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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受我一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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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老林家只有一条祖训,林家男人找媳妇有两个标准,要么漂亮,要么聪明。
轮到林家三代唯一一个女娃娃,宝贝金疙瘩找夫婿,那必须得将这两个标准合二为一,必须得是又漂亮又要聪明,还必须得是漂亮聪明的高配!高配中的顶配!
哎哎哎,没说你!
克妻的老男人再漂亮再聪明也半毛钱机会没得!再敢靠近我们家宝贝疙瘩半步,还打你哦!
草!
倒霉碰上个不但聪明漂亮,还能打的妹婿人选怎么破?
老祖宗,求祖训明细啊!在线等,急~~~
标签:将军 斗智斗勇 杀伐果断 穿越 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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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论如何花式告状(一)
  紫檀束腰番莲纹圆桌,很贵!
    桌上摆着的葵口花耳白玉碗,很贵!
    紫檀透雕番莲绣墩,很贵!
    绣墩上坐着她这个很贵的,号称千金大小姐的林家七姑娘,也很贵!
    嗯,都很贵!
    很贵的林骄骄坐在很贵的绣墩上,胳膊肘撑在很贵的圆桌上,托着自己很贵的下巴,看着面前很贵的白玉碗,十分忧伤。
    这么贵的碗,它为毛这么小?
    比她以前跟人家感情深一口闷的二两酒杯的容量也大不了多少!
    这么小,它还能叫个碗吗?
    不如叫杯子算了!
    关键,就是这么小的碗,还只浅浅的装了三分之二的容量!
    那么问题来了,体积这么小的一小碗粥,要多少碗才能装满她空洞洞直透风的胃?
    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见她盯着粥发呆,努力放柔声音道,“娇娇儿,你昏迷一整天了,多少要吃一点,不可任性”。
    正是林骄骄这辈子的大哥锦乡侯林延怀。
    林骄骄闷闷嗯了一声,拿起勺子。
    碗里那少少的香菇滑鸡小米粥,袅绕着妖娆的诱人薄雾,让人恨不得一口倒进喉咙里去。
    但是,还要装伤感,不能如此奔放!
    人生悲催,莫过于此!
    林骄骄装作郁郁不乐的模样,恹恹将那一小碗碗粥戳了下去,就说自己吃不下了。
    对,就是戳!
    用勺子一次戳那么一点,放嘴里来回珍惜的舔上那么三四遍,再戳第二勺,既可以显得自己伤感的无意于美食,又能慢慢品尝美味,增加饱腹感!
    …………by林骄骄,论如何在装忧郁美少女和美食之间取得平衡。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那一小碗粥能抵什么?多吃点!”
    林骄骄装作十分为难的接过了锦乡侯亲手盛的第二碗粥,十分珍惜的再次开戳!
    大哥,你还知道说这一小碗能抵什么,为毛不直接把锅端过来捏?
    还要努力维持忧郁美少女形象的林骄骄戳完了第二碗粥,任锦乡侯怎么说,都不肯再吃了,哀怨的用眼角余光眼巴巴的目送着丫鬟收拾了碗筷等物,出去了。
    那么一大锅,她才吃了两小碗,剩下的肯定会被她们偷着吃了!
    她好不容易混成个千金大小姐,竟然混的比丫鬟还惨!
    锦乡侯也就不再勉强,见她虽然昏睡了一天,一张小脸蛋却是白里透红,泛着健康的光晕,比之前气色还要好,试探开口。
    “娇娇儿,我不能在京城久留,最多后天就要启程回华雍关。
    你五哥说你肯定是受了委屈,又不肯说。你不肯说,我们不会逼你。
    只你要想清楚了,我要是走了,定然不可能轻易再回京,你大嫂是妇道人家,你五哥又年轻。
    你受的委屈,想讨回来,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了”。
    林骄骄精神一振,来了!
    告状的机会终于又来了!
    这年头,告状也是个技术活啊!
    林骄骄一跤摔到这大陈王朝,摇身一变成了锦乡侯府的七姑娘林娇娇后,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结果刚醒,锦乡侯夫人就问,“娇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虽然暗搓搓的想着狠狠告一状,但到底要顾忌原主的性子以及原主与被状告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先来了个未语泪先流。
    结果——
    又晕了过去o(╯□╰)o
    她这一晕,又是三天。
    三天后,她好不容易醒过来,锦乡侯府的人都不敢问她了。
    她作为一个矜持的苦逼苦主,自然不能主动告状,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憋的差点要变态了,一手将原主带大的林五郎林延平终于开口问了,林延平原本一直留在原主身边,直到去年原主订下亲事才回了华雍关,原主一出事,他又光速赶到了京城。
    面对的是和原主感情最为深厚的五哥,她为了表示心中的哀伤和不得已,又来了个未语泪先流。
    结果——
    又晕了o(╯□╰)o
    再醒来,出现的就是锦乡侯林延怀了。
    还好,锦乡侯要镇守华雍关,轻易不能离开太久。
    要是也跟林延平似的,等上半个月,才开始第三次盘问,她估计真的要憋变态了。
    这次坚决不能哭!
    要装忧郁隐忍的苦逼苦主,愤怒而隐忍的表情,通红的眼眶,哀怨的眼神,想要滚出来,却又生生憋回去的眼泪也很有表现力嘛!
    不一定非得要珠泪满面加成的!
    太医说切忌情绪大起大落,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晕倒什么的,没关系,就怕锦乡侯府的人吓的再也不敢问她了,她怎么告状?
    林娇娇迅速垂下头,咬着唇,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
    嗯,对,就是这样的动作,就算没有表情加持,也绝对有表现力啊!
    锦乡侯也不着急,提起茶壶,为林骄骄倒了杯蜂蜜…水,“你躺了这么久,再喝一点水,吴太医吩咐了,你最近的饮食还是要清淡一些,不能贪嘴,损了身子”。
    林骄骄默默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
    嗯,刚刚的白玉碗不叫杯子,而叫碗,绝对是有道理的!
    这里的杯子还没有乒乓球大!
    锦乡侯笑了一声,又给她满上,“你大嫂写信来说,你这一年性子变了很多,不但变文静了,话也少了,还能耐得下性子看书做女红了,倒是这喝水的豪放姿态还没有变”。
    林骄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还是端起了他倒好的水,又一口气喝干了。
    其实,她更想拎着锦乡侯手里的水壶豪放一番!
    这一杯还没有四分之一口,急死人了!
    原主从小在民风彪悍的风雪城长大,身边全是大老爷们,家中上下又都宠着,宠的她无法无天,性子泼猴子也似的。
    到老锦乡侯夫妻双双离去,性子才稍稍收敛了些。
    原主从一出生就受尽宠爱,父母的离去可算是她人生中第一道坎。
    她人生中的第二道坎就是现在的未婚夫,日后的夫君凌玉衡,上届春闱的状元郎。
    而这一道坎,原主用了一辈子也没跨过去,落了个香消玉殒,连带着那位状元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原主一缕香魂不知归了何处,换成了她林骄骄,却是回到了原主十四岁不慎被那位状元郎的亲妹妹推下水的时候。
    原主和那位状元郎的爱恨情仇,林骄骄没有资格去点评。
    她只确定一件事,她林骄骄,不是林娇娇,不想跟那位心机深沉、手腕翻天的状元郎扯上一分一毫关系。
    而这次落水大病,明显是最好的机会和理由。
    她要等的是时机,一个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她对凌玉衡的“一往情深”的时机。
    上辈子,原主顾忌着自己的未婚夫,选择隐瞒事实,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滑进了池子里。
    林延平左右盘问,她只咬死了不改口,再加上她也只是烧了两天就好了,林延平也就没多深究。
    这辈子她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就算她也想隐瞒,锦乡侯也绝对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更何况,她可没有原主对原主未婚夫的那份情深不悔——
    锦乡侯看着她又喝下一杯,状似无意道,“对了,凌玉衡的母亲来看了你好几次,你大嫂怕打扰你休息,没让她们进你院子”。
    林骄骄擦嘴的动作一僵,勉强笑了笑,哦了一声。
    “听说凌姑娘也病了,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凌太太说是那天你在凌家花园子里嬉闹时,不小心踩空,滑进池子里,凌姑娘跟着跳下去救你”。
    锦乡侯照着林延平的叮嘱不紧不慢说着,紧紧盯着林骄骄的反应,“她年纪小,身子又弱,病的比你还严重。
    你大嫂还在说要将她留着防老的八百年人参送过去给凌姑娘补身。
    总是你以后的小姑,她做了这份人情,你进门也好在婆婆和小姑面前做人”。
    

第002章  论如何花式告状(二)

  林骄骄听到这,就装作再也忍不下去的模样,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分明是她们追我!凌玉晚不小心滑了一下,一下推到我,我才摔到池子里的!是她害我掉下去的!
    而且也不是她救的我,是她的丫鬟救的!
    她只会站在岸上叫!”
    “哦?这样?那她们为什么追你?”
    林骄骄愤怒的表情一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锦乡侯肃容,“娇娇儿,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以前是顾忌着你和凌玉衡定了亲,不清楚具体情况,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
    现在既然知道了是凌太太和凌姑娘害的你差点丢了命,你以为我会放过她们?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衙门告她们害人性命,请官府出面查清楚,看凌玉衡还有没有脸待在京城!”
    林骄骄立即做出惊惶的样子来,连连摆手,“好好,我说我说,大哥你千万不要去衙门告她们!”
    林骄骄说着深吸一口气,垂下头,不安绕着手指。
    这是原主闯祸后心虚的典型动作。
    “那时候,凌大哥要出京一个月,我想着凌太太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想着去看看她们”。
    锦乡侯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满她为个外人这般花心思。
    “凌大哥不在家,八弟不好进去,送我到门口就回去了,我就让小蛮她们在外面等我,自己进去了——”
    锦乡侯很会抓重点,打断道,“为什么让小蛮她们在外面等?”
    林骄骄嗫嚅了一声,咬牙道,“凌妹妹说凌太太不喜欢大家小姐前呼后拥的做派,我想着就进去坐坐,也没有要用到七二她们的地方,就_____——”
    锦乡侯脸色越发冷肃起来,眼中皆是冷色。
    林骄骄小心觑了觑他的脸色,小小声继续道,“大哥你也知道的,他们家没什么下人,我进去了也没有人通报,就自己找了过去,不想远远就听到她们提到了我的名字,一时好奇就悄悄凑过去听——”
    林骄骄说到这又顿住了,玉白的手指绞的麻花似的。
    锦乡侯压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道,“娇娇儿,你要说实话,大哥才好酌情处理”。
    林骄骄咬牙,“我凑过去就听到,凌妹妹缠着凌太太说要一只和我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的项圈。
    凌太太说凌大哥刚中状元,家中到处都要用费,四处打点,买不起。
    凌妹妹就说,我听凌大哥的话,求凌太太让凌大哥想法子哄了去给她。
    凌太太就说她眼皮子浅,不过是一只项圈,等明年我过了门,不但项圈,传言中我们锦乡侯府为我备的三十万两嫁妆都是他们家的,到时候想买一百只项圈也尽够了”。
    林骄骄说到这手绞的更厉害了,眼中也泛起了泪花,却又倔强的逼了回去。
    好吧,其实,她是怕演戏演过了,又一激动晕过去,那就亏大发了。
    锦乡侯眼中的怒气已经如暴风雪般汇聚,只怕吓着林骄骄,勉强忍着,“后来呢?”
    “凌妹妹却只不肯,说不要项圈也行,让凌太太给她买一套头面,她的衣裳首饰在博采堂里最是寒酸,她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博采堂乃是由皇家兴办的一家专供贵族子弟学习的学堂。
    大陈王朝建国不久,民风相对开放,学堂里男女皆可入学,只对身份要求十分严格,不是原主苦苦哀求,锦乡侯夫人四处活动,凌玉晚根本进不去。
    “凌太太被她缠的没法,就说,那只项圈,我天天戴着,肯定是十分珍贵喜爱之物,要来不易。
    不过她倒是可以试试在我面前提一提凌妹妹缺衣裳首饰,我想讨好她,定然会自动双手奉上,还生怕她不收”。
    林骄骄说到这,仿佛十分屈辱般偏过头去,“凌妹妹就十分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之前成天跟个野小子般和安平侯世子他们厮混。
    只因为凌大哥说了一句,说了一句,女子当矜持文静,不就连门都不敢出了么?”
    她的声音又快又急,显然是羞辱至极,“然后凌太太就说,如今我还没进门,就想方设法的腆着脸去讨好她们,待我进门后,她就是不说,我也会乖乖将嫁妆奉上。
    让凌妹妹不要急,我那三十万两嫁妆,她怎么也得想办法让我分出一半来给凌妹妹做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又说我身子单薄,一看就不好生养,又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字说不定都认不全,配凌大哥实在是让凌大哥委屈了。
    待凌大哥借着我们家的势功成名就后,就好好给凌大哥寻摸几个会读书吟诗,又好生养的良妾——”
    林骄骄飞快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语速更急了,“我气不过,一脚踹开隔扇,说我要亲口去问问凌大哥,结果她们就来追我,后来就——”
    林骄骄说到这双眼已是通红,只却还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千篇一律的凤凰男,极品亲戚亲人的台词,林骄骄没有半分的夸张,更没有半分掺假。
    单从原主的记忆来看,锦乡侯、锦乡侯夫人、林延平等都十分精明,那位凌状元更是多智近妖,她要是说假话,肯定被他们一逮一个准!
    而且,她想要的只是退婚,这些千真万确的真话,已经足够任何一家不想卖女儿的人家退婚。
    更何况是将原主视为掌上明珠的锦乡侯府?
    再者,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对那位还未露过面的凌状元起了畏惧之心,她初来乍到的还是别在他面前献丑,搞什么小伎俩。
    万一弄巧成拙,被他抓住小辫子,绝地反击,生生将这门亲事扣死在她头上,那她可就再难找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啪——”
    林骄骄吓了一跳,抬头就见锦乡侯竟生生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碎片深深扎入他手指掌心,鲜血淋漓。
    “大哥!”
    锦乡侯脸色黑沉的直欲滴下墨来,他视若珍宝的妹妹!
    这么多年来,全锦乡侯府上下都小心翼翼呵护着疼宠着,生怕她受了一丝委屈,有一点点不开心!
    现在竟被个老妇孤女欺辱成这番模样!
    差点丢掉小命!
    不过就是个状元!
    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也敢在他锦乡侯府面前放肆!
    他刚刚勉强压着努力,生怕吓的林骄骄不肯说实话,这时候听林骄骄说完,怒气就再也控制不住。
    手心被瓷器碎片扎的鲜血淋漓,他怒火勃发下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腾地站了起来,猛地一掌拍上桌子。
    “哗啦——”
    林骄骄眼睁睁看着他一掌拍碎了屋子中央一看硬度就绝不输于那张送掉她小命的大理石茶几的圆桌,愣了一会,啊地尖叫出声。
    啊啊,第一次亲眼看到绝对不掺水的徒手碎砖啊啊——
    

第003章  论如何花式打上门

  呸,呸!
    这一手明显比什么徒手碎砖有技术含量多了好不好!
    林骄骄表示,略激动啊!
    可躲在屋外偷听的几人显然没有透过林骄骄哀切的表情看到她内心的狂热。
    林骄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臂膀揽进怀里,头顶响起林五郎林延平不赞成的声音,“大哥,你动作小一点,吓到娇娇儿了”。
    接着就是锦乡侯夫人恨恨的声音,“你作死了!娇娇儿刚醒,再给你吓着了,我也不想活了!”
    林骄骄被林延平揽在怀里,虽说是原主嫡亲的兄长,但不是她林骄骄的啊!
    这么被个刚认识不久的大男人抱着,实在是别扭啊!
    一听到锦乡侯夫人的声音,忙哽咽了一声大嫂,就去推林延平,要往锦乡侯夫人怀里扑。
    林延平根本不敢不顺着她,忙放开她。
    锦乡侯夫人下意识就得意扫了一眼锦乡侯和林延平,看看,关键时候娇娇儿还是跟我亲吧?
    转瞬又意识到时机不对,继续恶狠狠瞪着锦乡侯,“快给我出去!别在这碍我娇娇儿的眼!”
    林延平忙连推带拉的将锦乡侯弄出了屋子,原主的双胞胎弟弟,林家最小的林八郎林延昭扑了过来。
    他身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锦乡侯的嫡次子林宗广,要叫原主一声七姑姑的。
    锦乡侯狠狠一眼瞪过去,要喊什么的林延昭忙用手捂住嘴,瞪大眼睛,拼命的想向锦乡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误事,不要赶自己走。
    锦乡侯懒得管他,脸色阴沉的往外走。
    林延平赶上几步,“大哥,你先去处理一下伤,这事,我要等大嫂出来,好好商量个章程出来”。
    “还要什么章程!直接到凌家打断凌玉衡的手,把凌玉晚扔进水里,再一把火烧了凌家——”
    林延昭在林延平严厉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愤愤扭过脸。
    锦乡侯一言不发,任由林延平忙活着请了吴太医来,处理好伤口。
    不多会,锦乡侯夫人就来了,林延平迎上几步,急道,“大嫂,娇娇儿怎么样了?”
    “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只说累了,要一个人躺着,我只好嘱咐丫鬟好生看着,先过来看看”。
    锦乡侯夫人憔悴的脸上满是凛冽的杀气,“那对毒妇贱人敢这般算计娇娇儿,我要亲自去撕烂她们的嘴!”
    “还要扔进池子里好好泡泡!让她们也好好在床上躺一个月!”
    林延昭赶忙加了一句,锦乡侯夫人开始调兵遣将,“宗广你去陪着你七姑姑,延平、延昭跟我一起去扇那两个贱人!”
    “大嫂且慢!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在不伤害娇娇儿名声的前提下,退了这门亲事,报仇的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锦乡侯夫人一拍桌子,“我等不及!退亲的事,以后再说!先打了再说!我们走!”
    林延昭立即跟上,用鼻子对着林延平哼了一声,“还是大嫂有魄力,不像有人磨磨叽叽的不像我林家的人!”
    林宗广迟疑开口,“都快天黑了——”
    林延昭一巴掌拍上他脑门,“你就是念书念傻了,天黑了怕打错人,难道不会带盏灯看清楚了再打?”
    林延昭说着伸手将长几上的烛台抓在手里,唔,京城里不许轻易动刀剑,这烛台关键时候还能当武器使啊!
    “可是凌状元还没回京,凌家只有女眷——”
    这样一大堆男人大晚上的冲过去不太好吧?
    “不在家更好!剩下一个老一个小,打起来更方便!”
    林宗广正要再说,却见锦乡侯也默不作声的起身跟着,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
    “走!”
    锦乡侯一锤定音,他倒是要瞧瞧是什么样的毒妇贱人敢这么大的胆子算计他的娇娇儿!
    林延平见锦乡侯都忍不住要亲自出马了,也不再劝,招来管家吩咐了几句,跟了上去。
    ……
    ……
    锦乡侯一行人气势汹汹冲到凌家时,正巧碰上凌玉衡迎头急急赶过来,见着他们一愣,顾不上行礼便急急道,“我听说娇娇落水了——”
    林延平见他满脸焦急,却没有任何心虚惭愧之色,就知道他多半是刚回京,听说林娇娇落水,便急急要往锦乡侯府赶,根本没顾得上问清楚情况,怒气微缓。
    林延昭却二话不说,抬腿照着凌玉衡的肚子就踹了过去!
    他虽年幼,却是习武多年,凌玉衡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架得住他愤怒下的全力一脚。
    被他一脚踹的直退出十几步,一屁股坐了下去,只觉心肝脾肺肾都颠到了半空,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刚刚往外跑时,凌母和凌玉晚怕出事就赶紧的追了过来,只没他走的快,落后了一截,远远见凌玉衡在家门口被林延昭一脚踹的吐血,都尖声喊着往这边跑来。
    林延昭凶猛上前,提着凌玉晚的后衣领就往凌家闯,凌玉晚吓的尖声叫了起来,一边叫一边胡乱挣扎,手脚毫无章法的往林延昭身上又是抓又是踢的。
    凌母见状顾不上疼的站不起来的儿子,忙要去阻止林延昭。
    这时锦乡侯夫人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也奔了过来,两个婆子不用锦乡侯夫人吩咐就抓住了凌母的双臂,锦乡侯夫人扬手就朝凌太太脸上挥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一声比一声响,锦乡侯夫人越打越顺手。
    凌母尖叫着拼命想要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凌玉晚叫的更厉害了。
    等凌玉衡忍着痛扑到跟前时,锦乡侯夫人已经干净利落的甩了十几个耳光了,见凌玉衡挣扎着过来阻止,也不多纠缠,退后几步示意两个婆子松开手。
    凌母一张老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混着一片片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渗人。
    她自负是诗书世家,知书达理的太太,平时连高声说话都不曾,现在却在家门口,当着儿女的面被锦乡侯夫人一连甩了十几个耳光!
    比起脸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她被凌玉衡扶着,全身重量都瘫在凌玉衡身上,浑身都在发抖,连肿着的一张老脸都在不自觉的抽搐着,盯着锦乡侯夫人的眼神几乎能射出刀子来。
    她却还勉强撑着,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哭出来,维持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快,去救你妹妹!”
    

第004章  论如何花式退亲(一)

  她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几乎带着哭腔,忙紧抿起唇,不敢再轻易开口。
    凌家从上到下就只有一个守门老头,一个厨娘,一个丫鬟,此时都吓的不知猫哪里去了。
    锦乡侯府则明显有备而来,壮实的婆子丫鬟几乎将小小的凌家密密实实围了起来,根本指望不上自家那三虾两蟹的。
    凌玉衡忍痛开口道,“家母和小妹有得罪之处,玉衡这里先赔罪了,小妹年纪尚小,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她年纪小?我家娇娇儿就不小了?她下得了狠手在大冬天的将我娇娇儿推到池子里,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八郎就不能扔她到池子里去了?”
    锦乡侯夫人冷哼,“现在比娇娇儿落水时可暖和多了,算起来,你们凌家可占了大便宜!”
    凌玉衡不敢置信看向凌母,“母亲!是晚姐儿将娇娇推到池子里去的?”
    锦乡侯夫人不等凌母有反应时间,就霹雳吧啦说了起来。
    “那个贱丫头将我娇娇儿推到池子里,直直昏迷了半个月都没醒!
    她倒是趁着我娇娇儿昏迷,鬼话连篇的糊弄我们。
    说什么是娇娇儿自己贪玩摔下去的,还是她救的娇娇儿,自己还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装病!
    我呸!
    说起来你们还是江东凌氏,养的姑娘比唱戏的戏子还能装!”
    凌太太见她将自己娇宠着养大的女儿比作戏子,气的眼前直冒金星,指着她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一家子的男盗女娼!”
    锦乡侯夫人从小在市井中长大,此时气急了,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凌玉衡皱眉开口,“夫人,有话我们进去说”。
    凌家住在东城,是赁的屋子,离锦乡侯府不算远。
    东城皆是官宦之家,家家都有看守门户的小厮婆子,见了此处热闹,都伸头伸脑的往这边看。
    “我不进去,有话就在这里说!我锦乡侯府自太祖开国以来,做什么都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别说在这里,就是在金銮殿上,也不怕!
    谁像你们烂到根子的所谓读书人!
    大白天的,关着门算计我娇娇儿三十万两的嫁妆!
    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待我娇娇儿过门,一定要叫我娇娇儿亲手奉上一半嫁妆,给她女儿陪嫁!
    也不照照镜子,看你个老货有没有这个脸!看你家那个装腔作势的贱蹄子有没有那个福气!”
    惦记未过门媳妇的嫁妆!
    凌母知道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了,不但她和凌玉晚,连凌玉衡一辈子的前程都毁了,忙忍着痛,故作不与锦乡侯夫人一般见识般冷声道,“嘴长在夫人身上,夫人要怎么说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即可!”
    锦乡侯夫人讥讽一笑,“我今儿才亲眼见识到什么叫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老虔婆,今天我们就划下道来,我只问你,那样的话,你说了没有!
    只要你敢发誓说你没说,我林门丰氏跪下来给你和你女儿磕头赔罪!”
    古人都重毒誓,特别是深闺女子,果然凌母就迟疑了。
    锦乡侯夫人笑的更讥讽了,“不如凌太太就发个誓说,自己要是说过那些话,就让儿子身败名裂,断子绝孙!
    女儿嫁到夫家后,被夫家榨干嫁妆后,被婆婆和小姑磋磨而死好了!”
    凌太太气急,“我没说过那样的话,你凭什么让我发誓!”
    锦乡侯夫人冷哼,“我懒得和你纠缠!你将娇娇儿的庚帖和定亲的信物还我,自此后,我们两不相干!你们这样的贱人,自然有天来收你们!”
    就算天不收她们,她也绝对会替天行道!
    凌玉衡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物,见锦乡侯夫人和自己母亲这一番对峙下来,又见自己出京不过刚刚一个月时间,林延平竟然赶回了京城。
    站在林延平前面的男子,他虽没见过,但见他年纪气势,大约也猜出了应该就是锦乡侯了。
    像锦乡侯府这般镇守边疆的家族的人要回一趟京城都十分不易,更何况是锦乡侯本人?
    他这一年来,常与锦乡侯府的人打交道,当初刚和林娇娇定亲时,林延平更是硬生生寸步不离的跟了他两个月。
    他对锦乡侯府上下的人品个性都十分了解,此时见了这阵仗,哪还有不明白的,心中又惊又急。
    惊的是母亲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来,急的却是能惊动锦乡侯回京,娇娇儿落水后的病情定然十分严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额头青筋都快炸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自己冷静了下来,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锦乡侯和夫人这般亲自气势汹汹的打上门来,又是母亲和妹妹有过在先,只要一个不慎,他只能屈辱的被迫退亲!
    被各种流言蜚语逼得灰溜溜离开京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缓缓放开凌太太,见她踉跄欲倒,索性扶她坐到冰凉的青石板地面上,缓缓开口,“我来发誓”。
    锦乡侯夫人一愣,就见凌玉衡双膝跪地,举起右手,郑重开口,“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凌玉衡若是有一分轻慢娇娇之心,有一分觊觎娇娇嫁妆之心,有一分觊觎锦乡侯府权势之心,教我凌玉衡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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