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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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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雪寻转了一圈回来,便知道婢女为何不拦着她了,院子外是一堵高高的墙,约有七八米高,以她的轻功,根本就逃不出去。

    接下来的日子,一日三餐。都有人精心打理,婢女从不多嘴,将丁雪寻照顾得很好。要不是行动自由被限制,丁雪寻都要以为这里是自己的家了。

    一连几日。都没有人来打忧丁雪寻。渐渐地,丁雪寻有些坐不住了,那人,似乎在跟她比耐性。

    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丁雪寻私心也希望,捉她来的人是植擎天。可很快,无情的现实便打碎了她的希望。

    她听见那个婢女压低声音问送饭的仆饭。“王府那边,怎么说的?”

    那个仆妇小声道:“王府那边……”

    婢女往屋子看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丁雪寻再也听不清两人说什么,可这简直的四个字。已经足够了。

    王府那边!

    丁雪寻一颗心从头冷到脚,如坠深渊。

    不是他!

    那个人,就要成亲了,又怎么会捉她到这里来?

    王府!

    她一生只与两个王府有牵扯,一个是大明永亲王府。一个是大清平西王府。永亲王府已不复在,那剩下的,只有平西王府了。

    又过了几天,傍晚时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来到别院。唤人将婢女叫来问话。

    婢女颤抖着身子跪俯在地上,偷眼看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子,心里惶恐不安。

    这个男子一身冰冷的寒意,似乎要将她冻结一样。

    “她可好?”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婢女颤着声音道:“姑娘不哭不闹,好吃好睡,睡觉的时候居多,醒了就看书,看累了又睡觉,睡够了就在院子里散步,散完步吃了饭又睡觉……”说到这里,婢女心里也惶恐起来。

    这都是什么答话?婢女心中总结了一下自己的言词,貌似姑娘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也不知道这个答案主子是否会满意。

    那个男子唇角微微弯了弯,似乎是笑了一下,又问道:“她……可曾提到了什么人?”

    婢女摇摇头道:“除了必要,姑娘很少说话,不曾提过什么人。”

    那男子蹙了下眉,似乎有些不悦,又不死心地问:“她没有提到,让一个姓植的人来救她?”

    “不曾。”这次婢女答得飞快。

    那男子泄气了,又问道:“她有没有提到一个姓霍的?”

    “也不曾。”婢女肯定地道,却又象想到什么,答道,“婢子有一次见姑娘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很多字,不,是只写了一个字,反反复复地写,写完了又抹掉。”

    “写了何字?”那男子好奇地问道。

    “一个‘天’字。”婢女道。

    那男子斗笠下的眸光顿时暖和了几分,挥挥手道:“去吧,少说话多做事。”

    “是!”婢女恭敬道。

    “等等。”那男子唤住退出去的婢女,“多陪她说说话。”她怕寂寞。

    婢女愣子下,旋即再次施礼退出去。

    婢女回去,却见丁雪寻在做女红。

    婢女记得那个男子的话,主动上前笑道:“姑娘在绣什么?婢女来帮你。”似乎在绣一朵什么花,嗯,应该是一朵花吧!婢女认真看了看,心道。

    “不用!我想自己绣。”丁雪寻头也不抬地道。

    婢女看着她手中的刺绣,又将头端远一些,唔,应该是一朵花儿,可是是什么花呢?她就看不出来了。

    婢女看她绣的认真,忍不住问道:“姑娘绣的,是什么花?”

    “玫瑰花。”这回丁雪寻抬起头来笑道。

    透过高高的墙,丁雪寻的目光迷离起来,似乎听到了自己声音,“这是蔷薇花。我原想绣一朵玫瑰的,可是太难了。”

    那个冰冷的男子挑眉道:“蔷薇花?你觉得我好意思穿出去吗?”

    那个冰冷的男子,此刻应该已经是别人的夫君了吧?

    丁雪寻沉默不语,双目看着高高的围墙,眸光闪过一丝狠厉。

    当天晚上,丁雪寻待婢女睡沉,便将准备好的绳子抛上高墙,又用咏春拳借力,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墙体。

    一步,二步……只差一步了,丁雪寻将身子贴着墙头,挑目远望,四周静寂无比,别说什么埋伏的高手,连一只苍蝇都没有。

    她心中大喜,正要使劲一蹬,就要跳上墙头。

    夜幕下的屋顶上,正坐着一个脸色如水的男子,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个女子,从她猫着眼出了屋子抛上绳子,到借力跃上墙体,再到她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高墙,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那个女子满脸喜色,只差一步就要跃上墙头时,他喝掉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将手中的石子击出,石子准确沉闷地击中绳子,呲的一声响,绳子应声而断,丁雪寻如那个男子所愿重重地摔了下来。

    婢女闻声吓着从屋内跑出来,眼前的情景吓得她脸色顿时白了,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忙跑过来扶起她:“姑娘,可摔着了?”

    “倒没有受伤,就是……臀部有点痛。”丁雪寻道。

    “逃跑?看你还敢!”屋顶的男子似乎轻笑了下,喃喃自语,望着婢女扶着她进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日,丁雪寻安静多了,再也不敢有多余的举动。

    这个看似平静的别院,事实上日夜都有人在监视着。而且分明是个非常恶趣味的人。

    她爬个墙容易么?那是件很辛苦很消耗体力的的事啊!为何要等到只差最后一步,她沾沾自喜时才断了她的绳子?若是早些断开,她也不用爬得那么高摔得那么痛了。

    这个屁股,不养十日八日是不得好的了。

    又过了两日,天刚蒙蒙亮,别院的大门大开,六七个妇人捧着头面、饰物、大红嫁衣鱼贯而入。

    “你们要干什么?”丁雪寻心中惊骇,再也镇定不了,大声喝道。

    她原想吴三桂这混蛋不过是将她拘禁在这里,过些时日她便有办法逃出去,没想到他居然还念念不忘想与她成亲。

    “恭喜王妃!今日是王妃的大喜日子,我们给王妃梳妆。”为首一个妇人微着道。

    王妃!

    丁雪寻心如死水。

    “我不要,你们给我滚。”丁雪寻怒道。

    为首的妇人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上前将她强按坐在梳妆台上。

    那两人一出手,丁雪寻便知道她们是练家子,武功不比她弱。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丁雪寻刚才不过佯怒试探,这一试探,心内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简直从头凉到脚,也就木着脸任由那几个妇人摆弄。

    她再在这里关下去也是陡劳,总没有机会逃跑,说不定走出这个囚笼会有更多的机会。

    可丁雪寻还是料错。

    三个时辰过去了,妇人终于将丁雪寻打扮好了,还穿上了大红嫁衣。

    那几个妇人瞧着镜中的美貌女子,微微有些发怔。

    太美了!婢女看着镜中的女子,失神了。

    丁雪寻也凝望着镜中的女子出神,因为这张脸不是自己的,她不太常照镜子,想不到镜中的女子打扮起来,也有花容月貌。

    只是所嫁非人!

    别院门口早有一顶八人抬的大红喜轿在等候。丁雪寻被几个妇人扶着第一次走出别院,目光警惕地四下张望,暗暗留心路线,寻找机会伺机逃跑。

    就在扶她入轿时,为首的妇人使了一个眼色,扶她的妇人道一声:“得罪了!”竟然点了她的穴位。

    丁雪寻狠狠地瞪着那个妇人,那妇人拿起大红头巾一盖,遮住了她愤怒的脸。

    轿夫缓缓将轿子抬了起来。丁雪寻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完了,难道真要被迫嫁人吗?丁雪寻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正在悲伤地想着,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昧,她头便有些晕眩,接着,便晕睡过去。

 153.成亲

    也不知走了多久,喜轿缓缓停下来时,丁雪寻恰好醒了过来,身子却依然动弹不得,任由妇人扶着下轿。

    丁雪寻全身僵直,只觉得人声沸腾,眼前人影绰绰,却听不见摸不着,看倒是能看见,不过只是看见红头巾下自己的脚尖在移动——她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架着走。

    好不容易停下来,一个妇人将一条红布巾的一条摔在她手里,然后推着她弯腰鞠躬,就算她听不到看不见,也知道这是拜堂的议式了。

    司仪欢天喜地的高声喝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吴三桂这混蛋!

    丁雪寻一面心里骂人,一面暗暗道,不算,不算,我是被强迫的。

    大红花那一头,那个拜堂的男子虽然紧紧抿着一张唇,却神情严肃,异常的诚挚。

    一声礼成,丁雪寻被推进洞房,两人妇人互看一眼,向她恭了恭身,便退出去。

    门被关上,丁雪寻却发现此时自己能动了。

    穴位被解开了!

    丁雪寻心中狂喜,猛地拉了红头盖,可她的喜悦还未从心喜到头,门口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丁雪寻飞快盖上红头盖坐回床边,一双手交叉在膝前,装作穴位未解开的僵直样子。

    揭开头盖的那一眼,她觉得这里有点熟悉。

    门被推开,有属于男性的沉重脚步声向她一步一步走来,然后,停在她两米远的跟前。

    丁雪寻看见一双大红吉服的下摆一动不动停在那里,似乎在静静地打量着她。

    丁雪寻心中一冷,屏住呼吸,暗暗调整姿势。

    男子似是无奈叹息一声。终是向她走去,并伸出手去揭她的头盖。

    忽然,丁雪寻飞起一脚。朝男子的下身袭去。

    男子脸色一黑,抓住了她的纤足。

    一招失败。丁雪寻没有泄气,正要飞出第二脚,却发现男子已脱下她的绣鞋,脱掉罗袜,正在十分专致地揉搓着她白嫩晶莹的脚丫。

    丁雪寻气得差点没吐血,不管不顾一拳打过去。

    男子微微一闪身,就躲了过去。顺身一拉,就将她拉入怀中禁锢起来。

    丁雪寻猛地拂开红头盖,便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眸光清凉清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丁雪寻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怒。

    难怪她会觉得这里熟悉了,原来是揽月阁。

    一身大红吉服的植擎天,正在静静地打量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唇角高高地扬起,可见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的愉悦。

    “植擎天,你居然耍我?”丁雪寻咬牙切齿道。

    植擎天挑了挑眉,将唇角的喜悦压了下去。声音却有着彻骨的冰寒:“丁雪寻,我早就警告过你,胆敢逃开我,你知道后果!”

    最后一句话,语气已由冰冷变成狠厉。

    丁雪寻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发白的两鬓,想着一路走来的心酸,被软禁后的胆颤心惊,以后两人的僵局,突然鼻子一酸,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植擎天蹙了下眉头,他是想过很多种方法去惩罚她,这不是还未开始嘛?

    那些断线一样的泪珠一滴滴地落下来,滴在他又柔又软的心坎上,他的心象塌陷了一块似的。

    “别哭了,真丑。”植擎天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暗叹一声,夫纲不振呀!

    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惩罚她一番吗?怎么又情不自禁安慰起她来?

    “你这混蛋,怎能这般欺负我?”丁雪寻虽然哭得梨花带雨,可并不影响她骂人。

    “是我错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植擎天早忘记了初衷,温声安慰她。

    丁雪寻哭得更厉害了。

    “快别哭了,哭声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新娘子不想洞房,我霸王硬上弓呢,我的一生的英名可就毁了。乖,我的寻儿乖!别哭了好不好?”植擎天低声哄道。

    丁雪寻扑哧一声笑了。

    就知道你装!

    植擎天无奈道:“你耍了我两次,为何就不准我耍你一次?”

    “寻儿,我早跟你说过,你胆敢逃开我……”

    植擎天话未说完,丁雪寻嘴巴一扁,又要哭了。

    植擎天扶额道:“寻儿,这招没用!”

    没用吗?

    丁雪寻心中不屑,没用的话,刚才你紧张慌乱什么?

    明明很有用嘛。

    不过当场被截穿,丁雪寻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植擎天沉着脸盯着她,声音冰寒入骨:“不育?谁强迫你了?”

    “我、我不想你遗憾终生。”丁雪寻理亏,低声道。

    “没有孩子,过继一个就是,我用得着遗憾终生吗?”植擎天依然冷冰冰地道。

    没有你的陪伴,我才是遗憾终生。

    “我、我怕你会……纳妾。”丁雪寻飞快看他一眼,又低声道。

    植擎天气得发抖,怒道:“我说过我要纳妾了吗?”

    丁雪寻咬唇轻声道:“我年轻时你当然不会,他日我年老色弛,你又膝下空虚……”

    植擎天气得狠狠推过怀里的女子,举起手来对天发誓:“黄天在上,后土为证,我植擎天……”

    丁雪寻忙伸手小手去挡着他的嘴唇,喃喃道:“我信!我信你就是。”

    植擎天一诺千金,她如何会不信他?之所以步步紧逼,不过是希望他的惩罚,可以轻一些。

    柔软无骨的小手履在唇上,软绵绵的似有若无,植擎天只觉得心神一荡,眸光幽深起来,猛地将她重新搂入怀中,低声道:“你可知,你这一走,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红。

    丁雪寻紧紧搂着他。将头埋在他怀中,哽咽道:“再也不会这样了,说什么。我再也不会任性离开你了。”

    植擎天唇角又高高地扬了起来,轻声道:“那个陆大夫就在冷血门。他说你不是终生不育,并有祖传秘方……”

    “哦,原来如此!”丁雪寻猛地推开植擎天,怒道:“你是因为我还有希望生下孩子,才跟我成亲的吗?”

    植擎天吃惊地看着她,在她冷漠无情的目光下,慌乱地矢口否认。“没有,寻儿。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这女人不讲理起来,怎么这般可怕?

    丁雪寻却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植擎天大怒。将她搂入怀中狠狠地吮吸着她的唇,吻得她直喘不过气来。

    植擎天一双粗糙带着薄茧的大手早就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自她离去后,他一直守身如玉。整整一年多,没有碰过女子的身体了。

    植擎天身子象火烧一样热气翻滚,握着胸前柔软的丰盈。用力地揉搓着。

    丁雪寻早酥软在他的怀里,呢喃着呻吟出声。

    植擎天将她放在床上,飞快地脱掉衣裳将身子压上去。

    “等等!”丁雪寻迷糊的理智总算回来了一些,红着脸道:“等会他们要来闹洞房。”

    “闹洞房?”植擎天慢吞吞地道,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不慢。“也要他们有这个胆。”

    丁雪寻也就放心了!就算有人来也不用怕,她相信冷阿二此刻一定警觉地守着不让人进来。

    “这么久了,想我了没有?”植擎天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喃喃低语,“我日夜都想着你。”

    在植擎天的拔撩下,丁雪寻两腿间早就湿透了,这时也顾不得娇羞,咬着植擎天的耳垂低声道:“想了,早就想了。”

    植擎天急切地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腰身一沉就要挺进去。

    谁知,屋外偏在这时响起打斗声。

    “你们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冷阿二冷着声音道。

    追风嘻嘻笑道:“兄弟们想要闹洞房,冷阿二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掌门就算要洞房,也不差一时半刻。兄弟们,一起上。”

    然后传来冷阿二被围攻的声音。

    丁雪寻抿唇笑了起来。

    植擎天脸色一沉,却若无其事地挺了进去,两人的身子一接触,丁雪寻就忍不住弓起身子来配合他。

    这一年多来,她真的好想他。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冷阿二双拳难敌众手,又是自家兄弟,总不能真的下杀手招,渐渐有些支持不住。

    在越来越近的打斗声,植擎天动作越来越快,两人均是久旱逢甘雨,第一次很快便结束了。

    植擎天帮她清量干净,这才披衣拉门出去。

    屋外立即静悄悄的没了任何声音。

    “谁要闹洞房?”植擎天冷冷问道。

    追风等人谁也不敢出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呼的一声响,全部作鸟散状。

    追风还不知死活地回头嘻嘻笑道:“掌门打扰了,你继续,继续……”

    植擎天一掌怒拍过去,树干吱吖一声断了。追风早去远了。

    植擎天回到床上,丁雪寻已累得快要进入梦乡了。

    “别闹!我累!”丁雪寻轻轻拉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迷糊道。

    植擎天一年来才有那么草草的一次,哪里能满足了,又看着丁雪寻困倦的样子,也不忍叫醒她。只狠狠揉搓了几下丰盈的胸脯,这才搂着她不动了。

    丁雪寻抿着唇,偷偷地笑了下,这才真正睡去。

    想不到这洞房花烛夜,竟然这么憋屈。可心里又说不出的高兴,植擎天轻轻抚摸着丁雪寻的俏脸,她终于成为他的妻子,名正言顺成为他的女人,任何人也抢不走了。

 154。待遇

    植擎天心中兴奋,毫无睡意,却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闭上双眼。

    有多久,他们没有在一起同床共枕了?搂着她入眠,是他这辈子觉得最温馨的事。

    这个臭丫头,知道他要惩罚她,竟然早早就睡了。

    植摩天不满地想着,也睡了过去。可心中有事未解决,总觉得心痒难耐,竟到半夜又醒过来了,怀里的身子柔软白净,曼妙美好,触感滑腻细嫩,他的身子灼热起来,实在是睡不着。

    “别闹!”丁雪寻不满地翻了个身,握着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不让他动。可是下一刻,胸前的丰盈就被一口叼住,小腹上顶着个又粗又大又硬又热的东西,丁雪寻的睡意一下全消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压在身上的男子。

    “你还累吗?”植擎天笑道:“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我想可别浪费了。”

    丁雪寻红着脸嗔他一眼,双腿却已经缠上他的腰际。

    屋内春色满屋,很快就传出令人心跳耳红的声音。

    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到了第四次的时候,丁雪寻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坚决不让这个好色的男人得逞。

    “你这个急中饿鬼,就想一次吃干抹净。”丁雪寻瞪着植擎天怒道,用力拂开植擎天的手。

    他才吃了个半饱好不好!

    植擎天一脸的坏笑,尽管意犹未尽,可见寻儿疲惫的样子,也只好暂时放过她,晚上再哄她一哄,顺便把她哄在床上。

    丁雪寻哼哼着骂了两句,闭上双眼立即睡着了,还不忘记用小手护着胸前。

    植擎天失笑,抱紧她,轻轻在她的面峡上吻了下,又在她的胸脯上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午间丁雪寻才醒来。

    明媚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张熟睡的睡颜。也只有睡着了,他的脸才会敛去寒冷,露出孩童般的纯净来。

    丁雪寻的小手轻轻地抚着那发白的鬓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若知道最终是这个结局,始终会回到原点,她何必要绕这一趟?还不如好好呆在他身边,免得两人都活受罪。

    她轻叹一声,缩回小手想下床。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压在怀里。

    “看够了?”植摩天笑道,“你夫君我长得如何?好看吗?”

    “好看!”丁雪寻抚着他的发丝笑道。

    “比那个姓霍耀呢?”植摩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

    “当然比他好看。”丁雪寻抿嘴笑。

    “霍大公子他人呢?你可别为难人家!”她一直觉得总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遗忘了。一时竟想不起来,原来是把霍大公子给忘了。

    植摩天忙哄着她道:“你放心,没怎么为难!”就是一直把他关在地牢里喂老鼠,一天只给一顿饭一顿水而已。

    那个姓霍的也算是个有骨气的,硬是一声不吭忍下来了。

    越是有骨气,就越是该死。

    植摩天脸色不由得冷了冷,他生平最讨厌的男子。要算这个霍耀了。让他住在地牢里,已经是上等的厚待了,要不是怕寻儿生气,他早就让霍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丁雪寻喃喃道:“原来他叫霍耀。”

    闻言,植摩天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

    原来连名字都不知道。

    丁雪寻的耳边却响起兰拂晓语气心长的声音,“隔壁那个霍公子,单名一个耀字,在家族中排行第一,大姐姐三岁。家中世代是读书人,书香门第,家底略为丰厚……”

    兰拂晓话未说完丁雪寻就打断她:“这关我什么事?”

    兰拂晓白她一眼,笑道:“人家对姐姐是什么心思,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何况姐姐?我认为,姐姐与他,倒是良配……”

    “你快去,小丸子找你了。”丁雪寻不给兰拂晓说话的机会,就把她推出门。

    如今这个霍耀与她一起被植摩天掳来,以植摩天的性子,要是不折磨人家,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正待要打听一番,眸子却落在植摩天的手臂上,猛地怔住了。

    植摩天暗叫不好,手臂下意识地缩了缩。

    “谁干的?谁伤的你?”丁雪寻眼快手快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

    “没事!”植摩天目光微闪,抿着唇道。

    “你……自虐?”丁雪寻惊讶道。

    这个世上,谁能伤得了植摩天?真能使植摩天受伤的人,绝不会是这点轻伤。

    除非是他自己。

    “寻儿你先起床,我马上起来……”植摩天转移话题道,可在丁雪寻越来越清冷的目光下,他低下头来,神色有些不安。

    “为什么?”丁雪寻寒着脸问道。

    她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有自虐倾向的人,想不到这一世自己倒摊上一个。想到上一世,堂妹就遇上这样一个男子,堂妹一提出分手,那个男子就寻死跳楼,甚至用拳头去打墙,结果整个手掌都骨折了。她果断劝堂妹离开他,理由很简单: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爱护的人,又如何会懂得珍惜爱护你?

    植摩天低着头不说话。

    “三、二、一……”丁雪寻沉着脸开始倒数,一字刚出口,植摩天就抱紧她,把头埋在她颈上,说道,“为了……忘记你。”他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丁雪寻心头狠狠一震,心里隐隐的疼痛就溢了出来。她的手缓缓抚着他粗糙的背部,咬牙问道:“这些呢?都是你自己弄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植摩天也不打算瞒着她,这回答得飞快。

    “我六岁那年,满门被抄斩。家中老仆杜伯带着我逃了出来,几次都凶险躲过身后的追兵,有一次又被追兵追上了,想着这次必死无疑了,却被师父救了……”

    他口中的师父,自然是茶一笑。

    回忆起当年的事,植摩天的神色说不出的冰冷漠然。

    “到了行刑那一日,师父带我去看了,我亲眼看到……”植摩天痛苦地闭上双眼,似乎那种伤痛在身上重来一次,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似乎这样,他看见的都不是真实的。

    丁雪寻很想阻止他说下去,咬咬唇却忍住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事实,并不是你永远埋藏心底,就可以当没有发生过的。

    “……他们杀了爹爹、娘亲,还有三岁的妹妹……”植摩天将头往她颈里使劲埋了埋,声音有些哽咽,半晌,才继续将话接下去,“师父教我武功,要我去杀人,我不肯,他们就在杜伯身上画上一刀,直到我答应为止。我一直倔强不肯答应,杜伯身上的刀痕就一日比一日多。杜伯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了,却还跟我说,‘少爷,千万不能答应,老奴忍得住!’

    “那时我还小,杜伯又一心想感动师父放过我,殊不知,他们都是冷心冷血的杀手,心中根本就不会有丝毫感触。最后,他们逼我杀了杜伯,不然就会杀了我。我宁愿死,也不肯杀杜伯。师父他们就狂笑起来,慢慢一刀刀割我的肉。杜伯为了我能活下去,在一个夜晚趁我不注意,咬舌自尽了……”植摩天说着,那种彻骨的冰寒又回到了身上。

    丁雪寻心中喟叹一声,难怪他会变得凶狠无情,寒冷如冰。换了任一个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可能变得不再正常。

    植摩天接下来说的,就与丁雪寻推测的差不多了:“我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从此刻苦练武,只要有杀人的机会,我都争着去杀,似乎这样,杜伯就能活过来一样。只是,每杀一个人,我就会往自己身上画上一刀。开始那几年,我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有的是别人留下的,有的是自己留下的。几年后,我身上的伤慢慢少,师父不再让我去杀手,而是培养我接替掌门之位。只是,从杜伯死之后,我不再与他说一句话,唯一一次主动开口与他说话,就是救下冷阿二。”

    “寻儿,这一辈子,我觉得最不起的人不是爹爹阿娘,而是杜伯。这么多年来,我杀人无数,可从来没有杀过姓杜的。”

    植摩天抬起头来,却发现怀中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天,都过去了。你如果心怀歉疚,杜伯九泉之下也心里不得安宁。”丁雪寻死死抱紧他,想将自己身上的温暖传递给怀中一直僵冷的身子,“你还有我。”

    “寻儿,不要再离开我。”植摩天把头抵在她肩上,声音几难为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心中阵阵疼痛袭来,丁雪寻拼命点头,她,无论发生什么,永远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他。

    陆大夫绝对想不会,此行会多收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医术精堪,造诣不知高出他多倍,却甘愿拜于他门下。

    陆大夫很佩服这个徒弟孜孜不倦的好学精神,不过他又很无语,植摩天拜他为师,并不是做一个大夫,不是为了天下无出的妇人,而只是为了一个妇人——他的妻子。

    霍大公子终于走出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多日来不曾见过阳光,强烈的光线照得他很不适应,双眼不由得眯了眯,然后视线里就出现了那个令他日夜担忧的女子。


 155。大结局

    明知她会无事,他依然止不住的担心。

    “对不起,让你跟着受苦了。”丁雪寻歉意地笑道,“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霍大公子苦笑,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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