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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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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慎枥帝对皇后不喜,可是对自己的儿女耐心还是足够的,他挪了一下身子,面向婉雅,道:“咱们婉雅真是聪明,这次又想了什么好点子了?”
“父皇你想不想让谢相以后全心全意地帮你做事?”
“哦?你真有好点子?”慎枥帝眼睛亮了几分。
“若然谢相成了父皇的女婿……”
“怎么又旧事重提?”慎枥帝脸色微变,打断了婉雅的话:“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事就别再提了,免得把谢相给惹怒了。”若然谢相又说要请假,他就得埋头政事了,哪里还有时间去见妤贵嫔?这绝对不行。
“父皇,现在不一样了。以为谢相不想成亲,可现在他既然要成亲,自然也不会介意多娶一个不是?”
“这……”按照慎枥帝的心思,自然是不会介意的,而且越多越好。他犹豫了片刻,道:“我到时先问问谢相的意思吧。”
婉雅着急了,说:“父皇,千万不要问。你若问了,他不愿意那咱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就在慎枥帝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皇后插话道:“咱们宫中不是有那个药吗?”
“那可是禁药。”慎枥帝不同意:“待我明日先问问吧。”
“父皇。”婉雅撒娇道:“你想想,若然这事成了,我是皇家公主他还会杀了我不成?而且,到时他即便是不愿意也是你女婿了,这事后也不能怪你是不?”
若这事能成,谢相便是他女婿了,若不成,他也假装不知便可。这光有好处没坏处的事情让慎枥帝表情有点儿松动,他深深吐了一口气:“朕念你情深,破例将那药给你,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儿臣谢过父皇。”婉雅眼中灵动万分。堇昭,等着我,中秋之时咱们就能想见了。
结束了与皇后的谈话,慎枥帝急急地到了妤贵嫔的宫中。
谁人不知现在妤贵嫔正得圣宠?向来紧着银钱的慎枥帝竟也大方地往她宫中赏赐了好些物件,那奢华程度都能直逼皇后的份例了。
妤贵嫔一身轻薄的纱裙,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她白嫩地玉手轻轻一招,嘴上不满地说道:“陛下今儿个怎地这么晚?”
慎枥帝猴急地上去抓着那手抚了一番:“不就是让皇后耽搁了些时间,下回不会了,宝贝儿别生气啊。”
妤贵嫔略一眨眼,问:“皇后与陛下说什么了?”
“没什么,小事儿。”慎枥帝一把将人抱在怀中,心急地说道:“咱们先做些重要的。”
妤贵嫔将慎枥帝用力一推,不依道:“陛下是信不过我?”
“怎么会?”
“那……”妤贵嫔摆着身子贴了过去,指尖在慎枥帝圆滚滚的肚子上打着圈:“你将事情都告诉我,不然妾以后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都给你说。”
……
回府的路上与谢堇昭的马车相遇上。
刘氏唠唠说着梁蕴肚子饿了,让谢堇昭陪着梁蕴再走一趟,顺便再买点首饰回来。本以为需要费上不少嘴皮子,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答应了。于是梁蕴换了马车,再次出发。
奢华的马车到了繁华的南大街,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梁蕴看着各样美食档摊,刚才的坏心情迅速消失不见。
她率先下了马车,朝着那买银丝糖的直奔过去。
店家是个小伙子,见来了客人赶紧扬起笑容热情地招呼:“咱家的银丝糖好吃又不腻,姑娘你先尝尝看,尝了好吃再买。”
梁蕴伸手接过后往嘴里一塞,果真是香甜又不腻,她软软的声音说道:“给我包两盒。”
“好咧。”小伙子见生意做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他嘴甜地说道:“姑娘你长得真好看,就像那仙女下凡一般。”
“是吗,那我长得怎么样?”谢堇昭站到了梁蕴的身后,脸色有点阴沉。
小伙子抬头一看,被那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愣,顿时词穷了:“公……公子长得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梁蕴回头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一个黑脸神的样子,哪儿来的英明神武?
小伙子被那目光盯得死死的,手上的活结打成了死结。他带着歉意递了过去:“姑娘,您的糖。”
梁蕴刚伸出手来,谢堇昭就赶在她之前接下了。他将糖盒递给了晨曦,自己则牵起了梁蕴离开。
每多逛一个档摊,梁蕴的笑容就加深了几分,谢堇昭的脸色就更沉了几分,店家的惊吓更严重了几分。
好不容易走完了这一趟大街,谢堇昭扶着梁蕴上马车,淡淡地说道:“逛街太累了,以后想吃什么让下人来买就好。”
梁蕴甜甜地应了。
累?相爷还真敢说。最累的人是他好不?晨曦在驾驶位上活动了一下手脚,轻轻扬起了马鞭。逛这么一趟街,姑娘负责吃,他负责付钱,提东西,给相爷阻隔距离近女子;相爷负责了什么?负责黑脸。还真累~
第48章
距离婚礼大概还有一个多月。
新婚嘛; 刘氏要求院中家具都得用新的,寓意新的开始。
梁蕴自从回相府之后; 胃口大开,不知不觉中恢复了一点点肉感;而且更衣时也发现长高了些许,于是又得缝制新的衣服。绣娘和工匠都在日以继夜地赶工,每日不是寻梁蕴量度身材便是选择家具的样式。
谢堇昭每日下朝回来便是查看院子修建的进度; 加上朝中事务忙碌,经常忙到深夜。
也不是是否忙碌太过; 梁蕴就病倒了,高烧得厉害,脸色惨白惨白的。
谢堇昭收到消息; 早朝还没结束就到了太医院; 将院首的领子一提,火速赶回了相府。
“问题不大; 就是在长骨骼而已,小孩子嘛,发个烧就会长高一些,很正常的。我给她开个药方,一日两次; 压一压便可。”院首淡定地说道。
“你可别诓我; 小孩子长高哪能烧得这般厉害?”刘氏是生育过孩子的人; 自然是不信的。
院首摇了摇头:“夫人此言差矣,姑娘与其他孩子怎么相比呢?姑娘的毒解了之后,身体成长的速度已经恢复正常了。可姑娘的身体与年龄是不符合的; 现在成长速度加快了,身体自然就会受不住。”
刘氏听了后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蕴儿很快就能恢复到她年龄的身体了?”
“这怎么可能。”院首失笑:“就是成长速度会明显增快而已,要恢复起码都要一两年的时间,而且还不能完全恢复。”
刘氏懵了一脸明显的听不懂,说:“到底是怎么样?”
院首想了想,答:“这样说吧,待姑娘十五岁及笄,她的身体大概就十三四岁左右了,不会像现在这般看上去相差个四五年。可是因为受过侵蚀,所以也只会是这个比例了。”
刘氏似乎听得迷糊了:“那是一直都只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
“不是。”院首改用更直白的说:“待姑娘十六岁时,她的身体实际上是十五岁,十八岁时身体是十七岁,这样你可懂?”
刘氏眼睛闪亮:“那很好啊,待老了的时候看着年轻一点呢。”
“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院首轻轻一叹:“现在都是不会发现的,可随着年纪增大,姑娘的病痛会比常人来得多,身子也比寻常人虚弱。所以,若是姑娘要有孩儿的话还是建议早一些,待姑娘年纪大了之后,身体恐怕会难以受孕。”
院首的意思很清楚。谢府有规矩只娶一妻不纳妾,若然梁蕴无孕,那么谢堇昭这一房就绝后了。
院首离去后,刘氏便叫上了家中众人商量此事。毕竟谢府本就血脉稀疏,这事儿对于谢府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儿了。
“平民家中十三四岁当娘的也不少,这事儿不是个问题吧?”老将军听后随意地说道。
“爹你是男子不用生育孩子自然是说得轻松了,这生孩子就如同在那鬼门关走上一趟,惊险万分。”刘氏撇撇嘴:“平民家孩子多养不了所以早早将女儿嫁出去,所以早生娃是有的,可是这么早生孩子,对身体可是又损的。不然你以为及笄礼为何要定在十五?”
“呃……我可没别的意思,我不是不知道嘛。”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对这些事情向来是不甚了解的。他接着说道:“咱们谢家不是还有堇锐吗?”
刘氏幽幽一叹:“堇锐长年待在边城,他的婚事我是想操心也操心不成。”
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沉静得很。
刘氏瞄了一眼谢堇昭,见他翻阅着奏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气愤道:“昭儿,你好歹也说句话。”
谢堇昭头也不抬淡漠地回道:“说什么?”
“咱们现在谈的可是你的事情,谢家子嗣的事情。你身为家主,又是当事人,你是不是很应该认真地和咱们一起商量?”
谢堇昭将最后一本奏章合上,吩咐晨曦收拾。他缓缓站起,整理了衣摆,淡然地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家主又是当事人,那么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你们无需多想。”
刘氏见他已抬步离去,赶紧问道:“那你是打算……”
谢堇昭双手负在身后,语气沉稳而坚定:“若然会让她受到伤害,孩子不要也罢。”
……
是夜,刘氏跪在祠堂之中,虔诚地叩拜上香。
“列祖列宗在上,曾孙媳刘氏向众先祖请罪,未能为谢家多增添子嗣是妾身的错。如今堇昭将娶之妻因身体原因许是不能为谢家开枝散叶,可这是堇昭所爱,还望众先祖能够接纳她。次子堇锐身负重责守卫边疆,婚事遥遥无期,极有可能到老才得以回京。”
她停顿了下来,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才继续说道:“若祖宗要责怪,请将所有的苦难都降在妾身身上,莫要为难孩子们。”
“苦难就降在我身上吧,莫要为难我妻子和孩儿们。”
刘氏转头看见跪在身旁的谢宇,微微一怔:“相公,你怎么过来了?”
“我岂能让我的妻背负所有的责任?”谢宇微微一笑:“我将你迎进府中,是要你享福的,可不是让你来担责的。”
刘氏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谢宇轻轻将她拥进怀中,安慰道:“莫要太过担心,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福气,所有的难关都会安然度过的。”
……
众人默契地不提孩子那事儿,所以病好的梁蕴全然不知情,该吃吃该睡睡,胃口更好了。世家闺女一顿若吃多于半碗饭怕是要被家中长辈责备,而梁蕴现在每顿都得吃上一碗半,长辈们还觉得她吃的不够多。
据说聚福楼出了一样新的药膳汤,据闻是以秘方配制,补血养颜又滋润。梁蕴在家中穿戴整齐正准备出发,刚好景瑞琳上门来探望。
“瑞琳,咱们一起去吧。”
“聚福楼?还是算了吧,那儿的位置都预约到月余后了。”
“堇昭说他订好位置了。”梁蕴咪咪笑着,拉着瑞琳上车。
瑞琳投去羡慕的眼光,高兴道:“真好,看了我今天来得凑巧,有食神了。”
相府的马车在大街上穿梭而去,快靠近聚福楼时便听见外面一片吵杂声。
众人下了车,便见聚福楼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一把尖锐的女声大叫着:“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梁蕴与瑞琳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带着了好奇。徐嬷嬷眼利地瞧见不远处的马车,下巴一挑,低声说道:“皇家的马车。”
梁蕴在与太子两次接触之下都遭罪,心中对皇家这个词特别敏感,她下意识就对徐嬷嬷摇头,表示不要不愿去凑这热闹了。
可是这店门都被群众围堵了也是进不去,于是徐嬷嬷就让随行的一名侍卫钻进人群之中,进店里寻那掌柜去,看能不能让她们从侧门进去。
“麻烦让一让。”侍卫挺有礼貌地进入人群之中。
群众侧过身子避让之时自然会往后看,一名眼尖的大汉一眼便认出了相府马车上的标志。叫嚷道:“看,是相府的马车。”
围观群众随着这喊声齐刷刷地往后看来。
“是相府的姑娘。”
“是丞相夫人。”
“姑娘来得正好,来给咱们评评理吧。”
梁蕴站在那儿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名,都还没嫁呢,连外面的人都叫她夫人了。
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梁蕴自那通道看去,一名衣着光彩华丽的女子站在那儿,目光不善地看了过来。
“是婉雅公主。”景瑞琳在梁蕴耳边小声说道。
按照礼法,要是没有见到便罢了,这见着了,定然是要过去行礼的。
“臣女见过公主。”梁蕴与景瑞琳双双屈膝行礼。
“原来是未来的丞相夫人呀。”婉雅公主语气轻佻,举着手掌观看着自个儿红艳的指甲,仿佛能看出个花儿。她说完这句后就不再出声,任由两人半蹲着就是不叫起。
“看她那个嚣张劲。”
“是啊,人家姑娘跪了这么久也不叫起。”
“人家可是公主,自然能横行霸道了。”
“欺压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一声声地指责越说越烈,民众情绪又再次激昂了起来,不少人开始破口大骂了。
“这群刁民。”婉雅公主撇撇嘴。
宫女小翠看了看梁蕴渗着薄汗的额,不安地说道:“公主,不好做得太过,咱们带来的人不多呢,若然这群暴徒冲了上来,就算事后将他们都杀了,咱们也是吃亏的。”其实她是想说怕相爷秋后算账。可她清楚公主的性格,若是这样说的话,好胜心强的公主定然是不肯罢休的。
婉雅看了看周围,那激动的民众仿佛真想对自己扑过来一般,小翠说得对,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嫌弃地扫了众人一眼,才说道:“起来吧。”
这礼一行完,立刻就有一名健硕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身穿粗布麻衣,一手拿着个锄头,一手牵着一名孕妇,向梁蕴鞠躬,请求道:“请求姑娘让相爷帮咱们告御状。”
第49章
“御状?”梁蕴眨了眨眼睛。
“是。”男子重重地说道:“我要状告这婉雅公主欺压百姓……”
聚福楼推出了新药膳; 据说吃过的人都说好,于是店内就开始排上了长龙。由于每日制作的数量有限; 店家最后决定让客人提前预定。每个预定的人都能取到一个号码牌,依着登记的日子持牌过来吃。
预约人数众多,基本上预约之后还得等上一个月余才能吃上,就连世家贵族也不例外; 一律都得排队。
要说这聚福楼为何这么硬气,能让世家贵族都不能插队; 这就要说说店里的一幅墨宝。此墨宝乃是前前朝的皇帝御笔亲书。“一视同仁”四个大字就挂在店中大堂正上方,进店之人哪怕是当今皇上都要排队。
这药膳名气越来越大了,就连公主也忍不住要来试试功效。
婉雅公主一来到便要进店; 店家自然是提醒要预约。对着那幅墨宝; 婉雅公主也不敢直闯,只好把主意打到了今日有号码牌的人身上。
然而她今日运气着实不好; 预约了今日的客人都早早来了,等了好久才等到了这对夫妇。
这夫妇二人乃是从远方过来的,坐着驴车过来京城一趟都得走上半个月,家中并不富裕。妻子原氏怀孕八个月余了,可身子一直不大好; 寻了行脚大夫来看; 说是不好医治; 而且就算能生下来也极有可能难产。
两人愁着之际,听着隔壁家从京中来的亲人说了这里的药膳汤有神奇的功效,于是卖了大半家当前来预约了一份。妻子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多走几步路也是要喘的,如此情况,即便看着公主那金元宝,两人也是不肯的。现在已经八个月了,若然再等一个月余,怕是大人孩子都活不了了。
婉雅公主难得经允许出一趟宫,难能就此罢休?而且一个平民也敢拒绝她,更加激起了她要得到的倔意。金钱利诱不行就权力压制,再不行就明抢。
见夫妇二人拼死护着那号码牌,婉雅公主怒发冲冠,猛一挥手:“给我打,把那号码牌给本公主抢过来。”
那男子要护着怀孕的妻子,不敢反抗,只得默默挨打,号码牌自然也是被抢了过去。
南大街平日里就热闹非常,婉雅公主当街打人抢牌子自然是引起了民愤,一众义气汉子一拥而上与侍卫们发生了冲突,救下了夫妇二人。不过民众还是惧怕皇权的,救下了人之后也就不敢再乱来了。
婉雅公主怒骂了一顿,拿着那号码牌便要进店,可此时却被掌柜拒绝了。掌柜沉着脸说道:“我们只能让预约之人进店,你这抢来的号码牌咱们店是不承认的。”
婉雅公主又想要让侍卫动手,掌柜儒智,让小二将那墨宝取了下来。他抱着那墨宝就站在大门前,朗声说道:“公主若要进店,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附近民众一听齐声叫好,嚷嚷着这公主敢动手就要一拥而上。
于是,就产生了梁蕴来时见到的那一幕。
梁蕴静静地听完,这才注意到那汉子脏乱的衣衫上有几处印着血迹,而妇人衣衫齐整,想来是那汉子将妇人护得极好。
梁蕴伸过手去。
那妇人面色蜡黄,身型瘦削,面上带着惶恐,却又不敢躲开,弱弱地说道:“妾身上脏污,恐脏了姑娘的手。”
“不怕的。”梁蕴的手在那妇人的肚子上轻轻摸了摸,软软地说道:“生病了就该找个好的大夫看看,药膳只有普通养生的功效,不能治病的,莫要轻信传言。”
她又转过头去对那男子道:“告御状是要被打板子的,还是不要告了吧。你预约的就让给公主,我家相爷也预约了一份,就送给你们了;待会儿我让他找大夫给你家娘子看看,也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夫人二人一听惊喜万分,连忙跪下来谢恩。
“哟,你家相爷。”瑞琳忽然在梁蕴耳边来了这么一句。
梁蕴顿时娇羞,胳膊轻轻撞了她一下。
“姑娘真是心善,比某些人好多了。”
“那是当然了,咱们相爷看上的定然不会差。”
“姑娘好人有好报……”
民众纷纷赞赏声不断。
婉雅公主咬紧了呀。凭什么她就受人赞赏,而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就要受人恶言相向?
“梁蕴,你装什么好人?本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我没管你呀。”梁蕴嘟着小嘴:“既然公主这预约拿到了,那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婉雅公主微微仰起下巴,嚣张地说道:“我现在不要他的预约号了,我要你的,把你的预约号交出来吧。”
这公主怎么想一出事一出?梁蕴还没想到如何答话之际,便听见后方人群骚动起来。
“相爷来了。”
人群又一次自发地让出了条通道,谢堇昭器宇轩昂地自通道那头缓缓步进。景瑞琳等人自然是知道忌讳的,自觉地退开了几步。
梁蕴心中安定了几分,这公主死缠难打她实在不懂得应付。见谢堇昭走进,她便想将事情给他说一遍,不料却有人比她说话更快。
“堇昭,你怎么过来了?”婉雅公主一脸喜色,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小步往这边跑了过来。
晨曦快步上前将其一拦,沉声道:“公主,可还记得皇上的旨意?”
“你……”婉雅公主狠狠瞪了晨曦一眼,她当然记得,当年宫中年宴,她趁谢堇昭与林大人共饮的空隙,借着酒意靠到他身上去,谁知被他一脚踹开,还伤了肋骨。本想着凭着罪名逼他娶自己,可父皇却不怪罪不单止,还下了旨意若他不同意不得靠近他五步之内。
“堇昭,本公主被欺负了,你作为臣子难道就不应当保护好我吗?”婉雅眼中带着幽怨看向谢堇昭。
“怎么回事?”谢堇昭摸摸梁蕴的头。
梁蕴刚想说话,又被婉雅公主打断:“堇昭,本公主在跟你说话。”
谢堇昭眼角微微一跳,朝后方冷冷地说道:“宗正府的人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林徳瑜领着人从后方飞奔而来。刚下朝回到府中便收到属下上报说婉雅公主在南大街闹事,他朝服都没换回官服就赶紧过来了,刚好就听到相爷这么一句。他气喘喘地说道:“相爷啊,咱们一同下的朝,我先回到府上再过来的,也就比你慢上几步而已。”
“赶紧处理掉。”谢堇昭冷哼一声,牵起梁蕴的手便步入店中。
林徳瑜深吸一口气,扬着笑脸走到婉雅公主身旁,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微臣护送你回宫吧。”
他就这么走了吗,连看她一眼都不愿?婉雅公主的心骤觉冰凉。抬头看着两人的身影,那十字紧扣的手刺红了她的双眼。
梁蕴,咱们走着瞧。
……
聚福楼的房间设计得很是清雅,掌柜热情地招待着,亲自给送上菜品。
梁蕴将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谢堇昭就让晨曦去安排了,夫妇二人不但顺利喝上了药膳汤,又得京中信誉良好的大夫看诊,说能让那妇人平安诞下孩儿,两人又是一阵跪拜。
“刚才人人都说相爷选了个心善的人儿当夫人呢。”景瑞琳笑着说道。
“当然。”谢堇昭眸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菜品陆陆续续上齐了,忽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张子聪摇着纸扇带着笑意步进:“看来时间刚刚好。”
他的笑意与脚步在看到景瑞琳的那一刻忽然僵住了。扇子一收,快速地说道:“我还有事,咱们下回再约。”
“张子聪,你给我站住。”景瑞琳一改以往在他面前的小女儿状,猛地站起。手掌落在桌面上拍出了极大的响声。
张子聪离去的步伐一顿,带着惊讶的面孔转过身来。
“你要躲我躲到何时?”景瑞琳大声喊道:“给我过来,坐下。”
张子聪茫然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地坐到了景瑞琳的身边。
景瑞琳看着他,忽然一阵哀伤之意涌上了心头,泪水控制不住就往外冒:“自咱们有了婚约开始,你就一直躲我。你若不想娶我,你直说就是了,我绝不纠缠。”
张子聪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求助地看向谢堇昭。
此时,梁蕴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瑞琳虽然平时大咧咧的,可是在宴会上见着了张子聪也总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这还是她首次见瑞琳在张子聪面前发脾气。
谢堇昭伸出食指在梁蕴下巴上轻轻一勾,又往她碗里夹去一件红烧肉,淡淡地说道:“边吃边看。”
喂,兄弟。敢情你以为你们现在是在戏院里看大戏?张子聪刚想抱怨,忽然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他捂着被掌掴的脸,看着那双瞪着自己的泪眼,愣住了。
“咱们解除婚约吧,我再也不要这样下去了。”景瑞琳说了这么一句后,别过脸去哭泣着。
“呃……不用解除婚约这么严重吧。”张子聪傻愣愣地看着她的侧脸。糟了,怎么会觉得她发怒大哭时那真性情的模样好生吸引?比以往娇柔的神态还要好看好几分。
那落下的发丝被沾上了泪水胡乱地贴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好生碍眼,想把它拨开,免得阻挡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
“你干嘛?”景瑞琳转过头来。
该死,想做居然就做了。张子聪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伸过手去将那丝秀发给她绕到了耳后。他口吃地说道:“手……手抽了。”
“我看你是脑抽了。”景瑞琳骂了这么一句,脸上带着红晕急匆匆地起来跑走了。
张子聪后知后觉地看着谢堇昭,问:“我要不要追?”
谢堇昭瞥了他一眼,夹起一块黄金虾问梁蕴:“要不要吃?”
梁蕴甜甜地答:“要。”
第50章
“母后。”婉雅公主跑得很急; 后头的宫女慌张地紧跟着,担心她会跌倒。
婉雅公主一进房内便要求所有下人都立刻退下。
“都跟你说多少次了; 不要总是慌慌张张的样子,没个公主样。”皇后嘴上虽然呵斥着,手中还是温柔地给婉雅整理被风吹乱了的发。
“母后,我今儿个去藏宝阁取那禁药; 可是被告知那药早就已经被顺妃取走了。”
“什么?顺妃怎么能进得了藏宝阁。”
“真的,你不是说那药不是装在一个镶满宝石的小饰物盒中吗。”婉雅拿过桌上的茶盏猛灌了一口; 才说道:“我今日去取,看守的人说是父皇曾许顺妃到藏宝阁选一样赏赐,顺妃就选走了那饰物盒。”
“莫急; 莫急。”皇后不自觉地房中来回踱步。“也许顺妃还没发现也说不定。”
皇后传来福进来吩咐了几句; 来福领命下去了。
她眸色明亮,语气轻快地对婉雅说:“我在顺妃宫中埋了线; 若是她还没发现,我们可以想办法拿过来,若是她发现了,我还可以用偷藏禁药之罪将她给打入冷宫。到时那药还是回到咱们手上。”
两人等了快两个时辰,来福才回来; 他神色不太好; 说:“那人说; 那药顺妃早发现了,而且还和二皇子商量过,说给谢相未过门的妻子下药。她想着此时与咱们这边没有关系; 所以才没通知这边。”
“给梁蕴那丫头下药?”皇后皱起了眉头,思考着。
婉雅歪着嘴冷笑:“怕是二哥对那贱人起了色心吧。”
“那二皇子喜欢妖艳的女子。”皇后说到此处,忽然道了一声糟。顺妃和二皇子这般大费周章,放弃藏宝阁其他好物,就为了得到一个小丫头,这一点都不现实。而且,此时惹怒了谢相,二皇子怕是再与朝堂无缘了。
如此一来,他们这般做法就只会是一个目的——太子。下药让太子与梁蕴成了事,那么谢相必定会暴怒,到时太子被废,二皇子就能顺利继位了。
思及此,皇后赶紧让人传太子过来。
婉雅撇了撇嘴,小声说道:“那贱人给哥哥,然后谢相娶我,那不是正好嘛。”
……
太子得知这件事情后,笑意不变,神色不明。
可皇后还是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了端倪。
“太子,你万不可乱来。”皇后厉声提醒道。
太子微微笑着,答:“母后不必担心,此事我有分寸,你切记不能插手。”语毕,也不管皇后接下来要说什么,径自离去。
“母后,没了那药那我的事怎么办?”
皇后思量着太子的心思,此刻已没了耐心:“你怎么就只想着你自己?现在别人要算计你哥哥,你哥哥还傻乎乎的想要被算计。”
她感到头痛不已,招来元福商量这后续的事情:“那引子是要下到酒上去的,明日你跟在太子身边盯仔细了,到时将想办法将那酒跟二皇子的换掉。”
婉雅公主见皇后不在理会她,气得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说我只想着自己,你还不是只想着哥哥?
……
宫中的中秋宴席在中午举行,三品以上官员才能携家眷参加。与赏莲宴安排的不同,这次是一府一桌的。
梁蕴毕竟还是没有嫁进相府,位置自然是安排在国公府那桌的。只是谢堇昭牵着梁蕴的手不肯撤,硬是不让梁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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