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飘在大唐-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来六哥要输给我五匹缣了。”
“那也不见的。黄四娘也不一定能得第一。”
。……
房遗爱等人知道杨悦是女子,故意高声起哄,叫道“长安公子”诗才第一,艺冠群芳,应给长安公子第一名,实则有意打趣杨悦为女子。杨悦凤眼微怒向他们斜扫过去。柴令武忙止住众人叫喊,向杨悦拱手致歉。看到房遗爱与赵质兀自不服,杨悦嘴角露出神秘一笑……
好一会儿,会场中的吵闹声才被压下去。最后还是取了“黄四娘”为第一。
裴乐奴的一首琵琶曲,技惊四座,杨悦听来很有白居易“大弦躁躁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躁躁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水平,得了乐科第一。
罗素女吹凑笛曲,一改靡靡之音,铿锵有力,铮铮声出,出塞、入塞、折柳话别……经李愔点评,杨悦始知乃是军乐,名子叫做《摩诃兜乐》,是张骞出使西域时所得。排名第二。
曲科仍是罗素女第一,一曲《饮马长城窟》:“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不用汉乐府诗而是用隋炀帝杨广写的诗句,是隋炀帝当年西巡张掖时所作,恢宏大气,与罗素女的中低音相配,更显秋色,排名第一。
秋娘的江南小调清丽可人,取得第二。
舞科黄四娘一曲“舞剑”,钢柔并集,大有“一剑惊四方”之势。杨悦见过武权练剑,与这舞剑却不可同日而语,武权的剑术是实用刺挑为主,招招毒辣。而黄四娘的剑却以花哨为主,舞得性起,伴着柔韧的身驱,上下左右翻飞,只见剑影,不见人身……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得了第一。
妖娆娘子则以一曲极柔的蝶舞取得第二。
正要进入最后的色科评比,杨悦招司仪过来耳语一番。
司仪边听边点头,回到台中,向众人笑道:“‘长安公子’有一美妓,想向众人献舞助兴,大家以为如何?”
李愔见识过杨悦的“探戈”,首先拍手叫好,众人无不附和。
杨悦一挥手,武权将一根长长的铁木棍竖到台中央,四名小厮从后台上来,抬上一位面带轻纱的美妙女子。那女子只穿了紧身内衣,除了三点之外几乎是全身赤裸。场上立刻变的哑雀无声,古代女子内衣是肚兜亵裤,这种极“现代”的装束何时可曾见过?
那美妓玉臂粉腿,修长圆润……虽然看不到面容,却透过薄妙隐约感到美丽不可方物。众人立时摒住呼吸,只觉口干舌躁,被这种赤裸的诱惑惊呆。
注1:张窈窕:唐代长安名妓,真有其人,此诗也是她的作品。
第四十九章 公主艳舞(下)
杨悦亲自操琴。蒙面美妓起初如喝醉睡着一般一动不动,突然被杨悦琴声惊醒,见几千双眼睛盯向自己,如坠梦中。杨悦的琴声一转,嘈杂躁进,女子的热情仿佛一下被唤起,身体舞动,随着琴声的起伏,动作越来越奔放,蓦然间长发自脑后甩起,一阵狂摇……众人轰然叫好,但见蒙面女子双手抓住木棍,口中不时发出娇喘呻吟,搔首弄姿,竟然是赤裸裸的色情诱惑……掌声雷动。
场中欢呼声随着蒙面美妓的表演激情,一浪高过一浪……杨悦也似乎是被这场面惊住,手中琴声早已停下,恍惚间似是回到现代的迪厅,霓虹灯下的舞女疯狂摇摆,众人也如喝醉了般在舞女的带动下,尽情扭动……
场中的灯火早已应杨悦所请只留下几盏,荧荧灼灼更给舞女填了几分神秘与诱惑。蒙面美妓的面纱不知何时已被她摇下,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容……有人尖叫,有人欢呼,也有人慌张的惊恐起来……
蒙面美妓不是别人,正是姗姗来迟的高阳公主。
辩机自被玄奘法师劝阻,搬出了弘福寺,果真到城外“结庐”而居。高阳公主更是方便了许多,便常去找辩机相会。辩机一面惭愧一面又割舍不下与高阳公主的情爱。杨悦则趁二人情浓之即,将二人迷晕。把高阳公主带到教坊……
高阳公主情欲高涨之即被杨悦弄来,初时吓了一跳,待看到众人贪婪的目光,竟然色欲大起,现场来了一场木棍秀……
杨悦也没想到高阳公主会如此配合,在众人面前突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表演欲。心道:“这丫天生淫荡,怨不得我。”
赵质第一个发现舞女是高阳公主,惊道:“公主!”房遗爱仔细一瞧发现果是高阳公主。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双眼喷火射向杨悦。
柴令武知道杨悦今日闯了大祸,悄然退出挤到杨悦身边……
看着高阳公主扭动着身子,醉眼朦胧的样子,杨悦突然发现高阳公主原来与自己在华山时见到的“慵美人”长的十分相似,难怪第一次见到高阳公主时觉得面熟。想想也对,高阳公主原本是李世民的女儿,李世民与那“慵美人”有一腿,高阳公主极有可能便是她的女儿。“哈哈,李世民竟然连道姑都不放过。”杨悦想到此,不由笑出声来,“只是为什么慵美人偏偏甘心当道姑,不跟李世民回宫呢?”
正思忖间,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你今日所为只怕是闯了大祸。”
杨悦回头见是柴令武,眉头一扬,傲然说道:“那又怎样?!”一幅不可一世,无所畏惧的样子。这个神态柴令武再熟悉不过,当日在启夏门,柴令武曾拿剑指向杨悦,距离杨悦喉咙只二指,杨悦正是这个神态……
柴令武原本一心问责,见到杨悦却不知为何又生不出半点气来,诺诺地问道:“难道你也给她下了迷药。”
杨悦“哧”地一声笑道:“我没下迷药她已风骚如此,如若真是下了迷药,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柴令武见到她嘻笑嫣嫣,心中竟然一阵狂跳,呆在当场不能动弹。
李淳风看在眼里暗暗纳闷,心道:“柴令武与杨悦原本是死对头。但观今日柴令武看杨悦的眼神,分明对杨悦充满爱意,而且这种爱意还不是一般的交情,竟然是男女之间才有的一种情感,难道……”李淳风不知道杨悦是女子,摇摇头又为自己的奇怪想法哑然失笑。
场中,高阳公主仍在“风情万种”的扭动。场下雷动!房遗爱脸色铁青,赵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灯光明灭中,李愔等人未想到会是高阳公主,一味拍手叫好。观众更是不识的公主,欢呼之声高起,随着高阳公主的放荡表演而一浪高于一浪。
柴令武实在看不下去,将身上长衫解下,跳上舞台将高阳公主包裹住,不理高阳反抗,一把将她扛起。观众不知出了何事儿,齐声叫嚷,喝斥柴令武快将美妓放开,一时间教坊中如炸了营一般。柴令武全不理会,大步走下后台。高阳公主口中唔唔,不住捶打柴令武背部,娇声呼喊不肯离去。李愔认出高阳公主声音,止住众皇子吵闹,向司仪示意,尽快继续下面节目。
李愔心中雪亮,杨悦定是为了报复高阳公主欺辱故意所为。当日李愔得知高阳公主胡作非为,心中大怒,现见杨悦如此大胆,心中又是惊骇又是生气。回头去看她时,却见到她明艳顽皮的笑脸,一时呆住……许久才想到如此一来,高阳公主只怕不能甘休……担心地望向长安公子,不知杨悦使了什么手段将高阳公主弄到这里表演,更加猜不透杨悦与高阳之间的恩怨怎会如此,有心上前去问,但场中人多,十分不便,只好做罢。
大赛继续,最后一科“色”科评比。众人却仍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场中人声鼎沸,窃窃议论众妓不及长安公子的美妓万分之一……
杨悦见柴令武将高阳公主“劫”走,不由大怒,心道:“这小子果然专门与我作对,原先我还当他是好人,如此看来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柴令武将高阳“劫”走后。房遗爱、赵质已大致猜到了事情经过。高阳公主既然是被杨悦当做艺妓而举荐,自然与她脱不了干系。
高阳公主陷在情绪高涨之中,迷迷糊糊没有清醒过来,仍高叫着要“跳舞”。房遗爱、赵质等人更加气得暴跳如雷,发誓要找杨悦报仇。
赵质叫道:“姓武的调戏公主,分明是活腻了,这就去大理寺告她个不敬之罪。”
柴令武忙摇摇头劝道:“如果那样,公主今日之事儿也会宣扬出去,反而不美,不如就此算了吧。”
房遗爱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告到圣上哪里,请圣上做主!”
柴令武又道:“千万不可,只怕圣上知道此事儿的前因后果,反而会迁怒于你我,高阳公主也会一同受罚。”
房遗爱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大哥难道被那小贱人迷住了,怎么总向着她说话。”
柴令武知道今日如果不能制止此事儿,只怕杨悦便会大祸临头,思索片刻所性点头说道:“我柴令武向来不曾求人,今日只求大家一件事儿:放过她吧!”
赵质与房遗爱见说,气得说不出话来。程怀亮在旁边一直未说话,见柴令武如此说,微微颔首道:“柴兄当真喜欢上她?”
柴令武想了想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程怀亮又道:“如果大家不答应呢?”
柴令武只管向众人施礼道:“柴令武在此肯请大家放过武家小娘子。”
房遗爱、赵质等人哪里肯听,大叫道:“决不可能。”说着便要冲出去找杨悦算帐。
柴令武大急,将腰中宝剑抽出,当前截住。房遗爱、赵质见他拿剑挡住去路,房遗爱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赵质怒道:“柴都尉难道与我等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柴令武摇摇头,将宝剑在颈前一横,说道:“对不住,大家若非要报仇,请先从我尸身上踏过去吧!”
房遗爱、赵质等人被柴令武的话惊呆了。没想到柴令武竟然为了杨悦不顾一切。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程怀亮见状忙道:“柴兄有话好好说,何必与兄弟们伤了和气。”
柴令武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件事儿总归因我而起,我不为难大家,如果你们不肯放过武家小娘子,我宁可自刎谢罪,但求放武家娘子一马……”
房遗爱见他如此坚决,叹口气说道:“罢、罢、罢,今日我等放过姓武的,明日但愿你能如愿,娶那姓武的入府,否则你保得了她一时,却保不了她一世……”
众人不欢而散。
杨悦并不知道柴令武为她得罪了众人,心中还怪柴令武多事。花魁大赛最后是罗素女夺了花魁之首,她除了长得丑陋之外,得了二个第一,一个第二,因此排位第一。黄四娘也得两个第一,不过没有第二,稍落后于罗素女,排位第二。
杨悦见到这样丑的花魁,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心中好笑。富嘉谟、苏味道等人却欢呼雀跃,高呼着“罗素女”的名号,如痴如醉。
三甲之中黄四娘最美,妖娆其次。等到击鼓投花节目,黄四娘早向杨悦投了过去。罗素女已被富嘉谟等人请至席中。妖娆与窈窕娘子投向李愔等人一席。秋娘投到褚遂良处。众人玩至深夜才散去。
杨悦回到崇仁坊,见十字街口武府门前站着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柴令武,不解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柴令武自从被众人所逼,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上杨悦,为了杨悦甚至不顾一切,这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原来当真对杨悦情根深陷,特别是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每夜思念着杨悦。与众人分手后,心中竟然有无数话语想要对杨悦说,因此不知不觉中走到武府。见到杨悦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盯了她半晌,叹口气柔声说道:“今日你做的有点太过分了。”
在黑暗的灯火之中,杨悦看不清他的脸色,正为他将高阳公主救走气恼,见他在此专等自己来便是为说这句话,显然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当下怒道:“关你何事儿?你想要为高阳出头么?”说完不再理他,径直回家。
柴令武被她抢白,呆在当场,怔怔地想了半天,才落没而去。
第五十章 灞柳风雪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忆秦娥。箫声咽》春风二月,灞柳依依,飘絮如雪。长安城东十里处,有一座古桥,横卧灞水之上,相传乃是春秋时称霸西戎的秦穆公所修,将桥下之滋水改为灞水。灞水宽阔,两岸筑有长堤,绵延足有五里,堤上植有绿柳万株,烟波如画。桥头有灞亭驿站,自长安东去之人,往往送客于此,折柳话别。只因这里风境甚好,除东去的行人之外,则又夹杂着游人如织,十分热闹。
春风扑面之际,柳絮漫天飞舞,河水鳞鳞,古桥横卧,映在烟波柳色之中,令人消魂。消魂桥头一对碧人痴痴相对,于往来行人之间,并不惹眼。只因桥头大多行人正在话别。这对痴男怨女却不是来话别,而是如大多游人一般,来看春色。只是春色在这两人眼中,反不如默然相对,脉脉温情传递,于无声处胜有声。偏有丝竹声声自亭中传来,似是要为这对少年情人伴奏。痴男年方十六七岁,清秀俊美,痴女身姿慢妙,当是个绝色的美人,只可惜罗幕罩面,看不到脸色。
“哧——”,河岸柳堤上两只大柳树之间栓了一只粗绳编成的摇床,不知何人如此逍遥,半卧其上,一卷诗书半覆在面上。从书缝中远远望着这对恋情男女,笑出声来。这对情人在桥头已默然相对超过半个时辰,一动不动。
“武权,端茶来。”逍遥之人把书从面上拿开,对侍立在左手的少年仆从说到。逍遥之人自是杨悦。桥头之上那对恋人,则正是相思成狂的杨豫之与温柔娴静的美人武照。
杨悦边喝茶边望着二人,小声嘟囔道:“怎么二人与起初一般,还是这个样子。”轻轻摇头,心中却不知是应该盼着二人更进一步还是就此打住。
作为朋友她自然更想要成全这对男女,但她心中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那对情人中的女子不是普通人,而是中国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则天……何去何从,杨悦心中一直在纠结。即感动于杨豫之的痴情,又担心耽误了武则天的前程。这些天被杨豫之缠得无奈,将心一横,心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己一门心思想将武照送入宫中,无计可施。不如顺其自然,没准时刻到了,武照便会被招入宫中。因而将武照带出来与杨豫之相会。
当然如果在现代出名的招数太多了,媒体发达,出些钱或者想一个点字便会一夜成名。但是在古代别说电视、网络一概没有,便是报纸也没有。只靠口口相传,到何时才能成功?
“到底怎样才能将武照捧成名人,李世民听闻后接她入宫?”杨悦喝了一口茶,又卧到软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事儿……渐渐地困意袭来,几乎快要睡着。
“片片片片片片片……”
突然一阵轰笑声将杨悦惊醒。见是一个胖胖地“才子”与七八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亭中,那胖胖的才子大概是被众人起哄,正在写诗。只是文采不佳,加上生性有点结巴,看到满天的飞絮想要赋诗一首,却只念出一个字,“片”了半天再也说不下去,被众人哄笑,急得满脸通红。坐在他身边的两个美妓更是笑的花枝乱擅。
看到胖才子的窘态,与杜甫的轿夫确有相似之处。杨悦不由莞尔,本待要接句“雪入梅岭花不见”,只是这里并非梅岭,看了看满天的飘絮,接口吟道:“飞絮飘落谁家院。”
众人听到杨悦吟的句子,拍手叫好,纷纷转过头来去看。其中不少人却是杨悦认识,竟然是裴炎、富嘉谟、王勮等人。
见到是杨悦,富嘉谟已高声依着诗韵叫道:“长安公子原在此。”
“然然然然然然然。”杨悦向众人拱手,大声笑道。
三人四句话,组成一首诗,首尾对仗,妙趣横生,众人听了早已拍手叫绝。听到是“长安公子”,更是齐声请杨悦到亭中相坐。胜赞杨悦诗才了得,杨悦不由暗道一声惭愧:“杜工部,对不起了。”
富嘉谟指着杨悦刚才卧的软床,呵呵笑道:“众人始才还在议论,何人会想出这种绝妙的点子,原来是长安公子。”原来众人早已看到杨悦独自卧在柳林里逍遥,已议论艳羡了多时。
裴炎向杨悦引见众人。大都是弘文馆、国子监的学生。正在为韦待玠践行。韦待玠是太常卿韦挺之子,在洛阳为韦待玠谋了一个不错的职位,他正要辞别故旧往洛阳上任去。
刚才做诗的胖子叫傅渐,是太史令傅奕之子。平日不善长诗文,见杨悦为他解围,心中感激,不住向杨悦示好。
杨悦听说他是傅奕之子,也不免多看几眼。反佛斗士傅奕在唐代赫赫有名。杨悦当日与玄奘法师所说的佛门子弟不过是“游手游食”之徒,正是引用的傅奕之词。听说他是傅奕之子也有心结纳,只是跟他说话实在费劲,半天才能说出一句全话,让人十分憋闷。说得多了反而更令他大窘,愈加口吃。
当下众人重新坐好,反将杨悦作了主角,纷纷向杨悦敬酒。
杨悦笑道:“今日是韦公子出行,某不敢喧宾夺主,改日由我做东,大家相醉不晚。”
韦待玠忙道:“公子大名,在下也仰慕已久,直到今日方才相识,何来什么喧宾夺主。”先以端起酒杯向杨悦敬了。
富嘉谟也道:“公子诗才刚才大家已见识了,不用谦虚,众人正要向公子请教。”
当下众人向杨悦又说了许多仰慕之语。杨悦却特意做了个谦虚状,众人见长安公子如此,更是对他佩服。
杨悦心中却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心想现在没有报纸,何不集些才子一起发行报刊,等报刊出来再为武照鼓吹一番,到时便不愁武照不会扬名长安……
因则向众人提议道:“某有心效仿古人,如竹林七贤、竟陵八友般,成立一个诗社,与大家一起探讨诗文,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哄然叫好。富嘉谟当先称赞道:“公子所想正是嘉谟一直想做的事情。”
裴炎却暗暗摇头,知道众人除了杨悦与富嘉谟之外,虽也会写诗,但皆不是特别善长,不由笑道:“好是好,只是要写出好的诗文,却不是人人能够。象公子这般诗才还行,我等若加入只怕只会坠了诗社的名气。”
王勮听了,也忙点头,笑道:“若只是对个句子,我还可以,提到做诗某却还不如家中幼弟。”
韦待玠道:“当今诗人,有名的不过杨师道、虞世南、上官仪、王绩等人,除去虞世南已去逝,其他人都高官显位,只怕没有时间加入诗社,只是我等成立什么诗社,岂不惹人笑话……”
杨悦郎声笑道:“韦公子所说都是故老名人。试想那个才子不是从年少而来,我等结社不要名人,只要爱好诗文,不防皆可加入,正要相互唱和,或者会偶得佳篇,从而才会让人知道还有少年才子。”
“有道是自古英才出少年,更何况如果不作,怎会知道。岂能枉自非薄。”
众人见她说的有理,连连点头,激起不少兴致。韦待玠不由暗道一声惭愧:看杨悦小小年岁却有这等见识,更是叹服。
富嘉谟却已说道:“正是这个道理。如今长安公子的诗才,大家也都见识了,某以为不比那些名人差。只是还不曾被众人知道而已。”
杨悦忙谦虚道:“在下不过耳耳。齐鲁才子骆宾王,诗才也是好的。七岁便能成诗,可谓是天才之人,只是到了长安城却因不愿屈身攀附权贵,连中试都不能够,到是让人扼腕叹息。”
当日骆宾王向杨悦挑战,裴炎、富嘉谟、王勮皆在,见杨悦竟然如此大肚的夸赞骆宾王,不由暗暗感佩,齐声说道:“公子诗才了得,这胸襟却更是了得。”
当下将骆宾王向杨悦挑战比诗的事向众人说了,众人对杨悦更加拍手称赞。对长安公子要结诗社之事也添了几分信心。
傅渐结结巴巴的连声叫好:“某,某,某……赞,赞,赞,赞——称。”
裴炎却愤愤地说道:“正如公子所说,如今科考,尤重‘诗文’,眼下生徒乡贡要想中举,无不要向名流权贵‘投卷’,先要博得个‘才名’,以备举荐。一些个不愿为之的真才子,却反而落榜,的确是今日一大弊病。”
王勮等人都有同感,纷纷点头称是。便是富嘉谟虽然不得不常投到权贵门下唱和,却对这种现象也大加抨击,言词激烈的说道:“这样的才子,先已将诗人的气节折了,怎么能写出好的诗篇……”
裴炎又道:“但观这些诗篇,在饮欢酒座之间产生,大多不过浮词艳句,却还自以为美文……”
杨悦趁机又道:“如果我等结社出版诗集,便是不用向权贵折腰也能让世人知道有好诗,何乐而不为?只要是达到一定水平,皆可入集,定期出版,某不信天下才子如此之多,便没有几首真正的好诗写出来。”
富嘉谟拍手大赞说道:“果然是样,的确能保持住诗人的气节。说不定如陶渊明一般写出些悠闲清雅的诗篇……”
裴炎性情沉稳,却比他想的多,不无顾虑地说道:“办法好是好,不过出一本诗集,花费不少。更何况是定期出集。而且诗集出来,便也不一定能令大家来买……”
杨悦知道报刊在后世大行其道,不是花钱而是能赚钱,因而说道:“也说不定反而抢售一空,反而能赚钱。或者同时可以写些文章,世俗传奇之类,这样的话,增添些兴趣,人们喜欢便会来买,买的人多了,便不愁费用。”
王勮摇头说道:“诗文怎可用来当做生意。”
杨悦知道商人在古代地位很底,户口都是另造成册,叫做“市籍”,商人根本不准入仕。因而连一般平民都看不起经商,更况士族儒生,更是将经商看做十分低下的事儿。见大家提到“生意”便十分败兴,笑道:“到不是要做生意,不过是为寒门子弟一个‘投卷’的平台而矣。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给那些写诗的才子一些‘润笔’之资,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过不管杨悦如何说得天花乱坠,其中韦待玠与裴炎等人一个想法,终是觉得将诗文与“铜臭”放在一起,十分不当,因而很不看好。
富嘉谟却正好相反,十分积极的认为:“某觉得公子的主意十分好。如果将长安城中里巷之间的事儿也写在上面,不愁人们没有兴趣。”
杨悦没想富嘉谟会如此有头脑,早已想到这些“八卦”新闻,因而赞许道:“还可以为一些商户作些宣传,当然要收费用。这样便不愁‘诗集’办不下去。”
但见到裴炎等人觉得不过是一撞“生意”,意兴阑珊。想了一下笑道:“咱们诗社以写诗为主,诗集则另付书行来做,这样文人与生意分开,岂不两便。”心中却大大的好笑,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他们却不要,真是迂腐之极。不要正好,待我成立个书行,专门发诗刊文章,将来办成报纸,不愁不会大大的发财。
其实这些人不是迂腐,而是他们都是世家子弟,并不缺钱,因而对赚钱一事儿十分不上心。那富嘉谟虽然也是官宦子弟,毕竟不是高官显贵,家世相对清贫,才对杨悦这个一举两得的“赚钱”提议感兴趣。
众人见说杨悦将两下分开,才又纷纷叫好。均说可以各自出资合约出集。
杨悦却说道:“至于出资却也不用大家担心,这点资费由我一人承担即可。”她知道日后这个刊物定然大赚,因而乐得此时大方。
众人见她如此慷慨大方,更加敬佩。当下再无异议,便商讨些具体事宜。
关于诗社的名称,富嘉谟认为:“我等在灞河之滨结社,这里绿柳依依,不若就叫做‘灞柳诗社’如何?”当下有不少人附和。
裴炎却道:“将来我等定期聚会,不一定非要到这里,需在城中有一个具体的集散地,只叫灞柳诗社似是不妥。”
杨悦见他思维慎密,不由暗暗点头,说道:“裴兄所言极是。我们的诗社在城中定要有个固定的地方,以备周旋事宜。至于写诗集会,的确不一定在灞柳之下,自然是何处风光好便要去何处。我有个提议,不如叫做‘天下诗社’如何?”
王勮笑道:“这个名字到是极为大气。”
杨悦又道:“天下人皆可加入本社,无论出身,只要有诗篇入门即可。”
众人纷纷点头,便定下为“天下诗社”。
众人说说谈谈,不知不觉中已过午后多时。卫待玠才想起自己还要赶路,口中连连可惜不能与众人一起结社。依依辞别众人,往洛阳去了。
大家又谈论了些具体事项。当下议定由杨悦拟定诗社章程,富嘉谟等人先行去宣传诗社之事,以招揽越多人来越好。看看日将西垂,便也散去。
杨悦招呼武权去找杨豫之与武照一同回去。才发现桥头已不见了杨豫之与武照,不知二人去了那里,忙让武权四下去找,去了许多时候却不见踪影。
傍晚时分,灞河畔的游人已少。落日余辉,斜洒在水面,映出一江波水,鳞鳞波上金色,十分好看。
众人已散去,只剩富嘉谟陪杨悦等武权回来。二人便趁机又商讨了些诗社多久集会一次,多久出版一次诗集等事项……拟定一个简单的章程,待诗社正式成立,再与众人商讨。
“长安公子。”
二人正谈的起劲,突然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一个娇横的声音的叫道。回头看时,杨悦认出是高阳公主的侍婢婉儿,不由十分诧异地问道:“你有何事儿?”
“公主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
“你想要见杨豫之,便随我来。”
“杨豫之跟他们在一起?”杨悦心下大惊,她与高阳公主结仇,一直提防她会报复。
“不只是他,还有一位小娘子……”婉儿突然娇声大笑。
“武照?!”杨悦蹭得蹿了起来,怒目婉儿道,“你们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只要你乖乖地去见公主……”
“绑票?!”杨悦心中大急,如果武照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向杨夫人交待?杨悦虽在大急之下却也不失理智,只是单凭她一言便相信武照在她们手上,不免太过草率,冷哼一声道:“你说他们跟公主在一起,便在一起么?”
“信不信由你,公主便在向南五里外的柳堤尽处,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你不出现,公主便不客气了……”说完已跨马哒哒而去,只留下一串娇横的笑声。
第五十一章 萧声咽(上)
“信还是不信?”
杨悦没有选择,环视一下四周,黄昏的灞水之滨已人影稀少。武权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到哪里去找杨豫之与武照了,或者武权也一同遇到了麻烦。
杨悦取出一支短哨,撮唇而吹,吱吱声出,令人毛骨耸然……一刻钟过去了,武权没有回来。杨悦的心更加沉重。以武权的脚力听到她的哨声,十分钟之内不出现便十分罕见,看来真的有了麻烦。
富嘉谟一直惊异的看着她,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她脸色凝重,便没有说出口,不安地望着她,不明所以。
“嘉谟,帮我一个忙。”杨悦在亭中踱来踱去,想了又想,“报警”根本不起作用。长安城东属万年县管辖,试想一个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