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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重生:嫡女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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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裔长乐在铜镜里冲着白傲君微微一笑,伸手帮自己的母亲拆下了满头的珠翠金银:“娘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的不幸也不是娘造成的,天意弄人罢了。而且我刚刚说过了,娘,兄长还有我,我们三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不得宠会拖累娘和兄长,娘和兄长地位不稳也会使得我没有依靠,我自然是永远和娘站在一起的!只有我们三人都得到爹的喜爱,我们才能保住嫡系的地位,我们才能保住永世的荣华富贵!”


正文 第八章 可悲可叹
  仿佛被裔长乐蛊惑了一般,白傲君伸出手抱住自己这个十多年来从未亲近过一刻的女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裔长乐能感觉自己的脊背微微发抖,她曾经那么渴望母亲的亲情爱护,但是当她真正得到这一个拥抱,竟然是因为她给白傲君编织了一个永世荣华富贵的未来。
  呵呵,多么的讽刺,恰如戾所说的那样,深宅大院无真情。
  可悲可叹,也……可笑!
  “女儿,你要重获你爹喜爱这件事,是不是也和长恭商量一下,毕竟他是个男子,行事比我们女人方便些。”白傲君温情了不到片刻,立即就想到了正事,急忙招呼了个门外伺候的小厮去请大公子过来。
  不消一刻钟的工夫,裔长恭便匆匆赶到,一掀开帘子看到站在白傲君身后的裔长乐,脸色蓦地惨白,看那样子似乎就要叫出来了。
  裔长乐眼中闪过一抹不屑,裔长恭枉为男子,这胆量竟然比不过白傲君一介女流。
  “长恭莫怕,你妹妹她大难不死,娘把你叫来就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大事。”白傲君看出裔长恭被吓了一跳,急忙解释。
  裔长恭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近了一看裔长乐虽然脸色苍白,但是确实呼吸匀称,体有微温,的的确确是个活生生的人:“什么大事?裔长乐不是喝了毒药,为何安然无恙?”
  裔长乐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刻意避开了戾的事情,只说自己是之前已经被人下了毒,以毒攻毒,所以大难不死。
  “这么说,之前下毒让你无法自辩的人应该是柳如烟派来的?”裔长恭到底是见多识广些,一点就透。
  裔长乐点点头:“应该是她,我在裔府一向深居简出,又没有得罪其他人。”说着,裔长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线寒芒,冷冷道:“我差点儿忘记了,想置我于死地的人,除了柳如烟,还另有其人。好一招狠毒的借刀杀人之计!”
  裔长恭听到裔长乐的话,皱紧眉峰道:“妹妹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除了柳如烟,这里头还牵扯了其他人?”
  裔长乐听到裔长恭口中说出“妹妹”二字,不禁觉得寒毛直竖,现在叫得亲近,之前却丝毫不顾念一母同胞之情,硬生生将剧毒灌进她口中,若不是她命不该绝,早就已经被野狗野狼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娘和兄长可知道我是如何撞见柳如烟与人偷情?”裔长乐想起当夜的事情,不免声音都冷了下来,“我向来深居简出,后花园的枯井更是人迹罕至,怎么就偏巧被我遇到了?因为当夜是我生辰的前夜,裔长眉特意以替我庆祝生辰为借口,将我引到后花园的。”
  十数年被人冷落遗忘,以至于裔长眉来邀请到夜晚到后花园偷偷庆祝生辰——因为裔邝爱妾就在裔长乐生辰时蒙难,裔府上下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敢在那一天替裔长乐操持生辰庆祝——裔长乐满心欢喜不疑有他,就那么自己一个人深夜里寻了过去。
  然后,裔长乐就“意外”撞见了柳如烟的丑事。
  “这么说,一切都是裔长眉设计的?”白傲君的脸色也严肃了不少,“裔长眉才区区一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心思哪里能有这么缜密,难保不是她那个病怏怏的娘在背后捣鬼。”
  裔长恭也焕然大悟一般和白傲君对视了一眼:“是荀乐美?这么一说还真的有莫大的嫌疑,荀乐美没有儿子,又加上她身体很差,终年缠绵病榻,我们都没有将她和裔长眉放在眼里。妹妹这么一说,一切若都是荀乐美在背后算计,那她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懦弱无能,怕是也盯着主母和嫡女的宝座。”


正文 第九章 现在怎么办
  白傲君冷冷一笑:“我们倒是小看了,仔细想来老二卢晓芙虽然生了个儿子,但是裔长逍向来叛逆,老爷很是不喜欢那个儿子,连带着也不亲近卢晓芙。倒是老三荀乐美整日里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倒是我见犹怜,裔长眉也能言善道,一张甜嘴哄得老爷十分惬意。故意引诱长乐撞破柳如烟,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裔长乐一字一顿道:“不单单是借刀杀人,而是进退皆赢的布局。娘,兄长,你们想想看,如果我当时戳穿了柳如烟的私情,依照爹的个性,一定会杀了柳如烟泄愤,但是我当众戳穿柳如烟的丑事,让爹脸面无光,他也不会善待我。那个时候荀乐美和裔长眉就可以一下子铲除两个对手;但是如果我没有戳穿柳如烟,那么柳如烟定然会为了自保杀我灭口,我这个嫡女身上有了污点,母亲的主母位置岌岌可危,她们母女正好趁机上位。所以说,不论我们如何应对,荀乐美母女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白傲君和裔长恭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没有想到,看似弱柳扶风的三夫人荀乐美,竟然是偌大裔府里最深藏不露也最心狠手辣之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裔长恭才说:“那现在怎么办?放在眼前的一个大好机会,难道我们不趁机除掉柳如烟?等到过个一年半载,她兴许就能生下孩子,到时候她可就要骑到母亲头上了。但是,像是妹妹说的,我们把丑事捅到爹爹跟前,爹爹怕是会因为觉得我们知道他的家丑,而对我们更加冷淡。”
  白傲君抿着唇也不知该如何取舍。
  裔长乐心中念头百转千回:柳如烟污蔑她清白,害她差点儿枉死,这仇她是一定会报的。但是裔长眉母女算计她在先,她也不能轻易放过!
  不过——
  “娘,兄长,我觉得柳如烟的威胁比荀乐美要大。毕竟柳如烟入府已经半年多了,不知道何时就会生下孩子,而荀乐美身子亏损,膝下就只有裔长眉这一个女儿,权衡利弊,她虽然阴险狡诈但是还不足为惧。”
  裔长乐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利弊解释清楚,白傲君和裔长恭不禁都对她刮目相看,两人一齐征询裔长乐的建议。
  “那依长乐你看,这件事情我们该如何处理?”
  裔长乐眼珠转了转:“柳如烟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让爹自己处理是最好的法子。至于荀乐美,她和裔长眉在爹面前算是乖巧懂事,也没有什么纰漏,还得劳烦兄长派人打探打探有没有什么亲戚家属之类的在伏龙城。”
  “就这么平白把捉奸的功劳丢掉了?”裔长恭觉得有些可惜。
  裔长乐微微一笑:“兄长莫急,这种事情我们不好出头,但是出头的好事还在后头。不过,就算我们不出手,也可以给柳如烟铺一条死路,到时候我们在一旁看着便好。”
  裔长乐与白傲君和裔长恭聊到天边泛白这才离去,回到自己简朴安静的小院儿,裔长乐终于是卸下满身的疲惫,长叹一声栽倒在床榻上,额头上冷汗涔涔,耳边尽是戾清冷好听的声音。
  “凭你一己之力很难在裔府生存,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爬到最顶端,到那个时候你就最安全了。”
  “这是我给你开的药方,回去煎服一日三次,三日之内余毒可消。”
  “不用感激我,我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已。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宫十年,你是我见到的除了裔邝外的第一个活人。”
  腹中绞痛,裔长乐握紧拳头,很快天就亮了,那时她才可以拿着药方去抓药煎药。若是以前,怕是她就得这么生生疼死也没有人过问;好在,她已经得到了白傲君和裔长恭的信任,有了嫡母与嫡长子的扶持,她在裔府的日子会比以前好过得多。
  到头来,普天之下竟然是裔家的仇人待她最好。


正文 第十章 多话
  迷迷糊糊想着这些,裔长乐陷入了沉睡。直到第二日晌午,裔长恭敲响了她的房门。
  乍然被惊醒,裔长乐睡眼稀松,整理了一下衣裳起身开门,裔长恭背着手站在她的房门外,看到裔长乐方才起了,也只是皱了皱眉,劝说道:“妹妹,莫要说我多话,你要想博得爹爹的喜爱,最好还是晨昏都要到他跟前请安才是。好了,这些先不说了,这是你委托我给你找来的缎子。”
  说着从身后捧出一匹紫色的绸缎来递给裔长乐,裔长乐伸手接过嘱咐裔长恭:“柳如烟今日一定会到娘那里打探我的死讯,昨夜我离开之后娘应该已经把小厮丫鬟都嘱咐好了,只要得到了我的死讯,柳如烟就没有后顾之忧,才敢继续和她的情郎幽会。”
  裔长恭点点头:“放心好了,娘都安排妥当了。对了,你昨夜要的药材我都准备好了,在柳如烟确信你已经死了之前,恐怕你还得到裔府外躲两天,这是我给你的银子,到外面找见客栈住下吧。”
  裔长乐一边接过裔长恭递给她的药材和银子,点了头,便在裔长恭的掩护下出了裔府。不过,离开裔府没多远,裔长乐就转了方向,抱着药材和银子朝荒坟的骊姬墓跑了去,熟门熟路地打开地宫的大门,裔长乐没多久就看到了地宫那雍容富贵的宫门。
  “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到了就进来。”
  地宫里传来戾清雅淡然的声音,似乎是因为盟友的关系,他对裔长乐说话的声音没有初见时那么冰凉刺骨,虽说依旧是凉凉的,但是听在裔长乐耳中只觉得如同冰凉的泉水般好听。
  “看来你早知我会来。”裔长乐撇了下嘴,推开宫门走了进去,戾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似乎总是能先人一步看到自己的想法,“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裔长乐愣在地宫的厅堂里,双眸看着眼前的景象。
  戾一身银白织锦的长衫闲闲地裹着,一头乌黑长发没有用玉冠束起,反而是如同瀑布披在身后,长到拖曳在地上。此刻戾正赤着双脚站在冰冷的地宫砖石上,手里捧着一本纸页泛黄的孤本,看到裔长乐走近来微微侧过头看着她。
  月下仙人,也不过如此了。
  裔长乐感慨。
  “看痴了?本公子俊美否?”戾懒懒一笑,将手中的书随手放下,散散地走了过来。
  裔长乐蓦地俏脸一热,然后将手中的药材往戾怀里一丢:“你要的药材我都带来了,里面还有一些碎银子,是我兄……我们大公子让我到外面住客栈用的。”
  戾拿起药材又看了看银子,那神情像是在问:那你给我做什么?
  “我想你既然身中剧毒,短时间内也无法从裔邝那里拿到解药,这些碎银子你攒着,等攒够了我替你到外面抓药回来,以你的才智和学识,兴许有了药材就可以自己解毒也没准。”裔长乐解释,“不管怎么说,你替我清除余毒,这就当是我的谢礼,谢你救了我一命。”
  戾听了,两道剑眉高高扬起,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将那碎银子收了起来:“那我就谢谢长乐姑娘了。”
  裔长乐抿了抿唇:“既然我叫你戾,你叫我长乐便好了。”
  隔了半晌,裔长乐又说:“那个,戾,我估摸着柳如烟今日便会千方百计从大夫人那里套话,等她到我屋子里看到我不在,估计就会信了。等到后半夜,我便用这紫色锦缎将他们二人引出来,大夫人和大公子会找个借口把老爷引到柳如烟那里去的。”
  “嗯。”戾点了点头。
  “那……我今夜能在你这里稍微待一会儿吗?等到天黑我就离开。”暂居在年轻男子的屋子里,而且是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令裔长乐有些窘迫。
  戾漆黑如墨的双眸直直地盯着两颊微烫的裔长乐,微微一笑:“荣幸之至。”
  “裔长乐,你这个小贱人!我咒你此生永失所爱,得到终究失去,生前一无所有,死后背负天下骂名!哈哈哈,我用我全部的血肉咒你,被你最爱的人抛弃,背叛,然后死不瞑目……”
  一蓬血雨喷洒,裔长乐只觉得满脸的血腥气和黏湿,她伸手摸了一把,低头一看,竟然全是血迹。
  发烫的,带着温度的血!


正文 第十一章 没事
  “啊——”
  猛地从噩梦里醒来,裔长乐一下子从床榻上弹了起来,伸出双手来看,她的五指修长纤细,干干净净地,没有一丝血迹沾染。
  “做噩梦了?”
  裔长乐一愣,抬头往声音来源处看过去,发现戾正掀着帘子从外面看着她,一双点漆般地眸子里隐隐透出一抹关切。
  稳了稳心神,裔长乐冲着戾淡淡一笑:“没事。”
  “既然没事就起来喝药吧,喝完药估摸着就差不多该回去了。”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也没有追问,放下帘子走了出去。
  裔长乐舒了口气,起身准备下床,然后突然愣住了:她记得自己是坐在戾的书房里的,戾在写字,她拿着一本古书在一旁看着消磨时间。现在,她竟然从初见戾时他睡的石棺材里醒了过来!
  难道说……
  “怎么还不出来?你方才看着书就睡着了,我就把你抱进去了。怎么,嫌我的石棺材不吉利?”戾在外面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般,闲闲的语气,却夹杂着一抹戏谑。
  裔长乐嘟囔了一句“荒坟的土堆我都睡过了,还怕什么石棺材”,然后起身跨出棺材走到卧房外面,戾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毫不客气地往裔长乐手里一塞:“喝吧。”
  喝完了一碗解毒的汤药,裔长乐也没有在地宫逗留,带着裔长恭交给她的紫色锦缎摸着黑往裔府走。按照计划,裔邝今日晌午就被裔长恭以谈生意为名叫走,告诉裔府里的人是今夜不会回来了,好让柳如烟和她的情郎掉以轻心。然后,裔长乐负责把柳如烟和她情郎相约的紫色锦缎挂在后花园门口的树枝上。
  裔长乐痛快地挂好了紫色锦缎,刚要离开,却发现白傲君就在自己身后跟着她。
  “长乐,随娘到娘的小院儿里坐坐吧。”白傲君看起来又兴奋又期待。
  跟着白傲君回到小院儿里,白傲君特意将偌大的窗户打开,裔长乐这才发现白傲君的后窗直冲着后花园的西南角,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后花园深夜影影绰绰的枝桠和花草。
  “长乐,你说柳如烟和她那姘夫看到那紫色锦缎就会出来幽会吗?”白傲君不放心地确认,一手敲着面前摆好的棋盘。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那夜我撞见他们幽会的时候,恰好听到柳如烟提醒那姘夫说记得走的时候把锦缎收好,别落在树枝上,免得白天被人看到,引人怀疑。”裔长乐放下一子,看着棋盘上的星罗棋布。
  “希望你兄长能够把握好时间,回来太早则惊动了柳如烟,回来太晚就怕柳如烟那贱人和她的姘夫已经各自回屋了。”白傲君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裔长乐看了自己娘亲一眼,垂下眼眸:“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话间就过了半个时辰,白傲君和裔长乐已经各自胜负几次,白傲君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抬眼望着后花园那边,念叨:“难道说长恭办事不力?本来我就担心老爷宠着那个贱人,轻易不会杀她的。要是错过了这机会,那贱人就要爬到我头上了!”
  正说着,仿佛是回应白傲君的担忧,突然从后花园那边泛起一阵嘈杂。
  “老爷回来了!”白傲君双眸一亮,放下手中的棋子赶紧往后窗边快步走去,致使黑夜沉沉,她什么都看不到。白傲君咬了咬牙,伸手拉住裔长乐,“走,我们到后花园外墙去。”
  裔长乐看着此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裔府嫡母大夫人的清高姿态的白傲君,再想想平日里在婢女仆从面前威严冰冷的主母,只觉得讽刺。
  “好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母女两人刚刚走到后花园的外墙角落里,就听到从里头传出压抑又愤怒的斥责声,以及“刺啦”划破夜晚森冷空气的抽打声。


正文 第十二章 逃走了
  “居然背着我和男人在这里鬼混!我花了大把银子把你从窑子里赎出来,你竟然敢给我戴绿帽子!看我不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老爷,老爷,啊呀,老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柳如烟鬼哭狼嚎的声音分外刺耳,“求求老爷饶了我吧!”
  “哼哼饶了你?”裔邝的怒气不减反增,“饶了你个贱骨头,我这脸面往那里搁。想起来之前好友劝我说窑姐都是一路货色狗改不了吃屎,我早就该听从劝告!”
  “啊!啊啊啊——”
  “你还有脸哭叫?”裔邝似乎停了手,“方才我还听到你与那姘头说什么讨好我这个老头子不过是为了敛财,等到时机成熟就卷着裔府的钱和他远走高飞?哈哈哈——柳如烟,我一出声你那姘头就连裤子都不敢提,赤条条地从后面翻墙跑出去了,看都没有看你一眼,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倒贴货!”
  “呜呜呜……”
  裔长乐听了几句,大约是那姘夫见势不妙逃走了,柳如烟被裔邝逮住正在抽鞭子撒气。不过听柳如烟的呜呜声,应是被堵住了嘴,疼也叫不出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过了半晌,陡然间从里头传出道声音,似乎是裔邝贴身的随从:“老爷,五夫人没动静了,您再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闭嘴!”
  “老爷,五夫人没气了!”
  “裔九,就把这贱人扔在这儿自生自灭,明儿一早自然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到时候就颁出公文说是那姘夫想要欺侮五夫人不成,错手打死柳如烟。以故意杀人罪全城搜捕,这对jiān夫淫妇,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曾经枕边人,竟然活活打死。
  裔长乐冷漠地听着裔邝同随从吩咐如何处理柳如烟和她的姘夫,一旁的白傲君看起来洋洋得意,她拽了拽裔长乐的衣袖,冲她使了个“离开”的眼色。
  没有和白傲君一起离开,裔长乐找了个借口回自己的屋子,但是走到门口,又返回了后花园,她一步步靠近那口枯井,很快就看到被丢弃在枯井旁杂草里的柳如烟。
  一块从衣摆上撕下来的破布死死地堵在她嘴里,借着微微的月光可以看到柳如烟脸上痛苦嚎叫地脂粉都花了。
  曾经花枝招展的绝色花魁,裔府五夫人柳如烟,往日有多么光鲜亮丽,此刻便有多么的狼狈难堪。裔长乐看着她衣裳凌乱,满身的鞭痕就像是毒蔓缠绕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地巴着泥泞的土地,想来也是不甘心。
  就是这个人,将她的善意看作是要挟,倒打一耙置她于死地。
  然而裔长乐此刻看着她,就看着街边的一条狗:她报仇了,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但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微微地抬了抬唇角,裔长乐转身准备离去。
  “呜……”
  一声呻yín,裔长乐的脚腕被人死死地抱住。
  转回身来,裔长乐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柳如烟突然睁眼瞪着她,那眼神里有惊恐有不甘更有怨毒。裔长乐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条取下,然后在柳如烟质问她之前就坦白地告诉她:“是我设计的。”
  “你!”
  “我怎么样?柳如烟,别忘了,是你先诬陷我,害我被娘亲和兄长强行灌下毒药!”裔长乐不屑地踢开柳如烟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变成地府恶鬼都是拜你所赐!冤有头债有主,柳如烟,让人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恰恰就是你自己!”
  柳如烟明显愣了一下,xiōng部起伏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来,然后又不甘地爬过来,拽住裔长乐的裙摆:“我,我错了,救……救我……”
  “呵呵,救你?凭什么?”裔长乐冷着音调问她,“凭你在府里飞扬跋扈多次羞辱我,还是凭你以怨报德诬陷我?”


正文 第十三章 诅咒
  柳如烟被裔长乐反问地一句话都答不上来,但是她不甘,她还想活,她死死地抱住裔长乐的脚,就像一条垂死的狗那样,淌着一身的鲜血求她:“我,我错了,……我……我求你……我求你……救我……救救我……”
  鄙视地看着柳如烟,裔长乐冷冷一笑,反问她:“我怎么救你?现在是爹要你死,整个伏龙城都是他的伏龙城,他要你死,你就活不了。”一脚踢开柳如烟求救的手,“如果你今夜不死,我不知道爹还会怎么样对待你,腰斩?凌迟?还是把你的手脚砍断,整个身体浸在药酒里,泡足九九八十一天,等你一点一点全身溃烂而死!”
  “啊——”
  柳如烟凄厉地一声惨叫,昔日勾魂摄魄的双眼浑浊空洞地盯着裔长乐的脸庞,嫣红的血从她的身体里嘴角处汩汩而出,她凭着最后一口气熬到现在,却最终将要耗尽了。
  裔长乐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过身往后花园外走去。
  身后,传来柳如烟不甘的诅咒——
  “裔长乐,你这个小贱人!我……我咒你……此生永失所爱,得到终……终究失去,生前一……一无所有,死后……死后,背负天下骂名!哈哈哈,我用我全部的血肉……咒你,被你最爱的人抛弃,背叛,然后死不瞑……”
  恶毒的诅咒渐渐微弱,柳如烟的最后一个字终究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
  “这种以怨报德的下贱女子,死便死了,你去看她做什么?”戾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药的裔长乐,一边随手画出一片翠竹林一边说。
  裔长乐默默地端着碗喝药,半晌才回答:“我是否也会变得同她一样恶毒?”
  戾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走到裔长乐身旁,猝不及防地忽然弯腰凑到裔长乐跟前,鼻尖几乎要挨住她的鼻尖:“裔长乐,妇人之仁是小女子所为,你想以怨报德,那何以报德?”
  “我本来就是小女子。”裔长乐被戾看得心里发憷,急忙转开视线。
  戾看她躲闪,伸手撩起她的一把秀发在鼻尖一嗅:“我不需要什么小女子,我只需要一把锋利的宝剑。长乐,你就是我的那把宝剑!”
  听了戾的话之后,裔长乐有些讶异的转过头去看着他,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语,待到看清楚了戾脸上的认真的神情之后,裔长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她在笑话自己的自作多情,两个人这才认识了几天,她怎么就会认为是动情了呢?自嘲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也就失去了和戾继续的交谈下去的心思了。
  “那个……我先回去了。”
  本来戾面上的表情都已经有些柔软了,听了裔长乐的这话之后,他面上的表情又开始慢慢地冷了下去了,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直都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面了,裔长乐的脑海里面却还是在不断地回想着刚刚离开之前的时候戾面上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到戾那略微的有些失落的神情的时候,差一点就要吆喝出来说是不回家了,再在那里陪他一会儿。
  不过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她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她的长兄裔长恭就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了,虽说他一直都在很努力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可是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了,那张嘴几乎就已经有些要合不上了。
  裔长乐站起身子来给裔长恭倒了一杯水,“哥哥,这是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裔长恭接过裔长乐递来的茶水,丝毫没有了平日的端庄稳重的样子了,一仰头就把杯子里面的水喝完了,抬起袖子来抹了抹嘴巴,这才开了口。
  “妹妹;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让我去调查三夫人的事情吗?确实是有眉目了,不过就是证据还不是特别的多。”
  听了裔长恭的话之后,裔长乐蹙了蹙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开了口,“不管怎样,多少有点儿证据总比没有证据好,哥哥切莫让别人发现了,不然咱们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裔长恭的骨子里面的大男子主义还是很重的,别说裔长乐了,有的时候,就连他的母亲白傲君的话他有的时候都有些听不进的。


正文 第十四章 深入骨子里
  而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大男子主义便也就越发的明显了,这个时候看到他一贯不怎么待见的妹妹用这种小心翼翼的语气和他说这种话,他自然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有些烦躁的朝着一场了摆了摆手,只撂下了一句“哥哥做事是有数的”,便就离开了。
  而在裔长恭临走之前,裔长乐还伸出手来似乎是想要拉住裔长恭的袖子,可是却被他给蛮横的拨拉开了,嘴上还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这些什么。
  还不待裔长乐挺清楚,裔长恭就已经消失在了裔长乐的视线里面了。
  等到屋子里面又彻底的只剩下一场了自己一个人之后,她这才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裔长恭那个笨蛋,她只要稍微的刺激一下他,果然他还真就乖乖地跟着她的计划走了。
  虽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裔长眉和荀乐美两个人才是害死她的直接元凶,可是她依旧还是不想让白傲君和裔长恭两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除掉他们这两个隐藏最深的敌人。
  一起和他们生活了这么久了,虽说她和裔长恭两个历来就不怎么亲厚,可是毕竟还是很了解他的性子的,也是知道他那深入到了骨子里面的大男子主义的。
  按照裔长恭的性子来说,她这个妹妹他是一直都瞧不起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依靠着她这个妹妹来稳固自己的地位,在他的心里面本就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为了伏龙城城主的位子他还是生生的忍下了。
  可要是再让他事事都听从她这个当妹妹的“谆谆教导”的话,他势必是不会听的,裔长乐为了让她这个好哥哥不好过,也着实是费了些许的力气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的时候,白傲君就气势汹汹的跑到了裔长乐的屋子里面来了,不由分说的先上来扇了裔长乐一巴掌之后,这才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面,似乎是在等着裔长乐的解释。
  可是这个时候裔长乐就得努力做好她的乖巧女儿的本分了,毕竟在这个家里面也是待了这么些年的,虽说是死过一回儿的人了,别的不说,裔长乐这说哭就哭的属性还都是存在的。
  裔长乐红着眼眶抬起头来看着白傲君,眸子里面似乎是有无限的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的看着白傲君,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又咬了咬下唇,开了口,“母亲,女儿可是又做错了什么了?”
  听着裔长乐似乎是有些质问的语气,白傲君那好不容易有些压下的火气,又一下子“唰”的涌上了心头了,气的手指一直打哆嗦的指着身旁的老嬷嬷,似乎是不想和裔长乐说话了。
  那老奴是白傲君的陪嫁嬷嬷,当初自家主子为了生小姐的时候吃过的苦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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