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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冷面将军苏到了-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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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干你的活去!”
云客来是云家在京城的重要产业,能当上掌柜的,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如今二皇子刚从边关回来,是唯一有军功的皇子,而且又刚刚平定了乱党,正是关键时候,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底下的人,自然要更加的谨小慎微,不能出半点的岔子,虽然只是几个大头兵,可是很多人都是栽在了这些小事上的。
掌柜的想了想,还让人又送上了几块点心。
掌柜的没想到,他再谨小慎微,还是出了事,几个喝了茶的士兵,捂着肚子倒了下去,十多个魁梧大汉,齐齐地倒了下去,吓得店里的客人,直接扔了手里的筷子。
两小只番外第二十五章:夫妻、父子、兄弟
掌柜的很快就把人送到了医馆,可是店里看到的客人不少,把人送出去的时候,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都看到了,一时间,云客来食物有问题一事,立刻传扬了出去。
不止如此,云家的其他生意也都出了问题,成衣店里有客人投诉穿了他们家料子的衣服皮肤出了疹子;云家的药铺被发现参杂残次药品;粮店又冒出了用沉米以次充好。
一时间云家成了众矢之的,京城这个地界上,惹不起皇后的娘家的不少,可是敢惹皇后娘家的人也不少。
御史台的御史们巴不得出一个皇亲国戚,鱼肉百姓,好让他们冒死直谏,成全他们不畏强权的名声。
所以接二连三的事情冒出来,云娉婷就让人参了一本,御史的道理非常简单,这云家敢如此嚣张,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国丈爷,不就是因为出了一个当皇后的女儿么?
云娉婷得知之后,气得在栖梧宫里大发雷霆,可是她再生气也没用,因为这事证据确凿,云家的那些破事,还真的全都是事实。
第一个冒出来的云客来,那几个吃坏肚子的军爷虽然是假的,不过他们是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个普通百姓,本来对云客来久仰已久,好不容易存了点银子,想去云客来开开眼界,结果就吃坏了肚子,回家拉了半个月,差点去了半条命去。
这人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身体一直很好,家里也算是不愁温饱,立刻就找上云客来要说法,结果就被云客来打了出去,说话还特别难听。
“微臣听说,这云客来的活计极其嚣张,明明吃坏了客人,还叫喧着是客人吃不得好东西,享受不起,所以才会坏了身子!”老御史慷慨激昂:“微臣也是微寒出身,闻听此言,真是恶语伤人六月寒啊!可怜那百姓,本来家中独子就危在旦夕,又受如此奇耻大辱,让人寒心哪!”
“云家不过就是出了一位皇后,便敢如此鱼肉百姓,他日若是再得了势,岂不是全天下百姓都要遭殃!”突然,一位老大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此言一出,吵闹不停的朝堂之上突然静了一下,谁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李政自从从边关回来,风头大盛,他年龄适当,文治武功也都学不错,素有才名,而且为人也是温文尔雅,在外名声颇佳,再加上他出身正位东宫,占着嫡出,立储的呼声一直很高。
云娉婷也一直很得意,几乎以为李政被立储再无障碍了,就在这个时候,苏霑和许天行相继出事,云娉婷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让云家上下运作打点,先是一边上折子请李晟立储,另一方面还想要趁着许天行不在,架空他的兵权,在军中安插人手。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结果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李政又因为被行刺受伤,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可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云家也没白打点,也有不少人为李政说话。
“此言差矣!二皇子平定叛党有功,前日出宫还被叛党余孽刺杀受伤,如今还在宫里养伤,二皇子无过有功,只是被外祖家连累,实在是无辜!”
“平定乱党一事,在下无话可说,可是若说刺杀二皇子的是叛党余孽,恕在下不敢苟同!谁不知道陛下把追查刺客一事交给了你们刑部,你们抓不出刺客,就想把罪名推到乱党身上,倒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的不可开交,每日上朝,李晟就听他们吵。
不过势头对云家很是不利,随着事情的发展,云家大肆敛财的情况都暴露了出来,速度之快,几乎让云家没有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云家和云娉婷才意识到,是有人故意在针对云家,而且看着这个情况,是早就有备而来,准备充分了。
云娉婷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会是谁在故意针对云家,在她看来,她的仇人,苏霑和许天行都在牢里了,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管云家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给李政铺路,想要尽快定下名分。
云娉婷想不出来,还是去看了正在养伤的李政。
“到底是谁要害云家?!简直可恶!让本宫找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云娉婷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政半卧在床上,听到她的话,眼神一闪,苦笑了一下:“母后,您太低低估许天行了。”
云娉婷愣了一下:“你是说许天行做的?可是许天行现在还在天牢里啊。”
李政闭了闭眼,忍着伤口的不适,淡淡地说道:“其实事情的真相他早就告诉我们了,是他动的手,您忘了,最开始事情爆发出来的时候,是几个许家军的将士。”
云娉婷闻言,不禁道:“他有意告诉我们?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娉婷不是不知道那几人是许家军的人,但是她并没有联想到许天行,毕竟,没有谁会用自己人去栽赃陷害,这也太蠢了。
是的,没有人会这么做,可是许天行偏偏这么做。
或许连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直白宣布敌对立场的举动,却被云娉婷当成了无辜的依据。
这真的是一个讽刺的巧合。
李政嘴角动了动,莫名的想到了他五岁的时候,自诩身份尊贵,就去挑战许天行,那场比试他是带着算计手段,许天行看出来了,所以并没有接招,最后在他的挑衅下,许天行还是对他出了手,打伤了他。
后来,事情却是被顾晴好童言无忌的给解决了,不过也让他的算计落空,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让许天行大出风头,而已让李晟注意到了顾晴好。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许天行这个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算计阴谋而避而不战,只要他认为应该做的,他都会去迎战,为了他想要守护的东西。
看来这次,他也是挑衅过了头,许天行忍不住又要出手了。
他邀顾晴好出游,特意派人去告诉了许天行,所以他忍不住了,终于出手了。
他用强力的反击告诉他,告诉云家,就算他在牢里,他还是可以给云家迎头痛击。
这一击是真的痛,看来他早就开始调查云家了,把云家的底细都掌握在手里,最可怕的是,他从来没有露出过分毫,如果这次不是因为顾晴好的事,惹怒了许天行,还不知道他要把这些把柄握在手里多久。
“我们去告诉你父皇!”云娉婷突然说道:“你父皇最痛恨臣子在他面前搞小动作了,如果让他知道许天行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你父皇一定会很生气!”
云娉婷和李晟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夫妻,对他的性子还是很理解的,其实李晟这个人还是保留着一些当初当皇长孙时的性情,他不太希望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帝王,他刻意的保留着一丝真性情,着着态度只对着某几个特定的人,比如说苏霑,还有许冠一,许天行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的这份特别。
所以如果让李晟知道,许天行早就开始调查云家了,说不定会勃然大怒,而且还有先皇后的事。
先皇后的事一直没有个结论,顾晴好不知道,但是云娉婷是知道的,这里面没少有宁妃的运作,她差点把女儿许配给个女子,这对宁妃来说是奇耻大辱,所以苏霑和许天行一出事,就迫不及待的出来落井下石了。
云娉婷的这个想法倒也没错,不过李政却是苦笑着道:“母后,您不会不知道云家都做了什么事吧?许天行逃不开干系,云家也是一样啊。”
许天行私自调查云家,那还能说成是为百姓除害,不忍百姓受苦,云家鱼肉百姓有什么理由?到时候证实了许天行背着李晟搞动作,也证实了云家做的这些都是事实。
就算没有这事,许天行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呢,事关先皇后,他能不能平安出来,甚至还能不能出来都不一定,而就是这个在天牢里,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可能的人,把云家给拖下水了。
“母后,我们拉许天行下水对云家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惹怒父皇,让父皇尽快地除掉云家。”李政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天下钱庄的事,父皇可还没忘呢。”
云娉婷的脸色一变,当年天下钱庄的事,可以说是摧毁他们夫妻关系的罪魁祸首,当初她保下了云家,却也耗尽了她和李晟之间的夫妻情分。
现在,她和李晟早就没夫妻之情,又该用什么来保全云家呢?
“你外祖父也真是!怎么竟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仗着国丈的身份,怎么做生意不行?怎么非要走这样歪门邪道的?”云娉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李政看着抱怨的云娉婷微微地摇了摇头,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母后,当年是云家照着国母来培养的,只是当年,乾元帝在位,云家韬光养晦,不敢太过张扬,便是教育也是有限,最后培养出来的云娉婷,气度贤惠都有,小聪明也不少,就是眼界上差了一些。
做生意上的事,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这么多年,他和云娉婷可以过的这么滋润风光,还不都是赖着云家的银子。
多说无益。
李政叹了一口气,“母后,我们去给父皇赔罪吧。”
云娉婷一惊:“儿啊,你的伤还没好,怎能随意走动?太医可是让您静养的!”
李政苦笑了一下:“母后,现如今还哪顾得上这么多?我还要感谢这伤,苦肉计我虽不屑,可是若是能让父皇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便也值得了。”
他还真的要感谢这伤,否则李晟还真不一定会不会心软。
想到这,李政就想到了顾晴好,突然看向了一边的宫女:“今日顾小姐可有来?”
宫女看了一眼云娉婷,李政的脸色顿时一沉:“怎么?如今我这宫里的人,连我都使唤不动了?”
云娉婷的脸色顿时一变,她抿唇不语。
宫女见状,急忙说道:“回,回殿下的话,今日顾小姐都没有来……”
李政的表情微变,他看了一眼云娉婷,云娉婷急忙说道:“母后不知道,我忙云家的事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她?”顿了顿,她拧起眉头:“这个顾晴好也真是的,未免太没良心了,你堂堂一个皇子为了救她,都伤成这样了,她在旁伺疾都是应该的,哪像她,竟半点不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顾晴好上眼药呢。
李政摇了摇头:“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他的表情顿时一僵,眼神中竟闪过了一丝的惧怕和瑟缩。
云娉婷大感疑惑:“政儿?你怎么了?”
李政呆滞了半响,最后垂下了目光,涩然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原来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当年他算计许天行,让许天行打伤他,其实当时他真正意图在顾君延和许冠一的身上,这两个人一文一武,都是李晟重用的对象,而许天行有与这二人关系匪浅。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许天行,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被打伤的准备,只要他受伤了,顾君延和许冠一自然会为自己的徒弟、义子而承担后果,这就等于欠了他一个人情,借着这个人情,他就能做不少事。
他算计的很好,可是没想到,顾晴好会突然出现,一下子改变了事情发展的方向,让许天行全身而退不说,反而让他被父皇一顿斥责。
后来,他听说母后要为他和顾晴好说亲,心里还觉得一阵的高兴,那个时候他当然不知道什么是喜爱,只是想到那个聪慧漂亮的小姑娘以后会全心全意地护着他,他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欣喜。
亲事自然是没结成,当时年幼的李政还气恼过一阵子,他想着,如果再见到那个小姑娘,他一定,一定会让他后悔没有嫁给他,一定会让他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就算那样,他也不要她了。
他想的很好,只是没想到,多年之后再相见,最先心动的还是他,而且还万劫不复了。
那个时候,他和许天行的对决,却是顾晴好决定了结局,而现在,还是如此。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注定了,他不是输给许天行,不是输给自己的算计不够完美,他只是输给了那个小姑娘。
李政闭了闭眼,心口处传来的刺痛,竟盖过了伤口。
“来人,”过了良久,李政才开口唤道,声音宛若老叟般沧桑疲倦:“替我更衣。”
云娉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儿子一瞬间就好像变了,变得让她觉得心慌。
李政特意让人把衣服都找出来,“选那个能看着气色好的……”等到宫女好不容易给他找出来了,他总算是满意,又道:“你们女子不是会上妆?让脸色看上去好一点的,给我弄一下吧,别太明显了。”
云娉婷不解:“政儿这是为何?不是说,要让你父皇心疼?”
李政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现在这一招已经不能用了,”顿了顿,他无视云娉婷疑惑的眼神,叹气道:“罢了,走吧,我们见机行事,希望父皇能够看在父子一场的份儿上……”
云娉婷心里很是不安,可是她来不及多想,二人就去御书房求见李晟。
小德子已经等在门外,看到云娉婷和李政,给他们行了礼,那样子,倒像是特意在这里等他们似的。
云娉婷心中的不安越重,不由得看向了李政,不知何时,儿子已经成为了她的顶梁柱和心中最强大的依靠。
“请公公通传一声。”李政有礼地道。
小德子看着面前挺拔俊秀的少年,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殿下您又是何必呢?伤了父子的感情,可就回不来了。”
李政微微一笑:“公公说笑了,我自然也是顾念父子之情的,只是有些事情,实在身不由己,劳烦公公。”
云娉婷微微侧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比她还高的儿子,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儿子已经长大了,可以来保护她了,不知为何,心头的不安散去,竟变得安定了起来。
她站在他的身边,已经决定,不管即将面对什么,他们母子总是一道承担的,如此一想,便再没有什么可怕。
李政和云娉婷走进御书房,李晟正立在书桌后练字,低垂着目光,身形挺拔,已到中年,却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这是他的父亲。
可是此时,七皇子正扒着桌子,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李晟,脸上满是天真无邪。
云娉婷握着手帕的手紧了紧,原本平静的心虚骤起波澜。
李政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就跟没看到起航自一样,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七皇子看到云娉婷和李政,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李政看到,心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宫里,果然没有天真无邪的孩子。
李晟抬起头,看到李政的目光,眼神微微显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你倒是聪明。”
李政微微一笑:“儿臣自幼便聪慧,太傅时有夸赞,那时儿臣便想着,若是能得到父皇的一声夸奖该有多好,只是可惜,儿臣幼时没有等到,如今长大了,却听到了,这滋味,甚是奇妙。”
“你这是在责怪朕,幼时对你关心太少么?”李晟反问道。
“儿臣不敢!”李政道:“父皇乃一国之君,万民之主,自应当为万民的福祉所劳累,儿臣不敢怪罪父皇,只是儿臣却忍不住想,若是当年能得到了父皇的一句夸赞,也许儿臣现在,会不一样吧?”
“所以,你自导自演,找了刺客来刺杀你,也是因为朕当年没有夸你一句?”李政嘲弄地反问道。
此言一出,李政神色平静,倒是云娉婷满脸愕然地看向李晟:“陛下!您不要道听途说,听到些什么风声,就冤枉政儿,政儿他怎么会……”
云娉婷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了临行前,李政奇怪的举动。
“政儿?”云娉婷不敢置信地叫了出来:“你,你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苦肉计,”李政淡淡地说道:“她向来心软,又善良,还欠不得别人人情,我为了救她受伤,便是再不情愿,她也会分些心思在我身上吧?更何况,这又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许天行在天牢里,鞭长莫及。”
李晟的眼睛眯起,也是一脸意外的样子:“你……你倒是坦率!”
“父皇英明神武,您早就知道了,我又何必再隐瞒呢?”李政低声说道。
李晟居然被噎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这次所谓的遇刺事件是李政自己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救顾晴好而受伤’,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就败露了。
“那么你来找朕,又是所谓何事?事情败露了,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让朕给你赐婚?”李晟嘲弄地反问道。
“儿臣不敢厚颜无耻提此要求,儿臣是来替云家请罪的。”李政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生,发出了一声闷响。
云娉婷惊呼了一声:“政儿!”
“云家之错,实乃皆因儿臣而起,若不是儿臣,云家不需要大肆敛财,若不是为了儿臣,云家也不需要犯下如此大错!儿臣愿为此事承担一切罪责!”
李晟勃然大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愿意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是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是皇子,代表了皇家的颜面,也代表了朕的体面,所以就算犯了错,朕也要给你兜着,给你遮掩着,好保全你?”
“儿臣不敢这么想!”李政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未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他猛地咬了一下嘴唇,才继续说道:“儿臣不敢奢望,父皇会替儿臣遮掩,只是,外祖父年事已高,儿臣实在不忍心……”
李政说着,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扯动了伤口,血色一下子泛了出来。
何兮 说:
快完结了,洗白一拨吧
两小只番外第二十六章:废后
李晟看着李政,神色未变,突然道:“你一定要保全云家?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李晟的话问的别有深意,云娉婷很难不往别的地方深思,不过李政似乎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李政又磕了个头:“求父皇成全!”
云娉婷是想救云家,可是和儿子相比,还是儿子更重要点。
不过云娉婷看了一眼李政,发现他神色坚定坦然,似乎已下了决心一般,心头不禁产生了疑惑,李政不是这样沉不住气的人啊,怎么会做如此决定?这么一想,她便冷静下来,并没有插话。
李晟看向云娉婷,挑眉道:“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云娉婷惨然一笑:“政儿大了,儿大不由娘,他既然想做,臣妾也只支持了。”
李晟眯了眯眼,看着她半响,才突然说道:“便是朕撤了你这皇后之位,你也毫无怨言?”
云娉婷倏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李晟:“你要废了我?我们夫妻一场,我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后宫,你居然要废了我?我做错了什么?!”
李晟没有看她,反而看了李政一眼:“便是如此,你也要为云家求情?”顿了顿,又继续道:“云家的事,朕当年就说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着,他拿起案上放的奏折,恨恨地扔到了云娉婷的面前:“你好好看看!这都是云家做的好事!”
云娉婷怔然地拿起地上的奏折一看,都是这些年,云家为了二皇子,勾结朝堂重臣、买通太医院太医谋害皇嗣,排除异己更是没少做。
这些年来,李晟在女色上并不算热衷,后宫的子嗣也不算多,这也是有原因的,不少后妃有孕之后突然流产,或者生下来没多久夭折的,都是不少,不过这年头孩子不易养大也是正常的,没有人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
李晟自己都没在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对子嗣都很淡薄,即使那些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并没有期待他们的出生,也不为他们的离开而感到伤心。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云娉婷颓然地坐倒在了地上,她没想到,原来云家做的事,她做的事,李晟早就已经知道了……
“你早就开始在防备我了,早就开始了。”云娉婷失魂落魄地喃喃说道:“夫妻一场,我们最后却落到这个地步,真是讽刺。”
他防备她,她算计他,明明当年,也是恩爱过的啊,她好像还记得刚嫁给他的时候,她还很高兴,自己的夫君是一个俊美温和的男子,虽是九五之尊,待她却如同普通夫妻那般。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她恪守着皇后的本分,劝解他纳妃开始,也或许是知道了,在他的心底深处的角落,住着一个女人,别人碰不到,他也不让她离开,就那么守着,小心翼翼,谁都碰触不到的。
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她,她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皇后,他却不爱她。
“夫妻这么多年,”李晟叹了一口气:“这是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云娉婷轻轻地扯动了嘴角,“如果当初,不是云家扶持陛下登基,怕是这个皇后也轮不到我来做。”她嘲弄地笑了笑:“罢了,左右都是陛下给的……”
李晟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其实朕当年想要好好待你的。”
云娉婷怔忡地抬起头,看着他虽然上了年纪,却依旧精神俊美的面容,他继续说道:“当初娶你,并非朕所愿,只是那个时候朕想,不管是不是自愿,两个人只要夫妻齐心,也是能把日子过下去的。”
他不能娶自己爱的女人,反而迫于现实娶了她,当年的李晟还是愧疚的,所以,除了爱之外,他想努力做好一个夫君该承担的责任,他努力了,却没想到,她并不在意。
“陛下不能爱我,只能给你认为的补偿,可是陛下却没问过我,我想要的,不是皇后的尊荣,甚至不是储君之位,我一直想要的,只是我丈夫爱我。”云娉婷木然地说着,眼中的眼泪落了下来。
因为爱,所以才会嫉妒。
因为爱,所以才不能忍受,陷害苏云来,是因为爱他,谋害那些孩子,更是因为爱他。
她的爱那么强烈,可是他却看不懂。
“母后!”李政焦急地叫了一声。
云娉婷眼中一片灰寂。
“父皇!母后确实有错,可是她待父皇一往情深……”李政的话在李晟的注视下,说不下去了。
李晟目光澄明,他看着李政道:“这么多孩子里,你最像朕,也最不像朕,你比朕勇敢,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你用过手段,也使过心机,这一点,你比朕强,”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可是,如果是你,你也不会放过伤害心爱之人的罪魁祸首。”
李政怔了怔,无言以对,没错,就算在知道顾晴好心里没他,他还是会用手段去争抢,就算抢不到,也不会让人去伤害他。
这是他像李晟的地方,却也是强过他的地方。
李晟当年,没有勇气去争取苏云来,所以即使他现在贵为皇帝,他也不敢用强势手段得到她。
李晟还是保留着一面当年属于皇长孙的柔软。
“你应该明白。”李晟淡淡地说道,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道圣旨交给了一边的小德子。
看到那道圣旨,李政和云娉婷的神色皆是一变,这大概,就是废后的圣旨了。
云娉婷神色凄楚:“你,你真的要废了我?”
“拿着吧,这是你所求的东西。”李晟淡淡地说道。
云娉婷一怔,她所求的,她这次和李政是来替云家求情的,而李晟还给她的,是一道废后的圣旨。
李晟转过头,对着一边的宫女道:“来人,送七皇子回去。”
七皇子眨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李晟,软糯道:“父皇,我要跟着父皇嘛。”
李晟并没有理会他的撒娇,看了宫女一眼,宫女上前,行了一礼:“七皇子,奴婢送您出去。”
七皇子没有再痴缠,而是一本正经地拱手行礼,动作带着笨拙的可爱:“儿臣告退。”
李晟微微颌首,他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对某个孩子表现出特别的喜爱,可也从来不曾冷落过哪个孩子。
七皇子走后,李晟手里的字终于写完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低低地道:“朕出去走走,你们别跟着。”
“是!”
李晟走了出去,御书房的门打开,阳光照了进来,把云娉婷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金色的光芒,就像他们大婚那天的荣耀,他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他太庙,祭拜天地,宣告四海。
她成了他的妻。
而现在一切结束,只需要一道轻描淡写的圣旨。
过往的一切荣耀与美好,就此烟消云散。
其实是早就散了,这些年了,她只是守着栖梧宫,等着一个心里没有她的男人。
她争了一辈子,不甘了一辈子,那个她怨恨了一辈子的人,却早已离开她的战场,随遇而安,只留下她,活在痛苦的嫉妒里,终于发疯成魔。
有人扶起了她,云娉婷抬起头,看到李政关切而心疼的眼神,心头突然一暖,那个男人,虽对她无情,却给她留下了最好的礼物。
“政儿,娘以后就只有你了。”云娉婷喃喃地说道。
李政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心头一算,云娉婷的手细长而消瘦。
母子二人相互搀扶地离去,脚步缓慢,却从未有过的亲近。
在李政和云娉婷离开之后,小德子悄悄地走到了书桌旁,看到李晟刚才在纸上写的字:“父子情深。”
小德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番美意,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和二殿下能不能理解。
云家的罪责在李晟的有意纵容下全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云家成了众矢之的,接连弹劾云家的奏折络绎不绝地送到了李晟的案头。
在各种声讨中,李晟无奈决定,下旨废后,不过念在她生育二皇子的份儿上,并没有把她打入冷宫,而是降为云妃,搬离栖梧宫,移居侧宫。
一时间,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那个刚刚空出来的栖梧宫上。
谁能成为栖梧宫的第二个主任,成为下一任皇后,后宫所有的女人都铆足了劲,希望能成为第二个皇后,朝廷上的官员们也在接连上奏折,希望陛下早日立后,以定民心。
不过李晟无视这些呼声,似乎并无意再立后,最后被群臣逼急了,终于吐口:“朕以为,朕虽称不上什么千古明君,不过在位期间,也算兢兢业业,勤勉国事,还不至于,朕不立后,就到了要影响江山稳定,社稷安危这么严重的地步吧?”顿了顿,他一锤定音:“朕无意再立后!日后众卿家也莫要再提!”
李晟不算是个强势的帝王,平时也是很听劝的,这次却打定了主意,众位大臣也不好意思玩命的死谏,毕竟皇上不想娶老婆,也没碍着谁的事,不立后就不立后吧,反正他/他家又没有女儿在宫里当妃子。
有女儿在宫里当妃子的,倒是想继续折腾,不过很快就被自家女儿给劝住了,再继续蹦达,皇上可就要把她们打入冷宫了。
现在虽然不是皇后,可好歹也是后妃,也有几分恩宠,要是打入冷宫,那连皇上都见不到了,这可太亏了,还是别折腾了,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云家百年世家,才培养出来这么一位皇后,还被打入了冷宫,别的人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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