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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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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颜心下却有些无奈，即使翠柳没有先回国公府，只怕在那幕后之人有心的说道下也会有人知道她失踪了一个晚上的事情。
不容芮颜多想，只听侯老夫人接着说道：“那丫头当时有些惊慌，我立马让冯嬷嬷安抚了她，随后命令她冷静下来之后回国公府去，向那边说一声你今日来了侯府之后想留宿一晚，让她回去收拾点东西，不过……”
听到这，芮颜暗暗有了一丝隐忧，只因到现在她都还没见到翠柳。
果然侯老夫人接着说道：“不过那丫头从昨日回了国公府后就没有再来侯府，而我派去国公府打听的人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芮颜原本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影，心中更是坚定了覆灭国公府的计划，想到翠柳还情况不明，芮颜就有些坐不住了，遂向侯老夫人告辞。
“阿颜，你等等。”说着瞥了瞥暗甲说道：“我让戴勇跟着你一起回去，从此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如果国公府那边问起来，你就直接告诉他们，说你身边都是一些小丫鬟，没有个跑腿的，昨日吩咐你的丫鬟去国公府跑个腿传个话还被留下了，因此你外祖母我就赐了你两名护卫，从此以后就有人跑腿了。”
还是侯老夫人想的周全，因此芮颜也没有推辞，那戴勇就是刚刚拦住她与暗甲的护卫，也是随着她们一起去定州的那名护卫头领，只不过他毕竟还是侯府的护卫头领，让他跟着她回去似乎有些不好，因此芮颜建议道：“外祖母，您还是换个人吧，戴勇怎么说也是……”
侯老夫人直接打断了芮颜的话，“戴勇一直忠心耿耿，加上拳脚也还不错，让他跟着你我才放心。”
这时冯嬷嬷也已领着戴勇到了锦绣居，芮颜心里也记挂着翠柳，因此也不再推辞，告别了侯老夫人，就向国公府赶去。
侯府的大门外早已替芮颜准备好了马车，芮颜率先上登上了马车车厢，暗甲与戴勇则一跃而上坐在了车辕上；看着一脸冷漠的暗甲，戴勇有些激动，当初在临渊楼他也是见过暗甲的，因此知道眼前的年轻男子正是暗部的头领，刚才情急之下他险些没认出来，这下好了，他从此以后跟着表小姐，就能一直与暗头领交流了，有幸的话说不定还能切磋切磋。想到这，他一脸殷勤地接过了暗甲手中的缰绳，说道：“这赶车的活计自然是我来的，您坐着就好。”说着就一抽缰绳，稳妥地赶起了马车。
这时芮颜在车厢内低声吩咐了一句，“快一些。”
戴勇得令，立马提升了速度，马车飞快且平稳的向着瑞国公府前行。L
☆、八五、要人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芮颜就到了国公府，她直接带着暗甲与戴勇进了容华居，暗癸灭癸率先看到了芮颜，忙上来唤道：“小姐。”等发现芮颜身边的暗甲时俱是一愣，暗癸直接又向暗甲俯身行礼，“头领。”灭癸也在一旁作了一揖。
见到远远走来的翠柏与翠桑，芮颜轻声说道：“下回人前切不可如此。”
暗癸与灭癸点头表示知道，今日也是由于震惊，才下意识地没有反应过来。前日也是灭癸见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才传了消息给楼主，她们倒是没想到楼主还把暗甲带了来一并留给了小姐。
等翠柏翠桑都行完礼后，芮颜皱起了眉头，问道：“翠柳呢？”
翠柏有些欲言又止，翠桑倒是直接说道：“小姐，翠柳姐姐昨日就被夫人带到了莺语阁，至今还没见她回来，奴婢去了莺语阁打探，却是什么也没有问道，小姐，您要不要……”翠桑说到最后没有说下去，可是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芮颜亲自去莺语阁要人。
芮颜抬眼看了看她，嘴角略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翠桑让她看的一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最后芮颜带上了暗癸与灭癸一起前往莺语阁，在路上她脸色黑沉地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翠柳被柴氏弄到了莺语阁，你们二人就没有什么行动？”
暗癸与灭癸俱是低下了头，她们还是低估了翠柳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如今见小姐这么在意才知道她们似乎有些做错了，最后还是暗癸说道：“我昨夜潜入莺语阁查探过，翠柳并无生命危险。”
芮颜这才有些放下心来。等到了柴氏的住所莺语阁内。芮颜淡淡地上前行了一礼道：“夫人安好。”
柴氏一脸欣喜地望着芮颜，和蔼可亲地说道：“阿颜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和国公爷都担心了一晚上呢，等下你就先去向老夫人报声平安吧。”心下却有些奇怪，这芮颜怎么今日就回来了？按照倩儿所说，应是要过几日才能被放回来才对。昨日那丫鬟回到国公府时她还不知道，最后还是倩儿来找她说明了原委她才知道芮颜被人绑架的事。最后在她的逼问下。倩儿才说出了她买通杀手绑架芮颜的事，并说了如此做的目的，虽心里不赞同。但已经发生的事也已经无法改变了，她能做的就是依照倩儿的初衷，让别人都知道芮颜被绑架的事。然而想到应婉瑜的女儿最后会名声不保，嫁给人做填房或是有钱人家的侍妾。她就心情愉悦。更何况当初就是想让芮颜嫁入廉侯府内的，如今这事不成了。这芮颜如何也不算打乱了国公爷的计划。只不过那丫鬟却嘴硬的紧，丝毫没有露出口风。原本由芮颜的贴身丫鬟亲自说出芮颜被绑架的事才更可信。
芮颜奇怪地说道：“为何祖母与父亲要担心？”
柴氏一脸难过地拭了拭眼角，说道：“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芮颜脸上一片惊讶之色，疑惑地说道：“阿颜昨日留在了侯府陪外祖母，特意让翠柳回来替我取一些东西。结果那丫头竟然一直没有再回去，我还以为是她偷懒耍滑。结果今日回到府里却听闻她来到了莺语阁，所以特来找我那丫鬟责问一番，如今听您这话，我有些不明白了。”
柴氏咽了一咽，这芮颜说的倒是和那丫鬟对的上，昨日无论如何拷问那个小丫头都没问出来什么，只咬紧了牙关说芮颜在侯府。难道倩儿找的杀手真的没有绑架芮颜？如今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压根不像受到了惊吓或是被绑架的样子，柴氏不由地产生了怀疑。
“夫人，我的婢女翠柳呢，怎么没看见她。”
“哼，那丫鬟昨日回来，竟然让我无意中听到她在诋毁你，因此才把她带到了莺语阁，好好替你校训了一番。”柴氏一脸替芮颜气愤的模样，似乎翠柳真做了什么对不起芮颜的事。
芮颜的瞳孔一缩，指甲紧紧地抵着手掌，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冷冽气息。跟在她身后的暗癸与灭癸都有些心惊，这才深刻意识到了翠柳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
柴氏看到这样的芮颜心下一跳，随即心下有些不快，不过面上依然带着一丝笑容，说道：“等下别忘记去老夫人那，她老人家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了。都怪你那丫鬟不好，竟然胡乱说什么你被人绑走了。”
芮颜面色如常，只是静静地说道：“翠柳从小跟在我身边，我还是了解她的，对于根本就没有的事我不相信她会胡乱说道，请夫人把她带出来，让我好好问问她。”
柴氏最后还是命人带了翠柳出来，只不过翠柳是被人拖着出来的，柴氏身边的大丫鬟纱儿躬身来到芮颜面前行了一礼，说道：“大小姐，您的丫鬟给您带到你的面前了。”
芮颜看着眼前毫无敬意的纱儿，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二话不说抬起手臂。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纱儿更是惊愕地捂住了被扇的疼痛不堪的左脸，嘴角轻轻地抽动了几下，到底没有说什么话出口。
芮颜甩了甩手臂，声音冰冷地说道：“念你是夫人房里的，今日我就小小地训诫你一番，往后你可要切记，什么样的身份就要有什么样的觉悟，明明只是一名小小的婢女，却对身为大小姐的我毫无敬意，如果你是陪夫人去外面参加宴席，得罪的可就是其他显赫的权贵，如此你是想让瑞国公府丢了面子落了下乘吗？”
柴氏面色几不可见的沉了沉，芮颜这话看似在说纱儿，可实则却是在说她御下无方，她心里更是暗恨不已，对于自己继室的身份，柴氏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听芮颜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话，更觉刺耳。
柴氏在一边气愤不已时，暗癸则上前查看起翠柳的伤势，然而即使她这样大伤小伤经历不断的人，看到翠柳身上的伤后也有些怒了。翠柳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原本活泼俏丽的模样不到一夜的功夫就憔悴暗黄，身上更是鞭伤烫伤无数，灵动的双眼此刻正紧紧地闭着，满脸的死气沉沉。看到这她更是自责，昨晚她来查看时发现翠柳还没有事，没想到，一晚上不见就成了这般模样。
芮颜此刻也发现了翠柳的状况，她的双眸瞬间幽深，盯着柴氏看了良久，最后直接让灭癸暗癸扶上翠柳，二话不说就出了莺语阁。
柴氏颤抖着指着芮颜，“你……你……”然而看着芮颜越走越远的身影，气恨不已。L
☆、八六、问话
回到容华居的芮颜立马让翠柏去请大夫，自己则坐在了床边看着满身伤痕的翠柳，抓紧了手下的被褥，这瑞国公府真是该死，总有一日，她定要让这百年世家倾覆。
“小姐，是属下的错。”暗癸在一旁自责不已，如果自己昨晚能重视些，翠柳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
“不关你的事，你们先下去吧。”芮颜的声音清冷无比。
暗癸与灭癸迟疑了一下，还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在门外的暗甲依然清清冷冷的模样，不过心里也真没想到当时他叫这小丫鬟先回来，最后却落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芮颜静静地坐在床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翠柳的情景。那个娇小的女子在自己睁开眼醒来的时候担忧关怀的眼神，怕自己受委屈想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的神态；翠柳一直都是天真善良的姑娘，就像曾经的自己，自己一直想要尽力保留她那样的性格，想让她一直这样的天真快乐下去，可就是这个在自己刚刚新生而陪伴了自己大半年的人居然让别人伤害至此，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晚回来一些时候，翠柳很有可能被柴惜语那个女人弄死了。芮颜一直安静地坐到了大夫来的时候才起身让大夫好好替翠柳看看。
来的是一名年纪较大的大夫，白花花的山羊胡稀稀疏疏地从下巴处垂落下来，在翠柏的带领下来到了翠柳的床边。他先是看了看翠柳身上的一些伤痕，随后把了把脉，眉头紧紧皱起。好一会儿，他才起身走到外间开始提笔写方子，并对芮颜说道：“这位姑娘的皮外伤比较重。再加上有些发热，因此才一直昏迷不醒，老夫先开一些退热清火的药，另外配止血消淤的药膏每日涂抹一遍身上的伤口。只不过她的皮外伤有些重，要切记这段时间不可弄湿了伤口。”
等大夫起身去写药方时，翠柏忙跟了上去。
灭癸最后还是进了房间，对着芮颜说道：“小姐。我先给翠柳换身衣服。并先处理一下伤口吧，等清理过后再用药膏涂抹。”
芮颜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出了翠柳的房门。看到暗甲时，则令他跟着一起来到了书房。“你想办法好好查一下原刑部侍郎的事情，最好尽快能查到。”想到刚才翠桑向她禀报说翠柳在莺语阁时的表情，芮颜皱了皱眉。虽然当时翠桑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她还是看了个清楚。为翠柳讨回公道她自然会做。但是，如果被别人借刀杀人，也不是她想看到的。
芮颜刚吩咐完暗甲，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紫玉过来催芮颜去融安堂。芮颜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紫玉前去融安堂，只不过这一次她特意带上了暗甲与戴勇，紫玉在前头边带路边疑惑地看着芮颜身后的那两名男子。心里暗自惊疑。
刚进入融安堂，芮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下首的柴氏与芮倩。不过她依然不动声色，仪态大方地向芮老夫人行了一礼，随后规规矩矩地立在下方。
芮老夫人见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遂开口问道：“听说你昨晚留宿在了博远侯府？”
芮颜微笑地点点头，说道：“是的，祖母，阿颜昨日陪着外祖母多说了一会儿话，竟不想有些晚了，因此才留在了侯府，不过阿颜有让我的贴身丫鬟翠柳回国公府说明一声，并帮我收拾一些用品，没想到却让夫人起了怀疑，竟把她抓了去，阿颜也是今日早上回府的时候才知道的，我原本还以为是我那丫鬟偷奸耍滑呢。”
柴氏暗自咬牙切齿，昨天那丫鬟被带回去后，倩儿就来找过她，等她听说是刹羽阁绑架的芮颜，心里更加怀疑芮颜是真的被绑架了，可如今她却站在这里颠倒黑白，还暗暗指责她不分青红皂白。
芮倩的眼里则闪过一抹深思，她是相信刹羽阁的能力的，可是如今芮颜却又好好地站在这里，让她也不由有些怀疑，难道芮颜昨日真在侯府？
芮颜还不等她们说什么，继续说道：“外祖母昨日见我的丫鬟一去不返，才惊觉我身边居然没有一个跑腿的，所以拔了两名护卫给我，以后专门帮我跑个腿什么的，免得没有丫鬟在身边，凭白辱没了国公府贵女的身份。”
芮老夫人紧紧抓住了手中的茶盏，原本准备喝茶的动作愣是停了下来，不自禁地摔下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声响惊的周边的丫鬟俱是一凛，都默默地低下了头。芮颜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上首所谓的祖母，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芮老夫人才平缓下来，这才看了看芮颜身后的暗甲与戴勇，一看之下才有些震愣，看这二人的气势与身形，都能感觉并不是普通的侍卫，心里更是暗恨。明明是他们国公府不受重视的嫡长女，那博远侯府倒是当成了香饽饽一般对待。
这时芮倩在一旁羡慕地说道：“大姐姐的外祖家对你真好。”随即又有些疑惑地说道：“不过我记得府里跑腿的小厮多的是，大姐姐平日里没有使唤过他们吗？我想只要大姐姐有吩咐，他们一定义不容辞地去做事。”
芮倩这话说的就有意思的多了，一则你可是国公府的小姐，侯府只是你的外祖。二则府里明明有那么多的小厮可供你跑腿的，那侯府还眼巴巴地送了跑腿的小厮，这是当他们国公府没人了吗？
芮老夫人一听，还真是这个理，心里更是怒火冲天，遂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国公府就有很多跑腿的小厮，你还是把这两人送回侯府吧。”
暗甲早已在后边皱起了眉头，平常都是只动手不动口的，还真没有如此憋屈的时候。一旁的戴勇也很是气愤，侯老夫人那么疼爱的表小姐，原来在国公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芮颜没有反驳芮老夫人的说辞，只不过她一脸温婉可亲地笑道：“祖母见谅，外祖母也是担心我，所以派了这么两名护卫给我，我也不能让她老人家伤心。如果祖母没有什么其他的事，阿颜就先回去了，我那丫鬟如今情况有些不好，我想先回去看看，毕竟翠柳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我还是很担心她。”
看着芮颜施施然地走出融安堂，芮倩眼中的阴狠一闪而逝。L
☆、八七、点破
芮老夫人看着芮颜走出门后，才满脸不悦地说道：“你是这国公府的主母，别一天到晚想这想那的，你可别忘了，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别到时候弄的好好的一个家支离破碎。”她也知道柴氏打从心眼里不喜欢芮颜，可是还是要以国公府为重，别到时候弄到子孙不兴。
柴氏低下头乖乖地听着教训，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恨意。
回到容华居的芮颜又去看了看翠柳，发现她原本支离破碎的衣物已被换下，身上有一股药香，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多了些血色，这才有些放心。
翠柏在一旁细细地禀报道：“翠柳姐姐已经喝了药，身上也涂上了大夫给配的药膏，相信她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芮颜点点头，对于越来越稳重的翠柏很满意，遂直接吩咐让她这几天好好照顾翠柳。
日子在平静中一闪而逝，那日从融安堂回来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暗甲再次出现在了芮颜的书房内。
暗甲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原刑部侍郎顾超，在职期间一直都是公正廉明的好官员，他的同僚都对他称赞不已，然而在前年立秋左右，突然传出了他贪污受贿的事情，大家原本都不相信，可是没想到当时有一名犯人的亲属直接把他告上了衙门，那件案子当时由京兆尹田颂审理，不过还没初审，案子却交到了刑部尚书柴卓凡的手中，理由很简单，既然是刑部内的官员犯的事，刑部一定会秉公处理。不然以后还怎么维持刑部刚正不阿的形象。自从刑部接手后，案子很快就审理了起来，当时不仅有证人还有证物，顾超的案子审理的特别快，最后竟然被查出贪污受贿了近百万两的银钱，当时圣上都被惊动了。表面上谦谦君子两袖清风的顾侍郎，内里却是如此贪婪不仁的贪官。圣上直接判了满门抄斩。前年这件案子也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件。”
芮颜听到这皱起了眉头。听暗甲这么说来，她到是也想了起来，那还是当初刚来到京城的那段时间。她每日忙于府内的开销收入问题，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心力憔悴，但是闲暇之余也有听说过这件事，由于当时没在意也就没有认真地听。让她产生印象的原因还是由于当时杨文渊说过，那顾超那么清正廉明的一个好官原来却是隐藏的那么深的贪官。当时她也就记住了这么一句。如今听暗甲说了当时的一些细节，她才惊觉那件案子的不少疑点。比如说本该由京兆尹审理的案子直接交到了刑部的手中，再比如当时审理案件的速度似乎过于快捷了。
暗甲继续说道：“当时顾超满门都被抄斩，一个活口都没留。但是据我细细打探后发现，顾超其实有一个女儿从小养在农村里，每一年的固定日子他都有秘密地前往农村看望那个孩子。并给她聘请老师教书识字，在出事前一段时间。顾超更是不按常理去了那个村庄，之后就出了犯人的亲属告发他的事。”
等暗甲出了书房后，芮颜又细细想了一遍，随即闪过一抹微笑。暗甲果然不愧是暗部的头领，连顾超养在外面的私生女都查的一清二楚。当初朝廷可都没查出他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再结合暗癸曾经查到的，翠桑在原刑部侍郎的府门外徘徊，翠桑的身份呼之欲出。
“咚咚……”书房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芮颜皱了皱眉，她特意吩咐过，没有她的传唤，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如今却有人公然无视了这条规定。
“咚咚……”敲门声依然有规律地响着，似乎不得同意就不停歇的模样。
芮颜淡淡了说道：“进来。”
门轻轻地打开，进来一名身形还未抽长的女孩，只见她又轻轻掩好了门，随后对着芮颜跪下行了一礼。
芮颜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如今她倒是有些佩服她了，还未成人的她明明身怀血海深仇，却坚韧不拔地屈身来国公府当丫鬟，再想到当初她看向柴氏的眼光，说明她对于刑部尚书府恨之入骨，如今却依然能冷静地一步步前进。这些想法在芮颜的脑海中也不过一瞬，随即她淡淡地问道：“有什么事？”
翠桑斟酌一番后说道：“小姐，夫人这一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翠柳姐姐只是传了一句话，就被她带到了莺语阁，最后却满身是伤的回来。”说到这，翠桑的眼眶有些湿润，“小姐，翠柳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说到这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抬起眼看了看芮颜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着她，忙又低下了头。小姑娘双眼发红，又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颤颤抖抖地说道：“小姐，奴婢……奴婢还听说了一件事。”
芮颜好奇地挑挑眉，问道：“什么事？”
翠桑依然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说道：“小姐，奴婢这些日子与府里的一些丫鬟都熟悉起来，后来听说您的母亲在十五岁时嫁给了国公爷，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在怀小姐的时候也是健健康康的，胎位很稳，可是却在生产的时候……”
芮颜眯起了双眼，有些锐利地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问道：“你想说什么？”
翠桑一脸坚定地抬起头，说道：“奴婢想说如今的夫人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人，希望小姐能小心。她的身边现在有一位心腹季嬷嬷，刚好是在十六年前提上来的，本来那位季嬷嬷是一个二等嬷嬷，可是如今莺语阁的一些事宜都由这位季嬷嬷在打理，而奴婢听说那位季嬷嬷当初被派去照顾了小姐的母亲一段时间。”
“哦，刚好是十六年前提上来的，倒也是巧。”芮颜挑眉微微一笑，虽然之前有怀疑柴氏害了应婉瑜，如今听翠桑信誓旦旦的话，倒是真的有了这种可能。不过她也知道如今这翠桑怕是巴不得她与柴氏对上，好让她对付柴氏坐收渔翁之利。芮颜想到这嘲讽地一笑，“顾小姐，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进入国公府当丫鬟，也还真难为你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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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往事
翠桑浑身一震，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小姐不简单，无论是暗癸还是灭癸，她都有仔细观察过，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加上前几日又来的暗甲，一听名字就知道与暗癸灭癸是一路的。可是她还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日子，小姐就把她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即使当时家里被满门抄斩的时候，朝廷的人手都没有查出还有一个她。想到这她定了定心神，迷惑地说道：“小姐，什么顾小姐呀，奴婢听不明白。”
芮颜勾起嘴角，“顾小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进国公府的目的怕是柴氏吧，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
翠桑即使再想狡辩也知道小姐一定把她的底细都查明白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肯定她就是奔着柴氏而来的，因此她也不再犹豫不决，直接抬起头直视着芮颜说道：“什么交易？”
看到翠桑没有再争辩而是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芮颜也不再多说废话，而是认真地说道：“只要你从此以后衷心于我，我就可以帮你报仇。”
翠桑听到这一愣，犹疑不定，虽然她已经做了芮颜的丫鬟并有卖身契在她手中，可是她还是自由的，最起码只要做好丫鬟的本职工作，她并不需要对芮颜保证什么，可是如果从此以后衷心于她，那就不一样了，那说明她要一心一意地跟着芮颜，不论她有什么吩咐，她都必须要完成，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芮颜看着翠桑犹豫不决的神情，淡淡地说道：“我说的帮你报仇不是单单指柴氏，而是整个刑部尚书府。”
翠桑震惊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芮颜。她原还以为芮颜说的帮她报仇就是打到柴氏，可是如今竟然是整个柴尚书府。这也不能怪她惊讶，毕竟芮颜只是一个深闺小姐，要插手外面的事情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整整一个尚书府。然而看到芮颜幽深的眼眸，翠桑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话，因此她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了芮颜的条件。“小姐只要能帮我报仇。那么从此以后我生是小姐的人，死亦是小姐的鬼。”
芮颜淡淡一笑，“我要你的人做什么。我只要你别有二心就成。”
翠桑认真坚定地说道：“小姐放心，我顾欣然以后一定衷于小姐，绝不会有二心。”
芮颜这才知道翠桑的原名叫顾欣然，再看她认真的表情。因此也相信了她的话，随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理说当初判了你父亲的是柴尚书，你不进入柴府当丫鬟，为何会到当初的凌府卖身为奴。”
翠桑脸上的神色有些挣扎，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我的父亲顾超其实是柴尚书的门生。当初父亲刚到京城，中了进士，后被分配到刑部做观摩。而父亲在刚到刑部就勤勤恳恳做事态度端正。当初的柴尚书见父亲做事认真待人周全，因此收了父亲做了他的门生。”说到这。翠桑的神情有些忧伤，随后继续声音悠远地说道：“也不知道这是父亲的幸还是父亲的不幸。做了柴尚书的门生后，出入柴府的次数多了，父亲自然而然地认识了柴惜语。当时的柴惜语年轻貌美，温婉端庄，父亲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从此以后就此深陷泥潭。只要柴惜语有什么吩咐，父亲一定尽他所能去完成。”翠桑有些忧伤的声音随即变得有些激愤，“可恨就可恨在这里，那柴惜语明明就与瑞国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她既不明确地拒绝父亲，也不接受父亲的爱意，就那么吊着父亲的胃口，左右逢源。而父亲也是傻，明明知道当时他的身份不足以匹配柴惜语，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爱着她，并在背后默默地付出着。”
芮颜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她还真没想到柴惜语年轻的时候与顾超还有这样的关系。而且这应该是一个秘密，毕竟闺阁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名声，柴惜语必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从而于她的名声有碍。想到这，芮颜狐疑地看着翠桑，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这事应该发生在十六七年前吧，那时候你可还没出生呢。”
翠桑嘲讽地一笑，“这件事顾府内还真没有人知晓，而我也是在无意中才知道的。”翠桑的神情带上了一丝追忆，缓缓地说道：“我的母亲是一名农村的普通女子，在一次去城里卖农产的时候，被当时的父亲看到了。见到长得与柴氏十分相像的母亲，父亲瞬间移不开眼。那时候柴惜语早已嫁入了瑞国公府，而父亲为了延续顾家的血脉，也早已娶妻生子，可他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过柴惜语，因此他就直接把母亲养在了外室。当时父亲正年轻俊朗，又在刑部任职，母亲很快就迷恋上了他，虽知道他已经结婚生子，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第二年母亲就怀了我，父亲当时高兴坏了，对母亲更是关爱有加。然而在一次父亲醉酒的时候，他抱着母亲一直在喊惜语，母亲当时心神俱裂，在多番试探之下终于知道了父亲的初衷，终于知道了平时对她疼爱的夫君竟是透过她想着另一个女人。从此母亲人前欢笑，人后却忧伤不已，在生我的时候到底是难产了。”翠桑的声音有些悲伤，苦笑一声后继续说道：“对于母亲的死，父亲很伤心。当时他的妻子已经怀疑他在外面养了外室，父亲为了保护我，就把我送到了乡下，只在每一年的特定那么几天才来看我。可是每次父亲一来，就一直对我疼爱有加，怜惜不已，从小也请了女先生教我读书识字。当我十岁的时候，却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本手札。手札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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