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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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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若非事出突然,你又准备瞒到什么时候呢!”
太皇太后特意提前跟皇帝透信,就是不想皇帝心里存疑,和秦昇生分了。
“臣本想这两日就跟皇上言明,谁料这么巧就出了意外。”
秦昇简单一句话,透出的意思不简单,含沙射影暗示有人想借机生事,不愿意他和沈家,或者说和沈恒走太近。
只能说秦昇太会抓人心思了,皇帝一听这话面上也浮现几分凝重,听闻容峥也在沈家住了数月,比秦昇回得还晚,莫不是也惦记沈家闺女。
“容侯世子伤势如何?能不能好?”
秦冕突然发问,秦昇避嫌,不回应,沈恒恭敬道:“据闻容世子已经好得差不了了,他在沈家暂住时便闭不出户,专心养伤,臣的家人也不忍叼扰,到世子离开时才有所了解。”
“也该如此!”
秦冕表面宽宥,内心不无遗憾,怎么不摔断腿呢,可惜了!
“你们既然成了姻亲,想必更有默契,不如朕派你们二人到东边讨伐逆贼,由秦郡公为首,沈指挥史辅助。”
秦冕想一出是一出,脑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皇上此话当真?”
沈恒只猜到了这位堂弟属意沈恒,却不想自己倒成了挂帅的人。
这世上有胆子质疑皇帝的,也唯有秦昇,沈恒不禁觑了他一眼,心想少年轻狂,不知道收敛。
秦冕哈哈笑开:“君无戏言,自然是真!既然皇祖母已经下了赐婚旨意,那么,等到二位灭贼归来,朕就下召为堂兄和沈六小姐定下成亲日期,以兹褒奖!”
这话,倒是说到秦昇心里去了。
皇帝开了金口约莫是盘算好了的,他又不可能真的拒绝,加上在京城逗留了一阵,有些人怕是蠢蠢欲动了,倒不如暂时退一退,反正,离成亲还早,找点事做,也就不那么难等了。
“那就请沈指挥史多多指教了。”
秦昇客客气气地朝沈恒拱了拱手。
沈恒不遑多让:“秦郡公客气了!”
出了殿,沈恒和秦昇一前一后,一个快一个慢,突然间,沈恒回过身,沉沉望着秦昇:“秦郡公这般处心积虑,只是为了娶我家六侄女?”
“不然呢?沈大人以为我会荒唐到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沈大人未免太低估我了!”
秦昇目光坦然,和沈恒对视了一阵,沈恒不愠不火,转身走远。
姚氏早早等在堂屋,看到沈恒回来了,小步儿踩得轻又快,面色也是特别焦急:“怎么样?有结果了没?阿妧没事吧!”
“你先别急,让我喝口茶——”
“给,有点凉了,你将就喝吧!”
话还没说完,姚氏一盏茶水递了过来,估计泡了有一会,已经没什么温度了,不过,沈恒心里舒坦,便是冷茶,他也能喝出琼浆玉液的味道。
姚氏实在是急,殷殷望着沈恒,沈恒小口慢慢地饮,极其享受姚氏此刻的殷勤,哪怕不是为了他,他也知足了。
“你快些说说是怎么回事!”
姚氏都想夺过沈恒手里的茶盏叫他别喝了。
“你若待我有待阿妧一半上心,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沈恒一声感叹,姚氏如今最听不得死这个字,一时又急又恼,捏着帕子就去捂男人的嘴,等到意识过来,登时面红耳赤,想退开却被沈恒抓住了手腕,好在沈恒身边伺候的下人都已识趣出了屋,不然姚氏羞愧得都想钻地缝了。
“阿妧没事,皇上已经发话不追究了,阿妧被杨姑姑安排进了单独一间房,”
沈恒停了停,看着姚氏一个个字道:“兴许过不了几日,赐婚旨意就会下来,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赐婚?赐谁跟谁?”
姚氏心头直跳,不愿去猜想,可沈恒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对阿妧是真的?”
姚氏声音有些抖,趁她心神被女儿的事占据,沈恒满足地握了握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大了,不由娘,你也该学着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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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解决了心头大事,格外得意,夜间跟薛采薇闲聊时提了一句,薛采薇闻言,不是那么惊讶,又有些懵懂道:“表哥看中他们,定是他们有过人之处。”
“堂兄因为一个秀女和容太后闹了不愉快,太后怕是心里记上他了,朕这时候调皇兄出京也是暂避锋芒,平息这场干戈。”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秦冕谁也没说的是,他希望秦昇能和容家对立,但又不能太过,作为一个守成的帝王,他最看重的就是平衡之术,一张一弛,是父皇教给他的为君之道。
两人相互依偎,肢体亲密交缠,却是同床异梦,薛采薇乖乖顺顺依偎在皇帝怀中,听着他侃侃而谈,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表妹!”
唤了两声,薛采薇才反应回来。
秦冕搂紧了她:“你在想什么?最近经常心不在焉?”
“臣妾在想,那个丁灿开的药能不能停了?臣妾每日喝那些药,嘴里都是苦苦,吃什么都不对味。”
薛采薇轻轻摇晃秦冕胳膊,娇娇道,秦冕很享受这份亲昵和依赖,在她额头上亲了又亲,宠溺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朕瞧你近日精神头好了不少,说不定再服用一段时间,你身上的顽疾就能治愈了,到时给朕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省得那些老古董时不时在朝堂上拿子嗣的事烦朕。”
“为了表哥,采薇以后不敢任性了,一定乖乖吃药。”
子嗣?不可能了,我不会有,你也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大米在这里祝各位19年666,888,新年行大运,平安康健,万事如意,全家笑眯眯,喜洋洋,乐滋滋,顺便原谅一下更新不及时的作者哈!
第34章
三名秀女中毒一案, 尚有几个疑点,负责那屋秀女起居的宫婢主动认罪并自尽谢罪,审问其他宫人也查不到更多线索, 案件似乎到此就止步不前了, 好像也只能如此, 皇帝的意思是尽量小事化了, 不要闹大,省得牵扯到朝堂又掀起新的风波。
皇帝都这么说了, 太皇太后也没意见,容太后一人想翻出花浪也得有人配合她,容老夫人抓紧递牌子进了趟宫,容太后将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容宓叫到自己宫里,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容家女代表着容家的过去, 现在,还有未来。
容太后和容老夫人坐到一块, 看起来不像姐妹,反倒更像亲厚的母女,容太后对容老夫人的依赖从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
容老夫人也是个传奇人物,原是容家出了五服的远亲, 家中遭难以后, 她带着不满一岁的幼妹投奔容家,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赢得了容家人的一致夸赞,容老太爷更是非她不娶,容太后是容老夫人一手带大, 受长姐影响颇深, 但到底不如容老夫人吃过苦能扛事,如今做了太后, 顿觉腰杆更硬了,扬眉吐气,不愿再看人脸色了。
姐妹连心,容太后一个眼神,容老夫人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了,她将孙女儿挥退到外屋,自己和妹妹要好好谈谈。
“你是否觉得,没有你在先帝那里苦心经营,皇帝不会有今天,太皇太后也不可能这么安稳。”
“难道不是?先帝好几个皇子,最小的才满月,若真要我选,选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岂不是更省心,我将他养大,他必事事依顺我!”
容老夫人摇头一叹:“三年前先帝那场病来势汹汹,几乎是南平郡公前脚逝世,先帝后脚驾崩,实在是太过突然,先帝怕是自己都料想不到,也没定好接班人选,你能在那时候得占先机,获得朝堂的支持,何尝不是因为皇帝性情温和,适合守成,平稳继位,而太皇太后也在背后出了大力,不然其他几个皇子又如何心甘情愿,登位大典过后就各自去往封地,没有闹出大动静。”
容太后如今也只听得进容老夫人的话了,论道理她都明白,但服不服气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今大局已稳,我这太后也做了三年,皇帝继位后的首次选秀,我却处处还要看人脸色,想抬举宓儿都不能如愿,皇帝给我打马虎眼,太皇太后更是自作主张,将一个地方小官家的失怙女许给秦昇做正妻,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听到这里,容老夫人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个小妹争强好胜,当了太后更加强势,许诺容家的事没有达成,有损她太后的威信,面子上过不去了。
不过,听闻秦昇请到了赐婚旨意,容老夫人也有几分惊讶:“若不是秦昇有意求娶,太皇太后也不会这么快同意,那孩子看着冷情冷面,没想到竟如此执着。”
转而,容老夫人想到自家孙儿,幽幽一叹也是头疼:“这沈六姑娘也不知给峥儿吃了什么迷魂药,一回来就说要娶她为侧室,还非这丫头不可,好在秦昇动作更快,不然娶回来更麻烦。”
儿子有意和沈恒结交,老夫人却更保守,树大招风,还是避一避吧。
“其实峥儿也算理智了,只说娶那沈六做个妾室,我看秦昇才是鬼迷心窍,皇家骨血,又是堂堂郡公,多得是大家闺秀供他挑选,再不济,沈家其余姑娘在身世上也比沈六好多了。”
容太后有记性开始就在容家了,又有个做主母的姐姐,从小到大都是娇养着,俨然忘了自己也是寄人篱下,论身世怕还比不上沈妧。
容老夫人笑而不应,只道:“秦小郡公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人最适合他。”
“姐姐的意思是,峥儿不如他?”
容太后长在容家,跟容家人感情深厚,在她眼里,容峥是这京城里不可多得的少年才俊,要身份要身份,要容貌有容貌,便是配公主也绰绰有余。
“秦昇好歹是皇室血脉,地位不一般,你可别在太皇太后那里显露出比较的心思。”
容老夫人郑重叮嘱,容太后敷衍点点头,注意力已经转到给容峥说亲的事上了。
“惠宜公主再过一个月满十五了,配峥儿正合适,不如我给他们赐个婚,峥儿这年纪,是该娶亲了,有了嫡妻,心性也会定下来了。”
“婚姻大事,还得问问父母的意思,何况,峥儿那性子,若不喜欢,岂不是误了公主。”
公主下降,未必是锦上添花,容老夫人见过惠宜公主几面,脾气不差,也算有礼,但容貌平平,不太出众,峥儿怕是不会喜欢。
容峥确实看不上,如今能让他记在心里的也只有沈妧了,他自己也想象不到娶了她以后会如何对她,但不娶到她,他心里的结就永远不可能打开。
“太皇太后已经下旨,太后亲眼所见,只等秦昇灭贼归来再公开宣召,宫里头的人都已心照不宣,秦昇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嫡长孙,太皇太后有心成全,争不过的。”
回到府里,容老夫人第一时间叫来孙儿,苦心劝道。
且不说宫里头的贵主护着,光是秦昇求娶沈妧这份心意也是难得,倒是自己孙儿,容老夫人有点看不搞了,这般固执要娶,却只让人做个侧室,倒不像是心悦,而是跟自己较劲。
“峥儿,你的腿伤到底跟沈家有没有关系?”
虽然如今看着是好了,可走路走快了仍有点不利索,老夫人对沈家哪能没有心结。
“若孙儿说和秦昇有关,却找不到证据,祖母觉得孙儿要不要忍呢?”
闻言,老夫人心头一惊,看着自家孙儿俊美却也阴沉的脸庞,一时间喉头像被异物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老夫人沉沉一叹,幽幽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峥儿,不是每件事都能顺自己的心,放弃,也是智者的一种生存之道。”
“可是祖母,这里堵得慌又该怎么办?”
容峥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伤在了心里,无药可救。
有人失意有人得意,风水轮流转,但转到了秦昇身上似乎停滞了,他就没有失意的时候,想见佳人了,就算没那么顺,最后也能见到。
沈妧现下仍是秀女的身份,由杨姑姑带着去往御花园,到了赏景阁,见到长身玉立,衣袂当风的男子,沈妧回头望着杨姑姑,眼里有着不解。
“我也听命于人,还望小主体谅。”
杨姑姑眼里带笑,沈妧可不觉得她有丝毫的愧疚感。
令沈妧纳闷的是,这杨姑姑到底是谁的人,好像四叔跟她是旧识,秦昇有事也找她,混得也太开了,没她不熟的。
“杨姑姑的母亲是随祖母进宫的老人,替祖母受过一次大刑,伤了根本,导致后来子嗣单薄,生下杨姑姑没几年就去了,祖母将杨姑姑接到宫里多有照顾,本想到了年纪就给她许配个好人家,但杨姑姑自己没有嫁人的意思,似乎想留在宫里终老。”
沈妧看着杨姑姑的背影消失在花树尽头,听着那充满磁性的润雅嗓音娓娓道来,讲述老一辈的故事,心田有点酥。
这样的声音,温柔下来,太难抵抗力了。
他说她听,似乎也是他们之间渐渐形成的一种默契。
“后天的殿选,皇帝会问你几句话,你照平常那般回,就当走个过场。”
他明天就要出发,赶在离京前见她一面作最后的交代。
沈妧闻言看向他,想到复选过后沈姝说的话,不禁有些担心:“三姐好像有些不对劲,你能不能派人看着她。”
她不想管沈姝,她担心的是自己被无故拖累,就像她出事沈姝来找她,都是一个道理。
“你想不想她被留到最后?”
秦昇反问沈妧,一下把她问蒙了。
沈姝能不能成为后妃,在于皇帝的喜好,也关乎沈姝自己的表现,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三姐有野心,于她于你们沈家未必是坏事。”
秦昇明面不声不响,暗地里仍在着手调查,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连他也有点意外。
女人心,果真如孩儿面,说变就变。
皇帝的宠爱是蜜糖也是毒药,要么均分,要么多方制衡,一人独宠,久了很难不失控。
是该找个人分分宠了,玉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也累,小事一件两件加起来就多了,好在忙完了,接着几天终于可以静下心写文了,顺道打个广告,有没有喜欢古穿的妹纸,推基友荀二的文《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好这口的可以入坑了,很肥!
一句话简介:
一个真·白月光被鸠占鹊巢的故事。
“可容颜变幻,沧海枯竭,对我最好的人,始终都是你。”
第35章
在沈妧看来, 沈姝对权势的渴望异乎寻常的执拗,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沈妧理解不了, 但内心又莫名觉得, 就凭这股子执着的劲头, 或许沈姝能成也说不定, 再说了,进了后宫也未必就能得宠, 毕竟,皇贵妃那样病了也能拢住皇帝心神的专宠,想分一杯羹谈何容易。
“虽然你发呆的样子也是一种美,但我在这里,你的注意力最好放我身上, 不然,我就要吻你了。”
秦昇突然凑近, 浓浓的男子气息带着一股热浪,沈妧顿觉脸颊有些发烫,看他漆黑的眼眸放着令人心跳加速的亮光,似乎真的打算吻上来, 沈妧赶紧拿手捂住两边脸颊, 小脚抬起往后退开,有些紧张又一本正经道:“赐婚懿旨还没对外公布,请秦郡公恪守礼道,不要再做出不合时宜的行为, 你可能觉得没什么, 但对我而言很困扰。”
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开的,顾怡和容宓她们都知道了, 沈妧在路上碰到容宓时,容宓还露出一脸了然又不屑的表情。
“怪不得你胆子那么大,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太皇太后是很宠南平郡公,可那又如何,最终你也只能嫁到南平那种乡下地方,一辈子算是到头了。”
在京城贵女心里,除了尚京,其他地方都是乡下,不值一提。
但秦昇毕竟身份特殊,祖母又进了趟宫,说了一番中肯的话,容宓也就歇了教训沈妧的心思,沈妧已经提前出局,没资格当她的对手,她又何必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上花心思。
容宓嘴上争了口气,也就气顺了,换沈妧胸口憋气了,在容宓离开前抓紧回了句:“所以,只要能留在宫里,容表姐是心甘情愿做妾了,不能行正妻礼,上头还有个皇贵妃压着,表姐不觉得遗憾憋屈,还很满足是吧,不过,在阿妧看来,却有些可悲!”
看到容宓变脸,沈妧胸口的郁气消散,在容宓做出反应前,赶紧跑开,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然而,这只是开始,似乎是一夜之间,她成了名人,走在路上很多人跟她打招呼,更有后妃召见她,吃茶吃点心,问她在宫里过得怎么样,缺什么尽管说,不要客气,和善得让沈妧都有些无所适从了。
都知道皇帝和秦昇这个堂兄亲厚,沈妧也是跟着沾了秦昇的光,可她习惯了清静的生活,忽然之间获得了这么多的关注,还是在顶尖的权利圈子里,沈妧其实是有些抗拒的,而给她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变化的人,就是眼前这个人前正经,人后又笑得有点坏的少年,叫她心里如何能不矛盾。
见秦昇一直盯着她,一语不发,黑如子夜的眸越暗越沉,沈妧不自在地挪开目光,轻轻抿着贝齿,想了想又道:“我隐约觉得你对我该是有几分喜欢的,可我母亲说,真正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尊重她,懂得倾听她,而不是只顾自己的意愿,按自己的意思行事,却让喜欢的人变得被动,忐忑,陷入一种不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焦虑中,你比我大了四岁不止,见识也比我广,对你来说可能很轻松就能应付的事情,换成我就没那么容易了,甚至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就迷迷糊糊被你推了出去,走的每一步,说的每句话都不能错,一旦错了,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这是头一次,沈妧对着秦昇说了一大堆话,句句都是心声,也道出了她的困惑,更透露出一层意思,他和她的关系想要变得融洽,首先就要做到尽可能对彼此坦诚,这样才能更好相处下去,事到如今,她已没有拒绝的可能,与其沮丧下去,不如积极面对,说不定秦昇真的就是那个合适她的另一半。
少女的神情有些忐忑,有些不安,说完以后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应,但目光又是那样的坚定,眼里闪动的熠熠神采叫他如何能不喜欢,那种好感,到喜欢的心情随着对她的了解而日渐加深,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了他的心房,让他活了两辈子,一把岁数了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少男怀春,情根深种。
那种揉到骨血里都嫌不够亲密的欢喜和渴望,让秦昇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很激动,很想抱抱你,可以吗?”
她难得对他吐露心声,给了他更多的期望,那么他改一改态度又何妨,她不喜欢他太强势,他可以学着听取她的意见,跟她有商有量,只要她是真的从心底开始接纳他,并给予他回应,那么,他甘之如饴。
秦昇露骨的话说得沈妧俏脸一红,一如枝头开得最艳的海棠,就像他当初送她的那一朵,在他心中明媚绽放。
沈妧接触的男子本就少,秦昇这样特立独行的奇葩,天地间怕也就这么一个,偏偏被她给遇上了,她能怎么回,难道要她奔放地敞开双臂说:“来吧,抱吧!”
做不到,哪怕到了婚后,也好难,更何况他们名分还没完全定下来,又是在这随时有人经过或者看到的阁楼上。
沈妧小心脏忽然怦怦跳得飞快,脸也好像越来越烫了,男子眼里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嘴角肆意扩大的弧度,使他少了平日看到的内敛深沉,更有一种少年独有的活力和阳光,灼灼其华,原来形容男子也是如此的恰如其分。
到了此刻,沈妧好像有点体悟到话本里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了,也不知是羞,或是恼,看到少年迷人的笑容,沈妧又有点把持不住,干脆背过了身子,人不见为净。
然而,她刚一转身,一个温暖又结实的胸膛也凑了过来,紧贴着她纤薄的背部,他比很多成年人都要高大精壮,这么一靠近,显得她愈发娇小柔弱,什么都不用做就被他揽入羽翼之下,接受他强大的保护。
“阿妧,等我,我会尽快赶回来,记得每天都要想我,心里眼里只能有我,外面的男人都是骗子,不可以被他们挑拨,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下一次见面,或许天就要变了,但只要他在,必护她安然无忧。
原本很让人感动的情话,可不知为何,沈妧听得鼻头有些发酸,总觉得秦昇是在暗示什么,或者在交代什么。
两人就这么紧紧贴着,谁也不想动,沈妧的声音有点黯哑:“你要去多久?有把握吗?”
“我还没走就开始担心了?”
秦昇轻轻的笑声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愉悦。
沈妧忽然回过身,仰着纤细的脖颈异常专注望着秦昇,认认真真道:“说好了开始,我们就要信守承诺,我不会无期限地永远等你,但只要你还在,我就能坚持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狗写感情戏真是甜蜜又痛苦,一晚上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这一章也算是感情的递进和升华了,到下次见面又会是不一样的光景了,突然间好期待!!!
第36章
沈妧有自知之明, 她不聪明,也没太多的抱负,在很多事情上甚至有些逆来顺受, 但她生长的环境也容不得她太突出, 慧极必伤, 姚氏挂在嘴边的话, 祖母也这么说,她身边的长辈似乎都觉得, 只有平庸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秦昇,是她生命里出现的一大意外,亦或许是唯一一个,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做到他这种程度了,就算有, 她也不一定能遇到。
趋吉避凶,随遇而安, 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让沈妧接受起来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难。
一想通,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秦昇更是回以一个大大的拥抱, 炽热得都要将她瘦小的身板给融化了。
“你所愿, 定不负!”
这是秦昇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一别,是短是长,归期不定, 但沈妧看着男子充满力量的坚毅身影, 似乎又觉得未来可期。
殿选那日,沈妧以全然放松的状态走了出来, 微微垂首,中规中矩地向上座的主子们行礼,道出自己名讳,来自哪里,不出挑,但也不失礼,没得错处可找。
“你就是沈恒的六侄女?且抬起头,让朕仔细瞧瞧。”
堂兄中意的女子,定是有些过人之处,加上前一遭的中毒事件,秦冕对沈妧着实有几分好奇,眼里露出兴味,在沈妧不紧不慢抬起头时更是闪过一丝欣赏。
没想到堂兄也是个俗人,娶妻看脸,不过这沈妧美是美,到底年纪小了点,稍显稚嫩,堂兄想要娶回家,恐怕还得等上个一两年。
思及此,秦冕不由有些幸灾乐祸,看沈妧越发顺眼,竟是即兴就道:“朕可是久仰沈六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怪不得我那堂兄等不到殿选就急着将你定下来,不然被朕看到了,准得将你纳入后宫。”
皇帝一番话也听不出是真是假,但一出口,场上的人脸色都有些变了,容太后拉扯嘴角笑了笑,倒是乐见其成:“既然皇帝看上了,秦郡公又算得了什么,哪有君让臣的道理,索性就留了牌子封个才人。”
容太后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又变了变,沈妧螓首低垂,想说点什么,可又能怎么说,太皇太后的懿旨还没公布下来,她总不能厚着脸皮表明她已经是秦郡公的人了。
这时,坐到皇帝右侧,久不吭声的薛采薇发话了,嗓音轻轻柔柔,很适合调节气氛。
“可论情理,长幼有序,秦郡公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首肯,皇上宽宥又极为重孝,哪里忍心让自己最亲的兄长娶不到中意的妻子。”
“贵妃言之有理,君子不夺人所爱,太后莫要说这种惹人嫌隙的话了,太皇太后怪责下来,朕可担不起。”
秦冕半开玩笑,给太后添堵,似乎成了他日常的乐趣之一。
太后扬起的嘴角僵了僵,转头貌似是在看皇帝,实则用眼角余光在瞟皇帝身侧的薛采薇,皮笑肉不笑道:“皇上自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这点怕是轮不到薛贵妃你来讲,倒是薛贵妃身子孱弱,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更该以身作则,多劝皇帝雨露均沾,需知这普天之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帝王,子嗣的传承更为重要………”
“贵妃如今尚在养身调理,待身子好了,自然就能为朕诞下皇嗣,太后无需担忧!”皇帝声音渐冷,似乎有些不悦。
直挺挺立在堂下的沈妧反倒更像是不相干的人,堂上的主子们忙着较劲,谁还有空关注她。
“皇上,这位沈小主站了好一会儿,身子都有些晃了,还是让她退下吧。”
沈妧稍抬眼,看到一个穿着绯红广袖衫的清婉女子含笑望着自己,那眉眼盈盈处流转着的妩媚,她同为女人看了都觉得怦然心动。
怪不得皇贵妃能宠冠后宫,不仅是皮相美,骨子里透出的风情更是令男人难以抵抗。
相比之下,身形偏瘦的文雅帝王在外貌上好像就没那么出彩了,沈妧脑海里更是陡然浮现秦昇高大昂扬的身影,他和皇贵妃不论年龄还是样貌都更搭。
“沈六姑娘怎么看着本宫发呆,难道本宫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皇贵妃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话里竟带着几分俏皮,引得皇帝也是忍俊不禁,不顾有外人在场,侧过身子,伸手点了点爱妃的鼻头。
“你呀,明知故问,小姑娘分明是见你太美才看呆的,你这是变着法地要她夸出来才开心是吧。”
好似心事被皇帝拆穿了,皇贵妃有些窘,又带点嗔怪的眼神瞅着皇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两人之间的互动很自然,就像寻常恩爱的夫妻那般,沈妧看着不禁觉得惊奇,原来这就是皇帝和宠妃的相处模式,旁若无人,无视她这只小虾米也就算了,竟连旁边的太后也直接忽略了。
容太后作为皇帝的嫡母,一手扶持皇帝上位,如今却被半路蹦出来的猴子摘了桃,心里头早已积累了不少怨气,但看两人浓情蜜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脸面,更是恼得倏然站了起来。
“哀家属意的几人已经跟皇帝说明,皇帝若还看重哀家这份薄面,那就留她们几人,不为哀家,而是为了皇帝自己,朝臣的谏言不可不听,积少成多,往后处理起来只会更加棘手。”
内阁已经在施压,朝中也有一半官员联名请旨,就不信皇帝真有这个能耐,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地独宠薛采薇。
她前头走错了一步,使得皇帝跟她生了嫌隙,所以她不会明面上对付薛采薇,不过,就算她不出手,宫里看薛采薇不顺眼的后妃多了去,女人使坏起来,哪怕是皇帝,也总有疏于防备的时候。
皇太后撂下话,一声起驾回宫,说走就走,沈妧依然孤零零立在堂下,自己一个局外人,被迫见证了皇帝和太后不和的画面,起因又是因为皇贵妃独宠,若是强势一点的帝王,恐怕得要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沈六姑娘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了?”
又是皇贵妃,沈妧发现这位宠妃好像有点针对她的意思,她又不进宫争宠,没必要这么关注她吧。
“臣女生性糊涂,时常走神,冒犯了皇上和贵妃,求宽恕!”
沈妧只能这么表态,她神游天外,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皇贵妃还没回应,皇帝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话里带着些许愉悦:“朕看你不是走神,而是心如明镜。”
“臣女不敢。”
沈妧脑袋愈发垂得低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别问她,问了也是白问。
“皇上,臣妾有些乏,就先回宫了。”
薛采薇忽然离开,无形中也化解了沈妧的窘境。
贵妃一走,皇帝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宣下一个进来。”
沈妧大大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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