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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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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最后这一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写出来的……咳,大家放心,我不写耽的……真的只是司命大人对纯情小处男的非常的纯情的调戏……保证!举双手保证!
☆、035 无情之人,无情之世!
“这十八位药材是紧要的,咱们筹集的药材大都有,不过这两味有些稀缺,现在吩咐下去,明天早上看能不能筹集道足够的分量。”
宁天流说着话,一边在纸上勾画,沈苏姀摇摇头,“不,不等了,现在有多少就送多少,等明日送来新的再送便是,我怕他们那边支持不住了。”
宁天流便也颔首,“如此也好。”
说着就已经写下单子交给郑希,待郑希拿了单子走出去,沈苏姀便道,“每日送两次药材至郴州,即便单子上未写的也送过去,或许他们会有用。”
宁天流微微皱眉看着沈苏姀,这个时候做无用功显然不是沈苏姀的作风。
四目相对,沈苏姀忽然抬手向桌案一角指了指。
宁天流看过去,便只看到一盏昨夜燃尽了的灯盏。
他眼底露出两分恍然,随即点了点头。
沈苏姀便不再多言,恰在此时帐外响起容飒的声音,“娘娘,冯邺求见。”
沈苏姀眸光微亮,“请进来!”
帐帘被掀开,一身黑斗篷的冯邺拿着个信筒走了进来,那信筒乃是苍青之色,以火漆封口,只是现在那火漆已经被打开,显然信报的内容冯邺已经看过了。
“拜见太子妃娘娘。”
冯邺态度十分恭敬,然而沈苏姀并不喜欢他身上的阴鸷的气息。
她面色定定,抬了抬手,“起来吧,你特地来见我,必定是有事要禀告。”
冯邺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十分平庸的脸,他站起身,捧着那火漆信筒上前两步,“娘娘,这是天策府新收到的消息,是南煜建州的军情。”
沈苏姀平静的面色骤然变得肃然,她眸色一凛,当即将那信筒接了过来。
将信筒打开,里头倒出一个小小的纸筒,将那纸筒打开,里头果然就是建州的军情,宁天流一旁坐着的王翦见状都是表情一肃,见沈苏姀眉头紧皱连呼吸都放轻了,两瞬之后,沈苏姀抬头看向冯邺,“这信报可可靠?”
冯邺面色一肃,“可靠,娘娘若是不信,可等军中的探子送回消息加以比对。”
沈苏姀心定了下来,点点头,“我知道了,天策府的速度向来快,若还有军报,你速速送来便是,除了建州,我还想知道柳州如何。”
冯邺眯眸,“南煜新帝在柳州。”
沈苏姀眉头一皱,“可还知道旁的细致消息?”
冯邺摇摇头,“旁的暂时不知,不过只要娘娘想知道,消息很快就会送来。”
沈苏姀颔首,“好,我等着,你退下吧。”
冯邺转身出帐,其他人便看向了沈苏姀,皆是想知道那军报说了什么。
沈苏姀凝神,语气有些沉重,“建州已经有十万大军开拔至郴州之外,这一次又增援了二十万,除了建州原本的二十万兵马之外,柳州又新增了十万兵马,出自之外,还有五十门火炮,郴州之外领兵的是郭毅,增援兵马领军的是季承和季布。”
微微一顿,沈苏姀冷声道,“也就是说,四日之后将会有三十万大军进攻郴州!”
这么一说,帐内气氛便是一肃,别说郴州已经被瘟疫折磨了这么多日,便是郴州未曾染病也难以对付南煜的三十万大军,眼下郴州瘟疫还未解除,他们若是增兵便是寻死,如此一来郴州便会成为孤岛,十万染病的将士更是会成为南煜火炮下的祭品!
沈苏姀皱眉,喝到,“拿地图来!”
时局艰危,然而沈苏姀并未乱,她这一喝,王翦亲自起身去为她取来了地图,沈苏姀将地图铺展开来,目光深沉在地图之上扫过,漆黑的眼瞳之中一抹微光在跳动,某一刻极其快速的一亮,下一瞬却又沉寂了下去,她缓缓地呼出口气,看着众人道,“这军情真假尚未能确定,等咱们自己的军报来了再说,暂且大家养精蓄锐便可!”
王翦和宁天流对视一眼都是一愕,他们皆以为沈苏姀要说怎么应对的,却不想她竟然只是如此简单的安抚人心,沈苏姀果然不欲多言,只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王翦只得起身告退,宁天流慢了两步停下来,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一定想出了应对的法子是不是?为何现在不说?”
沈苏姀挑挑眉,倒是说了实话,“因为我还不能确定郴州的危机是否能解。”
宁天流便也是一阵沉默,“他的信没说明白?”
说起嬴纵这两日的信沈苏姀便又只能苦笑,“他的信简练的很,旁的一句多言都没有,何况现在谁也不能确定那瘟疫就一定能被治好。”
顿了顿,沈苏姀又皱了眉,“小十染上病了!”
宁天流呼吸一轻,“他呢?”
沈苏姀苦笑,“他说自己一切安好。”
宁天流面色暗沉,“此番若出了什么岔子,南煜那边……”
宁天流的话未说完,唇角的笑意却有些冷冽,而后又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我先吩咐下去,顺便还有那些他们暂时用不上的药材。”
沈苏姀点点头,也起身走出了大帐!
走出大帐便看到容飒站在门外,而不远处香书和香词正朝着前面而来,沈苏姀面色微微一沉,显得有些焦躁,转身对容飒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城墙上走一圈。”
话落定,香书和香词已经走到了跟前,香词闻言眉头一扬,“主子,属下陪您。”
沈苏姀皱眉似乎是想拒绝,但是看着香书、香词担心的眼神却是顿了顿,而后便点头道,“好吧,你二人出去走走也好,香书,你身子觉得如何?”
香书比起两日之前已经好了许多,至少面色不再那般骇人,她唇角微弯道,“娘娘放心,药量加重些果然好许多,奴婢陪您一块儿去。”
沈苏姀点头,带着二人走了出去!
军营早在城门不远处,沈苏姀带着二人走过军营,走出大门,没多时便登上了南面的城门,甫一上城门沈苏姀便沉沉的叹了口气,“小十染病了。”
“十殿下染病?!”
香书悚然一惊,香词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沈苏姀点了点头,面色沉暗至极,目光落处正是郴州的方向,嬴湛能染病,嬴纵就也有可能染病,还有谁能比沈苏姀更为担心郴州呢?
“娘娘,为何不让殿下回来?”
香书低声问一句,沈苏姀苦笑一下,“他的性子怎能受我左右?”
香书皱眉,“可殿下留在郴州只怕是……”
她话未说全,可那意思却是明白,沈苏姀抿唇不语,整个人一片颓丧之气,口中涩然道,“他是大秦的太子,他若是退了,军心便会不稳,郴州就会失守,郴州一旦失守,那南煜大军大抵会一路北上,大秦岂非危矣?”
“南煜……当真这样厉害?”
沈苏姀看了一眼香书,“他们有种神兵名为火炮,威力无穷,我们没有法子应付。”
香书猝然沉默下来,香词到底是经了许多大事的,便上前一步低声道,“那主子是否该早作打算,寻个法子才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沈苏姀抬眸,“郴州的瘟疫还未治愈,眼下恐怕都是染了病的,哪里抵挡得住南煜十万大军,再加上火炮,咱们的胜算微乎其微,眼下只等郴州的瘟疫被治好或许还有两分希望,若是治不好……”顿了顿,沈苏姀道,“若是治不好,咱们只能后退了。”
香词皱眉,“怎么退?”
沈苏姀下颌微抬,“弃了郴州,他们退到牧州,这里的大军退回去乾州,到时候,我自然想办法让他去乾州,其他的人,我也顾不得了。”
到底是十万大军,沈苏姀这一句话却是舍弃了许多人的性命,香书和香词只觉背脊上爬上一股子凉意,继而,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恰在这时,一行马队从大营的方向疾驰了过来,每一个战士的身后都绑着一大包的货物,外头包裹的十分严实,不知道是什么,沈苏姀三人站在城墙之上,不多时那行马队便到了城门口,那领头之人拿着令牌,底下人开了城门他们便疾驰而出,直朝着郴州而去!
“是去给郴州送药材的!”
沈苏姀解释一句,香书忙问,“郴州那边已经知道治瘟疫的法子了?”
沈苏姀面色平静的看香书一眼,摇头,“南煜既然用了这个法子,又怎会轻易得救,不过是我怕他们有了方子也没有药材,病急乱投医的将这几日在临近几城的药材分批送过去罢了,不论管用不管用,至少也能入药,宋薪和师兄都在郴州,若是他二人都寻不出治病的法子,那这天底下也没有人可以解这危局了。”
香书便又问,“娘娘,何时退兵呢?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沈苏姀赞赏的看她一眼,“本以为你是个不懂军事的,跟我奔波了这么些日子倒也知道一些道理了,自然是不能这么耗着的,郴州城防已经毁了一小半,那十万大军就在郴州西南八十里地,他们也是在等瘟疫将大秦的兵马消耗干净,估摸着四五日之后就要开始进攻了,所以,至多五日之后就要退兵,希望这样能有些缓冲的时间。”
香书犹豫一瞬,“可娘娘不怕让郴州的士兵退到牧州感染更多的人吗?”
沈苏姀抿唇,眸色趋寒,“郴州守不住的,还不如收牧州,牧州和乾州之间地势多为谷底,正好埋伏兵马,到时候让郴州回来的兵马拖延时间,我们好做布置。”
香书一惊,“娘娘的意思是……”
沈苏姀语气寒凉,“物尽其用,为国捐躯很光荣不是么?”
香书唇角微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沈苏姀的意思很明白,郴州城防并不牢靠,死守也难守住,不如退回牧州,郴州后退的病兵做人肉盾牌在牧州抵挡,而他们则可以去乾州部署,若十万大军的瘟疫无解,那她从一开始就不会想保住这些战士,这些战士会感染更多人,无论如何都要死,更可悲的是,这些战士至死前的最后一份力气都要为大秦而战!
香书下意识的紧攥住自己的衣袖,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怕,她是知道面前的人不简单,可她第一次看到沈苏姀将千军万马看的如此之轻,她从前分明就出自军中啊……
香书一时有些恍惚,而沈苏姀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凉凉一笑,“觉得我很可怕?若你觉得我残忍,便先怪南煜的野心吧,然后是我这无情之人,接着是无情之世,弱者会被强者蚕食,当然,南煜也不会好过,毕竟任何罪恶的人都会为其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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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收藏破千啦,为了感谢大家的给力收藏,步步决定在新文开始正式连载的那天再发一轮潇湘币,可能没有第一次多,但是是个心意,大家注意一下和更新时间相关的公告哟~另外最近会写《佞妃》的番外滴~今天看了下发现《佞妃》的番外有点少,所以到结局无论如何你们家作者一定再写两篇出来!
最后不求收藏啦,给大家推荐两首好听的歌,第一首是戴荃的《悟空》,最近大圣很火啊,大家看了么?第二首是《盛世回首》,慕寒和站长唱的,超级温柔好听的男声,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了~大家去听昂~
☆、036 交手微生,她人在何处?!
嬴纵到天狼军大营的时候朱瑞的面色十分的严峻,嬴纵眉头微扬,快步走向中军大帐的方向,“怎么样?因为何事让我过来?药效出了问题?”
眼下,再没有什么比药效来的更重要了!
朱瑞摇摇头,“殿下,从牧州送来的药材到了,有几包是太子妃娘娘说明让您亲自看的。”
嬴纵眉头一扬,眼底微微一亮,立刻随着朱瑞朝营中深处走去!
辎重和药材的存储之地在大营的最后方,越是往里走越是能看到刚刚卸下来的包裹,看到这些药材嬴纵眼底柔光簇闪,而朱瑞却是将他带到了一处隐秘的所在。
嬴纵拧眉,到底是什么宝贝药材?!
不多时进了一处黑漆漆的大帐,这处大帐在整个辎重营的最里面,将药材放在这里并不方便取用,嬴纵拧着眉头,朱瑞掀开帘子,“殿下请进。”
嬴纵抬步入帐,甫一入账就闻到了一股子乖乖的气息!
朱瑞在后面跟进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太子妃娘娘让送药材的人一道送过来的,说是用信鹰怕被人劫到,还说往后军情来往尽量简单隐秘。”
嬴纵转手就将那信报抽了过来,并不急着看,而是扫视了一圈这大帐之中,帐内堆放着许多东西,可有三个新的包裹却是最新送到还未拆封的。
嬴纵利落吩咐,“这些东西暂时放着此处,她恐怕还会送来新的,我会派几个暗卫盯着四周,但是你只当这里是寻常的辎重营就好,现在,立刻派人去请孟先生过来。”
朱瑞扬眉,“殿下不看看里头是什么吗?”
嬴纵摇摇头,“不用看了,我知道了。”
说着转身而走,显然是不想在此多留惹人怀疑。
临出门,嬴纵又转身道,“千万避着火石。”
朱瑞听得眼底微光一闪,郑重应下去叫人请孟南柯入营!
嬴纵径直去了中军大帐,到了帐中才将沈苏姀的信拿出来,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只让他紧抿的唇角微微一松,落座在主位,将那信封展开,那微微弯着的唇角却是在看到信上内容的之时倏地一沉,一点点的看了三遍,他方才将身子朝后倚在了椅背之中!
朱瑞进来之时便看到嬴纵沉肃的面色,在他后面还跟着从城西大营赶过来的孟南柯,一进来便问,“营中的药效不妥?有什么问题?”
嬴纵抬眸,缓缓摇头,“没什么问题,不过,阿姀送了几样药材需要你来辨别一番。”
说着已看向朱瑞,“带孟先生去看看。”
孟南柯尚且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嬴纵既然如此吩咐了他自然是和朱瑞一道走。
嬴纵仍然坐在主位之上等着,一双眸子深沉的落在沈苏姀的信纸之上,一炷香之后孟南柯容光焕发的和朱瑞一起走了回来,一见嬴纵便有些激动!
“小苏的意思是……”
孟南柯有些兴奋又有些着急的问,嬴纵却抬手将那封信给了他,“你先看看这个,那药材还有些不够,往后几日恐怕还会继续送来,这是她给的情报,和我昨夜收到的情报几乎一模一样,看起来她也是昨日知道的,她的意思,恐怕是希望我们退兵。”
孟南柯出自天玄宗,到底也明白些兵道,待看完了那信报倒吸一口气凉气,“如此说来南煜岂非有三十万大军?!咱们的人现在都不够三十万的,要怎么对付他们?别说南煜兵攻来的时候我们的瘟疫或许还没有治好,便是治好了战力也受损,怎么打?”
说着又皱了眉,“小苏让我们退兵?退去何处?”
嬴纵下颌微抬,“牧州。”
孟南柯依旧有些疑惑,“退到了牧州?然后呢?岂非还是要正面打?到时候要是有人还未好,恐怕会感染更多的人,再有,这上面说南煜大军有几十门火炮,上次只有三门已经威力十足,眼下多了这么多的火炮咱们该如何对付?”
嬴纵磨挲着那张雪白的宣纸,口中的语气高深莫测,“南煜的火炮也并非数之不尽,此次他们几乎用了全部,若是将其毁了,他们一时也失了致胜的法宝,光凭武力,南煜那些没真正上过战场的兵有怎是天狼军和苍圣军的对手?!”
孟南柯凝眸,待对上嬴纵的眸子,忽然就恍然大悟!
“你是说……”
嬴纵点点头,“没错。”
孟南柯诧异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纸,那信纸之上只说了建州的军情,旁的连一句多余的夫妻之间的腻歪都没有,简洁利落至极,更未说军情布置,他“啧”一声,“你就确定小苏心底也是这么想的?你们未说个明白,若是会错了意可是事关重大!”
嬴纵唇角浮起一抹柔笑,“无需多言我便知她心中如何布置,她亦会知我怎么排兵,看到她送来的好药材我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我需要你帮忙。”
孟南柯面上便浮起似叹非叹的笑意,“你们倒真是……好,我懂了!”
·
柳州行宫之中,厅门被打开,齐福捧着一只小小的卷轴走了进来,他的面上带着十分明快的笑意,走至那靠窗的榻前躬身一拜,“陛下,大秦的消息送来了!”
谢无咎用折扇盖着脸在假寐,闻言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齐福瞧得眉头微皱,谢无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表现的太过外露,“噗通”一下又倒了回去,打了个哈欠,语声懒怠的道,“好吧,你肯定看过了,是香书送来的?你说吧!”
齐福应了一声,连那卷轴打都未打开,只语声带笑的道,“郴州的瘟疫暂时无解,秦太子妃挂念秦太子的紧,准备退兵了,她人眼下在牧州,她准备将牧州的兵马全都退回乾州去,而后让郴州的那些丢了三分性命的在牧州死守,她则带走秦太子不说还要利用牧州和乾州之间的谷地布局,到时候咱们恐怕难进一分。”
微微一顿,齐福又道,“陛下,这位秦太子妃果然不简单,这样弃将士性命不顾的命令也能想得出,做为一名大家闺秀,委实叫人大开眼界!”
谢无咎把玩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嗤笑一声,“我认识的沈苏姀不会做这样的事,你的消息不会是假的吧?那个香书,莫不是被策反了吧?”
谢无咎素来喜欢用嘲讽的口气说话,此时亦然,以至于齐福全然不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反而好言好语的道,“陛下或许不懂这人心易变的道理,秦太子妃若只是一个大家闺秀,那她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可眼下到了大秦存亡之际,且她的夫君乃是大秦的王储,她自然要时时为了大秦的胜败考虑,只是一个女子想出这样的招数委实叫人心惊。”
谢无咎笑笑,并不多言,只是道,“那将军们怎么决定呢?”
齐福又是一笑,“李将军的意思是,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就按照这位太子妃的意思办,他们退兵退的好,咱们正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攻占郴州,毕竟您制出的火炮数量有限,而未来南煜大军一路北上都靠您的火炮开道,是以能省则省。”
谢无咎哼了一声,“先别说一路北上的话了,你且说说你们占了郴州呢?人家要打埋伏战了,你们要如何?天狼军的实力可不能小觑!”
齐福点头,“这是自然的,只是陛下有没有想过,秦太子妃想放弃那些染病的将士,这样的心思是不能外露的,她原本打算不动声色的布置,等士兵们醒悟的时候恐怕脑袋都要掉了,而咱们既然早早知道了这个消息,届时便可早早将这消息散出去,试问,有谁知道即将被抛弃的时候还能乖乖的为大秦打仗?到时候,轻则连牧州也不攻自破,重则,大秦会在关键时候引发内乱,咱们正好坐收渔利!”
谢无咎的面色有几分难看,半晌才不阴不阳的笑了笑,“果然好计策!”
齐福凝眸,“这些奴才都告诉了陛下,陛下可不能……”
谢无咎又是一声嗤笑,“怎么?还怕我告诉沈苏姀?别说离得这样远,单说这里里外外的眼线我又有什么能逃得过你家主上的法眼?”
齐福淡笑不语,只补充道,“陛下,建州增援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出发,两日之后便能到达郴州以南,和守在那里的郭毅将军汇合之后便能找寻时机攻城,见三十万大军来,奴才估计那秦太子也会提前弃城而去,待占领了郴州,大秦的南边的屏障便打开了豁口!”
谢无咎笑着听着,此时补充道,“然后南煜大军就可以一路北上攻占君临!”
齐福十分坦然,“陛下吉言,南煜必定能大胜!”
谢无咎面上的笑意十分深长而复杂,心底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眼下是南煜的皇帝,怎么说都不应该帮着别人,然而他想让沈苏姀甚至是嬴纵死吗?
谢无咎捂了捂脸,听起来这齐福说的南煜大军已经胜券在握一样,可嬴纵和沈苏姀真的那样好对付吗?他是清楚他们曾经过往的,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他知道沈苏姀做为军人的血性,真的到了国家存亡的关头,特别是还关系到嬴纵安危的时候,别说十万兵马了,便是百万千万她恐怕也能舍去,这么一想,谢无咎也觉得香书送来的信报是真!
他一心想着看天意,可难道天意要大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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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邺再度出现在中军大帐的时候他发现沈苏姀竟然在临帖,这肃杀而沉寂的大营之中,沈苏姀一袭简单白裙,浑似裁下了天穹的月华,整个人泰然,沉稳,优雅,如琢如玉,又有两分冷清,那握笔的手行云流水不疾不徐,片刻之间白宣之上便落下一篇娟秀的拈花小楷,墨味儿散发着从上古袭来的幽香,简直将他身上的阴鸷血腥都涤荡了几分。
“想必是有新消息了,说吧。”
冯邺已经等了一刻钟,偏生沈苏姀并不着急,堪堪将一幅字写完才问话,他站直了身子微微定神,而后才道,“建州大军已经出发了,不过行军速度并不快,走的乃是大道。”
沈苏姀直起身子打量自己的字,一片悠然道,“看来他们并不心急,大概是知道我们准备退兵了,走大道虽然多花了些时间,士兵们却不辛苦,很好。”
冯邺不敢多问,继续道,“柳州还有二十万大军,今晨已撤了十万去建州守城,如此一来两城的兵马便都是十万,南煜王都还有三十万禁军,只是还未北上。”
沈苏姀弯唇,“当然不会北上,五十万大军人数上已经远远超过了大秦,再加上那神兵利器,大秦刚从北面战场上下来,怎么都没有优势。”
冯邺皱眉,“太子殿下还在郴州,娘娘是不是……”
“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沈苏姀转头看向冯邺,冯邺唇角微抿点了点头。
沈苏姀便抬手去蘸墨,口中道,“该做的自然会做,南煜清楚自己的优势,反而会轻敌,或许会有什么疏忽也不一定呢,对了,南煜新帝的踪迹呢?”
冯邺凝眸,道,“人还在柳州,柳州有一处皇家行宫,是许多年前皇帝北巡的时候修的,新帝眼下就在那行宫之中,不过他的行动好似也受掣肘,不是全然随意的。”
沈苏姀蘸墨的手一顿,皱了皱眉方才点头。
“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冯邺转身而出,沈苏姀定了定神便继续去临帖,一幅字刚刚写完,宁天流和申屠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宁天流见她手旁已有一叠写好的字不由得苦笑,“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郴州可送来消息了?刚才冯邺过来说了什么?”
沈苏姀停笔,“郴州还在用药,至于冯邺,刚才他来和我报了建州的军情。”
宁天流眉头微抬,“哦?军情如何?”
沈苏姀淡笑的放下笔,“南煜大军虽然是增援的,可是行军速度并不快,似乎……是料定了郴州的瘟疫无解,或者说,料定了秦军会弃城退兵。”
“弃城退兵?!”
宁天流一愕,连申屠孤都有些惊讶!
沈苏姀从未和他们讲过嬴纵的信具体都说了什么,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计划,旁的都还好说,只是这“弃城”委实有些……
沈苏姀将二人的表情看了个真切,不由失笑,“怎么?天狼军就不能弃城了?眼下还没有到死战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弃城了?”
宁天流和申屠孤都看出来沈苏姀心底已有了计划,便不语。
沈苏姀却走到帐门口吩咐一直守在帐外的容飒,“去请王翦将军和赵冲将军过来。”
容飒离去,沈苏姀便转过了身来,直接走到主位上打开了地图,宁天流凝眸,“你要做什么?你若想好了破局之法,只管吩咐底下的人去,你最好不要乱来。”
沈苏姀听着这话嗤笑出声,“天狼军在我手上,你还想命令我不成?”
宁天流抿唇不语,沈苏姀便拿起笔在那地图上勾画起来,片刻之后王翦和赵冲入了大帐,行完礼之后赵冲便问,“娘娘召属下来有何吩咐?”
沈苏姀直起身子,看了帐内四人一眼,“眼下牧州你们四人乃是军中主事,今次我便给大家透个底,我和太子欲弃郴州,郴州的兵马三日之后退至牧州。”
一言让众人一惊,大家的面色都不约而同的沉了沉。
弃城虽然是百般无奈之下做的决定,可这会儿弃城便等于战败了,对于天狼军和苍圣军而言,战败都是无法忍受的,沈苏姀看明白了大家的心思,抬手在桌案上轻轻一敲,“都作出这幅丧气的样子做什么?这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法子,细节我不做多言,不过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最清楚,我说的你们不信,你们也当信他!”
这么一说几人神识又是一震,凭嬴纵的性子,让他拱手相让自己的领土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这里头有什么了不得的玄机……
沈苏姀点到为止,又转头去看王翦,“这几日将士们休息的如何?”
王翦神色一肃,“很好,随时可以迎战。”
沈苏姀点着头,又道,“南煜多瘴毒,从今日开始让随行的大夫为天狼军的弟兄们配对付瘴毒的药,先吃着,能带就再带一些,过几日恐怕要你们出征。”
沈苏姀这话让宁天流皱眉,王翦却是认沈苏姀为帅,闻言不疑有他的点头应下,沈苏姀满意一笑,这边却听宁天流道,“到底有什么计策?郴州退兵至牧州之后呢?郴州的瘟疫若是未能全部治好呢?到时候会感染更多人。”
沈苏姀面色坦然,“到时候将牧州的兵马全都退回乾州便是了,我们多给宋薪一点时间,从郴州退到牧州,至少能多出来两日,自然能保证城中的战士痊愈。”
说着又问,“早前说的药材都按时送出去了?”
宁天流点头,“当然,还有那些不常用的药材……”
说着神色一凛,“你是不是打算……”
沈苏姀手一抬止了他的话,“郴州之事自有太子处置,我们只需要筹集军备备战便是,时日不多,这两日大家稳定军心,恐怕很快就会有谣言四起了。”
宁天流果然不再问,面色却是沉沉的。
申屠孤素来寡言少语,这时候虽然疑惑,却也不曾多说。
没多时沈苏姀便遣退了几人,宁天流却沉着眸色留了下来,看着她道,“我们营中有奸细?你这想法还告诉了谁?否则南煜大军怎会放慢速度?”
沈苏姀也不诧异他这么问,只笃定的道,“确有奸细,且奸细是我身边之人,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至于往后的计策,你可别想干预我。”
宁天流抿了抿唇,心知她凡事定然会和嬴纵商议便不曾多言。
沈苏姀在帐中小坐了片刻方才出去,而后径直到了自己的大帐,待到了帐前,却只看到香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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