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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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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促狭的看她一眼,只当她是在害羞,笑意更深两分,却忽然猛地一拍手道,“啊,这才想起来,让你来是让你教本宫香道的,怎地在这里说了这样久的话,快随我回殿中来——”
苏瑾说着就起身出了亭子,周遭宫人见状赶忙前前后后的跟着,沈苏姀慢苏瑾一步,看着她辨不出表情的面色一时不知道她适才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不安,沈苏姀万分忐忑的随苏瑾入了正殿,正殿之中的布置极其华贵,看得出昭武帝对苏瑾的荣宠,周遭跟着的宫人俱是与有荣焉模样,沈苏姀瞧着这殿中的富丽堂皇心底却满是钝痛,快至内殿书房,苏瑾朝后挥了挥手,“你们都等着吧,凌霄跟着伺候就是了。”
挥退了别的宫人,便只有沈苏姀和凌霄跟在苏瑾身后,三人进内室,苏瑾这才笑着转身道,“都说你善香道,连从前的贵妃娘娘都爱你的香,既然如此,今日不如也教我一样,就来个……鹅梨帐中香如何?”
书房之内布置雅致,香具早已准备妥当,沈苏姀打眼一扫,本欲点头应是,目光却忽然定在了书房左边墙壁上,苏瑾见状也随她望过去,眉头微挑口中一笑道,“这是皇上为本宫做的画,侯爷瞧着可好看呢?”
书房左边墙壁之上正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凤眸微挑三分蛊惑三分妩媚四分俾睨霸气,柳眉弯弯却浓黑英武,挺翘的鼻翼,放肆的笑容,再加上那一身火红色的曳地长裙,飘逸的衣袂洒然的广袖伴着墨发随风而舞,活脱脱和沈苏姀身边站着的人一个样,然而沈苏姀紧紧盯着那幅画眼底却露出几分疑惑,喃喃问,“是娘娘?”
听见这低喃苏瑾一笑,走至那画下指着那角落的紫色小图章道,“南煜以紫为贵,青雀是南煜的神鸟,这四字乃是南煜古体符文‘与子同袍’之意,如何,可确定了?”
沈苏姀闻言眼瞳一缩,愣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苏瑾满意一笑走到香具之前,沈苏姀回望了一眼那幅画,心中却明白眼前这幅画上的根本不是苏瑾,因她记得清清楚楚,这幅画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它挂在昭武帝的书房密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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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陆氏之言,蛛丝马迹(二更)
这分明是一幅两年前就已经存在的画,画上的印章来自南煜,便也是说昭武帝心中念着的人是个南煜的女子?昭武帝却将它挂在了苏瑾的宫中,更让苏瑾觉的此画之上画得是她,苏瑾故意在颈侧点上一颗朱砂痣自是为了更好模仿画中人,那么苏瑾此刻这话定是骗自己,苏瑾分明知道画上的人不是她,却还要装成这幅模样,那么她必是知道内情的,和亲于一国而言并非小事,是谁从中使力派她来?是谁给了他南煜郡王次女的身份?是谁助她复仇?当初事发之时她又是如何骗过众人遁走别处?
沈苏姀摆弄着香粉,脑海之中却尽数都是疑问,她装作专心制香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瑾在看她,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她,沈苏姀将香粉一点点装进切好的香梨之中,背脊已有些发僵,沈苏姀不能与苏瑾相认便无法知道这些前因后果,不知怎地,有人在帮助苏瑾复仇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莫名不安。
室内安静的厉害,无形之中蕴着一种压迫人心的力量,某一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惶的脚步声,沈苏姀被这脚步声一惊豁然抬眸,只看到一个青衣宫女急急走到内室门口朝里头道,“娘娘,二公主求见。”
沈苏姀眉头一簇,顿时明白过来。
坐在榻上的苏瑾笑着看了沈苏姀一眼,点点头道,“快请。”
宫女应声而去,苏瑾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便有些兴味,“二公主如此挂念侯爷,竟是害怕本宫将侯爷怎么样了,侯爷稍后可一定要为本宫美言几句。”
沈苏姀一鄂,“娘娘说笑了。”
苏瑾笑笑不语,眸一转便见一身紫衣的嬴华庭大踏步的走入了内室,眉心微蹙透着焦急,一双眸子四处一晃看到沈苏姀好端端站在那处那深深松口气,而后才看向苏瑾,也不行礼,只学男儿那般拱一拱手变作罢,口中道,“本宫找洛阳候有要事,还请娘娘放人。”
苏瑾闻言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嬴华庭道,“二公主说的奇怪,本宫又不曾囚禁洛阳候,洛阳候来去自如,怎么有放人一说?”
嬴华庭狭眸冷笑,“这么说来洛阳候现在就可以和本宫走了?”
苏瑾便笑着看向沈苏姀,“洛阳候若是有急事现在走也可,这鹅梨帐中香改日来教也可。”
沈苏姀唇角一动,尚未说话便被嬴华庭抢先道,“娘娘从南煜来想必不知道大秦的规矩,宫中各处各殿若是用香自有内府奉香来做,洛阳候乃是大秦朝臣,可不是为娘娘做香的!”
苏瑾眉头一扬,唇角的笑意便有些发苦,转而看着沈苏姀摇头,“既然如此,倒是本宫不知事了,既然如此,那本宫自是不敢留洛阳候,侯爷先随公主走吧,凌霄,你去送。”
话音落下,那侍立在旁的绿衣婢女便走了出来,嬴华庭似笑非笑一瞬便转身往出走,这边厢沈苏姀却在原地顿了顿,口中道,“今日公主许是真的有事,公主性子直爽,言语不当之处请娘娘恕罪,改日沈苏姀必定再为娘娘制香。”
苏瑾许是没想到有嬴华庭这一遭之后沈苏姀还能待她如此有礼,挑了挑眉才兴味一笑,点了点头眸光柔润道,“如此甚好。”
沈苏姀矮身一福,朝门口的嬴华庭而去,那绿衣婢女跟在他们身后朝外走去,将他们送到宫门口才一福停了脚步,甫一走出宫门,嬴华庭便转头恨铁不成钢的扫了沈苏姀一眼,口中切切道,“她召你来必定不安好心,你何必对她以礼相待?!”
沈苏姀摇头一笑,“公主想差了,瑾妃娘娘并未对我如何。”
嬴华庭冷哼一声,“你难道还觉得她对你是抱着什么好心思吗?看看这后宫上下被她弄成了什么样,我前次还专程去告诫你了,你倒是一点都不上心。”
沈苏姀一叹,“瑾妃娘娘已是妃位,公主何必与她置气,早些离开君临于公主而言才是正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是明白,请公主不必担心。”
嬴华庭仔细看了她两眼蹙着眉道,“总觉得你对这个瑾妃的态度很怪,罢了,你知道就好,总之我适才听到她召你入宫的消息被吓了一跳,至于离开君临……待我再想想。”
沈苏姀眉头又是一簇,想了想到底并未再劝,眸光一转看向寿康宫的方向,抿了抿唇并未言语,嬴华庭见她这模样便是一叹,“皇祖母意识时好时坏,你可要去瞧瞧?”
沈苏姀狭眸一瞬,到底是点了点头,早前去寿康宫之时陆氏已经不认识沈苏姀,今次又会如何沈苏姀和嬴华庭却都不知,待两人到了寿康宫,只觉眼下的寿康宫寂静非常,待到正殿门口正遇上路嬷嬷,路嬷嬷见她二人相携而来眸色顿时一亮,上前行礼之后却又苦着脸道,“公主和侯爷来的不是时候,太后娘娘这几日日日不成眠,眼下刚刚歇下。”
沈苏姀眉头一簇,嬴华庭看了沈苏姀一眼道,“侯爷来一趟不易,进去看看皇祖母总是好的,我们手脚轻些,不扰了她老人家便是。”
路嬷嬷自然点头,抬手一请,嬴华庭看了沈苏姀一眼,当先朝内殿而去,沈苏姀走在后,走出几步又看着路嬷嬷道,“太后娘娘为何不成眠?”
路嬷嬷便苦笑,“到了秋日,我们寻常人都易心浮气躁,娘娘身子发虚就更是了,太医院开了药,奈何娘娘现在不愿吃药,这不是才没了法子……”
沈苏姀眼底一暗,忽而道,“早前我给娘娘的辛夷香可还在?”
路嬷嬷一扬眉,“在的在的……”
沈苏姀便道,“嬷嬷去将那香找来,给太后娘娘用用,至少能凝神静气的。”
路嬷嬷闻言当即拍了拍脑袋,“侯爷不说奴婢倒是忘了,奴婢这就去!”
路嬷嬷当先一步入了侧殿,几下便拿出了个香盒给沈苏姀,沈苏姀接过那香盒瞧了瞧,这才往内室走去,待走到内室去却发现嬴华庭和陆氏再说话,听到脚步声嬴华庭转过身来看着她们苦笑道,“皇祖母睡得极浅,还是醒了,苏姀,你过来请个安罢。”
既然是醒了,便也没了法子,沈苏姀便握着那香盒走到了陆氏身边去,陆氏面有倦意,眼神也不那么好使,眯着眸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沈苏姀是谁,正当沈苏姀和嬴华庭以为她认不出沈苏姀的时候陆氏却是唇角一扬朝沈苏姀伸出手来,“小五,你回来了!”
沈苏姀和嬴华庭相视一眼,嬴华庭立刻笑着将沈苏姀拉了过去,“看看看,皇祖母这会子总算不会两眼摸黑了,你快来坐着,皇祖母适才说想喝新鲜羊乳,我亲自去为她端来。”
沈苏姀一愣,人已被嬴华庭拉到了近前,陆氏一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中的辛夷香出神,沈苏姀心底一动,便将那辛夷香放在了陆氏手中,陆氏看着那香淡笑,“原是为哀家找这辛夷香去了,好孩子,就只有你念着哀家。”
见陆氏说起了话,路嬷嬷也笑着随嬴华庭去了,这室中顿时只剩下她们二人,沈苏姀看着陆氏迷蒙的眸色心底一叹,眸光微转的道,“太后娘娘可见到姑姑了?”
太后闻言立时一笑,“你还说呢,我那日还问她你去了何处,她还骗哀家你在西境未回,可哀家偏偏又隐约记着你已经回来,眼下你出现了,那丫头现在果真是胆大的很!”
沈苏姀眼眶一红,将那香盒打开看着陆氏沾着里头的香膏缓缓地抹在腕间,又道,“姑姑的性子太后娘娘是知道的,心地一万个好,只在行事上不留情面,太后娘娘可会怪姑姑?”
陆氏轻嗅一下,面上立刻漏出满意神色,听沈苏姀之语立刻好笑的摇头,“你这傻孩子,她是皇后,若是软软的任人拿捏怎能执掌后宫呢,前几日她还处置了几个宫人,哀家瞧着这十分好,你且放心,哀家不会怪她。”
沈苏姀唇角微扬,语声又压低了道,“姑姑心中最是念着娘娘,娘娘如此姑姑心底不知道多高兴,娘娘既然心疼姑姑不易,往后可会不论对错一直帮着姑姑?”
陆氏便笑着拍沈苏姀的手,“你对你姑姑这份心当真是叫哀家喜欢,你放心,她的性子也犯不了错,便是不用你说,哀家也要帮着她的,这么多年她看着得了皇帝的宠爱,可也只有哀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罢了,哀家最是知道她不易的。”
沈苏姀闻言一愣,朝入口处看了看才问,“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太后一叹,迷蒙的眸子缓缓的眯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沈苏姀见之眉头微蹙,想了想才低低的诱哄道,“是不是皇上不喜欢姑姑了?若是姑姑哪处做的不好太后娘娘尽可说来,姑姑敬服娘娘,必定按娘娘的话来改!”
沈苏姀说的真挚,循循善诱似得,太后一听便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她这皇后做的极好,只是皇帝待她的那些好……哎……多半是因为旁人啊……”
沈苏姀瞬时眯眸,“娘娘可知是因为何人?”
太后看了看她,即便是神识不清潜意识还是觉得此话不好说出来似得满是犹豫,沈苏姀便十分殷切的看着她,太后许是被她的目光打动,忽然招手道,“你过来,哀家说给你。”
沈苏姀眼底一亮,当即探身过去,陆氏动了动身子,缓缓趴至她耳边缓缓的开了口,轻若蚊蝇的一句话入耳,沈苏姀本就皱着的眉头瞬时皱的更紧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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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南煜女帝,无咎之心!(小修)
一大早的被瑾妃召入后宫,而后又至寿康宫,沈苏姀陪着陆氏用了午膳之后方才准备离去,走出寿康,她并没有立刻出宫,嬴华庭扫过眼前一册册的经史集注,看着沈苏姀的目光愈发古怪,“苏姀,这弘文馆皆是历代大秦经史古董,你怎么忽然想来此处?”
沈苏姀的目光流连在高大的书架之间,闻言淡笑道,“今日见了瑾妃娘娘,倒是忽然对南煜生出几分兴趣,便来此处瞧瞧大秦与南煜历朝历代邦交记载罢了。”
嬴华庭扬了扬眉,沈苏姀这话听着合理,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哪一处有些不对,到底怎么个不对她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清楚,便也只好随了她,弘文馆归礼部并着翰林院管辖,乃是大秦史馆著书藏经之地,素日里都是无人问询的地方,今日忽然来了二公主和洛阳候,自然是让弘文馆中人受宠若惊,小吏们不敢接待,急急去寻礼部的侍郎,沈苏姀和嬴华庭便先在这藏书楼里头等着,不出片刻,一身红色官服的礼部左侍郎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下官拜见二公主,拜见侯爷。”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相貌周正的男子,看官服形制当是四品侍郎,大抵是走得急呼吸很是不稳,对她们的态度更有些诚惶诚恐,嬴华庭不置可否的扫了这人一眼,沈苏姀挥了挥手问,“本候想看看大秦近四十年来的邦交记事,可在此处?”
这侍郎闻言立时点头,“回禀侯爷,就在此处,只是那些都算作秘册……”
见这侍郎有些犹豫,嬴华庭立刻蹙眉,“怎么,旁人不能看,本宫也不能看?”
侍郎面色一白不敢多言,当即便抬手一请,“请随下官来便是。”
沈苏姀颔首,那侍郎立刻领路在前,顺着那书架与书架之间狭窄的通道径直往藏书楼深处走去,走了二十多步便无路,面前生生挡着一面墙壁,男子左右看看,忽然在一处墙角一拍,哗啦一声,那墙壁便缓缓地打了开来,墙壁打开,里头竟是满满当当的书架,那侍郎便指着那些书架道,“侯爷请看,此处近五千本册文皆是大秦近四十年的邦交记文。”
沈苏姀随着那男子的手势看去,眉头一簇,嬴华庭跟在沈苏姀身后也看到了那足足有三丈多高的巨大书架,五千多本册文整整齐齐的排布其上,想要看完这些没个三年五载只怕不成,嬴华庭眸光微暗,“怎地如此之多?”
那侍郎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其中多为常文,礼仪往来、檄文发布和国书投递史官翰林们记载的都十分详尽,各国王室姻亲婚仪边境战乱兵甲军需更不敢大意,期间更有内侍省事关各位主子们的居注言语明细,林林总总下来自然是十分之多了。”
嬴华庭眼底闪过了然,看着那林林总总的册子还是有些犯难,这边厢沈苏姀倒是不觉有什么,抬步便朝那书架走了过去,嬴华庭见状也跟上去,却见那书架之上倒是写着小小的年份国别标注,每一年每一国的册子都分开放着,有条有理的倒也不是那么难找,沈苏姀的目光在书架之上搜寻一圈,忽然顿步扬唇,似乎寻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下,待那侍郎退走,沈苏姀这才亲自登上书架旁的梯子去拿自己要找的书。
即便标注清晰,可沈苏姀要看的和南煜有关的史册却还是很多,然而沈苏姀的目的似乎十分明确,拢共拿了二十多本册子之后便不再动,嬴华庭一眼看去,竟然全都是昭武帝三年至昭武帝五年的册子,嬴华庭讶异道,“怎地只看三十年前的东西?”
藏书楼之内有巨大的书案,沈苏姀将二十多本册子按顺序放置其上,一本本的打开极快的浏览起来,她翻书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又停在某处细看,嬴华庭对这些什么兴趣,却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时间一点点流逝,嬴华庭四处转转回来见她仍是如此专注便也随手拿起了一本,看了两眼才恍然道,“我明白了,那个时候正是大秦与南煜鏖战的三年,当年南煜战败之后已割地赔款和大秦修好,这么多年大秦对南煜也还算宽容,这一码事也算是被揭过不提了,你看这个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觉得瑾妃此番来目的不纯?”
这些史册已经有些年头,虽然保存的好却难免的有些地方字迹模糊破损,沈苏姀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只看得嬴华庭一头雾水,沈苏姀并未立刻答话,嬴华庭便也看着那些册子道,“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有些不妥,好巧不巧的,这个瑾妃偏偏和苏皇后生的一个模样,若是此人当真能蛊惑父皇,倒也真有可能是南煜的什么诡计!”
嬴华庭眯了眯眸子,“父皇本该想到的,可他待苏皇后一腔情深,眼下才对这个瑾妃如此荣宠!历朝历代皆有那祸国妖妃作乱的,这个瑾妃只怕……来者不善!”
沈苏姀听着嬴华庭的话皱了皱眉,嬴华庭眼底却却又生出了几分疑惑,“可是也不当如此啊,那次的败仗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倘若南煜要报仇,怎地要等到此时?”
嬴华庭几乎是自言自语,可忽然之间却见沈苏姀翻书的手一顿,整个人更是愣在了那处,嬴华庭眉头一皱,一时好奇沈苏姀看到了什么,待她探身过去,却发现那本册子竟然少了几页,书页缝隙之中留着些许残纸,竟好似被人撕去一般,看那撕口亦并不算老旧,应当是新近所损,嬴华庭眼底闪过两分可惜道,“这册子的纸张有许多年头了,只怕是谁打理的时候不小心弄坏就干脆撕掉了,怎么是很重要的内容吗?让我瞧瞧……”
嬴华庭说着便将那册子拿了过来,垂眸一扫眉头立时皱紧,“当年父皇十五岁登基,南煜趁大秦江山不稳,在昭武三年便欲与大秦开战,父皇十八岁领兵亲征,足足三年才将南煜打败,后来本可继续向南进攻,却是因朝中无人才准了南煜的求和之意,这些年父皇不曾追究当年南煜的狼子野心,南煜反倒是记上仇了不成!”
嬴华庭乃是大秦之人,自然是向着大秦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去看那册子少掉之处的前后书页,有些疑惑的道,“这上面不过写的是父皇亲征之时的诏令国书起草,这少掉的几页应当没什么要紧,这是昭武五年记下的……正是大秦即将大胜的时候呢,你看了这个可有什么想法?当年那一战虽然持久,却还算不上惨烈,如今的南煜并非是兵强民富之地,又怎是大秦的对手,怎么想都不觉得南煜会因此事隔了三十年在此时向大秦寻仇……”
嬴华庭翻着那书册言语随意,沈苏姀眯着眸子道,“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当年大秦大胜之后皇上本可继续南下,可不知怎地却是收兵了……”
嬴华庭对此倒是知道的,解释道,“当年父皇亲征,几大门阀跟随左右,几乎带走了大秦所有的军备,朝中多亏皇祖母看着才没出事,这内外兼顾之下大秦也并非如鱼得水,那仗一打便是三年,大秦也经不住更大的战争了,这才收了手。”
沈苏姀点了点头算是明白,却忽然朝门口喝到,“来人!”
话音一落,等在门外的红衣侍郎当即便进了门,快步走到沈苏姀面前恭敬道,“不知侯爷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抬了抬下颔示意嬴华庭手中的书册,“弘文馆就是这样做事的?”
那侍郎眼底一鄂朝嬴华庭手中看去,见到那书页之间竟然缺了五六页之时眉头立刻一皱,眼底又是惊又是怒,而后便掀袍跪倒,“请公主和侯爷恕罪,弘文馆中史册历来都是小心看护,因记着许多军政机要之事更是寻常人不可轻看,这……下官委实不知是何缘故,下官并非是这弘文馆主事,侯爷要追责,不如等下官找个人来问问清楚,侯爷看如何?”
嬴华庭没想到沈苏姀竟然要为了这史册有损之事追责个小侍郎,见状只以为沈苏姀大抵会吓一吓此人便饶了他,却不想沈苏姀竟然点头道,“好,你去找!”
那侍郎赶忙起身朝外而去,嬴华庭便不解的看着沈苏姀,“苏姀,这些都是小事,你看着上头的史册足足五千多本,林林总总不知记下了多少杂事,这几张书页有损的确是他们的过错,却也不必重罚。”
沈苏姀摇头笑笑,又往那书页之上看了一眼道,“公主放心,我自有分寸。”
嬴华庭素来信任沈苏姀,见她如此虽觉奇怪却也未曾多言,不多时外头便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那红衣侍郎带着个弘文馆的小吏进了屋子,两人掀袍跪倒在地,那红衣侍郎给那小吏使了个眼色,那小吏便也瞧见了嬴华庭手中的书册,当即面色一白。
沈苏姀看着那侍郎一笑,“此人是这弘文馆的管事?”
被这侍郎带进来的人只着了小吏的官服,自然不是管事之人,适才二人来之时便没有管事相迎,平白拉了礼部侍郎来便也罢了,眼下出了事却还是见不到人,沈苏姀自然生气,却不想话音一落那小吏便浑身发抖的伏在了地上,“请侯爷恕罪,此等失误确是弘文馆的过错,只是这些秘册尘封多年未有人翻看,却也不知怎地就……”
沈苏姀并不听此话,只道,“这些书册应当有专门负责之人,你们的管事呢?快快将那负责之人找来,本候有话要问。”
不过片刻那小吏额上便已是满头大汗,闻言又俯身在地道,“回禀侯爷,眼下弘文馆并无管事,弘文馆小吏并不多,每日每刻要史官小吏们记载的事情繁冗杂多,这些二十年以上事关机要的史册腾不出专人来看管,从前也都是管事每两月带人清点维护,因近几月弘文馆并无管事,因此这清点维护已是许久未做,这书册有损,亦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弘文馆并不受今上重视,除却国家大事需要史官精雕细琢行之以文留住诸世之外,寻常记事并不算什么,因此弘文馆内部才这样不成体统,任何一个有志向的官员亦不会主动到这弘文馆来任职,然而如今连个问询的人都找不出委实叫人窝火,沈苏姀眯了眯眸子,“眼下无管事,从前也应该有,却不知从前的管事去了何处?”
这话一出那小吏便和那侍郎面面相觑一眼,似乎有些诧异沈苏姀不知道那管事的下落,沈苏姀有些不解,这边厢那侍郎已经看着她道,“侯爷难道不知,从前掌管这弘文馆的乃是谢无咎谢大人,自从贵妃娘娘出事谢大人被牵累之后这弘文馆便没了主事的,弘文馆并不比朝中其他机要之地,因而才连月未曾调任新的管事来……”
那侍郎语声越说越小,自然也是知道此事乃是他们理亏,这边厢沈苏姀闻言却是眉头狠狠一皱,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弘文馆的管事乃是谢无咎,这么一想却又觉得合理,也只有谢无咎这样的人才会跑到弘文馆来躲清闲,可为何偏偏是他呢,当初谢无咎求娶沈苏姀的事举朝皆知,后面谢无咎又为她远行漠北,也难怪这二人惊讶她不知谢无咎乃是弘文馆的主事。
沈苏姀冷冷扫了这二人一眼,“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些册子,只有做管事的按期检查?便是有什么损耗,也是管事才会发现?或者说,这些破损也只有管事所为了?”
那小吏面色一白,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显然是要将此事推在谢无咎的身上,沈苏姀暗了暗眸色道,“谢大人如今尚在牢中,本候自然会……”
话还未完,那侍郎和小吏愕然的目光便已齐齐落在沈苏姀身上,沈苏姀一愣,不知自己又有哪一处说错了,那侍郎见沈苏姀一脸迷蒙索性道,“侯爷难道不知,谢大人当初是被冤枉,只是贵妃娘娘之事事关重大,谢大人被定了个失察之罪从三品被贬成了七品的太常博士,主管大秦朝中祭祀,眼下还算礼部之人呢。”
沈苏姀眉头一扬,倒是全然不知这谢无咎竟然早已出了刑部大牢,既然出了刑部大牢,那这小半年的时日却为何再未在她眼前出现呢?沈苏姀心头一动,忽然生出了一个让她背脊发寒的想法,她陡然眯眸看着眼前两人,“谢大人在何处?”
那侍郎闻言便皱了皱眉,低声道,“谢大人虽然还算刑部之人,可谢大人其人……其人……潇洒自在,无心功名,朝中近来又无祭祀之事,因此这小半年来少有来衙门领差的,是以,是以下官以为谢大人眼下必定在其府中……”
这话被这侍郎说的吞吞吐吐,沈苏姀眸光微抬唇角溢出两分冷笑,“好,本候知道了,今日之事本候就不追究你们,往后不可大意。”
话音落定,这二人立刻谢恩,沈苏姀挥了挥手着二人退去,而后便陷入了沉默,一边的嬴华庭蹙眉道,“你是一定要弄清楚这丢失的几页说了些什么了?那个谢无咎早前的确已经被脱罪,我以为此事你应当知道,却不想你倒是半分不明,如你所想难道以为这缺失的书页是谢无咎的手笔?可他一个弘文馆主事何必明知故犯?那书页上,又说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落定,沈苏姀苦笑一瞬只摇摇头不多言,又看了看那几本册子转身便往外走,嬴华庭见状立时跟上,“你要去找那谢无咎?”
沈苏姀脚下一顿,点了点头,“时辰不早,我先出宫,公主不必送了。”
嬴华庭还想再说,沈苏姀却匆匆的走了出去,嬴华庭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苏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摇了摇头出了弘文馆朝漪兰殿而去,刚走出没几步,却见几个绿衣宫女拿着什么朝栖梧宫的方向去,嬴华庭扬眉问,“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几个宫女见状当即停了脚步,其中一个领头的恭敬回道,“奴婢们是如意宫的,奉丽嫔娘娘之命送几样小物件给瑾妃娘娘。”
嬴华庭眯了眯眸子冷笑一声,没想到丽嫔这就开始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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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徐徐停在谢府之外,沈苏姀却并未立即走下去,谢无咎的古怪素来有之,可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他能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连她也是今日听了陆氏之言才去找当年的记事册子,他谢无咎,怎么就会料定她会有今日此行呢?
可若说是巧合,沈苏姀心中却无论如何不信。
犹疑满腹,沈苏姀唇角忽的绽出两分冷笑来,她抚了抚裙裳矮身走出马车,挥了挥手让赵勤在旁等候,而后便朝谢府大门走去,轻叩门扉,门内顿时露出一张木讷无波的脸,沈苏姀看着门内少年道,“谢大人可在府中?”
少年是沈苏姀见过的,是那谢无咎的护卫,见她来也不惊讶,点了点头便转身一请,沈苏姀浅吸口气进了谢府的大门,门内亭台楼阁十步一景,显然比它的外观要华美的多,沈苏姀左右打量一番,耳边忽然响起了两声尖锐的鸟叫,眉头一皱,一只红毛蓝颈的鹦鹉立刻从头顶掠飞而过,鹦鹉尖嘴开合,不停喊着响亮的“苏苏驾到”四字,沈苏姀眼底一丝薄光微闪,径直朝远处的临水楼台而去,刚走出几步便瞧见那二楼栏杆之处站着一道大红缎织锦着身的俊逸身影,沈苏姀脚步一顿,谢无咎已眨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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