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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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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屑阜中σ猓叫b便叹息一声道,“卫泽想师父了,娘娘独自在军中整天面对军务也枯燥了些,不若留下卫泽陪您吧。”
  沈苏姀落在卫泽胳膊上的手便是一顿,唇角的笑意亦是一淡,她抿了抿唇并未立刻接话,又问了些卫泽的学业和老王妃是否安好的话之后才对他安抚一笑看向香词,“孟先生在何处?这小徒侄来了是不是也要给点见面礼?”
  香词一笑,“恐怕在二公主那里呢。”
  沈苏姀唇角一勾看着卫泽,“小泽,让香词带你出去见个师叔,他给你什么你都拿着,别不好意思,待会儿来找师父,我们一起用晚膳。”
  卫泽乖巧的点头,而后拉着香词的手走了出去。
  见状香书和容飒等侍从都退下,帐中便只剩下了三人,沈苏姀面上笑意彻底淡去,看着陆衎道,“第一,我在军中并不觉得枯燥,不需要谁专门来陪我,第二,卫泽不是个物件,这军中到处都是一身血味儿的汉子,整天喊打喊杀的,他一个小娃娃在这里恐怕要害怕,怎能让他因为我平白遭罪受苦?你什么时候回去便带他回去,若是不回去便叫人送他回去。”
  说着话,沈苏姀又蹙眉扫了宁天流一眼。
  宁天流和陆衎对视一眼,眼底有些几分叹息,沈苏姀见他们二人如此皱眉,“我知道你们是怕我一个人在营中胡思乱想,更怕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军务压力过大,不过你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我不需要卫泽专门来陪我,眼下军情当前,我没空教他什么也没空陪他!”
  大战当前,谁也不会无端带个小娃娃来军中,此事却是宁天流和陆衎一同定下的,沈苏姀近来一直致力练兵,整日里忙的没个空闲,可昆仑山始终不见好消息传来,沈苏姀一日比一日冷沉,香词几人瞧着担心却不敢多言,宁天流和孟南柯也将这些看在眼里,便想着反正卫泽是沈苏姀的徒弟而沈苏姀又那般喜欢他,这才动了这心思。
  适才看到沈苏姀见到卫泽露出久违的笑容二人都觉得此法奏效,却不想沈苏姀早已看出他们的打算且还拒绝了,她那话如同命令,陆衎一时不好反驳。
  沈苏姀也不揪着这话题不放,只看着陆衎道,“璴世子的丧事般的如何?”
  陆衎点点头,“这个请娘娘放心,当日军中那一套是做全了的,老王妃也知道殿下的意思,都是准备完全戏亦是做足了的,世子爷停灵七日已经下葬,因为还有长辈在又是战时便未曾大办,十年前世子爷的遗体其实已经入了王陵,此番不过是做做样子,只是老王妃觉得璴氏自此真的一脉断绝有些忧思过重,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好。”
  沈苏姀蹙眉,“身子不好就该让小泽陪着,怎么还将他也带来了?”
  陆衎一笑,“此番属下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和卫泽有关的,因此才将他带来。”
  沈苏姀一愕,“和小泽有关?何事?”
  陆衎定了定神,道,“老王妃欲收小泽为义重孙。”
  沈苏姀眉头一皱显然意外非常,陆衎便又继续道,“说到底老王妃不想让璴氏一脉就这这么断了,当然,老王妃也要问卫泽和殿下还有娘娘您的意见的?是不是能保留苍狼王的王爵?是不是能让小泽姓璴?还有小泽自己愿不愿意都要等您和殿下还有小泽的答复的。”
  沈苏姀明白了过来,璴氏的悲剧她亦唏嘘,可此事事关重大,她不能武断,浅吸口气,沈苏姀郑重道,“眼下战事当前,且他不在,至少我要等他醒了和他商量之后再定,还要问小泽自己的意思,若……若他短期内未醒,那也要等战事初定之后再定,你告诉老王妃,若是情况允许,璴氏一脉不会轻易就断绝。”
  陆衎到底出身苍狼王府,闻言不由得眸带感激,本还想安慰一下沈苏姀,却见沈苏姀极快的整肃面容看着他道,“你来此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陆衎收回欲出口之语,面色一肃看向宁天流,宁天流一时也沉了眸,见沈苏姀疑惑的看过来便语声沉冷的道,“有件事这几日还未确定我一直不曾和你说明。”
  沈苏姀见二人面色不好便知此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宁天流顿了顿便道,“早前他受伤那一次并非是我们安排不力或者是巧合……”
  沈苏姀对于兵战是何等敏锐的心思,既然不是他们准备不力也不是巧合,那么久只可能是……沈苏姀眼瞳几转,眸色一沉之后已生出刺目的寒芒来!
  宁天流见状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营中有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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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引蛇出洞,北魏来客!

  宁天流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营中有奸细。”
  沈苏姀放在椅臂之上的手猛地攥紧,眼底寒光一闪而逝,心底却漫起了滔天怒气,战场之上生死由命瞬息万变,受个小伤算是十分寻常,沈苏姀本以为那一日当真只是个意外,却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营中出了奸细,沈苏姀豁然起身走到帐门之外,只看到容飒一个人站在外面守着,见她忽然掀帘容飒一愕便要上前,沈苏姀却挥手止了他的步子,而后给他一个莫要让别人靠近的眼神复又转身看向了帐中二人。
  唇角一抿,沈苏姀道,“说清楚点。”
  陆衎面色一肃,“当日因是早就计划好了,是以跟在殿下身边的乃是属下和容冽,那一日声势浩大,天狼军和苍圣军都出兵了,本来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人扮作魏兵来演一场戏,却不想到了半途我们的人还未出现却有魏兵杀了出来,且只围着殿下的那支队伍狙杀!”
  微微一顿,陆衎又道,“要知道那一日只有我们几个苍圣军主将知道世子爷要随军,其他的苍圣军战士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是北魏了,当时北魏放弃了和天狼军的对战,直接围住了苍圣军这边不要命的拼杀,彼时我们被打乱了阵脚未曾细想,殿下受了伤之后便要紧的看顾着殿下,后来回了大营之后还是殿下提了一句,后来宁世子回来又和属下细细说了一番天狼军这边的战况,两相对比之下便明白北魏那日分明是冲着世子爷去的!显然是有人告诉了北魏那日里世子爷要随军,北魏这才不计代价的要取了世子爷性命。”
  “后来殿下状态不好,又时常昏睡,好不容易强撑着做完了世子爷战死的戏码之后就再也扛不住,假世子爷的尸体彼时在军中停了一夜便由属下主持着扶灵回了苍穹,苍穹事多,属下未来得及和世子爷帘络,待苍穹事毕属下才和世子爷通了信,这几日属下和世子爷都在为此事探查,就在前日属下才得了北魏那边的确切消息!”
  “属下的线人说就在交战的前三日北魏似乎就知道了大秦要准备发兵的消息,而后神弓营和另外一支队伍便被抽调出来待命,这样的调动很是平常并未引起北魏军中的注意,刚好三日后的交战之时这两支队伍便得令围杀苍圣军……”
  陆衎语声肃然,沈苏姀静静的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样说来,北魏竟然是三日之前便知道了信报的?那时候大秦都有哪些人知道作战计划?”
  陆衎唇角一沉,“这消息是在交战前七日便定下来的,彼时属下还在苍穹,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殿下人在军中,苍穹的一切事宜都是属下和老王妃商议的,待老王妃同意并且安排妥当殿下这边方才布置军中之事,在军中,天狼军这边只有殿下和世子爷知道,苍圣军那边是提前四日殿下便和几位将军说要随军出战的。”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在帐中踱步一个来回才道,“如你这样说来,这个消息是从军中到苍穹都走过的,这奸细可能在军中亦可能在苍穹。”
  陆衎摇摇头,“苍穹的可能性极小,彼时只有属下和老王妃以及王妃身边最心腹的嬷嬷知道这个消息,旁人一概不知,所谓准备也只是防止兵变然后让老王妃做个心理准备。”
  沈苏姀皱眉,“这样便只剩下苍圣军的将军了?”
  陆衎苦笑起来,“说起来这几位将军都是殿下一手提拔上来的……”
  沈苏姀面上也生出难色,随即看向宁天流,宁天流定了定神道,“依我看,若说几位将军是奸细应当是不可能的,他看人的眼光不会差。”
  沈苏姀点点头,“或许是几位将军的身边人,也或许是谁不注意说漏了嘴,又或许是商议战事之时被人偷听到了,可否能从北魏那边下手?”
  陆衎摇摇头,沉声道,“北魏下令的是拓跋昀。”
  沈苏姀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下已十之有九能断定早前的事情有异,只是北魏那边无法下手,而大秦却是没个准头,沈苏姀浅吸口气,“此事暂且我们三人知晓便好,否则必定动摇军心生出乱子,这两日可让人注意着营中的动静,反正还未到战时,那奸细不会只有这一次,来日方长,我们必能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还有一点,他便是璴意的事眼下知道的人到底有多少?虽然璴意已死,可我心底总有些不安,我怀疑拓跋昀已知道了此事。”
  陆衎知道沈苏姀他们早前在北魏遭了一次灾,闻言便道,“苍圣军的将领都不知,只有属下,老王妃以及王妃身边的心腹嬷嬷知道,天狼军这边也只有世子爷和辅国将军,还有朱瑞和王翦知道,容飒和容冽不用说,再来便是王妃身边的人了。”
  沈苏姀皱眉,“我身边只有香词知道的清楚,香书早前虽然跟着我们在苍穹却不知他是以什么身份行事的,如此的话我便放心了,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微微一顿,沈苏姀又道,“眼下他不在营中,这个消息……”
  宁天流蹙眉,“这个消息那奸细还未送出去。”
  沈苏姀点头,“或许他正在找法子送,又或许,这个奸细不愿轻易暴露自己放弃了将这消息,也或许是因为别的,总而言之,你二人一人负责天狼军一人负责苍圣军,尽量在大战之前将那奸细揪出来,七日,再等七日还没有消息便要用些法子了。”
  宁天流和陆衎无声应下,沈苏姀的眉头便深深地锁了起来,宁天流和陆衎见此眼底便生出几分担忧,宁天流温声道,“还未到大战之时,你莫太忧心。”
  沈苏姀看他一眼,“这个我自然明白,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陆衎唇角微沉,“娘娘定然是忧思殿下过重了,再加上军务就……”
  说到嬴纵,沈苏姀眼底刹那深沉一片,见对面二人实在担忧沈苏姀才打起精神来,“每隔三日昆仑便会送消息来,有师尊在我心底其实还是放心的,何况也没有一朝一夕便能好的,当务之急是守好雁北关,待他好了自会高兴。”
  她这么说着,宁天流和陆衎的表情便有些不忍,沈苏姀唇角一牵,挥手朝内室去,“没什么事就自去忙吧,这么看着可真觉幕牛ト梦涝蠊醇遥 
  她语声洒然,不多时身影便消失在了内室入口,陆衎和宁天流对视一眼,只好转身离去。
  内室之中的沈苏姀再也笑不出,目光一扫便看到床头放着的信笺,墨色的信笺已经积攒了一小摞,每封信上都只有寥寥数字,所言皆是一个意思。
  沈苏姀闭了闭眸子,再睁开之时眼角水光一闪,目光四顾,这帐中属于他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淡了,看不到他,未曾陪着他,她心底越来越慌,可这一份慌却是一定不能表现在旁人面前的,练兵迎敌已是耗费心神,眼下军中却又出了奸细……
  “来人——!”
  高喝一声,站在帐外的容飒当即进的帐中来,走到内室入口便站定,沈苏姀便又往外走了几步看着容飒,“适才的话都听到了?”
  容飒功夫不弱,适才的话自然都听到了。
  见他点头,沈苏姀眯眸道,“此事不能只让宁世子和陆侍郎去查,你私底下亦要做我手眼注意着,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明白?”
  容飒一犹豫,“那香书和香词……”
  沈苏姀摇摇头,“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香书是个不会掩藏情绪的,香词,她这阵子为了我已经够担心的了,何况还有旁的事交代给她,这军中之事你比她更熟悉。”
  容飒当即定神凝眸,“属下明白了,娘娘放心。”
  沈苏姀微微呼出口气,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容飒一走,这大帐便又安静下来,沈苏姀稍作梳洗,又忍不住走到床头去拿那信笺来看,越看越觉得心底发沉,仿佛一把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心房紧紧攥住,连呼吸都扯得生疼,沈苏姀放下那信笺提起裂天便转身要出去,刚走出内室外面便传来卫泽的声音,下一刻门帘被掀了起来,香词看着沈苏姀提剑要出去的样子一怔,“主子要做什么?”
  沈苏姀看了看手中的裂天,苦笑下,“想去校场来着,算了,小泽你过来。”
  说着又走回内室将剑放下,卫泽在香词的鼓励之下迈着小短腿跟了进去。
  沈苏姀回神对着卫泽一笑,“可喊师叔了?”
  卫泽点头,捧出一把金银首饰来,沈苏姀见状唇角一搐,“你师叔给的?”
  卫泽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二公主给的,师叔说他身边没有好东西,说是等我长大些将他的一手医术传给我,师父,我可以学吗?”
  沈苏姀眼底微亮,笑意便真切许多,“当然要学!不仅要学医术,你那师叔会的可多了,到时候你都学来,他不敢不教你!”
  卫泽听得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沈苏姀便看着他道,“小泽,你喜欢苍穹吗?”
  卫泽不知沈苏姀为何这样问,想了想才道,“喜欢。”
  “那你喜欢老王妃吗?”
  “喜欢,老夫人待我好。”
  “那……你愿意认老王妃为曾祖母吗?”
  卫泽一愕,犹豫道,“这……可是小泽知道老夫人是王族。”
  沈苏姀摸摸他的小脑袋,“这些你不需要考虑,师父告诉你,老王妃的孙儿去世了,如你所见,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苍穹的王爵也要没了,老夫人很喜欢你,想认你为义重孙,这样你就可以变成苍狼王府的小世子,他们这一支的香火也就可以得以继承了。”
  卫泽没怎么听明白,沈苏姀看着他这表情苦笑一瞬,“你不愿意也就罢了,你若是答应,是要改姓氏的,你们卫家只有你一个,这对你不公平,何况当那小世子也十分辛苦。”
  卫泽面上还是懵懂之色,沈苏姀叹了口气,见外头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便道,“你不必多想,这两年你先陪着老夫人,等你长大些再说。”
  卫泽听懂了,乖顺的点头,“徒儿都听师父的。”
  沈苏姀欣慰一笑,卫泽便又拉着沈苏姀的衣袖道,“师父,徒儿可以留下来吗?”
  沈苏姀皱眉,朝外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们和你说了什么?”
  卫泽面上便生出不自然来,强自道,“没有没有,是徒儿想留下来。”
  沈苏姀眨了眨眼,“为什么呢?”
  卫泽乌溜溜的眼珠儿一转,有些害羞似得低头道,“因为徒儿想陪着师父。”
  沈苏姀无奈一笑,“可这里是军营,你不害怕吗?”
  卫泽连忙抬起头来,“不怕!我不怕!”
  见沈苏姀仍看着他不曾松口,卫泽这才嗫喏道,“他们说太子殿下不在军中,说太子殿下受伤了,说师父心底很苦,所以徒儿想陪着师父,等太子殿下回来徒儿就走。”
  沈苏姀鼻头一酸,捏了捏卫泽的脸蛋嗤笑,“小鬼,你又不能替师父打仗!留在这里没好吃的也没有舒服的房子住,你会受罪的!”
  卫泽又抬头,双眸亮晶晶的,“徒儿不怕受罪!徒儿现在不能上场打仗,可是徒儿将来能!师父交给徒儿的马步徒儿每日都有练!师父你看——”
  卫泽说着去扎了个马步,身子虽然瘦小,那马步却是扎的稳稳当当,沈苏姀眼看着只觉得窝心,好半晌才开口,“好,那为师就让你留下,不过为师平日里忙得很,没有功夫教你武艺,你寻常乖乖跟着香书好不好?”
  卫泽听到这话高兴的不能自己,只顾着点头!
  沈苏姀叹口气站起身来,“走,准备用膳……”
  卫泽最终被留了下来倒是所有人都很开心,军中全都是男子,寻常除了练兵还是练兵,孟南柯几人到底不是常驻军中的,有个乖巧的小卫泽倒是很合她的心意,沈苏姀本来要给卫泽另准备一处住地,却不想孟南柯干脆将卫泽抢了去,偏生嬴华庭也很喜欢卫泽,孟南柯因为卫泽顿时多了许多和嬴华庭相处的机会,沈苏姀看的好笑,便由了他去,白日里沈苏姀练兵卫泽就在孟南柯那处,待回了大帐卫泽才会过来,沈苏姀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个小娃娃能叫她的心变得柔软,再者帐中多了欢声笑语,气氛终于没早前那般压抑了!
  虽然气氛变好,可是关于那奸细的事却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一转眼七日便过,眼看着即将立秋,而炽热的暑意也正在一点点的褪去,想到北魏不知何时便会大举发兵,沈苏姀不得不想法子引那奸细出来!
  这一日天气少见的凉爽许多,沈苏姀一大早便至校场练兵,练兵之时沈苏姀不再掩藏身份,只着一身利落洒脱的男儿装至校场,第一次出现之时士兵们满是惊愕,然而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将军们在沈苏姀面前都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这些士兵再不敢轻忽。
  很快的,士兵们发现了太子妃娘娘的厉害,马术箭术内家功夫刀枪剑戟没有她不会的,时间越长,对着这个太子妃众人越是崇敬,甚至没有人敢多问一句为何太子殿下多日不来校场,私底下或许有人问过,然而大敌当前,太子殿下有数不清的政务军务,眼下有太子妃娘娘这样的巾帼坐镇,太子自然可放开手脚去做别的,如此一想,将兵们再没有顾虑!
  凉爽的天气士兵们也有干劲,又因为天狼军和苍圣军今日在一起练兵,哪一方都不愿显得弱,从早到中午,将兵们竟然越来越有士气了!
  高台之上,左边是天狼军的将领,右边则是苍圣军的将领,沈苏姀稳坐在中间,目光冷沉的盯着底下的状况,太子妃美则美矣,威慑之势却堪比太子,底下的将士们被她沉冷的目光一扫各个都紧张的大汗淋漓生怕出一点错,某一刻,高台之下忽然走上来一道身影!
  来人身形挺拔行止矫健,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第一近卫容飒,军中有不少人认识他,见他一来目光不由得就往他身上一落,只见容飒大步流星的走到沈苏姀身前拱手抱拳,略微压低了声音的说了一句话,“娘娘,北魏来人了,您快去看看。”
  此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里的近的士兵们还是看出了口型,而坐在台上的将领们都是内家功夫极高的,更不用说的都听见了,一瞬间,台上台下一片死寂!
  大秦和北魏正值大战前夕,北魏怎会这时候来人?!
  沈苏姀仿佛知道诸人所想,站起身之时轻飘飘道,“北魏新帝刚刚继位,看起来北魏朝堂一片河清海晏,可底下的人却不一定真的臣服与他,与其我们费尽心思和北魏的魏武卒硬拼,还不如让北魏从内里崩坏的好,本宫先去见见客人,诸位等本宫的召见吧。”
  此话一落,沈苏姀便跟着容飒走下了高台。
  台上台下的将兵们互视一眼,眼底都生出了亮光来,如沈苏姀所言,若北魏内部先乱了起来无疑对大秦是极其有利的,可北魏此番来的是哪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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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奇袭

  沈苏姀回到大帐的时候孟南柯和嬴华庭正带着卫泽在帐中等着她,孟南柯寻常无事已经在教卫泽一些基础的医术,嬴华庭喜欢卫泽,便和卫泽一道听着,沈苏姀走到帐门口便听卫泽在背药名儿,而孟南柯和嬴华庭好似卫泽的父母一般的坐在那里瞧着他。看着这场面,沈苏姀不自觉的弯了唇。
  香书在旁侍候,转身见她回来唇角一扬,“娘娘回来了!”
  卫泽便停了转身来迎她,沈苏姀拉着卫泽走向主位,香书赶忙为她上茶,嬴华庭瞧着她面带疲惫的模样眉头微皱,“苏姀,你要是累了军中的事情不必自己亲自盯着。”
  沈苏姀喝口茶一笑,“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孟南柯亦瞧着她,见此处都是自己人便道,“小苏,这两日总觉得营中气氛有些不对,听说今日北魏来人了?来的是谁?要做什么?”
  沈苏姀放下茶盏摇摇头,“师兄你不必管,至于今日……不重要。”
  沈苏姀并未说透,模样却当真是稀松平常,孟南柯一挑眉,这个时候北魏来的人怎会不重要?嬴华庭亦生出疑色,连香书和卫泽都定定看着她。
  沈苏姀一笑,“你们当真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说着便去看卫泽,“小泽,觉得医术难不难?”卫泽面带笑意,乖巧的摇摇头,“现在才是最基础的,徒儿觉得不难。”
  沈苏姀欣慰的点头,看向孟南柯,“劳烦师兄了。”孟南柯挥手,几人便说笑了两句,不多时,沈苏姀便让香书带着嬴华庭和卫泽先退下,见沈苏姀有话对孟南柯说,三人便知趣的出了帐。
  孟南柯皱眉看着沈苏姀,“小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沈苏姀摇头,“军中之事不算什么,我只是担心嬴纵,你可否帮嬴纵测一测?”孟南柯沉吟一瞬,“你不说我也为他测过,不好。”
  孟南柯说的直接,沈苏姀瞬时便白了脸,孟南柯叹口气道,“并非是治不好,只是极难,不过有师尊在,总能好的,我还是想让你去昆仑。”
  沈苏姀浅吸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天气凉了,北魏怕有异动。”
  孟南柯便又凝眸看着沈苏姀,“北魏那边到底来的人是谁?”
  沈苏姀定了定神,表情平静,“没有人来。”孟南柯一愕,“那你怎么……”
  沈苏姀冷笑一下,“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孟南柯眸光几转,忽的反应过来,“你是说营中有奸细?!”沈苏姀点点头,正要接话,目光豁然朝帐门的方向看去,她猛地站起身,身影一闪便到了门口,掀起帐帘,门外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孟南柯跟过来站在她身后往外一看,“怎么了?”
  沈苏姀凝眸细听一瞬,摇摇头,“没什么,是风,我有些紧张了。”说着便转过身看着孟南柯,“此事只师兄一人知道便好。”
  孟南柯当然明白,看着沈苏姀的面色便道,“你太累了,脸色也不好,这么下去坚持不到多长时间就要病倒,明日等新药材送来了我为你开一些补药。”
  军中的药材大都是治伤病的,上好的补药却是少,只能等苍穹那边送来补给,沈苏姀苦笑一下,想到眼下自己的身子不能倒下便点了点头。
  师兄妹二人又说了两句孟南柯变现行离开,沈苏姀目光深沉的走出大帐往四周望了望微微一叹,她最近是否是太草木皆兵了……“北魏来客”之事在军中只造成了些微的动荡,这样大的事寻常的士兵是没有人能了解细则的,且苍圣军和天狼军素来治军严苛,底下人知道归知道却也没人敢大肆议论,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没几日此事便被放在了一边去,而其他几位将军却不同,两军的将军被沈苏姀分开召见,将“北魏来客”的细则大致讲了讲,而后沈苏姀亦未多说这个话题,三四日之后连诸位将军都将此事放下,沈苏姀半点都没有闺秀的样子,在军中指挥若定练兵之法更是同嬴纵比肩,经了大半月,军中已经没有人敢不服!
  四日之后的中军帐中,容飒在大帐之外守着,帐内的沈苏姀坐在诸位,左右下手位上坐着宁天流和陆衎,沈苏姀身前的长案之上放着七八封信件,黑沉沉的信封便如同她的面色一般,“左家和魏家还有二皇子手底下都没有半点动静,咳咳……”沈苏姀说着咳嗽了一声,这几日天气渐凉,她嗓子有些不舒服。
  宁天流和陆衎的面色亦是不好看,陆衎道,“此事真假只有咱们三人并着容飒知晓,若真的北魏来了人便干系重大,可这次北魏竟然没有半分动静,难道是我们想错了?”
  此番分了三波,天狼军这边沈苏姀说的是北魏左家来了人,苍圣军那边沈苏姀说的是魏阀那边来了人,至于负责走苍穹到军中这条暗线上则说的是二皇子拓跋卓那边来了人,无论奸细在哪个阵营,都会将这个对北魏十分危险的消息送出去,拓跋昀收到消息必定会怀疑其下的臣工,别的不说,短时间内军权人事是一定会变动的,可眼下已经过去了四日,北魏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是一派风平浪静,迷雾越来越浓,沈苏姀发现愈发看不清了。
  “也不能代表诸位咱们军中便没有奸细了,只能说明几位主将身边没有,如此也是好的,至少在战策之上咱们不怕对方提前知晓,至于寻常士兵们,还是注意些。”沈苏姀说完,又捂着唇咳嗽起来,“这法子虽然不算上策,却,却可让咱们暂时安心,你们……咳咳……下去之后还是注意着。”
  陆衎和宁天流点着头,见沈苏姀咳得厉害便有些担忧。“你这样不成,我去叫孟先生过来瞧瞧!”宁天流起身便走,沈苏姀挥手制止了他,“你先回来,等议完事之后我自会去找他,这几日天气渐凉了,我猜北魏就在这几日就会有所动作,咱们的关隘虽然加固了,可坐以待毙却是不成的,我这里倒是有个先下手为强的法子。”
  沈苏姀站起身来走到了堪舆图旁,“和北魏一战,咱们不可拼死力,最好还是能让北魏早日退兵,然而拓跋昀这次受人挑拨御驾亲征是下了狠心的,所以咱们要先给他一点教训来得好,与其等北魏发兵,不若咱们先制定战策打北魏一个措手不及,先引蛇出洞,而后来一招声东击西,待魏兵出关石鼓关内空虚之际安排一次奇袭,从石鼓关以北的山岭,这里,穿过去,然后直入北魏大营,不必斩杀北魏士兵,只要烧了北魏的粮草大营便可……”
  沈苏姀细细说着,手中的竹条便在堪舆图上指着,沈苏姀这想法委实大胆,此番北魏乃是重兵,且准备时间很长,想要奇袭后方风险实在太大,然而一旦成了,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说来就来的,不说能逼得北魏退兵,便是休兵也是好的!
  沈苏姀洋洋洒洒说了大半个时辰,陆衎和宁天流从最开始的不确定已经变得跃跃欲试,宁天流更是道,“既然如此,这次我去!”
  沈苏姀看他一眼眉头一皱,“此番奇袭至多千人,否则目标太大无法行事,且去的时候容易回来却难,无论如何风险很大。”宁天流笑,“我难道不知风险大?若是我不去,你且说说你要点谁去?”沈苏姀眯眸,又咳嗽一声才道,“我和朱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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