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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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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待侯爷似乎不同寻常。”
  身边传来的话语声让沈苏姀陡然回过神来,一转头便看到陆衎着一身素色的袍子站在她几步之外,见她转身便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也随她看了一眼嬴纵走远的方向,“常闻秦王性子冷厉生人勿近,可瞧着也不是那般。”
  陆衎之语听起来随意而自然,可沈苏姀看着他面上湖里般的笑意却不敢轻视了去,看了看他身后的廊道,竟似乎是从内仪门的方向过来的,陆衎见她看向他身后的来处,便笑着解释道,“今日乃是献年礼之日,适才去了御书房。”
  说这话陆衎又看向了沈苏姀手中的圣旨,眸光微微一亮,“希望侯爷马到功成。”
  沈苏姀抿了抿唇,眼底的沉色仍是未消,陆衎好似看明白了她心中沉着的心事,忽而上前一步站在了她的身旁,一转身便能看到这连绵起伏的内宫宫阙,陆衎眸光半狭,语气一时有些叹然,“侯爷年近十五,明年及笄之后太后娘娘必定要为侯爷选亲了吧。”
  听得此话,沈苏姀眉头骤然抽紧,眸光微狭的转头看向陆衎,心中暗道此人实在是大胆至极,沈苏姀心中冷斥,转头一看,陆衎的眸子里竟是真挚而坦诚好似老友般的温透眸光,她心底的怒气将发未发,便因此而忍了住。
  陆衎好似也看出了她的恼怒,唇角微弯继续道,“秦王乃是人中龙凤,侯爷年纪虽小却也不同于一般女子,两个同样不同寻常的人多少会有些惺惺相惜的心情,可是在这帝宫之中,人人都有自己的图谋算计,秦王是一定有的,而侯爷……必定亦有自己的打算,这样的两个人之间或可动心,可更多的却当是权衡利弊,若说是真心,让叫人贻笑大方了。”
  微微一顿,陆衎看着沈苏姀温笑道,“小人说的可对?”
  沈苏姀狠狠地一狭眸,唇角勾出两分冷笑,“陆侍郎此话从何说起?”
  陆衎闻言便转头看了一眼嬴纵离开的方向,嬴纵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剩初冬时分萧瑟素冷的景致,陆衎的眸色有些意味深长,复又转头看向沈苏姀道,“侯爷难道不觉得秦王弑杀嗜血霸道无情吗?这样野心覆天的人可算是侯爷的良人?”
  沈苏姀的眸子顿时迷得更紧,眼底射出两分冷冷机锋,“陆侍郎一言一行皆代表着璴世子,本候劝陆侍郎在这宫中的言行还是谨慎些来得好,秦王乃是大秦肱骨之将,为大秦南征西战立下汗马功劳,看陆侍郎的模样当是未上过战场吧,哪一个从战场活着回来的男儿身上没有几条人命没有几分血腥味儿?岂不知璴世子难不成是在脂粉堆温柔乡中长大的?!”
  沈苏姀在人前从来给人以温善之感,如此冷厉迫人的模样别说陆衎未曾见过,便是陆氏嬴策等人都从未瞧过,陆衎见沈苏姀这模样微微一愣,随即眸光之中透出两分了然,“看来侯爷并不像别的人那般想秦王……”
  沈苏姀看着陆衎,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却见陆衎笑意从容看着她道,“在下的确没有上过战场,其实说起来家主与秦王的性子也有两分相像,临行之前家主对侯爷心念甚深,只是碍于大秦局势一时难赴君临城,如若不然,家主见到侯爷如此倾国倾城之风姿必定要拜倒在侯爷裙下,不知什么时候家主才能与侯爷有相见之缘呢?”
  陆衎的话意味深长,沈苏姀听在耳边立时眉头一簇,与陆衎对视一眼,语声愈冷,“不知陆侍郎口中所言的大秦局势为何,璴世子若能改改他的脾性只怕皇上会更喜欢他些!”
  陆衎闻言笑意愈浓,他本身的年纪就是能做沈苏姀长辈的人,可是位份不高便对沈苏姀一直恭敬有加,可此刻他那笑意倒有些像在看个小孩子似得,“侯爷只怕还不明白大秦与漠北的关系,璴氏一族缘何能世代镇守漠北?还不是因为漠北永无宁日罢了!”
  沈苏姀墨瞳一缩,全然没想到陆衎对她说话之时竟然如此的直接,看到她的表情陆衎笑的眯了眸子,想了想又道,“再过几日陆衎便要返回漠北,不知侯爷可有什么话要带给家主?哪怕侯爷的只字片语对家主来说也意义非凡!”
  沈苏姀闻言眉头又是一皱,这个陆衎一言一语好似那个璴意已经和她很熟悉了一般,可是按照外面的传言,璴意必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又怎么会因为她那十万两黄金而对她如此感兴趣……必定是有所图的!
  沈苏姀心中如此想,便摇了摇头,“本候没有话带给世子。”
  陆衎闻言眼底明显的露出两分失望之色,而后又摇了摇头,语声深长的道,“没有也无碍,或许,侯爷很快便能和家主见面了……”
  沈苏姀心头一跳,陆衎又看了看她手上的圣旨后退一步朝她抱拳,“侯爷既然还有要事在身,那在下便不打扰侯爷了,告辞。”
  陆衎话音落定便转身走了,沈苏姀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陷入了沉思。
  什么叫她很快就能和那璴意见面了?!
  怀着两分疑窦,沈苏姀在内仪门之外乘着马车一路出了天圣门,六部的衙门设在紧邻着帝宫的千步廊上,大抵慢行了两柱香的时间马车便堪堪的停了下来,沈苏姀甫一下车便在那巍峨高阔的衙门之前看到一个身着刑部副使官府的年轻男子站在那处。
  因是官署,衙门门口站着多个身着银甲的卫尉营侍卫,整条千步廊上更是巡逻兵来回,沈苏姀这边刚从马车之上落地,那站在抬睫之上的年轻男子已经朝她走了过来,男子身姿挺拔身形瘦削,长相虽有棱角,却只能算作寻常,可那一双清冽有神的眸子却深不可测叫人辨不出情绪,一时叫人不敢小视。
  男子走上前来,拱手便拜,“下官拜见侯爷。”
  沈苏姀唇角微扬,面上带出两分从容笑意,“展副使请起。”
  展狄闻言直起身子来,眸光并不敢与沈苏姀直视,“下官不敢当,请侯爷直呼展狄之名。”
  沈苏姀看着他如此恭敬的模样心头某一处微微一陷,笑意不变的道,“展副使不必过谦,苏阀之案还要靠你支应,你与本候不必如此客气。”
  闻言展狄才眸色深刻的看了沈苏姀一眼,随即转身抬手,“侯爷请——”
  沈苏姀颔首踏上了台阶,展狄跟在沈苏姀左后方道,“启禀侯爷,刑部大小官员共计一百二十八人,今日当值六十七人,下官已经将诸位同僚全部集齐在府衙后堂,请侯爷前去一见,今后诸位人等尽数听侯爷调遣。”
  沈苏姀闻言唇角微勾,眸光略带赞赏的看了展狄一眼,却是摇了摇头朝刑部衙门左侧而去,“先不见他们了,卷宗可准备好了?”
  展狄眉头微皱,却仍是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沈苏姀微微颔首,也不用展狄带路,自己便向着刑部存放卷宗的致知堂而去,跟在沈苏姀身后的展狄看着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将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刑部的衙门占地面积颇大,弯弯绕绕的馆阁颇多,沈苏姀却好似已经来过了无数遍似得,沿着那回廊走了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致知堂的厅门早被打开,此刻有两个刑部小吏守在外头。
  展狄当先将那大门打开,沈苏姀从容抬步走了进去。
  触目便是两张长案,上面满满当当的放满了尘封多年早已泛黄的各式各样的卷宗奏本,沈苏姀一眼扫过去,眸光微微一狭,展狄站在她身后解释道,“因是大案,所有的口供笔录还有当年的物证卷宗摘记都在此处,侯爷的意思是?”
  沈苏姀唇角微扬,“待会子全都送去洛阳侯府。”
  展狄眉头一挑,回头扫了一眼守在外头的小吏,稍稍压低了声音道,“启禀侯爷,这些卷宗时隔七年,当年经手此案的人也大都不在刑部,所有的人证大都被处以极刑,许多口供都无从查对,侯爷只需大概翻看一下便是,若是细细看来只怕会有些蹉跎时间……”
  沈苏姀笑盈盈的转过身来,“展副使不必着急,查这个案子咱们最多的就是时间。”
  展狄心中本有些不安,可瞧见沈苏姀笃定的眸色和那笑容不知怎地就再说不出规劝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下官明白了。”
  沈苏姀满意的笑笑,环视了这卷宗无数的屋子一眼笑意稍散,“展副使,这么多案子,有多少是含冤不白的呢……”
  展狄闻言微愣,待想说什么的时候沈苏姀已经笑着看向他,“今日便是如此吧,待会子将那卷宗送去沈府之后你便自己忙你自己的就好,若是有什么不妥本候自会来刑部寻你。”
  沈苏姀说完便走了出去,见她如此就了了今日刑部之行,展狄动了动唇角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路将沈苏姀送出刑部大门,见她没有一点要去见那些刑部官员的样子,展狄便也未提,直看到沈苏姀乘着马车一路走远展狄才回过神来,默了默,转身进了衙门。
  马车一路朝沈府的方向疾驰而去,沈苏姀坐在马车之中的面色与适才笑意莹然的模样天差地别,看着那满满两张长案的卷宗沈苏姀狠狠地咬了咬牙,的确,步天骑二十万人的性命再加上苏阀满门,不下一点功夫怎么行呢,这些人,果然是未曾叫她失望!
  马车之中的沈苏姀一身杀气,连外头赶车的赵勤都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没过多久马车堪堪停在了沈府门前,马车停了下来,车厢之中的沈苏姀却并不急着下车来,过了片刻她才掀帘,冷冽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进了府门直直朝伽南馆而去!
  香书和香词都未想到今日里沈苏姀回来的这样早,更让她们意外的是沈苏姀手中竟然还拿着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两人俱是皱了皱眉,沈苏姀二话不说将圣旨扔给香书,一边又下命令道,“将书房收拾出来,待会子有人会送些东西过来!”
  香书正被那圣旨刺得睁不开眼,听到这话眸光立时一亮,沈苏姀尚未走进正厅,正厅之中已经冲出一道身影,沈君心一眼也看到了那圣旨,眉头一挑一把抢了过去,大大咧咧的展开一看,面上却并没有香书预料之中的喜色,沈君心站在原地眉头几皱,又将那圣旨扔回香书怀中,而后朝门帘轻晃的正厅之中走了进去!
  “五姐,你怎生接下了这样一个差事?前几天那无名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朝廷正在为让谁审案而犹豫不决,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可选?一定要让你一个小姑娘主审?苏阀的案子本就是禁忌,其中牵连至少也是和几家权阀有关,五姐你一旦查出一点什么便是别个的心头之刺,你若是不查出什么,顾忌那个无名氏就会找上你!无论那边都危险万分,如此不划算的买卖五姐你是怎么想的?”
  沈君心一进门便是一通分析,沈苏姀眉目之间本凝着两分沉色,闻言不由略有些赞赏的看了看他,沈君心今年才十岁,倒是将这些看的明白,可再如何的危险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沈苏姀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靠在了身后的迎枕之上。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朝廷本身就是拖延之计,重点还是早日抓住那个无名氏,至于案子能不能查出什么,恐怕是没人关心的。”
  沈君心闻言又皱了眉,冷哼一声,“我早就知道他们是做做样子,当年苏阀一家灭族之后获利的可不在少数,谁愿意为苏阀翻案啊!我倒是希望那个无名氏闹得更大些,只要别杀到五姐你的头上就好了……”
  沈苏姀禁不住捏了捏沈君心的脸,“小小年纪从哪知道的这么多!”
  沈君心嫌弃的离她远了些,一副鄙视的目光看着她好似他适才所言仅仅是显而易见之事,两人才刚说了几句,外头便传来一阵众人言语的声响,沈苏姀立时起身走了出去,甫一出门,站在外头院子里的竟然是容飒……
  容飒正指挥着十多个刑部小吏将一箱又一箱的卷宗搬进香书收拾好的书房,一转头看到沈苏姀的身影立刻朝她走了过来,恭敬的抱拳行礼,“侯爷,您要的东西给您送过来了。”
  沈苏姀眉头微蹙,“怎会是你来?”
  容飒一默,“王爷不放心侯爷,特让小人去刑部看了看,展副使走不开,便由小人亲自为侯爷送来。”
  院子里并无旁人,容飒的语声也低,一时只有沈苏姀一人听了见,听到这话她眸光微闪,面上忍不住浮起两分热意,定了定神,沈苏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那边厢搬东西的已经搬完,容飒抬头看了沈苏姀一眼,“小人还要回王爷身边,告辞了。”
  沈苏姀点了点头,看着容飒带着一众人等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容飒几人刚走,沈苏姀身后伸出一个脑袋来,“五姐,那人是谁啊……”
  沈苏姀不知想什么正在出神,被沈君心一惊陡然回神,转身掀帘进屋,语声平平道,“是秦王身边的护卫。”
  沈君心闻言立刻砸了咂嘴,“至于吗,送点东西也派他的护卫过来!”
  沈君心咕哝着抱怨,一抬头却见沈苏姀眉头紧蹙的想着什么,他眸光半狭的看了沈苏姀良久,忽然凑到沈苏姀身边睁大了眸子看着她道,“五姐,秦王是否对你有意?”
  沈苏姀立刻转眸看向他,黑漆漆的墨瞳紧缩,似羞似恼!
  沈君心唇角微抿,忽然深吸口气有些生气的直起身子,“五姐,你是不是也喜欢秦王?!”
  这话语声颇大,好似质问一般,沈苏姀听得唇角紧抿,眼底的墨色一浓立刻什么情绪都瞧之不见,沈君心见她这幅戒备防卫的表情好似明白了什么似得,唇角一瘪好似被气的不行,“五姐,难怪你待秦王总是不同,原来你……”
  “我哪里对他不同?!”
  沈苏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人听起来能更平静些,可话音一落沈君心便睁大了眸子,“看看,这还不是‘不同’么,五姐你和秦王什么关系连称谓都省了,一口一个‘他’也就算了,上次,上次你还在秦王府过夜……”
  沈苏姀眉头一簇,眼底迸出两分冷光,上下打量他两眼,“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欲出口的话头一滞,沈君心撇了撇唇角眸光带怒,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有两分委屈,与沈苏姀冷冽的目光对视片刻,仍是挺直了背脊看着沈苏姀义正言辞道,“那好,你说你没喜欢秦王,那你是不是不会做秦王的王妃?”
  沈苏姀被他这模样弄得一头雾水,抿了抿唇,“我为何要回答你这么蠢的问题?”
  沈君心面色彻底的一跨,看了沈苏姀半晌忽然一言未发的走了出去。
  沈苏姀挑了挑眉,心头好不容易压下的异样又被沈君心挑了出来。
  ·
  第三日再进宫时沈苏姀的面色略有两分暗沉,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彻底的冷了起来,她的马车之中新添了暖炉,身上亦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饶是如此,在内仪门之前下了马车之时仍是止不住的瑟瑟一抖,还未站定,迎面走来几个人的身影!
  沈苏姀只觉一道目光莫测悬在了自己头顶,她心头一跳,一抬头果然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沈苏姀今日挽了高高的流云髻,大抵是想平衡暗沉的面色,虽然面色不佳,可她一身雪色的披风站在那马车之前,仍是亭亭玉立叫人移不开眼去!
  看到一行人走至她跟前,沈苏姀盈盈朝嬴纵和嬴策一福,她如今已经是侯位,自然只有别个向她见礼的,嬴策看到沈苏姀并没有立刻开口,反倒是将眸光落在了嬴纵身上,一旁还有宁天流,他亦是等着嬴纵开口,可嬴纵看着沈苏姀此刻冷凝的眸色却只是皱了皱眉。
  沈苏姀直起身子看了几人一眼,只唇角微扬道,“沈苏姀要去给太后请安,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她便转身而走,嬴策和宁天流看着沈苏姀就这么走远,齐齐眸光诧异的看向了嬴纵,嬴纵亦是看着沈苏姀的背影,直到沈苏姀消失在内仪门之后他才眸光半狭的转过身朝宫门的方向而去,嬴策唇角微抿,“七哥,苏姀怎么一副不理你的样子?”
  嬴纵眉头一皱,眼底幽光一闪,“她会理的。”
  嬴策和宁天流相视一眼,俱是齐齐摇头再不言语。
  沈苏姀一路微攥着拳头朝寿康宫走去,也不知怎地,这条她走惯了的路竟然要比平日里多花了不少的时辰,今日的寿康宫并不若往常那般安静,刚走到殿门口便看到了一抹明黄的仪仗伫立,昭武帝竟然来了?沈苏姀眉头微挑一路朝主殿而去,刚走到殿门口便发现这殿中竟然多坐着多个久日不见的身影——
  昭武帝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坐在陆氏身边,西岐影和西岐茹都陪坐在旁,雍王嬴麒也在殿中,嬴华阳和嬴华景也笑盈盈的坐在下手位上,而满殿诸人却是西岐阑珊最先发现了沈苏姀的出现,她眸光微亮,当下不顾礼仪的起身朝沈苏姀走来,上下看了她两眼,而后妖娆一笑携了她的手朝陆氏身边而去,“我怎么瞧着洛阳候长得愈来愈美了呢,是不是那九华山养人的紧?可怜太后只带着洛阳候却不带阑珊!”
  西岐阑珊之语刚落陆氏便苦笑起来,“你啊你,处处都能被你找到编排的理由!”
  沈苏姀闻言亦是一笑,盈盈朝昭武帝和众位主子行了礼,适才不知在说什么,诸人面上都是笑意凛然的,西岐阑珊虽然在称赞沈苏姀的美貌,可陆氏却一眼便看出她的面色有些不妥,不由蹙眉道,“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面色不好?”
  沈苏姀落座在陆氏身旁的宝椅上,苦笑着垂眸道,“这几日都在看那苏阀之案的卷宗,睡得有些不好,真是失礼了。”
  听到沈苏姀所言诸人眼底都露出两分恍然来,在座的长辈居多,一时间都用温透的目光看着她,昭武帝更是摇了摇头道,“沈卿小小年纪还是要注意些身子,不然母后便要心疼了,这几日母后身子又有不好,你还是多进宫陪陪母后为好。”
  陆氏顿时点头,沈苏姀亦笑着颔首,“因苏姀除了看卷宗也暂且未想到别的什么,因此才这般,往后苏姀定会注意的,亦会日日都来向太后娘娘请安——”
  此话一落,西岐阑珊立刻看向她,“且不知洛阳候看了这两日的卷宗,可有看出什么来?”
  沈苏姀看着西岐阑珊笑意满满的眸子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苏姀对当年之事尚且不是很清楚,因此才看这卷宗,现在为止倒还未看出什么来,这案子虽然有无名氏喊冤,可是当年刑部诸位官员联手办案极是严谨,苏姀料想着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
  话音刚落,西岐阑珊便勾了勾唇,“侯爷此话有理,只是这案子既然重审,自然不可掉以轻心,那位无名氏现在还没有下落,朝中自然以安抚人心为要,当年的案子督办之人颇多,多半很难有所更改才是,只愿天下百姓莫要为那无名氏左右!”
  沈苏姀笑意更为和煦,点了点头,“郡主所言甚是,若非是那无名氏的手段血腥,苏阀之案也不会闹得如此大的动静,毕竟,一个无名无姓之人为苏阀喊冤却有些荒诞……”
  沈苏姀话音轻轻悠悠落定,室中诸人面上都露出两分无奈而沉重的笑意来,便是在这短短的静默之中,殿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而极快的脚步声,众人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看着那一身紫衣狐裘大步流星而来的貌美女子一时都愣了住,沈苏姀只觉呼吸一窒,天地都为之一静,满殿静默之中,只听那女子肆意利落的话语声铿锵坠地——
  “无名无姓之人为苏阀喊冤荒诞……”
  “那便换有名有姓之人为苏阀喊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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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华庭归来,风波将起!

  “无名无姓之人为苏阀喊冤荒诞……”
  “那便换有名有姓之人为苏阀喊冤如何?!”
  威慑而利落的话语声铿锵坠地,满殿众人看着那身披紫衣大貂走来的绝艳女子齐齐愣了住,时隔五年,当这位曾宠冠帝宫的二公主终于归来之时,当年那个意气娇俏的嬴华庭已然变作了执掌一方风云的嬴氏公主,沈苏姀浑身绷紧的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那眉宇间的锋芒,那双黑溜溜凤眼之中的风华,熟悉又陌生,似针一般扎的她心头狠疼!
  “华——华庭——”
  陆氏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开口的声音便带着哽咽,她脚步无力的超前走出两步,两手前伸,恨不能将嬴华庭一把揽进怀中,昭武帝当即起身扶住了陆氏,凤眸半狭,眼底少见的露出两分动容,动了动唇,亦是只能轻唤一声,“华庭……”
  嬴华庭唇角带着凛然笑意,凤眸微扬的扫过这满殿诸人,看向这些经年未见的面容她眼底亦生出微微波澜,却在看向沈苏姀之时眉头微蹙,见陆氏和昭武帝皆是一副意外模样,嬴华庭大步走至殿中,撩袍一跪,“嬴华庭不孝,向父皇和祖母请罪!”
  “好孩子,快……快起来!”
  陆氏几乎等不及的上前两步将嬴华庭扶了起来,双手微颤的握着嬴华庭的手,目光更是留恋的落在嬴华庭的面容之上,当年的豆蔻少女已经长成,如今这幅星眸朗目绝艳英气的面容大半遗传自昭武帝,陆氏眼角一湿,“华庭,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啊,哀家盼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五年,都不知你一个人在鄞州怎么过的!”
  陆氏语声喑哑,嬴华庭眸光一荡已有些感怀,紧紧的握了握陆氏的手,嬴华庭面上浮起两分洒然的笑意来,“祖母莫要伤怀,华庭在封地过的极好,这几年华庭未曾尽孝在祖母和父皇身边是华庭的不孝,祖母只管罚华庭吧。”
  嬴华庭从前是陆氏最为宠爱的公主,虽然她离开了君临五年,可是这五年之中这份宠爱不仅没有淡反而更为深切浓厚了,听她这么一说,陆氏立刻摇了摇头,当先看了昭武帝一眼,“谁敢罚你!有哀家在,这个宫里谁也不敢动你半分!这一次回来,哀家不准你学你九皇叔那般住几日便要离开,华庭,就留在君临可好?”
  瞧见陆氏这模样,殿中的几位长辈眼底都露出欣慰又无奈的笑意,昭武帝摇了摇头,“便是母后您不说话,整个宫里从来都只有她罚别个哪有别个罚她的,华庭,你祖母和和你母妃念你甚深,朕亦想要你留在君临,这一次回来可还要回鄞州去?”
  昭武帝何时对小辈如此殷殷漫语过?普天之下便也只有她嬴华庭罢了,嬴华庭唇角微扬,双眸微垂似有些动容,默了一瞬才抬起头看着陆氏和昭武帝道,“这一次回来华庭便不走了,华庭定是要陪在祖母身边的!”
  陆氏一听这话心头立刻一阵松快,宫人们早就送上了茶点,陆氏赶忙拉着嬴华庭走向主位让她随自己坐在主位之上,一双眸子立刻谁也看不进,“华庭,既然要回来便该派个人回来报个信,好让祖母派人去接你,鄞州至君临路远,你一个女孩子舟车劳顿又不安全,幸而你好好地回来了,不然又要让祖母为你担惊受怕一场!”
  嬴华庭唇角微勾,一双凤眸眼尾微挑,英气的面容之上瞬时生出两分妩媚来,“正是害怕皇祖母担惊受怕才未叫人回来通禀,您看,华庭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陆氏紧握着嬴华庭的手不放,嬴华庭这才转过头去看了看西岐茹和西岐影,站起身来浅浅一福,“给二位娘娘请安。”
  转过身来,又对着雍王行个礼,“给九皇叔请安。”
  三位长辈俱是温笑着挥手,嬴华景便又转头看向了嬴华阳和嬴华景,嬴华阳一双眸子笑意满溢,“妹妹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了,妹妹可还记得姐姐?”
  嬴华庭一笑,“怎会忘记大姐!听闻大姐快要成亲,华庭定然不会错过大姐的喜酒!”
  嬴华阳唇角微扬,这边厢嬴华景已经起身朝嬴华庭一福,只是那平日里骄纵的势头顿时弱了不知多少,连称呼的声音都小了些,“二姐……”
  嬴华庭挥了挥手,“我走的时候华景还是个小丫头,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
  嬴华景被她这般大刺刺的一说倒是微红了脸,嬴华庭笑笑不以为意,对一边的西岐阑珊点了点头,而后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未曾言语的沈苏姀,其余众人经过了适才一番亲人相见之后都已经安然落座,未有沈苏姀还站在那宝椅旁边,身姿笔挺,面容静琬,唯那一双眸子黑漆漆的辨不清眸色,陆氏见嬴华庭看向沈苏姀不由得一笑,朝沈苏姀招了招手道,“华庭,你还不认识吧,这是洛阳候,乃是沈家的五姑娘,这两年一直陪在哀家身边的。”
  言语之间陆氏已经将沈苏姀的手拉了住,沈苏姀站在陆氏身前,抬睫看了嬴华庭一眼便垂了眸子,嬴华庭唇角的笑意忽然就变得有两分兴味起来,“洛阳候的大名华庭怎会没有听说过,纵观大秦上下几百年,也从未出过像洛阳候这样为大秦竭力效忠的,在鄞州之时华庭便想知道洛阳候是何种模样,如今,可算是随了华庭的愿。”
  几句话一落,陆氏面上笑意愈深,可沈苏姀绷紧的身体却陡然之间更为僵冷了,别的人觉得无状,可她却能感受到嬴华庭身上隐而未发的敌意,这敌意来的莫名,沈苏姀并不知其意,可从一开始嬴华庭走进这殿门之时她便觉出不对来,嬴华庭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却为何偏偏是在无名氏事件之后,却为何偏偏是在决定重审苏阀之案的时候,想到她甫一进门说的那句话,沈苏姀的心一阵不安的急跳!
  微微抬睫,沈苏姀语声似惯常的轻柔,“太后娘娘念公主甚深,苏姀亦是听娘娘常常提起公主,今日一见,方知何为天姿国色。”
  嬴华庭闻言顿时笑出声来,“若论国色,侯爷亦是半点不差!”
  见这二人有相互恭维之意,陆氏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莫论什么国色不国色,往后华庭留在宫中,你们二人多的是时间相处,今日乃是华庭归来第一日,晚间便在哀家这寿康宫设宴,来人,去通知宫中诸位娘娘,再送消息去王爷皇子们的府上,再送帖子去申屠家,阑珊已在这里了,再去将天流和微倾一并叫来,就由着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和这些多年不见的小辈一起欢迎华庭回来……”
  陆氏既然一声令下,路嬷嬷赶忙派人去通传,而后自己又去制备晚上的晚宴,见陆氏这般嬴华庭也是笑着应了,并无扫兴的意思,微微一顿,嬴华庭又看向陆氏道,“皇祖母,华庭回来当先来了寿康宫,还未去拜见母妃和哥哥,眼下可容华庭先走一步?”
  陆氏闻言心底不由动容,赶忙点了点头,可想到嬴珞现如今的处境又蹙了蹙眉,昭武帝好似知道陆氏所想,笑着看向一边侍立着的全福道,“传朕的圣旨,宣忠亲王入宫,直至贤妃宫中,晚间一同饮宴。”
  此令一下,陆氏立刻面色微松,拍了拍嬴华庭的手,“好孩子,快去看你母妃吧,她这几年比哀家过的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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