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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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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疑惑的看向他,正想自己抬手去推,嬴纵却骤然将她的手腕一把抓了住,他将她拉着后退一步,看着那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的殿门低声道,“门后有人……”

☆、069 四人重聚,白骨成山!

  嬴纵紧攥着沈苏姀的手,凤眸微狭紧盯着那殿门之后,沈苏姀心神一提,神识一出当即也发现了殿内似乎有些细微的动静,然而那声音却由远及近向着他们这个方向移动,沈苏姀看了嬴纵一眼,嬴纵放开她的手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朝前走了去。
  沈苏姀眉头微皱,还是跟了上去!
  殿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不细心根本发现不出,沈苏姀凝神一听,只觉得这内室之中似乎也有人在小心翼翼的移动似得,这地方乃是那大夏王的帝宫陵寝,怎么会有人呢?
  在这门内的,是人是鬼?!
  沈苏姀背脊发寒,几乎和嬴纵同时将手落在了各自的佩剑之上,呼吸一屏,那殿内的动静已经堪堪到了门口,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在那门扉刚刚被里面的人推开的刹那各自出剑砍了过去,两道剑光一闪而出,门内的一道青色身影一气儿急退,或许是沈苏姀二人的功力让内殿之中的人万分诧异,刹那之间内殿之中的青色身影亦爆发出全部的内息,眼看着双发的恶战一触即发,沈苏姀和嬴纵身后却传来一人的惊呼——
  “苏姀!七哥!快住手!快住手!”
  清脆的语声带着满满的惊喜,沈苏姀和嬴纵的手势都是一顿,对面那青色的身影亦是动作一滞,待各自平静下来,这才看到站在沈苏姀和嬴纵眼前的赫然便是那一身青色身影的孟南柯,三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惊喜,沈苏姀又急忙回头,当即便看到一身紫衣的嬴华庭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沈苏姀眸光大亮,忍不住上前去握住了嬴华庭的手!
  “华庭!怎会是你们!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嬴华庭亦激动万分,上下打量了沈苏姀两眼见她未曾受伤方才放下了心来,闻言唇角一弯苦笑着看向对面不远处的孟南柯,孟南柯亦觉得欣慰万分,接到嬴华庭的目光便道,“出了岔子之后我们也掉下去了,不过是顺着流沙掉下去的,那流沙并不深,我们顺着那流沙的通道一路便到了这帝宫外围,后来废了一番功夫入了帝宫。”
  说着孟南柯打量了嬴纵肩头的伤口一眼,“你们必定也费了许多功夫。”
  嬴纵点点头,“这一路上皆是璴氏的霸道机关术。”
  稍稍一顿,他凝眸道,“赤焰如何?”
  他这般一提,沈苏姀也立刻紧张起来,赤焰和绝影都是如同下属伙伴一般的存在,嬴纵和沈苏姀不可能不关心,孟南柯闻言便道,“马儿比人要更为敏感的多,我们掉下来的时候赤焰和另外一匹马儿都跑开了,只是不知道后来如何了。”
  孟南柯说话点到即止,沈苏姀和嬴纵便是眉头一皱,现在好的情况是赤焰自己跑开了没有掉下来,可即便跑开了沙漠这样大没有水和马草赤焰也坚持不到多久!
  嬴纵稍一定神便不再说这件事,只打眼看了看眼下众人站着的这一处所在,这里从外面看起来乃是整个地宫之中最为恢弘的所在,而两人进来之后这里也的确恢弘无比,整个大殿足有三四丈高的挑空,殿顶成圆弧形设计,其上皆是五彩壁画。
  整个大厅中间都不见一根柱子,四周皆是雕刻精美的浮雕和造型精致的宫灯,宫灯之中放置的是比外面所见更大更亮的夜明珠,而在这大殿正中心,此刻正有一张雕琢精美的黄金棺椁,明灿灿的棺椁之上盖着金线绣的灵幡,诡异的符文由金线绣出顿时变得华丽贵胄……
  四人同时看向那棺椁,孟南柯更是道,“这里面的恐怕便是那大夏王了,只是有些奇怪,这里头只有这一口棺椁不见旁的祭品,按照皇室丧葬,这里不该这般简单……”
  嬴纵站在旁也觉得不对,他仔细盯着那棺椁看了两眼摇头,“这里头,怕是空的。”
  此话一落,沈苏姀和嬴华庭也上前几步,孟南柯狭眸,“关于这精绝城我倒是听了许多传言,这处帝宫是那璴氏第一代王的陵寝,可这棺椁里头竟有可能是空的?”
  孟南柯忽的一笑,“我有些不信,我去看看!”
  说着他便抬步向那黄金棺椁走去,嬴华庭见状忙要阻止,话到嘴边却又忍了,沈苏姀看了一眼她,倒是觉得她对孟南柯的态度有所改变,这边厢孟南柯已大步走到了那棺椁之前,嬴纵往那灵幡之上一瞟道,“上头的符文十分凶煞。”
  孟南柯摇头失笑,“死人而已,这有何惧。”
  说着这话孟南柯一手便将那灵幡扯了下来,因是年时太久,是以灵幡刚被一动便化作了齑粉,孟南柯见之笑意越是松活,而后绕着那黄金棺椁上下打量了两眼忽的走到了那棺椁的头上,面对这沈苏姀他们开始发力推那棺椁的盖子!
  孟南柯素来喜欢天文地理之事,眼下到了大大有名的精绝城很有几分兴奋,因此开棺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阴晦之事,他手上一使力,那棺椁便被推得咔嚓一声响,按照道理说已经入了陵寝的棺椁是已经封棺的,可这会子被一推就推开显然是未经封棺!
  孟南柯眉头一皱,眼底生出几分微光来!
  心思一动,他干脆一把将棺盖推了开!
  棺盖推了大半,目光往那棺材之中一扫,孟南柯抬眸豁然看向了嬴纵。
  “的确是空的!”
  话音落定,嬴纵的眉头也是一皱。
  适才他只是推测,眼下确定了自己的推测反倒是更为疑惑了,若是棺材之中没有大夏王,那么大夏王死后被埋在了何处,而这费尽力气建造的地宫又是为了什么?!
  四人眼底都生出了疑惑,片刻之间,静默的大殿之中却又有齿轮转动声响起,嬴纵和孟南柯对视一眼,连忙拉着沈苏姀和嬴纵急退,那边厢孟南柯亦是跃身而起欲离开那正中,然而便是他刚刚起身的刹那,地底和这大殿四周却并无任何箭簇射出,唯一的动静出现在那棺椁之上,黄金棺椁开始慢慢的下沉……
  沈苏姀几人脚步一顿,这边厢孟南柯已落脚站在了他们身边。
  前方三十步之外的棺椁下沉,至整个棺椁都沉入地下和地面平齐之时,这殿中的地板开始向四周缩回,看到这情形,沈苏姀和嬴纵几人当即都往后退去,齐齐退到了殿门之处才作罢,见那地板越退越大逐渐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出来几人的眸色都是一沉!
  紧接着,那黑洞之中露出来的东西让四个人忍不住背脊一寒!
  白骨,那黑洞中竟然全部都是森森白骨!
  “吱吱”的石磨转动声终于停在了某一刻,整个殿中露出了一个四丈见方的黑洞来,孟南柯试探的超前走了走,见整个大殿平静如斯之时才又放心的走上前去,沈苏姀几人跟上,待看到那黑洞的清晰情形之时都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气。
  那黑洞大抵有三丈高,而那黄金棺椁实则放在一处高台之上,高台能够升降,这才造成了早前那般平静而单一的场面,而在那黑洞之内,一堆堆的白骨叠加竟成了一座小山,看起来足有近千人被扔了进去,不仅如此,那些白骨骷髅之间还夹杂着许多箭簇!
  竟然,这些人竟然都是被箭簇杀死的!
  在这样的地方,不见那大夏王的尸首,却见到了这么多的白骨?!
  “这些人必定都是建造这宫殿的工人,眼看着宫殿要建城了,上位者或许不愿让他们走漏风声就将他们全部射杀在了此地。”
  嬴纵淡声道出这话,有些担心的握住了沈苏姀的手。
  “这么多人,只是为了不透露这宫殿的位置?”
  嬴华庭忽的一问,随即眉头一皱道,“既然能有人将他们射杀在此地,那射杀他们的人必定要出去,且不知他们最后是如何出去的?!”
  沈苏姀眸光一凝,忽然看向了一具脑袋上插着箭簇的白骨之上,忽的道,“看这些箭的方向,似乎不是站在我们的位置射出去的,应该是……”
  “是在地下。”嬴纵淡声接一句,目光已看向了那黑洞最为边缘之地,而后笃定的道,“这一处陵寝,地下还有一层……”
  帝王的陵墓自古就是重中之重,有两层也并不奇怪,孟南柯闻言便道,“如此说来,这处帝宫的出口乃是在地下?我们从那流沙之中进来的地方似乎是这帝宫一处不曾封好的风口,所有的工人在这里头至少要待一年时间方能建成,风口都是最后封的,只怕是最后这些工人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所有就误工了。”
  微微一顿,孟南柯继续道,“或许真真的大夏王的陵寝实在地下一层,而那离开此处的最佳通道也在地下一层,咱们恐怕要下去走一趟。”
  “这地下一层放着的,恐怕不是陵寝。”
  静默之中,嬴纵忽的开了口,沈苏姀和孟南柯眉头一皱,嬴华庭已经指着一处那白骨山最为边缘的某一处道,“看,哪里放了一样东西……”
  几人顺着她的手指看下去,黑黝黝的白骨堆边上,竟然有一抹绿莹的暖光亮着,虽然隔得极远,可四人皆是第一时间辨别出那光并非活物之光,是玉,且是千年珍玉……

☆、070 谷欠望地宫,牵机咒发!

  “是玉,上品宝玉!”
  孟南柯双眸一狭语气顿时有几分高深莫测起来,他和嬴华庭对视一眼,齐齐转头看向了沈苏姀和嬴纵,沈苏姀和嬴纵眼底亦有微光一闪而逝,嬴纵便肃声道,“我先去看看。”
  嬴纵刚走出一步,沈苏姀当即将他的手腕一攥,“我和你一起去。”
  嬴纵转过身来正要说什么,嬴华庭已在后一笑道,“不必如此,我们一起下去便好了,咱们四人还是不要再分开的好,尽力找到出口早些出去!”
  沈苏姀也看着嬴纵,嬴纵便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走在了前面,其后孟南柯见此微微一笑,只走在了嬴华庭的后面,那高台不过几丈,几人气息一提便旋身落下,白骨成山,几人刚一下落便有一股子阴湿之气扑面而来,嬴纵将沈苏姀腰身一揽,脚尖在一处人骨之上一点,翩翩落在了那骨山之外,刚一站定,沈苏姀和嬴纵面色大变!
  紧随其后的孟南柯和嬴华庭更是脚还未沾地便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四人都不是轻易色变之人,其中两人出身皇家,一人位至王妃公侯独掌大秦财团,另一人虽不涉官场朝堂却也是世间少有人能比他更为见识广博,然而便是这样心性见识的四人,面对这眼前这一幅场景却是神色复杂久久未能回神!
  “那传言竟是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嬴纵如此叹了一句!
  呈现在四人眼前的,便说是金山银海亦不为过,适才嬴华庭看到的那一点绿光乃是一尊碧绿剔透的高大玉树,因是雕刻的太过枝繁叶茂是以一截枝桠从那骨山旁的多宝阁之中伸了出来,盈盈一树绿,竟是比四人所见的天下奇宝更为奇珍!
  那骨山堆在十丈见方的大厅之中,俱是围着中央放置着黄金棺椁的高台,而在这处大厅的四周却是镂空雕刻的墙壁,透过那宝阁一般的镂空看出去能瞧见墙壁之后乃是一间又一间的小阁,明灿灿的光辉从那镂空的孔洞之中露出来,便是天下最富有之人也要为此景失态,更有甚者,或许会立刻冲上去争抢也不一定,沈苏姀四人如此已是好的!
  “相传璴氏开国之时从大陆各处掠夺了宝藏无数都被放在了精绝城,无数人进城寻宝不得踪影,却不想这宝藏放在这地下宫殿之中不说,竟然还是放在这地下一层的。”
  孟南柯语声带着感叹,看了嬴纵一眼,眼神有几分深邃起来。
  沈苏姀亦是紧紧握住了嬴纵的手,“如此财富,一旦曝光与天下,势必引起诸国纷争!”
  嬴华庭回过神来,眼底亮色一闪,“若大秦得之……”
  嬴华庭话意未完,却也看了嬴纵一眼,嬴纵眯眸,他眼底在那一瞬间闪过无数权衡,末了却化为一抹淡色,而后便捏了捏沈苏姀的手,“往前走去看看……”
  这大厅除却正中的白骨山,只有朝着正东方的地方有一条一丈有余的通道,或许当初修建此处只是为了安置宝藏,是以这地下一层修建的并没有地上那般华美瑰丽,最为普通的青砖白墙,可饶是如此,因着这些珠玉的光芒,这地下一层却比地上来的耀眼万分!
  “看这里的宝贝数额,只怕是十个大秦的国库也比之不上!”
  嬴华庭满是感叹的道一句,四人沿着那丈余宽的通道往前走去,两旁的黄金白银并着合适各样的奇珍异宝将整个屋子的都占满,四人的眸色都被那珠玉之光映的透亮,又往前走了十多步,出现在四人眼前的乃是一处豁然开朗的大殿。
  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的光景四人眸色都是一暗!
  金玉满堂,奇珍铺殿,灿然的光芒简直晃花了沈苏姀四人的眼,殿中最底下乃是一箱又一箱的东珠玉器,在那之上又是金银元宝,另一边摆着的又是高大的珊瑚宝树,血红的鸽子蛋,半人高的未经开凿雕琢的蓝色宝石,挂满了架子的午餐斑斓的宝石珠串……看着那宝物的布局摆放足见当初的主人对此地的重视,然而眼下真正在沈苏姀四人眼前的却是那装着东珠的箱子被破了开,东珠金银散落一地,高大的珊瑚宝树斜斜倒着,血红的宝石随着那各式各样的宝石珠串一起凌乱的铺排在地,而在这些宝物之间,是一具又一具的白色枯骨!
  白色的骷髅随意的倒在那些宝物之间,有的身上插着宝剑,有的颈骨被折断,然而即便是已经化为了白骨,他们的指骨之中也牢牢地攥着珠串宝石,抬眸望去,从这处大殿开始四处可见白骨,而这大殿的出口处更是一具一具的白骨不断,在那白骨之下多半有宝物成堆,还有些未来得及风化的衣物包裹,足见当初这白骨的主人是打算带着这些宝物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
  嬴华庭语声沉重,全然没想到适才见到了一堆白骨山之后还能见到这样惊悚的场面,一瞬间,那些宝物的光芒似乎都被亡灵的气息掩盖。
  “这些,只怕是搬运宝藏的人,或许是大夏的士兵,或许是某些身份特殊的人,最开始,他们或许也不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后来发现了全都是宝物便起了贪婪之心吧。”
  沈苏姀淡淡接一句,孟南柯已点头,“世上少有人能见到这么多宝物之后还能保持淡泊之心,他们起了贪心也实属正常,一人起了贪心别人看了自然也动心,到后来,自然心魔作祟发疯争抢。”微微一顿,孟南柯看向大厅尽头的出口,“出口只怕在那个方向!”
  孟南柯的话不无道理,因为所有的枯骨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奔走,沈苏姀看着这凌乱的场面甚至能想象这些人的疯狂和急迫,嬴纵稍稍顿足,而后便牵着沈苏姀朝前走去,二人尽量避开地上的枯骨和珍宝,不多时便又走到了廊道之中。
  那廊道两侧又都是宝阁,而廊道之中,却是一条由白骨铺就的长路,宝物散落在地,有的白骨随意躺倒,有的却是纠葛着,有双手互掐着对方脖颈却又同时被一剑刺穿的,有剑还插在别人身上自己却又被刺穿的……
  这是一条*之路,滔天的财富将人心深处的丑陋和恶念勾出,杀戮便成了夺取宝贝的唯一手段,世人在说人性本善这句话之时总是因为前方等着他的利益还不够大,当那利益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人心底的恶便会伺机而出,而利益越大人的独占欲便会越强,待众人的心中都住进了魔鬼,这地宫便会成为地狱。
  “太可怕了,这些人恐怕就是搬运宝物然后射杀了那些工匠的人,其实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结果却因为这些宝藏乱了心神,自相残杀。”
  不知走了多久,越来越沉默的四人之中只有嬴华庭叹息了几句,走在最前的嬴纵和沈苏姀却在他这话落下之时脚步一顿,嬴纵淡声开口,“恐怕不一定。”
  嬴华庭听着这话眉头一挑,孟南柯也觉得前面的光景不对,二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到沈苏姀和嬴纵的身后,待看到嬴纵身前的大厅场景之时眉头狠狠地一皱。
  出现在嬴纵身前的又是一处大厅,大厅青砖铺地平淡无奇,可在大厅的尽头却摆放着一把黄金宝座,所有的白骨几乎都是奔着那黄金宝座去的,而在那宝座之上竟然也有一具白骨,不同的是那具白骨乃是以坐姿定在那处的,而更叫人觉得诡异的是在大部分的白骨都倒在了走向那黄金宝座的路上,到了那宝座之前一共有三具白骨匍匐在地。
  能走近那宝座,这三人似乎是胜者,然而,他们的死非同寻常!
  三具白骨皆是断颈而死,看那颈骨的断口乃是被利剑砍断,沈苏姀几人目光一定,一柄泛着寒光的宝剑正掉落在那宝座之下,是谁杀了这三人?!
  心中疑问一出,几乎是同时,三人将目光落在了那黄金宝座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这搬运宝物的大概有百人,这三人似乎是走的最远的三个,却还是被杀死了,这宝座之上的人又是谁?!”
  嬴华庭疑惑的一问,沈苏姀也皱了皱眉,孟南柯眼底闪过两分微光,沉沉一叹。
  沈苏姀看向嬴纵,嬴纵便道,“所有的工匠已死,乃是为了不露这处地宫的风声,这地宫的出入口和所有的机关都不可说,所以工匠必死,至于这些看起来本不该死的人……他们既然是搬运宝物的人,又知道了这些宝物是如此之多,若是走出这地宫自然也十分危险,我若是这地宫的主人,这些人也不会留下活口!”
  嬴纵话语落定,沈苏姀凝了眸,她看向那黄金宝座上的人道,“这地宫的主人看出了士兵们眼底的贪婪,所以下令让他们自相残杀夺宝,言胜者就可以得到巨大的奖励,待那三人拼死力战到了他面前的时候,他却将这三人也一起杀了。”
  微微一顿,沈苏姀语声一紧,“难道这宝座上的人就是那本该躺在棺材里头的大夏王?!”
  沈苏姀这个猜测让另外三人都凝了眸,孟南柯暗了暗眸色表示同意,“这位大夏王乃是大夏的开国英主,建立辉煌功业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也因为暴戾血腥被野史中的笔杆子诟病,再加上这大肆敛财这一桩,后世对他褒贬几乎持平。”
  微微抬眸,孟南柯感叹道,“建功容易守功难,这里头的财富或许是他留给后世子孙用来治国的,这陵墓修好的时候他或许已经自知天命,便干脆亲自来将这财富彻底的沉于地下以防万一,只可惜他这番用心他的子孙要叫他失望了。”
  大夏立国百余年,还没有大秦来的时间长,两百多年前大秦东征至极大夏的国主已经是昏庸无道之辈,那时候的精绝只是大夏的陪都,而那末代大夏王似乎也没想到说要启用宝物,或许是因为这第一代大夏王做的太绝又或许是因为旁的变故,到了百年后便是连璴氏皇室都不知这处的存在了,璴氏忘却了这笔财富,却是要造福后世之人!
  “还是先找出口吧,应当就在这附近。”
  嬴纵利落落下一语,却似乎是四人之中最不将这些财宝放在眼底的,嬴华庭眉头一皱看向嬴纵,“七哥,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嬴纵面不改色,“若是出不去,我们也会变成这些人……这些宝物倒是最好的陪葬。”
  嬴华庭闻言撇撇嘴,孟南柯和沈苏姀都是一笑,四人在这大厅之中大眼一扫,只看到了一处比适才那条廊道要窄很多的通道,四人一路走来都不曾看到这第二层的机关,到了这里也没发现不妥,只觉得这里应当单纯是为了存放宝藏。
  这么一想,四人都心无旁骛的朝那狭窄的通道走去,刚走出十多步,一股子格外阴冷的风从廊道之中吹了过来,孟南柯眸光微亮,“这里有风,出口应当就在前面……”
  嬴纵和沈苏姀走在前,亦觉得孟南柯言之有理,不由加快了步伐,然而他们刚走出七八步,身后却骤然传来了连着三声的“砰砰砰”之声,四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那泛着明光的出口处竟然连续落下了三大块巨石将那出口死死的封了住!
  “这是……断龙石?!”
  孟南柯惊疑不定的问一句,话音刚落,四人站着的这处狭窄通道却陡然之间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地底仿佛藏着什么野兽正要破土而出,又好像行在巨浪滔天的江上,变故一出,嬴纵蓦地将沈苏姀抱在了怀中,那边厢孟南柯亦是一把抓住了嬴华庭的手臂将她稳住!
  饶是如此,四人仍然止不住的东倒西歪,沈苏姀心惊不已,身子却被甩的往左手边一倒,她抬手下意识的一撑,耳边却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声音细微不堪,却瞬间落入了沈苏姀和嬴纵的耳朵,沈苏姀面色一白与嬴纵对视一眼,她抬手将袖袋一扬,果不其然,那块被她放在袖袋之中的玉玦竟在适才那一刹被撞碎了!
  有些不安漫上沈苏姀的心头,隐隐约约的,四人耳边却又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那声响来自墙壁之后,好似奔雷,又好似是山洪爆发,四人对视一眼,沈苏姀和嬴纵不约而同想到了两人来到这地宫之时所经历的暗河,沈苏姀心头一震正要说话,脑子里却忽然漫上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绞疼,她眼底生出恼恨……牵机咒,竟在这时毫无预兆的发作了!

☆、071 团聚昆仑,准备解咒!

  沈苏姀怎么也没想到牵机咒竟在这时毫无预兆的发作了!
  绞痛从太阳穴之中漫开,脑袋里仿佛有钝刀在割磨,她不可置信的扫过自己的袖袋,难道是因为这玉碎了才叫她如此?!沈苏姀唇角漫上一星苦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验证心中最为丑陋的猜测,微生瑕说过,放在她身上的法器是为了压制牵机咒,只有法器损毁,她才有牵机咒发的可能,她才能记起前事,她才能被解咒!
  这一路上沈苏姀将这玉带着不是没有想过将它毁了来看看自己会不会继续做那恶梦,然而一来是他们一直赶路,二来她亦是怕这玉毁了会出什么岔子!
  她等了一路也没去做的事情,却在这等变故之下发生了,果然,这玉一损牵机咒便发作,她发作不要紧,可她有灵犀咒在身却是会连累嬴纵!
  沈苏姀豁然抬眸,果然,嬴纵的眉头亦皱在了一起!
  狭窄的廊道之间天摇地动,那轰隆隆的声音却离得他们越来越近,身后的退路已经被堵了住,而身前除却黑洞洞的一小段不知名的路却只有那越来越叫人无处躲藏的危机!
  “阿姀!别想从前的事,抓紧我!”
  那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仿佛有一道闸门被打开,而沈苏姀已经能听到那急速奔涌的水流冲刷石板的声音,她唇角浮起苦笑,这一次的牵机咒的发作这样不同,却并非是因为她想起了旧事,一把钝刀被强行钉入了她的脑袋之中,她根本无法自控那锥心的疼痛!
  沈苏姀凭着仅有的力气攥住了嬴纵胸口的衣襟,语声不稳的道,“嬴纵,这一次,我……我又要牵累你了……我……”
  剩下的话语未曾说完,一股强有力的冲击力却从嬴纵身后猛地撞了过来,一瞬间嬴纵只将沈苏姀朝自己怀中猛地一抱,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被冲击的朝墙壁另一边撞去,嬴纵手臂发疼,沈苏姀整个人快要散架,同一时刻,铺天盖地的冰水将他们四人齐齐包裹了住,那强有力的水流冲垮了两边的墙壁,四人还未做反应便被那洪流卷入了地底深处!
  又是那冰冷又窒息的感觉,刺痛在胸口蔓延,那把割磨着脑袋的钝刀仿佛从脊背一路下滑落到了喉咙和胸口,沈苏姀早前本已受了一次折磨,到了这会子再加上牵机咒发哪里还有应对这洪流的力气,一片漆黑的混乱之中,她除了腰间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之外只能感受到那锥心的疼,沈苏姀疼的在嬴纵怀中打颤,又哪里能屏息运功!
  在水流的冲击之下,没一会儿她便唇微张被冷水灌入,喉咙的刺痛却是察觉不到,若非嬴纵情急吻上了她她几乎就要被这般活活窒息而死,嬴纵将自己体内的气息源源不断的送入才让她保持了清醒,然而保持清醒却似乎更糟糕,那疼痛似乎在加深,除了生生忍受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缓解的办法,她更知道,嬴纵此刻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水流在加速,似乎要将他们冲往某个深渊中去,黑漆漆的水域之中沈苏姀虚虚的闭着眸子看不清嬴纵的脸,意识渐渐地模糊,身体的温度在流逝,沈苏姀潜意识之中只觉得自己或许快死了,这念头一出,她当即紧紧将嬴纵抱了住……
  察觉到沈苏姀的异样嬴纵心中警铃大作,可除了将沈苏姀牢牢护住不停的为她渡气之外他没有条件做别的,水域在加深,水流如此湍急,那断龙石落下或许便启动了这地宫防卫机制,这暗河之水足足能将任何进入这地宫又想出去的人淹死,怀中之人没了生气,嬴纵承受着那灵犀咒带来的感应深知沈苏姀所受之苦,嬴纵提起全部内息,就在他以为自己二人会一直被一直带入地底深处之时那水流却忽然减缓了。
  再往前,竟然开始平静了下来。
  水流遇到了一堵墙壁般的见了流速,嬴纵当即带着沈苏姀朝水面之上潜去,嬴纵不知道这底下到底有多深,只觉得巨大的水压让他都有些呼吸窒闷,连他都如此,怀中之人又岂能好过,嬴纵一边给沈苏姀渡气一边朝上升腾,他不确定这上头会不会还是暗无天日的岩石,可眼下置身于深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水里的移动速度极慢,内力除了让自己憋气的时间长点也没有旁的作用,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嬴纵也快要到达极限之时,他头顶之上竟然忽的生出了一抹亮光,和当初在帝宫之中所见到的夜明珠的亮光不同,嬴纵稍稍抬眼一望便能看出头顶之上的乃是久违了的太阳光!
  心中瞬时涌出希望,嬴纵拼尽全力朝头顶的光明浮去!
  越是靠近水面那光亮越是明显,嬴纵将自己的气息几乎尽数都渡给了沈苏姀,某一刻,就在即将浮游出水面的前夕,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厉的鸣叫声!
  声音传入水中变得极小,可嬴纵还是听清了那鸣叫声来自何处,只一瞬,他紧皱的眉头骤然一松,眼底闪过不可置信,继而更快的朝水面冒出,“哗啦”一声响,刺眼的太阳光当头罩下叫人不自觉眯了眸,嬴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瞳被冰水刺得发疼,视线变得模糊至极,他打眼四望一瞬,忽的在极远处看到了一抹十分熟悉的青色影子,那尖厉的鸣叫还在继续,水声响起,人声响起,嬴纵紧抿着的唇终于松了下来……
  清香,鸟鸣,温暖丝滑的锦被。
  睡梦之中的嬴纵伸手摸了摸身边,豁然睁眼!
  甫一睁眼,入目的乃是鸦青色的床帐,一转头,自己身边却是空的!
  眼瞳一缩,刚刚醒过来的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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