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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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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擎天抿着冷硬的唇淡淡道:“扔下山。”
夜魅赶紧上前回道:“定伯候派人前来与掌门议亲,请掌门拔冗光临候府一趟,共同斟酌细节。”
“扔下山。”植擎天脚步不停,又是淡淡的三个字。
追风、夜魅面面相觑,苦不堪言,一个是大门派,一个是朱门高户,都得罪不得的,掌门连个影子也没露,就将人扔下山。人家不会怨掌门,只会埋怨他俩办事不力,他们摊上这样的差事,到底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呀!
植擎天站定脚步,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吩咐道:“前来议亲的,不管是谁,统统扔下山去。”
接待来使在冷血门本来是个美差,掌门吩咐一出却成了苦差。这可苦了追风及夜魅。他们若是还干着从前杀人放火的勾当,这个倒容易办到,统统扔下山喂狗就是。可他们已经金盘洗手了,冷血门还被丁雪寻漂白成名门正派,而且还打着盟友的旗号来做正行生意,前来议亲的又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哪能说扔下山就扔下山?以后还如何打开门来做生意?
追风和夜魅说得口水干了,好不容易劝走一批又迎来一批,可大多数人家连闺女也带来了,植擎天却连个背影也不曾露,哪能轻易劝得走?
追风及夜魅无法,赶走最后一批客人后干脆将冷血门的大门关门大吉,并在山下立了一个告示牌:凡议亲者禁止上山,否则后果自负。
追风及夜魅看着告示牌冷笑,这牌子立得够有威胁力,这回该不会有不知死活的撞上门来了吧。
他们绝对想不到,还真有不知死活的撞上门来,这个人就是杨家三小姐。
丁雪寻并不知道冷血门的壮观场面,她将冷血门的一切听闻都摒弃于耳外,每日只是开开心心帮着兰拂晓带小丸子。
小丸子早被丁雪寻制造的形形式式的儿童玩具俘虏了,对丁雪寻简直比兰拂晓还亲。丁雪寻一做出新玩具,立即美滋滋带着出去向其他小伙伴们显摆。偏偏丁雪寻又过着全职米虫的生活,其他没有,时间大把大把的有,玩具层出不穷,每日一新。小丸子人小鬼大,显摆已经成为每日的必修课,迅速将自豪的优越感培养出来。
因为她小丸子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姨母。
丁雪寻惊叹,贪慕虚荣还真是女性的共性,古往今来,老少皆宜。
这天,小丸子却哭着回来了。兰拂晓夫妇闻声赶出来,小丸子已经扑入丁雪寻的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怎么了?”丁雪寻心里顿时柔软起来,柔声哄道,“是谁欺负我的小宝贝了?说给姨母听听,姨母为小丸子出气。”
丁雪寻不哄小丸子还可,一劝小丸子顿时放声大哭。
“是隔壁霍家的小虎。”小丸子哭声震天,哭得天昏地暗,却一滴泪水也不曾流下。
丁雪寻哭笑不得,笑问:“哦,小虎是怎么欺负你的?我们去把他欺负回去就是。”
“姨母,我要改名字,不再叫小丸子了。小虎说我是小肉丸,要把我啊呜一口吃下肚子。”小丸子已由嚎啕大哭改为小声抽泣,依然一滴泪水也没有。
丁雪寻哄道:“小丸子这个名字很好听,姨母想呀想,想得头都痛了才给小丸子想了这么一个好名字。那个追云还想叫小丸子呢,姨母都不肯给他,要留着给我们的小宝贝。姨母那里的孩子都争着叫小丸子呢,那个小虎没文化不懂得欣赏,我们别理会他这种没文化的人。小丸子,小丸子,多感性的名字呀,听了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丁雪寻俯下身子在小丸子肉肉的脸蛋上啊呜亲了一口,哄得小丸子立即不哭了。
小丸子歪着头问:“姨母那里的孩子,有我可爱吗?”
丁雪寻伸手捏捏小丸子红扑扑的婴儿肥脸蛋,笑道:“当然没有,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小丸子一分可爱。”
孩子较容易满足,小丸子顿时笑了:“小丸子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吗?”
丁雪寻干笑两声,一起玩耍就不用了。
得不到丁雪寻的回答,小丸子也不追问,气呼呼地道:“那个可恶的小虎,还想抢我的小木马。”
141。丢脸
丁雪寻道:“小虎若抢你的小木马,你就用染叔叔教的功夫,将他打成猪头饼,打得他满地找牙,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有这么教孩子吗?
兰拂晓哭笑不得,无奈想道,难怪小丸子变得越来越野蛮的,一点淑女的风范都没有,原来都是姐姐教的。
身后传来两声轻轻的咳嗽声。
丁雪寻转过身去,小脸顿时升起一片红晕。只见霍家大公子牵着小虎站在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显然人家已经将她的话只字不漏听进耳朵了。
两个小孩子吵架,是件小得不可以再小的事,由得孩子自己解决就好,她这个做长辈的,却教育自家孩子把人家打得连娘都认不出来,这是很不厚道的。
丁雪寻讪讪笑道:“霍大公子,早呀!”
早?
霍大公子抬头看看天色,明明已经过了晌午了。他用食指在鼻孔边点了下,轻咳一声,温和地道:“丁姑娘,午间好。”
“哦,对不起,我刚刚起床。”丁雪寻脸上连讪笑也挂不住了。
霍大公子不再吭声,只是温润地看着她微笑。
霍大公子身穿着一袭青袍,满身的书卷气,显得比往日还要温文尔雅,特别是脸上那抹随和温润的笑意,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染阿大却越看霍大公子越觉得刺眼,忍不住心底冷哼一声。
丁雪寻觉得今天老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本想掉头就走。这样更失礼,只得站定寒碜两句:“这就是小虎?生得虎头虎脑的,人如其名呀,真是生得人见人爱。也有五六岁了吧?哟,看你年纪轻轻的,想不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霍大公子:“……”
霍大公子苦笑不已,看着丁雪寻微笑着解释:“小虎是舍姐的嫡子,在下尚未成亲。”停顿一下觉得有所遗漏,立即加了一句,“尚未定亲。”看着丁雪寻的眸光随着这句话显得意味深长起来。
丁雪寻:“……”
霍大公子温润如玉的目光落在丁雪寻身上,染阿大心中再狠狠地冷哼了两声,跃上大树丫上坐着闭上眼睡大觉——眼不见为净。
真丢脸!
丁雪寻忍不住拍拍自己不自然的脸蛋,干笑两声道:“那个。我还未梳洗。你们自便。”
霍大公子道:“丁姑娘请留步!”
丁雪寻顿住脚步。回身用目光询问霍大公子。
霍大公子又微微一笑,开口道:“小虎抢小丸子的小木马十分不对,在下为小虎向你陪不是。万分抱歉。”
丁雪寻的老脸那个红呀,陪着笑道:“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那个,”丁雪寻伸手指指兰拂晓,“那个,才是小丸子的母亲。”
霍大公子微微一笑道:“在下认识兰夫人已久,知道丁姑娘是小丸子的姨母。在下有个难以启齿的不情之请。”
染阿大及逐日一直不对盘,相看两相厌,这次却难得英雄所见略同,心中不约而同冷哼一声。既然难以启齿,还说什么说。
兰拂晓看不过眼了,客套道:“都是自己人,霍大公子有什么尽管说。”
一句自己人,说得霍大公子脸上的表情分外的愉悦。染阿大和逐日却立即用抗议的眼神望着兰拂晓,谁和他是自己人了?
霍大公子似对两个大男人的敌意毫无所觉,难为情地苦笑道:“小虎实在太喜欢小丸子这匹小木马了,不知道丁姑娘可否割爱……在下知道夺人所好不是君子所为,可小虎实在太喜欢了,在下愿意用二百两银子买下来。”
逐日立即淡淡道:“小木马是郡主亲手给小丸子所做,不卖。”语毕看向丁雪寻,卖不卖,还是郡主说了算。
兰拂晓也为难地看向丁雪寻:“这……”
这霍家原本是名门望族,虽然落泊了,也还是名门望族,这霍大公子更是难得一见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兰拂晓看着丁雪寻的目光渐渐含了深意。
丁雪寻却不停朝逐日使劲使眼色,卖呀,卖给他呀!两百两哟!她做这个木马十文钱的成本用不到,这中间翻了n倍利润不止。
逐日却明显会错意了,坚决道:“多少钱也不卖。”
霍大公子却会对意了,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欢喜,丁姑娘明明是要卖给他的。不过逐日不卖也正合他的心意,他带着请求的语气微笑地开口了:“逐兄不愿割爱就算了,是在下强人所难。可是小虎实在喜欢得很,在下只好亲力亲为做一匹了。不知能否劳驾丁姑娘指导一二?”
事情到了这份上,丁雪寻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霍大公子道:“为了不叨扰丁姑娘的美梦,还是约在明日午膳后。”
丁雪寻:“……”
丁雪寻红着脸点头应承,霍大公子牵着小虎满意地走了。
丁雪寻向逐日瞪眼,“我使眼色让你卖的,为何不卖?”
逐日错愕道:“郡主明明是使眼色让我千万不要卖的。”
丁雪寻彻底无语了,“逐日你这是什么眼神呀,你没有看到霍大公子手里都提着银子来了吗?二百两呀,翻了多少倍的利润?”
暴利啊!好好的一笔生意,就这样因一个错误的眼神泡汤了。
染阿大也对逐日不满,这人跟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呀,这下好了,引狼入室。
丁雪寻搓着双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原本打算再开两间书店然后开一间玩具店的,现在先将玩具店开起来再说,这叫什么名字好呢,就叫喜洋洋儿童玩具店吧。”
小丸子满脸气愤,含怒瞪着众人嘟着嘴大声道:“你们大人好讨厌,小木马是我的,你们要买要卖有没有问过我?”
地上的三个大人面面相觑,这时才想起小丸子来。
丁雪寻俯下身子捏捏小丸子可爱的小鼻子,笑道:“真是人小鬼大,对不起,是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了。那你的小木马卖不卖给小虎?”
“不卖!”小丸子不假思索道。
“不卖就算了,那你可要看好小木马,不要再让小虎抢了。”丁雪寻道。
“我的小木马不卖给他,可我要和他一起玩。姨母你不是说,有好东西要和小伙伴一起分享的吗?”
丁雪寻:“……”
次日,丁雪寻早早就起床了,昨日丢了脸,今日怎么都要扳回一些脸面。
霍大公子来得不迟不早,刚好是约定的时间。
丁雪寻将小木马的原理讲一遍,又将分解图画出来,“……这里要有一个四十五度角,这样小木马才可以摇起来……这里做一个底座,宽一些,扩大受力面,孩子就不会摔下来……”
霍大公子听不懂什么是四十五度角,可在丁雪寻的比划下并不难理解。很快,一匹小木马就有了雏形。
“这里,还有这里,都要刨得光滑,不然会刺到孩子……哎呀!”丁雪寻摸着木柱边缘,话未说完,白嫩的指头居然被尖刺刺了一下,一颗血珠立即涌了出来。
“刺到哪里了?让我看看!”霍大公子紧张起来,牵过丁雪寻的手仔细查看。
果然有一条好长好粗的刺!
霍大公子细心将刺拔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一看,自己大掌中的小手白嫩滑腻,柔软无骨,尖尖的手指如青葱一样细嫩,霍大公子呼吸顿时一顿,目光也微妙起来。
丁雪寻感到霍大公子的眼神变深,忙要将小手从霍大公子掌中抽出来,忽然“咚”一声响,一个小果子从树上掉落下来,正正击中霍大公子的脑门。
霍大公子痛得直打冷颤,抬起头看过去,目光不由得冷凝起来,只见染阿大坐在大树丫上呼呼大睡。
“痛不痛?”丁雪寻忙问道。
霍大公子打起脸来充胖子,温和地微笑道:“别担心,不痛。”才怪!那样的力度打下来,明天肿起一个大包是肯定的了,也不知道流血了没有。
丁雪寻也知道是染阿大搞的鬼,不由得讪讪搭讪道:“这果子也真是,怎么就落得这么准。”
霍大公子:“……”
小木马做成了,虽然霍大公子头上顶了个大包回去,可心里到底还是万分欢喜的,一连十几日,那双柔软白嫩的小手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丁雪寻的喜洋洋玩具店已经顺利开张了。她对这一个月来的成绩十分满意,关键是,由于忙碌和充实,她没有多少时间想起那个人了。
按这样的日子下去,她遗忘那个人便可指日可待了。
喜洋洋玩具店的掌柜,理所当然由染阿大来担任。染阿大也乐意这个工作,因为那个霍大公子经常借口来店里帮忙,趁机与小姐见面增进感情,他要好好监视两人才行。
不过染阿大越来越感到无力了,明知霍大公子居心叵测,小姐对霍大公子的态度却依然友善,越来越象亲切的朋友一样对待霍大公子。更令人担忧的是,这霍大公子还真有几下手段,短短时间就将这一家子哄得心花怒放,特别是兰夫人,每次见到霍大公子,脸上都笑成一朵鲜花。小丸子就更不用说了,对霍大公子简直比亲爹还亲。
掌门呀,你还不来,到时小姐被人抢走了,你可别怪染阿大。
142。刁难
都说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喜洋洋玩具店是这个时代的第一家玩具店,生意好得出奇是毋庸置疑的,仅一个月成本赚回来不说,利润还翻了十倍不止。
霍大公子是看着店开起来的,玩具的制造过程也有所参与,待哪些些零零碎碎的配件制成形形式式的成品摆在店里出卖时,内心不由得叹为观止,世间怎么有如此心灵手巧蕙质兰心的女子?
再看看标价,不由得咂舌,每样都新奇不已,可每样都是天价。
就拿那个小木马来说,不过是比小虎的小木马大了一点,成本还不到二十文钱,居然卖到三百多两。难怪逐日不肯卖给他,原来是他出价出得太低了。
霍大公子苦笑起来,朝丁雪寻道:“你可真够狠的!”他是彻底服了她,这样的天价她也敢开,可偏偏就有人来买,还供不应求。
丁雪寻笑眯眯地道:“不狠些哪能赚得盘满钵满,我可是靠这间店养老的,还要帮染阿大存钱娶媳妇呢。”
霍大公子的食指轻按了下鼻子,清咳一声道:“丁姑娘有没有想过自己?”
染阿大一直用余光来监视两人的一举一动,竖着耳朵偷听两人谈话,把霍大公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忙大声道:“小姐,这个大富翁货不对版。”
丁雪寻跑过去核对一下,没有发现错误,又回到霍大公子身边。笑问:“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霍大公子刚才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把话问出来,被染阿大这一搅,反而没有多大勇气了。可又不甘心错失这个良好的机会,深吸一口气,豁了出去,温文尔雅地笑道:“我是说,若有一个男子上门向丁姑娘求……”
染阿大又猛叫:“小姐,积木放在哪里了?”
霍大公子的话卡在喉咙里,唉,就差一个“娶”字就说完了。
丁雪寻又过去找到积木,却没有把霍大公子的话听得分明,回来问霍大公子。“有一个男子要上门干什么?”
霍大公子这回是真的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了。微笑道:“没什么。随意说说罢了。”
这边染阿大又喊他家小姐了,霍大公子再好的脾气也有火气了。
这一个月来就连逐日对他也有所改观,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家伙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只要他一与丁姑娘在一起,他就用一双防贼的眼睛骨碌碌看着他,仿佛他天生就是那种专门欺负良家妇女的登徒子,随时会非礼他家小姐一样,打击他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的男人尊严不说,害得他对自己越来越没有自信心了。
霍大公子心中虽恼,却也知道这个染阿大得罪不得,便朝染阿大走过去,笑着“染兄,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染阿大咧嘴笑笑。老实不客气道:“当然有,这个,那个,还有这里十个大箱子,全部搬上这个货架来。”
霍大公子目测了一下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货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笑容却依旧,忙收起袖子去搬东西。
霍大公子出身书香门第,力气只有正常男子一般大,搬完十几个大箱子俊脸已憋得红成一团,额上的汗珠如水一样滴下来。
丁雪寻心中过意不去,忙拿了手中的秀帕为他擦汗,白了染阿大一眼:“尽欺负老实人。”
柔软洁净的秀帕在额上轻轻拭过,鼻尖立即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静若幽兰,霍大公子身心陶醉,觉得这股力气出得实在太值了。
染阿大恨得直咬牙切齿,看向霍大公子的目光阴沉起来,看下次不整死你。
霍大公子似乎感到染阿大的敌意,回头向他展露出淡淡的笑意。
喜洋洋玩具店的生意如日中天,京城的孩子几乎人手一个,都以拥有喜洋洋玩具店的玩具为傲。
追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正拿着一块魔方把玩,可拧过来拧过去,怎么拧不到一种颜色去,小嘴撇得老高。
面无表情的植擎天从追云面前走过,追云忙从大石头上跳下去,朝植擎天跑过去,“植叔叔,你快帮我把这些红色方块全部转到一个面上。”
这个冷血门上,不,是这个世上,也只有追云敢指使植擎天干活了。
植擎天停下脚步将魔方接在手中,见是一个颜色各异的方形木块,不曾见过。他转了半天,五颜六色的小方块直把自己也绕晕了,依然没有出现象追云说的那样,将红色小方块转到一面去。
要是她在,一定会绕过来。她最喜欢折腾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了。
“你去找别人试试。”植擎天把魔方还给追云。
追云伸手接过,自言自语嘟着嘴道:“怪不得丁阿姨叫它魔方,原来植叔叔都不会。”
听到她的名字,植擎天已走的脚一顿,转过身来俯下身子双手扶着追云的肩头,问道:“丁阿姨什么时候给你做了这个?”
追云道:“我娘从丁阿姨开的喜洋洋玩具店买了很多玩具,这个魔方是丁阿姨特意送我的。”
植擎天呼吸顿时一滞,双手不由得握紧了追云的肩头:“你娘……有没有……”见过她?
她过得是否还好?
问题就压在舌根,植擎天却如何也问不出口。
追云却嘟着小嘴不高兴地道:“我娘跟我爹说,丁阿姨过得很不好,人又瘦又憔悴。”
植擎天心里顿时一痛,追云却歪着头问。“植叔叔,憔悴是什么意思?”
植擎天满心苦涩,舌头打结,如何也吐不出字来。
原来她过得不好。也是,心爱的男子死了,她如何能过得好?她的憔悴,是为他,还是为他?
答案却是肯定的。他们已经两清了,如此凉薄绝情的一个女子,又怎么思念他,为他而憔悴呢?
植擎天答不出来,追云幽怨地看着他道:“植叔叔为何不要丁阿姨了?”
“不是植叔叔不要她,而是她不要植叔叔。”在追云幽怨愤怒的目光下,植擎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追云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深爱的人不是我。
有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无声地滑落。
追云慌了,忙伸出胖乎乎的小用擦干植擎天的眼泪,又从衣兜里掏出糖来,“植叔叔乖,不哭不哭,追云给你糖吃。”
植擎天皱眉道:“植叔叔没有哭,只是沙子吹入眼睛了。”
这就没有办法了。追云低头剥了一个糖,正要递给植擎天,却已经不见植叔叔的人影了。
“追堂主,有客来访。”追风正在打盹,就听见有兄弟来报。自从山下立了警告牌,来议亲的人都绝迹了,追风夜魅的日子总算清净不少。
“什么客?可有名贴?”追风睁开眼懒洋洋地问。
“杨家三小姐,杨宛之。”
追风撇嘴道:“我们冷血门男子居多,她一个女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她说找掌门,要向掌门请教经商之事。”
追风冷笑道:“掌门说了,扔下山。”
那个兄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报告:“那杨家三小姐不请自进,已经坐到花厅上施施然喝着茶了。”
追风拍笑道:“呵,这杨三小姐,还真是个人物。你去报告冷阿二,让他处理。”
冷阿二心里自然万分高兴,可到处都找不到掌门。冷阿二心里一震,目光顿时望向揽月阁。
这时的植擎天,正在揽月阁内,和追云分别后,他情不能自己,直奔这里来。
揽月阁虽然被冷阿二封了,可却封不住他的心。
这里如同她走时一模一样,纤尘不染,窗明几净,似乎她刚刚离去一样。又似乎,明净的窗几,在时刻等待着她的主人回来。
只有他清楚知道,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植擎天心里抽痛,郁结难舒,伸手一捞,却发现捞个了空。
墙上空空如也,原来挂在那里的长箫不见了。
罢了,不见就不见了。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听箫的人已不在,还要箫做什么?
植擎天将头深深埋在双掌中,满脑中都是追云的话,她过得不好!她过得不好!
她过得不好……
冷阿二静静守在门口,直到三个时辰后,才见植擎天闪身出来。
冷阿二小心察看植擎天的神情,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端倪。
“禀报掌门,杨三小姐求见。”冷阿二轻声道。
“什么杨三小姐?”植擎天心不在焉道,显然对杨三小姐没有丝毫印象。
“就是那个扬言此生非掌门不嫁的杨三小姐。”冷阿二说完,马上屏住气息。
果然,植擎天眸光一沉,冷声道:“扔下山。”
“掌门,杨三小姐姿色倾城,蕙质兰心,是世间少有的痴情女子。掌门不妨一见,若不喜欢也好让她死心。”冷阿二大着胆子劝道。
“扔下山。”植擎天冷冷道。
“掌门,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冷阿二一见植擎天要走,心上一急,心中的话立即脱口而出。
植擎天慢慢回头看着冷阿二,定定看着冷阿二,满目寒霜。
143。惊马
冷阿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冷脸顿时一白,立即跪在地上请罪。
“下不为例!”半晌,植擎天冷哼一声,抬步向前走。
冷阿二一咬牙,跪着向前行去,愤愤道:“天下传闻掌门为情为困,无法自拔,要是传出有心人耳朵,岂不让人看轻?”
这个有心人,说得虽隐晦,却一听就知是明指丁雪寻。
植擎天心中一怒,顿住脚步,举掌就要朝冷阿二辟去,掌风到了半途却又收了回来,冷冷道:“痴情女子?这世间还有痴情女子吗?
冷阿二硬着头皮道:“有,不然这杨三小姐为何扬言非君不嫁呢?”
植擎天冷冷道:“好,你让她到树林中,我倒看看她痴情到何等份上,还非君不嫁!”
曾经,她也对他情深一片,结果呢?还不是假情假意,离他而去?
冷阿二心中喜出望外,忙去安排他们见面。掌门与杨三小姐成与不成都没有关系,关键是掌门能走出这一步,一颗心不再吊死在凉薄绝情的那位身上。
杨宛之一听植擎天约见她,立即起身整理衣裳,脸上朝冷阿二露出最温柔最得体的笑容。跟在冷阿二身后却心如撞鹿,心中暗暗欢喜,植擎天不仅见她,还是在树林中约见她,这明显是想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冷阿二想了想道:“我们掌门,乍一看上去人有些冷,心肠是极好。你千万别害怕。”
杨宛之自信满满却不以为然,回他一个甜美大方的笑容。再冷淡的男子看到她这个姿色秀丽的女子,都会看得发呆发出惊叹,再也冷淡不起来。
一到小树林。冷阿二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杨宛之步入树林,才走了两步,就见前面一个修长的背影负手立在树下,孤寂清冷,寒冷如冰。
那种冷,是透入骨子里的冷,似乎要将人凝结成冰。
看着这样冰冷的背影,冷阿二尽管提前做了思想工作,杨宛之心内还是有些胆怯,可更多的是甜意。他居然提前来这里等待着她。多少体贴的男子呀。
杨宛之轻轻咳了声。抬步向前走去。
那个背影一动不动,任由她一步步靠近来,只是凝视着那条下山的通幽小径出神。似乎不曾发现她的到来。
杨宛之不得不站定,再近前就不象话了。
杨宛之朝那个背影福了福身,行了个礼,那个背影象是石化了一样,依然没有动。
杨宛之轻咳一声,那个背影依然没有多余的动作。
杨宛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柔柔地出声道:“小女子见过植掌门。”
被人打扰了思绪,植擎天有些不悦,眉头不觉蹙了起来,懒懒地转过身来。
杨宛之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寒冷犀利、凶狠无情的眼睛,目光如电一样射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明明没有笑,却似乎在笑,残忍凶狠地笑。
那目光扫在身上,杨宛之身子僵直,立即感到颈项上象被人架了一把尖刀一样,第一反应就是惊呼出声,第二反应就是拔腿逃跑。
然而她呼叫不出来,也拔不动腿,她感到周身被那个可怕男子身上的寒冷包围着,她完完全全吓呆了。
杨宛之是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在小时候连见过男人都难,年龄渐长后因为大明老是在吃败仗,家中长辈也就没有心思管教她,活动范围这才广了一些。待清兵入主中原,民风跟着开放起来,她这样的大家闺秀随处走动,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就象这次她只身来冷血门,也不会引人诟病。可纵然如此,她见过最凶狠最野蛮的人就是那些掳她去的清兵,何曾见过冷峻残暴、凶狠无情的杀手?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男子?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子是魔鬼——来自地狱的恶魔,稍有不悦就会将她剥皮抽筋,吞入腹中。
植擎天的目光冷冷扫过杨宛之袖中吓得瑟瑟发抖的手,向前抬步,杨宛之本能地呼出一口冷气,脚步凌乱的退后一步,上下齿间哆嗦打在一起,“你、你别、别过来……”
一下刻,杨宛之的下腭被一只大手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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