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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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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他愧对列祖列宗,他无面目面对四郎的媳妇。心扉痛极之下,出走梁府,可是理智还在,他必须保住四郎的媳妇,于是在府中留了暗卫。也幸得走了这一步,保住了四郎的一双儿女。
作为父亲,他是失败的,可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了,他必须要保。作为家主,他亦要保住这国公府。当初定下蕴儿的婚约也是有意为之,只要蕴儿是国公府的人,那么谢相就必定会保住国公府。
谢堇昭冷哼一声:“你这谋算也算得够长的,就不怕失算?”
“哪怕是一丝希望也得一搏。”老国公面容坚定地看着谢堇昭:“而且我认为我已经成功了。”
“凭什么?”
“就凭我有解蕴儿身上的毒的最后一副药。”
谢堇昭俊朗的脸上仿佛透着寒气,声音低沉幽冷:“国公爷摆得一手好棋,可惜你用尽了亲情和友情。”
他一摆衣袂,嘴角带着冷笑:“我怜你日后将被世人所弃,应了你又何妨?”
……
微风阵阵的郊外
由于太子的到来,除了梁蕴外,一众人等均是歇了好心情。对如意这样做了多年的外院丫鬟来说,能见到太子这样的人物,简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景瑞琳心中巴不得太子快些走,但面上还是笑着招呼:“跑了这么久都累了,快过来歇歇吧。”
一旁的太子侍从们听到这话,这才放弃了对景瑞琳的仇视。
然而梁蕴的体力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她指了指那大树,高呼:“大鹰掉树上去了,我去捡回来。”语毕,她朝那大树飞奔过去。
刚才线卷掉落,风筝没有拉扯的控制,被风吹歪,挂到大树上去了。梁蕴自小在山上长大,爬树可是拿手好戏,三爬两踩便上了树,看得紧随在后的一干人等心脏儿直跳。
“姑娘,快下来,这样很危险。”徐嬷嬷在树下仰着头叫喊着,感觉自己就是以往在宫中被算计时也没现在这般心慌。
“嬷嬷不用担心。”梁蕴依旧手脚并用地爬着,忽然眼前一亮:“嬷嬷这里有龙眼儿。”
由于在郊外,这龙眼树长得粗壮且高,树上果实累累。
梁蕴在树上给自己剥了一个龙眼果,丝丝清甜又不腻口,她满足得眯了眼睛。
如意和吉祥在下面急得很,又不会爬树,只能在那边叫喊着,希望梁蕴快些下来。
“你们都走开,我摘一些丢下来,可别砸到你们的头了。”梁蕴声音欢快,心情极好。随手掰了几束龙眼果就往下丢,还扬了扬手道:“你们快走开。”
徐嬷嬷见劝说不成,又见梁蕴的确站得极稳,怕她顾着挥手没能扶稳,无奈之下只好叫众人退开一些。
景瑞琳见梁蕴玩得欢快,她自己本又是活跃的女子,寻着附近一颗龙眼树也爬了上去摘果。
太子本也想爬,可是被几个侍从跪地哭喊着哀求最终放弃了,只好站在树下看着梁蕴。看梁蕴摘得差不多了,他眼神带着笑意,在下头张开双手,说:“小蕴儿不怕,就算掉下了也有太子哥哥接着。”
梁蕴在树上低头看了看他,想起了小时候和爷爷玩耍,爷爷也是这般。她忽然头脑一热,扬着甜笑,飞身扑下。
一直留意着梁蕴的如意惊叫出声。
众人在错愕中惊醒过来时,便已见太子直挺挺的被扑倒在地上。
“妈呀!”小太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扭曲的声音,他跑向太子,想将坐在太子身上的梁蕴拉开。
谁知有人比他更快。
梁蕴视线一花,感觉自己被人猛地一提,随即双脚离地,被人抱在怀中。鼻间透进熟悉的墨香,她轻轻抬头,甜甜一笑:“堇昭。”
谢堇昭走了几步才将她轻轻放下,面色黑沉,呵斥道:“谁准你往别人身上扑的?”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快传御医,传御医。”小太监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扶起太子的时候,听见太子闷哼了一声,面色很是痛苦。于是不敢动了,手足无措地喊着传御医。
谢堇昭递了晨曦一眼,晨曦领命走了过去。
梁蕴担忧地看着太子:“很痛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太子是清醒的,他对着梁蕴勉强一笑,道:“我不痛,别担心。”
晨曦面目表情地在他身上按了数下,按到了太子的痛点后,估计一番,说道:“有条肋骨裂了,不是大问题。”
“啊!还不是大问题?来人,快将那女子抓起来。”小太监扯着声音指着梁蕴说道。
“谁敢?”
谢堇昭一声喝,几名侍从停了脚步,不敢动作。
那名小太监也被喝住了,这才注意到那边站着的是谢丞相。他语气瞬间低微了几分:“相爷,太子殿下肋骨都断了……这……这……”
“只是裂了,不是断。”晨曦纠正道。
梁蕴内疚的眼眶中都聚了泪水:“怎么办?都怪我。”
谢堇昭斜了太子一眼,再次将梁蕴抱起。他唇角微勾,似是嘲讽:“太子殿下弱不禁风,怪不得他人。”
太子薄唇抿了抿,看着他抱着梁蕴走向马车,半响才道:“是啊,怪不得他人。”
第31章
得到谢堇昭的承诺; 老国公在林徳瑜的陪同下进宫认罪。
皇帝念老国公曾经战功赫赫,此事又是国公府家事; 且国公爷也痛失亲儿。现在罪魁祸首也捉到了,便只是罚了三年的俸禄,并勒令其拔乱反正。老国公谢恩后顺势请求,将爵位由梁舜荣继任。
老国公出宫后; 叫齐了梁氏一族的族老,在祠堂中忏悔了一番。然后在众人的见证下; 分了家,将族谱纠正,再复写一份交于户部更改。
族谱上清晰写着:
梁国公府
第三子梁志源
正妻无
庶长女梁诗雅
庶女梁诗诗
第四子梁志宁
正妻沈婉媛
嫡长子梁舜荣
嫡长女梁蕴
梁舜荣在改族谱之事手续完成之时到达国公府。刚好圣旨紧随而至; 爵位移任; 一切成了定局。
从今起,梁国公家主由梁舜荣继任。
……
既是分家; 老国公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梁志源的一众妾室和女儿都立刻搬到了城西的四合院里。
梁诗雅的房间狼藉不堪。
老嬷嬷跪在地上,苦苦劝说:“大姑娘,莫要扔了。”
“什么大姑娘?我现在是庶出,庶出的。”梁诗雅红着眼圈咆哮着。
“国公爷,不; 老太爷已为我们分了家; 你摔的这些可都是自己的份例啊。”
“现在连你也敢忤逆我了?看不起我是个庶出的是不是?”梁诗雅说完; 取过一旁的茶盏狠狠地往老嬷嬷的头上砸去。
老嬷嬷被砸得头破血流,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嬷嬷,嬷嬷你怎么了?”从外而进的梁诗诗刚好看见这一幕; 跑上前去扶起老嬷嬷:“来人,快来帮忙。”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帮忙,将老嬷嬷扶了出去。
梁诗诗与梁诗雅面容相像,同样是月眉弯弯丹凤眼,在那白皙的瓷肌衬托下不负那京城美人之称。仅是纤瘦的身型看上去比梁诗雅更娇小了一些,让人看上去多怜惜几分。
“姐姐,你怎么这样对余嬷嬷。”梁诗诗指责道:“就因着你这个脾气,所以分家的时候奴仆都不愿跟我们。现在你连余嬷嬷都伤了,之后还有谁伺候我们?”
梁诗雅愣愣地站在那儿,看着地上那滩血迹悲凉一笑:“我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庶女,他们当然不肯跟了。”
“姐姐,你摔了这么多东西,也发泄够了吧。我们现在要想办法见到爹,让爹将娘亲抬正。”
“那个杀人犯不配当我爹。”
“那你就甘心当个庶女么?”
梁诗雅看着梁诗诗,沉默了下来。甘心?怎么可能。本来待她及笄,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今一切都变了,她如何能甘心?
梁诗诗见梁诗雅静了下来,将她拉过,继续加重力度劝说:“以往我们是记名的嫡女,这事儿要是被知道了你太子妃也是当不成的。可如今不同,如今只要娘被抬正,我们便是名副其实的嫡女。”
对啊!
梁诗雅瞬间想通了。以前她们记在梁夫人名下,可心里还是清楚自己是庶出。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反而能让她们变成真正的嫡女了。而且,爹杀人之时她们还没出生,这一切她们都不知情,说不定太子还会因此同情她。
心思已定,梁诗雅顺了顺散乱了的头发,笑着说道:“还是妹妹聪慧,姐姐倒没想到这一层。”她的心情转换过来,舒畅了不少。
“哪是我聪慧?姐姐是打击太大无法静心思考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见到爹。”
宗正府的大牢可不是平常人能进的,老太爷若会管这事,也不用她们这般愁了。自这事发生,皇后娘娘便没召见过她,无法入宫也就无法相求。娘和姨娘等人也没个能靠的娘家。梁诗雅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梁诗诗媚眼一转,提议道:“我求过彩宣公主,公主说,现在有能力帮我们的只有二皇子了。”
“二皇子?”梁诗雅犹豫道:“可我跟二皇子并不熟。妹妹你和彩宣公主相熟,不如……”
“当然不行。”梁诗诗打断她的话,怂恿道:“即便我与彩宣公主相熟,二皇子也没有帮我这个平民的道理。这事儿还是得姐姐你出面,毕竟你以后是要当太子妃的,是二皇子未来的嫂子,他也许会考虑这一层而卖你一个面子。”
梁诗雅想了想便应了。
事情敲定之后,梁诗诗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去。她替梁诗雅关上门,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哼,凭你也配当太子妃?
……
太子是被抬着回宫的。
十多个御医轮番诊治,皇后在一旁来回踱步,就连皇上也亲临东宫。
直到最后一位御医诊断完毕,院首才上前禀报:“回皇上,臣等确诊,太子乃是肋骨裂了,情况不算严重,但需要卧床休养数月。”
慎枥帝缓缓点头,不悦地对着跪在地上的内侍发难:“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子的?”
“奴才知罪。”一干人等惶恐地叩头认罪。
正在包扎伤口的太子开口说道:“父王,此时与他们无关,请饶了他们吧。”
皇后听到不乐意了,道:“你还替他们说话?”
“儿臣见那龙眼果儿长得极好,便想着亲手摘一些给父皇和母后品尝,没想到失足掉了下来。是儿臣不听劝,确实与他们无关。”
皇后还想说些什么,被皇上先接了话:“太子有心了,下回可不能如此鲁莽。”转头瞥了跪着的人一眼,严声道:“即便有太子给你们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每人去领十个板子吧。”
一干侍从谢了恩,退了出去。皇帝与御医说了几句便也离开了,剩皇后坐在那儿脸色不悦,与太子对看着。
皇后玉手一挥,屏退了其余人等,才将怒意显露出来:“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受个伤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
太子垂下眼眸,依旧含笑,却不应答。
太子受伤一事传开,整个后宫都沸腾了,各宫娘娘表情不一,但却做了相同的事情。一下子,自各宫送出的药材补品等陆陆续续送到东宫。
皇后看着这些药材怒意更深,她拳头紧握,忿忿道:“我这个后宫之主,药材还能比她们少不成?何须她们假好心。”
太子见皇后说得过了,宽慰道:“各宫娘娘也是出于关心,儿臣不过是轻伤,很快就好的,母后切勿太过忧心。”
皇后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抿了口茶压住怒意,才低声道:“能不忧心?你静养几月,这朝堂上的风都不知道转了几回了。现在淳煜俯视耽耽,顺妃又得圣宠,稍不注意,你这太子之位也难保。”
“淳煜是二皇子,他想要争上一争也属正常。至于朝堂上的风向,还能有什么风向?谢相便是风向。父皇不理事,奏章向来都是直接递到相府,再送回父皇拿盖印,母后只需笼络好谢相便成。”太子云淡风轻地说着。
皇后几步走到太子床边,点着他额头说道:“我看不理事的是你。”她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恨铁不成钢地抱怨:“你可知谢相请假之时那些奏章是谁批阅的?是淳煜。而你呢?整日躲在你这东宫之中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你看刚才你父皇那冷淡的态度你就该知道了,他的心都偏向淳煜了。”
说着说着,皇后眼中泛起了泪光:“顺妃那个狐媚子整日将你父皇勾在后宫中,我苦苦支撑这门面到底是为了谁?”
一声叹息自太子口中传出。
……
崭新的马车茶香飘飘,被晨曦改造过的马车,车厢内格局和原来大不一样。
暖暖的阳光从车窗外洒进,却驱不走他面上的寒意。谢堇昭眸色幽深,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去后将《内训》抄十遍交给我。”
本就忧心着太子的伤势,此刻心情更是雪上加霜。梁蕴圆脸皱成一个肉包子似的辩解道:“嬷嬷说兄妹之间接触在常情之内。”
“你跟谁是兄妹?”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他将手上白底蓝花的茶盏搁在桌上,唇畔扬起冷冷的笑意。
半响,谢堇昭敛起了笑,神情认真地说道:“未经皇上同意便与太子攀亲带故,是要杀头的。”
梁蕴脖子微微一缩,还没来得及害怕,耳中便听到他微凉的声音传来:“《内训》抄二十遍。”
“啊!为什么?”
“为了让你足够深刻。”
……
“爷爷。”
梁蕴一回相府,便见到坐在庭院中的老国公,她愁容不见,高兴万分地跑过去,往老国公身上扑去。
手还没碰到人,后领猛被一拉,梁蕴失去重心,踉跄地后退一步,靠在了身后的谢堇昭身上。
老国公面色一变,问:“你这是做什么?”
谢堇昭无视老国公,低头整理好梁蕴的衣衫,沉声道:“你是想要抄三十遍?”
梁蕴小手一缩,乖巧地站到一旁,委屈地看向老国公,软糯糯地说:“爷爷,我好想你。”
老国公瞪了谢堇昭一眼,才呵呵一笑回应梁蕴:“爷爷也想你。”
梁老将军瞟了一眼谢堇昭黑沉的脸色,顽心骤起,他笑容满面地问道:“小蕴儿,那你想不想我?”
“不想。”谢堇昭抢在梁蕴之前答了话,大手一伸,将梁蕴小手牵上,拉着她快步离去。
谢老将军眉开眼笑地看着两人,内心不知有多舒爽。
一个脚步生风的拉着一个不愿去的,最后不愿离去的被扛到肩膀上,嚷嚷着消失在转角处。
二人刚走,晨曦便进来了,愁容在见到谢老将军的那一刻迅速散去。他上前道:“老太爷,你那不是还藏着一套御赐的百花齐鸣青瓷茶具么,能否给我置于相爷的马车上?”
“你不是才刚取走了府中那套兰花白瓷去么?”
“是。”晨曦也皱了眉头:“可相爷今儿个才用了一次,那茶盏上便破了一个缺。想来是那套茶具不够结实。”
“那可是先帝赐下的御品,哪有可能不结实?”语毕,老将军转念想了想谢堇昭回来时那面孔,顿时气得心绞痛:“哎哟,那个败家子。”
第32章
处理完了一切琐碎事情; 老国公再次来到相府,并留用晚膳。
饭间; 老国公便提出让梁蕴搬回国公府。毕竟现在世人周知梁蕴身份,若是在继续住在相府未免于礼不合。
老国公一提出,刘氏第一个反对。
小蕴儿性格乖巧又不扭捏,跟她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费劲;就是自己在后院撸起袖子和裤脚在锄地; 她也只会在一旁喊加油绝不嫌弃,要给作别家姑娘早就受不了了。这是要让她回去了被别家抢了咋办?即便有着婚书在手也是能悔婚的呀。
刘氏瞄了谢堇昭一眼; 实在无法对他有信心。想了想,还是待梁蕴及笄才让她回国公府待一晚上,第二天就立刻迎回来。
当刘氏将自己想法说出; 便换老国公爷不乐意了。但他也没明摆着不悦; 仅是说了沈氏这些年熬得多么艰难,多么想念女儿。最后说了一句:“夫人也是当母亲的人了; 应能体谅当母亲对儿女的牵挂才是。”
经老国公这么一说,刘氏想那沈氏的经历,也着实是同情。她叹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就在老国公以为就此敲定之际,向来重礼德的徐嬷嬷却忽然插了话。
“请恕老身无礼。”她轻轻行了一礼; 说道:“老身作为姑娘的教习嬷嬷; 为了姑娘着想; 不得不提出反对。”
自从徐嬷嬷了解清楚梁国公府整件事情之后,她对梁国公府就有着厌恶感,尤其是这老国公更是让她看不顺眼。姑娘这么单纯; 万一又被利用了可怎么办?即便是于礼不合,也得找个借口。
徐嬷嬷合了合眼,道:“现在国公府正在风头浪尖上,尤其是姑娘在相府住这事是人人皆知,回去之后少不免会被有心人打扰一番,国公府现在可有能力抵挡得住?”
没想到又遇到阻拦,老国公脸上暗了几分:“这个能力,老夫还是有的。”说罢,也不让徐嬷嬷继续说,快速地转向梁蕴,问:“蕴儿可愿意跟爷爷回去?”
本想着只要蕴儿点头答应,那这事儿可是板上钉钉。
可梁蕴一听,想也不想就摇头:“我不回去。”
徐嬷嬷心中一喜,姑娘这是开窍了,舍不得相爷了么?
老国公瞬间愣住了,明明是自家孙女,怎么这情景却弄得像抢别人家孩儿一般?
看着一众人面色露出的喜意,老国公心中忽然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但是这并不能改变心中的想法,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谢堇昭:“相爷不会言而无信吧?”
谢堇昭瞬间成为焦点所在。他慢悠悠地曲起手指,轻轻地在那可伶巴巴看着自己的梁蕴头上敲了敲。眉目间显露着淡淡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好。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回去用膳后就回来。”
梁蕴甜甜地答了一句好,众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展露了笑颜。
唯独老国公一口闷气憋在胸中,发泄不得。
谢相是答应让蕴儿回国公府,可回去用膳也是回,难怪他当时答应得这般轻易,自己一个不留神竟然就着了他的道。说来也是自己大意,看着他年纪轻,也就轻率了,却忘了他这般年纪已是当朝丞相。
饭后,老国公郁闷离去,众人各自回院。
路上,如意笑着打趣梁蕴:“姑娘,刚才不愿跟老国公回去,是不是舍不得奴婢?”
她故意不提相爷,想让梁蕴亲口说出来。徐嬷嬷与吉祥跟在后方,两人目光相碰触,也在一旁满怀期待地等着答案。
“不是。”梁蕴摇了摇头。
如意虽然有点小伤心,可是抵不过那期待感,她继续诱哄道:“那姑娘是不舍得谁?”
梁蕴竖起食指在唇上压了压,靠在如意耳边悄悄地说着话。
待梁蕴说完,吉祥兴奋地走到如意身边,问:“姑娘可是说了?”
“说了。”
如意嘴角下弯:“姑娘说,回去就没好吃的了。”
徐嬷嬷失笑,看来相爷是白高兴了一场了。
……
因着答应了老国公,所以选了个日子,梁蕴便出发到国公府用膳去了。
沈氏一见梁蕴便将其紧抱不肯撤手,泪落个不停。也不知是否母女同心的关系,梁蕴没一会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在梁舜荣的劝解下,两人才分开。沈氏亲自给梁蕴梳洗后自己再梳洗了一番,三人才齐齐落座。
对于梁蕴来说,沈氏母子都极为陌生,落座之后她便有着不安感。四处张看了一下,糯糯地问:“为何不见爷爷?”
沈氏微微一笑,答:“老太爷今日不得空,说下回再与我们一同吃饭。”
其实沈氏知道老国公并非不得空,而是因着愧疚无法面对他们。要说她不恨老国公,那是假的。但毕竟他将蕴儿救活养大,也就给他留点余地吧。
梁蕴乖乖地坐在那儿不出声。一时间,饭桌上也就静了下来。
未见女儿时,沈氏心中有着千万句的话想与女儿说,可现在见着了吧,又不知从何说起。幸好梁舜荣从商时练就了好口才,寻了几个行商时的故事,缓解了气氛。
梁蕴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人也放松了不少。
这时,丫鬟们捧着一道一道精致的菜品进入放到桌上,梁蕴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早前沈氏便打听得知女儿贪吃,现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世家女子用膳均只食六分饱,只有农家女子为了干农活才会敞开了吃。梁蕴这食量在她眼中便是过度了,再看看比上次见面时又圆了几分的身型,沈氏尽量将自己声音放柔,慢慢地说着:“蕴儿啊,每样食物轻尝即可,莫要贪多。”
梁蕴点头道了声好,可是进食的动作没有停下。
沈氏眉头紧皱,心想老国公只养不教也罢了,怎地徐嬷嬷也不纠正过来?不行,别人不上心就罢了,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不管。
于是她语气加重了两分,说道:“蕴儿啊,莫要再吃了。”
梁蕴被这一说,立刻就停了筷,一双小手互握着放在腿上,怯怯地坐在那儿。
梁舜荣看着就觉不忍,劝了沈氏两句。沈氏缓缓说道:“娘也只是担心你,你看着世家姑娘哪个不是身体苗条婀娜多姿?要学着多忍耐,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梁蕴小手攒得更紧了些,惴惴不安地坐着,瞧了两人一眼,低下头不答话。
“娘,这些慢慢来吧。”梁舜荣自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着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妹妹,心底不由得疼惜起来。
他往梁蕴碗上夹了一块肉,又夹了好些菜,笑着说:“吃菜就不怕长胖了,。”
沈氏想了想也觉得儿子说得对,一切都急不得的,便说:“今个儿多吃一些,下回开始再慢慢节制便成。”沈氏也往梁蕴碗里夹,笑着缓和气氛。
见梁蕴还是不吭声,沈氏无法,只好说道:“若不想吃了那就回院子里看看?要是还缺什么就跟田嬷嬷说。”
“我想回家。”梁蕴怯怯地说着。
沈氏微微一怔:“傻孩子,这里便是你的家呀。”
“抱歉打扰大家用膳了……”徐嬷嬷微笑着步进。
“嬷嬷……”
看到了熟悉的人,梁蕴一个奔跑便扑到了徐嬷嬷的身上去。
“哎哟,姑娘。这是怎么了?”徐嬷嬷轻轻地抱着了梁蕴,询问道。
沈氏见自己女儿对别人热切的样子,心中是凉了几分,无奈说道:“刚刚用膳时说了她两句,这孩子在闹脾气呢。”她话锋一转:“徐嬷嬷品阶高,自然是懂得这世家子女的教育是疏漏不得。我这当娘的,见女儿行为有不当之处,自是要用心教导。”
这话表面上听着没什么,可往深处想便知道沈氏这是指责徐嬷嬷没有用心教导梁蕴了。
徐嬷嬷久居宫中,哪能领悟不到沈氏的意思?她往桌上的饭菜扫了一眼,再看着梁蕴此刻的行为,心中也就了然了。
本来以徐嬷嬷的品阶,与沈氏说话大可毫不客气。不过顾念她是梁蕴的生母,徐嬷嬷还是扬着笑,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姑娘自是比其他世家姑娘有福气的,相爷宠得紧呢,多吃上一些不碍事。”
“现在已证实蕴儿是我国公府的姑娘,她吃多吃少也不是相爷该管的吧?”想着当初与女儿相认之时被谢相阻难,沈氏心中还是有刺儿的。
徐嬷嬷保持着笑容:“姑娘早晚是要进相府的,正所谓出嫁从夫,只要相爷不介意便可,夫人也无需太过约束姑娘。”
“什么?”沈氏一惊,随即摇头:“我不同意。谢相这是要强抢民女吗?”
徐嬷嬷笑容一敛,正色道:“夫人慎言,这桩婚事可是有老国公写下婚书的。”
“那可是我的女儿,他怎能如此?”沈氏眼睛睁得极大,一脸不可置信。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老国公身为一家之主,的确有权决定孙辈的婚事。可他怎么能这样随意地将她的女儿许配与他人?
“那得夫人自己问老国公了。既然用膳完毕了,我便先带姑娘回去了。”徐嬷嬷可不管沈氏如何,她拉过梁蕴便往外走。
“站住。”沈氏突然喝了一声:“来人,拦着她们。”好不容易才得回的女儿,怎么能再被带走?
见国公府侍卫上前要抓人,徐嬷嬷怒喝:“我乃御赐一品女官,你们有胆尽管上前来。”语毕转身,面色严肃,凌厉的眼神紧盯沈氏,不怒而威。沉声道:“国公府这是要对我这个相府的教习嬷嬷用私刑么?”
徐嬷嬷这话一出,若然以沈氏的名义有任何不好的行动,那便是以下犯上,若是以国公府的名义,那便是针对相府而来。
梁舜荣虽无入仕,但商人之途与官府可是有着密切的关系,对朝中走向自然是留意得相当密切。他当机立断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见田嬷嬷将正欲说话的沈氏拉到了一边,才说道:“娘亲只是思女过度,别无他意,还请嬷嬷见谅。”
徐嬷嬷在心里对这继任的新国公高看了两分,略一施礼,带着梁蕴离去。
第33章
人走了后; 田嬷嬷才放开了沈氏。沈氏带着怒意对梁舜荣嚎道:“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是你亲妹; 你怎地由着外人将她带走?”
“娘,你冷静些。”梁舜荣将沈氏喝住,皱眉劝说:“在妹妹眼中,我们与陌生人无异; 日后慢慢把感情培养起来吧。再说了,妹妹能得相爷青眼也是她的福气。”
“不; 我情愿她嫁个寻常百姓平淡一生,也不愿她进那豪门世家。”沈氏摇摇头,回想自己的半生; 苦笑道:“我不愿她日后像我这般; 遇到事情也只能哑忍。”
“娘放心。我必定努力让妹妹日后有个支撑的。”梁舜荣坚定地说着,同时心中也暗暗起誓。
……
马车上; 梁蕴边吃着小糕点边跟徐嬷嬷说着刚才的事。
最后她下了定论:“嬷嬷,我不喜欢她,我不要娘亲了。”
“傻孩子。不要胡说。”徐嬷嬷轻斥,尽管她对沈氏刚才的行为并不认同,可也能理解。她缓缓地教导:“姑娘要知道;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只是有时候; 她不够了解你,所以便用错了方法。但是姑娘一定要相信,若是有一日你遇着了危险; 哪怕是让她牺牲性命来护你周全,她也必定是会毫无怨言的去做。”
梁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默默地思考着。
相府与国公府距离不太远。
刚到步时遇着了老国公,梁蕴上前抱怨:“爷爷怎么不一起用膳?”
“爷爷去取药呢。”
“啊,我不要吃药。”梁蕴圆脸皱成个肉包子,不断地摇头。
老国公呵呵一笑:“最后一副药了,吃完这个以后便不用吃了。”
不论梁蕴如何撒娇如何拒绝,这服药是必行之事了。
一行人进入相府,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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