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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受我一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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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宜之一愣过后,笑着道,“黎夫子很好啊,而且他只是个夫子,不做官,当驸马正好”。
    大陈对驸马虽然没有什么明文限制,但很少有做高官的。
    陈谷谷眼前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林娇娇凉凉开口,“他是你皇叔”。
    陈谷谷张大嘴,“皇,皇叔?什么皇叔?”
    林娇娇沉痛看着她,“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他也姓陈,全名陈黎采,大陈的礼郡王,按辈分算,你要叫他一声皇叔”。
    少女,回头是岸啊!
    陈谷谷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
    林娇娇上前无情的一把抓着她张开的嘴合上,“你们不会幸福的!”
    陈谷谷猛地拍开她的手,怒,“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林娇娇摊手,“他要隐瞒身份,我是他学生,哪里敢忤逆他,到处宣扬他的隐…私?”
    陈谷谷愤愤瞪着她,林娇娇安抚拍拍她的肩膀,“安啦,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总不可能个个都是你皇叔,咱慢慢找”。
    霍宜之噗嗤笑出声来,陈谷谷猛地扑到她身上去撕她的嘴,“你要死了!这张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林娇娇陪着她闹了半天,陈谷谷到底心有不甘,对霍宜之道,“宜姐儿,黎夫子很好的,我不能招他做驸马,但你能啊!你嫁给他吧!”
    林娇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霍宜之一愣,随即面色发白,连连摇头,“不,不行,不行”。
    这段日子,陈谷谷已经和她玩的很熟了,就上前摇着她的胳膊道,“真的!宜姐儿,你听我说,黎夫子真的很好的,他还是我皇叔,身份也不差,足够做你景国公府的女婿啦,你二哥肯定也同意的!”
    霍宜之慌张挣开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行不行的,我不成亲的,不行的”。
    陈谷谷愣住,林娇娇忙上前拖开她,“谷谷,成亲这种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跟宜姐儿说这样的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张嘴闭嘴就是招谁做驸马啊!”
    陈谷谷有些委屈,她也是好心嘛!
    林娇娇忙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洗洗睡吧,宜姐儿,你也回去吧”。
    霍宜之如蒙大赦,忙忙的走了,陈谷谷就抬头可怜巴巴的控诉看向林娇娇。
    林娇娇安抚拍了拍她,“好了,宜姐儿胆子小,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随便开,来,我们去洗漱睡觉”。
    别庄比不上京城,为安全起见,林娇娇三人都住在主屋,霍宜之住西边的卧室,林娇娇和陈谷谷住东面的,她们俩睡一个床。
    经过这个事,陈谷谷就有些闷闷不乐的,好在她睡性好,躺上床嘀嘀咕咕跟林娇娇抱怨了几句,就睡着了。
    林娇娇看的好笑,替她将薄被盖好,又下床去霍宜之的屋子,不想却被丫鬟告知,霍宜之已经睡下了。
    林娇娇知道她这是刻意在躲着自己,却也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第127章  追杀(一)

  许是顾忌着陈谷谷的身份,又是在别人家做客,霍宜之这次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又照常和她们一起玩,虽然明显的心不在焉了许多。
    但下一次黎采再来时,她就死活不愿意去见他了。
    陈谷谷听的直冒火,跺着脚就要去找她理论,被林娇娇好说歹说的劝住了。
    第一次,霍宜之没出现,林娇娇说是她不舒服,黎采也就信了。
    第二次,第三次,笨蛋也发现不对劲了,何况黎采?
    他问了几句,见林娇娇言语躲闪,也就没有多说,只是下一次来便说学堂的夏休快结束了,自己要回京城了。
    虽然黎采做不成自己的驸马,陈谷谷却还是很喜欢他,闻言自然扫兴,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黎采笑道,“怎么?谷谷舍不得我走?”
    陈谷谷气哼哼哼了一声,黎采就用金如意敲了敲自己的手,“那谷谷就好好念书,考到采荟来,和小七一样做我的学生怎么样?”
    陈谷谷冲他翻白眼,黎采哈哈大笑。
    等黎采走了,陈谷谷就赌气道,“我也要回京城!”
    林娇娇想了想道,“那也好,我们去和黎夫子说一声,你们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谷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果然跟霍宜之好了,不跟我好了!你变心了!”
    林娇娇,“……”
    少女,变心不是这么用的吧?
    林娇娇费了半天功夫,许了一堆承诺,才终于将炸毛的小公主哄好了。
    第二天,陈谷谷就和黎采一起回了京,霍宜之不知道是不是猜到黎采和陈谷谷的离去和自己有关,虽然力图变现的和平时一样,林娇娇却感觉到她明显消沉了许多。
    林娇娇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陪着她,开导她,上辈子霍宜之夭折的日子无波无痕的过去了,博采堂开学的日子也近了。
    霍宁之还是杳无音信,林娇娇有些着急了,一来急霍宁之在外的安全,二来则急自己赶不及回去上课。
    霍宜之明显没想到她会着急回去上课,劝道,“林姐姐,二哥很厉害的,那时候父亲经常说二哥天分极高,二哥自己又刻苦,我听四哥说,全大陈都没几个能打得过二哥的,二哥不会有事的”。
    林娇娇拿着一本书,趴在椅背上,没精打采道,“知道是一回事,担心又是另一回事啊”。
    霍宜之就抿唇笑了笑,林娇娇立即警惕,“你笑什么?”
    霍宜之嘴角笑容加深,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无辜,又低头去绣手中的袍子。
    林娇娇看着她手中的袍子,那乌漆麻黑的颜色,一看就是霍宁之的,不由撇嘴,“德行,天天穿黑的还不够,还得要绣黑色的花纹,伤眼睛!”
    霍宜之就认真解释道,“不是的,二哥不喜穿有绣花的衣裳,可二哥身为景国公,衣裳上一点纹饰都没有,未免失礼,这才吩咐用黑色的绣线,平日都是绣房做,我一年也难得做两件的”。
    她说着笑了笑,“二哥穿衣裳特别费,穿两三次就碎了,我一想我缝上半个月的衣裳,他就穿两天,就不大想替他做了”。
    林娇娇想了想,“嗯,要不,你用粗布给他做衣裳试试?那个结实”。
    霍宜之就掩唇笑了起来,如词如诗,林娇娇有些出神,这样一个有爱心,细心又体贴的小姑娘怎么就会有那样的病呢?
    谷谷说到嫁人,她反应那么大,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
    ……
    在林娇娇和霍宜之闲话时,六一居士正拖着一条残腿吃力又狼狈的奔走在茂密的山林中。
    山间路本就难走,双腿健全之人有时都要拄拐杖,何况他还拖着一条残腿?
    他身上本该仙气飘飘的道袍已经不能称之为袍子了,早已被山间的树枝荆棘划的破破烂烂,成了一条条的布条挂在他身上,里面的中衣几乎全部袒露在外。
    黑色的泥浆,青绿的树木汁液,暗红发黑的血迹将原本雪白的中衣染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脸上的颜色比中衣也少不到哪里去,更触目惊心的是一道从眉骨直到下巴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因着缺少药物,生了脓,隐隐散发着恶臭,含着死气的恶臭。
    就算霍宁之追不上他,他也活不久了!
    六一居士绝望的想着,颓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山间的小石子铬着他的屁股,他却像根本感觉不到,重重的喘着气。
    以前,无论是金銮殿之上,还是高官贵勋的堂前,无论是罕见珍稀的紫檀木椅,还是镶金嵌玉的白玉石凳,他坐之前都会让书童拂拭一番,如今,他明明看见了地上的石子,却连伸脚踢开的力气都没有。
    除了年幼之时,他一辈子何曾这么狼狈过!
    六一居士看不清颜色的脸上露出狰狞又绝望的神色来,霍家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狠!
    老的一言不合就坑杀了他十万勇士!
    小的更是只为了个女人就追杀了他整整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他没吃过一顿热饭,没睡过一个好觉,难道他霍宁之就能好过了?
    六一居士想到这三个月来,霍宁之如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恶鬼,总是在最不经意间突然出现,耐心又有条不紊的将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剪除。直到只剩了他一个光杆司令,又恨又怕,浑身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霍家的人都是疯子!
    这三个月来,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威逼利诱,甚至软语相求,他却根本不为所动,就是要杀他!
    杀了他,除了让那个贱丫头高兴外,他能有什么好处?
    明明他活着,才能让他得到更大的好处!
    他甚至可以真的帮他解了霍家男人克妻的命!
    可霍宁之却什么都不要,从头到尾,他要的只有一个,他要他死!
    六一居士恨的浑身发抖,牙齿咬的咯咯的响,一阵山风吹过,树枝哗啦啦响了起来,他惊的一弹而起,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四周,没有见到霍宁之的踪影,才松了口气。
    他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就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右前方的一棵榕树,榕树巨大的树冠几乎挡住了头顶的整片天空,霍宁之稳稳站在树桠间,一手握弓,一手拉弦。
    绿的枝叶,红的长弓,鲜艳又充满生命力的颜色落在六一居士眼中,却不亚于黑白无常手中那惨白的,满是死气的招魂幡!
    这还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和霍宁之正面对上,他的身边甚至连个能做替死鬼的书童都没有!
    

第128章  追杀(二)

  求生的欲望呼啸着,催促着他转身逃走,然而静静站在树桠中的霍宁之却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头顶上,压的他腿软的根本挪动不来半分,被霍宁之一箭刺穿膝盖的那条腿更是剧烈的疼了起来,那是他的腿对于霍宁之的恐惧害怕。
    六一居士眨了眨生涩的双眼,猛地跪了下去,砰砰的磕着头,“霍将军,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一命吧!我会归还你们家的梅花枪,会给你们解了你们家的克妻命!
    你想要什么,我就就给你什么!将军您也看到了,我会很多东西的!就是驭心术,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的!”
    霍宁之依旧是冷漠又沉静的模样,仿佛跪在他面前求饶的不是曾经名满天下,又以刚正不阿不惧权贵闻名的六一居士,甚至连轻蔑鄙夷的感情都不屑于有。
    “梅花枪在哪?”
    六一居士心中一喜,果然,是人就有弱点!之前他做出那番一定要杀了他的模样来,不过就是要逼着他就范!
    只要他能活下来,只要他能活下来——
    “梅花枪在哪?”
    霍宁之再次开口,六一居士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他这一站,就明显能看出他的右臂软塌塌的垂在肩膀处,应当是不能用了。
    他伸出左手习惯性的伸手掸了掸袍子,不想却掸到了一手的破布条和泥巴,脸上装腔作势的表情顿时一滞。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霍将军,梅花枪的下落只有我一人知晓,只要将军发誓放我无恙离去,我立时告知将军”。
    “好,我发誓”。
    霍宁之向来有守信重诺之名,六一居士一听就放了心,脸上的神色更放松了,只他生性多疑,近乎本能的加了一句,“那将军便发誓要是不守诺言,就让林家那死丫头千刀万剐不得好死,这样我才好——”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极强劲的风迎面而来,他本能的感觉到危险,想要避开,却哪里能够,他甚至没看清那股风是什么,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带的急速往后退去,砰地一声撞上了一棵大树。
    他下意识低头,就见自己腰腹间多出了一支黑色的箭,箭尾的羽毛鲜红,一如他腰腹间涌出的鲜血。
    他不敢置信瞪着双眼,由于太过惊讶,他甚至没感觉到疼,又不敢置信抬头看向霍宁之,“你——”
    霍宁之冷冷开口,“你当真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你,梅花枪——”
    “活着的人永远比死物重要,父亲说感谢你教会了他这一点,刚好,我也和父亲学会了这一点”。
    六一居士脸上露出一个像是笑,又像是哭的表情来,这么说,他竟是给自己害死了自己?
    “我很有用——”
    回答他的是另一支鲜红的羽箭,这一次,正中喉咙,别说剩下的话,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上谄媚求生的脸孔就没了气息。
    霍宁之缓缓放下长弓,无声接了一句,你的确很有用,可惜,你再有用,在我心中也比不上你对七妹妹的威胁。
    霍宁之轻飘飘落到他面前,拔下他身上的羽箭放回箭筒,仔细在他身上搜了一番,除了火石匕首,只搜出了一只空的小瓶。
    霍宁之拔开瓶塞闻了闻,没发觉什么异常,随手塞进了自己袖中,用那柄匕首将六一居士的脸划了稀烂,正准备放火,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且慢!”
    霍宁之没有回头,只慢慢站了起来,退开两步。
    年轻的僧人身上的布袍被划碎了多处,还有着明显的摔倒痕迹,白皙的面孔也因着奔跑而格外红润。
    他双眼处虽覆着白绫,脚步却很稳,目标也很明确,准确的跑到霍宁之身边站定,默了默,开口,“你还是杀了他”。
    霍宁之嗯了一声。
    “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霍宁之又嗯了一声,年轻的僧人就长长叹了口气,“那你至少也得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吧?”
    “他说要让七妹妹不得好死”。
    年轻的僧人简直连气都叹不出来了,摆手,掉头往回走,算了,死都死了,他也没那个本事让人起死回生,再多说几句,他一定会被那个愣子气的晚饭都吃不下!
    …………
    ……
    霍宁之终究没能赶在博采堂开学前回来,林娇娇和霍宜之这个暑气从夏天一直避到了深秋。
    一个午后,林娇娇和霍宜之午睡醒后,在漫山的红枫中寻找枫叶做书签时,一个转身,就见霍宁之背着一张火红的大弓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林娇娇,“……”
    换个不那么吓人的出场姿势会死啊!
    霍宁之见她看向自己,嘴角动了动,似是想笑,然而,他也只是动了动嘴角而已,俯身朝她一揖手,“七妹妹”。
    林娇娇挑眉,哟,换称呼了啊?
    莫非那天他就是想跟她说,他们已经升华成了“同床共枕”的关系,所以要改口叫她七妹妹了?
    蹲在地上找红叶的霍宜之惊喜抬起头,“二哥,你回来了!”
    霍宁之点头,“我来接你回家”。
    霍宜之发亮的双眼立时垂了下去,嗯了一声。
    霍宁之皱眉,林娇娇心头猛地一跳,不动声色扫了霍宜之一眼,笑着福了福,上下打量着他,“霍二哥总算是回来了,此去可曾受伤?”
    “没有”。
    霍宁之似是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很少有要我出手的时候”。
    林娇娇又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满身风尘,知道他应该是根本没进京,就直接来了,“霍二哥这是刚回来?要不先去庄子里歇歇脚,换身衣裳?”
    霍宁之再次揖手,“那就麻烦七妹妹了”。
    霍宁之来了,最高兴的是林延定,这几个月来,林延定将山上山下的大动物小动物虐的见到他都跑,无聊的都快长草了,见到霍宁之双眼都在发光,非要拉着霍宁之切磋一番。
    林娇娇也不阻止,对霍宜之道,“让他们俩打去,我们去做书签吧,都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回京也不急在这一时”。
    等林延定两人打完,已经快吃晚饭了,自然就走不成了,林娇娇吩咐厨房备了山鲜招待霍宁之。
    吃过饭后,四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林延定又拉着霍宁之去切磋,林娇娇和霍宜之回房继续做书签。
    等两人忙完,时间已经不早了,霍宜之回房睡觉,林娇娇拿了本闲书翻开,却什么也看不下去。
    她迫切的希望霍宁之早点来找她,好问他一路的情况。
    

第129章  夜会

  午夜刚过,霍宁之果然出现在她窗前,林娇娇松了口气,比着口型问他有没有将七一她们点了睡穴。
    因着在山间,七一她们都是歇在稍间,好贴身保护她们的。
    霍宁之点头,林娇娇就欣喜起身道,“进来吧,我给你倒茶”。
    林娇娇殷勤将霍宁之让到里间中央的小圆桌旁坐着,殷勤给他倒上茶,笑靥如花,“霍二哥一路辛苦了,喝茶”。
    霍宁之微不自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喝的有些急,呛进了嗓子,他勉强忍住了咳嗽的欲…望,开口,“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林娇娇笑眯眯摇头,“不麻烦不麻烦,宜姐儿能来陪我,我也很开心啊!”
    霍宁之嗯了一声,放下茶杯。
    林娇娇殷勤给他满上,“霍二哥,你查的怎么样了?”
    “丘丹明的确是前朝余孽,不是咫族人,我杀了他”。
    林娇娇,“……”
    果然符合你霍宁之短小快的说话风格!
    林娇娇瞪大眼睛张大嘴,“死,死了?”
    她还以为是个终极大BOSS,甚至做好了终生打怪的准备,结果她就在山上避了个暑,他就被霍宁之给灭了?
    霍宁之点头,声音压的更低,“只我与皇上说,被他逃了,还望你保密”。
    林娇娇愕然,脱口道,“那你还跟我说?”
    最好的保密方法,不是让别人帮你保密,而是自己保住秘密,霍宁之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霍宁之没有接话,林娇娇默了默,郑重开口,“霍二哥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想想又加了一句,“连五哥都不会说!”
    霍宁之点头,林娇娇身子微微前倾,“霍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六一居士真的不是咫族人?”
    “嗯,我查清楚了,他只是年幼时伺候过一个咫族人,学了点手段,又偷了他的一本手记,那本手记里记载了些东西,就被他拿来欺世盗名了”。
    林娇娇再次张大嘴,靠,只是伺候过咫族人,偷了点笔记,就牛叉成这样,那传说中的咫族人该有多牛叉?
    “那明澄呢?”
    “他没和丘丹明一起,我没有碰到,那个夏先生,刚出京城不久,就消失了,我的人根本找不到她的踪迹,而且,礼郡王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找她,应当也没有找到”。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林娇娇又问,“那你们家的梅花枪找到了吗?”
    “没有”。
    林娇娇讶,“那你还杀了他?”
    不该严刑拷问,等他说出梅花枪的下落,再杀了他吗?
    霍宁之神色凝重,“他狡诈阴险,会的小手段又多,且身怀灵药之秘,对你又十分痛恨,若是不留神被他逃了,定然后患无穷,还是杀了放心些”。
    林娇娇垂下眼睫,的确,她在说给陈述的药是从六一居士那里偷的时,并不知道他是前朝余孽,只当他是个心胸狭窄,又莫名怀恨她的酸儒,说出那番话没关系。
    但现在情势截然不同,若是被延熙帝找到了他,不说其他,他反咬一口,坑死她,坑死锦乡侯府并不是什么难事。
    霍宁之这个人情,她又欠大了。
    霍宁之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丘丹明已经死了,明澄尚且年轻,羽翼未丰,不足为患,且这次我前往西北,将他们的势力毁了大半,日后七妹妹都不必再担心”。
    林娇娇默了默,起身深深一福,“多谢霍二哥”。
    霍宁之微不自在,“我也是奉皇命清剿前朝余孽,不是特意为你,不必谢我”。
    你杀了六一居士可不是为了什么皇命!
    林娇娇一笑,也不多说,又仔细问了细节问题,霍宁之一一答了。
    林娇娇见想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捧在手里,问道,“对了,宜姐儿有没有订婆家?”
    “没有,这种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想来也是,霍宜之刚出世,母亲就过世,八岁,父亲就过世了,又没有祖母坐镇,光剩两个自己也算是孩子的兄长,哪里会想到那样的事?
    林娇娇就将那天霍宜之和陈谷谷的冲突说了,“宜姐儿似乎是对嫁人十分排斥,我想着你或许可以从这个方面找找原因”。
    霍宁之皱眉,“怎么会?应该从未有人跟她说过有关亲事的事?难道是佘嬷嬷在她面前嚼舌根?”
    林娇娇敲了敲桌子,她如今与霍宁之的交情不同以往,有些话自然就可以直说了。
    “霍二哥,如果宜姐儿有什么不妥,佘嬷嬷作为宜姐儿的奶娘,应当是最清楚的,你和我说说你当初是怎么问她的?”
    霍宁之迟疑了一会,答道,“就是寻常的刑讯手段”。
    林娇娇追问,“有多寻常?”
    “鞭刑”。
    林娇娇沉吟,鞭刑,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对付一个养尊处优的老婆子足够了。
    “只问出她手脚有些不干净,偶尔会拿宜姐儿房里值钱的东西,只宜姐儿向来不在那些俗物上上心的”。
    霍宜之的确不怎么在意那些东西,有一次她赏七二都随手赏了只至少值一百两的手镯。
    林娇娇一时想不通,也只好暂时放下,又道,“我见青岁十分机灵活泼,你平日多遣他去向宜姐儿传传话,跑跑腿,宜姐儿身边那个叫碧珠的丫头,却是有些灵活的过了,你想个由头打发走了,佘嬷嬷那边还是要遣人盯着”。
    霍宁之一一应了,见林娇娇没有要说的了,便起身告辞。
    林娇娇颇有些不舍,只她也没有多余的话头来留他,只得将他送到窗边,目送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林娇娇趴在窗台上出了会神,忽听耳边破风声响起,下一刻一个小小的匣子稳稳落到了她面前的窗台上,夜色中传来霍宁之淡淡的两个字,“去睡”。
    林娇娇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拿起那小匣子打开,里面却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珠子,一打开盒子光芒大盛,明明只有鹌鹑蛋大小,却将整个房间都照的明亮如白昼。
    这绝壁能比得上现代的白炽灯了啊!
    果然,霍宁之小哥哥就是实诚!
    再新鲜华贵的东西,也就是新鲜那么一会,还是这种实用的好!
    林娇娇两手来回扔着那颗珠子玩了半天,这才小心将珠子放到随身的荷包中,上床躺下了。
    夜色中的霍宁之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却是久久未动,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看什么,他一直静默着立着,面向着她窗户的方向,直到天色渐明,才微微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展开身形飞速向客院掠去。
    

第130章  林如柳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林娇娇就和霍宜之收拾好东西,随着霍宁之一起回了京。
    霍宁之先将她和林延定送到锦乡侯府门口,这才回转。
    林娇娇好几个月没回京城,见了锦乡侯夫人和林延平自然又是一番腻歪。
    锦乡侯夫人一叠声的抱怨她瘦了又黑了,要求她好好在府里待着养上一段时间,林娇娇却坚持第二天就去博采堂上学,锦乡侯夫人拗不过她,只好随她。
    又说要林延定陪她一起去上学,被林娇娇坚决拒绝,林延定对念书没有兴趣,也没有天分,根本没必要陪她浪费时间。
    锦乡侯夫人也没有再坚持,只说再看看。
    第二天一早,林延平就送了林娇娇和林如柳去了博采堂。
    林如柳如愿过了学考,也升入了采荟。
    林娇娇停了半年多的课,采荟中的同窗见了她都十分热情,连声问候,连一向话少的霍宣之也关心了两句。
    林娇娇自然一一感激回应,不多会,黎采就来了,见了林娇娇就挑眉一笑,“哟,我们小七儿终于舍得来上学了?我还以为你从此都不来了”。
    林娇娇起身行礼,“吾生有涯,而学无涯也,学生绝不会半途而废”。
    黎采就满意点头,他就是喜欢她这股子好学的劲头,就是在别庄陪小姑娘玩时,她也没放下学业。
    “有不懂的,跟不上的,问问同窗,又或是来问我,勤学而好问,方可进步”。
    林娇娇躬身受教,黎采摆手示意她坐下,开始讲课不提。
    林娇娇依旧坐在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左边是舍予,右边是林如柳,原本坐她右边的霍宣之往旁边移了一个位子。
    黎采讲完课,留下作业就离开了。
    黎采离开后,下一位夫子到来前,有一段休息时间,林娇娇和舍予说着话,就见林如柳拿着书问霍宣之问题,两人行止间颇为熟悉。
    林娇娇微讶,霍宣之脾气虽温和,话却不多,和她坐了一个学期的同桌,都没跟她熟起来,现在不过就是跟林如柳坐了半个学期的同桌,两人竟然就熟了?
    舍予见她目光频频往那边飘,就笑道,“林姑娘勤学好问,最是喜欢向霍大爷讨教的”。
    林娇娇更讶,舍予这意思是,林如柳硬贴上霍宣之的?
    可她不是喜欢凌玉衡的吗?上辈子为了凌玉衡一直拖到那么大年纪都不成亲。
    舍予压低声音,“不过妹妹你这个堂姐倒是个聪明的,这整个采荟也就是霍大爷好性子,肯正眼瞧她了”。
    舍予向来端庄持重,现在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想是对林如柳不满已久了。
    林娇娇很清楚林如柳的秉性,最是喜欢踩低逢高的,约莫是姿态略不好看,惹恼了舍予。
    林娇娇心思微转也就想通了,这采荟之中皆是家世显贵,自己也十分出众的子弟,从小就知道哪些女人能沾,哪些女人不能碰。
    比如舍予,虽然出身高贵,相貌出众,却鲜有男生去跟她搭讪说笑,整个大陈的显贵圈子都知道,韩皇后瞧中了舍予做陈述的太子妃,就等着延熙帝点头了。
    林如柳做妻子显然不够格,做妾,锦乡侯府又一向门风彪悍,绝不可能让借住在自己家的本家姑娘做什么妾,沾上了甩不掉,那就等着锦乡侯府闹的满城风雨家宅不宁吧!
    所以,林如柳再漂亮,性子再好,也不会有人多关注她。
    何况,林如柳虽然也能算是清丽可人,到舍予面前可就被比成了个渣渣,哪里会有人多看她半眼?
    倒是霍宣之性子好,本身身份也不算高,又顶着个克妻的名头,见她热情,待她另眼相看倒是有可能。
    林娇娇一时把不准林如柳贴上霍宣之想干什么,也就轻哂了一声,“舍姐姐不必理会她”。
    霍宣之的母亲比霍宁之母亲进门迟两年,却跟霍宁之的母亲前后脚怀了孕,只比霍宁之的母亲迟了一个月。
    本来霍宣之该比霍宁之小的,只他早产,这才将将比霍宁之早了几个时辰出世,他因着早产,身子不好,据闻是常年吃药的,身上总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但霍家人基因好,都长的不差,霍宣之虽比不上霍宁之和霍宪之相貌出众,看上去却另有一股病弱温和的风采,林如柳就算真的“移情别恋”看上了他,也不稀奇。
    当然,也许林如柳只是想巴上个贵人,倒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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