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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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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苏姀见之眉头一皱,朝那大帐扫了一眼才有些担忧的道,“刺客都处置了?瞧着倒是没受伤,不过你真的没事吗?怎么觉得你面色不好看……”
嬴纵眯眸,一把揽着她腰身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来,沈苏姀一惊,目光扫过后面齐齐色变的天狼军将士正待挣扎,耳边却听嬴纵森森道,“什么叫别有一番风姿?!”
------题外话------
那什么,我要是每天都在题外话求收藏每天发公告说我开了新文你们肯定都会嫌弃我的,所以我今天使劲的克制了又克制,你看到现在我都没说我开了一本新文叫《暴君如此多娇》你们快去收藏这种话,今天真的不求收藏,你们千万别去收藏,虽然我新文真的真的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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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返回苍穹,女帝未死?!
昭武帝三十六年的第一场秋雨来的很迟。
秦魏之战暂时落下帷幕,而北魏的内战在这一场秋雨之中轰轰烈烈的打开了序幕,北魏二殿下拓跋昀自封齐王,联合北魏左家等一众朝臣,以残暴无道罔顾国本为名对皇帝拓跋昀进行了声讨。沈苏姀不知道拓跋卓当日是怎么带着那一万兵马绕过石鼓关回到北魏京城的,她只知道,拓跋卓占据了京城,而本该是京城主人的拓跋昀却好像个丧家之犬一般的被狙击在了北魏边境,若嬴纵再狠绝一点,这个时候或许可以扯火打劫。
拓跋昀对大秦恨之入骨,他的野心泼天,然而他再无可能在拓跋卓的攻势之下再打大秦的主意,因为如此,嬴纵很仁慈的选择了作壁上观,不过沈苏姀笃定的相信那个能将任何事都做的完美无缺进退有度的二殿下会是北魏内战最终的胜利者……
“天气这样凉你站在窗前做什么?”
身后传来嬴纵不满的语声,沈苏姀还未回头便被他揽在了怀中,“啪”的一声将她身前的窗户关了上,他们已经回到了雁北关内,且正准备往新的战地行进!
沈苏姀笑着往他怀中靠去,“我在想拓跋昀这会儿在想什么。”
嬴纵唇角微抿,“他手中好歹还有十几万兵马,拓跋卓没那么容易。”
沈苏姀眯眼,“这样岂非最好?”
嬴纵捧着她的脸将她转过了过来,目光森森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北魏的事就此结束,眼下拓跋昀更棘手些,可等拓跋卓坐稳了那个位置,我们与他的立场便和今日的拓跋昀一样,你若敢为他说一句话我必定饶不了你!”
沈苏姀转过身来,嬴纵上前一步将她抵在了窗棂上,“嗯?”
沈苏姀失笑不已,“你哪里看到我为他说话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此人不简单,他是北魏二殿下,却从未引得拓跋昀怀疑防备,行事利落果决,却又不贪心,做什么都能做的完美的人,真的发起狠来可想而知,他那样的人若真归隐或许更好。”
嬴纵冷笑一声,“归隐?!他和你说的?!”
沈苏姀见他面色不善忙不再说,嬴纵抬手落在她腰上大力的摩擦,眯眸道,“身在皇家的人,哪一个不对权名利禄有想法?表面上越是云淡风轻,心底的欲望或许更厉害,即便没有秦魏之战,拓跋昀恐怕也放心不下,到时候,你以为他会真的去做世外隐士吗?”
沈苏姀撇撇嘴,“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
嬴纵低头擭住她的唇,吻的粗暴又深切,沈苏姀嘤咛一声,气喘吁吁的抓着他前襟瞪着他,嬴纵在她唇角磨挲几下,“看来要给你长长教训!”
沈苏姀哼一声,“你要怎的?!”
她作怒装,嬴纵到底破功,眸光一柔贴上去压住她,“你说我要怎么?!”
这姿势叫她脸红,嬴纵还恶意的动了动腰!
沈苏姀情急的朝帐门口的方向看去,抬手去推他,“青天白日,你不准胡来!”
嬴纵顺手便将她腰身揽了住,大手从她腰线上滑过,又去摸她的小腹,沈苏姀瞬间红了脸,一把按住她的手,“我会动手的……”
嬴纵嗤笑一声,“巴不得你动手!”
他说的意味深长,沈苏姀拿他没有法子,却见嬴纵带着薄笑的面容稍稍一凝,忽然低头去看她的肚子,抿唇道,“怎么还不见动静?”
沈苏姀一愣,这才明白他是在想什么。
她也跟着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心底有些微的遗憾和失落,抿着唇来推了他一把豁然转过了身去,语声低了下来,“我也不知怎么就没有动静。”
嬴纵见她如此便笑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口风巨变,“没有动静简直太好了!”
沈苏姀一愕,他又道,“没有动静,我们便可夜夜在一块儿,若是有了动静,你岂非要不让我近身?唔,这样子挺好,最好等过个三五年再来……”
沈苏姀心底那点儿低落被他这话化解了,不由弯了弯唇,转头瞧着他,“三五年之后你都多少岁了,你是想老来得子吗?”
嬴纵笑意渐深,眼底却有几分无奈,他很老吗?!
虽是这样想,口中还是道,“只要是你生的,早晚都好!”
沈苏姀听着这话心底十分满意,只是又皱眉,“若是我……”
嬴纵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忙打断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莫放在心上,没什么‘若是’,许是我努力不够呢,所以咱们往后晚间便可早些歇下……”
沈苏姀听着这话便知他的意思,不由失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嬴纵便笑着凑了过来,二人正缠绵,帐外脚步声响起,沈苏姀皱眉抵住嬴纵的胸膛,没多时便听容飒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主子,苍穹传来的急报!”
——苍穹?!
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嬴纵放开沈苏姀转身走到了门口,再回来之时手中拿着一封信报,他打开一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沈苏姀见此心头“咯噔”一声,赶忙走过去看,这一看眉头也是一皱,“君临这个时候派人来是什么意思?!”
不仅如此,信上甚至没有说来的人是谁!
嬴纵皱眉一瞬,而后点头道,“回苍穹一道也好,索性我们不和大军同路。”
沈苏姀闻言也点了点头,虽是如此,这封信报却好似阴霾一样笼罩在了二人的头顶,既然来了这信,嬴纵很快便吩咐下去,几个随行的侍婢侍卫连带着嬴华庭、孟南柯、嬴湛还有陆衎和卫泽都会一路跟着回去苍穹。
卫泽站在帐中,脑袋垂的低低的不说话,沈苏姀坐在他旁边,安抚的牵着他的手,“这件事师父不会干预你,你自己做决定便好。”
卫泽便抬头看着沈苏姀,“若是卫泽真的做了老夫人的义重孙……”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如果是那样,你肩上的责任就会比现在重很多,当然,你会有更大尔等权利,而同时,你必须要让自己变的更为强大,你需要去保护更多的人,你的下属,你的百姓,还有苍穹这座城池,以及,苍狼王的爵位。”
沈苏姀说着又去看嬴纵,苍狼王爵位嬴纵没打算收回,在老王妃要收卫泽为义重孙这件事上他亦没有干涉,一切都看沈苏姀和卫泽的意思。
沈苏姀心底一叹,有时候她真觉得嬴纵对她太过纵容。
浅吸口气,沈苏姀定定道,“你自己怎么想很重要,不必现在回答我,等我们回了苍穹再说,你若是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来问我。”
卫泽点头,小脸皱成了一团。
沈苏姀心中觉得让卫泽小小年纪就做这种选择十分困难,然而她到底不是卫泽的至亲,不能主宰卫泽的人生,沈苏姀摇了摇头,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香书,眉头一皱,“怎么瞧着你脸色泛白?是不是受了凉?可要让师兄给你瞧瞧?”
香书的面色青中泛白,嘴唇也有些不对劲,她额角冒着虚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显然是着了凉,她闻言扯了扯唇角一笑,“奴婢没事的,主子不要担心!”
沈苏姀眉头一皱,“不成,你现在就让师兄去给你看看!”
香书轻咳一声,她身上的确不舒服,再这么病下去或许还会给沈苏姀几人过了病气,她不再推辞,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沈苏姀便看着香词,“这几日,你照顾香书。”
香词点着头,看着沈苏姀却欲言又止。
沈苏姀仍然牵着卫泽的手,口中淡笑的道,“马上就要回苍穹了,香词,你记住自己是我的属下就可以,我吩咐的你照做,我没说的,你心中知道就好。”
香词眼底薄光微闪,到底是应了声!
卫泽只觉得沈苏姀这会儿语气有些不同寻常,却是不懂那么多,沈苏姀便看着他道,“这几日你还是跟着孟师叔可好?到了苍穹,师父教你内功心法!”
卫泽眼底一亮,点着头出去了!
嬴纵欲回苍穹,其他人却是要整军,北魏内战爆发,雁北关却不能不留人,最终五万苍圣军留了下来,十万天狼军和其余的五万苍圣军全都往南撤,宁天流留在了军中统筹。
从雁北关到苍穹要行一日多,这日里一大早沈苏姀等人便早早的出发了,因为队伍之中有个小卫泽还有个生病的香书,嬴纵更不愿沈苏姀劳累,便干脆准备了马车用两日功夫回苍穹,到了第二日的傍晚一行人才到了苍穹城之外!
沈苏姀离开这里已经有小半年,再看到那巍峨的城楼之时有些感叹,“不经历过战争的人大抵不知道故土的可贵,若北魏破关而入,苍穹只会生灵涂炭!”
嬴纵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所以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陆衎早一步快马回来在城门处迎接,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夜色之中的苍穹一片热闹非凡,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富足自在的笑意,连街边的小贩都因为收了两个铜板笑的眉眼不见,沈苏姀掀开车帘瞧着外面的景致,漆黑的双眸眯了起来。
嬴纵将沈苏姀的表情看的分明,眼底暗色一闪而过,只紧了紧揽着她腰身的手臂,没多时沈苏姀放下车帘,仰头看着他道,“什么人从君临而来却未曾表明身份?”
嬴纵狭眸,“或许是天寰宫的人。”
沈苏姀皱眉一瞬,实在没想明白等在苍狼王府的会是谁。
嬴纵抬手抚着沈苏姀的墨发,口中缓声道,“前次离开君临之前,我曾将北魏所遇告知与他,他什么都未说,事关南煜,我亦曾交代过忠亲王,这一次来的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我总觉得应当和南煜有关,南煜边防这两日动作很大。”
沈苏姀定定听着并不多言,苍狼王府马上就到,是什么事到时候自会知晓,她沉默着,脑海之中又浮起那白衣银发的人,北魏纵然未对大秦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可如今的天狼军和苍圣军已经有些疲乏,再加上之后还要长途奔袭,大秦已失了先机。
而她又清楚的知道南煜新帝并不简单……
思绪正乱,马车忽的停了下来,嬴纵牵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到了。”
掀开车帘果然看到苍狼王府的侧门,璴世子已战死,眼下的苍狼王府十分安静。
众人从侧门而入,香书虽然得了孟南柯的药病情却并未见好,面色雪白,连走路的力气也无,让香词扶着才能缓慢移动,沈苏姀见状眉头一皱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等香书走到眼前才看向后面跟上来的孟南柯,“怎么严重成这样子?”
孟南柯面色倒是平静,“她不会武功,身子也孱弱,前些日子不过是硬抗,这次染了风寒再加上累着了,这才病来如山倒,你放心,三日之后会好转。”
沈苏姀微微松了口气,看着香书一叹,“早知道不该带你出关!”
香书扯了扯唇角,“主子说的什么话,是香书自己不争气。”
沈苏姀见她这模样不愿在这里多言,赶忙看着香词道,“将她带下去休息,若是哪里不对速速来报我,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们!”
香词连忙应了,扶着香书从侧道朝自己的住处而去!
沈苏姀和嬴纵这才上了主道,陆衎在前领着,回头问嬴纵,“主子是现在去见还是……”
“现在。”
嬴纵利落道出二字,陆衎便领着二人朝外院的书房走。
“来人是谁?”
陆衎是先一步回来的,自然是见过了来人。
陆衎闻言脚下放慢了一拍,沉声道,“天策府。”
只这三字沈苏姀和嬴纵便知道来人是谁派来的,相视一眼,二人同时皱了皱眉,没多时就到了外院的书房,书房之内亮着灯,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他们会来。
陆衎在合着的门扉之上敲了两下,而后便将门推了开,嬴纵牵着沈苏姀的手抬步而入,甫一进屋便看到个一身黑斗篷的男人站在屋内,男人带着那斗篷的风帽,头低低的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恭敬的跪倒在地,“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娘娘。”
沈苏姀皱了皱眉,而嬴纵亦未让他起身。
默了默,嬴纵只问,“所为何事?”
黑衣人一直恭敬的低着脑袋,闻言没有犹豫的开口道,“属下奉命而来,只为告诉太子殿下一件事,事关您早前和皇上提过的南煜之事。”
嬴纵早就算准了的,此刻也不意味,只等着那黑衣人说下去。
稍稍一顿,那黑衣人微微抬头,语声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
他说,“南煜女帝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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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谁要拦你的路,先问我!
“南煜女帝未死。”
黑衣男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之语落定,沈苏姀和嬴纵立刻皱了眉,那人却好似未觉沈苏姀和嬴纵的情绪变化,继续语声定定的道,“当年南煜和大秦休战之后南煜女帝的行踪便成了谜团,外面流言纷纷说声说死的都有,皇上责令小人带领天策府部众追查此事,却不想三年之后女帝身死的消息传了出来,皇上听闻此信并未放弃,仍然让小人找寻女帝的下落,每年小人都会回君临禀告一次,直到今年,才发现了不妥。”
沈苏姀和嬴纵都未曾出言打断,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昭武帝竟然能让自己手下的暗卫追寻一个不知生死的人三十年,再想到那幅画和那一处密室,沈苏姀和嬴纵对望一眼都有些意外,素知昭武帝上位之后心思冷沉手段决绝,却不想他待厉沧澜如此痴情。
黑衣男人久未得到回应,便抬眸看了嬴纵二人一眼,见二人神态平静他才又继续道,“南煜皇城的王宫之后有座神山,乃是祭奉南煜历代王族的地方,只有在新帝登基之时方才会打开做祭拜,两月之前南煜新帝厉无咎登基,那神山被打开,我们从那神山下来的侍从口中得知神山之中并非只是祭奉祖先排位,那神山之中住着二人。”
“我们拿着南煜女帝的画像让那侍从看了,其中一人指认出来山中女子正是厉沧澜,那山中有机关,且守卫极其森严,此人是因缘际会才得见一眼,旁的便再不知,却能确定厉沧澜并未死,至于那山中另一人,只知是个白衣银发的高人,许是这么多年来南煜的幕后掌权者,三十多年前,南煜女帝身边有一高人随行,或许正是此人。”
沈苏姀的身子颤了颤,白衣银发,这世上再无第二人!
她心底本来已不存半分侥幸,可当真听到这人一语,脑海之中的还是有刹那的轰鸣,嬴纵瞬间揽了她的腰,关切的看她一眼,满眸心疼,沈苏姀对他摇摇头,刹那便恢复常色站直了身体,她居高临下看着那男人,“既然你们常年在南煜找人,那南煜国中兵力几何人事排布诸般朝堂暗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吧?”
黑衣男人点点头,“若说对南煜的了解,大秦小人当是第一人。”
沈苏姀看向嬴纵,嬴纵便道,“你说的本宫都知道了。”
黑衣男人十分识趣,忙道,“小人奉皇命而来,天策府往后便听太子殿下差遣。”
嬴纵微微眯眸,“旁的明日再议。”
说着也不让此人起身,只牵着沈苏姀的手出门去,陆衎在后不知和那人说了什么,自然不需要他操心,走出两步,嬴纵看着沈苏姀略有些发白的脸倾身将她抱了起来。
沈苏姀抬手环住嬴纵的脖颈,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微微闭了眸,“南煜女帝不可安然无恙,师父曾去北海寻那沈玉,连带着北魏都在倾整国之力为师父寻玉,那南煜女帝必定遇到了什么麻烦,许是重伤,许是急病,这才要封养在那什么神山之中,听何冲说厉沧澜乃是野心覆天手腕高绝之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将至南煜的皇权帝位不顾?即便当年一战和大秦交恶,要报仇,也该是她亲自出手,而非让师父谋划这样久。”
沈苏姀语声极缓,平静无波之中却有透着一股子凉。
嬴纵紧了紧手臂,心知她心底的哀默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散去,当人处于巨大的悲痛之中,任何话语都显得哀凉而无力,他什么都不说,只将她牢牢护在臂弯之中。
嬴纵放慢了脚步,府中灯火早就亮起,为着寒秋增添了几分暖意,空荡荡的回廊之上只有他的脚步声,嬴纵想走的慢一些,让这时的沉默让沈苏姀放松。
没多久沈苏姀便叹出口气睁了眸,她抬眸望着嬴纵,“我是师父教出来的,他了解我,亦了解师兄,北魏没能如他想的那般起到大作用,到了南煜自己这里,他必定会倾尽全力,南煜蛰伏了三十年,这一次,必定不简单。”
嬴纵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们所求不过是大秦的领土,若是打不过我们便落跑,然后我带着你去昆仑山隐居岂不很好?”
沈苏姀闻言忍不住弯了唇,“好呀,还未见过太子殿下逃跑的风姿!”
嬴纵眸含宠溺,看着这略显冷清的王府忽然道,“你想不想出去瞧瞧?”
沈苏姀眉头微扬,“什么?”
嬴纵脚步慢下来,“去外头逛逛?这会儿还早,晚市尚未收!”
沈苏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嬴纵的目光十分温存,人前的那点儿肃穆冷酷都散了个干净,眉宇之间带着薄笑,甚至还有几分少见的讨好和雀跃,沈苏姀目光一晃,仿佛看见了八岁那年辛夷林中那个生动活泼的七皇子,又仿佛看到了十年前西境雪岭间刚和她表露了心意的少年郎,沈苏姀唇角弯起,面上的表情彻底的温暖起来。
“今夜可不是新年,为何想带我出去了?”
她语气悠悠,嬴纵对上她的眸子却好半晌才道,“我知你对寻常百姓家的日子很是向往。”
沈苏姀眨了眨眼,“寻常百姓家的夫妻这时候都会去逛晚市吗?”
嬴纵苦笑,一时被她问住了。
沈苏姀见他吃瘪面上笑意更深,轻咳一声才贴着他耳朵道,“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寻常百姓家的夫妻这会儿会做什么?”
嬴纵挑眉看着她,耳蜗被她唇间的热息搔刮的有些痒。
沈苏姀低笑一下,“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到了这会儿都洗漱完去床上躺着了,说说今日赚的银钱说说府中大小琐碎哪家又添了孩子哪家又纳了小妾哪家又升了官,呐,这些还是富足人家的,更穷些的恐怕只说收成说庄稼,嗯,当然也可能还做些别的什么事……”
嬴纵的步伐忽然加快了些,他并不想带她出去了,直朝着二人阔别了的小半年的院落而去,口中低低问一句,“那我们要不要做些别的什么事?”
沈苏姀面颊微粉,脑袋靠在他胸前咕哝,“军中的帐篷太薄,每次都不敢出声……”
嬴纵小腹之下一股子邪火腾起,看着怀中人失笑不已,前一刻还怕她心底烦闷,这会儿竟敢说这样露骨的话,嬴纵唇角噙着笑,“嗯,今夜你可以随便出声了!”
他和她都是自制的人,在军中因为诸多不便更是,如今回了苍穹,别的顾虑都可消了,端看二人的心情,沈苏姀被嬴纵适才那想讨好她叫她开心的心思暖化了,言语之间便带上了挑逗,月黑风高时辰不早,幽静的院落无人打扰,再适合做些别的事儿不过了!
一进门嬴纵便放下了沈苏姀,继而以拖着她的腰身将她面对面的挂在了自己身上,低头吻下去,擭住她的娇唇磨挲舔舐,这个吻来的十分急切,沈苏姀被他这架势震住,待反应过来之时脑袋里已经晕晕乎乎,等他好容易将吻移向她颈侧她才能喘着气说话,“不,不是这样……寻常人家至少得说说话才这样……嗯……”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嬴纵答的利落,那手更是利落,这屋子灯火通明,他一角踢上门,抱着沈苏姀朝内室去,沈苏姀望了一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浴房心底暗暗叫苦,“不是这样……至少也要先……先沐浴……你这样……我还能说什么话……”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他口上答的利落,可手底下却半点没停下,沈苏姀被他这样那样之下哪里还敢张口,她抿紧了唇克制那止不住的低吟,谁料肩上忽然被咬了一口,“不能不出声,我听着。”
沈苏姀愕然,攀着她的肩头苦笑,“真是变得如此之快……今夜我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你这样……你这样……那我们还是出去逛逛吧……”
嬴纵掌下攻势一滞,继而变得温柔起来,“舒服吗?”
这三字被他那低哑磁性的嗓音说出来对于沈苏姀而言简直是点火的,他温柔起来也没比适才的狂风暴雨来的好,反而让她更为沉沦更为煎熬,沈苏姀不想一开始就丢枪卸甲,然而却怎样也经不住他对她身体的熟悉,嬴纵三两下已将她衣裳褪尽,更方便他施为!
沈苏姀被他撩拨的心神俱碎,没多时便任他拿捏,嬴纵爱极了她媚眼如丝的模样,手下的动作更是万分温存,那极缓却极精准的手所到之处皆能燃起火来,她被放在床榻之上,屋子里安静的厉害,只有她的喘息声阵阵。
她虚虚闭着眸子,眼底汇聚起湿润的水光,视线有些不清晰,身体上的感官却都苏醒了过来,身上的这个男人极尽温柔之能事,安抚她讨好她取悦她,好似在呵护一件珍奇的不得了的宝贝,沈苏姀的心软的不成样子,睁开眼,正对上嬴纵暗红的眸!
“嬴纵,天下间没什么比你对我更重要了!”
沈苏姀抬手拂过他的脸,忽然就语声低哑的道出此话,顿了顿,她又圈住嬴纵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我什么都不向往,只向往和你一起白头,谁要拦你的路,先问我……”
------题外话------
最近总想写点甜甜蜜蜜的,可是要完结就必须要写阴谋写收网,字数上请大家担待下,我这几天脑子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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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暴风雨前的宁静!
苍狼王府,燕居。
虽然璴意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战死,可那消息一直不曾放出,世人都以为璴意还活着,连老苍狼王妃甚至都生出了错觉,虽然知道这个秘密总有一日要想个法子化解,可这一日当真来了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些受不住,从这时候开始,璴氏一族断了,苍狼王府的爵位也保不住了,她做为最后一位苍狼王府的主子,心底的愧疚和哀痛可想而知。
沈苏姀看着双眸浑浊没有焦距老王妃眼底生出几分唏嘘,和嬴纵对视一眼,拉着老王妃的手道,“卫泽是我和他在北魏的时候救下的,他的父母早亡,唯一的爷爷因我二人而死,我收他为徒便是打算一辈子照顾他的,若是别的事尚可,可卫泽乃是他家一脉单传,我这做师父的也不好让他就此改了姓氏,卫泽心中十分敬爱老夫人,不过他小小年纪已十分懂事,大概想到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有些迟疑。”
老王妃面上生着慈爱的笑意,温言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的,起先还不知这些缘故,现在知道了倒是格外喜爱这个孩子,眼盲了,心反倒明了,那孩子什么模样我都不知,却打心底喜欢他,说到底是我自己愧对璴氏的列祖列宗,让一个小孩子为了我这心思改了姓氏也不好,嗯,若是他愿意,不改姓氏也可,只是苍狼王的爵位需得继承,将来,将来等他有了许多孩子,选一个姓了璴继承下一任爵位便可,小七,你觉得如何?”
嬴纵乃是当今太子,整个大秦他说了算,这样虽然和礼制有些微的不合,可只要他说了话还有谁敢说个“不”字,嬴纵看沈苏姀一眼,见她瞧着老王妃的目光十分怜惜心头便是一软,当即应声,“好,若是卫泽愿意,就照老夫人说的办。”
老王妃面上便生出更深的笑来,顿了顿又道,“你们这回怕是留不到几日吧?”
沈苏姀便转头看嬴纵一眼,软声道,“正是,只怕后日就得走,我们一走,卫泽便留给老夫人照看了,老夫人身子不好,莫要伤神,其余时候让他自己玩去。”
老王妃一笑,“你们不知道,不是我照看卫泽,倒是卫泽照看我,他是极懂事的,哪里能让我劳神,你们放心去吧,收他的事情也不着急,等你们做完了大事再说。”
沈苏姀和嬴纵从来没说他们要去干什么,可老人家好像明白似得,又说了几句老王妃便有些疲乏了,沈苏姀和嬴纵不多打扰便退了出来,沈苏姀微微一叹,“这么多年老王妃想必过的极为辛苦,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个王府,若非你帮衬只怕更难。”
嬴纵牵着她的手瞧她,“不觉得我会如此只是为了权利吗?”
沈苏姀嗤笑一声,“怎么不觉得!你这招叫润物无声,眼下老王妃对你信任有加,整个苍穹也在你掌握之中,苍狼王的爵位若是没人继承到底归了朝廷,便是让卫泽继承了,他还是我们的人,必要的时候还能玩个敌对的把戏,怎么样都是你赢!”
嬴纵闻言捏了捏她掌心,“很多时候,谋权都已经成习惯了。”
沈苏姀连忙抱住他的胳膊,笑着道,“我懂我懂,你是天家之人,这没什么不好,相反我很喜欢,若你什么都不知便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怎叫我看得入眼?”
嬴纵抚了抚她面颊,语声一柔,“南境不安分,天流他们已经出发了,你可觉得累?我们也可多歇几日再走,到了军中你又要受罪。”
沈苏姀笑,“怎可为我误了军情?!南煜多年来安分守己,大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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