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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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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颜听闻也看了过来,发现还真有一个小小的突起。随后她伸出手指按了上去,没想到屏风的底部裂开了一道口子。‘碰’的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本册子。芮颜露出一个笑容,从地上捡起了那本册子细细看了起来,随后不得不赞叹道:“顾侍郎真是一个妙人。居然想到把线索刻于项链内,并把这账册藏于屏风内,想让人找到还真是不容易。”
  翠桑激动地双眼微微有些湿润。她终于看到了曙光,可以帮父亲翻案了。如今这账册在手,必定能让柴尚书伏案,还她父亲一个清白。
  芮颜看了看翠桑,随后说道:“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是两年前的事情,即使当初有疑点,都现在也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翠桑平缓了一下情绪,随后郑重地说道:“小姐放心,我都等了这么久了,眼看机会就在眼前,不会功亏一篑的。”
  “很好,今日就先到这,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芮颜最后淡淡说了一句,暗甲与翠桑也不再多留,直接出去了。
  芮颜还在想如何把这柴卓凡的罪证更好地呈现给世人知晓时,就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及时递了消息过来。
  书房内,暗癸向芮颜汇报着,“今日德王身边的人来传话说,两个月前吏部员外郎丁旭被判了刑,罪名是买卖官位,不过他一直没有认罪,最后以死证清白,其妻王氏痛不欲生,连连跑到衙门伸冤,只不过无人理睬。别人都认为丁旭是畏罪自杀,并非什么以死证清白,因而衙门其实早就给丁旭判刑,所以王氏才一直伸冤无门。”
  芮颜挑挑眉,问道:“德王的人?你是如何确定的?”
  暗癸肯定地说道:“是德王的人,来者应该是一名暗卫,他拿出来的就是之前小姐还予德王的那枚玉佩,因此我才得以肯定。”
  芮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她没想到德王会如此尽心尽力。当日她只希望德王能在柴卓凡被弹劾时请皇上明察秋毫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递了这么有用的消息给她,如此她更要尽快扳倒柴尚书府才行,不然可就浪费了这些消息。随后芮颜唤了声让暗甲进来,吩咐他仔细查查丁旭的妻子王氏的事情。
  暗甲恭声应了一声诺,暗癸也一起寻了机会外出去打听了。
  结果芮颜刚用完午膳,这二人就回来了,只因这件事之前在京城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而芮颜当初压根就没有关注过,所以也就不知道。而如今暗甲与暗癸没打探多久就问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丁旭是吏部员外郎,听说在职期间也是兢兢业业,勤奋上进的一个官员。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丁旭被人告发说在官员考核期间收受钱财,没有做到公正,从而让一些无所作为的人得以高升,而那些勤奋为民的却依然处于原先的位置。此事一出,震惊了不少人。吏部向来掌管天下官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那还谈什么规章制度,还谈什么让所有官员信服的考核,因此当初丁旭被严刑审问,就为了查出有没有这回事儿。结果最终的审讯还没有结束,丁旭就被发现死在了牢房内,身旁留下了一行小字:臣无罪,今以死明志,并不曾做出乱朝廷纲纪之事。
  丁旭的妻子知道后,跑到衙门伸冤,坚持自己的丈夫无罪,他们才五岁的儿子也跪在衙门不起,就为了替父亲伸冤。只可惜,王氏去了衙门几次都被赶了出来,这件事就这样被定了案。
  芮颜听闻后,细细想了一番。既然德王知道自己的目标是柴尚书,那么他告诉自己这件事必定是与柴卓凡有关的,很有可能那丁旭也只是当了替罪羔羊。那么如今她只需要借着这件事扯出柴卓凡,再借机扯出两年前顾超的事情即可。L

☆、九四、伸冤

  这几日天气渐渐转冷,王氏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暗自抹了抹泪,心里不禁悲从中来。当初夫君还是吏部员外郎的时候,他们一家日子过的也算和和美美,可是没想到这日子在两个月前突然就到了头,他的夫君竟被告发了,随之更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了监狱里,可怜儿子还小,这阵子跟着她颠簸,还感染了风寒,可是如今她根本就没钱请大夫,王氏悲伤地擦着泪水,轻轻摸了摸儿子的额头。
  可是以她对丈夫的了解,她十分肯定他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可是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更是无从查起。
  在她陷入悲伤的思绪中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王氏擦干眼泪,忙起身去开门,然而见到门口的女子时,她一愣,有些犹疑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门外的正是芮颜,她微笑地说道:“夫人,我找的就是你,请问我能进去吗?”
  王氏有些惊奇,她没想到门外这个一身华贵美丽,满脸温婉笑容的女子会是来找自己的,不过见她说的认真的模样,她忙迎了人进来。
  等进屋后,王氏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请芮颜坐下,随后用粗瓷碗倒了碗白开水端给芮颜,“家里没有什么好茶,只能请小姐喝碗白水了。”
  芮颜也不介意,直接端起粗瓷碗喝了一口,“夫人不必介怀,今日本就是我打扰了。”
  王氏看着芮颜,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两名丫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道:“请问小姐找我有何事?”
  芮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想替你的夫君伸冤平反吗?”
  王氏一听愣住了,等明白了芮颜的话。立马点头说道:“想,我日思夜想的就是替我的夫君伸冤,可惜……”说到这,她又有些黯然,努力了这么久,可是一直没有成功,她渐渐地有些失去了信心。
  芮颜却掷地有声地保证道:“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让你替你的夫君伸冤平反的。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做到。”
  王氏这才惊讶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能保证吗?”
  芮颜点点头“我能保证。”
  王氏看着芮颜年轻的面容与不谙世事的模样产生了怀疑,然而看到芮颜眼中的肯定时,王氏还是相信了她的话。随即眼中蹦出希望的光芒,眼神也渐渐坚定,随后问道:“请问小姐,我该如何做。”
  芮颜看着王氏领会了她的意思。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第二日,许久没有被敲响的鸣冤鼓在今日被重重地敲响了。衙役们忙出来查看,发现竟然又是王氏,其中一名衙役瞬间满脸不耐烦地挥手说道:“王氏,怎么又是你。你赶紧走吧,我们也不追究你敲响鸣冤鼓的责任了,赶紧走赶紧走。”
  王氏满脸肃穆地看着眼前的衙役。坚定地说道:“我要求见田大人,烦请各位通报一声。”
  四五个衙役都不为所动。皆是恼怒地看着她,这妇人他们早已熟悉,前阵子一直来衙门伸冤,可是她的夫君早已在监狱内畏罪自杀了,她还来伸什么冤,真是烦不胜烦,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没想到今日又来了。
  王氏见这些衙役没有动作,突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清晰明了地说道:“烦请各位差爷通报一声,民妇要向田大人伸冤。”
  那几名衙役刚想赶人,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斥责声,“衙门不就是为民请命的地方嘛,这大人的面都还没见到就赶人了,难道京城脚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是啊,那妇人也说要面见田大人了,你们不去通报还直接赶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虽然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那四五个衙役见周围人群一阵激愤,他们解释的声音早已被那些民众的声音给掩盖了,遂也不再厉声驱赶王氏,怕真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其中一个衙役忙麻溜地往府衙内跑去通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王氏还是被请入了府衙内。
  田颂看着跪在底下的王氏也是一阵无奈,其实丁旭的案子疑点重重,他也觉得有问题,可惜当初案子审理到一半时丁旭就死在了监狱内,几番查探之下也只能证明他是自杀的,在上面施加压力的情况下,丁旭最后还是被判了刑。想到这田颂复杂地看了一眼王氏,随后一拍惊堂木,按照程序问道:“堂下何人。”
  王氏不慌不忙地答道:“民妇王氏,特来为夫君丁旭伸冤,请大人明察。”
  田颂有些侧目,仔细看了看王氏,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王氏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你的夫君已经在监狱内畏罪自杀,没有什么冤情可以申诉的,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王氏跪的直挺挺的,语气沉痛地说道:“我的夫君没有罪,他是无辜的,即使现在他已经死了,可是我也不能让他死后还担着子虚乌有的罪名,民妇一定要为我的夫君伸冤,决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周围有认出王氏的,纷纷小声地议论着:“这妇人都来了好多次了,你看她那样,我觉得她夫君应该真的没有罪。”
  “是啊,我也觉得,不然你说她何至于一直来伸冤。”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她夫君真有罪的话,她哪还能上赶着来衙门呢。”
  “就是,真有罪,躲衙门还来不及呢。”
  底下纵然议论纷纷,都偏向了王氏,田颂还是无情地说道:“刑部早已找到了证据,你的夫君买卖官员的罪名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氏突然抬起头,双眼坚定地说道:“经过努力,民妇终于找到了证据证明我夫君的清白,请大人明察。”
  田颂闻言一惊,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真的找到了证据?”
  王氏点点头,一脸的肯定,“是的,民妇已找到了证据证明我夫君的清白,请大人明察。”L

☆、九五、惊闻

  田颂见王氏一脸的肯定,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问道:“你找到了什么证据?”
  王氏一脸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神情肃穆地双手奉上。
  田颂忙让一旁的一名衙役呈上来,等拿到纸张后,忙不迭地看了起来。越看神情越凝重,看得也越来越慢,等到把整张纸都看完才颤声问道:“这些你都是怎么来的?”不能怪他吃惊愕然,只因这纸上的内容非同小可,如果都是真的,他还真不敢想象。
  王氏想起那位女子的话,心里更加确信。当初那位温婉美丽的女子就告诉过她,只要田大人看到这份东西,一定会惊讶难当,她的夫君一定能伸冤。如今看到田大人一脸的凝重,她的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想起那名女子教自己说的话,原本她还害怕会紧张,说的不顺溜;没想到如今越说越顺,她直接脱口而出道:“这上面的内容都是我的夫君交给我的,当初我夫君突然对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原本我也没有在意,可是没想到在那之后的几天,我的夫君就被抓走了,我还刚想进监狱去探望他,却得到了他已经死去的消息。心神俱灭之下,小妇人早已没有了头绪,因此才一次次地来衙门为他伸冤,可惜都无功而返。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开始整理夫君的遗物,整着整着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最后也终于让我找到了,所以今日才来击鼓鸣冤,请大人明察。”
  田颂惊疑地再次看起了手中的纸张,心下早已不得平静,这纸上所例举的虽然只有寥寥几人。可是随意一个官员都关系重大。比如这上面的大理寺丞郑亚坤,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他从五年前中了进士之后的所有历程,每一次的升迁,每一年的政绩,连俸禄产业都记录的一清二楚,上面的政绩一目了然就能让人看出他的升迁不对劲,如若这些都是真的。田颂不敢想象这件事会产生的影响。
  “大人。这些都是夫君在出事前交予我的,请大人仔细查证还我夫君清白。”王氏看着满脸震惊的田颂,满眼泪水地磕头请求道。
  田颂稳了稳情绪。沉声问道:“这个真是你夫君交予你的?”过了刚开始的惊讶,田颂产生了怀疑,当初刑部呈现的关于丁旭的证据,说的都是一些正七品从六品官员买卖官位的罪证。可是如今这王氏拿上来的买卖官位的罪证,官位明显高了不少。更何况有这些证据。王氏怎么到现在才拿出来?他俨然不相信之前王氏所说的说辞。
  王氏一脸肯定地说道:“大人,这的确是我家夫君交予我的,只是当初小妇人慌乱悲伤之下才没有想起。”
  田颂见王氏毫不松口,也算接受了她的说法。随后又问道:“这些只是几位官员的生平与经历,你就算拿出来又能说明什么呢?”
  王氏原本信心满满的神情有了破裂,随即立马镇定下来。她这时不得不佩服那位女子把这些情况都想到了,因此依旧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这的确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民妇恳请大人好好查查,如果这些人有问题,那就说明当初指正我夫君的证据并不充分,这也能从侧面反映我夫君的案子还有待侦查。”
  这次田颂是真的肯定王氏今日的不同了,以往数次来伸冤时,王氏都是一脸的悲愤与激动,没说两句就慌了手脚,可是今日说话有条不紊,条理清晰,连情绪都没有反应在脸上,难道真是因为纸上的证据是真的?
  田颂原本想先逼退王氏,可是如今倒反过来被她给将了一军,现在倒是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随即一拍惊堂木,“你的话也有道理,可是并不能说明你的夫君就是无辜的。”
  带着幂离站在人群中的芮颜看着眼前的开堂,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她相信今日王氏的伸冤很快就会被传遍大街小巷了,只因等会儿王氏要说的可是一个惊天秘密,相信立马就会被人流传出去。
  不过看着一脸认真审讯的田颂,芮颜倒是想到了田晓薇,那个和冷妙玲十分相像的女子。真不知道如此心思缜密的田颂怎么会养出一个毫无心机,天真开朗的女儿,不过这也是她喜欢田晓薇的原因。
  府衙内,王氏依然跪的直挺挺的,铿锵有力的反问道:“大人,你也说了这不能说明我的夫君就是无辜的,可是大人你也不能说明我的夫君就是有罪的啊,当初你们不就是用了这些类似的证据判了他的刑吗?”
  田颂被反问的一噎,的确,当初刑部就是用了这些类似的证据判了丁旭的刑,如今他的妻子却拿出了差不多类似的证据来反面证明。
  芮颜在外面看的不禁一笑,这王氏也真是一个妙人,原本她还怕柔弱的她做不好这事,如今看着她娴熟地反驳,娴熟地质控都已经驾轻就熟,说的别人一愣一愣的。
  不过那纸上的内容也的确能说的别人一愣一愣的,今日王氏呈现给田颂的纸上写的可都是顾超那本账册上的名字。她也终于明白了柴卓凡要杀顾超的原因了,有一本记录详细的账册在别人手中,相信晚上连睡觉都是不得安生的。
  那大理寺丞郑亚坤当初可是贿赂了柴卓凡一大笔的银子,才能做到如今的地位。可能连郑亚坤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拿了多少银子出去,可是在柴卓凡的那本账册上却一条条记录地非常清楚明白,连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都清清楚楚的,甚至连地点都写明白了。因此田颂手中的可都是实打实买到的官员。
  王氏说完缓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郑重地看着田颂,一脸认真地说道:“大人,虽然这些证明不了我夫君的清白,可是我却知道这买卖官员事件的幕后主使人。”
  田颂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王氏,下意识地问道:“是谁?”
  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柴卓凡。”L

☆、九六、旧冤

  王氏的话一说出口,底下瞬间就沸腾了。
  “她方才说的是谁,柴卓凡?”
  “是啊是啊,我听到的也是柴卓凡。”
  有不明所以并不知道柴卓凡是谁的,不解地问道:“这柴卓凡是谁啊。”
  原先的两人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一副高深地解释道:“这柴卓凡是现任的刑部尚书。”
  那人一听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吃惊地说道:“这妇人不是吏部员外郎丁旭的妻子吗?怎么突然扯到了刑部尚书的头上了。”
  这也正是田颂的心声,官员的升迁考核那可都是吏部的事,关刑部什么事呀,这王氏说出的幕后之人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之感。
  惊堂木再次敲了一下,田颂厉声说道:“王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你刚才说的朝廷命官,柴大人可是在朝为官了数十年,你莫要胡说八道,不然本官治你一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
  王氏背脊挺的笔直,并不因为田颂的话就退缩,仍然不改其口地说道:“民妇指证的就是刑部尚书柴卓凡,他才是这次官员买卖的幕后主使人。”
  田颂望着王氏一脸的肯定,不禁犹疑起来,不过他还是厉声问道:“王氏,你可有什么证据?”
  王氏早已没了刚开始的紧张,流利地说道:“大人,这件事还关乎原刑部侍郎顾超顾大人。”
  “你说什么!”田颂再一次惊愕不已,那顾超他也是有印象的,想当初他刚准备审理顾超的案子时,那件案子却被移交给了刑部,再加上顾超他也有所接触。为人正直,做事清明,他压根就不相信顾超会贪墨,然而最后在证据确凿之下还是被判了满门抄斩,可如今这底下的妇人竟然说这次的案件还与顾超那件案子有关,让他不得不惊讶连连。
  王氏心里早已明白自己今日说出这些话的后果,一着不慎就会尸骨无存。可是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想试试。更何况那女子早已答应了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她的儿子还是会平安顺遂地长大。因此她毫不犹豫地说道:“不错。大人,前年原刑部侍郎顾超也是被冤枉的,真正贪污受贿的人是柴卓凡而不是顾超。”
  底下再一次沸腾起来,小声的交谈随处可闻。人人都热烈地讨论着。
  “这妇人竟然说前年被判满门抄斩的原刑部侍郎也是被冤枉,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而且真正贪墨的人又是柴卓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听着周围絮絮叨叨地议论,芮颜嘴边的笑意不减。而其中一些人更是往远处跑去,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必定是去传播或是通报这个惊人的消息了。
  田颂平息了一下情绪,拍下惊堂木,厉声说道:“肃静。今日的审问到此为止,退堂。”如今王氏说的这些早已超过了他的审讯范围。他必须先把情况报上去再说。
  府衙外的群众虽意犹未尽,可也知道今日就到这儿了,遂也不再停留,纷纷往四处走去,满脸兴奋地想把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于其他人知晓。
  田颂正要下衙疾步离去,眼角余光看到缓缓站起的王氏又停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说道:“不管你今日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今日就先别回去了,将就在衙门内待着吧。”
  芮颜看到去而复返的田颂,心里不由地点点头,非常满意他的谨慎周到。今日王氏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于她来说都是危险的,而田颂能把她留下来就说明他已经有一半相信了她的话,并想到要好好保护她。
  王氏听到田颂的话也知道是为她好,可是她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留在家中,随即她不禁意间看了看外面,见一个带着幂离的女子对她点了点头,遂放下心来,笑着道谢:“谢谢田大人,那今日我就先留在府衙了。”
  见王氏是个明事理的,田颂也不再多说,直接转身离去,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立马把这件事情上报,让其他人定夺,他也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
  芮颜带着暗癸返身回来王氏的住处,见到与灭癸玩的开心的小男孩,笑着招呼他到了跟前,“早上都做了什么呀?”
  王氏的儿子丁桐跑到了芮颜的身前,糯糯地回答道:“和那位姐姐在玩。”他之前也见过芮颜,知道早上与母亲一起出去的就是她,因此没见到母亲回来,轻轻地问道:“姐姐,我娘呢?”
  芮颜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你娘这几日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她拜托了我好好照顾你几天,你与姐姐回去可好?”
  丁桐看了看芮颜,双眼都已经泛红,可是他还是忍住了,默默点了点头。
  看到如此懂事的孩子,芮颜爱怜地抱了抱他,又想到自己当初失去的那个孩子,心中更加的柔软。
  把丁桐带到凌府后,芮颜吩咐陈忠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
  小男孩原本还有些认生,幸好翠杉也是个活泼憨厚的性子,看到府里好不容易来了个孩子,逗的他哈哈大笑,自己也开怀地不得了。
  芮颜还是有些不放心,留了灭癸在凌府,自己则在傍晚时分带着暗癸回了国公府。
  回到府里的芮颜立马就发现了不平静,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后,芮颜直接回了容华居。
  翠桑见到芮颜回来,忙激动地上前行了一礼,等进了书房后,才难掩激动地说道:“多谢小姐,翠桑一定不会忘记小姐的大恩大德的。”
  芮颜直接让她起来,“如今还什么都没做,你不需要如此,等柴府真到了覆灭的那一日,你再来谢我也不迟。”
  翠桑满脸认真地说道:“小姐,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芮颜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只问道:“今日莺语阁那边怎么样了?”
  翠桑这才一脸笑容的说道:“听说都砸了好几套的碗碟了,傍晚那会儿夫人已经使人去柴府报备了一声,说是明日要过去。”
  芮颜点点头,无声地笑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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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会审

  还不等柴氏第二日回娘家,在早朝之上,御史台的蒋御史义正言辞地告发了现任刑部尚书柴卓凡。
  朝堂上瞬间哗然,柴卓凡作为刑部尚书,在职已有数十年,不说有多大的作为,平日里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却是真的,不想今日却被蒋宿给弹劾了。
  蒋宿其人最是刚正不阿,见不得一点尔虞我诈,只要他知道了一些事情,必定会毫无顾忌地站出来弹劾,朝廷内的其他官员就怕被他抓到小辫子。
  底下的一些官员也没有多大的惊讶,毕竟昨日京兆尹府衙内发生的事情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柴卓凡忙站出来厉声喝道:“蒋大人,本官一向秉公执法严查明断,如今你满口污蔑本官,有何居心。”
  蒋大人蒋宿站了出来,严肃地说道:“皇上,下官所言句句属实,之前吏部员外郎丁旭的案子本就疑点重重,最后还是刑部拿出来的证据,可是昨日那丁旭的妻子跑到了京兆尹府衙前去伸冤,说她夫君根本就是无罪的,还拿出了证据。而且她还义正言辞地指出前年顾侍郎的案子也是件冤案。”
  景启帝坐直了身子,看向京兆尹田颂问道:“田爱卿,可有此事?”
  田颂执笏出列,眼观鼻鼻观心,恭声禀报道:“回皇上,确有此事。”昨日下了衙之后,他细细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先去找几个同样在朝为官的知交好友问问对策,结果讨论良久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本还想今日下了早朝之后去找大理寺卿徐源讨讨主意,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
  景启帝皱起了眉头,顾超的那件案子他也还有些印象。就因为顾超清廉的形象与贪赃枉法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就记住了他,却没想到现在有人说顾超是被冤枉的,而真正贪墨的人还是顾超的上司,刑部尚书柴卓凡,这让他有些难为,到底要不要让人审问柴卓凡。不审问吧。就怕蒋宿死咬不放。虽有几次他也想直接贬了蒋宿,可是难得有一个敢直言的御史言官,他又舍不得。可审问吧。又落了柴卓凡的面子,万一最后他是无辜的,今日的事又会让他寒心。
  还不等景启帝思索出个对策,蒋宿又出声说道:“皇上。请一定要严查啊,这案件的审理一定要清楚正确。不然以后老百姓还怎么相信朝廷的审理,那些有冤情需要伸冤的百姓们,就会望而却步,朝廷从此可就失了民心呐。”
  蒋宿这话让景启帝即使想不审理柴卓凡也难。不然真的滋长了这种现象,以后还怎么好好地管理这大大小小的事务了。
  “徐爱卿,即日起。你就与田爱卿好好审理这两起案子,务必查的清清楚楚。让真相大昭于天下。”景启帝最后大手一挥,让大理寺卿徐源与京兆尹田颂一起审理。
  柴卓凡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了看在座的景启帝,还想再辩驳几句,景启帝倒是先打断了他。
  “柴爱卿,这阵子你就好好协助他们把这件案子给查清楚了,朕还是相信你的,不过是为了得出一个结论,也好让人心服口服。”
  皇上都这么说了,柴卓凡也熄了还想辩驳的心思,心中却是暗恨不已,昨日当他听说这回事的时候,他早就去找了田颂,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等他想找那王氏时,却又到处找不到人,肚子里早就憋了火,今日早朝又让蒋宿那老匹夫给弹劾了。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些不安,顾超那件事做的绝对的隐秘,怎么还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呢,难道那丁旭真的发现了什么,告诉了他的妻子?
  各人各怀心思的下了早朝,徐源和田颂倒是走到了柴卓凡的面前,先抱拳告罪了一声,“柴大人,得罪了,不过还是烦请你明日到大理寺一叙,与那王氏对峙一番,也好还了大人的清白。”
  柴卓凡一脸铁青地咬牙说道:“放心,本官明日一定会准时到达大理寺,我倒要看看是哪起子小人想陷害本官。”说完哼了一声大跨步地走了。
  柴卓凡回到府里,柴氏早已在书房等着他,“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顾超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
  柴卓凡看着眼前的女儿,一阵欣慰,当初就是她去说服了顾超,那一次的惊险才能避免,如今刚听到点风声,就跑来关心了,一早上阴霾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放心,那顾府都已经满门抄斩了,况且知道那件事的也没有其他人了,那王氏必定是心急了胡乱攀咬。”
  柴惜语这才放下心来,她在国公府有如今的地位与她的娘家是离不开的,因此她可不允许柴府出什么差错。
  最后父女两又好好的讨论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问题,柴氏就放心地回了国公府。
  柴宏生与柴宏则在柴氏走了之后进了书房,有些担心地问道:“父亲,真的没问题吗?今日皇上可要让你全力配合大理寺与京兆尹那边,皇上也太偏心了,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都被忽视了。”
  柴卓凡看着眼前的两个儿子,满眼欣慰,“放心吧,我都已经在朝为官了这么久,难道还会让这么一个小小的挫折击败不成,今日见到你们兄妹的关心,我感到很欣慰,一家人就该是这样。”
  父子仨就着最近的局势又讨论了一番,最后都心情放松地一起去用了晚膳。
  待到第二日,超卓凡一身官服,威严地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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