柩便要出宫移至皇陵,到时他就在宫墙之外登基,亦无不可。
  很快,先帝下葬之日便到来了。
  太子整装待发,不料那灵柩没有出来,城门却关闭了。
  四周忽然传出一声声肃然的喊声。
  “杀。杀。杀。”
  四面八方涌出训练有素的士兵,一下子将太子打个措手不及。
  太子此刻才恍然大悟地暗道一声:糟糕,中计了。
  ……
  由一开始,恒宇皇子安排在京城之中负责传递的孩童被乞丐们一一寻出。
  待太子的计划一实行,谢府的暗卫便将这些人全部暗杀。
  太后虽居于深宫,可是宫中的事情逃不过她的双眼,只是谁人接任对于她来说也并无不同,难得理会罢了。却不想恭亲王夫妇却在此时出现在她的眼前,说不论朝堂万变,只要还剩一口气,也要护她平安。
  一时感动,也便觉得这个游手好闲的儿子继位比那些心狠手辣的孙子要好上许多。于是乎,彩宣公主以为自己控制了后宫,实则不然,要说在后宫中人脉所向,皇后与彩宣远远不及太后。
  宫中消息被断,御林军大开宫门,使太子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宫墙之内。
  在这二十七天之中,谢家军一分为二。老将军带领其中一半攻打祺国,促使祺国无法分心慎国的事情;另一半由谢堇锐带领,连同景家军,火速赶往京城。
  林徳瑜偷偷疏散京城民众,将士兵与民众身份调换。
  这一切就在太子密切关注宫墙之内时,一气呵成。
  直到京中民众返回京城之时,敌军早已被杀个精光,太子也被囚禁了起来。
  慎枥帝下葬之时,由其跟随多年的总管内监小六子公公颁布其中一道遗诏,恢复谢堇昭丞相之位,任其为顾命大臣。
  皆因相爷远在边城,新帝登基一事不得不延后处理,暂由恭亲王处理朝中事。
  这么一拖延,便拖到了新帝出生,回京之日。
  民众在林大人口中得知一切都是相爷的安排。
  那些沿路的城镇里的城兵不阻拦军队以及京中民众转换都是为了让此事不祸及百姓生命。
  人们为此对相爷更为崇拜,口口赞颂。
  有这么一个在大事当前还能顾及百姓生命的相爷在,新任帝君即便是个娃娃也一样让人安心。
  ……
  新帝首次早朝。
  还在吃奶的小娃娃在往日的妤贵嫔,如今的太后怀中抱着,垂帘听政。
  谢相头一个上前一步启奏。
  “禀皇上,臣要请假。”
  “什么?”恭亲王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谢堇昭毫不理会地继续说道:“臣提议任命恭亲王为摄政王,处理朝中一切大小事务。”
  “不行,我不同意。”恭亲王怒目直瞪谢堇昭。嚷嚷道:“我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接手这些让人头痛的事务,你居然说要请假?”
  “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
  “家事。”
  恭亲王不满道:“你的家事难道比国事还重要?”
  “自然是先国而后家。”谢堇昭在恭亲王满意地点头后,缓缓说道:“臣已解除了国家大难,如今自然是要处理家事了。”
  恭亲王噫了一下。说来也是,如今国难已过,还不让处理家事实在说不过去。他想了想,提议道:“家事还能有什么事儿,谢相说出来,本王帮你解决,即便本王帮不上,就让大臣们一同想帮,想必很快就能处理好。”
  其余大臣纷纷讨好地说要相帮,要是能值此得谢相一个人情,可是比万金还要贵重。
  不料谢堇昭面容一冷,阴恻恻地说道:“臣要为谢府传宗接代。”
  哎哟!刚才说要相帮说得最大声的林徳瑜一个腿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时间大殿之上跪下了一大片人,齐声高呼:“下官不敢。”
  恭亲王看着这场景,突然感觉自己膝盖也隐隐有些无力。
  谢堇昭冷哼一声,瞥了恭亲王一眼,继续说道:“还请太后与陛下同意。”
  能不同意吗?
  于是乎,谢堇昭就在恭亲王哭得呼天抢地的挽留声中施然离去。


第78章 番外1
  即便太子勾结内贼; 可他慎枥帝子嗣甚少,太皇太后不忍心杀之; 却又不能放之。
  正在两难之际,听谢相说可将他圈禁,便觉得此法极好。
  圈禁之处是在京郊的一座院子,这是谢相给选的; 对外说是易于看守,对太皇太后说是就便近于照顾; 下人们不敢太过苛待。
  太皇太后觉得此做法极为烫贴,对谢相赞赏有加。
  那院子四面的院墙加高了好些,又将大门紧紧锁起; 有着重兵把手; 每日即便是运送食材用品,也是门旁墙壁下方一个特制的小洞口传递。
  以往的太子现在的大皇子; 其实生活也不差,也是有份例的,比起平民百姓好上许多。只是,终其一生,也只能呆着这院墙之中; 并且没奴仆伺候罢了。但在他看来; 这圈禁之地实在是剖心; 每每想起此处是京城之外,便想起那本该唾手可得的皇位,仿佛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数日后; 谢相又对太皇太后进言,说大皇子虽然不能有奴仆,可是他是有家眷的人,就让家眷跟随着他。
  太皇太后本就忧心大皇子没有奴仆不知能否过得下去,听罢,直呼谢相乃国家栋梁,不可多得的良臣将相。
  大皇子院中,瓷器的破碎声不断。
  “梁诗雅,你砸够了没有?”梁诗诗怒喝道。
  “你敢这般跟我说话?”梁诗雅一个茶盏砸到梁诗诗的脚边去,怒骂:“你个不要脸的给我滚一边去。”
  “呵,说到不要脸还真不及姐姐你这样送上门的。”梁诗诗翘着嘴角讽刺道。
  “你还敢说?”梁诗雅上前两步,对着梁诗诗就是一个巴掌,她大声喊道:“若不是你这个狐媚子对自己姐夫起了心思,怂恿大皇子勾结外贼,我如今便是当今的皇后了。”
  梁诗诗仅一个愣神,立刻回敬对方一巴掌,叫骂道:“若不是当初先后选太子妃之时你给我下了药,我也不至于强忍不适去参加,导致被先后觉得我野心极大,这太子妃之位也轮不到你。”
  “终于承认了是吗?”梁诗雅一把扯住梁诗诗的头发,伸脚就踢了过去:“你不是说你不会和我抢的吗?当初既然被我下了药,就好好呆在家中呀。”
  梁诗诗也愤然反击:“本来是不想抢的,可是你如此作为,我就是为了这一口气,也得踩到你头上。”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直至力气用尽,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二人脸色都有着刮痕,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打呀,我还没看过瘾呢。”
  “陈元丽,你这个千人枕的□□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梁诗诗怒声说道,抬手挽起了凌乱的发。顾着和自家姐姐争吵,倒是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也住进来了,倒是让人看了出好戏。
  陈元丽走到一旁,将凳子上的碎片倒在地上,坐下盈盈一笑:“唉,我这个□□如今是大皇子的侍妾,地位和你是一样的呢。”
  “你……”梁诗诗顿时语塞。
  梁诗雅盯着陈元丽看了许久,问:“哪儿来的侍妾?我在东宫里头可不曾见过你。”
  “她是那个打劫官银的陈侍郎的庶女。”梁诗诗刚才被陈元丽气了一句,如今自然是要回敬的,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元丽,口中给梁诗雅解说道:“陈家入罪,她被大皇子救下了,做了个身死的假象带了出牢狱,安排到祺国那边去勾引那恒宇皇子为大皇子搭路。你当然没在东宫见过她,她这样的□□不配进东宫。”
  被提及了往事,陈元丽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但她依旧平静地说道:“我是不配,可你们进东宫了吗?现在不是和我一样呆在这里?”
  “谁跟你这□□一样,给恒宇皇子暖过床的人居然还有脸来给大皇子当侍妾。”梁诗诗鄙视道。
  “别□□□□的说得这么难听。”陈元丽苦笑道:“若要按先来后到的说法,你们还得排在我身后呢。当初我爹之所以替二皇子做事,便是因为二皇子发现我和大皇子有染,我爹官位低,只好一边替二皇子办事,一边求大皇子纳了我。”她过了这么多年,在祺国熬了这么多苦,才总算清楚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
  他说,不想委屈她,要迎娶她做太子妃,让他先行说服皇后,于是她便一直等着。当父亲愚蠢地为二皇子办事而害了全家,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却来了,于是她便一颗心栽了进去。为了助他登帝位,她义无反顾地前往祺国,作他人侍妾,为他铺路。
  然而,她却在大皇子落败后见到了母亲,这才知道了父亲的愚蠢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知道了自己怎么愚蠢地当了别人的棋子。
  梁诗诗狠狠地瞪了陈元丽一眼,大声喝道:“你别胡说,大皇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看上你?”
  “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知,我相信他说等他说服皇后就来迎娶的话不仅是对我一个人说过。”陈元丽丢下这么一句便离开了。
  她要去见一见那个假惺惺的大皇子,相信大皇子只要见到她便会知道,他的失败,并非是最后那一日没有进入皇宫。
  ……
  守门的侍卫经常听见院内有女子时而大笑,时而哭泣的声音。偶尔也会有另一道女声凶神恶煞地喊着让开门放她出去。
  就这样过了数日。
  小六子公公刚将食材从洞中递了进去,便听见里头一把沉稳冷静的女子声音喊道:“劳烦让人进来看看吧,这里头死了一个,疯了一个,晕了一个。”
  小六子半信半疑,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下令让侍卫开门。虽说是关了禁闭,但看太后的意思还是要留着大皇子性命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来看守。若然大皇子有个差池,他可担当不起。
  大门打开,只见陈元丽静静地站在一旁,梁诗雅就躺在大院中的地上不知生死,身下一片血迹。梁诗诗蹲在她的身旁,手持一把菜刀,嘻嘻笑道:“你快些儿劝服皇后,我等着你,等着你哟。”
  后头跟着的侍卫头领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对一旁的侍卫道:“疯的压下,地上的那个赶紧抬走,晦气。”
  “大皇子昏在里头了。”陈元丽平静地说道。
  小六子一惊,连忙冲进房间里去。不料刚进门,就被压制住了,脖子上微微冰冷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是一把利刃。
  “我要见谢堇昭。”大皇子挟持着小六子,对外头的侍卫说道。
  侍卫头领立刻派人去请示。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传话的侍卫回来,小六子脚都在微微发抖,心急地问道:“相爷来了吗?”
  传话侍卫在侍卫头领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侍卫头领听罢立刻就转头朝着其余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立刻训练有素地火速撤离。
  小六子看着那大门“嘭”的一声关掉,随后听见落锁的声音,顿时傻愣在原地。
  侍卫头领在外头大声喊道:“相爷好心,向新帝请示了,将小六子公公赏赐于你。”
  新帝的赏赐?大皇子忽然哈哈大笑,松开了手。
  那内监奔跑至门前,使劲地拍打着门板,喊道:“开门,快让我出去。”
  然而,外头再无应声。


第79章 番外2
  谢堇昭与梁蕴离开了京城。
  马车之上; 梁蕴再次见到搁在桌面上的玉萧,随口说道:“许久没见相公拿着了。”
  “怕受伤; 所以藏起来了。”谢堇昭答,并无说明怕谁受伤。
  梁蕴却是想起了往事有点窘,说:“你若然教会我怎么用,便不怕出意外了。”
  “是为夫的错。”他眼神微微一暗; 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道:“坐过来; 为夫手把手教你。”
  人是坐过去了,手也被握着了,可是玉萧却别他扔到了一旁。
  然而梁蕴却被他以唇舌堵住了嘴; 抱怨不得。
  ……
  两人每路过一座城便逗留两三天; 领略一番当地的美食。就这样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到达了目的地。
  在田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梁志宁的墓前; 两人拜祭了一番。
  “娘亲呢?”梁蕴问。
  田嬷嬷身手指了指。
  顺着田嬷嬷所指的方向,便见梁志宁墓碑后方也竖立了一块墓碑。
  “夫人在来的路上身子便有些儿不舒服了。”田嬷嬷说道:“我劝她原路返回,她却不肯,说她梦见四爷了,很是想念; 一定要去他的墓前。”
  梁蕴听罢; 看着那墓碑突然就泪流满脸。
  谢堇昭见状; 默默地将她拥入怀中。
  田嬷嬷又说:“到了这儿后,她跪在四爷的墓前说了很久的话,说着说着忽然就晕了过去。之后卧病在床; 整日迷迷糊糊的,请来了好几个大夫大夫都说是忧思过重……”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田嬷嬷停了好半响,稳下了情绪才继续说道:“我正想着给国公府写信,便收到姑娘要成亲的消息。夫人听我读完了信,很高兴,病卧在床的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能挣扎着下床。她来到四爷的墓前,哭着求四爷迟上几天才带她走,省得姑娘因孝期误了亲事。”
  “你为何不告知我们?”梁蕴哭着对田嬷嬷喊道:“为何不说,为何不说?”
  田嬷嬷跪在梁蕴面前,年迈的她早已是白发苍苍,她眼神木讷,神情认真地说道:“夫人打小便是由我照顾的,看着她成长嫁人,又看着她遭受人生的变故,在那深渊之中挣扎着生存。她是我的主子,她哭着哀求我答应下来的事情,我不能背叛。”
  梁蕴埋头在谢堇昭的怀里,泣不成声。
  “姑娘莫要怪夫人。当初失去了你,少爷就成了她活着的支柱,她人生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少爷身上。习惯成了自然,所以即便寻回了姑娘,也难以改变她处处为少爷打算的想法。”
  梁蕴缓缓地摇头,道:“纵然我跟她不亲,即便不喜她的做法,可她总归是我娘,我又怎会怪她?”
  “这样就好。”田嬷嬷勉强地提起了嘴角,微笑道:“夫人在姑娘成亲当天,寻来了好几个大夫,吃了好多保命的苦药,又让大夫给扎了针,气若游丝地坚持到姑娘成亲的次日才走的。她走的时候很安详,我想大概是夫人觉得能在走之前为姑娘做点什么而觉得无憾吧。”
  梁蕴再一次抱着谢堇昭痛哭了起来,许久许久都平静不下来。
  “我要为娘亲守孝。”
  “嗯,我也为岳母守孝。”
  通知了留在北边城中的梁舜荣,两人换上了素衣。因着已下葬许久,礼制便不同了,所以仅能到附近的寺庙请人来做了场法事。
  梁蕴这才发现了不对劲,问田嬷嬷:“怎么娘亲不是和父亲合葬的?”
  “这也是夫人的意思,她说自己肮脏之躯,不配和四爷同穴。就在后面看着四爷就好。”田嬷嬷幽幽一叹。
  “不行。娘亲为了生下我和哥哥才会如此,我们没有好好尽孝已是大错,绝不能让她这般孤单。”梁蕴让田嬷嬷去安排爹娘合葬之事。
  她坚定地走到梁志宁墓前,认真地说道:“若然爹要责怪,就尽管来寻我,可在下面可得好好照顾娘亲。”
  “岳父若要责怪,便来寻我好了。”谢堇昭走了过去,对着墓碑冷飕飕地说道:“若然吓着我夫人,哼哼……”
  “相公,你怎地这般跟我爹说话?”梁蕴不满地推开谢堇昭,心中却是泛起了丝丝暖意。
  谢堇昭带着威胁地瞅了墓碑一眼,转身离去。
  ……
  谢堇昭在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两人就在这边住了下来。
  没过多久,梁舜荣也赶了过来,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后,对着合葬一事也极为赞同。
  时间匆匆而过。
  每日的素菜由田嬷嬷负责采买,梁蕴亲自下厨,众人渐渐地融入了当地的生活。
  某日,梁蕴与谢堇昭到墓前上香。
  不小心被烟呛了一口,梁蕴咳嗽了几声,便觉胃部翻涌,她走到一旁干呕了起来。
  田嬷嬷一见这状况,立刻喜上心头。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谢堇昭紧张地将梁蕴打横抱起,飞快地跑了。
  “哎!小心点儿,千万别摔到了。”田嬷嬷高声喊着,然而人都快没影儿了。
  药铺里的坐堂大夫看着挺年轻的,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被谢堇昭盯得冷汗直流,把脉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以至于好半响也把不出个所然来。
  “如何?”谢堇昭冷冷地喝道,看着搭在梁蕴手腕上那微微跳跃的手指,心生不悦:“大夫你这是新式的把脉手法吗?”
  “不……不不……”大夫本就惊呼,被这么一呼喝,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勇气,忽然一巴掌甩到自己脸上,把梁蕴看得一愣一愣的。
  趁着痛楚压着了惊呼,大夫干咳了两声,鼓起勇气对谢堇昭说道:“劳烦好汉背过身去,不然我实在无法专心把脉。”
  谢堇昭瞪了他一眼,才妥协地转过身去。没法子,这可是这边唯一一个大夫,要寻他人可看病得以马车走上半日。
  “恭喜两位。”没了压迫感,大夫总算回复了往日的水准。扬着笑说道:“夫人这是喜脉。”
  “真的吗?”梁蕴高兴地笑了,伸手摸了一下小腹。
  谢堇昭也迅速转过身来,盯着梁蕴的肚子看了好半响,然后也伸出手,轻轻覆了上去。
  ……
  由于梁蕴怀孕不宜奔波,所以田嬷嬷便提议让梁蕴在这边生下孩儿再回去。但谢堇昭扫了平日里还算满意的院子一眼,此刻觉得此处实在太过简陋。
  而且田嬷嬷寻来的稳婆,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思考了一番,还是决定启程回京。
  田嬷嬷劝说了许久,却劝不成,无奈之下只好收拾包袱跟着,以免路上出了状况也没个懂的能照应。
  次日,一队官府的人马早早地赶到院子前,带头的官员恭敬地说道:“相爷,一切已准备就绪。”
  谢堇昭嗯了一声,扶着梁蕴上了马车,马车经过晨曦的改造,里头铺里厚厚的棉垫,避免了颠簸。
  梁舜荣与田嬷嬷乘坐另一辆马车跟随在后。
  马车走了半日,田嬷嬷便觉得不太对劲。这边境的路她进进出出都多少次了,从没一次如现在这般毫无颠簸的感觉。
  于是她掀起了窗帘子伸出头去,只见两辆马车在训练有素的军队包围下快速前进,而地上的路明显是修葺过的,就连一颗突出的石子也没有。
  “嬷嬷请放心。”梁舜荣再车厢中悠闲地品着茶,笑说:“相爷早已安排了沿路各城镇派人修葺路面,以及通知了各官员安排接待开路。相府的暗卫比我们提早了几个时辰出发,沿路检查,确保一切无误。”
  田嬷嬷微微一笑,道:“姑娘嫁的极好。”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谢相,能不好么?”梁舜荣笑说。
  “若说相爷的官位,我只道姑娘嫁得好。”田嬷嬷赞叹道:“然而相爷却能费尽心思为姑娘布置一切,这才是极好之处。”
  用心二字,才是极为难得。


第80章 番外3
  马车尚未到京城; 相府便已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此时,相府侧门外正排着长长的队伍。
  相府需要聘请稳婆和奶娘; 虽然要求严格,可抵不住那丰厚的赏金以及相府的名声,但凡懂点儿的人都想来碰碰运气。
  但运气可不是那么好碰的。相府的大院之中,刘氏、徐嬷嬷、郑嬷嬷三人轮番检阅筛选; 那场面堪比宫中选秀。
  历经五天的严选,最终选出五位有经验的稳婆和两位奶娘; 经过一番敲打,再给个大红包,这事儿才正式定了下来。
  由景家军亲自护送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到了相府。
  此行阵仗之大; 使得太后也抱着小皇帝前来探视一番; 还以为相府出了什么状况。结果到来之后,发现相府的人为着梁蕴忙碌个不停; 就连招待她的刘氏也时常心不在焉,每聊上几句就对着奴仆叮嘱一番。
  看着此情此景,回想当初怀着皇帝的那个时候,她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儿,贺喜的话说了几句便打道回宫。
  看着那那高耸的宫墙以及身边一众恭敬的宫女太监; 太后不由得羡慕起梁蕴来。
  ……
  梁蕴回到相府之时月份已经很大了; 郑神医断言是个女娃; 这让众人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临盘的时候。
  一切早已备好,五位产婆以及郑嬷嬷都在产房里头。
  一家人在外头等得心焦。
  刘氏是过来人; 自然知道生孩子得费上好些时辰。看着自家儿子难得木着脸坐在那儿,便劝说道:“昭儿先回去歇息吧,明个儿还有早朝呢。”
  谢堇昭抿着唇不答话。
  “是啊,赶紧回去吧。”老将军视线紧紧盯着谢堇昭的手,劝道:“我看着我最后一套先皇御赐的茶盏被你一小片一小片地被掰下来,实在是痛心啊。”要知道,这套茶盏最为精贵之处在于它的薄。这般单薄的厚度在烧制的时候火候控制是很重要的,当初制作的师傅终其一生也就出了这么一套。
  梁蕴呼痛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越来越惨烈,也许由于时间长了,声音也更为沙哑。那叫声传进谢堇昭的耳中,仿佛要将他的心割下一刀又一刀。
  他终是忍受不住,大步便要闯进产房。
  相爷要进去,谁人拦得住?他左手一挥右手一推,阻拦的人就跌个人仰马翻。
  看着梁蕴苍白的脸色满布汗水,谢堇昭拳头紧握,对着她圆滚的肚子怒喝:“赶紧给我滚出你娘的肚子。”
  也不知是不是这话起了效果,总之宝宝很快就顺利出生了,皱呼呼的小团子哇哇大哭,声音洪亮。稳婆给孩子清洗过后,抱到谢堇昭面前说道:“恭喜相爷,是位小千金。”
  “滚出去。”谢堇昭握着梁蕴的手,轻轻为她擦去额上的汗水,头也不抬。
  那稳婆微微一怔,以为相爷不喜欢女儿,所以也不再凑上去了,立刻转到外头报喜。
  梁蕴也和稳婆有着同样的想法,她直接问道:“相公不喜欢我生了个女儿么?”
  “不是。”
  谢堇昭面色有些阴沉地说道:“胆敢折磨你至此,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也饶不得她。”
  原来是心痛自己,梁蕴这才展露出了笑容。
  ……
  “娘亲又输了。”
  年仅四岁的谢明珠白白胖胖的,正鼓着脸,不满地看着和自己对弈的梁蕴。
  梁蕴感到好笑又欣慰,道:“小明珠的棋艺越来越好了,娘亲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小明珠学着大人般叹了一口气,老成地说道:“待会儿我给娘亲一本棋书,娘亲要好好学习学习。”
  “好,娘亲一定好好学习。”梁蕴失笑道:“咱们再下一盘?”
  “不下了,娘亲太笨了,下着没意思。”
  “你说谁太笨了?”
  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小明珠迅速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的惊慌。
  谢堇昭走到其身后,单手一提,便将小明珠从凳子上抱了下来,自己坐下。手一转将她翻过身来面向自己,沉声问:“你刚才说你娘太笨了?”
  小明珠眼中泪花闪动,委屈地说道:“不是,是我太笨了。”明知道爹爹最听不得别人说娘亲坏话,自个儿说了还被听到了,这难道不是笨吗?
  “知道就好,去别处玩儿。”谢堇昭神情认真地说道。
  梁蕴看着父女二人不禁笑出了声:“真是的,和孩子较什么真呢?孩子越来越怕你了,这样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谢堇昭答:“若然连我都不怕,那她日后就无法无天了。”
  谢家近百年才得了个闺女儿,自然是宠得上了天。
  “你不知道,她今早将小皇帝打了一顿。”
  “不会吧?”梁蕴惊呼出声。
  谢堇昭轻笑:“打得脸都肿了,太后想要责罚却又不敢责罚,最后找我抱怨了几句。”
  “那是得好好管教了,怎么说那也是皇帝。”梁蕴眉头轻蹙,正想着要怎么教导女儿,忽然觉得头晕了一下,她堪堪地扶住桌子,闭上眼稳住心神。
  “怎么了?”
  “忽然有点儿头晕。”
  梁蕴话刚说话便感到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直奔府医之处。
  “恭喜相爷,恭喜少夫人。”府医看着谢堇昭瞬间黑沉的脸,支支吾吾地继续刚才的话:“少……少夫人……有喜了。”
  ……
  梁蕴有喜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相府,刘氏欢喜地忙着拜祭祖先分发银钱,谢堇昭将谢宇叫到了院中的小亭子里。
  “爹,府中祖传给男子服用的避子汤的方子是否在你那儿?”谢堇昭问。
  谢宇微微一怔,眼神闪烁地否认道:“哪儿会有男子服用的避子汤,你好好给谢家开枝散叶,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要知道避子汤对女子的身子有伤害,你要是疼蕴儿就别给她服用。”
  “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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