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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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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嫌我做的菜难吃?”一道粗声传来。
一名手握大勺的壮汉脚步沉重地走了过来。他将大勺一下磕在桌面之上,粗鲁地将右脚踩上了旁的凳子,说道:“这位小嫂子,你可真有胆量啊。我在这边城掌厨十多年,还真没人敢说过我做的菜不好吃。”
梁蕴将他说的话在脑中拐了一个弯,便知道定然是刚才那伙计给这厨子碎嘴去了。
“还有你,拳头很硬是不?”壮厨子举起自己的拳头,示威似的在谢堇昭面前挥了挥。
谢堇昭俊脸一敛,火速地伸出左手,握着厨子的拳头猛力一拉。那厨子身子往前倾,瞬间反应过来便用另一只手向他挥出一拳。
他右手一格,左手松开壮厨子,快速地握起拳头对准厨子的胸口直直的出拳。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待一旁的人反应过来,那厨子已被打退好几步远,一声闷哼吐出血来。
梁蕴看得直愣愣。以往知道他对不喜欢的人通常就一个凌厉的眼神或者一个冷脸,高高在上的他光是一句话就能让人跪下求饶。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武,而且这般厉害。
四周的人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那厨子将口中的余血呸了出来,站起来盯着谢堇昭说道:“兄弟好身手,不知是哪个营的?”
“天字营。”他铿锵有力地答道。
厨子想了想,正色道:“什么天字营,听都没听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刚才给我看的牌子是退役将士的牌子。”伙计从一旁挤了进来,瞪着眼指着谢堇昭说:“功夫这般了得怎么可能是退役的,这人一定是奸细。”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将包围圈围得更紧密了一些。
“哪儿来的奸细,赶紧从实招来。”
“大家一起将他拿下,交给副统领处置。”
将士们跃跃欲试,找着机会上前。
谢堇昭向前迈了两步,眼中却露出了愉悦之意,轻轻一招手:“来,让我试试你们的身手。”
“等一等。”
一道沧桑的声音传出,形成包围圈的人自觉地让出了一个缺口,并且对此人很是恭敬。
只见一名白发的老者,他的脸色横过几道疤痕,其中一道正划过双目,看上去很是狰狞。因着双目不能视物,他杵着一木棍,缓慢地走了进包围圈里。
“你说你是天字营的?”老者问道。
谢堇昭看着老者的木光微微一变,说:“正是。”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听你的声音挺年轻的,能知道天字营也算是奸细中颇为用功的,但你可知天字营是哪个麾下?”
“震国大将军谢正浩麾下第一营。”谢堇昭一字一字地吐出,眸色微微一暗,轻声道:“铁牛叔,许久不见。”
老者浑身一震,嘴巴微微张了张,快步向谢堇昭的方向走了过来,步伐凌乱甚至被木棍绊了脚。他声音也是抖颤的:“是昭儿吗?是你吗?”
“姚大叔,别过去,他有可能是奸细。”身旁的人赶紧将他拉住。
“不。”老者胡乱地推开拉着自己的几双手,急急说道:“铁牛是我在天字营的代号,只有天字营的人才知道。他是昭儿,他一定是昭儿。”天字营的都是老家伙了,死的死残的残,唯一一个年轻的便只有老将军曾丢进天字营受训的嫡孙。
此刻的他,脑中一直回荡着那个受了苦也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别过去,现在连大将军都不见了,咱们可不能让你出事。这家伙可能是查到了什么,您不能就凭几句话轻易相信他呀。”那伙计上前将老者死死抱住不撒手。
包围圈还没撤,众人依旧死盯着谢堇昭。
“都围着这里在干什么?”
店外出来一声猛喝,众人一回头,纷纷喜从天降般欢呼:“将军,您回来了。”
……
“将军,咱们发现了一个奸细,他刚才还想诱骗姚大叔?”伙计大声叫唤着。
众人见威武将军回来,心头落定,让出路来。
“哥,你来了。”
在场的一瞬间全愣住了,随后更是傻了眼。
只见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威武大将军一个箭步跑了上去,将他们围堵的奸细紧紧拥抱着,如同孩子一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哥。”谢堇锐嚎啕大哭。
这一幕将坐着一旁的梁蕴也看得愣神。她愣的可不是什么威武大将军哭了,而是这么个皮肤黑实又满脸胡子的中年大汉居然是他小叔子?
“哭够了没?”谢堇昭淡淡地问道。
“还没。”
谢堇昭眼角一跳,以极为压抑的声音说道:“你浑身上下一股臭味儿。”
“哥,我想你。”
在众人惊愕沉默中,这两人一个黑着脸极为忍耐地站着,一个抱着人哭可不止。
过来好半响,谢堇锐才松开了手,擦干了眼泪。他大胡须中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颇为抱歉地说道:“为了查奸细,快半月没洗澡了,忘记哥你爱洁了。”
谢堇昭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冷哼一声:“再臭也是我弟不是?”
他下巴轻抬,说道:“走远一点,给你嫂子见礼。”
“为何要走远一点?”谢堇锐转头看向梁蕴,嘿嘿一笑,正欲行礼:“见过……”
嫂子二字还没出口,便被谢堇昭轻轻踹了一脚。
他一个踉跄后退几步,便听见自家哥哥冷冷的话语传来:“别熏着我夫人。”
看来娘亲书信中说哥哥极宠爱嫂子这事儿是真的,看信的时候他不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哥哥爱洁,平日里半点脏污都不得近身,今个儿因着他是亲弟,被抱着也忍下了,却忍不得嫂子嗅到难闻的气味?
“那我回去沐浴更衣后再来拜见嫂子吧。”谢堇锐对着梁蕴微微一躬身,随后转了个面孔一般,对门外厉声吩咐:“赶紧把这最后一个奸细给我抓起来。”
“是。”
一道齐整的应声,一队军装整齐的士兵快速地从店外步进,轻易地将抱着铁牛叔的伙计拿下,在他口中塞进了破布,不给其发声的机会。
这时围观的人才惊觉,刚才一直被奸细怂恿着要拿下堂堂丞相大人,不禁汗流浃背。
……
“相爷,谢夫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厨子第一个上前道歉。
其余人等也纷纷跪下请求原谅。
“我家夫人说你做的菜很难吃。”谢堇昭淡淡地说道。
“是,谢夫人说得极对,我做的菜难吃得很。”厨子频频点头。
梁蕴看了厨子一眼,学着谢堇昭一般语气淡然,说:“你不适合当厨子。”菜做得不好不要紧,可以慢慢练,但若然自己不去正视,便是不爱惜食材,那就不配当厨子。
厨子还要说些奉承的话,话未出口便被谢堇昭冷冷地截住了:“我家夫人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厨子满口应道。
“不是和你说话。”谢堇昭递了跪在不远处的掌柜一眼。
掌柜很有眼色地回道:“他不再是咱们膳堂的厨子了。”
“很好。”谢堇昭点头,朝梁蕴伸出手去,打算离去了。
可是手伸出了一半又缩了回来,举着掌心看了看,皱起了眉头。幽幽叹了口气,对梁蕴说道:“夫人,咱们回去吧。”
他转身就走,梁蕴跟在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步出了饭馆。
梁蕴走快了几步想要跟上去,却发现谢堇昭越走越急,根本跟不上。
“相公,等等我。”梁蕴喊着,脚步慢了下来。
随即,谢堇昭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当她以为他在等自己,想要快步上前跟他并列而行时,又发现他走得快了,跟不上。
总之,就是一直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
喊他停下他不理,梁蕴索性也不执意与他并排而行了,干脆就按着自己平日里的步伐跟随在后。
走着走着,却忽然发现,他负在身后的双手,手心中沾了些许灰白的颜色。
她恍然大悟,只觉心头甜蜜。
第73章
刘氏一见小儿子; 抱着人哇的一声就哭了,就连一向情绪较稳定的谢宇也红了眼眶。
十多年了; 这才见着了儿子一面,也难怪他们心中激动。
梁蕴看着这场景也忍不住偷偷落了泪。
“哥,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沐浴的事儿吗?”谢堇锐豪迈的一拍谢堇昭的肩膀。
谢堇昭肩膀一缩,躲了开来; 面无表情地回道:“不记得。”
“咱们重温一下儿时的时光吧。”谢堇锐笑得开心,要数亲近; 他与哥哥是最亲近的。小时候一同在军营中受训,虽然是不同营,可是也互相关照互相勉励。
“没兴趣。”
“哈哈; 哥哥还是这般害羞。”谢堇锐笑得更加豪迈了; 对梁蕴告密道:“嫂子我告诉你哟,我哥自小就扭捏; 军营里都是一群人在澡堂里沐浴的,偏就他非得等大伙儿沐浴完毕才过去,军中的人都笑他娘气。”
“谢堇锐!”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成不?”
梁蕴捂嘴偷笑,但总不能让自家相公失了面子; 说道:“那些人也真是的; 我家相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让我碰见他们准要给他们说道说道。”
“不必。”谢堇昭淡淡地说道:“我已经亲手让他们变得娘气了。”
听着他那“亲手”二字音调加重,再想想在饭馆中他的身手,梁蕴脑中便想象出那些人被打得痛苦叫喊; 跪地求饶的样子。
“别说了哥,咱们沐浴去,我快被我身上的味道熏晕了。”
“所以你想把我也熏晕吗?”谢堇昭凉凉地回道。
……
梁蕴到厨房清点食材,打算晚上做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肉类很充足,但是菜就明显不够了,她想了想,让如意提起了竹篮子就出门寻杨嫂子去。那杨嫂子是这里出了名的买卖人,经常跑到城外的黑市做买卖,替城里的人换取一些生活所需,想必有些存货在家中。
杨嫂子家离得有点儿远,两人走走说说,面上也是喜庆的。
听见是梁蕴的声音,杨嫂子很快就把门打开。
那杨嫂子又高又壮,与梁蕴站在一起,顿时显得梁蕴更娇小了。她一见梁蕴就热情地将二人引到屋中:“哎呀,谢家嫂子来得正好,我正想着去寻你呢。”
梁蕴缓缓一笑,道“我是想来买点菜回去的,嫂子寻我是有什么事?”
“不用买了,菜我都给你,我妹来今儿个看我了,正想着跟你预约今晚换些肉菜过来招待她。”杨嫂子将梁蕴带进了大厅,引见道:“这是我的妹妹小花,住在隔壁酔龙城。”
又给屋内坐着的妇人说道:“这是杨家嫂子,咱们边城厨艺最好的人儿。”
两人互相见了礼,杨嫂子便道:“妹子,你帮我招呼好谢家嫂子,我进里面取些食材出来。”
小花与杨嫂子模样相仿,都是高高壮壮的,人也热情。梁蕴刚坐下没多久,她就叨叨上了,说说家中琐碎事,又说说邻居八卦事,见梁蕴一直微笑着,似乎都不太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
“谢家嫂子可知道最近京中发生了大事儿?”小花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事儿?”梁蕴想也不想地问道。
果然人人都对着京中的事情感兴趣。小花一副了然的表情,将凳子挪得近了一些,将自己所知道都说了出来。
……
“少夫人,少夫人。”如意唤道。
“怎么了?”
“咱们得走这边。”
梁蕴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赶紧转回了身子。
“少夫人莫要太过担心。”如意劝着说道。
梁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她反复想着小花所说的话,京中所谓的大事,只有两件是她所关注的。
其一,梁国公春闱入名,得以殿试,却在殿试时以下犯上惹怒皇上,被革去国公爵位贬为平民,流落街头;二是恭亲王府与景将军府联婚,可景家嫡女却在出嫁当日疑似被掳走,世子爷与景将军率领景家军四下寻人。
上回听说京中会乱起来,梁蕴便写下了书信要提醒瑞琳,没想到那信还没到她手中,她便出事了。
哥哥为了此次科举有多努力她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在大殿之上犯下如此大的错?这次相府的事情,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报了平安并且叮嘱其一定不要为此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这个傻哥哥真是……想必那个罪名定然是为相府说话而得的。
亲人与好友都出了事,梁蕴一路上忧心忡忡,恍恍惚惚地走着。耳中听见如意开门的声音,人就直直地走进,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别人身上。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起路来横冲直撞的?”
带着责备的语气却又语调温和的声音传入梁蕴的耳中,她猛地抬起了头,看清来人后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哥哥?”
“怎么?没见一段日子,连哥哥的样子都记不得了?”梁舜荣浅浅地笑着,如同阳光般耀眼。
“蕴儿,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呀。”景瑞琳爽朗地从房间中笑着冲了出来,将梁蕴紧紧抱着,说:“你家嬷嬷做的糕点闻着好香,可我想等到你回来才一起吃,快来快来。”
“怎么……”梁蕴呆呆地被景瑞琳拉进了大厅之中,便看到徐嬷嬷对自己走了过来。
“少夫人长高了些。”徐嬷嬷细细地抚摸着她的头,慈祥地说道。
“我刚刚才听说你们出了事儿,怎么会……”梁蕴脑中灵光一闪,带着肯定地说道:“你们都是计划好的?”
“一半一半吧。”徐嬷嬷说道,牵过了梁蕴,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又递去了糕点,才徐徐解释起来。
梁舜荣这事儿并非计划好的。
相爷获罪,相府被封,朝堂之中却无人为相府说话。如此情况,在梁舜荣看来,便是帝心已决,所以众官才不敢犯忌讳。
可是,为了妹妹,怎么样也得一试。
刚好梁舜荣得以入名殿试,他下定决心要请皇上收回成命,结果得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连爵位都被罢免。爵位被收回后,国公府也被皇帝查封,徐嬷嬷与梁舜荣便启程到边城寻梁蕴。
路上却遇到等候着他们的景将军。
景将军得了密旨要将军队秘密转移出京城到边城,所以便有了景瑞琳疑似被掳走的那一出,并且受到相爷的命令在路上等着梁舜荣与徐嬷嬷一同到边城。
只因边城离京实在太远,若非急报,待这消息让边城中人得知的时候,他们人都到达了。
“所以说,瑞琳现在是世子妃了?”梁蕴微笑着看向好友。
景瑞琳有些害羞地嗯了一声,只是面色却变得不太好,没刚才见面时高兴。
“怎么了?”
“皇上快要……”她在此处停了下来,再继续说道:“父王跟母妃不愿随我们离京,说要在宫中守着太后。世子与我都很是担忧,希望相爷能帮上一二。”
“等一下,让我理一理这些事儿。”梁蕴说。
“还是由我来说清楚这事儿吧。”妤贵嫔挺着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地步进。
她端庄地坐下,微微笑着道:“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就是皇后与太子勾结外族,给皇上和我下毒想要谋朝散位,却被皇上发现了。我身上的毒解了,但皇上的解不了,原因是解毒时发现,除了皇后下的毒,居然还有二皇子下的,两种药物混在一起,院首也无力回天。”
妤贵嫔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所以,皇上让我带着两份遗诏出来了。若我这一胎是皇子,那么相府、谢家军,景家军便按照遗诏上说的拥立新帝。若是公主,那就对他们没有威胁了,不论太子和二皇子那个坐上龙椅,你们也可按照自己的意思,继续为朝廷效力或者解甲归田。”
原来如此。慎枥帝这般大费周章竟然是为了妤贵嫔肚里面的那个。梁蕴想着,倒也有点儿同情慎枥帝,两个儿子虽不是联手,却也是有着相同害他的心,作为一名君主,他虽沉迷玩乐,但懂得利用身边的人将国家打理得安泰也算是成功,但作为父亲,他却是失败的。
看着妤贵嫔淡定的面容略有些苍白,不时用手抚摸着肚子,梁蕴仿佛能看到她内心的脆弱。反观自己,若然怀上了孩子,谢家必定是将自己与孩子捧在掌心之中吧。而她,身边却只有一个小丫鬟。
许是发现了梁蕴的注视,妤贵嫔忽然妩媚一笑,道:“谢少夫人是心善之人,必有后福的。”
梁蕴微微一怔,道了声谢。
“人都到齐了?”谢堇锐朗声步进。
沐浴过后的他看着清爽不少,就是那大胡子依旧让他显得老气。
“世子爷还要安排些事儿,怕要迟上两日才能到。”景瑞琳答道。
“不急。还有郑神医还没到。”谢堇锐说。
“爷爷也来?”梁蕴惊喜地问。
“必须来呀。不是快到嫂子你的及笄礼了吗?哥吩咐我派人去请呢。”谢堇锐突然眼神古怪,有些惊慌地快嘴地说道:“难不成是哥要给你惊喜?糟糕了,我给说出来了。”
众人无语。
第74章
奸细已经查出; 众人也无需隐藏身份了,简单收拾一下便搬回将军府中。
谢堇锐回来的消息一传开; 民众们纷纷高兴地朝将军府中送去礼物,全是边城中常见的食材。
老将军之前到来查探堇锐消息的时候也是掩饰了身份,只拜访了几个旧战友,如今这么一露脸; 不少老兵都上门相聚。
谢堇昭之名却是比二人更盛。
众所周知,军饷有一部分是丞相大人的私房钱;伤残将士靠相爷收留;连死伤者的家人也是相爷在照顾。
将士们平日里与家中互通书信; 也经常能看到家人提起相爷时的感激之意,此刻相爷来了边城,他们觉得即便不送的什么; 至少也该道一声谢。
于是; 将军府门前简直可以用“堵塞”两个字来形容。门房从早到晚站在门前,记录到访者的姓名; 忙得水都喝不上一口。
最后谢堇锐一声令下,让众人回去将要说的话以书信形式写下,呈于上级。如此一层一层下来最后呈入将军府,待得到传唤后才可以到来,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人群这才肯散去; 但是人们的喜意不减; 这几日边城如同过节一般; 热闹非凡。
……
与边城的热闹想比,京城此时却是哀声不断。
自那哀钟响起,宫中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乱成了一团。
二皇子走到大殿之上的龙椅前,轻轻拂过椅背,随后一屁股坐下。
看着父皇每日早朝时所看到的方位,他仿佛看到到了自己坐在这儿聆听百官禀报时的场景。
二皇子忽然哈哈大笑。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太子失踪得实在蹊跷,所以他此前动用了手上一切可用之人,想在皇后身上探查出事情的真相。没想到太子之事没查到,到时查到皇后给父皇下毒一事,所以他趁机在皇后下手之后再添一道力。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父皇性情大变,居然将谢相都给撤职了。如此一来,作为新帝便没有掌权上的麻烦,为此,他对这个位置更为希期了。
在父皇毒发的日子里,不论他怎么威逼劝诱,父皇就是不肯写下遗诏传位于他。
他在自己宫中细细思考了一番,觉得父皇除去相府一事必定是要为新帝铺路,可是父皇既然不肯写下遗诏,那属意的新帝定然不会是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登上帝位,他只好下狠手了。
药量加重导致父皇的病日益严重了,谁也没想到,父皇居然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写下了要皇后殉葬的圣旨。
此举虽是意料之外,可却是他极为欣喜之事。
没了皇后的阻碍,只要没有寻回太子,那么等到大丧过后,即便没有遗诏,他也能顺利继位。而只要他继了位,那么一切都成了定局,太子再回来也只能是王爷了。
所以说,这几天便是关键,他已安排路将军将军队带回京中,分散在京城以及周边的城镇中隐藏起来,就待发现太子的时候来一个击杀。
绝不能让太子到达皇宫。
“二殿下,二殿下。”二皇子身边的太监急急步进,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妤贵嫔不见了。”
“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再好好找找。”二皇子说道。
“都找过了。”太监以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妤贵嫔宫中的人全都服毒自杀了,咱们寻遍了整个皇宫,就是没寻到人。”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嫔,不见了就算了。”二皇子没有多想,皆因妃位以下的宫妃只要没有子嗣,按例都是要殉葬的。那妤贵嫔得宠的日子不算短,在宫里头有人脉帮其私逃出宫避过这一劫也不出奇。
“可是,那是皇……先帝最为宠爱的……”
“行了行了。”二皇子坐在龙椅之上,学着慎枥帝般拍着案桌,说:“别管这个了,母后那边怎么样?”
太监犹豫地说道:“还……还在劝。”
“劝什么劝?圣旨都下了可由不得她,你平时手段这般多,怎么现在就不用了?”二皇子扯高了声音质问道。
“她可是皇后娘娘呀,奴才……奴才不敢。”
“废物。”二皇子一撩衣摆站了起来:“我亲自去。”
……
“元福。”
“在。”
“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元福跪在皇后的身边,小声地作答:“二皇子殿下派人将各宫控住了,就是……就是妤贵嫔不知所踪。”
“妤贵嫔,呵!”皇后忽然扬起了淡笑,道:“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此时自然不会在皇宫之中。”
元福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仿佛听不见皇后的话一般。
“本宫曾多次向皇上提出将她的位份提上来,皇上却总说她身份低不适合。”皇后轻轻抚了一下头上的凤冠,继续说道:“本宫还真当真了,以为她威胁不了我的位置。”
“可是本宫被骗了。”她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皇上一直都沉迷玩乐与女色的模样,竟让本宫忘记了,他能在当年五子相争中当上一国之君,又岂会是无能之辈?皇上不提她的位份,不过是护着她而已,就连驾崩前也怕护不着她,所以要将本宫也带走护她周全。你说,本宫这皇后当得是否很可笑?”
听着皇后说这样的话,元福更加不敢应声了。
“不过本宫不会让他如愿的。”皇后面色一转,咬牙说道:“待太子归来,本宫便是太后,本宫的位置谁也动摇不得。”
元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娘娘怕是忘记了,就算太子回来,娘娘还是要殉葬的,不过这位置自然是不会动摇了,即便殉葬也还是皇后。
“谁敢动摇母后的位置?”二皇子朗声说着,步入坤宁宫。
“谁准你进来的?”皇后厉声喝道,瞥了元福一眼:“门外看守的人哪儿去了?”
“现在宫里头乱得很,怕是吓着了,咱家待会儿去训一下他们。”元福小声说道。其他他心里清楚得很,早在皇后娘娘要殉葬的旨意出来后,这坤宁宫的下人除了他全都走了。本来是他守着的门,可是被皇后唤进来了,外面自然无人看守了。
“儿臣自然是来伺候母后的。”二皇子笑着说道,他泛黄的面上有点儿浮肿,笑起来的样子看着特别恶心。
“滚出去,本宫不用你伺候。”
二皇子也不在意皇后的恶言,执起桌上盛满了毒药的小酒杯,缓缓想皇后步近:“父皇对母后用情至深,让人羡慕不已。”
“二殿下,你想干什么……哎哟……”
元福上前去阻拦,却被二皇子踢翻在地。
见毒酒倒翻了半杯,二皇子脸色起了凌厉之色,他放下酒杯取过一旁的白绫,缠到元福的脖子上狠狠地绞了起来。
皇后高声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用叫了。”二皇子将软下来没了起息的元福甩在地上,自个儿也有点气喘。回身再倒满了一杯毒酒,对着皇后说道:“现在宫里头全是我的人。”
“怎么可能?”皇后不敢置信地说道,语气有点儿无力。
二皇子轻笑:“母后可能不知道,彩宣已经将宫中的人都整顿过一遍了。”
皇后愣住了。
“是啊,现在宫中即便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一道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紧接着便见彩宣公主与梁诗诗带着一对侍卫走了进来。
“将人给我绑好了。”彩宣说道。
“对,绑好了才好喂药……哎……你们做什么?不是绑我……你们……”
“绑的就是你。”
二皇子被侍卫压倒在地,迅速地捆绑了起来,嘴上塞了软布。他转过头去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彩宣,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皇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让母后受惊了。”彩宣公主笑意盈盈地上前,说道:“幸得诗诗瞧见他过来您这边,我才能及时过来,要是晚了一步,太子哥哥定要怨我。”
“你们这是……”皇后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这彩宣公主是宫中一名美人所生。因原是宫女的身份,也就升了才人的位份,女儿寄在一名婕妤名下。那婕妤向来与世无争,彩宣公主平日里也是靠着太后偶尔的记挂才得以在宫中过些舒适点的日子。可以说,母女两人都毫不起眼,平日里就连皇上也仿佛忘记又这个女儿一般,皇后自然也不怎么上心了。
“母后请安心,这一切都是太子哥哥安排的。”彩宣公主柔声的说道。
“太子?”
“是,我与诗诗一直都替太子哥哥办事。”
“原来如此。”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梁诗诗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待太子回京,我一定让太子好好赏你。”
梁诗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含羞答答地说道:“民女只求能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便够了。”
皇后微微一怔。
便够了?她的太子可是要坐上那皇位的,这女子心头倒也挺大的,当初选了梁诗雅当太子妃而没选她就是觉得她眉眼之间有着野心,如今看来还真是,也不知她这心思是从何时起的。
不过也罢,当皇帝的也是要三宫六院的,如今国公府爵位已撤,她无依无靠的也翻不出浪来。
皇后在心中快速地盘算了一下,道:“待太子登基后,本宫便让他纳你进宫,日后如何便要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谢皇后娘娘,不,谢太后娘娘。”梁诗诗欣喜地磕着头。
皇后听罢,觉得颇为顺心,刚才一惊一乍的情绪也安稳了不少。
二皇子被压在地上,听到了这一切,疯狂地挣扎着。可是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太监都气喘的他又如何能敌过几名侍卫的压制?他眼中充斥着血丝,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皇后听着心烦,瞥见那案桌上的酒壶,想着刚才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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