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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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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也是她的全部,两个失去了所有的人都得了重生,苏彧没有选择原谅,相信沈苏姀也没有。
“香书,我没有不在意,我也没有甘为鱼肉。”
“我只是在等啊,你放心,他们欠下的,都会还的。”
沈苏姀语声幽寂,带着刺人心扉的深长,香书在她话中怔怔的停下了哭泣,看着沈苏姀纤细却笔挺的侧影,她眼底的沉暗之色渐渐褪去,好似晨光破云一般绽出一片星亮!
沈苏姀口中的“还”来的比她想象之中来的早,沈王氏的病忽然之间前所未有的重,府中的家医无能为力,杨嬷嬷只好送信给宫中的丽嫔,丽嫔特意让两位御医登门,可到底还是没什么起色,当阖府上下都为此事阴云重重之时,沈苏姀正和沈君心一起去往静心斋给沈王氏请安,因着这两日沈王氏常常人事不省,即便沈苏姀和沈君心来了也只是在外头站一站,今日里趁着她精神尚可两姐弟才进了门去。
一股巨大的药味刺鼻的紧,沈苏姀二人行礼之后沈君心便被沈王氏拉在了手边,眸光往沈苏姀面上一扫,一双眸子立时现出两分畏怕之色,沈君心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不由得有些疑惑,沈苏姀唇角微抿,上前两步,“祖母,这几日您身子不好便未曾与您说,大房的账目已经着人送到账房去了,陆陆续续的大抵要一个月才能看完。”
她语声徐徐,在这光线不算明亮的屋子里显得面色有两分白,沈王氏听到她的声音便有些不对,听她说话便看了她两眼,这一看便是一抖,沈君心当先发现了她的不对,“祖母?”
沈苏姀也觉得不对,不由上前几步,“祖母若是不舒服且快睡下!”
“走开!”
一声带着颤抖的厉喝陡然爆出,沈君心和沈苏姀谁也没有想到沈王氏会有这样打的反应,两人皆是一愣,这边厢沈王氏连沈君心都往外一推,抄起手边的茶盏朝沈苏姀砸了过去,“走开!都给我走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沈苏姀和沈君心都是一怔,眼看着那茶盏朝沈苏姀飞去,沈君心推了她一把才堪堪躲开,沈王氏暴躁的大吼大叫,直让沈苏姀沈君心滚远,那又是怒又是怕的模样好似沈君心和沈苏姀是什么不干净鬼物一般,两人一边往外退一边满面疑惑,杨嬷嬷从外头端着一碗药进得门来,见此情形立刻喊了一声不好,“少爷和五姑娘先出去吧,让老太君歇歇!”
说完也不管这两个小主子有没有反应过来,一把便将两人推了出去,们“啪”的一声合上,屋子里的咒骂之声还未断,沈苏姀和沈君心相视一眼,沈苏姀兀自没什么表情,沈君心却已经一脸莫测的看住了她,“五姐,你可知道祖母因何如此?”
沈苏姀自顾自转身朝伽南馆去,沈君心神神秘秘的走上来,“五姐,你往后还是少来!”
沈苏姀依旧还是不做声,沈君心不由得满脸无奈,末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一路随着沈苏姀去了伽南馆,从这日起,沈苏姀果真没再去向沈王氏请过安,而在沈王氏不停反复加重的病情之中,沈家新的磨难接踵而至……
绿瓦红墙上只剩下零星残雪,凛冬的寒意却更重两分,香书带着一身寒意进的门来,将身上的披风摘下,面上带着两分愁色,见窗边沈苏姀和沈君心正在下棋,犹豫了两分才上前开口,“小姐,府中的生意又出事了!”
沈苏姀手中棋子未停,目光还落在棋盘之上,闻言挑了挑眉,“什么事?”
香书眉头一皱,“还是二夫人闹出来的事,她不仅将自己的生意都转卖给了苏氏,更甚者还偷偷将公中的生意也盘了出去,此事一直瞒着老太君,这几日老太君让人将大房的生意总一总之时才发现公中的生意出了岔子,老太君手中的都是大份儿的祖业,当然不愿卖出去,便以未经过她的手的名义要将生意收回来,可对方的来头似乎不小,这才隔了一夜便闹到的见了官,适才已经有官差进府了。”
沈苏姀拿在指尖的棋子迟迟未曾落下,眉头紧蹙,一双眸子略带着沉暗,沈君心见她如此颇有两分意外,眸光滴溜儿一转挑了挑眉头道,“这样就见了官?是不是那个苏氏闹将出来的?上次二夫人不就是专卖到他们手里去了?他们还没死心?”
香书闻言摇了摇头,“是谁这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些官差一个个并不怕沈家!”
连沈家都不怕,可见对方的手段必定不简单,沈苏姀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手中棋子落定,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是几宗生意而已,老太君为了沈府的脸面也不会久做纠缠的。”
听沈苏姀这样说香书和沈君心也没再说什么,沈苏姀的面色却一直沉着不若寻常从容,因她知道这并非是苏氏所为,可既然不是苏氏,在这个时候是谁要算计沈家呢?
沈府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整个君临城却是一片欢腾,只因在十月末十一月初的时候将会有诸国使者来访大秦,不仅会有丰厚的金银绫罗送来,更能彰显大秦帝国风范,让君临城中的百姓都生出了荣光,坐在马车之中沈苏姀掀开车帘往外一看,面上一片沉静的她对于这场大秦的盛事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放下车帘,马车徐徐朝宫门的方向而去!
宽敞的圣德大道上人潮熙攘,沈苏姀的马车行的并不快,眼看着还有一阵子才能到宫门口,沈苏姀兀自倚在车壁之上假寐,某一刻,略显嘈杂的人潮声中陡然传来一阵极快且凌乱的马蹄声响,沈苏姀骤然睁眸,不多时伴随着那马蹄声一起响起的还有街上行人的尖叫声,沈苏姀并不知后面出了何事,可听到面对如此多的人群马速也没有丝毫减缓的马队,沈苏姀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赶车的赵勤也觉得不对,赶忙将马车靠边停了住!
身后人群之中传来的恐慌和尖叫声越来越大,赵勤有些不放心,赶忙掀开了车帘,“小姐,后面不知怎么了,马车之中不安全,小姐先下来避一避?”
赵勤大抵是想着那日在街上马车相撞之事,沈苏姀听着身后动静实在太大便也下了马车站在了街边,随着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这才将之后的事情看清楚,却原来是一个身着绯色锦袍的少年正御马在街上狂奔,两人也不管街市之上有多少人,也不管撞不撞得到人,总之是一个劲儿的挥鞭朝前跑,间或还夹杂着兴奋的呼和声!
沈苏姀眉头紧皱,一转头却瞧见在她不远处一个妇人正牵着三个三四岁的孩童往街边躲,大人也就算了,可那三个孩童皆是身无气力不辨方向,在人潮之中挤来挤去一个站在最边上的便被挤得跌在了一旁,而那牵着孩子的妇人一手拉一个,此刻竟也没有发现跟在最边上的小孩子跌倒了,大人们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儿尖叫着躲开,唯有那小孩子被丢在了路中间,眼看着那两人疯魔一般的骑着大马冲撞了过来,沈苏姀眸光一暗,略略犹豫一瞬一把扯过赵勤手上的马鞭身形一动闪了出去!
尖叫声不断,躲至街边的大人们眼睁睁的看着两匹马儿朝那地上嗷嗷大哭的小娃儿冲了过去,本以为那小娃儿必定命丧马蹄之下,却不想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马鞭凌空而出,那绯衣男子眸光发亮唇角带笑,不时的回头看看,似乎因为没被身后之人追上而得意,正是如此得意忘形的他并没有看见那忽然飞出的缰绳,却只觉眼前黑光一闪,下一刻一道劲力便缠在了他的腰身之上,毫无防备的他被一那股子大力一拉,竟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拉下了马背,只听到一声尖叫还未落定,“砰”的一声闷响那人便狠狠地摔在了街上!
人虽落地,马儿却还在狂奔,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雪色的人影忽然从街边冲出,身形一跃,身手万分迅捷的翻身上了马背,两手一紧,只听骤然一声马嘶响彻长街,马蹄扬起,堪堪落在了那当街小娃儿身前一尺之地,如此的变故只发生在片刻,众人下意识的欢呼叫好,定睛一看,竟发现高坐在马背之上的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如此一来那欢呼声不由得更大了些,那丢了娃娃的妇人这才跑出来将那小娃娃抱了起来,一边朝着沈苏姀不停磕头!
“好大的胆子!”
“你是谁家的小孩!竟然敢拦下本……本少爷的马!”
沈苏姀正挥手让那妇人离去,却不想身后骤然传来这般一声大喝,眉头一转,她调转马头,街市正中,那绯衣少年正鬓发微乱双脚开立的站着,少年生的一张颇为俊秀明媚的脸,身形虽然纤瘦却分外挺拔,锦衣华贵玉饰亦是上品,浑身上下最引人瞩目的却是那一双轮廓深邃的眸子,此刻那眸子当中能迸出火星来,直直看着沈苏姀恨不得一手将她撕了似得!
“本少爷问你话呢!小孩!”
“你是哪家的,连本少爷的马你也敢拦,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话语之中却含着凌人煞气,且不知是哪家权贵世家的子弟,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往他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长街之上还有几人御马而来,似乎是跟着他来的,沈苏姀眉头皱的更紧,“若非我拦下阁下的马,阁下的马早就夺了人的性命,何况这一路过来,阁下可知道自己撞了多少人损了多少物?”
沈苏姀语声徐徐,那少年当街出了丑本就觉得难堪,此刻被沈苏姀一问更是觉得不服气,当下便挥了挥手道,“赔赔赔!本少爷有的是钱,应该赔多少本少爷赔就是了,可是你竟然敢拦下本少爷的马,真是好大的单子,说,你姓什么叫什么!”
沈苏姀眉头微蹙,“且问阁下,若是出了人命阁下欲要用什么来赔?”
“莫不是要用阁下自己的命来赔?”
沈苏姀今日里着一件浅绿色的宫裙,外面罩着一件雪色的斗篷,此刻领子上的一圈白色狐裘将她的脸衬得雨雪可爱精致玲珑,虽然略显稚嫩,可她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却透着一股子逼人之势,此刻这般一问,竟让那少年怔了怔才反驳,“他们一条小命能值多少钱,本少爷的命可矜贵着呢!你无需和本少爷理论,且说说你叫什么,本少爷稍后再找你算账!”
沈苏姀淡淡的勾唇,正欲开口之时那少年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御马赶了过来,少年听到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不仅没有开心,更是眉头微蹙露出了两分为难神色,沈苏姀眼底露出两分兴味,一时间没有说话,待那群人马走近,竟是一队身着白衣的挂剑侍卫,那少年朝那群侍卫身后看了一眼,面色的为难一消,当下指着沈苏姀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她刚才抢了我的马,还把我给打下了马背,去给我抓起来!抓到有重赏!”
那群侍卫闻言稍稍迟疑一瞬便翻下马背来,一行共有七八人,看身手俱是身负武功的好手,沈苏姀眉头一簇,眼见得那几人越靠越近,却不知从人群之中怎的飞来一柄折扇,那折扇长了眼睛似得一一击在了靠近沈苏姀最前的两人膝弯之上,只听噗通一声,本来气势汹汹的两人竟然跪在了沈苏姀马前,满场一抹,巨大的哄笑声立时迸发而出!
沈苏姀眉头一挑,朝那扇子来处看去,只看到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街角,而在那马车旁侧,竟站着一个让沈苏姀颇为熟悉的人,而那一身乌衣她更不会看错,眉头微蹙,这边厢的少年已经发了火,“是谁在偷袭!好大的胆子!给本少爷站出来!”
一声厉喝落定那几个白衣侍卫也万分懊恼的看向了人群,恰在此时,另一道马蹄声再度响起,沈苏姀一抬头,眸光堪堪一定。
十里长街尽头,一人一马正飞奔而来,马上之人着一身月白长袍如玉温良,墨发玉冠,通身再无一样饰物,清绝隽永似空山雨后一枝幽兰,人人都虽沈苏姀看了过去,满场嘈杂之中陡然一静,眼见得那人越行越近,沈苏姀只看到一双和那少年一般无二的深邃眼眸,虽则深邃,却简单澄澈,好似一汪灵湖,一眼看去便能将人心头微尘尽数涤荡个干净!
那人越走越近,随机也看到了沈苏姀,眸光在她身上停留半刻,复又扫了一眼她座下的马,眼底有两分意外一闪而逝,片刻便至少年身边,那少年本来还在怒气汹汹的寻找那折扇的主人,此刻眼看着来人却早就懊恼的低下了脑袋,七八个白衣侍卫也在看到来人之时赶忙回去了签好了自己的马,规规矩矩的模样与半刻之前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阿浅,你又做了什么?”
人若玉树兰芝,声音也无比温润通透,那叫阿浅的少年听得如此一问,不由将头埋得更低了,“阿浅什么都没做。”
来人似乎知道从少年口中问不出什么了,这才抬头看向沈苏姀,灵湖般的眸子生出两分淡笑,眸光暖洋洋的罩在沈苏姀身上,“敢问这位姑娘,不知舍弟实在可是闯了什么祸事?”
原来是这少年的兄长——
沈苏姀扫了那少年一眼,心想这样跋扈的少年竟有这样的哥哥,不过他在他哥哥面前如此乖觉倒也算是奇了,见他一脸的懊恼沈苏姀心中对他的反感也淡去两分,只淡声道,“令弟适才骑马差点伤了人,我帮他拦了马,这街上行人颇多,阁下当好生告诫令弟。”
男子一听便明白了所在,不由得苦笑开来,朝着沈苏姀一拱手,“姑娘所言有礼,都是在下管教不力,今日多谢姑娘相帮,不知姑娘府上何处,改日在下定然登门致谢。”
沈苏姀不置可否,“致谢不必了,只望令弟日后莫要再犯。”
沈苏姀相信那男子只是客套一句,而她更无需什么致谢,可谁知她话音刚落那阿浅又抬起了头来,竟然看着她冷哼道,“你是不敢报上名号吧,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孩,竟然如此蛮横无礼,瞧你也不是什么大家大户,可别让我知道你……”
“阿浅。”
马背上的男子无奈的一叹,那少年闻言立时垂头闭口,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那男子颇为抱歉的对她一笑,“舍弟顽劣,还望姑娘莫怪。”
明明自己的年纪都不大,却一口一个小孩叫她,沈苏姀挑了挑眉颔首算作应答,跳下马来将那缰绳随手一扔便朝自己马车走去,那马背上的男子似乎将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沈苏姀并未回头,刚走出两步却见那乌衣侍卫朝自己走来,今日那折扇她看的清清楚楚是从那马车之中射出,想到那日街市之上的一撞,沈苏姀不由得有些疑惑,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眼看着那乌衣侍卫就要走过来,被围着的人群之外忽然传来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沈苏姀眉头一簇,下意识的回转了身子,一转身便看到一辆墨色的车辇正徐徐而来,声势浩大的青甲军们护卫在侧,一边走一边将围在一起的人群疏散开去。
沈苏姀看着那墨色车辇越走越近,抿了抿唇僵立在了马车边上。
金吾营青甲军本就代替了巡防营负责君临城的戍卫警戒,今日瞧见如此多人围在此处必定是要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沈苏姀站在自己的马车边上,只听到那少年语声极大的对着上前询问的青甲军士兵道,“就是她就是她,她拦了我的马不说还把我从马背上拉了下来,如此恶意伤人之罪你们不管吗,我正要去报官,恰巧你们来了!去把她抓起来!”
“阿浅,。”
男子轻声一唤,那少年果然闭口不再言,却是恨恨的看着沈苏姀,打定了主意想看她的笑话,马背上的男子唇角几动,正准备向眼前的青甲军士兵解释,却见那墨色车辇的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了开来!
“上来——”
冬日寒冷的午后,暖阳当空,却怎么都不及这低幽的一唤让沈苏姀觉得舒坦,她面无表情的默了一默,转身朝那墨色车辇走去,刚走至车门之前便被一只大手捞了上去,尚未散开的众人看着这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车轮滚滚而动,那墨色车辇竟然就这么走了。
叫阿浅的少年指着那车辇愤愤不能言,“这这这怎么回事,这就走了?她故意伤人然后就这么走了?那车里头的人是谁,大胆!我要去告官!你们大秦官差都是这样姑息养奸的吗!”
那青甲士兵听着少年抱怨完毕十分肃穆的摇了摇头,“阁下误会了,并非姑息养奸,那车里坐着我们金吾营的主子——当今的七王爷,关于今日之事,具体的细节我们王爷会向沈姑娘亲自了解的,请阁下放心,我们一定公事公办。”
青甲士兵说完转身便走,叫阿浅的少年怔愣一瞬万分不忿的看着那青甲士兵的背影大骂起来,“啊啊啊你别走,你这个睁眼说瞎话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那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吗!你给我回来!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好大的胆子!”
“阿浅。”
马上男子语声略带无奈,少年顿时闭口不敢再说,半晌不见马上之人说话,少年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却见马背上的男子双眸微狭,正将眸光落在那墨色车辇消失的地方,而另一边,一直停在街角的马车滚滚而动,和那乌衣侍卫一同消失在了街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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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王辇情愫,怒扔公主!
车轮滚滚而动,墨色的帷帐好似一道厚墙般把街市之上的聒噪嘈杂尽数挡在了外头,嬴纵身型挺俊的坐在车辇之中,宽肩长臂威烈慑人,那样的气势,好似即便外头兵荒马乱这车厢方寸之间也定能叫他一手执掌寂静安然,他眸光微狭的落在沈苏姀身上,“怎么在哪里你都能惹出事端来?官差都敢上沈家大门,你以为你就不会被抓进去!”
沈苏姀面色本是静琬从容,此时闻言却将眉头一皱,“王爷怎知有官差登沈府大门?”
嬴纵唇角微勾,身姿慵懒的靠在了其身后车壁之上,墨蓝色的幽瞳斜斜睨着她,“本王想知道,便会知道。”
沈苏姀狐疑的看着嬴纵,忽的狭了眸,“莫不是王爷想要打沈家的主意?”
虽然被鬼面遮着,可沈苏姀还是能知道他定然挑了眉头,见他眼底露出淡淡讶然,沈苏姀的面色变得更为难看了,嬴纵见她这片刻间的神色变化摇了摇头,颇有两分玩味的道,“本王若是想打沈家的主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本王的王辇中吗?”
沈苏姀狭了狭眸子,她也觉得自己想错了,想到沈家目前的局面,她面上一时生不出轻松之色来,嬴纵瞧着她这般的面色唇角微勾,“想知道是谁在动手脚也不算难,你若是求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帮你查一查。”
沈苏姀一时抿了唇角,冷哼一声,“王爷还是顾好自己吧。”
嬴纵早料到她会如此,闻言也不做怒色,只语声平平道,“你说得对,本王需得顾好自己之事,这几日窦阀一脉多人落网,事情牵连至刑部兵部多人,连带着宫中的许多老人都被查了出来,查来查去,倒是将那北宫骸骨案查出些眉目。”
沈苏姀眸色顿时一亮,“什么眉目?”
嬴纵随意扫她一眼,见她面上的期待之色不似能装出来的不由唇角微扬,竟然也不兜圈子的与她娓娓道来,“当年苏阀叛乱之事发生在西境,既然距离了千里之遥,那所谓的同谋证据不过只是些书信来往和人证罢了,刑部多人参与了当年之事,此番窦阀倒台再也没人护持他们,本王不过稍稍用了些手段便让他们说了实话,当年的证据,大半是伪造的!”
沈苏姀听得十分专注,见他说完立时一问,“可能替大殿下翻案?”
她问的太急太快,一时间让嬴纵看着她的眸色微微一深,沈苏姀当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过于情急了些,然而话已经出口,她不可能收回,在他面前,也不必掩饰,嬴纵定定看她半晌,摇了摇头,“不能!”
沈苏姀心头一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为什么?”
他与她相识不过小半年,此间更非朝夕相处,他虽善于洞悉人心,可对眼前之人的了解却有一种福至心灵的默契感,看着她那故作克制的表情,嬴纵心中已明白她对这件事已经不是普通的上心,他抿了抿唇,“你先告诉本王,为何要替大殿下翻案。”
沈苏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嬴纵,似乎觉得他问这个问题太过傻气,拢在袖子里的拳头紧握,她的语气略带了凌厉之色,“为什么不替大殿下翻案,当年他既然是被冤枉的现如今王爷就应当还他公正,他人已死,现如今至少要还他后世之名,当年大殿下在朝中素有贤德之名,便是现如今的忠亲王都比不上,何必要让他背负着不忠不义之名,再者说,大殿下是王爷的兄弟,自己的兄弟沦为朝堂争斗的牺牲品,王爷就没有半点的不忍之心吗?”
嬴纵一直眸光深刻的看着沈苏姀,听着她一席话讲完,唇角经轻微的勾了起来,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无奈,“你与本王说公正?沈苏姀,权利场上成王败寇乃是常事,你竟然不懂吗?唔,本王忘了你只有十二岁,想法如此天真也实在正常!”
他的眸光愈发沉凝,“大殿下素来贤德的确不错,可也正是他的贤德害了他,满朝上下并非只有窦阀想将他扳倒,他连年来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只因他的贤德就要为他翻案?这世上贤德之人太多,良善之人也不少,每时每刻都有人生受各种冤枉,本王是否要一一为他们主持公道呢,再说你口中的兄弟,沈苏姀,你沈府之中可有姐妹?”
嬴纵素来寡言,此番沈苏姀被他这冷酷无情之语震得心神俱颤,在听到他这最后一问之时方才愣住,一个小小的沈府之中便难见姐妹亲情,又何况是那充满了血腥与龌龊的宫闱呢,她骤然沉默下来,那样的沉默带着无端的悲戚与压抑,好似她小小的身体之中藏着什么山洪海浪却又不可让人窥探的情绪。
嬴纵眸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他本不必再说那许多,可他到底语声低寒的开了口,“当年之事举朝上下皆知,各大权阀贵族皆有份弹劾,最后是父皇下的定论,替大殿下翻案便是也整个朝堂为敌,沈苏姀,本王凭什么为一个死人冒险?”
他字字珠玑,她听得分明,心中亦没有半点不懂,他可以带着查案之名将当年的旧事尽数翻出,可那只是他接机铲除对手的契机,他不会压上一切挑战整个朝堂,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条绝不简单的路,她从来都告诫自己不可急躁半分,是因在他面前才让她一时乱了阵脚,抬头勾唇,沈苏姀轻微一叹,“王爷此言有理,倒是沈苏姀一时未曾看明白。”
她的妥协来的太快,根本不若平常的她,嬴纵透过她波澜不惊的模样看进了她心底,那里似有一把全然未曾熄灭的烈火,轰轰作响,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喷薄而出,沈苏姀知他在看她,她不由得转过身子掀开车帘朝外头看去,马车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宫门。
琉璃瓦,黄龙墙,绿釉翘角金檐玉阁,一砖一柱层叠而起连绵如画,精巧繁复巍峨磅礴,共铸起一座盛满了权名利禄的迷宫,这迷宫之中险恶与阴谋共存,欲望横陈,没有人不想往最高的地方走去,亦没有人不小心谨慎,因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沈苏姀明白嬴纵,亦如她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重重阻碍。
眼角一晃,一座玉华耀目的宫殿忽然闯入了沈苏姀的眼帘,那座整个宫闱之中所有女人都想住进去的地方已经空置了五年,它的前一任主人因为五年前的谋乱自缢而死,呵,苏阀的女儿家怎么会自杀,因父兄皆是大秦砥柱军中统帅,是以苏皇后进宫之前亦是鲜衣怒马弯弓执枪好不飒爽,后来,是什么让她永远在这座最为显赫的宫殿之中失去了性命?
红颜未老恩先断,最是无情帝王家,苏皇后不是第一个香消玉殒的,亦不是最后一个,可怜这宫中还有那样多的女人前赴后继的朝那里去,栖凤啊栖凤,怎不是不祥之地?
“沈家的女子,应当都想去那里罢?”
沈苏姀看的出神,车辇中忽然响起嬴纵的声音,她怔了怔,“何止沈家,当世女子谁不想去那里呢?”
嬴纵落在她肩头的眸光微深,默然片刻,“所以你也想去那里?”
沈苏姀的眸光从那宫殿之上移开,点点头语声悠长,“如果,需要的话。”
沈苏姀说完便感到一股子冷冽目光落在了她的后脑之上,这世上女子人人都想走进这栖凤宫,可大抵没有人敢轻易说出来,沈苏姀是第一个,她固执的没有转过身子,幸而那如芒在背的目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消了去,沈苏姀下意识松口气,眸光微狭,不知看向了远方何处,车辇徐行,又过了半刻钟便越来越慢。
心知是快到了,沈苏姀此刻才转过身来,没有看嬴纵便起身去掀那帘子,可那帘子尚未掀起她的手便是一顿,眉头紧蹙,她陡然转过了身来,嬴纵依旧靠在车壁之上,紧闭着的眸子和那几乎没有起伏的胸膛让沈苏姀心头一阵抽紧!
“王爷?”
沈苏姀轻叫一声,却见嬴纵仍是半分反应都没有,呼吸微滞,心头急跳,她“唰”的放下帘子朝嬴纵靠了过去,越是靠近越是觉得他的呼吸细若游丝,她墨瞳紧缩,抬手攥住了嬴纵的衣袖,“王爷——”
轻摇了摇,嬴纵仍旧半分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面色骤然一白,沈苏姀探手放在了他鼻息之下,眉头紧皱,下一瞬她又一把攥住了嬴纵的手腕,他的手腕一阵冰冷,本该跳动有力的脉搏此刻竟然毫无动静,好似他身体中的血液早已凝滞,沈苏姀握着他手腕的指尖略一用力,当机立断低喝一声,“容冽!”
外面驾车的容冽立刻勒马,转而轻声一问,“沈姑娘?”
沈苏姀深吸口气,压低了声音,“你家主子……睡着了!”
她说的寻常,她更相信容冽一定能听得懂,而容冽也没有让她失望,沈苏姀听到了容冽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她以为他下一刻就会掀开帘子亦或是说出个办法来,可容冽只是默了一默,而后便用他那万年不变音调道,“主子昨夜未曾睡好,沈姑娘不必担心,给主子一点时间,等主子睡够了……自然会醒来。”
平静的话说至这最后一句到底有些轻颤,沈苏姀紧紧地抿了抿唇角,容冽若非没有司空见惯,若非没有得他的指示又怎会如此做为,沈苏姀转头看着这张獠牙狰狞的鬼面,一时有些不懂,骊山之时便知他有些异常,那时的他便不欲让人知晓,而今,竟还是要掩人耳目?
马车静静地停在了这一处安静宫道,沈苏姀的指尖一直落在他的手腕之上,好似在确定他到底是死是活,许久许久,她才能感受到极其轻微的脉搏震动,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他已离死亡不远,再转头看向那鬼面下的奇白面色,沈苏姀心头忽而漫上一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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