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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受我一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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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宁之,“……”
    七妹妹何时成了你们的林姑娘了?
    “对了,将军,林姑娘还说想见您了,问您怎的不亲自去跟她说,又说后头有事,再跟您联系”。
    霍宁之继续默默看着他不说话,青岁懵,将军,我已经说完了,您再看,我也说不出来更多啊!
    “说完了?”
    青岁愣愣点头,霍宁之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淡淡道,“削一个月月钱”。
    青岁一愣,随即惨呼,“将军,小的哪里做错了,您让小的死个明白啊!”
    霍宁之脚步不停,嗯,敢偷瞄七妹妹笑的好不好看,还敢求本将军让你死个明白,本将军会那么好心告诉你?
    ……
    ……
    当天夜里,霍宁之睡梦中就听到有人用轻柔又娇俏的声音叫他霍二哥哥,又叫他二霍二霍,叫的他浑身燥热,不耐的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他在暗夜中静静躺了一会,到底坐了起来,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借着月光,看了看更漏,离天明还有近两个时辰,他睡下还不到半个时辰。
    他默默在窗边站了一会,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与躁动,穿上夜行衣,掠出窗户,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林府的路径他记得比景国公府还熟,轻车熟路的掠到了林娇娇窗前枝叶繁茂的香樟树上,林娇娇房中灯火通明。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夜里是从来不肯熄灯的,也鲜少关窗,嗯,这却不是好习惯,得着机会,他要提醒她一声,太不安全了。
    他顺着她大开的窗户看去,原本只想着能看看她床上层层叠叠的螺帐就好,不想竟见她正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用手中的眉笔在划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霍宁之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猥琐的往她撅起的屁~股上看去,竭力专心的看着她口型。
    刚开始,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自然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说什么,可渐渐的,他发觉不对劲了,竭力逼着自己集中心神去看她在说什么。
    然而,还是没有用!
    他根本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她说的根本不是大陈话,是他从来没听说过,更没听过的另一种语言!
    

第197章  一头瓜

  “啊啊啊,付天宇,你个蠢材,该说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大堆!蠢材废物!废物!靠女人的废物!”
    付天宇?
    是谁?
    她嘴上虽骂着他,话中的意思和口气却无不显示她与那个付天宇是极为熟悉的!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林娇娇认识这样一个人?
    霍宁之心头忽地就蒸腾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来,那是对于她的未知的恐慌。
    明明她就趴在她闺房的床上,他却有一种她随时都会消失,去到他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地方的恐慌。
    巨大的恐慌让他几乎忍不住要跳进她房间里紧紧搂住她,去确定至少此时此刻,她还是存在的,没有离开,更不会消失。
    然而,他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默默看着她苦恼的在纸上写着什么,默默看着她时不时的出声骂那个叫付天宇的男人,默默等着天色渐明……
    ……
    ……
    第二天,霍宁之照旧看书看到子夜,方洗漱上床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安静的躺在床上,侧脸去看窗台边的沙漏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漏,心中是一片茫然的平静。
    他从出生起就似乎是极忙的,忙着读书练武,忙着跟父亲学习打理家业,忙着当差追凶,从来没有过这般安静又安然的盯着沙漏,看着时间慢慢流逝的经历,那简单又机械的重复竟让他有种诡异的着迷之感,欲罢不能。
    他就这么盯着沙漏慢慢淌过,直盯了半个时辰,才不紧不慢换上夜行衣,消失在夜色中。
    霍宁之再次落到林娇娇窗前的香樟树上时,林娇娇还是拿着笔在纸上涂涂抹抹,他注意到她手中拿的还是眉笔,虽然她从床上挪到了窗前的书案。
    她显然精神极其亢奋,飞快的用眉笔在纸上涂抹着什么,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两眼发光,嘴中念念有词。
    她念的很快又很含糊,夹杂着他听不懂的词语,他只能勉强辨认出她念叨那个付天宇时的音节,看着她有时候骂付天宇你个废物,又振奋的念付天宇你还是有点用的嘛!
    霍宁之仰头看了看不见一个星子的夜空,眉头就慢慢蹙了起来,昨天熬夜就罢了,今天还熬夜?难道她天天都这般熬夜么?
    只他皱眉归皱眉,终究没敢出声去叫她睡觉,更别提现身了。
    时间不紧不慢流过,天色渐曙,霍宁之看着依旧亢奋的写写画画的林娇娇,拧起的眉头几乎拢成了个大疙瘩,忍了又忍,还是悄无声息遁去了。
    ……
    ……
    霍宁之没有再回主屋,直接去了金匮石室,东方还是一片暗黑,嵌于金匮石室穹顶的夜明珠仿日月星辰之形错落点缀,将整个金匮石室照的恍如白昼。
    霍宁之走到养生长寿的书籍区,快速浏览起来,半晌方抽出了三小本薄册来,想想又将其中两本都放了回去,只留下最后一本,又找了十几本坊间刚出的话本怪谈,命青岁寻了个包袱来,仔细包了,命他送给林娇娇。
    青岁惊讶瞪大眼睛,看看天色,又看看霍宁之的脸色,试探开口,“将军,您真的要这时候给林姑娘送书?”
    霍宁之沉默,他也知道太早了些,可她这时候肯定还没睡觉,能让她早一刻睡觉也是好的。
    青岁把不准他的心思,只好自说自话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听七四姐姐说,林姑娘起的都很早的,比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起的还早,还体谅她们,不许她们跟着一起起早,等练一个时辰字过后才吩咐她们起身伺候”。
    他一边说一边觑着霍宁之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不耐烦,又接着道,“七四姐姐她们几个都说林姑娘好伺候,以奴才看也是,那时候林姑娘和我们大姑娘、丰国公主在郊外庄子里避暑,除了陪大姑娘和丰国公主玩,就是看书写字,还不爱叫人在身边候着,连磨墨都自己动手。
    以奴才看林姑娘的性子正是恰恰好,玩起来十分的活泼,看书时却又十分沉静,不像我们大姑娘光一味的沉静,又不像丰国公主一味的活泼——”
    正正好做我们景国公府的女主子啊!
    青岁内心在呐喊,将军啊,您还犹豫什么,矜持什么啊!
    天天送这个书送那个书的顶什么用?定情信物能不能送一送?聘礼能不能送一送?
    我看您对付六一居士时,要狠辣有狠辣,要手段有手段,拿出个一星半点来,肯定能说服锦乡侯府把林姑娘嫁到我们景国公府来啊!
    这种事就不要奴才教您了吧!
    霍宁之听不到青岁小朋友内心的呼喊,在青岁眼巴巴的眼神中沉稳开口,“等临近中午再送”。
    青岁,“……”
    突然觉得他们家将军就是头瓜!
    ……
    ……
    林娇娇到天色大亮才倦极睡了,一直睡到小中,才起来,懒懒的躺在在初夏的艳阳下晃着摇椅打盹。
    青岁正巧赶着这时候到了,十分殷勤给林娇娇行了个礼,奉上霍宁之吩咐他送来的包袱。
    七四接过递给林娇娇,林娇娇接过打开看了看,眉头一挑,啧,好端端的突然送几本书给她看,中间还夹了一本薄到几乎可以忽略其存在的养生长寿的书,有门道啊!
    林娇娇将那本养生书抽了出来,特意在空中划了一圈,好叫青岁看清楚,翻开看了几行字,漫不经心问道,“你们将军这几天在忙什么?”
    “就是寻常的事务,又去宫里执卫”。
    “去宫里执卫?是白天还是夜里?”
    青岁哪里敢跟自家主子的心头宝打花枪,老老实实答道,“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夜里,将军这些年来培养出好几个得力的,值夜的时候就少了许多,大多只是白天,除了特殊时候”。
    嗯,那这么说,霍宁之夜里都会在府里喽?
    现在又突然送一本养生的书过来,而她恰巧这几天都在熬夜——
    看来某人夜探的瘾又犯了啊!
    林娇娇意味深长一笑,“那倒也是,是不需要事必躬亲,特别是熬夜的活,熬夜可是会变丑的啊!”
    青岁,“……”
    怎么感觉林姑娘话中有话啊!
    话中有话他不怕,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话中有的是什么话啊o(╥﹏╥)o
    青岁生怕坏了霍宁之的事,不敢随意接话,只喏喏应了一声。
    林娇娇摆手,“你赶着这个时辰来,想必是要来蹭饭吃的,七四,领着他去吧”。
    青岁,“……”
    林姑娘啊,冤枉啊!真的不是我要来蹭饭,实在是将军他的思维实在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第198章  爱惨了你

  当天晚上,霍宁之还没靠近林娇娇的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院子太亮了些!好像,还多了不该有的声音!
    他谨慎的落到了七院的院墙上,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窗前那棵香樟树树干上竟然包了一圈只得三寸厚薄的琉璃,那琉璃明显是特制的,瓦片似的包围着树干,像是给树干穿上了一件五彩的衣裳,映衬着天上的月光、星光,屋檐下的大红灯笼和她窗内的珠光,流光溢彩。
    香樟树的树枝、树干上更是绑了无数串或长或短,或素雅,或多彩的风铃,随着轻风叮咚作响。
    本来也当是颇是动听的,可惜,实在太多了些!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的吵的慌!
    霍宁之,“……”
    ……还是被发现了!明明他已经将三本书减成了一本的!
    霍宁之站在墙头,初夏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十分舒服,锦乡侯府的院墙比景国公府矮上一些,便显得空阔了许多,连风也自由肆意了许多,不似景国公府中的燥热。
    又或许,这些都是他的错觉罢?
    这两天,许是行成了习惯,一过了子夜,他只要还身在景国公府便浑身燥热,只怕不但会觉得景国公府中的风燥热,只怕就算他跳进井里,他也会觉得井水燥热——
    霍宁之忙刹住自己的思绪,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集中心神开始想自己眼下的处境,嗯,偷窥七妹妹的香闺,然后,被发现了,七妹妹大动干戈的给香樟树包上琉璃,挂上风铃来警告他!
    这个问题好像比刚刚的问题更严重啊o(╯□╰)o
    霍宁之静静站在墙头,在直面林娇娇的怒气和装作自己从来没来过,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之间踟蹰了一会,终究还是谨慎又谨慎的避开琉璃片反射出的七彩光芒,落地无声的靠近了林娇娇窗边。
    林娇娇的闺房依旧大开着窗户,床上的螺帐帘幔也没拉上,霍宁之心头微微一松,看来七妹妹也没那么生气。
    林娇娇正拥着被子坐在床头,钗环已经全部除了,她微垂着头,几缕细发垂在脸边,脸上映着七彩的光,一副深思的模样。
    霍宁之看不清她的脸色,无从判断她生气的程度,又犹豫了一会,才轻轻摸到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户。
    他的动作虽轻,林娇娇却立即听到了,猛地一下扭头看了过来,嗯,这回霍宁之看清楚了,林娇娇的脸色绝对很难看,甚至还有点狰狞。
    当然了,因着她出众的容色,表情狰狞了些,反倒显出一种别样的可爱来,叫他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揉她那故作狰狞的小脸儿——
    霍宁之赶紧刹住自己野马般的思绪,小心翼翼显出身形,小心翼翼叫了声七妹妹。
    然后,他就看到林娇娇瞬间换了副笑脸,笑眯眯朝自己招了招手。
    从小读过的兵法书,每一页每一行字都在告诉他,前方有诈!
    可是,他的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飘到了林娇娇床前,俯身作揖,“七妹妹”。
    林娇娇刚刚还笑眯眯的表情猛然一厉,恶狠狠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跟前,恶狠狠吼道,“我睡不着!”
    霍宁之的心遽然跳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的脸距他的脸不足一寸,离近了看,她的小脸更加细腻嫩白,雪白如脂,让他几乎有种他睫毛颤动不小心碰到都会划破她的脸的感觉。
    她离他这般近,近的她的呼吸,她说话时吐出的气息都如夏天的岩浆般打到他脸上,让他心跳如鼓浑身如炙,甚至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当然,由于某人面瘫的属性,他这番丰富的心理活动并不能反映到脸上,落在林娇娇眼里,他还是板着一张冷脸,顶多就是多了一种类似于茫然的表情。
    林娇娇更郁闷了,使劲晃着他的领子,崩溃大喊,“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睡不着!都怪你!那些个死风铃吵死了!吵的我根本睡不着!”
    颜如玉,气如兰——
    那一瞬间,霍宁之根本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又该做什么,只遵从最深的本能,紧紧将林娇娇拥入怀中,低低叫了声七妹妹,声音近哽。
    林娇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浑身一僵,在久远的记忆中早已模糊的一幕不知怎的突然清晰了起来。
    仿佛,那也是一个初夏,清晨,她坐在校园湖边的长椅上晨读,身边坐着打瞌睡的茶茶,然后气喘吁吁的付天宇跑了过来,站到她面前,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他。
    她自是发觉了他的到来,不动声色目测了一番,觉得要是他突然发难,自己绝对有把握一脚将他踢进湖里冷静冷静,就继续专注的读着自己的书。
    那段时间,老师怜惜她刚刚被甩,特意翻出一套古旧的,全是繁体字的,绝对可以进博物馆的《鬼谷子》让她背,用他的话来说,知耻而后勇,她受了这番耻辱,绝对能勇气倍增,拿下这套《鬼谷子》哒!
    她已经无力吐槽老师到底存的什么心,只知道她要完成老师的任务,就绝对要全神贯注,起早贪黑,她可以让天下人失望,却绝对不会让老师失望。
    她嘴里念着艰深的文章,刚开始还偶尔注意一下付天宇的动静,慢慢的就忘了他的存在,然后猝不及防的,她就一把被付天宇抱在了怀里,耳边响起了付天宇的哽咽声,“骄骄——”
    那一刻,当初付天宇和她分手时,她都没感觉到的酸楚就突然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控制不住眼中的酸涩。
    她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根本没有余力去推开付天宇。
    付天宇哽咽着一声又一声的叫着骄骄,对她说,“骄骄,只要你点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再也不会见那个什么书记的女儿!”
    她听到这里,突然就完全冷静了下来,抬脚,狠狠一脚将他踹进了青碧的湖水中!
    茶茶仔细欣赏了一番付天宇在水中挣扎的英姿,翘着涂得漆黑的指甲,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他着实是爱惨了你的”。
    她横眉怒视,茶茶风情万种的横了她一眼,“瞪什么瞪?他人品差就不能爱你了吗?若是一个正人君子,为了爱你,拒绝那什么书记女儿的诱惑,又有什么出奇的?
    只有他这般利欲熏天的,肯为了你抗拒诱惑,那才真是爱惨了你的”。
    茶茶向来擅长狡辩,明明没理也能长篇大论的将她说的哑口无言,只那一次,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即便日后付天宇的感情被利和欲,被时光和岁月磨去了原本的颜色,当初,在那无忧无虑的象牙塔中,在那些纯真的青葱岁月,付天宇确乎是爱惨了她的,一如此时的霍宁之——
    

第199章  起疑

  只是不知道你的感情又会持续多久,又会不会被什么磨去颜色?
    林娇娇轻轻叹了一声,温柔回抱住他,将脸埋进他心口,安静听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强劲又快速的跳着,也许她该庆幸,霍宁之人品端方,性子刚毅,本身又居高位,握重权,富贵至极,绝不至于和付天宇一般为了点蝇头小利就放弃她,甚至背叛她……
    霍宁之的怀抱有力温暖,林娇娇努力抗拒着汹汹席卷的睡意,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留恋他的怀抱,留恋的总是忍不住在他怀中沉沉入睡,连窗外叮咚作响,吵的一连几晚没睡的她都睡不着的风铃都挡不住她的睡意……
    林娇娇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近中午的时候了,醒来时好端端的睡在床上,连螺帐都放了下来。
    林娇娇在床上默默躺了一会,扬声吩咐七一几人进来伺候洗漱。
    天气渐渐热了,七一取了新做的夏衫伺候七一穿上,笑道,“五爷早上来过一趟,见姑娘还在睡,就没扰姑娘了,笑话姑娘一会一个主意,白天时吵着要往树上挂风铃,这还没过夜呢,又让人全部取了下来”。
    林娇娇,“……”
    她就说从醒到现在,怎么总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原来是吵的要死的风铃都取了下来!
    没有她下令,七一她们肯定不敢动,不用想,肯定是霍宁之那厮!
    他取风铃之前就不会想一想,她要怎么跟贴身伺候的丫鬟们说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连个梯子都没有,把风铃从高高的香樟树上取下来的?
    林娇娇一阵无语,好在她是小姐不是丫鬟,解释不了就不解释,反正七一她们也不敢质疑她,甚至追问她。
    “今天夏至了吧?”
    “是”。
    林娇娇伸手从梳妆盒里取出四个小金元宝,里面是她平日用来打赏人的,一两一个,做成各种吉祥如意的形状,缀着流苏。
    “过节,拿去和七二她们一起买糖吃”。
    七一看着那几只金元宝,脸上却露出了惊惧的神色来,林娇娇这是在花钱堵她的嘴!
    她昨天睡觉的时候,风铃还好端端在树上挂着,香樟树上那么高,系了至少有二十串风铃,又没有梯子,林娇娇绝对不可能自己把风铃取下来。
    早晨,她旁敲侧击的问过七二几人,林娇娇也没有吩咐她们取。
    那风铃是怎么没的?
    现在林娇娇又一副拿钱堵她的嘴的架势,其中因由细思恐极,这样的钱,她又怎么敢收!
    她又惊又怕,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砰砰磕着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七二莫名其妙看了一声突然跪下去磕头的七一,又疑惑看向林娇娇,她一贯睡的早想的少,早晨起来见树上的风铃没了,只当是自己睡着后,林娇娇吩咐其他人取下来了,根本没多想,这时候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林娇娇冷冷看着七一半晌,摆手,“七二,你先出去”。
    七二向来听话,乖乖出去了,林娇娇不紧不慢摩挲着手中的小金元宝也不劝阻,只看着七一砰砰的磕着头,待见她额头的伤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开口,“别磕了,脸面伤了也就伤了,要是伤了性命就不太好了”。
    七一听着惊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么长时间来,她也算对林娇娇有了些了解,知道她平日虽然亲切随和,但真正下了主意,却是谁都劝不了,也是绝对能下的了狠手的,这一句话听着不痛不痒的,却绝对是在威胁她!
    她不敢违抗,没敢再磕头,只匍匐着跪倒在地,“姑娘恕罪”。
    “说起来,昨儿个是谁值得夜?”
    七一把不住她是什么意思,踟蹰了一会,才老实答道,“是七三”。
    “哦?七三?我怎么记得临睡前,我怕七三睡觉死,特意叮嘱你守的夜?”
    七一下意识要辩解,又猛地反应过来,林娇娇这是把罪名往她头上安!
    是她守的夜,风铃却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定然是她守夜不经心,让人摸进了七院!
    不管进七院的人是谁,林娇娇又是不是心知肚明,甚至是不是林娇娇约他来的,这个失察之罪,她是当定了!
    她若是和林延平告状,林娇娇固然有麻烦,她却是有罪!
    林延平到时候一定会重罚守夜的丫鬟,到时候林娇娇说是她守的夜,难道林延平不信林娇娇反倒会信她不成?
    所以,林娇娇才会警告她伤了性命就不好了!
    七一双唇颤抖着,接而,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就算,就算她瞒下了此事又如何,除非那人此后不再来,否则事情总有暴露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她也照样是一个死字!
    不,不但她,还有七二、七三、七四——
    林娇娇看着七一惨白着脸浑身发抖,一股身为老油条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不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就算聪明了点,心思还是一眼可知。
    林娇娇拿起一支秦正送的蝴蝶钗,啪地将蝴蝶翅膀掰断了半只,“拿个匣子装着送给五哥,这个玩意儿新鲜,也不知道在京城找不找得到会修的,请五哥想想法子”。
    七一瑟瑟接了过来,根本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
    林娇娇就嘶了一声,“差点忘了,你这副样子,五哥见了定然不欢喜的,还是——”
    她说着顿了顿,“算了,就你去吧,我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五哥就算不喜欢,又能如何?”
    这却是在安抚她,就算日后事发,只要林娇娇还愿护着她,林延平根本不敢真的伤了她!
    而掐着这个点,掐着她满头血痕的时候,叫她去找林延平,却是让林延平知道她曾做错了事,挨了罚,留下个罪证案底,让她日后更加的辩无可辩。
    七一浑身颤抖着,又磕了个头,带着哭腔说了声姑娘放心,小心翼翼捧着蝴蝶钗退了出去。
    林娇娇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扫了一眼散落在梳妆台上的小金元宝,叹了口气,扬声叫七二进来给自己梳头。
    何必呢,乖乖接了金元宝去买零嘴儿装傻多好?现在落得一头伤,还是得装傻!关键还害得她弄坏了一支蝴蝶钗!
    话说秦正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送首饰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
    

第200章  凤凰现世(一)

  林娇娇洗漱打扮好,看着时间正好,就去陪林延平吃了午饭,又说自己要陪陈谷谷一起去东郊的庄子上散心。
    林延平自是无有不准,林娇娇就将准备的琐事丢给他,自己去找陈谷谷,在路过景国公府时,又吩咐七二去给霍宁之送了一封信。
    林娇娇去了安南王府,和陈谷谷说了会话,又一个被窝睡了午觉,林延平就将东西准备好了,亲陪着她们去庄子上玩。
    第三天深夜,霍宁之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进了林延平的院子。
    林娇娇正努力在和林延平学下棋,见了他大喜,忙扔了棋子,迎了出来,欢快喊道,“霍二哥,你来啦,东西准备齐了没有?”
    霍宁之点头,半点没提他要备齐她信上写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花了多少心思与人力物力。
    “太好啦,五哥,我们走吧!”
    林娇娇扯着林延平就跑,嗯,就让她来创(装)造(神)奇(弄)迹(鬼)吧!
    ……
    ……
    第二天,凤凰现世,落于东郊的流言就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有那轻信的,立即就跪地拜谢菩萨让凤凰栖于大陈,祈求大陈风调雨顺,国盛民安。
    那心存疑虑的,自然也不敢公开的说什么凤凰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大陈,只留了个心眼,命人日夜留意东郊的动静,几乎一天之间,东郊踏青夜游的人就猛然暴涨。
    第二天将曙未曙之时,美丽而巨大的凤凰再次现于东郊上空,当时,全京城几乎有一小半的人全都亲眼目睹了,包括几乎将自己大腿拧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黎采和也几乎将自己的大腿拧肿才没睡着得以亲眼目睹的陈谷谷。
    黎采眼睁睁看着那着了火般的燃烧着的美丽身影倏然而现,足足在空中盘旋了半柱香的功夫才飞快滑向某个方向,消失不见,愣了半晌,才拔腿就往山上跑,他的贴身侍卫忙牵着马追上他,“郡王,骑马快一些!”
    黎采这才反应过来,忙翻身上马,追着凤凰消失的方向而去。
    几乎同时,所有目睹的人也都或骑马,或步行追着同样的方向去了。
    黎采刚出发时还是一个人,渐渐的,身边的人就多了起来,有他这般鲜衣怒马的,也有粗衣布衫的,不论富贵贫贱,所有人脸上都是和他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震惊、激动、不敢相信,却又隐隐含着也许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隐隐的期待。
    那是凤凰!
    是凤凰!
    凤凰真的现世了,还是出现在他们大陈!就在这东郊!
    人群的方向越来越一致,黎采很快甩下了徒步跑的人,又甩下了马术不如他精湛的人,他的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他在看清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庄子时,他心中隐隐的期待就变成了席卷他整个胸腔,席卷他身体每一个细胞的狂喜!
    他不知道那些和他目的地一致的人在期待什么,却十分清楚自己的期待,他在期待这次的亲事圆满解决,在期待他的小徒儿给他一个完美的惊喜,在期待那个稍加雕琢便能成绝世美玉的小徒儿!
    庄子的门紧紧闭着,门前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山人海,俱是借口来踏青散心的京中显贵官员和他们的侍从丫鬟,还有些因着身份低微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观望的普通百姓不远不近的藏身于附近的山石树木之后。
    人群虽众,却只偶尔有私语声,不要说大声喧哗,甚至没有人敢去叩响那闭着的大门,一方面是因为住在里面的是当朝的丰国公主和林家兄妹,身份显贵,却更是因为,那只巨大美丽仿若流火般的凤凰就是落在了此处,无数人亲眼目睹,特别是就住在附近的人们,看的一清二楚,绝无可能出错。
    他们不敢高声说话,不敢叩门,与其说是对丰国公主几人身份的顾忌,倒不如说是对落于院中的火凤的敬畏!
    黎采到了跟前,立即就有人发现了,忙让开一条道来,一个六十左右的清瘦老者迎了过来,朝他一抱拳,“礼郡王来的正好”。
    却是曾为延熙帝太傅,如今在博采堂讲学的岑夫子。
    岑夫子如今虽然已不再担任一官半职,却依旧十分关注大陈国运百姓,会出现在此,再正常不过。
    岑夫子一声礼郡王叫出来,所有人都纷纷朝黎采看来,俯身行礼。
    黎采一眼扫到霍宁之也在人群中,就朝他一挑眉,“怎的不进去?”
    霍宁之老实答道,“七妹妹定然还没起来,再等一会,免得吵醒她”。
    黎采哂然一笑,岑夫子接口道,“现在时辰尚早,确实是不好打搅的,只想必郡王也看到了,吾等——”
    岑夫子没再往下说,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是要求黎采这个与主人相熟,又身份尊贵的郡王打前锋了。
    黎采又笑了笑,上前就开始使劲拍门,“林小七,开门!”
    不一会,门内就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还有勉强压抑着的哭泣声,霍宁之一惊,忙上前几步,几乎同时,隐在人群中的凌玉衡也第一次失礼人前,拨开身边挤挤攘攘的人群,往门边挤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盯向紧闭着的镶铜片大门,仿佛要将那后面挡着的门栓盯断。
    门栓拿起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木门缓缓开启的声音,一个大红色猎装的少女猛地扑进了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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