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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冷面将军苏到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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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齐夙英在徐州城,解了瘟疫之患,立下大功,如今齐夙英要嫁人了,顾衍山收她为义女,顾家便是她的靠山,虽然因为战事吃紧,无法回京亲自认女,不过却派人来接她住进将军府。
这下齐夙英身上最后一点的瑕疵也没有了,顾衍山膝下只有顾君延一个儿子,如今认了一个义女,跟亲生女儿也没什么区别了,有整个顾家做为靠山,全京城的勋贵之女估计都没有强硬的背景了。
这件事一出,五太太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立刻就下聘把人给娶回来,做了顾衍山的女婿,这还愁什么?
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二房的头上了呢!
苏老太太也是这么想的,最可气的是,这事是皇上亲自赐婚,又有顾衍山为齐夙英撑腰,婚事还不能办得简单了,否则就是对皇上大不敬,对顾衍山的不满,还必须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
齐夙英的嫁妆有两份,一份是皇上御赐的,另一份是顾衍山给装备的,顾衍山没养过女儿,不知道该准备什么聘礼,干脆就让管事临时张罗,就可贵的买。
如此一来,后宫的嫔妃和京城的勋贵夫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讨好皇上和顾衍山的机会,纷纷给齐夙英添妆,这么一添就添到了七十二台,就算是名门世家的贵女,也极少有这么丰厚的嫁妆了。
所以苏家还要给苏霑准备一份更丰厚的聘礼,整理出聘礼单子的时候,苏老太太的心都在滴血,可是她敢给皇上没脸么?
苏晨也因为办事不利,被四皇子怒斥了一顿,顾衍山的女婿啊,哪怕是义女呢,那也是非同一般啊!
而不管外面怎样猜测,这些都与齐夙英无关,毕竟……她现在可是要好好给苏霑治病的。
只是这病人有些让人头疼。
“我说,你背医书的时候怎么那么痛快,让你读个正经书,你居然就给我睡着了?”书房里,苏霑瞪着齐夙英怒气冲冲地说道。
齐夙英觉得自己很无辜:“我从小都是只读过医术的啊,而且我读诗经有什么用啊?我以后又不用去考状元。”
“你还敢顶嘴?”苏霑瞪着眼睛说道。
齐夙英撇撇嘴,忍不住道:“三少爷,你还是小点声吧,毕竟你现在可是一个‘病人’!”
“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下去,我估计就要‘病死’了!”苏霑冷哼着说道。
苏云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二人坐在一起,虽是吵吵闹闹,却颇有些琴瑟和鸣的意思。
“三哥,你可不要欺负夙英,若是让顾老将军知道了,怕是要来找你算账的。”苏云来好心地提醒道。
“对嘛,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你可不能欺负我!”齐夙英美滋滋地说道。
苏霑瞪了苏云来一眼,“我说,你是我妹妹,怎么胳膊肘向外拐,给她找了这么一个靠山,这不是坑我么?”
苏云来面不改色地说道:“嗯,那正是我的目的。”
苏霑:“……”
齐夙英冲着苏云来感激地一笑,她知道,这是苏云来担心她受委屈,所以特意给她找了一个靠山呢。
她突然想到爹爹说的话,原来在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怎么会想到呢,那日在崖下无意间救的人,日后会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因为他,还给了她那么多的亲人。
“阿晚,我以后,我以后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的。”齐夙英对着苏云来认真地说道。
苏云来失笑不已,“夙英,我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顿了顿,她眨了眨眼:“我也很想让我三哥成为了顾家的女婿啊。”
齐夙英心里却觉得感动,她自己是顾君延的心上人,顾君延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嫂子是不是顾衍山的义女?她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她,给她一个在苏家立足的靠山罢了。
兰嬷嬷过来请齐夙英去听雨轩试嫁衣,齐夙英红着脸走了。
齐夙英一走,苏霑看向苏云来,眼神探究:“你这么做,不止是想给夙英找个靠山吧?”
苏云来不奇怪苏霑能够猜到,很干脆地承认了:“按照我们的猜测,皇上是想让夙英帮皇上治病,可是替皇上看病,这事风险太大了,治好了好说,若是治不好,损伤龙体的罪名就会落到夙英的身上,太危险了。”
所以她写信给顾君延,让顾衍山收齐夙英为义女,这样一来以后齐夙英嫁进苏家也有了底气,二来也是想让乾元帝投鼠忌器,乾元帝让顾衍山的义女治病,他心里总是要存有几分猜忌,能让乾元帝放弃让齐夙英治病的念头最好,若是不能,有顾衍山为靠山,齐夙英的安危也有所保障。
可以说,苏云来为了齐夙英的安危也是煞费苦心了。
苏霑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感激地看着苏云来:“这件事真的是让你费心了,阿晚……”
而且苏霑还知道,这件事也就只有苏云来能促成,顾衍山的义女,那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么?定是她说服了顾君延,让顾君延在其中周旋,才促成了这个结果。
苏云来笑了笑,“三哥,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他们是一家人。
婚礼的日期定在十二月二十六,日子是匆忙了一些,不过有顾家的安排,一切也算是进行的有条不紊。
五太太当日给苏晨的婚事准备的东西,一点都没白准备,全给苏霑给用上了,五太太给自己儿子准备的,自然都是好东西,陈氏为了这事,还特意去五太太的院子郑重其事地感谢了她一番。
五太太表示极其心累。
很快便到了迎亲的日子。
迎亲那天,顾家为了表示对齐夙英的看重,顾君延特意从徐州赶回京城参加婚礼。
齐夙英穿上大红的嫁衣,搀扶着喜娘的手走出房间,‘病入膏肓的’苏霑在成亲当天身体好转,亲自过来迎亲,他穿着新郎喜服,衬托着温润清俊的面容,去迎接他的新娘。
看着苏霑这个样子,众人不禁感叹,这齐夙英的医术还真的是出神入化,都快病死了,结果这么快都能站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晚上的洞房,是不是也是如此一般中看有中用啊?
轿子摇摇晃晃,齐夙英的心却无比的安定,她知道,那个走在她前面的人,会和她一起,走完这一生,不管未来有怎样的风雨,只要有他在,她都无所畏惧。
拜堂的时候,陈氏忍不住红了眼睛,儿子身体好了,还娶妻生子,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五太太看着气质疏朗俊逸的苏霑,一身红袍,更是衬托他俊美非凡,忍不住嘀咕道:“还真是靠着冲喜大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顾君延亲自坐镇酒席,从头坐到尾,以显示对这个义妹的重视,有他在,也没人敢灌苏霑的酒,苏霑早早的就被送入了洞房。
齐夙英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听到脚步声走了进来,心随着那脚步声扑通扑通地跳着。
喜娘带着喜气洋洋地声音说道:“请新郎挑起喜帕。”
苏霑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掀开了红盖头,暖色的烛光下,她面若绯红,羞涩秀美,这是她的新娘。
没几个人敢来闹洞房,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四目相对。
明明相识那么久了,可是苏霑心里却生出了一股紧张的感觉出来。
“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苏霑轻声问道。
这个总是有些别扭的男子,因为成为了她的丈夫,终于也开始懂得了体贴细心。
齐夙英感受到他的贴心,小声说道:“我不饿,刚才兰嬷嬷已经给我送过吃的了。”
苏霑这才发现,她的口脂微微有些花了,他伸出手,擦去她嘴角染上的红脂,有些不满意,是别的东西弄花了她的妆容。
她浑身僵直,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头,凤冠是皇上亲自御赐的,奢华华丽,也带着重量,苏霑看到了,轻轻地为她拿了下来,不小心刮到了她的发丝,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紧张的几乎手足无措。
“那时间不早了……”苏霑说着,脸色变得通红,“我们,歇息吧。”
齐夙英粉颊热得发烫,低低地应了一声,成婚之前,陈氏怜惜她没有母亲,隐晦地提点了她一些,只是到底是说得不多,可她是大夫,是有一些了解的,只是那种了解都只是理论,如今要切身实践,她……她还真的有点紧张。
苏霑其实也紧张,不过他总不能让她看出来,便装作一脸严肃的表情,轻轻地褪去了她的衣裳。
……
酒席结束,宾客也都渐渐散去,苏云来立在花园里,还能感受到白日里的喧嚣。
有人走了过来,她没有回过头,然后有人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苏云来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顾君延立在她的身后,“你怎么还没走?”
顾君延目光凝视在她的脸上,低声说道:“不过只是十多天没见,我怎么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
苏云来神微赧,目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的绣花上,好像那朵绣品是什么绝世珍品。
“阿晚,我很想你。”顾君延轻声说道,“你呢,可曾想我?”
苏云来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这人,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知收敛?
顾君延见她不说话,原本璀璨的眸子微微黯淡了一下:“你定是没有想过我对不对,都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他神色黯淡,像是失去心爱的玩具的孩子,让人看着便于心不忍。
所以,虽然早就知道此人惯会装模作样,又会装可怜,可是苏云来还是妥协了,她张了张嘴,最后轻声说道:“我,我也想你的。”
以前在徐州的时候并不觉得,因为他们在一个地方,他总是会随时找理由来见她,可是回到京城之后,他们相隔百里,她等在这里,还不就是因为知道他会来找她?
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能忽略的人。
顾君延眼睛一亮,含笑地低下头,对上她羞涩的面庞,忍住笑意握住了她的手。
“人家也很想成亲了。”顾君延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们明明认识的比苏霑和齐姑娘还要早,可是你看看,他们都已经成亲了,我们呢,我还没个名分,苏小姐,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过分啊?”
苏小姐是名门闺秀,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她啼笑皆非:“那,依照少将军的意思,是应该怎么办呢?”
“自然应该是回禀父母,定下亲事,然后择日成亲啊。”顾君延毫不犹豫地说道。
苏云来轻轻地笑了笑,顾君延看着她笑颜如花,忍不住低下头,目光炯炯:“等徐州的战事结束,我便请父亲上门提亲,好不好?”
苏云来挑了挑眉头:“嗯?难不成我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我只是提醒你,你难道忘了么,你已经收了我的聘礼,早就跑不到了。”
她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却觉得欢喜,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愿意的。
顾君延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把她拥入了怀里,苏云来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推他。
“这里可是在花园哪!”
顾君延乖乖地松开了手,心里却觉得有些遗憾,若是有人看到就更好了,他不介意现在就定下名分的。
顾君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盒子,“这是我自己做的,练了很长时间,这个是最好看的。”顿了顿,他又道:“它不值什么,可是我的一片心意,我只送给你。”
苏云来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木簪,雕成了祥云的图案。
她迫不及待地握在手里,紧紧地握着,嘴角溢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她的喜欢那么直白,眼睛里都是满意,护在手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苏云来递给他,“帮我戴上吧。”
顾君延把木簪插入她的发间,他立刻便觉得心满意足,就好像她的身上贴了他的标签一样。
两人立在月下,四目相对,即使什么都不说,便也觉得这样的时光无比珍惜美好。
苏云珍藏身在假山之后,看着那里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眼睛里满是冰冷和怨毒。
她紧紧地握紧了手,之间陷进了手心里她都没有发现。
第二日,新妇要长辈敬茶。
苏霑亲自扶着齐夙英到了凌云院,两个人的气色都不错,就这,还是苏霑为了装病掩饰了,否则他面色红润的估计比苏晨都要健康。
“哎哟,这霑儿媳妇儿果然是厉害,霑儿前几日还半死不活呢,我都以为要准备后事了,如今这新媳妇儿一入门,这病马上就好了,早知道冲喜这么有用,早知道就给霑儿娶上七个八个的媳妇儿,只要是能保他平安健康,咱们苏家又不是养不起。”五太太看着苏霑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氏眸色一冷,刚要说话,苏霑却已经开口说道:“五婶此话差异,侄儿身体康复,全赖夙英妙手回春,冲喜一说,不过是无稽之谈,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苏家乃书香门第,若是传扬出去,怕是要被人嘲笑愚昧可笑。”
陈氏看着儿子,真的是有高兴又心酸,儿子长大了,已经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还可以护着自己的媳妇儿。
五太太脸色一沉:“哟,我这在自己家里,可都不敢乱说话了,否则啊,连个晚辈都能教训我了。”
齐夙英冲着五太太讨好地笑了笑:“五婶莫怪,夫君他就是这个性子,他也知道,您是在夸我医术高明呢,您真是过奖了。”
五太太:“……”谁夸你了!能不能要点脸?!她说她是冲喜娘子听不出来?是真傻假傻?
那种憋屈的感觉怎么又来了?这姑娘到底能不能听的懂人话?还好这不是她媳妇儿,以后就让陈氏那个蠢货去烦恼吧。
这么一想,五太太的心气突然就顺了许多。
五太太一消停,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很多,齐夙英正式成了苏家的三少奶奶。
刚行完礼,苏之敏的小厮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五老爷,陈大人传唤。”
苏之敏站了起来,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听说是长孙殿下被陛下下旨压入宗人府了!”小厮语出惊人。











  

第八十一章:反击



不过片刻,长孙殿下被压入宗人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可原因却没有人能问得出来,只隐约透露出来是御前失仪。
此事一出,全京城的人都震惊了,这么多年,乾元帝对李晟向来优容宽厚,甚至可以说是溺爱,即使这只是表面,而现在皇上蛰伏多年,这是终于要对李晟出手了。
可是为什么乾元帝会突然出招对付李晟,却没有人能说个清楚。
所以以陈阁老为首的众位政界大佬都没有表示,决定静观其变,以观后效。
李晟被关进宗人府,许冠一便上门来寻苏霑商量对策。
这件事太严重了,苏霑没有拦着苏云来,三人坐在书房里,气氛很是凝重。
“我已经派人去宗人府打探过了,宗人府外重兵把守,禁止任何人靠近,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许冠一忧心忡忡地说道。
苏云来不禁若有所思,“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只是雷声大,雨还没有落下来,要怎么营救殿下,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怎么能不急?殿下一个人陷在宗人府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苏霑拧着眉头说道:“阿晚,你说皇上会不会直接……”
现在羊入虎口,虽然编出一个暴毙的理由,李晟就死定了啊。
苏云来摇了摇头:“这个应该不会,三哥,你忘了,宗人府可是由庄王爷管辖,安宁郡主对殿下一往情深,有安宁郡主在,殿下目前人身安全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更何况,皇上只把殿下压入宗人府,并没有发落,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许冠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明知道是失礼,可是还是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
“苏小姐说的对,”许冠一赞同地说道:“先皇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前朝的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效忠先皇的,还是支持先皇当年的遗旨,前朝太师云潜云太师德高望重,乃三朝元老,是先皇最为倚重的臣子,先皇当年做了这样的安排,想来应该也有后招才是。”
云潜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了,他历经两朝,辅佐过三位皇帝,江山改朝换代,他却是雷打不动的当朝首辅,并且深受皇帝和百姓的爱戴。
先皇驾崩之后,云潜两年之后也因为年老辞官了,这才轮到了陈阁老成了内阁首辅。
云潜虽然退了,可是他留下的声望还在,家族也是能人辈出,他是国朝士族的领袖,若是有他出面为李晟出头,便是乾元帝也要顾忌几分。
所以为什么乾元帝把李晟压入是宗人府,而不是大牢,他也是要试探一下外界的反应。
“话是这么说,可是一日不见到殿下,我还是无法安心。”苏霑忧心忡忡地说道:“而且,先皇驾崩这么多年,云太师真的会为了殿下出头么?”
李晟羽翼未丰,和乾元帝相争完全处在劣势,像云潜这样历经两朝的老狐狸,过去这么多年,还会遵循先皇的嘱托么?
许冠一也是一脸忧色,这确实是个问题。
苏云来便道:“三哥,你不要太着急,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到圣上给殿下定下罪名来,我们才好商量对策。”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这个道理,李晟的罪名决定了皇上的决心,若是雷声大雨点下,便也算了,可若是杀头的重罪,他们便也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了。
虽然苏云来心中也清楚,乾元帝突然发难,不可能只为吓唬,怕是已经要有所行动了。
“可是殿下被关在宗人府,我实在是不能放心,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殿下身子娇贵,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更何况庄王爷为人糊涂荒唐,而且又是陛下的弟弟,我就怕他护不住殿下啊。”苏霑难掩担忧地说道。
苏云来想了想,便道:“你若是不放心,那就先把殿下救出来再说吧。”
苏云来说完,看了看苏霑,又看了看许冠一,最后对着许冠一道:“此事还要请许公子帮忙。”
“苏小姐不必客气,都是为了殿下,小姐有何吩咐便请直说吧。”许冠一急忙说道。
苏云来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都是为了救李晟,她也要使一些非常手段了。
天寒地冻,刚刚又下过了一场雪,地上都结着厚厚的冰,许冠一守在宗人府外已经两个时辰了,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棉靴,身上还披着兔毛披风,可是难抵风寒。
他有些爱惜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是苏云来命人给他准备的,即使只是苏霑的旧物,他也依旧珍惜得很。
一辆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进了宗人府,许冠一眼睛落在马车上的标志,心里便有些清楚,这大概就是他要等的人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那辆马车才又驶了出来。
许冠一急忙上前,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即使隔着衣物也觉得一阵生疼。
“小人乃长孙殿下门客,求庄王爷让小人见殿下一面吧!”说着,许冠一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停车。”里面传来一个女音。
安宁郡主掀开车帘,车里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相貌娇俏秀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勃发的傲然。
“你说你是长孙殿下身边的人?”安宁郡主冷然地问道。
许冠一怔了一下:“没想到竟是郡主,是小人失礼了。”
“你认识我?”安宁郡主问道。
许冠一低下头:“小人听长孙殿下说过郡主。”
安宁郡主一怔,竟是有些怔忡:“他,他同你说过我……”心头不免有些一涩。
“郡主,我家殿下怎么样了?最近天气冷了,也不知道他在宗人府习不习惯,可有冻着?他身子不好,小人委实担心的很。”许冠一焦急地说道:“只是小人人微言轻,见不到殿下,还求郡主告知。”
见他一脸的焦急真心实意,不是作假,安宁郡主对许冠一的印象好了一些,“这个你放心,本郡主已经派人好生照顾殿下了,只是……”
“唉,我家殿下就是那个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他此次被关,怕是心中郁结难解,小人真怕他憋出病来。”许冠一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丧父丧母,本就悲苦,殿下常说,除了舞阳公主之外,也就只有太后娘娘是一心为他了,现如今他身陷牢笼,小人都不知该如何与舞阳公主交代!”
安宁郡主听到他的话,眼睛却是一亮,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心吧,本郡主一定把你家殿下给救出来,你先回去吧,准备迎接殿下回家。”
安宁郡主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许冠一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隔天,李晟便被从宗人府放了出来,也不算是释放,而是让他回长孙府里闭门思过,静候处置。
据说是安宁郡主求了太后娘娘出面跟乾元帝求情,乾元帝这才网开一面。
不过短短几天,李晟便瘦了一圈儿,原本消瘦清俊的面容越发的瘦弱了,苏霑和许冠一一起把他接回了长孙府。
李晟虽然出来了,可是精神头却有些不好,待一番梳洗过后,李晟半卧在床上。
苏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殿下别怪我心急,只是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怎么会……”
李晟眸色一变,竟是带上了几分凛然,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这次你们把我救出来,想必是费了一番周折吧?”
苏霑没有说话,倒是许冠一道:“多亏了苏小姐的妙计,让安宁郡主找了太后出面,这才救出了殿下!”
李晟听到了苏云来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了一抹光彩,这是他自打从宗人府出来之后,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神采。
许冠一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头一动,莫非殿下对她也是……
那个表情他太熟悉了,因为他每次想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许冠一的心头有些沉重。
苏霑没顾虑那么多,毕竟已经见多了,他只是道:“殿下,我不知发生何事,让殿下如此难以启齿,可是舍妹说,只有知道殿下和圣上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才好想出对策应对,”顿了顿,他有些受伤地说道:“我既已追随殿下,定是以殿下的安危放在首位。”
李晟失笑着摇了摇头:“阿霑,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只是……”他脸上闪过了一丝的难堪:“这件事,真的是说来话长,我这次,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苏霑和许冠一对视了一眼:“殿下何出此言?”
“你可知陛下的宠妃宛嫔娘娘?”李晟脸上带着一丝隐忍问道。
“圣上接到旨意,进宫面见圣上,结果没见到圣上,他在偏殿等待陛下的时候,突然之间失去了知觉,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和宛嫔娘娘共处一室,而且宛嫔娘娘还衣衫不整。”苏霑对着苏云来说道。
“接下来的失去你应该能猜到了,皇上正好此时过来,看到二人的情况,勃然大怒,就把殿下压入了宗人府。”苏霑继续说道,顿了顿,“阿晚,这事,还有办法么?”
跟皇上的妃子偷情,还被皇上知道,这事怎么看都是无解的。
苏云来听完这才明白,难怪之前皇上没有把事情闹大,合着这是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了。
“办法?”苏云来嘴角露出一抹讥诮地笑:“陛下这是已经给他盖棺定论了,还能容得了殿下想办法脱罪?”
苏霑怔了怔,然后就明白了,如果这事一开始就闹出来,虽说不太光彩,可是李晟还能要求彻查,事情发生在宫里,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循,可是皇上秘而不发,看似是在维护李晟,其实就是给这个事情下了结论。
他不查,旁人便会认定李晟确实与宛嫔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受害人就变成了皇上。
与妃嫔通奸,李晟这次可是没有翻身之地了。
“殿下本人并无可指摘的错处,所以陛下便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苏云来继续说道,“陛下这一手,还真是高明!”
由此可见,乾元帝的手段了,从最开始宣李晟进宫,然后到出事,打得他们是一个措手不及。
也是乾元帝以前伪装的太好,李晟对他毫无防备,所以出事时才会那么慌乱。
苏霑蹙着眉头:“阿晚,如今我们可如何是好,殿下虽然回来了,可是却是闭门思过,如今长孙府外可还有重兵把守呢,现在也不知道少将军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我就担心边关的战事,会让顾将军分心。”
这确实是个麻烦,不过提到顾家,苏云来心中一动,“我写一封信,三哥,你帮我给少将军送去,记住,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苏霑见她一脸正色,便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亲自安排。”
苏云来很快就写好了信,交给了苏霑,然后又道:“还有这一封是给长孙殿下的,我想了办法,不过还需要他配合才行。另外,三哥你去打听一下,事情发生到现在,那位宛嫔娘娘怎么样了,她是当事人之一,能洗脱长孙殿下的罪名就在她的身上了,如今局势对我们不利,我们也就只有更加小心谨慎了。”
苏霑正色地应了,“我先去送信,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苏云来急忙道:“三哥,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才刚成亲,就忙了这么多天,你先去见见三嫂,她也很担心你。”
苏霑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是要去看看她的。”
苏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窗帘上一位女子的剪影,他心头一暖,如今他有了牵绊,家里有了等待他的人,即使再累再辛苦,也觉得是值得的。
齐夙英正在看医术,一边在用木人练习针灸,看到苏霑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上前就……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嗯,内里有些空虚,应该是这些日子太劳累了,我开一副方子,你吃了再去忙吧。”齐夙英认真地说道。
苏霑忍不住失笑,齐夙英是真的在认真的想让他长命百岁呢。
丫鬟端来了药,齐夙英亲自盯着他喝下了,这才心满意足。
“对不起,最近太忙了,都忽略你了。”苏霑歉然地说道。
当年那个骄傲别扭的苏三公子,终于也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学会了道歉。
齐夙英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我为你骄傲呢,不会怪你的。”
苏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突然觉得自己眼光真好,只觉得全京城都找不到比她还好的娘子。
“三少爷,许公子来了。”门外的丫鬟硬着头皮打断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的深情对视。
“我知道了,这就来。”
齐夙英急忙说道:“哎,你多加件衣服。”
旁边便有个小丫鬟,机灵地去拿了一件披风:“奴婢伺候三少爷。”
房间里的气氛一凝,苏霑并无察觉,随手地拿过披风,对着齐夙英道:“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
苏霑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李晟回到长孙府的当天就病了,宣了太医去长孙府,都说李晟病得极重,差点要命人准备后事了。
乾元帝得到消息的时候心中一动,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太医院的人不会误诊,李晟也不可能瞒过太医院所有的人。
太医院的人救了好几天,李晟都没有丝毫起色,舞阳公主从边关赶了回来,一回来就把太医院的人赶了出去,去请了齐夙英来为长孙殿下治病。
不过却遭到了苏老太太的阻拦。
齐夙英拎着药箱跟苏老太太回禀要出门。
苏老太太神色淡漠:“你既然已经嫁进了苏家,便是苏家的少奶奶,理应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为霑儿生儿育女,打理后院,这才是女子的本分,长孙殿下身份尊贵,自有太医院的老爷们为他治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女人出头,回去吧。”
李晟是四皇子最大的对手,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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