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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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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汉摇摇头。
  “谁家有?请你帮我去买一点。”丁雪寻忙将头上的装饰物全都摘下来递给老汉。刘老汉十分高兴,忙带着金钗去帮丁雪寻买盐。
  去了半天,刘老汉总算带回一小把又黑又粗的盐巴。还将剩下的两支珠钗还给丁雪寻。
  丁雪寻想了想,还是将珠钗送给了刘老汉,毕竟在这里肯帮忙的就只有这个陌生人了。将盐巴兑了水给少女消毒伤口。少女痛得呻吟一声,梦呓道:“郡……主,郡……主……”遂又没了声音。帮少女消毒过伤口,丁雪寻才放了心。
  三爷、花夕拾见丁雪寻拿盐水给少女清洗伤口,又不停给少女喂盐水,都有些奇怪。
  叶痕将住处收拾妥当,就去生火。当丁雪寻见到叶痕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时,几乎气晕了——盐!他们居然有精细的白盐,还有白花花的大米。叶痕刚才,给她煮粥的是一些干巴巴的干粮。
  

06。侍候
更新时间2013…8…31 8:02:21  字数:3028

 而她,用了满头金银珠宝才换回来那么一把可怜的盐巴。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马车上的,是她丁雪寻的。
  丁雪寻径直走到三爷面前,叉腰恶声恶气的道:“这些东西本来是我的,为什么不给我?”
  叶痕咕嘟一声:“你可没跟我说要大米和盐巴。”
  你妹的!她开口要的是干粮。她那那这个穷得裤头叮当响的明末居然还有大米呀呀呀!
  丁雪寻只差没气死在原地,三爷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郡主自己有什么家当,难道不知道吗?”
  丁雪寻一时语塞。她还真不知道这个郡主有什么家当。堂堂郡主远道而来,就算不得宠就算是送来做歌姬的,好歹也是个出身好的,吃的用的肯定一应俱全。她被所遇到的情况吓得过火了,才没有想起这些来。可得认真清点一下自己的身家,好为将来打算。
  这个念头才起,花夕拾就道:“郡主得好好清点一个自己的东西才好。”
  丁雪寻用力点头,那一对主仆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还是花夕拾好!
  叶痕收拾妥当,就来招呼三人一起去用膳。见丁雪寻居然大模大样坐下来与三爷一起用膳,嘴巴不禁张得老大。这个郡主不过是个歌姬,就算刚刚升了一级,也不过是三爷的一个妾,凭什么与三爷同桌用膳?不是应该站在旁边侍候三爷用膳的吗?
  虽然现在不在王府里,可也不能坏了规矩。
  “十三夫人,碗筷在这边。”叶痕出声提醒。
  丁雪寻心中虽然十分抗拒“十三夫人”这个称呼,但对叶痕的主动示好还是领情的,遂走过去取了碗筷盛饭坐下吃了起来。
  叶痕不敢置信地看着,嘴巴又张成O型。这个郡主,为何这般不要脸这般粗俗无礼?忍不住递上碗筷道:“十三夫人,请侍候三爷用膳。”
  丁雪寻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想,叶痕怎会变得这般好心?原来,不过是提醒她连用饭的资格也没有。
  瞧了旁边危襟正坐的三爷一眼,暗自翻了大白眼,又不是断手断脚,干嘛吃个饭也要人侍候?怪不得人人都喊打倒封建大地主!
  三爷满意地看着丁雪寻难得出现的乖巧,觉得眼前这个恶女子顺眼了一分。正想着,“乒零乓啷”一声响,丁雪寻手中的饭碗跌落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去重新盛饭。”丁雪寻连忙道。
  又是“乒零乓啷”一声响,丁雪寻手中的整碗饭扣在叶痕身上。三爷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丁雪寻重新拿了碗,改装汤,脚下一滑,这回整碗汤全洒在地上,还弄脏了三爷半边锦衣袖。
  三爷脸早黑了三分,看着丁雪寻苦瓜着脸道歉,不禁皱眉,这个女子恁是胆大,明明是故意的还装出一幅可怜相!三爷从小到大,都是名门贵女众星捧月奉承谄媚的对象,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可这个女子偏偏又做得完美无缺,让人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花夕拾想笑又不敢笑,早就憋得很辛苦。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这时见到三爷笑眯眯的瞧着丁雪寻,心中一动,不由得敛起笑意。三爷这种笑容,他太清楚了——三爷越是笑得温和,对方便死得越快。
  丁雪寻也是善于察颜观色的千年老狐狸,三爷这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容哪里逃得过她的法眼?清晰感觉到三爷笑眼里隐藏的危险气息在,丁雪寻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做得有些过头了。她一直是个识时务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得罪三爷她目前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三爷见丁雪寻虽然露出惧怕之色,眼里却又隐隐有不服之色,笑容不觉加深,面前这个小恶女原来是个欺善怕恶的角色,哼哼,等回到府上,有她好看的!遂不再与她计较。
  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相关的女子身上。
  次日三爷起了个早,远远看见丁雪寻、花夕拾言笑晏晏从外面回来,身后还跟着刘老汉,不由得蹙起俊眉。
  丁雪寻因为在刘老汉的帮忙下从山上找到一些山草药,可以暂时为少女的伤口消炎,心情变得特好。跟面无表情的三爷打了个招呼,入内为少女敷药。
  她当然不懂医术之类的,多得大学时那处野外军训受了一次伤,教官教会了她这些,也不知行不行,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你怎么跟她出去了,要是遇上……”三爷开口了,他原想说要是遇上福王的人,不过转念想到花夕拾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遂不忍责备他。
  花夕拾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至今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跟了丁雪寻进山的。明明自己是个意志坚定、定力十足的人,怎么就被这个女子三言两语就引进山里了呢?难道仅仅是听她说山中有个母老虎,生了十二个娃吗?
  他是想了解这个郡主多一些,路上主动挑起话题,可现在回想起来,路上似乎有说有笑,丁雪寻他没有进一步了解到,自己的所有信息却给她不着痕迹套了个不少。
  花夕拾兀自苦笑,这个女子着实厉害,说她不是细作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不过,一路上是令人愉快的。他发现这个郡主,远远比想象中的要有趣,遂嘻笑道:“慈炤,我金扇浪子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狂妄自大的家伙!三爷摇摇头,懒得理会花夕拾。不过若是丁雪寻敢对花夕拾下手,他有她好看的。他的朋友从小到大就只有花夕拾一个,他绝不能容忍花夕拾因他的缘故受半点伤害。
  三爷用了早膳后就准备起程。丁雪寻来到马车上的时候,才发觉马车已经空空如也,之前那些大包小包都不见了。见三爷悠然自得坐在一旁看风景,忍着火陪笑道:“三爷,请问马车上的东西哪里去了?”
  三爷闲闲的道:“郡主,当然是送人了!”
  什么?!送人!这是她的全部身家呀!丁雪寻当场气结:“那些东西是我的!”她一点钱财都没有,如何在这个战乱的明朝末年生存下去?就是跑路,也要有盘钱。
  叶痕不满地道:“十三夫人的,不就是三爷的嘛!”
  “你给我闭嘴!”丁雪寻转头狠狠瞪叶痕一眼,继续道:“三爷倒会借花献佛!既然区区几个包袱能入三爷的法眼,我也不能太小气。三爷既然是大方之人,想必回府后一定会双倍还给我的,是不是?”
  三爷不语,似笑非笑地瞧着丁雪寻。丁雪寻得不到承诺,转头寻求盟友支持:“花公子,你说是不是?”
  花夕拾长长叹息一声,他说是不行,不是也不行。三爷是极爱面子的。可要他对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不理不睬,又不是他这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所为。只得道:“三爷当然是大方之人。”言下之意,当然是三爷回府要将东西双倍还给丁雪寻。
  三爷瞧了花夕拾一眼,警告他不要重色轻友,却开始笑眯眯瞧着丁雪寻。
  又来了!又来了!这只笑面虎!三爷这种笑容真让她头皮发麻、背部生寒,为了给自己壮胆,她骄傲地抬起头朝三爷轻哼了声。
  花夕拾瞧见了,心中很不是滋味,想道:“就是给你双倍,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
  村民们收了三爷送的东西,都欢天喜地当三爷是救世主一样洒泪送别。丁雪寻见三爷不知廉耻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村民们的尊敬及感激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会三爷的作秀。
  这天天气出奇的热,太阳象火一样烤着大地。丁雪寻象个裹蒸棕一样,热得快爆发了。这对于穿着背吊裙过夏天的丁雪寻来说,简直受罪。过了前面的小镇,再走上两个时辰,就到京城了。马儿走了大半天,便热得不太肯走了。三爷见前面有个茶棚,便命停下来歇脚。
  这茶棚十分简陋,,只有一个聋哑老头给过往的客官看茶。茶棚虽然是开在官道上,但这片人烟稀少,根本没有客人在此歇脚。丁雪寻见那老头又聋又哑,瘦得干巴巴的,尽管口渴也没有了喝茶的欲望,便缩在马车里不想出来。
  三爷见丁雪寻热得两颊红仆仆的,更加妩媚动人,怕她中暑误了行程,便道:“郡主还是出来喝口茶解解暑吧!”
  “郡主,快出来!外面凉快!”花夕拾也不许丁雪寻偷懒。
  丁雪寻也怕中暑,只得跳下马车来,不料马车太高,被绊倒在地,三匹马儿见主人绊倒,不知为何齐声嘶叫起来。
  丁雪寻从地上爬起来,自嘲着朝马儿恶声恶气道:“你们也欺负我?”
  茶棚那边三个男子都笑了起来,花夕拾笑得最响亮。
  丁雪寻朝他狠狠瞪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使丁雪寻猛地怔住在原地。眼见三爷端起茶碗就要喝,丁雪寻心中一动,急声大叫:“不要喝,这人有问题!”
  茶,有没有问题,她就不知道了。
 

07。活活气死你
更新时间2013…9…1 8:01:37  字数:3280

 三爷与花夕拾不动声色地瞧了瞧聋哑老头。聋哑老头茫然不知所措地瞧着众人,伊伊呀呀不知比划着什么。
  三爷一幅不相信满不在乎的样子,懒洋洋道:“一个老实巴结又聋又哑不懂武功的老人,能有什么问题?”这个聋哑老头,的确有问题。
  可是哪里有问题,他还未找到答案。
  丁雪寻见三爷不信,也狐疑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最后她十分肯定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便肯定地道:“三爷,这人既不聋也不哑,而且是声音洪亮内力充盈的一流高手!”
  这个女子凭什么这般肯定?三爷淡淡地瞧了丁雪寻一眼,眼内带上警告的气息。眼前这个干瘦的聋哑老儿,会是武功高手?
  一个人练没有练过内功,高手从喘息声就能辩认出来。他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认人这招从来没有失误过。
  可这一次,他却迟疑不决。他早看出这个古怪的老头有问题了。只是,如何也看不出他是个绝顶武功高手。
  花夕拾沉声道:“是不是,我试试就知了!”一语未了,金边折扇已向老头挥去,老头被吓坏了,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哇哇大叫。花夕拾一把金扇在挨到老头的身上时收住,来了个漂亮的回旋。
  三爷淡淡地道:“郡主,看清楚了?一个人被吓得变了脸色,怎么会是一流高手?”
  丁雪寻咬唇道:“我肯定他是个高手。大家还是小心一点吧。”
  聋哑老头低着头继续为众人倒茶,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低敛的双目却恶狠狠盯了丁雪寻一眼,眼内放出阴狠的光芒。
  三爷端起茶正准备喝,眼角的寒光却紧紧盯着聋哑老头,正好督见了这一幕。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向聋哑老头的喉部挥去。
  聋哑老头早觉察滑过耳边的风声中有异,伸手稳稳将茶杯接住,冷笑道:“永亲王,果然好功力!”
  “你是什么人?”三爷喝道。
  聋哑老头哈哈大笑,底气十足:“老夫是取你性命之人。”
  花夕拾早已将手中的折扇向聋哑老头辟去,聋哑老头轻轻巧巧避过,冷笑道:“花公子,这招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夫笑纳了。”
  花夕拾一怔,喝道:“你是谁?”他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独门绝招,能躲开他这招的,江湖上为数不多。
  “老夫是谁,你小儿还不配问。老夫志在永亲王,看在你爹花城主的份上放你这毛孩一马,识相的就让开。”
  “废话少讲!”花夕拾脸色一沉,又举扇挥去。聋哑老头却懒得理会他,直取永亲王,叶痕早提剑上前,辟头向聋哑老头刺去。
  “嘻嘻,你们一齐上,免得老夫费事。”聋哑老头应付自若,大笑起来,笑声中,隐隐夹着嗜杀的喜悦。
  丁雪寻直到那声“永亲王”才如梦初醒,自己要下嫁的人,竟是历史上的千古谜案、让康熙、乾隆都头疼朱三太子案的始佣者朱慈炤。
  朱慈炤、花夕拾沉着应战,尚还能接招,叶痕就有些吃力了。三人不敌聋哑老头,朱慈炤与花夕拾招招失利。
  我的天!三个还打不过一个!丁雪寻咬咬牙,提起裙摆,走为上策。
  聋哑老头大笑道:“小女娃,不急不急!”象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丁雪寻提回来。
  丁雪寻这一跑,朱慈炤与花夕拾都松了口气,抽出空儿来调整各自的气息,否则说不定已经丧命于掌下。
  “小女娃,乖乖的,还未轮到你!”聋哑老头看着气鼓鼓瞪着自己,眼内却露出惊恐之色的丁雪寻,不由得嘻嘻哈哈笑起来:“小女娃,别怕别怕,你怎么看出老夫是个一流高手?老夫扮聋作哑卖茶三十多年,从没有露马脚。你且告诉老夫,你怎么识破老夫的,老夫给你一个痛快!”
  “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冷血门头号杀手兼掌门茶一笑。”花夕拾边说着,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赤色来。
  茶一笑武功高强,性情怪癖,冷血嗜杀,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朱慈炤与自己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花夕拾的脸色又难看几分。
  “好眼力,正是老夫!”茶一笑哈哈大笑,象个和蔼可亲的老者笑意迷迷地瞧着花夕拾,身上丝毫找不出与冷血二字有关的半点痕迹。
  一听这个名字,叶痕脸上变了颜色。
  朱慈炤沉着脸,面色沉静,看不出害怕没有。
  “小女娃,乖,乖乖,说呀!”茶一笑象在逗小孩子一样,你说,说完了叔叔给你糖吃。
  丁雪寻听到冷血杀手四字,心早凉了半截。妈的,豁出去了!她心里挣扎一下,反而不怕了,倔劲又上业,强作镇定道:“横竖都是死,我偏不说。”
  “你说不说?”茶一笑被炸毛了。
  “不说!你一掌拍死我算了。”
  茶一笑气得直抓狂,“啊,气死我了!你死了,我问谁去?快说!”
  “逼问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丁雪寻怒瞪着茶一笑。
  茶一笑的脸阴了半边:“老夫是杀手,不是英雄。”
  “杀手也可以是好人。”丁雪寻打定主意,主要不说出答案,说不定可以挽救性命。
  “杀手也有好人。”茶一笑闻未所闻,一阵狂笑后,将丁雪寻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丁雪寻被捏得只有一口气吊着,痛苦得整个人象被抽干一样。她虽然有咏春拳在身,可朱慈炤三人连起来都不是茶一笑的对手,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懂些花拳绣腿,她说不定死得更快。她心思左转右转,就是找不到逃脱的办法。
  难道又要死了?不甘啊!
  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决定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取胜,脑中如高带运转的机械,不停地想办法。
  朱慈炤正色道:“茶老前辈既然要的是本王的命,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对方给你多少黄金,本王双倍给你。”
  花夕拾道:“茶一笑,我爹是京城第一首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哈哈!有意思的小毛孩。你们知道老夫的冷血门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们这种义气。不急,不急,等我解决这个小女娃,再来解决你们,到时我看你们还有多少义气。”
  丁雪寻听到这里,似乎看到了鬼差在招唤,一咬牙决定先下手为强。面对这样的高手,机会只会一次,是生是死只能一博。
  在朱慈炤搭话的当儿,丁雪寻定定瞧着朱慈炤的下身,细心的朱慈炤很快便发觉了,目光对上丁雪寻的目光时,两人似乎有了难以言表的默契。
  丁雪寻想做什么,他完全懂了。
  朱慈炤瞧了一眼花夕拾,冷冷的道:“既然茶老前辈不肯给我们这个面子,我们只能生死由命了。”
  朱慈炤虽然面无表情,可瞧向花夕拾时眼内却闪烁着灼灼的光芒。花夕拾顿时读懂了他的意思——三爷的意思是出其不意制胜,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命。
  “快说!不然老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茶一笑的话虽然是笑嘻嘻说出来的,可却让丁雪寻感到毛骨悚然。
  “哼,你再逼我,我就咬舌!”丁雪寻一面威胁,一面不着痕迹调整自己的位置。
  茶一笑气得将丁雪寻的脖子捏得更紧了,“再不说,我就捏死你。”话虽是这么说,可终究是怕勒死她。
  答案还未说出来,哪有那么容易让她死?
  丁雪寻正是看中这一点,被捏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松口道:“放开我,我说!我说!”狠狠握紧双拳,成败与否,就在这一刻了。
  茶一笑一听这难缠的女娃子肯说了,心头正喜不自禁,忽然整个人猛地被抽离地面,不由得心中一惊,可他是什么人?他是杀手,杀手的应变能力是最强的。于是他的手却依然死死扣住丁雪寻的脖子,正要运功将这狡猾的女子捏死,下身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略一迟疑,头上、背上已重重中了两掌和一剑,更是狠命捏住丁雪寻的脖子。
  丁雪寻被捏得脸涨了紫,紫了白,感觉就要断气了,全身的血肉在那一刻就要被抽离。
  朱慈炤双目一寒,猛地挥剑,将茶一笑的手齐臂斩断。
  又是一只断手!看到那只断手,丁雪寻的脸色苍白骇人,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哇!哇!哇!”她抱着肚子在一旁狂吐起来。
  朱慈炤花夕拾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朱慈炤眉头紧皱,好险呀!这次多亏了和丁雪寻配合默契,否则生死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丁雪寻镇定下来,回想刚才那一幕,才想到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整个过程均在几秒内完成,要不是咏春拳的拳法快、准、狠,外加出其不意取胜,丁雪寻这种菜鸟水平根本制服不了这样的高手。而且,要不是有朱慈炤及花夕拾间默契配合,要想制服茶一笑这样的绝顶狠毒高手,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小女娃,告、告诉我……”茶一笑经过花夕拾及叶痕的狠命修理,现在只有出气多入气少的份儿,整个人奄奄一息了。
  丁雪寻抹干眼泪,在茶一笑的盼望中走上前来,却笑容满面的大声道:“我偏不告诉你!”
  茶一笑被气得一口气撑不住,口内喷出一大口气,已气绝身亡。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冷血门头号杀手,就这样栽在一个弱质女子手里,而且是被活活气死的,死不瞑目。
  朱慈炤心有余悸,轻声道:“这次还多得郡主相救!”
  这样就算道谢了?丁雪寻轻哼两声:“要堂堂的永亲王居然纾尊降贵道谢,真是不敢当。”不过还好,他毕竟承认是自己救了他的命。
  “慈炤,此地不宜久留。”叶痕受伤不轻,花夕拾边说已经亲自去套马。
 

08。没兴趣做王爷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9…2 8:00:54  字数:3229

 马车上,花夕拾道:“我曾听说江湖上有一种闭气功,只要将气门封住,便让人辩认不出来,不过气门最多只能封住一盏茶的功夫。想不到当今世上真有这种武功。这茶一笑多半是练过这种功。郡主是怎么瞧出来的?”
  “我被绊倒时一抬头,发现这个老头居然用双手捂着耳朵。他装得太象了,听到马儿嘶叫声时出于本能才捂住耳朵,却忘记了聋哑人是不该听到马儿叫声的。显然,他是装的。况且,周围一片平川,根本藏不了任何人,要不是一流高手,如何敢一个人在此等候?”丁雪寻分析得头头是道,这得益于看了不少金庸叔叔的武侠小说。
  赶车的叶痕猛地停下来,跪倒在地上:“三爷,属下该死!”
  “起来说话!”
  “这老头双手捂耳朵时,属下也……也瞧见了,只是没有想到这、这一层……”
  朱慈炤淡淡的道:“起来吧!这不能怪你!”他们都先入为主认定期老头是个聋哑,又怎会想到这点?
  叶痕起了身,隔着帘子瞧了丁雪寻一眼,继续赶马。丁雪寻发现叶痕瞧向自己的目光已经不是那种仇视的目光了。这让丁雪寻十分开心,恁是谁都不喜欢被人仇视着。多一个朋友总比少一个敌人好。
  出现了这段插曲,马车加快了行程,众人再不敢停留,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走。
  朱慈炤闭目养神,花夕拾精打彩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半晌,两人同时抬头瞧向对方,似乎找到了共识。
  “太子?”花夕拾忍不住开口。
  “冷血门的杀手生性残忍,性格怪异,即使再多的黄金也是不易请动的,除非请他的人是个厉害人物,可以牵制冷血门的人。”
  “我早就听说太子与冷血门有勾结。”朱慈炤双目狠狠一缩,变得深沉起来。
  花夕拾担忧的道:“慈炤,你一定要事事小心。”
  丁雪寻可不太关心到底是谁买凶杀朱慈炤,反正杀的不是她。她关心的是,自己一旦被贴上永亲王女人的标签,到时候李自成的军队冲进北京城时会不会将自己捉起来,甚至……先奸后杀?就算大难不死,清朝会不会放过自己?到时自己不过是一个皇子的遗孀,不象长平公主那样是金枝玉叶,没有任何顺治可以利用的价值。
  现在与这个危险人物撇清关系,也许还来得及。不过离开王府,外面也是死路一条,想想其他办法打个擦边球顺利脱离虎口才行。
  刚刚捡回一条命,朱慈炤闭着双目,想来心情好不到哪里去。丁雪寻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开口。
  丁雪寻忍了忍,没忍住,终于鼓起勇气道:“王爷,我不想做侍姬。”只要不与朱慈炤摊上任何关系,要她做个奴婢也行。
  花夕拾一听来了兴致,笑道:“郡主不想做侍姬,难道想做王妃?慈炤早有王妃人选了。”
  朱慈炤缓缓睁开眼来,俊眉微蹙,淡淡的开口:“郡主以为救了本王,就可以得寸进尺?”语气虽平平,已带上浓浓的警告气味。
  朱慈炤一路上都自称我或爷,这时自称为本王,是要端出亲王的身份来了。
  丁雪寻暗自翻了大白眼,才道:“永王爷,我没兴趣做你的女人。”闷骚包一个,谁稀罕?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到冰点。朱慈炤双眼微微眯起,定定地瞧着丁雪寻,这个女子,他真有点看不懂了。有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成为他永王爷三殿下的女人啊!她居然说没兴趣!
  没兴趣做王爷的女人?她是疯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从来没有女子敢拒绝过朱慈炤,至少没有当面拒绝过。花夕拾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慈炤,这不是正好吗?也不怕她克夫了……”
  不知为何,花夕拾听了心中十分喜欢,这小恶女不嫁给朱慈炤,也省得慈炤动手了,是不是可以捡回一条小命?
  朱慈炤冷冷瞧了花夕拾一眼,成功让花夕拾闭嘴。
  朱慈炤伸出大手,轻轻捏起丁雪寻的下腭,似笑非笑地盯着丁雪寻:“为何不愿意做本王的女人?”
  丁雪寻感觉到朱慈炤的脸贴近,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有点气闷,只得道:“我爱的人,须得全心全意爱我!今生只能娶我一个,一世一双人!”和十二个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这需要对这个男人有多少爱才能支撑?丁雪寻试问自己,胸襟真的无法广阔到这种程序。
  一世一双人,笑话!朱慈炤的手一松,丁雪寻差点摔倒,“照本王看,郡主是想嫁给皇兄吧?他是太子,大明未来的储君!”朱慈炤冷嘲热讽。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当面拒绝过。还拿这种鬼话来敷衍他。这种受挫,叫爱面子的他如何受得了?
  “天下好男子大把,你以为只有你们皇家才是好归宿?”丁雪寻这回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从朱慈炤的目光中看到嘲弄、讥讽,知道和这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讲一世一双人简直就是废话。
  这点花夕拾赞同,在一旁拼命点头。接收到朱慈炤眼中的寒光,才不情不愿将头扭到窗外去。
  丁雪寻不理会朱慈炤冰冷的目光,再次郑重声明:“我不想与你、你们兄弟、你们的父皇、你们皇家任何一人、你们大明任何一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我不想嫁给任何男人。只想做个自由人!王爷,自由人!请王爷看在我救命的份上,给我一个自由的身份。”
  朱慈炤的大手再次伸过来,又捏起丁雪寻的下腭,黑沉的双眸淡淡盯了丁雪寻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无喜无怒,然后缓缓将身子凑近,在丁雪寻耳边轻轻低低笑道:“从来没人敢拒绝过本王!做本王的女人,一样很自由。”说着,便在丁雪寻嫩滑的脸蛋上轻轻拧了下。
  公然被调戏了!去你妹的!丁雪寻强压住猛地窜起的恼火。
  朱慈炤还在靠近的身子,让丁雪寻感觉到危险气息在身边迅速蔓延开来,请求不成反公然被调戏,心中惹了满肚子的火却没有发作地方。
  看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王爷,我能不能做个管事、管家什么的,或者做王爷的婢女也行。”就是不要做你的女人。
  朱慈炤瞬间没有任何兴致了,一下子松开丁雪寻,冷淡的目光变得深不见底,道:“做本王的婢女?说到底,郡主是想寸步不离本王左右。”
  见过不要脸的,还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回也不管他王不王爷,丁雪寻直接送了个大白眼给他。
  朱慈炤的嘴角微微牵起,盯着丁雪寻起唇道:“在王府,只有本王的庞爱的,你才能活得下去!”
  自恋狂!有了你的庞爱,我死得更快!相信李自成的军队还未入北京城,就被你那十二个女人的口水淹死了。丁雪寻被调戏了一番,终于气羞成恼,狠狠又十分无力地瞪了朱慈炤一眼。貌似除了瞪眼,低微如蚁的她对高高在上的他却无可奈何,重点的是,丁雪寻还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人。
  丁雪寻不是没有想过趁机逃走,可是是谁要她的命她都不清楚,她不想到时横死异国街头,还是先入永王府是最安全的。
  看到花夕拾懒洋洋赖在椅子上,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花公子,你刚才说谁克夫?”
  花夕拾见是这个敏感问题,哪里肯答话,只赖在一旁装死。丁雪寻有火没处发,狠狠踹了花夕拾一脚。花夕拾虽然吃痛,却不肯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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